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睜的看着屋子燃燒映紅了半邊天,眼睜睜的看着袁雪和孩子們無助的被火光包圍,那時的他就連孩子的生死也是不在乎的,反正憑借他的權勢何愁找不到為他生孩子女人。直到徐媛死在了裏邊他才放下了心來。他看着孩子們受傷逃出終究是放了他們一馬,本以為他們會自生自滅卻不想左翼竟然成了他唯一的兒子。只有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感激自己當初的手下留情。
侍從的呼聲将袁異人的思緒喚了回來。他着急的說道:“四皇子連夜趕來說要見老爺。”袁異人搖了搖手:“知道了,你先退下。”
當太守打開書房的門時,吟嘯急切的走了上來,太守能明顯的感覺到吟嘯身上的怒氣,他是那麽的急切那麽的着急甚至一切的一切都擺在臉上。他安撫性的說道:“一切已經被控制住了,謀害袁姍姍的兇手已經找到,現在正在大牢。老天保佑~姍兒只是聲音毀了,并無大礙。”
吟嘯很是氣憤他皺眉怒道:“是誰竟敢如此。本宮一定要會會她。”太守安撫道:“現已夜深,即便要去也容下官打點一番,還請皇子稍待片刻。”
大牢裏昏暗髒亂,袁雪呆在牢裏一動不動,她剛剛接受了嚴刑拷打,她沒有力氣只能癱軟的睡在草墊上。吟嘯看着袁雪的一剎那頓時心裏浮起了一絲疑惑只覺得她似曾相識。他轉向太守問道:“這是?”
太守很快将一張紙拿了出來,袁雪記得這張紙,這是她回太守府當晚鄭媛媛讓她簽的,她清楚的記得因為她不識字就寫了一個雪,還蓋了她的手印。可是現在怎麽拿了出來。太守道:“皇子請看,這是她賣身的契據,甘願為奴為婢。”
袁雪終于明白了這一切,原來在她步入太守府的時候陰謀就開始了。原來他們早就設好了陷阱等着她跳。袁雪悲傷極了她想說話卻被太守提前灌了藥,此刻即便她用盡全身力氣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太守帶着痛恨的眼神盯着袁雪:“這丫鬟偷了愛女的首飾,愛女不過打了她幾棍子,她便嫉恨愛女不惜将其毒啞,這丫頭着實可恨。不過皇子放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不久便會判死刑。以償還她的罪孽。”
死刑!當袁雪聽到這一個詞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原來她們不止是要利用她,竟然還要她死。他們可真夠惡毒。皇子還想再問卻見一個侍從急急的跑來禀告道:“大事不妙,啓禀丞相小姐割腕了。”
在場衆人聽得這個消息無一不吃驚,太守和吟嘯急急的趕回了府去。看着他們走後袁雪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就如以前一樣,她永遠只能是一個替代品。在青樓她只能退居幕後只能代替別人唱歌,讓別人稱為頭牌。而現在她只能替她的妹妹唱歌,将自己的一切拱手讓給她,甚至是自己的活着的意義。她不服,她不甘心。
這時幽幽的聲音響起,那是她熟悉的聲音,是那個女子的聲音。她緩緩道:“考慮的如何,願意交換嗎?”袁雪聽着這聲音不禁在心裏問道:“你到底是誰?”
逆轉的身份
石悠夢緩緩說道:“我只是你衣袖裏的一塊石頭,我能回應你的願望,只有一個你願意交換嗎?用你的歌聲。”袁雪這才意識到石悠夢的存在急忙拿出懷裏的石頭,可是這石頭怎麽看都覺得只是很普通的一塊石子,甚至有些平淡無奇,她猶豫良久道:“你真的能幫我?”
石悠夢微微一笑:“你想要的是什麽?”
