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第一變種人

第21章 馬克

“美國導彈出現在土耳其，對蘇聯人民而言意味着前所未有的威脅。今天早些時候，蘇聯外交部長對此向美國政府表示強烈抗議……”

大海深處，如深海巨獸般無聲前進的潛艇內，最裏面的卧室裏，廣播中傳來新聞主播铿锵有力的播報聲。

“但同時，他也表示，蘇聯不會率先采取軍事行動。”

卧室裏只有一男一女，男人坐在一旁沙發上側耳聽着新聞，女子則閉着眼睛躺在床上。此時她美麗的臉龐已不複昔日豔光四射的模樣，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躺在那裏，燦爛的金發都顯得暗淡許多。

“看來我需要借助蘇聯那邊的力量。”男人，塞巴斯蒂安·肖喃喃道。

艾瑪慢慢睜開眼睛，聲音有些微弱，“你要去找海德拉？”

肖挑起一縷艾瑪散落在枕邊的頭發，“國防部長的兒子是紅骷髅的忠實擁趸，很有趣不是嗎？好歹我們曾是同事……”

艾瑪閉眼聽着，她的呼吸有點波動，時淺時重，顯得很不舒服的樣子。

“我需要你，艾瑪，”肖深情道，“只有你能幫助我。”

顯然女人虛弱的只是身體，她的內在依舊機敏，問：“你想讓我假裝投靠瓦西裏·沃爾科夫？”

“他對亞當觊觎已久，給他一次複制紅骷髅所作所為的機會，相比之下，我們只收取一點點報酬。”

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後，肖轉而露出心疼之色，說：“只是你，為了保證你不背叛，沃爾科夫一定會用些手段。畢竟在他的計劃裏，一位強大的絕對忠誠于他的心靈感應者，是最重要的環節。”

艾瑪轉而問他：“奧丁瑰寶被藏在神盾局，你們說的亞當好像已經加入他們，你有把握繞開他們拿到它？”

“當然，我從……”肖壓低聲音，“古埃及，可有不少好東西。”

艾瑪沉默了。

肖也不催促，好像只是提個建議而已。就着剛才的動作，他溫情脈脈地握住女人略微冰涼的手——她被跟着亞當逃脫的零號武器重傷，可因為他們正在躲避神盾局的探查，根本沒有機會上岸治療。

至少肖沒有下令靠岸，對他言聽計從的阿撒佐和激流？這兩人不提也罷。

艾瑪知道，肖不是跟她商量的。

“為了我們的夢想嗎……”艾瑪的疑惑被虛弱的身體壓抑成喃喃低語。

“是啊。”肖嘆息。

“那可要……努力才行……”她無聲的笑，有幾分自我安慰，“如果我成功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得到亞當和他身邊的零號。”

“吾愛，”肖握緊艾瑪的手，“世上再沒有人像你一樣懂我。”

零買的新房子各種有趣的東西一應俱全，作為連菲尼克斯的零食櫃都能考慮到的忠實追随者，不論是高科技産品，還是幼稚的小玩意兒，能收集到，又不影響裝潢的，零都備置了。從某些角度上看，真像是給家裏有個小孩的樣子。

菲尼克斯抱着整理好自己的托尼再下樓時，瑞雯已經将早餐做好了。色澤誘人擺盤考究，餐廳全是食物的香味。聽到腳步聲，所有人都看過來。

剛才的嚎叫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埃裏克第一次看到馬克，這般半人半機械的古怪模樣，反而讓他眸光一閃，表情溫和了幾分。

馬克卻不領情，打完招呼就自覺跳下來，自顧自坐到菲尼克斯另一邊的空位上。

零站起來迎菲尼克斯坐下，兩人一左一右，正好。

查爾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菲尼克斯沒感覺哪兒不對，一本正經的和隊友商量：“肖認識一些蘇聯人，我們可以跟CIA打個招呼，讓他們關注一下。”

“嗯。”

結合托尼的記憶，肖想做什麽，又做了些什麽，線索便清晰了。

美蘇曾在古巴地區對峙過，戰火一觸即發。在托尼後期發現的資料中，是一夥變種人從中作梗，另一夥，以查爾斯為首的變種人幫助政府周旋、反抗……可惜這些信息都被有心人隐瞞了。後面發生的很多事讓人類與變種人越走越遠，人類稱變種人X病毒寄生體，變種人将人類諷作劣等人，矛盾不斷升級，知道真相的托尼再想改正，面對嚴酷的現實卻難以回頭。

所幸的是，如今的一切已經有所不同。

氣氛似乎有些凝重。作為在場的唯一“幼兒”，馬克憑借他野獸般的直覺感覺到菲尼克斯他們在商量什麽大事。

他是不需要吃東西的，瑞雯将正對着餐廳的窗戶打開，零也将可以感受到陽光的一面留給菲尼克斯和馬克。機械人小朋友坐在板凳上，晃着腿背負着不冷不熱的晨光，除了聽不太懂大人們在說什麽，其他的都很滿意。

菲尼克斯一心幾用，除了用早餐的同時和查爾斯他們商量事情，還留神注意馬克。看他眨着眼睛，誰說話都認真聽的樣子，就猜到他肯定對他們說的事好奇。可惜還未完成變異的他，腦袋裏沒有太多可用的知識，無限馬克也不能使用。

