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第一變種人

第22章 暗語

裹得像阿拉伯女子的馬克剛走入神盾局總部時，來往的工作人員或多或少對他投以了好奇的目光。不光是他的打扮引人注目，走在分尼克斯一行人中間，更讓工作人員們好奇。

神盾局最近成立了一個秘密辦公室，只有少數少數人知道它具體做什麽，昨天過來報到的菲尼克斯幾人正是那個部門的人。看起來，這個矮個子黑袍人也是？

在神盾局工作久了，工作人員早已清楚，很多事不需要太多好奇。沒等卡特警告，工作人員們便自行工作去了。

當然也有例外，一名黑發青年一見卡特她們便眼前一亮迎了上來，帶着陽光的笑，自我介紹道：“卡特中校你好，我是奧巴代亞·斯坦尼，霍華德的朋友。”

卡特與他握了下手，為雙方相互介紹後對菲尼克斯等人道：“斯坦尼先生是斯塔克先生的合作夥伴，我們正在協商神盾局與斯塔克工業的合作事宜。”

菲尼克斯對卡特釋放的善意報以淺笑，體貼道：“斯塔克先生昨天提到過科技部怎麽走，不如我們先過去？”

“好的，如果有問題你們可以聯系我，”卡特溫聲道，“那麽我們一會兒再見。”

“好的。”

卡特和斯坦尼往另一個電梯走去，菲尼克斯剛走出去一步，回頭叫馬克：“寶貝我們要走了。”

“哦。”馬克跟過去拉住菲尼克斯的手，心裏不禁下意識地問賈維斯，【感覺有點怪怪的。】

【您的身體一切正常，目前也沒有危險發生，少爺。】

菲尼克斯隐約感應到馬克的疑惑，握着馬克鋼鐵制的手道：“斯塔克先生和你的養父同姓呢，馬克。”

小少年愣了一下，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他們沒走多遠又遇到漢克，年輕的研究員在衆人的目光中有些拘束，他其實也等了一會兒了。查爾斯一直沒找到時間和他單獨聊聊，他們都能感覺到，因為變種人的身份，這位青年對“普通人”總是有些下意識地怯弱——問題是，他們是同類啊，漢克完全沒必要這麽緊張。

“他們都叫我小漢克，因為科技部有位前輩也叫漢克……”看看他，和瑞雯說話都不太敢看女孩的眼睛。

通常不會對所有人詳細讀心的查爾斯完全沒想到，漢克的羞澀可能是因為別的什麽。

眼看菲尼克斯拉着馬克帶着零自成一個小世界，查爾斯便擔負起照顧被他們遺忘的其他人的重任，比如新加入的夥伴：“埃裏克和我們一起還是去參觀一下神盾局？”

“我對古埃及的東西更感興趣，”英俊的黑發變種人天然帶有一種冰冷的氣質，語氣都是淡淡的，“那個能克制超能力的東西，對我們是威脅。”

“是有一些，”查爾斯安撫道，“但是它的流出量應該不大，否則卡特中校不會這麽驚訝。”

“但願，”埃裏克從不是樂觀的人，“威脅就是威脅，查爾斯。”

對埃裏克來說，威脅是不該存在的。

最後反而是查爾斯落到後面，想着他的隊友們，菲尼克斯？他很強，強到很少會恐懼。瑞雯，被他隐瞞着，很多事都不知道。零，有菲尼克斯在的時候，幾乎感知不到他自己的想法，全是菲尼克斯菲尼克斯菲尼克斯。還有最後的埃裏克，只要他可以，查爾斯想着，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鏟除一切威脅，管你什麽科學研究三思而行。

都是些讓人頭疼的家夥……

“查爾斯，電梯快到了。”菲尼克斯叫他。

“來了。”

查爾斯迎着幾人的目光，無奈的笑了一聲，快步跟上。

神盾局至今只保存過一件古埃及的東西，事實上，這個黑匣子也很快就會轉移。作為罕見的“戰利品”，它會在英美兩國幾個專業研究所間做長途旅行，而不是留在神盾局這樣不夠專業的地方。

卡特為圖保險給它安排了一個單獨的保險室，保全程度僅次于霍華德打撈上來的奧丁瑰寶。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去一看究竟，所幸卡特給變種人辦公室開出了很高的權限，菲尼克斯他們可以全部進去。

燈光明亮的白色房間，黑色但沒有反光的不明物質。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擁有人類知之甚少的奇怪功能，人們下意識便不敢輕慢于它。

周圍沒有太多儀器，因為很快會轉移，神盾局便沒有向上申請專業儀器——他們這裏的确沒有古埃及方面的專家。

雖然隔着防彈玻璃，大家還是能看清黑匣的全貌。形态不同的鳥、長短不一的波浪、不規則的矩形、像船又像漏鬥的梭形……一圈一圈纏繞在黑匣上的符文深奧而隐晦，這不是現代的古埃及文字，而是更加古老的，流傳在貴族與神殿之間，象征意義高于實用意義的古文。

伊芙琳·卡納翰小姐精通古埃及現代和古代文字，她的母親來自瓦坎達王國。這位溫柔和善的小姐從不吝啬分享，遇到溫文爾雅的好學鄰居，便也細心地教給了他。直接接收查爾斯這部分記憶的菲尼克斯卻不一樣，他學習天賦非凡，不過學了一次發現不喜歡就不學了。這時候讓他直接翻譯上面的文字還有些困難，看他沉默的樣子查爾斯就知道他沒萬全把握。

所以說投機取巧有時真是要不得。菲尼克斯注意到查爾斯戲谑的表情，抱着因為個子不夠高，剛才都看不見黑匣子，差點要生悶氣的馬克，神态自然地使喚人：“查爾斯，你能翻譯吧？”

