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Chapter32 渴望
相比于自己在希望之峰的地底下,那個同樣劫後餘生的一晚,這一夜其實并不算太難熬。
苗木有心盡快查出意圖謀害自己的人,這種事一旦下定決心就很難回頭,他擔心接下來還會發生性質更惡劣的事情,只是實在不放心離開狛枝的身邊,只好強自按捺着憂慮,悉心留意着其他病房是否夜裏有發生什麽異動。
一夜無眠,所幸什麽事件也沒有發生,連身體上的異狀也都徹底恢複如初。
昨天那個猩紅的黃昏裏發生過的一切,都像是一場令人不願回憶的噩夢一般。
等到日向來送早餐,苗木才知道他和罪木兩人夜裏都沒有留在醫院。出于某些不可人說的緣由,日向笑說他猜到了苗木大概不會走開,幹脆就沒邀他結伴回去。
苗木咬着塑料勺子覺得有些沒胃口,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聞言也笑了笑:“我只是有點放不下心來。”
“我理解。”日向飛快應道,“有你照應着我也放心點,而且澪田終裏她們是女生,九頭龍我也不好打擾,沒辦法了才回去的。至于罪木……”他說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古怪了一瞬,“她、她應該也是太累了。”
日向沒說的是宿舍的門鎖前兩天被澪田她們不小心撞壞了,平時只能虛掩着,因此夜裏被罪木誤闖也只能說是無奈……但這情況實在太尴尬了,他心想還是沒有與人分享的必要。
苗木聞言點了點頭,他安靜斂眸的時候周身萦繞着一種和狛枝很相近的氣場,這給日向帶來的觀感其實是很矛盾的,信任、欣賞,還有些許克制不住的在意。
“你在想什麽?”與苗木相處并不需要繞太多彎子,他想到就問了。
苗木頓了頓,忽然擡目看了他一眼。
“說起來,日向君有探索過第三島嶼的所有地方嗎?”對方提起了另一個話題,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的樣子。
“差不多吧……除了電影院。”
“電影院?為什麽?”
“總感覺黑白熊會放的電影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就像是之前那個惡劣的游戲一樣。”日向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苗木瞧着他,想了想,忽然失笑:“所以說,日向君為了不看電影,就買了黑白熊強制推銷的那個價值150萬的徽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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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笑啊。”日向懊惱,“我這不是為了大家着想……”
“黑白熊的電影确實是有成為動機的可能。”苗木低聲喃喃,“但是同樣的把戲耍兩次,事情會有這麽簡單嗎?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的細節被遺漏了,非常致命的細節……”
“苗木?”
苗木沉默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坦誠以告:“昨天夜裏,我被人襲擊了。”
哪怕早有警惕,最終事情的發展也還是不盡如人意。
誰也沒料到會是所有人當中個性最為懦弱的罪木蜜柑成為了第三名殺人兇手,一向膽小卻總是默默為大家治療病痛輔助調查的她應該可說是最不可能選擇殺人的人選之一。但若是追究理由,其實也并不令苗木太過意外。
因為,她想起了那段絕望的記憶。
究竟是系統排查的漏網之魚,還是他和兔美再度被黑白熊聲東擊西的伎倆所迷惑的結果,其實苗木已經不太想追究了。他的目光透過遙遠的裁判場,與對面席位上的黑白熊相互對視,對方挑釁一般地捂住嘴噗噗地笑起來,眼神中透出惡意。
就像在說着:你的作為都是徒勞無功,只要我願意,大家遲早都能想起來。
這樣暗藏着威脅與炫耀的話語一樣。
“喂,苗木君。”在離開裁判場之前,一直在哭泣的女孩忽然擡起頭來,眉眼凜冽,“明明你也殺死了我最愛的人不是嗎?殺人兇手,被大家贊譽為希望的你為什麽不原諒我呢?”
“殺……殺人兇手?”其他人詫異地重複。
苗木微有動容,但他還未開口,罪木就踉踉跄跄地後退了一步,捂住臉,又哭又笑:“不對啊,不對,這樣罪孽深重的我們又有什麽資格指責你呢?一旦沉入池沼,就注定了再也沒有被救贖的可能,只會把岸上試圖伸手的你往污泥裏拽得越來越深而已,我……真是愚蠢,事到如今還在妄想什麽呢?”
