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隐皇的嚣張
喬堅繼位沒有幾年, 這些皇帝他熟悉的不多, 幾乎都在翁浩英交談的那一堆裏。目前他不想去湊熱鬧,目光向四周看了一圈,他就看到了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肖長語。
由于舒雲慈給她留下的陰影, 導致他對于女皇帝都有些戒心。不過還是那句話,他是個不折騰就難受的性子,對于作死同樣有着謎之熱愛。
他邁步剛想湊到肖長語這邊來, 半路就被舒雲慈截住了。
“蘭皇,好久不見。”舒雲慈的笑, 真的是好看。如果忽略那眼中的精光和利芒, 這絕對是一個可以讓人神魂颠倒的笑容。
“好久不見。”喬堅現在最不想對上的就是舒雲慈,可是這麽多人在場, 舒雲慈笑臉相迎, 他怎麽也不能不理, 只好含糊地打了個招呼。
“聽說今年蘭國風調雨順, 糧食大豐收,要祝賀蘭皇了。”她跨前一步,剛好擋住喬堅前進的道路。
喬堅只想盡快擺脫, 只好朝旁邊挪了兩步,然後他就被亦步亦趨跟着舒雲慈的江封憫攔住了。
“陛下,昨天剛剛收到的消息,西北發生了霜災,急等着銀錢赈災呢。”江封憫說得煞有介事。舒雲慈剛才一開口,她就知道這是要敲竹杠的節奏。
喬堅有着十分豐富地被敲竹杠經驗, 一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就明白自己要破財了。蘭國今年确實豐收,剛好可以補上戰争的花費。可是自己國家的收入憑什麽要給隐國?
“隐皇,貴國有事,你還在這裏賞玉,是不是不太應該啊?”喬堅巴不得舒雲慈趕緊回國。
舒雲慈嘆了口氣,“蘭皇有所不知,數月前你們三國聯手攻我隐國,國庫裏的所有銀錢,糧食,物資全都用來應付邊關戰争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錢財赈災?還好蘭皇來了,兩國既然已經罷兵言和,能不能借點銀錢助我隐國度過這次難關呢?”
喬堅覺得當着這麽多皇帝的面,舒雲慈大概說不出來借錢的話,都是皇帝,這樣實在太丢面子了。結果舒雲慈不僅說出來了,還繪聲繪色地把自己扮成了一個弱小無助可憐的角色。
弱小個鬼!無助個鬼!可憐個鬼!
簡直是放屁!喬堅都想掀桌子了。別以為他不知道,隐國從琉國退兵的時候敲了一大筆竹杠,完全能彌補戰争的花費。到這裏來還哭窮,這個舒雲慈也真是個人才。
喬堅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隐皇說笑了。戰争是雙方面的,我蘭國同樣需要彌補戰争帶來的花費,并沒有多餘的銀錢可以出借。”
舒雲慈纖細的手指突然伸出,閃電一般掐住了喬堅的脖子。這一下動作太快,直到喬堅被掐着脖子按在桌子上,其他聊天的皇帝才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肖長語其實早就聽到了這邊的談話,很快就明白了這兩國之間有矛盾,估計兩國皇帝之間也有矛盾。可是她怎麽都沒想到舒雲慈不僅敢動手,而且敢于公然動手。
另外一邊一起聊天的各國皇帝被驚得表情都凝固了,一個個完全忘記了反應。此時荥皇簡明友不在,雲皇馮文軒還在房間裏也不在現場,剩下的皇帝們中嚴皇梁君傑被江封憫威脅過,琉皇翁浩英被舒雲慈言語威脅過,誰都沒有蘭皇喬堅這待遇,一國之君,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子掐着脖子按在桌子上,而且任憑喬堅如何掙紮,都掙不脫舒雲慈的鉗制。
在喬堅的臉色變成豬肝色的時候,各位皇帝終于想起來過來救人了。然而他們剛要上前,江封憫已經伸手将他們攔住。“陛下做事,各位還是不要打擾。”
一旁的守衛最初也是被這突然的動作吓傻了,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上來就想救人。
舒雲慈看了一眼江封憫,江封憫手臂一揮
,衆人齊齊感到一股寒意滲入骨髓,一個個忍不住發抖。
要說還是喬堅的侍衛最為忠心,抽出長劍奔着舒雲慈就刺過來,舒雲慈掐着喬堅脖子的手突然一用力,喬堅整個被拎起來,擋在了舒雲慈的身前。
那幾個侍衛吓得立刻收劍,然後就被江封憫凍出了一腦袋冰碴。這會兒都在抱着胳膊哆嗦呢。
“諸位放心,這裏是荥國的地方,我不會在這殺人的。”舒雲慈收了手,喬堅頓時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人也出溜到桌子底下。
易皇易迦舒是個溫和的性子,問道:“隐皇為何突然出手傷人?”
