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仔了
只見餘懷茗浸泡在水中的雙腿竟開始浮現淺淺的鱗片, 她黑發披肩,仰靠着浴缸邊沿,手也緊攥住浴缸邊沿, 從鎖骨處漸漸出現紫色的痕跡, 逐漸蜿蜒到身後, 就像古老的圖騰終于要顯現出它的真面目。
與此同時,浴室窗外開始烏雲陣陣,電閃雷鳴,忽然而至的狂風暴雨擊打在窗戶玻璃上。
雲意心中狂跳, 只指尖狠狠掐了一下掌心, 讓自己回過神來,而後迅速也邁入浴缸,将女人緊緊摟進懷裏,抓住她的雙手,與她十指緊扣,企圖給她一點安慰:“沒事的,不管發生什麽, 我都會在你身邊!”
“你就只知道說些沒用的!又不是你生!”餘懷茗委屈着罵她, 眼裏淚水漣漣, 緊緊抓住她的手,可雙腿還是不斷傳來絲絲刺痛感。
即使已經見識過海馬精這種玄幻的東西, 這時, 她還是忍不住害怕, 一張小臉蒼白, 語無倫次地問着:“怎麽我生個蛋還會長鱗片?該不會是被你給同化了吧?”
“都是你!都怪你!”透明的眼淚珠子從她眼角滑下, 雲意心疼得無以複加, 替她輕輕抹掉, 又摸了摸她逐漸長出鱗片的雙腿,問她:“疼嗎?”
“你說呢!”餘懷茗忽然側身,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咬住唇,壓抑着腿上的一股忽如其來的劇痛感,盯着自己的雙腿害怕道:“我到底怎麽了?”
原來竟是那淡紫色鱗片開始發出光芒,一團紫光将她雙腿籠罩在內。
“大概是你因為懷孕所以也像我一樣覺醒了妖精血統!”雲意拼命尋着合适的理由安慰她,邊誇張地稱贊她:“我看你的血統比我的高貴多了!我真是一點都配不上你!”
“那是!”餘懷茗被她說得安心了一點,可還是害怕,接着被一股從腳心蹿上脊骨的奇異酥麻感吓得驚叫了一聲,顫抖着喊道:“這是什麽神經病世界!”
賀筠将她緊緊摟在懷裏,可她只感覺自己的雙腿好像慢慢被黏在了一起,接着合而為一,雙腿在變長,變得極其有力量。
不,應該說是尾巴。
她震驚得無以複加。
雲意掰開了她将下唇咬得出血的嘴巴,将自己的側掌放了進去。
餘懷茗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她感覺到腹下傳來一陣陣收縮的細微痛感,接着那遮住下半身的紫光漸漸散去。
她吟.呻出聲,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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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條泛着微微紫光的龍尾,蜷縮着,浴缸根本放不下。
紫色鱗片閃着水潤的光澤,龍尾盡頭是猶如絲綢般輕薄飄逸的尾鳍,龍尾背後也有漂亮又柔軟的鳍,像紫色的紗裙。
那鱗片從腰部漸漸長出,腰下的鱗片顏色有些淺。
但又有極其漂亮的兩片鱗片左右對稱,其中一條隐線。
餘懷茗耳根有些紅,又不願意相信眼前這樣的場景,于是呆呆地道:“你快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做夢。”
雲意沒掐她,反而是伸出手緩緩摸到了她的尾巴上,手指緩緩滑過鱗片,鱗片薄薄的,入手順滑。
“你幹什麽?”餘懷茗猛地一驚,龍尾就下意識翻騰出了一道巨大的水花,她抓住女人的手,只覺得剛剛被摸到的感覺比被摸腿的感覺還要...奇怪?
那是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鱗片傳導,讓她渾身不自在。
“你掐我,我看看我們倆是不是在做夢。”彼時,雲意收了手,似乎也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她定定地低頭望着餘懷茗,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尾巴。
餘懷茗狠狠拍開她的手,又伸手捏她的臉,嗔怒道:“疼嗎?”
