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山中捉迷藏
因為舒雲慈醒來, 山洞裏的氣氛比之前活潑了不少。大家包括花漪紅在內, 都覺得心裏有了底。
“有時候真的是不服氣不行,你說寧貞女帝也是一個女人,可是她受了傷連我都覺得害怕, 如今她醒過來,其實戰力上也沒有增加,可是我這心裏就是舒坦了很多。”山洞外, 花漪紅和岳盈汐邊收拾打回來的獵物邊說。
自從舒雲慈醒來,岳盈汐和花漪紅就可以同時出去活動了。兩人還真能幹, 半點不偷懶。每天都能獵到吃不完的獵物。吃不完的岳盈汐就烤熟了收拾好, 當做幹糧。畢竟這樣惬意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
“陛下的氣場和才能自不必說。”岳盈汐收拾好獵物,又要出去探路了。這兩天她幾乎把這附近全都摸清楚了, 回來在地上畫了一張附近的簡易地圖。幾人商議了躲避搜查的路線, 她現在要去查看一下這條路線是否能夠順利躲開搜查的人。
花漪紅見岳盈汐走了, 她又不願意進山洞裏去礙眼, 于是選了一個方向去看看還有什麽東西可以吃。
她活動了幾天,對這裏的環境也很熟悉了。走到一處野兔比較多的地方,她打算獵兩只兔子回去。正在隐蔽身形等兔子來, 突然聽到淅淅索索的聲音。她将身子伏得更低,耳朵幾乎豎起來去聽動靜。
“我的天!”花漪紅暗叫一聲,她居然看到從不同地方悄悄上來了好多人。這些人穿着黃綠色的衣裳,看着都和樹林混在一起了。她屏住呼吸,一點一點小心地繞了個圈,等到确定遠離了這些人,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沖回山洞。
山洞裏,舒雲慈一直在打坐療傷。江封憫基本就是靜養,她的外傷恢複得很快,但是失血過多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補回來。
花漪紅突然沖進來,兩人不約而同地睜開眼睛。
“追兵上來了。”舒雲慈沉靜地說,都不是疑問的口氣。
花漪紅點頭。“上來好多人,分散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們要快點離開了。”舒雲慈內傷雖重,其實行動無礙,只是目前沒辦法使用內力。唯一行動上有困難的是江封憫。她的傷口剛剛結痂,如果頻繁活動,會導致傷口裂開。
花漪紅和舒雲慈動手将一些不能帶走的東西放進了事先選好的樹上。哪裏有一個很大的鳥窩,但是鳥不知道哪裏去了。兩人将一些衣物之類的東西都藏好。
花漪紅将最高的一棵樹上做了記號的樹枝折斷,這是她們事先約好的,折斷這個樹枝,就代表着有危險了。
當花漪紅和舒雲慈将山洞裏的痕跡清理得差不多的時候,岳盈汐回來了。
“好多人在搜山。”岳盈汐一進來就說。
“我們趕緊離開。”舒雲慈扶着江封憫起來。江封憫全身都被布條纏着,行動極為不便。
花漪紅照樣用魂靈紗将江封憫捆到自己身上。她的力氣真的不小,背着江封憫都背習慣了,擡腿就走,絲毫不含糊。
岳盈汐過來想扶着舒雲慈,舒雲慈擺手,示意她前面帶路去。
四人離開了山洞,向更高的地方前進。一路到了山頂,這裏果然有一個碩大的圓球狀石頭,天然形成,就在山頂的一塊平臺上。
四人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坐下,她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跟搜查的人捉迷藏,打個時間差,然後繼續養傷。
不能點火,山頂的風還是很冷的。好在有兩條毯子,岳盈汐幫忙給江封憫和舒雲慈披上。舒雲慈擺手表示不需要,兩條毯子都披在了江封憫身上。
其實江封憫也不需要的。她練的是寒冰訣,最不怕的就是寒冷。不過她沒說話,舒雲慈已經在運功療傷了,她不敢
打擾。
沒過一會兒,花漪紅和岳盈汐都感覺周圍暖和起來,很顯然,熱源就來自身邊正在練功的舒雲慈。
花漪紅摸下巴,這兩人,一個寒冰訣,一個煉魂焰,冰與火,果然連練功都是成雙成對的。
有了舒雲慈的炎陽內力,幾人覺得好過了很多。等到舒雲慈療傷結束,岳盈汐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江封憫當然最關心舒雲慈的傷勢,“有沒有好轉?”
舒雲慈點頭。“你不用擔心我,慢慢會好起來的。”她擡眼看着平臺上的圓球狀石頭,突然問:“你們說這石頭下面會不會有東西?”
