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可憐的蘭皇
這麽多的好處舒雲慈當然不能說出來, 不過她已經用自己盡量誠懇地态度來打動江家茂了。
這種情況下, 不管江家茂願不願意接受這個建議,他都要點頭。畢竟這是對琉國的一種威脅。琉國當然可以繼續扼住慶國對外的通道,但是卻不能阻止慶國另外開辟新的通道。一旦這種地利優勢沒有了, 琉國大概也不會再做得這麽絕了吧。
“隐皇這麽說,朕自然樂意之至。”江家茂的眼睛瞥着琉皇翁浩英,點頭答應了。
翁浩英的臉色可就不那麽好看了。他知道這是舒雲慈對于自己包庇蘭國的報複。他默默擡頭看了一眼蘭皇喬堅, 喬堅因為昨天被掐脖子的事今天離舒雲慈遠遠的,此時也正在看着翁浩英。
其實不光是喬堅, 所有的皇帝都在看着翁浩英, 等着他的反應。這些皇帝性格各有不同,但是都深谙制衡之道。舒雲慈這麽橫插一杠子, 明顯就是在針對琉國, 昨天她又直接對蘭國皇帝喬堅動了手, 感情隐國這位寧貞女帝是真要把周邊鄰國都得罪透了。如此看來, 慶國就算能和隐國接壤,也未必是個很好的選擇。不過目前看來,确實能對琉國造成打擊。
翁浩英把目光移到荥皇簡明友身上, “荥皇,你一番好意,我琉國承情。只是如今這局面,似乎已經不需要我琉國參與了。”這就是在向簡明友告狀了。
簡明友确實有些為難,原本是要說和兩國,成與不成都沒有什麽大的損失。但是舒雲慈來了這麽一出, 慶國和琉國肯定是沒可能和談了,搞不好還要把隐國扯進來,哎呀!他想要個和平的周邊環境怎麽就這麽難呢?
簡明友無奈地抱頭,抓頭發,他一把年紀不想看到打仗啊,他想所有國家都能和平發展啊,他想大家沒事聚會聊天,互通有無,甚至聯姻通婚,天下大同啊!
要說厚道還是易皇易迦舒厚道,過來安慰簡明友。“荥皇,你看這不是個很好的結果嘛。想來多了一條通道,慶國和琉國的邊境争端也能緩和一下。隐皇年紀輕輕就能如此善于變通,未來可期啊!”
歷皇景騰微笑,“隐皇魄力不小,看起來所圖不該僅止于此。”
這話立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這件事在舒雲慈說話之前誰都沒有想到隐國會攪和進來,如今看來,隐國這樣的貿然摻和已經引起了歷國的注意。
舒雲慈搖頭,“歷皇實在多慮了。我隐國同樣偏居一隅,自然知道通道被切斷是何等不便的事。将心比心,朕不過是想多交一個朋友而已。隐國國力微弱,如今朕只求別人不要聯手攻打我國就謝天謝地了,哪敢再生其他的心思?蘭皇,嚴皇,琉皇,你們說是吧?”
被點名的三個皇帝都有些尴尬。三國聯合攻隐這件事說出去确實不大好聽。三國自知理虧,言語上多少都是讓着舒雲慈的,但是這個舒雲慈竟然得理不饒人,當衆點名。
憋了一肚子氣的琉皇翁浩英冷聲道:“隐皇也休做口舌之争!國家之間,歷來弱肉強食。今日是你隐國勢小,他日你隐國勢大,難道會不侵略別國?”舒雲慈的野心他一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女子年紀輕輕,剛一繼位就對本國開始了大刀闊斧地改革。朝臣們的不滿和反抗都被她用強硬的手段壓了下去,藩王反叛,外敵入侵也都被她撐了過去,隐國幾年的發展就已經讓國力顯著增強。如果不是周邊鄰國不停地折騰,隐國的發展速度将更快。這樣一個強悍的國家在壯大,周邊幾國誰都不會舒服。
舒雲慈眯起漂亮的眼眸,“琉皇這句話說得好,弱肉強食。所以如果他日琉國被我隐國滅了,琉皇也不會覺得有問題了?”
翁浩英真想回一句“那就試試看。”但是他沒敢。隐國的強大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琉國還能有多少的
優勢?即便是現在,琉國國力雖強,但是一個江封憫就能在皇宮裏來去自如,如果對方直接殺了自己,那整個琉國還不是一團亂?
“你……你竟然直接威脅朕!”翁浩英氣得手都在抖。
“威脅?”舒雲慈一拍桌子,吓得翁浩英和簡明友都是一蹦。“你們聯手侵略我國的事都做得出來,如今來說朕威脅你?”