“疼。”雲意點頭,又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龍。”
這樣就說得通了,自古以來,真龍鳳凰九尾麒麟等上古神獸血統都是極受天道忌憚的,在那超脫時間的天界,天道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由各仙君組成的編寫,創立,及維護世界的組織,她們絕不會允許權利的集中。
億萬年前,就有一個擁有上古神獸血統的人羽化飛升,其擁有的實力讓她輕而易舉地掌控了‘天道’,她在上仙界為非作歹,将萬千小世界攪了個天翻地覆,最終還是被合力絞殺。
經此之後,所有神獸血統若要渡劫飛升将會經歷遠比普通血統更為嚴苛的劫難。
這也直接致使本就不多的神獸血統在歷經萬年後更為稀有,她們本就擁有神骨。但想成仙,使魂體超脫世界,卻比登天還難,終會因劫難而隕落。
雲意知道是天道在利用她對付堯華,她也知道天道不應該如此費盡心思地針對一個人,她們在自己所定下的天道準則下一般都是公平的,若堯華要渡劫,直接降下雷劫就是,犯不着害她如此,讓她生不如死,最後灰飛煙滅。
所謂仙,不能随意幹預凡人的一生,不能幹預小世界裏原本的準則。
所以一定只是有某位天道成員為了一己之私繞過天道準則利用她來針對堯華,想害死堯華。
但餘懷茗為何會重生,她卻是猜不到了,也猜不到那人和堯華是有怎樣的仇怨,才會如此處心積慮要置她于死地。
思緒間,餘懷茗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喊疼,邊罵她:“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走神!”
“我怎麽會這麽慘,遇到你這麽個混蛋!”
雲意急切地去安慰她,低頭吻她的眼淚,摸她的臉頰,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緩解疼痛感,豈料餘懷茗又傷感起來,眼淚流得更兇了。
“我會不會死啊?”她哭着問,明明上輩子那時候她一點都沒有怕過死亡,可這時候她卻害怕極了。
她還有媽媽還有妹妹,還有肚子裏的蛋沒生出來,還沒殺了賀筠給她陪葬呢,怎麽能死!
“不會,不會的。”雲意滿眼柔和,緊緊摟着她,緩聲安慰:“你是龍,一定能長命百歲。”
“你才是龍,你全家都是龍!”餘懷茗被腹部一抽一抽的疼痛感弄得語無倫次起來:“我媽十月懷胎生下我的!怎麽會是龍,這都是你搞得鬼!”
“都是你,自從認識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麽玄幻的東西!”
“而且就算我是龍,那我肯定能活到上千年上萬年!你說長命百歲不是在詛咒我?!”
看她的注意力确實是被轉移了,雲意摸了摸她微微突起的腹部,認真地給她解釋:“這個世界有一道無形的限制,凡人最多只能活上百年。”
“那你還說我是龍!”餘懷茗越來越氣,因為腹部的陣痛感而吟.呻着,眼淚汪汪的,可憐極了:“而且我還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變成整條龍起碼我還能抱着我的蛋在天上飛一圈,供世人瞻仰瞻仰,留下屬于自己的歷史印記,現在變成這樣不人不龍的,門都不能出!”
她思緒發散着,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拉賀筠一起,猛地咬住了她的手臂,務必要讓她感受感受自己的疼痛感。
手臂上被咬出了深深的齒痕,雲意卻覺得不疼,只覺得心疼,想安慰她,又不知如何開口,沉吟了幾秒,這才說了句:“因為你是龍的傳人。”
餘懷茗:“...”