舒雲慈站在喬堅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自己腳邊恨不得把肺咳出來的可憐皇帝,“蘭皇數次派人行刺朕,就在此次來荥國的路上,朕的隊伍在荥國境內還遭到了一次行刺。”她的目光望向那邊的一衆皇帝,“諸位,我隐國确實國小兵弱,難道這就是三國聯手攻隐的理由?朕确實是一介女流,繼位不久,難道這就是蘭皇屢次派人來行刺的理由?如果是你們,會如何呢?”
接連三個問題,問得其他皇帝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老實說,國家之間固然有一定的道義公理,但是最基本的還是力量和利益。如果大國要欺負小國,很多時候小國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想要自保,那也總要有自保的能力才行。國家如此,人也如此。
不過這些皇帝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喬堅前幾年一直心儀舒雲慈,這種帝王間的八卦總是傳得特別遠,連遠在南邊的肖長語都聽說過。當初喜歡人家,現在又是攻打又是行刺,在座的皇帝們覺得這就是喬堅的執念,看來這位年輕皇帝是非要得到舒雲慈這朵嬌花不可了。想得到人家的皇帝,那就只能滅了人家的國家才行,這道理還是很好理解的嘛。
這些人一想就想歪了,他們哪知道舒雲慈是朵花沒錯,但不是嬌花,而是一朵霸王花。喬堅在第一次被舒雲慈威脅的時候就斷了要将她納入後宮的想法,他覺得如果舒雲慈真的進入了自己的後宮,估計要不了多久蘭國的皇位都得易主。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地喬堅捂着自己的脖子,擡頭看到幾位皇帝都用一種暧昧難明的眼神看着自己,啥意思?難道還會以為自己在糾纏她?我的天,自己是瘋了才會去糾纏她!自己嫌命長嗎?
