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公子沒事吧!”阿靜怒到:“他當然沒事,你哪兒來的狗膽敢去幫他擋這一下,他被刺一下人高馬大,身強力壯又不會馬上死,要你幫他擋這一下?你信不信只要那潑婦絆個跟頭,那根木頭就剛好能刺進你的心髒?”阿靜也不跟她廢話了,連忙去叫林大夫,林大夫此時要幫複拾檢查傷口,複拾慌亂的抓住林大夫的手,她傷口在比較敏感的地方,阿靜想,如果不是血虧,複拾現在的臉一定會紅的像猴屁股。林大夫也不說多廢話,只跟她說“我只檢查一下看傷口沒有感染,後續換藥包紮全由我妹妹來。”複拾聽後,咬着唇用被子遮住重要的部位,便讓林大夫檢查了。
阿靜在一旁看複拾的模樣看得春心蕩漾,她覺得複拾好像能勾住全天下人的心,每次她一見到複拾,總是會莫名的歡喜,她想天天都和她在一起,難怪誠如公子也如此喜歡她。
公子聽聞複拾醒了,也立馬趕過來探望。阿靜一看公子來了,便以為複拾熬藥為借口帶着阿裏離開,留誠如公子和複拾二人在房內,複拾想坐起來,誠如連忙去扶,開口道:“阿靜姑娘可有哪裏不舒服?”
複拾皺眉說:“無礙。”
誠如站起身,對着複拾深深地鞠了一大恭:“原是該我來保護你們,卻沒想到讓姑娘舍身救在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謝阿靜姑娘的救命之恩。”
複拾急忙說:“公子不用介懷,倘若公子身邊站着的是別人,相信別人也一定會這麽做的,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說完便低下頭,不敢看他。
誠如公子無言,只是坐在床邊低頭笑了。過了一會兒複拾才擡頭問道:“對了,城外的難民怎麽樣了?”
誠如回道:“在複拾姑娘鬧過一頓後,那些民衆倒是安分不少,都開始井然有序領取口糧,為他們蓋的臨時住所也蓋的差不多,估計很快城西這邊就要完事了。疫情也得到控制,現在漸漸消退,所有事情都開始好轉起來。對了,姑娘受傷昏迷後,還不知道複拾姑娘怎麽鬧了吧?讓我來同你說道說道。”
待公子與複拾說完後,複拾一愣,她知道阿靜一向大膽,而且她也曾過着那樣的日子,所以她知道那些難民在想些什麽,對難民破口大罵她也并不奇怪,但是聽到阿靜拔刀砍人這一段還是後怕。在聽到阿靜生氣的揮着匕首的時候,她是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她在阿靜心裏竟然如此重要,難過的是她看着這些難民,似乎看到了以前阿靜生活落魄的樣子,她為阿靜感到心疼。
阿靜過了好一會兒才端着藥走進來,一臉為難的請誠如公子代替她喂複拾喝藥,堂前現在人滿為患,阿裏途中被叫走,自己也得趕過去幫忙,不然林大夫又要發脾氣了。誠如二話不說接過碗,一勺一勺喂複拾喝。複拾害羞的只喝藥不說話,阿靜見此狀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于是複拾拉着誠如的手誠懇問道:“公子現在可能抽身替我找尋我的阿良哥哥?”誠如心底一笑,這姐妹倆果然一樣啊。他為難的安慰道:“你放心,這幾天我有托人到阿良留的地址去看過了,可是那裏好像并沒有人居住的樣子,問了鄰居才知道,好像在幾個月前他已經搬去了城東,然後就沒有再多的消息了。放心,在下一定幫你找到阿良。我已經派人去城東那邊尋找了,只是我們不知道阿良長什麽模樣?尋找起來頗費力,如果阿靜姑娘能提供一張畫像的話,想必一定會事半功倍。”
複拾小心翼翼的看着誠如,道:“好的,畫像我會晚點給你。這事……公子可與小姐說了?”誠如搖頭。複拾這才放下心。
阿靜回來時誠如已經離開,複拾小心翼翼和阿靜說了阿良的事,阿靜面目表情沉默了好久,才開口問複拾:“你會畫畫嗎?”然後,第二聽阿靜就把畫遞給誠如公子臨摹,讓下人到城東去尋人。複拾又在濟世堂修養了幾天,傷勢基本好了大半。這時阿靜聽誠如公子說,有人在城東知府府邸附近有見過長得很阿良的人。于是幾人等城西所有的事情一結束,便拜別了林大夫和溫大人,動身去了城東。
民亂
城東與城西完全相反,四處都是暴民,燒傷搶奪,JY擄掠,無惡不作。阿靜心底感嘆:這些人怕沒有兩三年的練家子,根本唬不住,誰也沒人敢去挑刺頭。一行人為了安全起見,通知了城東知府,因為誠如知道知府的下人,差人,還有家衛很多。萬一出現比較大的BL的話,也可借知府的人壓制。