她被氣得無話可說,嘴裏是血腥味,Alpha的血液中一般也含有少量的信息素,激得Omega頸後的腺體蠢蠢欲動,滲出些許水珠。
鮮紅的血沾染在餘懷茗唇瓣上,她只覺得有什麽東西要沖出來了,連忙迷蒙着雙眼摟抱住身後女人的脖頸,長長的龍尾随着翻身的動作猛地翻轉,如同在雲間騰飛,濺起大片水花,将一旁的置物架掀翻,和着窗外電閃雷鳴的聲音,格外響亮。
雲意的火體在這樣的天氣中散發着溫暖的熱度,她感覺到餘懷茗渾身冰涼滑膩,将她緊緊摟在懷裏,微微托着她的腰身,手伸向底部的龍尾隐線處。
鱗片閃着溫潤紫光的龍尾在浴缸中微微翻騰顫抖着,随着餘懷茗幾聲低亢的尖叫,如同龍鳴,一顆橢圓形的蛋撐開了龍尾的隐線露出個尖尖,伴随着大量散發着水蜜桃香味的‘信息素’緩緩下墜,伴随着一呼一吸間緩慢露出。
雲意的手有些顫抖,呼吸不自覺地加重了,伸手輕輕撫摸隐線周圍的兩片鱗片,就像往日輕揉她的腹部一樣安撫她。
“深呼吸,放松...”她嗓音低啞:“孩子很快就出來了。”
餘懷茗的眼淚一顆顆砸在她的背上,趴在她懷裏,後頸信息素幾乎淌了滿背,她漸漸沒了力氣,喘.息着。
誰知道生孩子會這麽累,明明賀筠說過蛋不大,跟她的尾巴差不多,可此時腹部下一抽一抽的疼,她淚眼朦胧,濕發緊貼臉頰,額角滲出了細汗。
可她渾身冰涼,太冷了,下意識就去貼近女人的溫暖,而且可能是那兩片鱗片太敏.感了,龍尾輕輕顫抖着,‘信息素’越湧越多,就跟之前在車上一樣,又像破了羊水的感覺。
可她知道不可能,她今天只是先生兩個蛋,還有八個。
一想到還有八個,餘懷茗就覺得一陣眩暈,快要氣死了,偏偏這時候,只是生個孩子,她身體裏的血液都被Omega的信息素所驅使着,讓她探頭直往女人的頸後貼,去嗅那股夾雜着海鹽味的草木香。
多怪的味道啊,但她就是覺得香。
正當這時,雲意猛地湊到了她的後頸,舔掉腺體周圍的信息素,再一瞬,虎牙刺到腺囊,Alpha的信息素便紛紛湧進腺囊,順着血管瞬間與Omega的信息素融合,讓人渾身戰栗。
“嗚,你這個死海馬臭海馬,我恨你一輩子!”餘懷茗瞬間就抽泣着哭了出來,她趴在女人懷裏,與嗚咽聲同時的,還有大量的信息素,和着一個滑溜溜的蛋,嗤地一聲溜了出來,掉到水裏。
它通體黑色,看起來醜醜的。
餘懷茗瞥到,瞬間更加悲傷了:“我這是做的什麽孽啊!嗚嗚嗚...”
“金絮其外敗絮其中!”雲意連忙撫着她的背安慰她:“外面長得好看裏面不一定好看,不要那麽外貌協會嘛。”
“你以為是抽彩蛋嗎?!”餘懷茗氣急,用力喘氣,接着頹靡地道:“沒力氣了,生不出來了。”
她伸出一只手去摸那只滑溜溜的蛋,心想雖然醜了點,但好歹是自己的蛋,大概只是她遺傳賀筠才這麽醜。
嗯,一定是!