她放下手,環顧了一圈周圍臉上寫着驚疑和不解的同學們,臉上浮現出快意,還有微不可查的憐憫。
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都只是悲慘的可憐蟲而已……被絕望所侵蝕,被絕望所迷惑,在自以為奔向希望的追逐中走向末路。
“總有一天,你們都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得到一樣不得好死的結局……”她輕笑了笑,雙手落在身體兩側,姿态自如從容地轉過了身,“我在地獄的盡頭等着大家。”
同伴的死亡終究不是什麽能讓人等閑視之的畫面,散場以後難免衆人再度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精神萎蔫,只是這次罪木明顯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的模樣讓大家克制不住地想去在意。
經歷過這麽多離奇卻讓人不得不逐一接受的事件,被困島嶼上的大家曾失去過一段記憶的說法基本已經無人質疑。然而,究竟被遺忘的時光裏隐藏着什麽樣的秘密,至今仍是一個令大家感到好奇又畏懼的謎團。
話雖如此,說起上一位置身于殺人事件話題漩渦中的當事人……就有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默默站在人群後方的九頭龍,年輕黑道的臉色冷清淡漠,眼神幽深,掩藏在陰影中的臉孔讓人看不分明他的情緒,只能隐約分別出對方心情極度惡劣的事實。
左右田看了看,剛想上前去追問苗木,立刻就被日向眼疾手快地攔住了腳步。他帶着點訝然和惱怒地擡起頭,乍一看見對方臉上諱莫如深的神色就勢弱了一些。
“怎麽了……”随着他的視線看見狛枝上前扣住苗木的手腕大步離開,機械師很有求生欲地悻悻地閉上嘴,他一點也不想跟那個希望瘋子産生一點沖突,總有種會被詛咒的糟糕預感。
日向沒聽見他心裏的腹诽,事實上他對自己下意識采取的行動也有些猶豫,只是苗木臨走前忽然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透出的堅定與決意實在太過有力量,視線就如将他釘在了原地一般,他隐約間似乎若有所覺了什麽,于是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左右田搖了搖頭,示意別再追究下去。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
“嗯。”
“前幾天得絕望病的記憶也不記得了。”
“嗯。”
“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嗯……嗯?”
空氣安靜了瞬息,苗木有些驚訝看過來的目光躍動着明亮的光彩,随後笑起來的時候透出了些許純淨無瑕的少年氣息。
“凪鬥。”
之前有沒有說過呢?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種隔海眺望遠方的景色,悠遠無垠的天空與廣闊浩淼的大海,這在他看來世間最具包容性的存在,二者無限延伸交彙于視野的盡頭,毫無痕跡地融合為一體,連波瀾的浪花與飄散的流雲也是那麽相似。
狛枝輕輕地阖上眼,身體後傾,所靠的地方正好就是他們來這島嶼以後第一次獨處的礁石,海風吹動他的發梢,神态平和安寧。
“什麽啊……原來苗木君也有好好在接我的話嗎?我還以為自己一直在跟複讀機說話呢。”
苗木“诶”了一聲,表情變得有些懵懂,顯得分外無辜:“我才沒那麽過分吧。”
狛枝一勾唇,睜開眼,掩去了鋒芒的眉目柔和得不可思議。
這是一種很有迷惑性的誤解,他的溫柔由本質延伸至表象,但內裏的偏執與淡漠實在紮根得太深,以至總讓人摸不清他視線的落點,一廂情願地對他施加種種猜測與幻想。
在這個時候,被苗木全心信任并注視着,神情自在而慵懶的狛枝凪鬥,他的腦海中其實若有似無地盤旋着一些可怕的想法。