城東知府姓王,原先隸屬城西縣令,後用銀兩疏通關系,調到城東當知府。一聽宰相的公子誠如要來,心花怒放,覺得自己拍好馬屁的話官位應該還能再升幾級。聽說誠如公子已訂婚,但聽聞他品行不端,風流下作,他的未婚妻也相貌醜陋,還不知道那位公子是不是心甘情願的接受這門婚事。要是能借此機會看上一兩位美女,那以後的好日子還會遠嗎?他在心裏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然後便整頓全府上下,備下山珍海味和各色美女來招待誠如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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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子蜂擁而來,就差貼在他們身上了。誠如他們暫時還得靠着這位王知府,所以即使對此有些不滿也不好發作的太明顯。
阿裏知道自家公子一向不好女色,便面無表情的擋掉想要圍上公子的人,阿靜怕複拾身份暴露,也擋掉了圍着複拾的女人,她被刺鼻的胭脂味嗆得連打好幾個噴嚏。一個身着暴露的女子夾着一口菜竟然想繞過阿靜和複拾要往誠如嘴裏喂。
阿靜見狀忍不住了:複拾的男人誰都不能碰!于是她急忙攔下那女子,一口吃掉她夾得菜,回頭沖複拾使了下眼色,示意她趕緊給公子布菜,複拾很快就領會,夾着一大塊魚肉就往誠如的碗裏放,并大聲道:“公子莫擔心,今日照樣由小的來為您布菜。”幾個女人一聽,反正也靠不了誠如的身,頓時失去了興趣坐回自己的座位。
這時府裏的總管連滾帶爬的闖進宴會廳,哆哆嗦嗦的想王知府禀告:“大人,不好了,西廂房的那位小娘子去了!”知府大人連忙看了一下誠如公子,突然一怒,用力的煽了那下人一巴掌:“胡說!我的娘子們都在這裏,府裏哪裏還有小娘子?肯定是把府裏的丫鬟認錯了,一個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裹個席子随便一扔不就完了。”那下人被吓得不敢說話。
誠如聽到這話面色一寒,眉頭皺道:“知府大人竟如此視人命為草芥,怎配得上做百姓的父母官。”
王知府不得不陪笑說:“咳,就是一個不識好歹的賤婢,這死了也是沒有辦法的,家醜不可外揚,別讓那個賤婢掃了公子的雅興!”
誠如可沒理會他挑眉問:“怎麽死的?”
王知府面露難色,說:“就是一個藥罐子,肯定是病死的。”
誠如看他好像有意掩蓋着什麽?便說:“還是我與大人一起去吧,現在瘟疫橫行,随便染一個病如果處理不當,都可能置一家人盡數死亡,我在城西也看過身染瘟疫而死的屍體,就讓我幫大人看看吧。”其實他看到的也不多,只聽林大夫說過此次瘟疫的症狀。他說這話只是想詐詐王知府。
王知府一聽連忙說:“小的這就去處理好家事,公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安葬那個婢女,絕不污了公子的眼。公子就在這好生坐着?”
看對方如此防備着,誠如也不好堅持。畢竟是人家家事,公子只好作罷。待王知府回來,公子便問:“那救濟難民的糧饷可到了城東?為何這裏治安如此混亂?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王知府支支吾吾的說:“哎呦!好幾個月了都,上面播的糧饷下是下來了,但公子你也看到了,那些人乃是窮兇極惡之徒,餓着肚子尚且如此無惡不作,要是讓他們吃飽了,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來!”
誠如公子大怒:“胡鬧!他們鬧事你就把糧扣下了?餓極必反兔子急了還咬人,他們現在鬧事,是因為沒有口糧知府裏頭還日日山珍海味,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現在不放糧先安撫民衆,難道要等他們團結一氣打上你家門口你才知道厲害?”
王知府吃了一憋,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他奶奶的,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同樣都是知府,不就仗着你那破爹才敢對我大呼小叫的,要不是看在你那破爹的份上,老子讓你有命來沒命去。但他現在也反駁不了公子的話,只能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