聽她這麽一問,其他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個平臺。
“石頭是自然的,但是這個平臺顯然是修建的。為什麽要修一個平臺來放這個石頭呢?”舒雲慈邊說邊起身走到平臺旁邊仔細看。
岳盈汐急忙跟過去。“陛下,微臣聽師父說過,這個平臺是好幾代以前的皇帝命人修的,修完之後就一直這麽放着,并沒有其他的作用。”
“所以你覺得琉國皇帝閑着無聊修個平臺來玩?”舒雲慈上了三級臺階,站在平臺上研究着。
“陛下,此處情況不明,您身上有傷,不宜犯險。”岳盈汐說的話十分官方。
舒雲慈很認真地點頭,下了平臺。“盈汐你說得有道理,這樣,你上去替朕看看能有什麽發現。”
岳盈汐一臉懵,啥?有危險就讓自己上?陛下您不能這樣殘害忠良啊!
舒雲慈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吧。”漂亮的眼睛裏全是期待。
好吧,就為了這份期待,死就死吧。岳盈汐慢吞吞上了平臺。她在平臺上轉了三圈,什麽都沒發現。她攤手,“什麽都沒有。”
舒雲慈還是不死心,“你推推那個石球。”
岳盈汐心說這麽大個石球,自己哪能推動?順手就推了一把。沒想到石球一下子就滾開了,然後她們就感覺到腳下的地面一陣顫動。岳盈汐臉色都變了,飛身下了平臺,拉着舒雲慈就往回跑,連君臣禮數都顧不得了。
這邊的花漪紅和江封憫也都警惕起來,準備應對随時的變化。然而,在顫動了一段時間之後,一切重歸平靜,沒有發生任何事。四人面面相觑,都摸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們再去看看。”舒雲慈道。
江封憫都顧不得自己行動不便了,一把将人抱住拉近懷裏。“我的陛下,你可消停一下吧。”
岳盈汐感動地拼命點頭,還是将軍好,可不能讓陛下這麽瞎折騰了。
舒雲慈扁嘴,十分不滿江封憫限制自己的行動,但是考慮到江封憫的傷勢,她也不敢掙紮,只好老實地坐在那裏。不過眼睛還是看着那個歪到一邊去的石球。
花漪紅看到岳盈汐心驚膽戰的樣子,忍不住出口幫忙轉移一下話題。
“陛下,之前您在城裏點了我和岳盈汐的穴道,我們知道您是怕我們受傷。可是您用的那一招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能一下殺掉那麽多的高手?”
這麽一問,岳盈汐和江封憫也十分感興趣,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舒雲慈身上。
舒雲慈還是對不讓自己玩石球感到有些不滿。語氣有些別扭,“就是要把那些高手都解決掉才行。否則朕和封憫受了傷,你們怎麽是那些人的對手,根本指望不上。”
岳盈汐看着江封憫,眼神中透着疑問。
江封憫點點頭,示意這就是沒有達到目的後用毒舌來洩憤。
岳盈汐縮了縮脖子,“陛下,我們也還……還行的。”她說得極為心虛。她和花漪紅确實是很成功地救下了兩人。
但是一路上遇到追兵要江封憫擋,城門快要關閉要江封憫用暗器傷人,還要強行用內力凍傷城門,最後過吊橋的時候還要舒雲慈砍斷鎖鏈,所有重要的活好像都是這兩個傷員完成的。她們最大的成就就是馬車駕駛得還不錯。
當然事情不能這麽算,能夠在那樣的亂局之中将兩人救出來,岳盈汐和花漪紅完全值得驕傲。但是這樣的驕傲總是有那麽一點點欠缺,欠缺的就是足夠的底氣。
“還行?”舒雲慈笑眯眯,笑得岳盈汐就是一個哆嗦。她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忌,為什麽要和舒雲慈頂嘴?
舒雲慈勾勾手,不僅是岳盈汐,花漪紅也湊過來想聽聽女皇陛下的真知灼見。
“你知道我們在城中出事,而且已經在小紅的幫助下進了城,為什麽不立刻劫持守城門的将領放我們的隊伍入城?以你的能耐完全能夠辦到的。”
“能夠辦到嗎?”岳盈汐看着花漪紅。
花漪紅恨鐵不成鋼地掐了她一把,心說你這樣的不被嫌棄誰被嫌棄?你自己是學什麽功夫的自己還不清楚嗎?“如果只是劫持的話,我們确實能夠辦到。”
奇怪的是,被花漪紅掐了一把後,岳盈汐居然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噬心經完全可以控制守城門的将領讓其下令打開城門。可是自己腦子裏根本沒有這個念頭。
原來從進入景谷關的第一步就錯了嗎?那後面的所有還不都是在錯誤的基礎上進行的?