在孩子面前，總是要維護下家長的尊嚴的。查爾斯暗笑，指着黑匣上圍繞着鳳凰的一圈文字道：“這裏寫的是太陽神殿。”

“周圍是寫給太陽神的贊美詩……黎明破曉，天邊的地平線奇美。噢！朝氣蓬勃的拉，生命的初始……”查爾斯的聲音很好聽，菲尼克斯一直都知道。

他緩緩念出辭藻華美的贊美詩，每逢認真說話都會帶上有點沙啞的英倫腔調，聽來溫柔而優雅。若聲音和文字也能具象化，那必然變成無瑕的綢緞，變成奪目的寶石，變成他的衣衫，他就像神殿中虔誠而聖潔的祭司，沒有哪位神明忍心苛責，他該是寵兒。

菲尼克斯喜歡聽查爾斯讀書，哪怕躁動如埃裏克、馬克，都不由得靜下心來。

“……雖然你高高在上，但你走過的地方永遠是白天，”查爾斯低垂着眉眼，認真辨別着黑匣上的文字，那是個人名，“然後說，神的遺寶贈予勇敢的阿撒佐……”

與菲尼克斯溝通過記憶的查爾斯幾乎立刻反應過來：“阿撒佐不是那個會瞬間移動的變種人嗎？”

“啊……啊？是啊，”沉迷美色的菲尼克斯後知後覺地皺起眉，“他是古埃及人？”

“你沒有感知他？”查爾斯可太知道菲尼克斯了，他看起來粗心大意，其實是十分謹慎的。只要他覺得不信任或是可能威脅到他的人，他都會搜一遍對方的記憶，霍華德是這樣，卡特也是這樣，他這種習慣查爾斯根本管不了。

“船上有黑晶會幹擾到我，而且時間也不夠，我控制他的時候沒有看到古埃及的記憶……”菲尼克斯仔細回憶了一遍，不太确定地說，“這麽說也不太對，我好像……就是沒有看到他太多的記憶。”

菲尼克斯讀取別人的記憶從不會看時間夠不夠，只有能量會限制他。

身邊有三個記憶有問題或曾經有問題的人，查爾斯下意識地就想到：“他會不會也失憶了……？”

“如果不是失憶，那就糟糕了。”菲尼克斯喃喃道。

神的遺寶應該是黑晶，聽起來不是尋常人能夠得到的。但這是條途徑，有過第一次，誰知道有沒有第二次？如果阿撒佐和古埃及關系親密，他那裏會不會還有更多古埃及的東西？

更甚至，如果是古埃及的勢力對他們抱有惡意呢？

而他們，包括神盾局，絕大多數人對古埃及知之甚少。光是一個黑晶就能給他們造成麻煩，如果是別的什麽……

“它能夠隔絕黑晶的力量，其中應該有克制它的東西，”查爾斯小聲問菲尼克斯，“神盾局打算什麽時候把它交出去？”

“明天下午。”菲尼克斯說出他從卡特記憶中“打探”來的情報。

時間很緊，零問：“我去找霍華德申請儀器？”

馬克眼睛一閃，拉拉菲尼克斯的衣襟。

“怎麽了寶貝？”

屬于賈維斯的電子眼同樣在閃爍，不過它和托尼都退了一步，讓馬克自己開口，對菲尼克斯說：“賈維斯有辦法，我們不用告訴別人。”

一直專心聽大人講話，可算找到機會刷存在的小少年得意洋洋。

他以為他不說菲尼克斯就不知道，開啓賈維斯已經消耗他大量能量，現在不過吸收略大于支出而已，哪兒還有餘力使用賈維斯其他功能。菲尼克斯差點要直接拒絕，被查爾斯拉住了。

“這是個好主意，馬克，”青年溫柔的聲線讓拒絕變得十分委婉，“但是這對你身體不好，我們去申請儀器試試？不行再請你幫忙好嗎？”

小機械人腮幫一鼓，覺得自己受到了蔑視，拽着菲尼克斯的衣襟小聲道：“你們明明希望先于普通人了解它的秘密，去和別人申請就暴露了呀。”

“其實也還好，霍華德目前還是可信的，我們也需要盟友。”菲尼克斯試圖安慰他。

馬克不想和菲尼克斯對着幹，只好求助外援：【賈維斯！】

他可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得讓老爹知道他很能幹才行，這樣菲尼克斯才會去哪兒都帶着他！他不想被當成沒用的小孩子，不想待在家裏等他，就是要跟着爸爸！

賈維斯聽着馬克來回來去的唠叨，聲音依舊不急不慢：“資料庫有存檔，結構分解可以實現，先生。只是具體解析需要更多時間。”

“資料庫”這個暗語，代指的就是托尼，說明是托尼在透過賈維斯向他們提議。

菲尼克斯大概能感覺到他們的能量使用情況，所以才不放心。他威脅看起來更好對付的馬克：“這樣你下午就只能在家休息，不能去博物館參觀了。”

“那爸爸你還會給我講古埃及的故事嗎？”馬克的基本目标只是讓菲尼克斯陪他罷了，去博物館還是在家，對他其實沒區別。

偶爾需要借助心靈感應，去看看這個小怪獸到底在想些什麽的菲尼克斯心中一軟，揉揉馬克金屬制的腦袋：“會的寶貝。”

得寸進尺的小朋友：“那我們下次再去博物館吧。”

蠢家長菲尼克斯：“好好好。”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是阿薩佐，因為艾瑪召喚他，他出現在肖面前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呆=。=

我發現中文翻譯的英文名字有時候的确怪怪的，但是我又不太喜歡用英文，畢竟英語廢，萬一錯了一兩個字母感覺怪尴尬的，幹脆就用中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