太守府內,袁姍姍的屋門被猛然的推開,迎面出現的是吟嘯急切的臉。袁姍姍坐在床上,她輕聲的啜泣着如泣如訴。隐隐的隔着紗簾竟有一絲美人泣淚的朦胧美感,不由得讓人生出幾分憐惜。
袁姍姍帶着哭腔說道:“我再也不能唱歌,再也無法讓皇子開懷。我已經是廢人了再也配不上皇子。讓我死了算了。”的确那聲音沙啞低沉猶如吹過風箱的風聲難聽之極。
他不假思索的說道:“不會,我不會嫌棄你,我們就快是夫妻了,可要一輩子在一起。我不許你死,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在我眼裏你終究是你。”
袁姍姍漸漸的止住了淚微微一笑,她根本就沒有自殺,只是做戲罷了,她害怕吟嘯發現破綻故而謊稱自己自殺急急的讓他們回來。現在看來一切都已經辦妥,再沒有半分的差錯。袁姍姍看着衆人離去這才心滿意足的睡了下去。
待到袁姍姍醒來之時卻發現周遭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她什麽會在牢裏。她為什麽會穿着袁雪的衣服,她狠狠的拍打牢門用盡全力的叫喊:“放我出去。”獄卒走了過來輕蔑的看了看袁姍姍,用着手裏的棍子朝着牢門打去:“叫什麽叫。你以為你是誰,你謀害了皇妃難道還妄想出去。”
袁姍姍聽着這話覺得莫名其妙,她才是皇妃,這個大膽的奴才說些什麽呢。她怒道:“大膽奴才還不将我放出去,我爹可是太守,我才是王妃,你要得罪了我你吃不了兜着走。”
獄卒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似乎聽見了極其好笑的笑話,他輕蔑的說道:“你是王妃,我還是皇帝呢!你也不照照鏡子,有你這樣的皇妃嗎?袁雪人人都說你有些不正常我看你真是瘋了。”獄卒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袁姍姍忽然覺得有些不妙似乎有哪裏不對,獄卒怎麽會叫她袁雪,難道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将她們兩給掉包了,不,這不可能。袁姍姍一邊想着一邊搖頭,忽然她瞥見一旁盛滿水的碗,她似乎找到了救星急切的将它拿了起來卻看見了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碗輕輕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心也跟碗一般沉到了底變得冰涼。她清楚的記得那人是袁雪。她竟然成了袁雪,這太可怕了,她忽然想起一句老話真害人終害己。她真是作繭自縛了,可她卻一直無法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她看着這銅牆鐵壁一樣的牢房漸漸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
大婚那天,太守府漫天的紅色席卷了人們的眼球,人人都樂得去太守府讨一杯喜酒。漸漸的人們淡忘了牢裏的袁雪。
新婚之夜,鳳冠霞帔,紅綢暖被,紅色的龍鳳燭高高的燃燒,袁雪坐在床邊等待着他。她的心裏甜甜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她終究就是換了,她成了她,該叫她什麽好呢,袁姍姍,可她的心裏清楚她不是袁姍姍,她甚至要扮演好袁姍姍,因為在別人的眼裏她就袁姍姍。
無法理解的兩人
吟嘯輕輕的推開了門,他挑開了袁姍姍的喜帕,蓋頭下她一臉嬌羞映着燭火更加顯得楚楚動人。終于她得到了本應該屬于她的歸宿。芙蓉帳暖,春宵一刻。第二天便是回門的時候。按理來說報仇應該是全套,既然他們想置她于死地,既然她已經付出了自己動人的歌聲。那麽就應該看着他們痛苦,這世上最大的痛苦莫不如看着自己的兒女将自己殺害,那是多麽的沒有防備,多麽的殘忍。
袁姍姍本已準備好了一切,甚至她将匕首磨得鋒利,将滿滿的劇毒塗在了刀鋒上。她跟在鄭媛媛的身後行走在花園,而她這具身體的母親沒有察覺到她嫉恨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說着:“女兒家最重要的便是丈夫,凡是要順着他們的心,要懂得揣度他們的意思。但是在必要的時候将她們身邊的女人除掉保住自己的地位。母親争了怎麽多年,只保住了這正妻的地位,若是不争怕是什麽都沒有了。不過母親不後悔即便是死母親也要拖着他一起。決不許別的女人占有他。”
袁姍姍聽着心裏微微生氣,憑什麽就該犧牲她。憑什麽她的争奪就該犧牲掉她的母親。她們又何其無辜。她舉起手裏的匕首準備狠狠向她刺去。這時鄭媛媛忽然回頭,袁姍姍驚得急忙将手裏的匕首藏進了袖子裏。
鄭媛媛帶着幾分欣慰理着袁姍姍散下來的一縷發絲緩緩道:“還是我兒比我有福氣,那個吟嘯怎麽看都是一個癡情的人比你父親好了太多,即便我們偷龍轉鳳做下這孽債也是值了。”
袁姍姍緩緩将匕首收回了劍鞘。她始終下不去手,她從鄭媛媛的眼裏明顯的看見一個婦人被人抛棄之後滿臉哀戚的臉,她顯得那樣的蒼老,是啊,她本就是高傲的千金小姐卻為了一個書生寧願放棄了自己的所有,到頭來卻得到了丈夫的背棄,得到了他的花心。她又何其不是一個可憐人。不過這一切都是袁姍姍說服自己的說辭真正的理由卻是她真的沒有勇氣将刀刺下去,此時的她終究不是狠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