翁浩英剛要繼續說,就被身邊的簡明友拉了一下胳膊。他望向簡明友,簡明友低頭看着桌子,他順着簡明友的目光也去看桌子,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桌子。
上好的紫光檀木做成的桌子,此刻正在一寸寸龜裂,木頭裂開的聲音越來越響,在座的人都準備向後退,然後就見另一邊的江封憫伸手扶了一把已經搖搖欲墜的桌面,桌面立刻穩定了。但是……這結了一層冰是怎麽回事?
這兩人聯手玩了這麽一出,把在場的這些大男人都吓懵了。四周突然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打了個哆嗦,緊接着大家都站起身遠離了那個不斷散發着寒氣的桌子。
淵皇肖長語搓搓被凍得發紅的手,“好厲害的寒冰真氣,這是練成了寒冰訣?”也不用等人回答,她摸着下巴,“原來寒冰訣竟然可以在這麽年輕的時候練成的。”
對于一下子毀了人家這麽好的一張桌子,舒雲慈向荥皇簡明友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并且讓簡明友把這筆賬記到琉國頭上。
翁浩英此時再生氣也不敢開口了,他怕自己的腦袋也像那張桌子一樣裂開。別以為這麽多皇帝在場舒雲慈就不敢,昨天她也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差點掐死蘭皇喬堅的。
喬堅這會兒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哎呀,感覺有一點點喘不過氣來是怎麽回事?
原本一場聯絡感情的賞玉大會被舒雲慈弄得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各國皇帝至此對這個隐國皇帝算是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了解。用荥皇簡明友的話說,就是不顧大局,不懂隐忍,恣意妄為,實在是個難當大任的人。
很多人都同意這句話,但是淵皇肖長語卻不這麽認為。在她看來,舒雲慈敢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翻臉,就是因為舒雲慈有着足夠的實力。這實力是舒雲慈的,不是隐國的。所以隐國吃的虧,舒雲慈要靠自己找回來。舒雲慈沒有算計嗎?肖長語可不這麽認為。所有人的算計都在臺面底下,偏偏舒雲慈把事情直接翻到臺面上面來說,這樣陰謀變成了陽謀,大家只能各憑本事了。
“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回到驿館裏,肖長語靠在椅背上想着今天看見的一切,覺得女子不同于男子,能在當今社會裏成為女帝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正想着,她突然感覺腦子裏一陣針紮的疼。“嘶……”她抱着自己的頭,咬緊牙關忍受着鑽心的疼痛。這種感覺經常會出現,她已經很習慣了。然而再習慣,這疼痛還是讓她難以忍受。腦子裏突然出現了很多模糊不清的畫面,一幕幕閃過,然而她什麽都看不清,只是覺得畫面裏有一個女子,耳邊是女子在說話的聲音,可是說了什麽呢?聽不清楚。
疼痛很快過去,肖長語拿過帕子将額頭上的冷汗擦掉。她此刻再沒有心情去想舒雲慈的事,腦海中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為什麽每次頭疼都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裏?這些問題她調查了很久,依舊一無所獲。她知道一定有人在瞞着她一些事,而且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她擡頭望着窗外逐漸暗淡的光線,又想起了那個逃跑的舞姬舞若卿。竟然敢趁着她不在的時候出逃,等她把人抓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
回到驿館裏的喬堅剛剛坐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轉頭,發現自己的對面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出現了舒雲慈。他吓得起身剛要後退,一回頭,身後站着面無表情的江封憫。
“你……你想幹什麽?你別亂來啊!我要喊人了!”聽聽,這哪裏是一個大男人說出來的話。
舒雲慈笑得邪氣逼人,只是她這樣的容貌縱然邪氣,也是一種獨特的魅力。在這一刻,喬堅确定,自己當初會喜歡她絕對不是沒有理由的。這張臉實在很難讓人不心動。
“蘭皇,昨天說到借錢赈災一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喬堅哭喪着臉,“朕能拒絕嗎?”
舒雲慈笑眯眯,“朕允許你再回答一次,想好了再回答。畢竟桌子壞了可以換一張新的,你的全身骨頭壞了,可沒處去換了。”
這就是最為明目張膽的威脅,還是人身威脅。喬堅心說自己這是幹什麽來了?難道就是大老遠來給人家送錢的嗎?
“你說的是借啊,那要記得還才是。”反正他也不能不借,性命都在人家手裏呢,還能說啥?他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下欠條。
舒雲慈收起欠條。一千萬兩白銀,對于一個國家來說,實在不算多。“蘭皇。”
“幹……幹啥?”喬堅心說這位不會為了不還錢就要殺人滅口吧?