退一萬步說，他這個“老爹”還在，也用不着未成年的馬克或身體未愈的托尼做什麽。

“賈維斯呢？”菲尼克斯問。

馬克轉過頭，藍色的金屬眼睛亮起來，回應他：“菲尼克斯先生。”

“寶貝，沒事的話讓賈維斯給你上課吧，”菲尼克斯摸摸馬克屬于人類的臉頰，“不用管其他事情。”

“我在做題了爸爸，學習又不妨礙我聽你們講話，”馬克歪頭蹭蹭菲尼克斯的手，用帶點抱怨的語氣炫耀道，“都太簡單了。賈維斯，給我安排新的課程。”

“為您篩選四年級課程，少爺。”

“他看起來好神奇。”瑞雯小聲對查爾斯說。

埃裏克借着端起咖啡的動作垂下眼眸，這個叫馬克的孩子讓他感到好奇。他看起來像是科學怪物，說不清是機器長出人的皮膚和相貌，還是人長出機械的腦袋和器官。他就坐在他斜對面，但以他對金屬的控制力，卻只能模糊地感應到他的存在，僅此而已。

埃裏克很少對什麽東西好奇，但為什麽呢……金屬化的身體可能是超能力，那那個叫賈維斯的又是什麽？

可能更熟悉一些後，會慢慢知道吧。總歸是好事，這夥人全是變種人，這讓埃裏克感到很自在。

事實證明不僅菲尼克斯能夠一心多用，馬克對這具身體的适應度超乎所有人——包括托尼自己的想象。賈維斯作為最強的人工智能，獨立駕駛神盾方舟做太空旅行都輕而易舉，它幾乎裝載了人類有記載以來所有的信息。托尼與它結合，只要他的大腦承受得住，完全就是站在整個人類智慧的巅峰！

可惜他精神不夠穩定。馬克則沒有這樣的負擔，就像人天然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量，能舉起多重的東西，馬克也知道他能通過賈維斯最大限度得到什麽。賈維斯是他的養父，最偉大的天才發明家托尼送給他的禮物！

哦，想到托尼，馬克真希望菲尼克斯能盡快幫他找回托尼，可惜菲尼克斯現在被什麽“肖”給絆住了。真希望菲尼克斯能盡快搞定肖，可是要怎麽做呢……

【應該怎麽做呢賈維斯？】馬克問他的管家兼家庭教師兼玩伴兼百科全書。

【在肖的事情上，您可能幫不上忙，少爺，】賈維斯溫和的給出建議，【您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減輕他們的負擔，讓菲尼克斯先生他們放心做他們要做的事。四年級課程已傳輸完畢，少爺。】

馬克在腦海中閱覽了一遍課本，這可比坐在課堂裏上學快多了，事實上，這麽一會兒工夫，馬可已經通過了四年級升級考試，理論成績全A。

【繼續換。】

【您今天的學習任務已經結束了少爺。】

馬克一邊聽賈維斯給他羅列接下來的“活動課程”，一邊聽到查爾斯問瑞雯：“我們一會兒要去神盾局，看一下昨天拿到的古埃及黑匣，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我不太喜歡古埃及的東西，”瑞雯道，“不過我可以去找漢克嗎？他說願意帶我參觀他的工作室。”

“當然。”查爾斯點頭。

馬克急忙拽拽菲尼克斯的袖子：“爸爸，我也想看古埃及的東西。”

賈維斯的活動課都是讓他在花園裏跑跑跳跳，感覺很無聊，而且菲尼克斯他們要出門了，馬克也想跟着去！

沒養過孩子，但是天然就是蠢家長的菲尼克斯自然是沒什麽不答應的，不過考慮到馬克的情況，他還是問了一下賈維斯。

“室外游戲課更改為歷史實踐課，推薦您在之後再帶少爺去博物館，先生。”

“那就下午去博物館。”

查爾斯對發現新大陸一樣，開始沉迷陪孩子的菲尼克斯無話可說。

然後查爾斯看見菲尼克斯假裝若無其事的轉過頭來看他，對他說：【糟了，其實我不太記得卡納翰小姐教的那些古埃及的東西！】

【你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吃卡納翰小姐帶來的點心，】查爾斯對菲尼克斯假笑，【知道錯了嗎，菲尼克斯。】

【我愛你，查爾斯！】

【快饒了我！】

查爾斯很想對菲尼克斯翻白眼，但是他忍住了。把關于古埃及的記憶抽調出來，一股腦甩給他。

蚊蟲叮咬一樣的輕微疼痛後，菲尼克斯又變得自信滿滿，拍着馬克的腦袋對孩子說：“想去哪個博物館參觀？”

“哪個都可以！”馬克甜笑。

但是低頭他就和賈維斯說：【把古埃及的信息傳給我。】

【信息過大，只能分批傳送。少爺，您不能總是給自己加作業。】

【我是在為菲尼克斯分憂！】馬克不滿意道，【為什麽他不問我，我們也知道很多東西。】

馬克能感覺賈維斯的知識儲備，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比拟的。也就是他年紀還小，不能完全學習，要不然……

反正馬克不高興，生氣！

【爸爸都沒說愛我！】

【……先生是在和朋友開玩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