“不是朕……咳咳……朕……真沒有派人……”喬堅狼狽地試圖否認。派去的人回來說雖然行動失敗了,但是所有動手的人全都已經被滅口,舒雲慈當時還不在隊伍裏,不可能查出來是自己的。
“蘭皇不用狡辯了,琉皇都已經幫朕查出來了。對吧,琉皇。”舒雲慈擡頭,用老朋友一般的口吻去問琉皇翁浩英。
原本看熱鬧都看得心驚膽戰的翁浩英一聽這話,立刻想到舒雲慈這是故意制造誤會。自己可從來沒有出賣過喬堅。
“我……我不是……我沒有……”翁浩英急忙否認。然而喬堅不滿的目光已經望了過來。
舒雲慈搖頭,“琉皇不必謙虛了,此次借道琉國,承蒙貴國提供的方便,連遇刺這種事都幫朕查清楚了,深表感謝。”
其他幾位皇帝聽明白了,這是這幾國之間的恩怨,他們當然不可能摻和進來,都只在一旁看熱鬧。
“隐皇,你……你不要胡說,朕真的沒有查出什麽。”琉皇可不想和蘭國交惡。
舒雲慈笑意盈盈地看着狼狽的喬堅和尴尬的翁浩英,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急忙捂嘴,她這個動作做得極為可愛,加上她本來就不大的年紀,這邊幾個三四十歲的皇帝都覺得這個小姑娘挺活潑的。
“是朕考慮不周了,這種事怎麽好直接說出來?”她朝着翁浩英微微颔首,“對不住了。”
翁浩英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心說你在這裏裝什麽懵懂無知?你這就是刻意挑撥!他滿以為這麽明顯的挑撥喬堅不會上當,但是看喬堅望過來的眼神,他心中就是一沉。
喬堅在侍衛的攙扶下慢慢起身,朝着衆人點點頭,“朕身體不适,先回房了。”
他的侍衛們一邊哆嗦着一邊還在戒備着舒雲慈和江封憫,生怕兩人再突然出手。
舒雲慈目送着喬堅走遠,冷哼了一聲,轉頭瞥了獨自尴尬的翁浩英一眼,也回房間去了。
肖長語從頭至尾看完一出好戲,她自己有着心事,對于別人的熱鬧并不上心。不過經過這麽一出戲她發現舒雲慈是個很有趣的人。
一個有智謀有城府的皇帝,就算是陰人也都是背地裏進行,可是舒雲慈好像什麽都喜歡擺在明面上。沒有那種小算計,就只是直接動手。這位年輕的女皇帝還真是個脾氣很不好的人啊!
舒雲慈剛剛回房,就被江封憫推到門上親了起來。舒雲慈奮力掙開一點空間,“你怎麽了?”
“你剛才捂嘴的樣子好可愛!”江封憫被萌得眼睛都直了。可是又很介意舒雲慈當衆做出這種動作,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些人。
舒雲慈教訓了喬堅,挑撥了蘭國和琉國的關系,此時心情也不錯。聽見江封憫這麽說,她伸手捏住江封憫的下巴,主動吻了上去。
這可就是送上門的福利了,江封憫當然不會放過。兩人一路從門口親到床鋪,雙雙倒在柔軟的床上。
江封憫的手摸到舒雲慈發間的金簪,輕輕一抽,原本以為那如雲的秀發會如瀑布一般垂下來,然而并沒有。舒雲慈被江封憫錯愕的表情逗笑,她也伸手去抽江封憫發間的簪子,果然,江封憫的頭發已經散了下來。
江封憫不氣餒,又抽出一根簪子,舒雲慈的發髻還是沒散。江封憫要吐血了,“絲瓶給你插了幾根簪子固定頭發?”明明平時只要一根簪子就好的。
舒雲慈不說話,微合的雙目表明她想要休息。
江封憫更加着急了,舒雲慈要是睡着了自己還能撈到什麽福利?一準會被踹下床的。
終于,在江封憫锲而不舍地扯掉舒雲慈頭上的第四根簪子後,舒雲慈的發髻才松散下來。
江封憫撐起半個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舒雲慈。散下長發的舒雲慈沒有了平日裏強大的氣場,就只是一個女人,一個願意和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女人。