“不過總算還有點腦子,知道弄輛馬車。”舒雲慈倒也不是故意打擊岳盈汐,“朕還真怕你們兩個擡着朕逃命呢。”
那畫面,衆人腦補了一下……
“噗……”江封憫是第一個笑的。
然後是花漪紅,接下來是岳盈汐,最後連舒雲慈都笑了。
氣氛重新輕松起來,看來不讓舒雲慈玩石球的氣已經撒完了。
“你問的那招叫玄天九變。是融合了陰詭功和歸元功的招式,朕不久前才融會貫通,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舒雲慈用這招也是無奈之舉。看到岳盈汐,她實在不敢對這人太放心。不把那些高手解決,岳盈汐和花漪紅是應付不過來的。而江封憫,那種時候她完全不敢抱什麽希望。
以自身為餌,将所有高手一次性解決,留下一個相對簡單的局面給不太聰明的岳盈汐,這就是舒雲慈無奈之下的選擇。
幾人說說話就逐漸把石球的事情忘記了。當然,主要是舒雲慈忘記了,其他人就算記得也絕對不會提出來的。
傍晚,岳盈汐拿出帶的幹糧分給幾人吃,大家将就了一頓後,舒雲慈和江封憫都是傷員,要休息了。依舊是岳盈汐和花漪紅輪流放哨。
兩人都還不困,就一邊看着山下的動靜,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你說我真的這麽笨嗎?”岳盈汐有些苦惱地問。
“還好啦。”花漪紅想了想,“其實我也沒想起來。”
岳盈汐覺得心裏好受一點。畢竟有個人陪着自己了嘛。如果不能變得和別人一樣聰明,那就找個和自己一樣笨的人做朋友吧。
“哎,你說山下的人為什麽不點火把啊?這樣黑燈瞎火的能搜到什麽?”花漪紅注意到山下還是一片黑漆漆,難道是在抹黑搜查?
岳盈汐撇嘴,“你別問我,我不是太聰明,這種問題一向都想不到的。”
花漪紅嘆了口氣,看來岳盈汐還是很介意這種事的。也是,誰不想聰明一點呢?越是不聰明的人越會介意這種事的吧。
嗯?等等。她看着岳盈汐,這麽說,岳盈汐還是不聰明呀。
不聰明的岳盈汐雖然想不明白為什麽山下的人不點火
把,不過她是個行動派,決定摸下山去看看情況,順便看看那個山洞是否已經被搜查過了。山頂不是久留之地,等到軍兵們全都包抄上來,她們就被動了。
“你自己要小心啊。”花漪紅叮囑道。
“知道了,你照顧好她們。”岳盈汐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岳盈汐仗着對地形的熟悉,慢慢摸下了山。她來到四人養傷的山洞。通過一些記號能夠看出這裏已經有人來過。她沒敢停留時間太久,又繼續向山下摸去。
走了一段路,她聽到前面有聲音,是腳步踏在枯樹枝上的聲音。這些天撿樹枝,岳盈汐對這種聲音已經很熟悉了。
她立刻停下腳步,然後她就聽出了更多人的聲音。這些人并沒有停止搜查,只是沒有照明而已。
她就隐藏在一顆樹下,将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随着腳步聲的靠近,她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有人帶着人在搜山,這個人對于這一代十分熟悉,應該是當地的百姓。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說話的人,繼續埋伏下來等待時機。那人做出指揮後不再出聲,岳盈汐看準機會将人抓住,噬心經直接給人施展了幻術。那人就是當地的普通百姓,這下眼前直接出現了要找的幾人。
“在那裏!”他這一嗓子,驚動了周圍所有的軍兵,林子裏一片大亂,大家開始了亂找。
岳盈汐對自己的幻術還是很有自信的。她趁着周圍一團亂的時候偷偷退了出去。
花漪紅見到山下一片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生怕岳盈汐那個二貨被抓,卻也不敢離開。
岳盈汐摸回山頂的時候,花漪紅急忙将她抓住,壓低了聲音問:“有沒有受傷?”
