第47章 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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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言給自己做了十來分鐘的心理建設,司洲絲毫不急,頗有耐心地看着他不自在地捏手指和紅耳朵。半晌他才擡起頭,對上司洲的視線。
又覺羞赧,他默默避開目光,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才擠出剛剛司洲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的開頭:“哥哥……”
“後半句呢?”司洲饒有興味地看他。
“我……”白嘉言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冒出後半句,“我想哥哥幫我把水舔幹淨……”
“好啊。”司洲扶正白嘉言的臉,伸出舌頭輕輕在對方嘴角舔了一下。白嘉言面上仿佛要燒焦一般:“你只是讓我說……”
“我也沒說我不做。”
“可我臉上明明很幹淨。”白嘉言為了确認這一點,還特地擦過自己的兩邊嘴角,接着朝司洲展示自己的指腹,上面沒有半點水漬。
司洲捏過白嘉言伸過來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邊舔過:“現在髒了。”
“你故意的。”白嘉言讪讪地縮回手指。
“就是故意的,想試一試小嘉言的味道。”司洲朝白嘉言靠近幾分,“特別甜。”
“那……你試過了,現在可以了吧?”
“不可以。剛才的水是讓你白喝的?我還沒聽膩。”司洲捏了捏白嘉言的臉頰,“接着說。”
“說什麽?”白嘉言下意識問了一句,司洲卻只是輕哼一聲,顯然沒有要告訴他答案的意思,他思索一陣,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那句話,仿佛自己是個無情的複讀機器。
司洲捏了捏白嘉言的掌心肉:“這麽喜歡被我舔?這次又哪裏髒了?”
“不是,剛剛你總讓我重複說……說愛的,我就以為你接下來是想我一直重複這句。”白嘉言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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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
“沒有,”白嘉言老老實實地答,“那就是我誤會,不說這句了。”
“我說,後半句不合适,前半句可以多念幾次。”
白嘉言:“……”司洲對這個稱呼到底哪裏來這麽深的執念。
“那我不說了。”白嘉言別過臉去,故意不看司洲。
司洲伸手将白嘉言的臉扳正:“不想說這個?那說別的,你想說什麽?”
“什麽都不說了。”白嘉言佯裝鬧別扭,司洲緊緊盯着他的眼睛:“真的不說?”
還沒等白嘉言接着說拒絕的話,司洲一把将自己兩只手掐在他腰上,指尖輕輕撓了幾下:“不說我就下手了。”
“又是撓癢癢,師哥,你好幼稚。”白嘉言無奈。
“幼稚?”司洲一邊說一邊多撓了幾下,“那看來要做點成年人做的事才行。”
白嘉言其實也沒想到司洲到底要做什麽,但還是下意識擋住了自己的肚子,畢竟某人手就在邊上,很容易讓人認為要對肚皮做壞事。
司洲見狀沒忍住笑:“幹什麽,怕懷孕?”
“……”某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被這麽一打趣,白嘉言也不好再護着自己的小肚皮,結果防禦一卸下,司洲自然而然得逞,對着白嘉言的肚皮一頓撓,惹得承受者差點笑得滿眼淚花。
“你不是說做成年人做的事嗎?”白嘉言沒忍住問。
“你很期待嗎?”
白嘉言深刻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
白嘉言以為司洲口裏所謂的成年人做的事只是随口說說,然而沒過幾天,司洲就以此為由,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在一旁無意中偷聽到對話的周植北露出見鬼一般的神情:“你們直男連這也不避諱嗎?好可怕。”
“你在想什麽?”司洲抛過去一個嫌棄的眼神,“別戴着顏色眼鏡看人。”
“也是,看你倆都是快要有女朋友的人了。”周植北說着,轉過頭去繼續忙自己的事。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白嘉言心虛地避開視線,不再去看周植北。
司洲看他的反應倒只覺得好笑,他伸手去牽白嘉言:“走吧,車快到了。”
最後兩個人在離校不遠的海邊下車,司洲帶着人在海灘上坐下,從自己包裏掏出來啤酒。
白嘉言原本正随手撥弄着地上的沙子,見狀他下意識停下動作:“成年人就是來海邊喝酒?”
“畢竟未成年人不提倡喝這個。”司洲拿着啤酒瓶在白嘉言面前晃了晃,“可你是會吐水的寶寶,所以也不能喝。”
“……”白嘉言伸手就去奪酒罐子,“我能。”
“別亂逞能,你喝醉了我會親你的。”司洲将啤酒握緊。
白嘉言不肯服輸,用力去抓易拉罐:“親……親過了。”
“你說這話,意思就是被我親都無所謂了?”司洲手上一邊做争奪戰一邊笑着眸子看白嘉言,“不怕我親得你腿軟?”