如畫的眉眼,精致而完美,江封憫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一點一點,像是怕漏掉哪一處細節似的。舒雲慈唇邊噙着笑,縱容着江封憫的動作。此時兩人都沒有說話,也不需要說話,所有的柔情蜜意都通過兩人的眼神和動作達成了交流。自己的心意,都可以毫無障礙地傳達給對方。
晚飯前,清醒的舒雲慈将汗濕的長發攏到耳後,這樣輕微的動作,也驚醒了江封憫。
“你醒了。”江封憫的手緊了緊,讓懷裏的人繼續貼着自己。
“我想喝水。”舒雲慈每次醒來都口渴得厲害。
江封憫也很有經驗,在床邊的矮幾上放了一壺茶水。這壺茶還有餘溫,顯然不是兩人進房間前送來的。
“你看絲瓶多貼心,知道你醒來後一定會渴,特意送了熱茶進來。”江封憫将倒好的茶水拿過來,舒雲慈喝了滿滿一杯。
“她自然是貼心的,你就不能貼心一點?每次都弄得這麽累。”舒雲慈還是要抱怨的。她已經比尋常女子的體力好很多了,可是江封憫瘋起來她承受也有困難。關鍵是江封憫在這方面總是有無窮無盡的力氣,只要自己不加以阻止,這家夥就會榨幹她的最後一絲體力。
賞玉大會前的最
後一天,慶國皇帝江家茂到了。經過昨天那一鬧,現在喬堅和翁浩英都離舒雲慈遠遠的,而喬堅也不再去搭理翁浩英。荥皇簡明友昨天聽說舒雲慈動手的事,趕緊出宮來說和,舒雲慈看到這位皇帝每天忙前忙後也怪不容易的,承諾只要喬堅不挑釁,她不會再動手了。
回到皇宮裏的簡明友對自己的貼身太監雙喜說:“這個寧貞女帝竟然當場就翻臉,實在不懂得顧全大局,以後我國還是與隐國少來往吧。”
慶國民風悍勇,這大概是所有北方民族的共同特征。江家茂是個馬上皇帝,走路說話都帶着與其他人嚴重不一致的畫風。
這次的賞玉大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說和慶國和琉國在邊境上的紛争問題。所以這兩國皇帝是最重要的角色,為了讓兩國皇帝多交流,兩個皇帝所住的院子都是挨着的,可見簡明友真是煞費苦心。
賞玉大會當天,衆位皇帝都被接到了皇宮裏面。在皇宮專門隔出來的一座宮殿裏,衆人終于看到了所謂的無暇美玉。那是一塊十分巨大的玉璧,不論玉質如何,單看這麽大的玉石就很難遇到。也難怪簡明友要拿它做這次聚會的由頭了。
幾人靠近細看,發現玉質溫潤柔和,顏色蒼翠欲滴,确實是非常好的玉石。
“不知荥皇是如何得到這塊玉璧的?”嚴皇梁君傑問道,看得出他也是個愛玉之人。
簡明友邀請衆人到一旁邊喝茶邊休息。“這塊玉璧所用的石料是建皇陵時挖出來的。”所謂建皇陵其實就是皇帝給自己修墳,一般從皇帝登基開始選址修建,要一直修到皇帝駕崩才算完。所以這是一項工期浩大的工程。
“有玉石的地界,那可是靈氣彙聚的好地方啊!”梁君傑感慨道。
對于這一點簡明友也頗為得意。衆人于是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看玉璧的看玉璧。
其他幾國的皇帝都清楚此次聚會的主要目的,所以刻意和慶國皇帝江家茂,琉國皇帝翁浩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簡明友剛好趁機挑起話題,想要為兩國說和。
慶國現在的問題是雖然地域廣大,但是除了西南與琉國接壤外,其他幾面都是連綿的大山,荒無人煙,無法通過,大陸到此已經是盡頭。為了能夠多一些向外的通路,慶國經過幾代人用愚公移山的方法打通了和荥國之間的幾十裏大山,終于獲得了一條通往荥國的通道。然而這裏畢竟是山路,崎岖難行,并不适合商貿往來,慶國的商隊向外去經商還是要通過琉國,也就是說琉國扼住了慶國對外交流的咽喉要道。
