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道:“是是是,是下官考慮不周,公子您消消氣。”
公子又道:“你是這城東的父母官,一直不出面也不合适,明天就由你先去放一部分糧,看看民衆的反應如何。”
王知府一聽不幹了:要死,這王八犢子不是讓我去當槍靶使嗎?他不僅扣着糧饷不放糧,強搶民女的事也沒少幹,他這要是一出去,倒黴點不死也要被扒層皮啊!他汗如雨下:“公子,這……放糧這種事哪有由知府出面的,一般都是交待給當地縣令去辦。”
誠如公子知道他的意思,惡狠狠的瞪着他,諷刺地笑道:“那我怎麽聽說他們只在知府附近鬧事,不在縣令府那鬧?”
王知府心裏一咯噔:媽的,難道他被李三錢那混蛋縣令賣了?那犢子告訴那些刁民糧饷在我這?
王知府無話可說,只好認命,誰讓他有個自己惹不起的破爹呢。于是同意明天由他出面放糧,安撫民衆。
第二天早上,王知府不知從哪裏弄了了一張盾,然後帶着全府上下的家衛出去放糧,全部的家衛圍成肉盾,王知府躲在肉盾後面,再命另外幾個人去一線給民衆發糧布粥。
誠如公子他們四人便一人拿一張椅子,磕着瓜子,坐在緊閉着的知府大門的後面,等着看門外的熱鬧。阿靜緊緊盯着大門說:“你可真損!”
誠如自然知道她是在說自己,便笑着說:“來時一看到這些暴民我就知道,肯定是這些當官的不作為才會引起民憤,看民憤這麽高漲,想必他這個知府當的肯定不盡人意,這時不讓他出去洩一下民憤,我們以後安置的時候只會更難辦。”
果然一出好戲就開演了。他們聽到外面乒乒乓乓響做一團。一些群衆一看到知府出來了,各種鍋碗瓢盆朝知府方面招呼,還一邊砸一邊罵,說他為官只拿俸祿不辦民事,不但不造福百姓,還強搶民女,天災人禍面前,枉顧他人生死,只圖自己安樂,天天山珍海味,酒池肉林。外面七嘴八舌的全是各種難聽的話。聽的屋內的幾人心情一陣大好。
等外面砸的差不多了,誠如公子扔掉瓜子笑着說:“該我們上場了。”
阿靜想:他這時候去莫不是要當個好人?果然,他帶着她們大搖大擺走出去,一邊說着我已經聽到這位知府如何如何了,一邊安慰民衆他肯定會上報朝廷,等待處理,并且讓王知府放出私糧來救濟大家。然後和民衆交代我們會給他們糧,還會給他們修一些臨時住所讓他們有處可去,并且還承諾他們有病皆可到醫館去看,把賬都記到王知府名下,大家聽後才作罷。王知府聽後那叫一個心絞痛,這白花花流出去的是哪是銀子,分明就是自己的血啊。
回到知府內,大家只顧憋着笑,這位大人此時灰頭土臉的拉着誠如公子,哆哆嗦嗦的說道:“我都已經放糧了,公子不會真的上報朝廷吧?”
公子笑:“大人剛才沒聽說我說的是王知府開私家糧倉放糧嗎?我想民衆總不至于對放私糧給他們的大人趕盡殺絕吧!不過以後在下倒是不敢說。”
王知府擦了一把汗,在心裏又咒罵了一遍誠如公子。
懲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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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這幾天民生倒還安穩,可是知府內不安生了。府裏接二連三的有人生病,上吐下瀉的,高燒不止,起初王知府還沒有留意,但是到後來家裏人無端倒了一大片,王知府黑着臉趕緊去請教誠如公子,他曾在疫情最嚴重的城西待過,一定知曉瘟疫的症狀。
公子聞言道:“什麽時候開始的?家裏先前可有人生過來歷不明的病?”
王知府搖了搖頭。他的手下卻突然拍手說道:“可不是有嘛!之前西廂房的那位小……婢女不就是得了病,請了好多大夫一直都沒看好嗎?”
王知府怒道:“胡說,她是從小身體羸弱,泡在藥罐子裏長大的,我還不知道?!”
那下人吓得不敢插話。阿靜卻問道:“敢問大人,當時那位婢女的屍體是如何處置的?”
王知府支支吾吾的說:“當時夜色已深,府外又有暴民堵着,我就命人将屍體用草席裹着,擡到後山去草草埋了。”
阿靜又問:“那大人可知道那屍體埋在何處?”
王知府說他也不知道,他當時吩咐了下人就走了,而那些負責埋屍的人也都差不多死了。
複拾問:“全死光了?得病的那些人都去過後山嗎?”