“我……反正我就是能喝。”白嘉言不由得羞赧,于是很快将話題轉移回來。
司洲見白嘉言這麽堅持,便将啤酒的拉環拉開:“那你喝一口。”
“怎麽突然答應了?”
“你看起來很好醉,我就等着親你了。”司洲輕笑。
白嘉言想起自己上一次喝醉在酒吧幹的傻事,握着啤酒的手遲疑了一下,思來想去還是喝了一小口。
不至于醉就行,他想。
“不喝了。”他将酒罐子放到一邊,果不其然引來了司洲的嘲笑:“果然還是個寶寶。”
白嘉言聽言,将原本立在兩人之間的啤酒拿得離司洲更遠:“你也不能喝,上次你在KTV喝得很醉,是我送你回家的。”
末了他還補了句抱怨:“而且你喝醉了總是鬧,酒品特別差……”
“是嗎?有多差?差得要你摸我腹肌?”
“……對。”
“那你還真摸?”
“是你逼我的。”白嘉言辯解。
司洲失笑,繞過白嘉言去拿起那罐啤酒,往自己嘴裏猛灌一口:“那我還得多喝點,讓小嘉言摸我。”
“別。”白嘉言連忙制止司洲的行為,“不用這樣的。”
“難道不喝醉你也摸我?”司洲空着的那只手輕輕點了點白嘉言的額頭。
白嘉言沒忍住問了一句:“你為什麽想被……”
“想被摸?”司洲接上後半句,拉過白嘉言的一只手,貼在自己的小腹上,“因為我愛你,想你靠近我,很難理解嗎?”
白嘉言的臉又不争氣地紅了。他任由司洲抓着自己的手在腹肌上上下下地撫摸,盡管隔着一層布料,他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溫度。
“師哥,有點燙。”白嘉言讪讪。
“讨厭這種感覺嗎?”
白嘉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讨厭。
“那以後可以多用這種方式哄你的男朋友開心。”司洲最後拉着白嘉言的手掌,在自己臉頰上貼了一下。
白嘉言對上司洲的視線,說得很認真:“可我不想你不開心。”
“那你要經常說愛我,要乖。”司洲頓了一下,目光像沾過月光,漸漸柔和下來。
于是白嘉言便乖乖地點頭:“我知道了。”
司洲将注意力放在不遠處的海面,夏夜的風拂過,很輕,仿佛從沒來過一般。
“知道今晚是什麽日子嗎?”司洲開口。
白嘉言表示自己并不明白,他将各種節假日回憶了一遍,甚至推測司洲在籌劃交往幾個月紀念日,但都對不上。
“是游船返航的日子。”司洲解釋,“你忘了?大海這邊每個月會駛出一艘游船,上面載滿提前購票了的游客,可以享受一場海上航行,持續時長會根據實際調整,購票時公布。”
白嘉言記起來,小時候他和司洲來過這邊海灘,恰好看到游船出航,眸子裏都是憧憬。
游船被裝飾得很華麗,周身都是彩燈,夜晚返航的時候,燈華璀璨,格外耀眼。
他和司洲小時候試過晚上偷偷跑出來等游船,結果沒等到,人就先被各自家長抓了回去。
“我猜大概再過一會就返航了。”司洲眺望着海面開口。
白嘉言還沒有親眼看過返航,此時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期待。他和司洲并肩坐在沙灘上,等了不知道多久,還沒有見游船。
不知不覺間,白嘉言靠在司洲肩上睡熟了。察覺到重量,司洲側過視線,看着白嘉言安靜的睡臉:“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能睡。”
游船終于從遠處駛來,司洲沒忍心叫醒白嘉言,而是拿出手機開始錄視頻,最後發到了和對方的會話窗口:【有個寶寶睡着了,但是有人會替他看。】
他收好手機,将白嘉言打橫抱起,帶到車後座。司洲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白嘉言身上。
司洲看着那張睡在自己懷裏的臉,沒忍住拍了好幾張照片。
車子在半路急剎,白嘉言大抵是察覺到動靜,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擡眼去看司洲:“師哥?”
“累了就再睡一會,我抱你上樓。”
“沒事,我不困。”白嘉言從司洲的懷裏爬起來,“游船來了嗎?”
“沒來。”司洲眼也不眨地胡說八道,“小嘉言沒醒,所以它不來。”
白嘉言沒忍住輕拍了一下司洲胳膊:“別開玩笑。”
“它游到你的手機裏了,不信你看。”司洲話音剛落,白嘉言就點開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司洲給自己錄了視頻,還有那句留言。“特別好看。”
“我是不是應該叫醒你的?”司洲驀然有些自責,“小嘉言,下次我們幹脆上船吧。”
“師……師哥,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白嘉言的臉紅得厲害。
怎麽這個話題突然就拐到床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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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音梗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