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欺負小奶貓
聽說舒雲慈練成了歸元功的第二重歸元破魂, 五鬼驚訝地張大嘴, 看了看舒正危, 又看了看脆弱得像只小奶貓一般的舒雲慈。
“哎呀,小慈兒這樣好可愛!”胡子老頭道。
“是呀是呀, 沒有平時那麽兇,看着真像個孩子。”矮老頭說。
“廢話,她本來就是個孩子。”胖老頭敲着矮老頭的頭。
“可是她平時都不像個孩子嘛。”矮老頭捂着頭委屈。
“閉嘴!”舒正危低聲咆哮。
五鬼立刻閉嘴,只是眼睛都不離舒雲慈, 就像一群老爺爺看着自己的孫女,目光中那個慈愛啊!
“外面應該有她的人,你們把她送出去吧。”舒正危探了一下舒雲慈的脈象,已經恢複正常,這才放心讓人将她送走。
絲瓶一直守在附近, 見到一個模樣奇怪的老頭抱着昏迷不醒的舒雲慈, 吓得絲瓶心跳都快停了。
“公主!”她接過舒雲慈剛要試圖将人喚醒,被胡子老土阻止。“她是太累了,所以才脫力睡着了,你別叫醒她,讓她好好睡一覺, 再多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多謝高人。”絲瓶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 只能叫“高人”。
“哦呵呵呵,高人啊, 哈哈哈哈!”胡子老頭瘋瘋癫癫地一閃, 人已經沒影了。
絲瓶雖然不會武功, 但她比舒雲慈大了五歲,已經是個成年人,舒雲慈長的又比同齡女孩矮小很多,再加上最近瘦得不成樣子,她抱在懷裏完全沒有負擔。
從玉湖到幻玉宮,不過就是幾步路。幻玉宮的宮女太監們見到舒雲慈被抱回來,都慌了,立刻跑去通知鐘昭媛。絲瓶剛剛将舒雲慈放到床上,鐘昭媛就跑過來。
“慈兒,你怎麽了?慈兒,你醒醒啊!”鐘昭媛拉着舒雲慈的手搖晃着。
“娘娘,公主練功累得脫力了,如今只是睡着了,并沒有大礙。”絲瓶說這話的時候背後冷汗一直冒,這話是她聽胡子老頭說的,萬一那個瘋瘋癫癫的老頭是胡說八道,舒雲慈真的有事,她有九條命都不夠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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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絲瓶的話,鐘昭媛總算鎮定了一點。只是她終究不放心,讓人去請太醫過來。
院判方銘親自過來診治,确定舒雲慈只是身體太過勞累睡着了,只要多休息,多吃些補品就沒事了。
遠明帝也收到了消息,趕着過來看寶貝女兒。确定沒事後,大家終于放心了。
遠明帝和太醫走後,鐘昭媛卻不肯走,一直守在舒雲慈身邊,她要看着女兒醒來才放心。
半夜,鐘昭媛剛剛解了毒,自己身子也虛弱着呢,實在熬不住,被寧琴、絲瓶等人勸回去休息了。絲瓶守在床邊,感到一陣微風吹過,她了然地起身,對出現在房間裏的江封憫施了一禮,“公主只是睡着了,江姑娘不要擔心。”之後她就默默退下了。
江封憫等了這麽久,終于能夠見到人,見到的卻是昏睡不醒的人。她有些不甘心地坐到床邊,先抓過舒雲慈的手腕探探內息,發現內力運轉十分順暢,而且明顯比之前更加深厚了。她終于放心,一放心,手就開始欠。她一會兒捏捏舒雲慈的鼻子,一會兒拽拽舒雲慈的耳朵,一會兒又把自己的手放在舒雲慈的薄唇上,總之沒一會兒是消停的。
舒雲慈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只大貓一會兒爬到自己身上,一會兒爬到自己臉上,她怎麽趕都趕不走。終于,她發狠地一伸手,掐住了大貓亂動的爪子。然後她就聽到有笑聲在耳邊響起。
她吃力地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江封憫明亮的雙眸。然後,她看到自己正抓着江封憫的手。
“你睡着了都能準确地抓住我的手。”江封憫低頭,“雲慈,你是不是夢裏都是我?”
舒雲慈看着她近在眼前的臉,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拍在了眼前這張礙眼的笑臉上。她邊拍還邊說:“拍死你這只大貓,敢打擾本公主睡覺!”
江封憫被這一通亂拍拍得滿臉通紅。她舍不得松開舒雲慈,又阻止不了盛怒中的人,最後只好低頭,親上了那張微微張開的嘴。
舒雲慈連續幾個月強撐着,終于能好好睡一覺,竟然被這家夥吵醒,這會兒恨得不行。結果還沒打幾下,江封憫就來了這麽一招。舒雲慈心裏怦怦亂跳,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的唇微張着,感覺江封憫的舌頭進來了。她的眼睛微微出現寒光,牙齒一合,咬!