雲意雙眼柔和地看着她,又聽到她虛弱的聲音:“怎麽辦?我堵得難受,沒力氣了。”
她的喘.息聲就在耳邊,熱氣吹拂進耳中,酥酥麻麻。
雲意心中百轉千回,聽着她難受的聲音,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下半身化為了海馬尾巴,尾巴變小,變扁,尾巴尖變鈍。
尾巴伸到了龍尾的隐線中,沿着壁慢慢探到了微硬的蛋,又沿着縫隙探到蛋背後,尾巴微微變彎,勾住了蛋,而後慢慢勾出。
那泛着紫光的龍尾開始在水中翻騰起來,尾鳍微微蜷縮着。
餘懷茗摟着她的脖子一聲聲驚叫,确實吃驚,而且害怕,害怕得微微顫抖。
但她感覺那蛋被拉了出來,一點點,慢慢地,煎熬的,最終哧溜一聲合着大堆信息素滑出。
她松了一口氣,喘氣,接着第一時間就罵賀筠:“你早知道可以這麽弄不早點弄!害得我累得要死!”
她第二時間去看她的蛋,那是一枚金光閃閃的蛋,她又擡頭看賀筠,瞪她:“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只是她雙眼水汪汪的,猶如溪水溫泉般潺潺動人心,眉心紅痣鮮豔,漂亮的臉上染滿了紅霞。
雲意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紅唇,一雙鳳眼潋滟着水光,長睫垂下,滿眼深情,又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聲音低啞:“我對不起你,讓你受這麽多苦,可我又愛你,舍不得你...”
她這話,是要纏她一輩子了,不,是生生世世。
餘懷茗看她這樣,心中忍不住狂跳着,她每天都在唾棄自己,可她又太過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了,要怎樣對待賀筠。
她只是在這樣的氛圍裏,忍不住回應着賀筠,兩道舌尖互相攪動着,觸碰到的仿佛是靈魂最深處,心尖不停顫動。
唇瓣互相吮吸着,摟抱在一起,晃動腦袋轉換着角度,每一寸都不肯放過。
最終,餘懷茗不知為何已滿臉眼淚,兩人的舌尖碰到一起,她卻感到心裏一陣忽如其來的心痛感,讓她惡狠狠地将對方的嘴唇咬得滿是血跡,血腥味混合在唇中,又被渡到她嘴裏,她被撬開貝齒,再也咬不了人,只能晃動舌尖。
雲意不肯放過她,直到摸到了她臉上的眼淚,這才松開她。
她目光忽然掃到她鎖骨處的‘刺青’。
那是一條紫色的龍尾,從肩頭到鎖骨,尾鳍像輕紗籠住鎖骨的一部分。
她摟住她,往後看那‘刺青’。
看到的卻是一只九尾狐,不,少了一尾,是八尾。
那八尾狐懷抱着紫龍的腦袋,尾巴像孔雀開屏一樣散在蝴蝶骨上,遮住了狐貍和龍的動作。
雲意臉頰一瞬間變紅。
這這這東西怎麽像雙修功法上的圖,只是被尾巴遮住了。
不對!重點是怎麽是狐貍和龍不是海馬和龍?
明明她才是那個負心人,她才是那個混蛋渣女,她才是她的官配。
雲意越看越心酸,也第一次恨自己什麽也不知道,沒有丁點記憶。
不清楚堯華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麽?
她和何人有仇?又是怎樣的動機讓她刻下這樣的圖案?
那上面為什麽不是她呢?
心思急轉心中痛苦的一瞬間,餘懷茗捶了捶她的肩,嗔怪地看着她:“你想我死嗎?快把我抱出去,我在水裏越來越不對勁了!”
“不應該啊,你是龍。”雲意疑惑。
餘懷茗就忽然擡眸看向她,眼波勾人:“沒聽說過龍性本.淫是不是?”
雲意被她逗笑,忽地摟住她,緊緊地摟住她。
是啊,不管發生過什麽,她一定能一步步拯救她,拯救每一個她!
她吻了吻餘懷茗後頸的腺體,耳邊就傳來怒極的聲音:“靠!賀筠你是真想我死是不是?我才生完孩子!”
“我真的會死的!”