岳盈汐搖搖頭。“我對他們的一個向導用了幻術。不知道他們有幾個向導,如果只有這一個的話,以後咱們就不用擔心了。”
這當然只是最好的設想,不過岳盈汐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兩人沒有說太多話,花漪紅讓岳盈汐抓緊時間休息,後半夜來接替自己守夜。
因為向導被幻術迷惑,所以成功地帶偏了一隊人馬。軍兵們搜到天亮,也沒有搜到什麽。已經有人對這種抹黑搜索感到不滿,根本就什麽都看不見嘛。向導咋咋呼呼地說看見人了,結果還是誰都沒找到。
另一隊人在另一個向導的帶領下去了山頂,中途遇到危險,死了好幾個士兵,這一隊只好暫時原地不動,等待向上面請示。
山路崎岖危險,請示上面是否能夠點起火把。得到的結果是否定的。所以他們幹脆停下來等待天亮。
天剛蒙蒙亮,岳盈汐就将其他三人叫醒。“人已經上來了。”
幾人起身收拾好東西,從另外一條羊腸小路下了山。等到那隊上山的人趕到山頂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找到。
就這樣,四個人在山中和搜查的隊伍捉起了迷藏。兩天功夫,幾人左躲右閃,終于讓軍兵相信,這裏并沒有幾人。
明珠山連着周圍的山脈,這樣搜查下去,那要把整個山脈都搜一遍,到時候就算找到人,人家的傷也早該好了。
時間。目前舒雲慈和江封憫最需要的就是時間。而景谷關守将這邊同樣需要時間。一方面需要時間養傷,另一方面需要時間找人。那就要看這到底是誰的時間了。
重新回到山洞裏的幾人依舊抓緊時間修養和觀察周圍的情況。兩天之後,舒雲慈的行動基本沒什麽問題了,江封憫身上的布條也拆下來一些,一切的情況都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我們差不多可以準備進城了。”舒雲慈道。
岳盈汐和花漪紅都是一愣。不過兩人這幾天跟在舒雲慈身邊,也有了一些
默契。
“确實,城裏目前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花漪紅道。
想進城,其他的人應該沒什麽問題,現在問題最大的就是江封憫,她這樣的傷,一下子就能讓人認出來。
沒辦法,還是需要花漪紅背着舒雲慈翻城牆進去,岳盈汐保護着舒雲慈走城門進城。
不過進了城怎麽辦呢?她們如果住在客棧一定會被發現的。“你不是讓絲瓶通知國內了嘛,接應的人這麽久要是還不到,那盛辭這個丞相真是白當了。”
幾人各用手段混進了景谷關,然後果然發現了隐國人的聯絡标記。她們找過來,在一條巷子裏找到一戶人家,敲了門,過來應門的人竟然是血蠶。
舒雲慈一見血蠶就是一挑眉,等到進了房間,果然見床上放了一張矮幾,盛辭正在看探子傳回來的消息。
見到舒雲慈進來,盛辭就要下床見禮,被舒雲慈按住。“不必多禮了。”
盛辭立刻朝血蠶使了一個眼色,血蠶過來先是給舒雲慈診脈,之後轉身拿了幾瓶藥,“陛下的內傷只能慢慢養了。這幾種藥一天兩次服下,能加快痊愈的速度。不過切記,這段時間除了療傷外不要使用內力。”
血蠶說完又出門去看江封憫的情況了。
盛辭拉着舒雲慈的手,“聽說陛下出了事,我就趕緊過來了。這兩天沒有陛下的消息,微臣真是……”兩人雖是君臣,卻是少年相識,早已經是最要好的朋友。
盛辭原本就不放心,自從聽說舒雲慈要從景谷關回國後就派人嚴密監視景谷關的一舉一動。當收到景谷關關閉城門的消息,她就再也坐不住了。不顧血蠶的反對親自來到兩國邊境上迎接舒雲慈,結果等來的是絲瓶傳過來的消息,舒雲慈和江封憫遇伏受傷,下落不明。
出于對舒雲慈的了解,盛辭覺得舒雲慈一定還會回到景谷關。所以她想辦法混進景谷關,居中調度。
花漪紅和岳盈汐被安排到一個房間裏休息。兩人也确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緊繃的神經。這段時間,兩人看起來還有心情說笑打鬧,其實心裏都在懸着。
“這下好了,你們隐國不僅皇帝在這,連丞相都來了。我看你們這是要推翻姓翁的,直接當皇帝的架勢。”花漪紅心情一放松當然還是要調侃幾句的。
“雖然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但是你說的很有可能成為現實。”岳盈汐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花漪紅不滿,自己話還沒有說完呢,這家夥怎麽就睡了?房間裏一共就一張床,她睡了自己睡哪裏?她左右看了看,連張榻都沒有,她只好将岳盈汐往裏面推一推,岳盈汐竟然很配合地滾到了床裏面的位置,花漪紅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還醒着了。
花漪紅原本覺得自己不累,但是一趟下來,全身一放松,沒有一會兒,她也睡着了。
江封憫被安排在主院的正房裏。血蠶過來将她全身的布條都拆了,仔細查看了傷口的愈合情況。“将軍果然非比常人。這麽快的愈合程度會讓你的敵人很崩潰的。”血蠶還有心情調侃,說明目前來講她手裏的病人情況都不錯。
查看完外傷,血蠶又給江封憫診脈,她皺眉:“為什麽你的內傷竟然比陛下還要嚴重?”
江封憫撇撇嘴,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的內傷其實就是最開始的一下子,并不算太嚴重,只是這些天因為外傷的關系,她始終沒辦法自己運功療傷。舒雲慈倒是想幫她療傷,被她十分堅定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