悄然滋長的念頭宛如魔障一般,冗雜無序,卻漸漸占據了所有的思維通道,魔鬼般地勾引着:囚禁也好,強迫也好,抓住這個人,當下的程度根本不可能使你滿足的。
大概是天性裏的不安定與極度敏銳的本能作用,令他在自己察覺到之前更早地意識到了苗木誠的真實。誠摯的情感是真的,溫暖的本性是真的,堅定的意志更是耀眼無比,多麽令人癡迷又焦躁,他的愛是真,他的希望和光亮也是真,那種光芒實在太過奪目耀眼,灼熱地焚毀着一切黑暗……或許有一天,當他擁有的一切悉數變得支離破碎,他會動容,他會悲恸,他大受打擊,但是……哪怕如此,毋庸置疑,苗木誠依舊會是希望。
是的,他是希望,然而這同時也絲毫不會撼動另一個事實的存在,苗木誠最深愛的人一直是他。
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自己,極大的可能是被他自己所忘記的那個自己。
多麽不可思議,無論怎麽試探,導向的答案最終竟然選擇了最初就被狛枝所摒棄的自身。從罪木被處刑前對苗木表現出的熟稔和痛苦就可見端倪。姑且不說其中究竟還隐瞞着多少內情,僅就這一點的發現就足夠他欣喜若狂,哪怕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壓抑不住心中卑劣的雀躍和快意。
早就知曉他們的情感之間存在着錯位,動心就代表着自己将會一敗塗地,注定成為任你宰割的俘虜。
狛枝不自覺地擡手輕撫對方的側臉,苗木似有些不解,但還是溫順地靠近了他,眨了眨那雙格外清澈的綠眼睛,手指搭上他的肩頭,湊上來一個很柔軟的吻。
紛繁的思緒一瞬間平息下來。
——你愛着我。
所幸有着這個僥幸的認知,才阻止着狛枝凪鬥滑入危險的深淵,一切瘋狂偏激的念頭都被他嚴密無縫地鎖死在理智的另一側,不會有得見天日的機會。
——因為你愛着我。
不能滿足嗎?不,這樣已經足夠了。
狛枝輕阖上眼,很輕易就被安撫了,嘴唇、呼吸、肌膚、手指,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都被調動起來,感受、觸碰、占有,連一絲微小的變化與顫動也不放過,他是如此迷醉于汲取對方身上的氣息,哪怕是下一刻就要承擔天地崩毀的絕望也罷,只要能稍稍緩解他心中的貪婪與焦渴,這些罪孽他全都願意接受。
全情投入,不死不休。
好像不管怎麽樣都沒辦法說出來,從狛枝前輩身上傳遞過來的感覺。
就比如無論自己變成了什麽樣貌,都會被無條件地接納包容的奇妙認知一般,被注視和等待着的狀态已經持續了很久,所以哪怕是最遲鈍的人多少都會察覺到吧,再無知下去簡直就等同于一種罪無可恕的惡行了,那被溫柔偏愛的幸福感。
此時狛枝和苗木正兩個人一起待在海邊,結束了學級裁判以後就擅自抛下了其他人,一起獨處着。距離天亮應該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興許由于得了絕望病期間總是處于昏睡着的狀态,倦意未存,狛枝就着半躺的姿勢将苗木拉到身上——對方看起來有些迷糊了。
“好可愛,想中出苗木君。”
“嗯……等——啊??”
是幻聽了嗎?苗木乍然一副自己應該聽錯了話的模樣,定神注視對方的臉孔,随後在領略到什麽的瞬間就手足無措了。
居然硬……硬……
他紅着臉要撐起身爬起來,就被狛枝笑着拉住了手臂。
如非對方那一副漂亮又無辜的極具欺騙性的臉孔,這種破廉恥的言行絕對會被發生第一瞬間當作是變态吧。雖然,好像本質上也沒什麽分別的樣子。
“害羞了嗎?又不是沒有做過。”他眨了眨眼,“之前總是已經先高潮了還要用力抱着我想被內射,纏得那麽緊,倒也不像是不喜歡的樣子……”
“在外面好歹還是克制點吧。”貼在耳邊的色情調笑刺激得苗木不輕,他快被羞恥心折磨得無地自容,手指推上狛枝的眉心,飛快打斷了他。
“诶——明明最初是苗木君先擅自爬到我身上的……”
狛枝似有抱怨的一聲低語令苗木無言以對,一時竟有種引人歧途的負罪感……不對啊,真要說起來,最初被引誘的人該是自己才對吧?奈何說不出口的反駁最讓人憋屈,他糾結不已。
“至少先回去……”這應該算是最後一點微不足道的掙紮。