江封憫捂着自己被咬到的舌頭,無奈地看着虛弱得才動彈幾下就直喘氣的人。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乖一點?”她皺着眉,說話舌頭都疼。
舒雲慈窩在被子裏面,“不要對我做這麽奇怪的事情。”
“喂!你講不講理?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江封憫一邊“嘶嘶”抽着涼氣一邊說。
“本公主現在身體不适,你不要趁人之危。”舒雲慈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麽個理由。
江封憫挑挑眉,“你是在提醒我什麽嗎?”
舒雲慈真的很累,但是她好強的性子不許自己示弱。于是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彰顯氣勢。殊不知這樣反倒讓她像一只虛張聲勢的貓咪一樣。
她看着江封憫靠近,露出自己整齊潔白的牙齒,“咬你哦!”
江封憫好笑,小奶貓只剩下牙齒了。
她脫了鞋坐在床上,伸手将沒有力氣掙紮的小奶貓抱過來放到腿上。“你乖乖的,我只是想讓你更舒服一些。”
她的手竟然是溫熱的。注意到這一點的舒雲慈擡起頭,“你解決了內力外溢的問題?”
江封憫笑着點頭。“回國的時候又遇到了柳聖傑,他教了我一些東西,我就解決了這個問題。現在再也不會凍到你了。”
江封憫伸手摩挲着舒雲慈的後背,被撸毛撸舒服的舒雲慈伸手抱住江封憫的腰,“現在就只差最後一步了。”
“你都這麽厲害了,我也不能輸太多。”江封憫可不想被舒雲慈比下去,弱者一定會被嫌棄的。
“封憫,”舒雲慈擡手,江封憫将她往上抱了抱,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是不是又長高了?”舒雲慈別扭地戳着江封憫的肩頭。
江封憫的個子長得非常快,現在兩個人在一起完全是大人和孩子的差別。
江封憫知道她介意這個,只能含糊道:“你以後會長高的。”
舒雲慈扁扁嘴,每個人都這麽說,真當她這麽好哄嗎?她已經三年沒長個兒了。
就在江封憫努力在想話題轉移舒雲慈注意力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聲音。她低頭去看舒雲慈,發現舒雲慈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擡眼對她點點頭,證明她聽到的聲音是對的。
“活的死的?”江封憫問。
“要活的做什麽?”舒雲慈又打了個哈欠,好困啊!
江封憫輕手輕腳地将她放在被子裏,一閃身從窗子出去了。舒雲慈眨巴了一下快睜不開的眼睛,果然來人了。這時候是她最虛弱的時候。只是這道理她也是懂的。
江封憫很快回來,舒雲慈卻已經睡着了。江封憫站在床邊看了許久,至少在知道有人要殺她的時候她還能睡着,說明對自己擁有足夠的信心。
“心慈,我的陛下。”江封憫忍不住輕輕親了一口床上的睡美人,這才舍得離開。
昭陽宮裏,皇後一夜未眠。她派去的高手一夜都沒有消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忍不住派了第二批人,依舊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難道是撞了邪?澤隐那丫頭不是虛弱未醒嗎?這兩批高手都比幻玉宮那些宮女的武功高,怎麽連個消息都傳不回來?
舒雲慈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黃昏才醒。從她記事起,她就沒有睡過這麽久。此時感覺全身的筋骨都酥了,懶洋洋地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她這個樣子鐘昭媛看着歡喜,任由她繼續賴在床上。鐘昭媛端着碗一口一口為她吃燕窩雞絲粥。
“太醫說你累到脫力。娘不懂你做了什麽累成這樣,不過之前看你一天天虛弱下去娘都急死了。如今你能多睡一會兒也是好的。你別起來,需要什麽娘幫你做。”鐘昭媛不許舒雲慈起床,就讓她在床上賴着。
舒雲慈也确實累得太狠了,所以也不勉強自己,就躺在床上,吃飽了很快就睡過去。鐘昭媛看着女兒瘦削的臉頰,嘆了口氣。“寧琴。”
“娘娘。”寧琴急忙應道。
“去把皇上賞賜的那些補品單子給本宮看看。還有方院判的補品方子也一并拿來。”
“是。”寧琴立刻去拿了。
鐘昭媛看過兩張單子之後,回到自己的正殿提筆拟了一份食譜,吩咐跟在舒雲慈身邊的幾個會武功的宮女,炖補品的每一步都必須有人看着,防止有人動手腳。
從前這種事她都是不管的,都是舒雲慈操心。如今女兒累倒了,自然該由她這個做娘的操心了。
熙華殿,大太監何悠站在遠明帝身側,看着遠明帝将一封密折丢到地上。
“豈有此理!她是皇後,難道不明白宮裏的規矩嗎?”遠明帝怒道。
“皇上,皇後娘娘一向恪守宮規,并不會做出越軌之事。”作為大太監,他應該勸導皇帝息怒。
“朕知道。”遠明帝看着地上的密折,“朕與她結發二十多年,朕知道她不會越軌。可是私通外男本就是後宮重罪,她執掌後宮鳳印,如此知法犯法,所謀必定不是尋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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