王知府點頭。大家面面相觑,看來那具屍體便是感染源,可是就算要爆發瘟疫,也應該在橫屍遍野的外面才對,怎麽會爆發在守衛森嚴的知府?而且城東只是饑荒鬧得比較嚴重,瘟疫卻沒有發現,而城西是鬧瘟疫最厲害的地方,但是在疫情爆發的第一時間,林大夫讓溫大人下令封鎖城門,阻止人員流動,那那個婢女又是怎麽來到城東的呢?
阿靜問:“那婢女可是城西人?”
王知府扭扭捏捏地不肯再說話。誠如一看火了:“怎麽,大人想自己解決這件事了?若你不怕将這疫情再傳了出去,令城東橫屍遍野,然後我在向上參你一本,讓聖上治你一個治理不當,任由疫情泛濫的死罪的話?你就把嘴閉實。”
最後,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又開口道:“其實,自我被調到城東做知府後,聽聞城東暴民時常掀起BL以後,所以我就繼續留在了城西。直到後來城西疫情爆發,溫室朝那混蛋下了封城令,任誰說要出城都不肯放行,我怕被困在城裏死路一條,無奈我們只好收拾家當,趁溫室朝不在的時候買通城門口的侍衛,連夜騎馬逃出城西。在出城時,見到一對小夫妻,那妻子長得真是貌美如花,就跟狐貍精一樣勾的我心癢癢,于是就見色起意,策馬經過小夫妻身邊時一把撈起妻子就馬不停蹄的跑了。來到城東上任後,那小蹄子整日不吃不喝,尋死覓活的,整天渾渾噩噩,無奈之下,也怕弄出人命,才叫大夫上門問診,可是大夫來了好幾個,卻沒一個知曉她到底得的什麽病,她的情況更是每況愈下,直到她最後暴斃身亡。”
阿靜和複拾聽完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現在就握着匕首在王知府身上戳幾個洞來,還好為了安全起見,她和複拾穿了男裝,否則以複拾的姿色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阿靜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見誠如暴怒,抓着桌上的茶壺茶杯就往王知府臉上招呼,砸的王知府上蹿下跳的,阿靜他們吓了一跳,從沒見過一向溫文爾雅的誠如公子會有這一面。而他似乎還不夠,一把抓着他的衣領揍了他幾拳,阿靜和阿裏怕他打的不過瘾,按着王知府好讓誠如痛扁一頓,也幫他們出出氣。
誠如公子大口的喘着氣指着王知府罵道:“你堂堂一個城東知府,拿着三年朝廷的空饷和百姓的血汗錢卻不在任上也就算了,還強搶民女!!你幹了幾回?嗯?!還他媽将瘟疫感染源親手帶到城東來禍害城東的百姓?”說完又踹了一腳王知府,“你這個斯文敗類,豬狗不如的東西。阿靜,拿筆和紙來。”阿靜聽完,立馬下意識地就去拿筆和紙,誠如接過來後看着阿靜,阿靜沒有察覺,問:“你是要他寫認罪書?”誠如笑,“你和阿裏給我把他按牢了。”
他拿出阿靜包裏匕首,架在王知府的脖子上說:“從現在開始,把你做過的那些肮髒的勾當和與之關聯的人,一五一十的給我寫出來,少寫一件,我就斷你一根手指頭,我說都做到。”
王知府看着面目猙獰的誠如,吓得老淚縱橫,哆哆嗦嗦的連筆都拿不穩,心裏苦叫不疊:不是說這王八犢子是個混不吝嗎?怎麽會有如此手段,看來謠言勿信吶~
誠如的匕首靠近王知府左手時,他大哭起來“我寫,我寫,我寫,公子你饒我一命吧,求求你了”然後開始将自己的惡行一件一件的寫在紙上。放下筆後,誠如拿着匕首拍在王知府的手背上,眯着眼睛問:“還有嗎?”王知府吓尿了,使勁地搖頭說沒有。誠如拿起匕首在王知府那胖胖的手上比劃,阿靜忙說:“別濺到你。”他擡眼一笑。然後他将匕首放在認罪書的上方,再拿起王知府的手蓋上匕首上,将匕首猛的抽出來,血全部滋在認罪書上,漸漸地形成一個手印。而後将認罪書裝進圓形信筒裏滴上火油密封起來。再交代他們一句,“把他給我綁起來。”
待大家情緒都穩定後,他們開始商量起對策來。首先,他們掏出了之前換洗的帕子,并告誡府裏的人全部系上帕子遮住口鼻,防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