“回去?”狛枝眉梢微揚,目光幽深地盯着苗木,随後帶了點暧昧意味,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好呀,今晚我也留苗木君下來過夜好了。”
所以說,總是學不會索求的要訣,就會被別人越發得寸進尺地侵城掠地哦。
就像是會哭的孩子、調皮搗蛋的孩子總是會贏得更多大人的關注一樣,盡管是會打擾他人的,是犯錯的行為,卻常常比乖巧懂事的模樣能夠收獲更多的愛與呵護,這種感覺是會讓人忍不住上瘾的。
“再多……給我一點吧……”
耳畔的呢喃聽得苗木頭皮一麻,伴随而來的是細細密密的吮吻落在頸側,對方的呼吸緊貼着微透薄汗的肌膚,濕熱而缱绻的氣息籠罩着感官,隐約間恍惚有種整個人都要被吞吃入腹的感受。
後臀就貼合着對方的胯部,整個完全都進入進去的感覺刺激得他腰腿都忍不住發抖,深入得酸漲……幾乎都能憑身體的感觸在腦海中勾勒出被撐開的形狀,汗水沿着鬓角淌到下颌,再被床單的布料吸收,苗木低低喘着氣,實在想不出還能怎麽樣再多一點。
狛枝單手攬高他的腰,從後方抽送抽出,兩人間的距離在正負之間來回轉換,這個體位使甬道格外的緊,性器擠開纏綿的腸肉挺進到裏面深處,輕易就觸及了敏感點,苗木被插入了幾下就忍不住低吟着叫出聲來,下處不住地緊縮,濕熱軟滑的地方不自禁絞緊了巨大的肉棒,若不是被托着腰都要癱軟下來。
“等、輕——輕一點……嗚啊……”
被撞得眼前一陣發暈,強烈的快感與充實滿脹的酸澀一齊竄過尾椎,直沖腦門,讓他幾乎産生了想要逃離的戰栗恐慌,苗木的手指将床單揪得發皺,眼尾發紅,可憐連氣息都紊亂急促得斷斷續續。
真可愛。
月光狎昵地愛撫着他光潔的身軀,白皙的脊背緊繃顯出蝴蝶骨的形狀,羽翅舒展卻又無法逃離,清隽秀氣的臉孔上浮現出趨于迷幻和沉溺的神色……童顏,以及這總是純粹又幹淨的少年感,在喜愛着美麗事物的他眼中幾乎染上了某種神聖的意味,玷污起來簡直産生了自己正在犯罪的罪惡感了。
但是,心髒興奮得隐隐發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漸漸沸騰起來。
侵犯你,填滿你,滿溢出來也無法停止,讓你從裏到外都充斥着屬于我的氣息。
狛枝阖目吻上他的後頸,随後用牙齒輕輕齧咬那一小塊薄薄的皮肉,另一只手靈敏地撫弄他弧度漂亮的頸部,還有微微浮顯的喉結。
明明只是個苗木而已,一眼可望盡的普通,一眼可看透的簡單,這樣的人就算被埋沒在平凡的淤泥裏也不會有什麽可惜的吧……偏偏卻能破土而出,過濾掉所有污穢與渣滓,汲取了土裏的養分生長出了頑強紮實的根系,向上抽芽伸展出通透柔韌的鮮活綠色,那樣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實在令人炫目。
想要把這個總是對我訴說着可愛言語的你整個地吞噬掉。
他忽然用力地一頂,盡根沒入,頭部狠狠地碾在裏面的軟肉上。
苗木“啊”的驚叫了一聲,腰身像魚一樣劇烈跳動了一下,卻被狛枝整個人壓到身下,上半身趴着,但腰臀卻一直被維持着擡高的姿勢,兩人的下體維持交合的狀态緊緊相連,囊袋每次在進出時都會打在恥部發出“啪啪”的聲響,吞吃着肉棒的孔洞已經被摩擦得發紅,滑膩的液體一點點溢出沾濕了腿間。
“別、別……太深了……啊啊……”
全身每一寸都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他被頂得渾身酥麻,腸肉痙攣般抽搐着,蜷縮起腳趾,無措又有些崩潰地哭泣呻吟起來。
難耐到忍不住用額頭頂住床褥去逃避的程度,但從他的角度,只要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己的體态有多放蕩,明明只是後面被插入了,然而前面的性具也早已擅自挺直興奮起來,被上得越狠,就越是硬到發痛……漸漸狛枝似乎也察覺到了,微帶涼意的手指圈住他的性器上下滑動。
視覺上的刺激與身體心理的雙重刺激交互作用,苗木抖簌着唇瓣,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好半晌發不出聲音來。