“有件事朕一直很奇怪,”舒雲慈擺出唠家常的姿态,“你說你打不過朕,又打不過封憫,你為什麽總是執意要派那些不中用的殺手來行刺呢?哪一次行刺你成功過?你怎麽還這麽執着呢?難道你指望那些刺客能攻破她的保護,還能打贏朕?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還是泔水。”舒雲慈這麽聰明的腦袋也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喬堅想當散財童子。
蘭皇喬堅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以為他想這麽做嗎?可是自己從第一次被敲竹杠開始,他就好像和舒雲慈杠上了。反正看着舒雲慈好受他就難受。蘭國朝局穩定,國力強大,百姓富庶,沒什麽可以讓他操心的。于是他就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來對付舒雲慈了。蘭國全國都在招募武林高手,有能耐有實力的高手集結成一支隊伍就被他派出去一支,反正銀錢蘭國有的是,完全不在喬堅的考慮之內。
源源不斷的武林高手作為刺客被派去隐國,目的只有一個,刺殺寧貞女帝舒雲慈。然而,大多數的刺客還沒摸到熙華殿就被隐國的大內侍衛絞殺或者拿下了。少數能夠對舒雲慈造成威脅的也被江封憫直接凍成了冰棍。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突破江封憫,直接進攻舒雲慈。
喬堅在一次次失敗中汲取着經驗,卻越挫越勇,完全沒有準備放棄的意思。這種游戲玩得久了,舒雲慈只是殺掉行刺的人,并沒有對他有所動作,他就有了一種錯覺,總覺得舒雲慈目前國內事務繁忙,國外大戰不久,根本沒時間處理顧及刺客的事情,于是更加肆無忌憚。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于知道,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你還好意思問?你……你總是來敲竹杠,堂堂一國之君,你好意思嗎?”喬堅生氣又不敢發作的樣子,慫得不行。
“那是我隐國應得的。喬堅朕告訴你,從今以後,你每派一次刺客過來,朕就收你一千萬兩的黃金。”她伸手,喬堅吓得急忙護住自己的脖子,這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你打劫啊!”喬堅不服氣。一千萬兩黃金,這是土匪吧?
舒雲慈氣得拍了一下桌子,喬堅已經可以想見這桌子馬上就要裂開了。然而沒有,舒雲慈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只是桌子上的茶杯裂開了。“朕一條命難道不值一千萬兩黃金?”她冷笑,“那這樣,朕給你一千萬兩黃金,朕現在就殺了你。”
“哎哎哎!”喬堅起身要跑,被身後的江封憫死死壓在椅子上。“你們就知道欺負朕。”喬堅委屈,“一千萬兩就一千萬兩。”
“黃金。”舒雲慈強調。
“黃金就黃金。”喬堅已經在盤算國庫裏的黃金到底還夠自己派幾批刺客過去。他正盤算着,見舒雲慈推過來紙筆,他一臉懵圈地問:“幹啥?”
“立字據啊。把你剛才承諾的事白紙黑字地寫下來。”舒雲慈道。
喬堅已經放棄掙紮了,老老實實地寫了字據交給舒雲慈。“這總行了吧?你們可以走了吧?”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皇帝,被兩個女人虎視眈眈地看着不好受。
江封憫依舊冷着一張臉不說話,舒雲慈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一會兒喬堅,“朕真的很想現在就殺了你。”她說。
喬堅吓得一哆嗦,“你別沖動啊!”
“但是你死了誰來給朕送金子呢?喬堅,你該慶幸蘭國多金,不然今天誰都救不了你。”舒雲慈想了想,又拍了一下桌子。喬堅又被吓得一蹦,這次還沒蹦好,坐下後他就開始打嗝。
舒雲慈終于和江封憫走了,放着好好的門不走,堂堂皇帝竟然翻窗出去,喬堅一邊打嗝一邊捂着胸口暗道好險。
“嘩啦!”喬堅第三次被吓得一蹦,桌子上的茶壺突然碎成了好幾瓣,茶水從桌子上流到地上,一屋子的茶香。
賞玉大會結束,各國皇帝各自啓程回國。這次聚會如果說失敗,其實還是有結果的。但是如果說成功,又總是差了那麽一點。反正就是每個皇帝心裏都覺得有點怪怪的,就是一種上不來下不去的感覺。