雲意便連忙放開她,又替她挽了挽耳邊的濕發,勾起唇求饒:“小祖宗,我現在就抱你出去。”
“算你識相。”餘懷茗眼中暗光流動,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的眸色。
一瞬間,雲意就發現她身上的刺青不見了。
餘懷茗根本沒有發現,只是抱起兩個蛋,雲意便豎着抱起她。就像大人抱小孩一樣,尾巴太長,于是她便纏着女人的腰,又纏住她的一條腿,一圈圈的,尾鳍翹起。
只是腹下的隐線還未完全關閉,信息素合着浴缸裏的水淌下龍尾,她耳根紅透。
但賀筠抱着她回房間時一言不發,她就又生氣了,被放到床上後藏不住心裏話地扭她的耳朵,質問道:“說!你剛剛是不是在想別的女人?”
“不許狡辯!你不可能瞞過我的眼睛!”
“我被你害得這麽慘,辛辛苦苦把蛋生下來,你竟然還想別的女人,你果然還是跟上輩子一樣!渣女!”
說着說着她就情緒敏感地流下眼淚,這輩子演戲可能都沒那麽快流過眼淚。
雲意只能匆忙地擦着她的眼淚,一邊吻她的唇一邊柔聲哄她:“都是你,一直是你!”
“我要想了別人,就遭五雷轟頂!”她發着誓。
即使性格會有所不同,但那都是她。而且,她也是賀筠啊,她已經和賀筠融為一體了,所以滿心滿眼的都是她。
她語氣真摯,雙眼含情。
正當這時,窗外一聲驚雷,雨聲淅淅瀝瀝。
雲意連忙沖過去把窗簾關了,呵呵笑:“這是意外。”
餘懷茗看着她,漸漸冷靜下來,反倒對自己感到不滿起來。
她剛剛幹嘛一股子醋味!
賀筠想誰關她什麽事啊!
只是可惜也不知道還要生幾次,不能立馬殺了她。
她垂下眼簾,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看向自己的龍尾,眼尾嫣紅,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問:“這尾巴什麽時候能變回來?我還要拍戲呢。”
雲意拿了大毛巾将她上半身包裹起來,又坐到她身旁慢慢給她擦頭發,一邊擦一邊和她輕聲聊:
“沒事的,而且你那個劇不是短篇單元劇嗎?我請導演先拍小單元的劇情,你呢,等尾巴好了也休息好了,就可以去上班。”
也只能這樣了,餘懷茗為這部劇付出了很多,她絕不想太耽誤劇組的進度。
好一會兒後,頭發被擦幹,雲意又拿吹風機吹了吹,這時候尾巴上的水也差不多自然幹了。
她換了床單,将她裹進被子裏,又低頭吻她的眉心,笑着問:“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去做,你先睡一會兒。”
餘懷茗抱着兩個蛋,只一張小臉露在外頭,唇紅齒白,容顏昳麗,龍尾幾乎占了整張床鋪,她眸光流轉間透出幾分俏皮,龍尾鑽出被子敲了她的腦袋一下,絲綢般的尾鳍滑過她的臉頰,微微仰頭問她:“請問這位小姐,您丢的是金蛋蛋還是...”
“黑蛋蛋呢?”
“這位小姐,如果你還這樣撩撥我的話,可能還會出來什麽別的蛋蛋,畢竟不止龍性本.淫,海馬也淫。”雲意促狹着看她,手作勢伸到被子裏去。
餘懷茗連忙拉緊了被子,瞪她:“什麽海馬淫,我看是你淫。”
“我要吃瘦肉粥,快去!”
雲意笑起來,揉了揉她的發,做飯去了。
她随意披着件睡袍,胸前一片雪白,餘懷茗拉高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嘟囔着罵她:“不要臉。”
等到瘦肉粥端進來,雲意給餘懷茗套了件T恤,便喂她吃。
她這純屬是伺候她習慣了,餘懷茗也享受得習慣了,一邊吃一邊盯着一旁的兩個蛋問她:“怎麽孵啊?”
“你這适應得挺好的嘛。”雲意笑她,被她瞪了一眼,于是解釋:“我也不知道,我是胎生,但你可是龍的傳人,可能天生就會有種直覺?”