乳白色的液體從紅潤的龜頭頂端流出來,斷斷續續的,與此同時濡濕溫熱的甬道卻在瘋狂地絞緊收縮,簡直跟什麽種類的食肉花一般要人性命……狛枝驀地吸了口氣,他喘息着擁緊苗木的身體,無法克制地将自己漲熱的欲望用力地往深處插進,腸液和他前端稍稍分泌出的液體早已充分地浸潤過內裏,濕滑得讓人舒服極了,此時就像一張小嘴在收縮吮吸舔舐他的性器一般。
“快、快一點……”苗木的聲音裏有些難以抑制的變調,手指緊緊扣住狛枝的手臂,因情欲而水汽彌漫的眼瞳轉過來看向他。
“那……就要看苗木君有多努力了。”
對方似乎是笑了笑,富有暗示意味的話語叫苗木一下子就羞恥得耳根都紅透了。果然這樣子也很可愛,所以就算是犯罪也沒什麽關系吧,狛枝摩挲着他的耳側頸邊,親親他的耳朵尖,随後張口,輕舔了一下。
“嗯啊——”
瞳孔收縮了一瞬,旋後苗木就被狛枝攬着翻過了身,性器在體內微妙變換角度的感觸刺激得他微微顫抖起來,手擡起來擁住狛枝的脖子,身體被對方的頂戳帶得一次一次起伏。
掌心貼在少年的大腿根向上彎折,将那韌細的腰也半懸空中,讓他無處依托只好圈住了自己的腰。淡淡漫過的月光将視野中的一切都覆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肌膚泛着澄澈而又溫潤的美妙光澤,一聲聲隐忍的呻喚沙啞低徊,萦繞耳畔,比最頂級的影片還要煽情。
接連不斷地戳刺深入內裏,猛烈抽動摩擦,比起先前的狀态,沉浸在高潮中的肉壁一波一波地抽搐起來,吸吮得下體一陣銷魂的酥麻,前面沒有射卻在一次次碾磨到敏感點的時候慢慢流出白濁的液體,後面的更是強烈收縮個不停,穴口張阖,将粗大的肉棒整根吞吃得緊緊的。
要死了……
這樣失神想着的苗木倏然閉了閉眼,手背微微繃緊,旋即黏膩的感覺從身體深處轟然炸開,他不自覺夾緊了大腿。
這種體會……怎麽說呢,比起感官上的沖擊,更多的應該是一種心理上的……身體深處溢滿了屬于對方的氣味,濕熱稠膩地昭示着存在感,有一種發生過和存在過的真實體驗。
“怎麽啦,還想要嗎?”
“……饒了我吧。”
一副賢者模式的語調聽得狛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慢慢地抽身出來,那被反複摩擦進出過的地方還一時收合不住,在餘韻中淫靡地一張一阖,紅潤的穴口還沾着許多晶亮的黏稠體液,随着呼吸的起伏,他內射在裏面的精液被一點點吐出來,黏稠白濁的液體将臀下和床單都沾得一片濕濡。
“流出來的樣子好色情……”他不自禁地感嘆出聲。
“罪魁禍首都是誰啊。”苗木被盯着瞧得難為情,忍不住吐槽一句就被狛枝笑着圈到了懷裏,所以說體型的優勢真的實在是太吃香了吧……心裏這麽感嘆了一句,他倒是很好心态地窩在對方懷裏。
“洗澡嗎?我可以幫你哦。”
“浴室Play敬謝不敏。”
“哈哈,那苗木君自己去也可以哦。”
苗木下意識看了眼分隔開宿舍與浴室的僅僅一層玻璃……說實話他不是很理解當初為什麽學生宿舍會被設計成這種構造,僅是單人居住勉強還沒什麽問題,但兩人住的話——
他預想了一下他要是給自己做清理的時候被狛枝全程盯着看的情況……黑線忽然漫過頭頂,總感覺隔着一層玻璃也會發生什麽極度破廉恥的事情。
借住在日向前輩那邊的時候不知怎的就剛好錯開了可能會尴尬的情景,雖說男生之間其實正常也沒太多需要刻意回避的場合……莫非這還是幸運?苗木有些不合時宜地走神了一下。這麽随心自如的運勢總感覺不像是他平常習慣的感覺來着。
“之後苗木君想怎麽做都随你開心。”
狛枝從背後埋首在他肩窩的聲音聽來有些悶悶的,壓抑着似乎隐忍着什麽而顯出暧昧的模糊,仿佛意有所指地暗示着什麽似的,苗木微一怔愣間,倏然就僵了僵腰背。
“等——”
“但是,在此之前……”
重新硬挺起來的性器頂着柔軟的穴口,才經受過情事的地方還很敏感,龜頭擠壓着磨了磨就顫抖張開口任由圓潤的頂端插進去了一半,腸肉含着不少精水,裏面濕軟溫暖……他忍不住完全插了進去,背脊一陣顫栗,舒服得喘息起來。
“請……先讓我滿足吧,苗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