原本舒雲慈回國還是要借道琉國的,這樣她應該和琉皇翁浩英同路才是,可是想也知道,剛剛鬧得如此不愉快的兩人是不可能同路的。舒雲慈也不能不提防翁浩英會在琉國境內使用什麽陰招,畢竟臉都撕破了。為策安全,她沒有走來時的道路,而是讓隊伍一路北上,到了離隐國最近的地方,這裏雖然也要路過琉國,但是只要過了一座城,就可以進入隐國境內了。
荥國這一段的路程還是十分順利的。到了荥國邊境,來送行的官員在送隊伍出關之後就返回京城了。這邊舒雲慈坐在自己的馬車裏,聽岳盈汐說前面就是琉國的景谷關。只要過了景谷關,就是隐國的月牧山,翻過月牧山就是月牧關了。
“告訴所有人打起精神來,一旦遇到危險,以人的安全優先。”如果不是為了這些随行的侍衛,她和江封憫早就溜了。所以現在不是侍衛在保護舒雲慈,而是舒雲慈在保護這些侍衛。
景谷關外,隊伍全部停下。舒雲慈走出馬車,看着緊閉的城門,冷笑一聲,“也就這點伎倆。”
“絲瓶,讓所有人安頓好車馬,就地休息。”她吩咐之後,将随後探出頭來的江封憫推回馬車裏。
“需要我進城去嗎?”江封憫已經猜到舒雲慈下一步要怎麽做了。
“等一會兒我們一起進城去。”舒雲慈翻着馬車坐墊下的包袱。
江封憫的手一伸,将人抱過來,“你要找什麽?我幫你找。”
“我們的衣服,平民那種。”既然有人願意幫忙,舒雲慈也樂得清閑。她靠在馬車壁上,喝着茶等江封憫把衣服翻出來。
兩套尋常女子穿的衣裙,一套素白,一套緋紅。江封憫的嘴角抽了抽,都是好乍眼的顏色。她将緋紅的那套遞給舒雲慈,這樣豔麗的顏色自己可駕馭不了。
舒雲慈好笑地将緋紅色的衣服在江封憫身上比了比,“明明很好看的,你要不要試試?”
江封憫趕緊搖頭。“我還是喜歡素淨的顏色。”
舒雲慈放下衣服,坐等江封憫給自己更衣。江封憫伸手過來解開她的衣帶,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脫下,眼看着江封憫伸手要脫她的裏衣,她伸手阻止,“你別想趁機占我便宜。”
江封憫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
一口。“我一會兒讓你占回來。”
舒雲慈推着她湊過來的身體,“我們還有正事呢。”
江封憫還是在她白皙纖細的脖子上啃了兩口才肯罷休。這次出來,舒雲慈真是把江封憫喂了個飽。但是人的欲望是無窮的,江封憫食髓知味,更加變本加厲。
換好衣服,舒雲慈叫來絲瓶和岳盈汐,讓兩人指揮隊伍,她和江封憫在隊伍其他人完全沒有覺察的情況下已經從旁邊的山林中借道接近了景谷關。
要說岳盈汐跟着來一趟荥國,覺得怎麽着也能派上點用場。結果她除了每天和絲瓶一起冒充舒雲慈和江封憫外,基本就沒什麽大用處了。在荥國的這幾天,她的主要責任就是照顧受傷的絲瓶,僅此而已。
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來的呢?岳盈汐無奈地搖頭。她擡起頭,看着前方城門緊閉的景谷關。這裏她曾經來過,在她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跟着師父岳光安來過。
景谷關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這裏東臨荥國,西接隐國,北有大山擋路,南邊才是琉國的大片國土。雖然只是一座關城,卻兩邊都是別國,往來十分頻繁。正是由于有景谷關的存在,隐國和荥國沒有接壤,琉國又一次擋住了隐國向外發展的可能性。
她記得年幼時岳光安受琉皇派遣來這裏查案,由于這裏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很多被琉國通緝的罪犯都會從景谷關出關逃往別國。岳光安那次帶着她去了一個地方,具體是什麽地方她記不得了,只記得岳光安在進去前要她聽話,不要說話也不要亂跑。那時年幼,更多的細節她已經沒有了印象,但是她隐隐記得那時一件很重要的事。
“岳大人,你在想什麽?”絲瓶見她雙眉深鎖的樣子,關心道。
“我記得小時候來過這裏,但是具體的事我都記不得了。”岳盈汐煩惱道。
絲瓶笑道:“岳大人是琉國人,來過這裏也正常。想事情就和找東西一樣,想要找的時候偏偏找不到,不想找的時候它就出來了。
舒雲慈和岳盈汐找了一處和景谷關高度差不多的山頭爬了上去,兩人站在山邊衡量着距離景谷關城頭的距離。
“有點難度。”江封憫道。
兩人都不是以輕功見長,雖然因為內力深厚輕功都不可能差,但是要淩空飛躍這麽遠的距離,還是很困難的。
舒雲慈也承認,“要用繩子了。”
江封憫從腰間拿下一捆麻繩,這是兩人臨走是從車夫那裏拿過來的。江封憫将繩子的一頭遞給舒雲慈,自己則拿着另外一頭捆在腰間。舒雲慈也将繩子捆在腰間,兩人互相檢查了一下,确認都捆得很結實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