“能別說那四個字了嗎?”餘懷茗嗔怒,忽然靈光一閃,尾巴伸出來纏上了女人的脖子,冷哼一聲:“以後再說,就殺了你。”
“是是是!”雲意立刻求饒,那龍尾比她的脖子粗,快要将她纏得呼吸不過來了,像絲綢一樣的尾鳍掃過她的下巴,怪癢的。
她艱難地伸勺子給大小姐喂粥,生怕大小姐一個不如意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大小姐抱着她的兩個蛋,吃着仆人喂的粥,忽然突發奇想:“唉,我的爪爪呢?”
龍不是應該有龍爪嗎?
她剛念完,尾巴上就長出了兩個爪爪,腿上長着鱗片,有鳍,五個爪子鋒利,真的就像她的腳一樣,還能動。
而且就憑這麽鋒利的爪子,她還用愁殺不了賀筠這只沒用的臭海馬嗎?
就是這爪子有點醜,像雞爪,不,是鳳爪,而且她現在是仰躺着,于是龍爪朝天。
她拿被子遮好了,默默把爪子收了回去。
雲意好奇,往她被子裏瞅:“怎麽樣?有爪子嗎?”
“吃你的飯!”有了仰仗,餘懷茗的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了,而且态度更加嚣張。
到了要睡覺時,雲意将臺燈關上,她還立刻打蛇随棍上,占據整個床鋪的尾巴瞬間将女人纏了個嚴嚴實實,還往她脖子裏嗅,嗅完評價:“不夠香,沒有大海的味道,你變成海馬的樣子吧。”
什麽不夠香,她當她是波力海苔嗎?
雲意覺得好笑,但卻拒絕:“我變成海馬了要兩天才能恢複原樣。”
“胡說,你之前在車上還循環變呢。”餘懷茗擰她的耳朵,于是她只能變,變成大海馬的樣子,而後委屈:“那是意外,酒精作用,後來是因為我用意志力把酒精分解了!”
餘懷茗:“...”
“你覺得我很好騙?”她又捶她的海馬腦袋,而後伸出爪子扒拉她。
“疼疼疼!你的腳...你的爪子!”雲意覺得疼,狂扭着身子,卻被龍尾纏得更緊了。
餘懷茗憋着笑,覺得很好玩,鑽到被子裏将她整個海馬纏住,用爪子抓她。
海馬皮竟然比想象中的厚,不愧是妖精!
可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爪子的鋒利度,一不小心把海馬的臉抓破了一點,雲意則在被子裏叫慘:“毀容了,毀容了!”
“老婆...”她求饒。
有幾滴鮮血不小心蹭到了一旁的黑蛋上。
餘懷茗心中一顫,竟真的沒再抓她了,收回自己的爪子又抱着自己的蛋閉上眼睛開始睡。
她想着,這可不是她心軟,是她太累了,要睡覺。
雲意便湊過來親她,海馬的長嘴巴軟軟的,在她臉頰上亂蹭。
她沒忍住,勾起了唇,用手推她,但推不開,鼻息間是好聞的海鹽香,聞着這香味渾身舒坦得不得了,又因為太疲憊,她竟真的漸漸睡着了。
雲意感覺到她呼吸逐漸平穩,便微微掀開被子,讓她呼吸舒暢些,又靠在她身旁,閉上眼睛也入睡。
兩人都不知道,黑夜裏,忽然紫光大盛,餘懷茗的上半身也漸漸化為了龍身,她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四個爪子兼尾巴将身旁的大海馬纏得結結實實,龍角是深紫色,如同鹿角,淺紫柔順的發,兩條長長的龍須,渾身鱗片散發着淡淡光澤。
即使是睡着了,似乎都在發出低低的龍吟,那是屬于真龍的尊貴氣韻。
同時,靜谧的房間裏,有什麽東西裂開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