坐擁這麽好的地利,琉國當然想要壓榨一下這個閉塞的鄰居了。從三國攻打隐國就能看出,琉皇翁浩英是個很有領土擴張意圖的人。琉國這些年一直沒什麽發展,國內朝臣的矛盾卻越來越大,翁浩英為了轉嫁矛盾,選擇打仗其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琉國和慶國的邊境矛盾由來已久,慶國兵強馬壯,當然不能讓琉國扼住自己的脖子。琉國軍事實力雖然不敵慶國,但是只要将戰争拖長,就可以一點一點拖垮慶國。所以這些年你來我往也鬥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兩敗俱傷,嚴格說起來,對于慶國的傷害還要大一些。
數月前,琉國對隐國開戰,慶國當然也不會錯失這個好機會,急忙整頓人馬發兵攻打琉國。琉國被迫陷入兩線作戰,翁浩英不得已才要賠償隐國軍費等等。無論如何,琉國不想失去扼住慶國脖子的優勢,所以隐國能打下來最好,打不下來也無所謂,只要能夠壓制住慶國,琉國還是有利可圖的。賠付給隐國的那些銀錢,琉國完全可以從慶國身上賺回來。
這種事要談可真是有得談了。兩國皇帝的手裏可都握着一沓子人員傷亡,財産損失的數目清單等着對方給個解釋呢。
荥皇簡明友雖然
從中說和,卻也要拉着其他皇帝一起,不然他真的擔心這兩人皇帝會随時打起來。而且看兩人的體型差異,簡明友怕琉皇翁浩英被慶皇江家茂打死。
當然,這種和談就算兩國皇帝點頭,最終的具體措施還是要各派使節商定,所以大家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這兩國能夠達成什麽具體的協議,不過就是拉拉家常,談談交情,既然你不容易,我不容易,那就各退一步,讓彼此都容易一點嘛。
大家都在和稀泥,你一句我一句,倒也使原本會非常尴尬的氣氛熱烈起來。
“既然慶琉兩國的矛盾是因為邊境交流,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慶國接壤國家太少。”衆說紛纭中,舒雲慈突然插話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她不慌不忙地繼續道:“朕有一個主意,不知各位聽了意下如何。”
“隐皇請講。”說話的是慶皇江家茂。琉皇翁浩英根本沒吱聲,他可不會寄希望于舒雲慈會有什麽好辦法。
“荥皇,有地圖嗎?”舒雲慈揚聲問道。
荥皇簡明友立刻叫人找來地圖。這不是大陸上全部國家的地圖,而是以荥國為中心,周圍幾國的地圖。
地圖被鋪在桌子上,舒雲慈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在慶國疆域的西邊,這裏原本應該和隐國接壤的,但是被大山擋住。沿着慶國西邊的邊境線向下移動,到了和琉國接壤的地方,她的手指停住了。
“這裏雖然和我隐國還是有大山阻隔,但是到了這裏的山勢已經趨于緩和,而且認真算起來,阻隔的地方并不算多。聽聞慶國曾經窮數年之力打穿了和荥國的聯系,想來打穿這裏應該用不了多久吧。”她收回自己的手指,擡頭看着慶皇江家茂。“我隐國偏居一隅,知道往來不通的苦惱,如果慶皇願意,我隐國願意提供幫助,兩國貿易往來,無分彼此。”
這一番話當然不是她臨時起意。早在來荥國之前,舒雲慈就曾經和武尚傑等多名相關官員商量過這件事。确定可行,而且确實對隐國有好處她才會說出來的。
慶國雖然地理不通,但是長久的閉塞卻讓這個國家的人空前團結。國內的物産十分豐富,雖然都是在大陸一角,但是慶國可比隐國富裕多了。如果能夠打通兩國的通道,那麽不僅對隐國有好處,而且可以形成對琉國的打擊,再者與隐國接壤的三國都和隐國有矛盾,所以隐國實際上對外交流也是被封鎖的,能夠多慶國這麽一個出口,隐國當然也是樂意的。唯一的隐患就是和慶國接壤後,如果兩國交惡,那麽慶國軍隊的戰鬥力是個十分難纏的存在。不過這點舒雲慈也考慮過了,所以才只開一點通道,這樣就算打仗,隐國軍隊固然不敵,不是還有江封憫嘛。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