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小腹卻驟然一疼——他被踹了出去,像一條被主人嫌棄的狗。
江洋從未都沒有對他這麽粗暴過……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覺得分外委屈,又覺得分外愉悅,他的身體在輕微地打着顫,并非因為疼痛,而且因為激動——他渴求得更多,他渴求着疼痛與冷漠。
江洋扯起了李新的後衣領子,将人扛在了肩膀上,廚房有太多尖銳物品和硬物,他并不想讓李新在調教中受傷,一來治療需要時間,二來破了這個底線,李新就會作死地一次次越界。
江洋将李新扔到了床上,輕易地脫掉了對方的上衣和褲子,小腹上已經青了一塊兒,是剛剛踹的那一腳的留下的痕跡,看起來有些猙獰。
江洋沒說話,李新卻怯生生地說:“不疼的。”
江洋在這句話裏,聽出了更深的渴望。
他本該繼續毆打李新的,這會叫李新爽得渾身顫抖,甚至會射出來。
但江洋看着這樣的李新,卻俯下身,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輕輕的一個吻,李新摸了摸被親吻過的地方,紅了臉。
江洋摸了摸李新紅着的臉,溫柔的、體貼的,在李新幻想着能再得到一個吻的時候,他得到了一個巴掌——很疼,他的嘴角都滲出了一點血。
夢境清醒。
江洋沒有在打李新,此刻的李新已經獲得了足夠的痛苦,而這份痛苦,不在于身體,而在于心理。
江洋的欲望插進了李新的身體裏,對方的穴本能地包裹和讨好着它和它的主人,過于下賤,卻又理所應當。
疼痛,卻舒服。
李新的手緩慢地摸上了江洋的後背,他想去親吻江洋的下巴,但又不敢去親——他怕江洋打他。
情欲漸漸攀登上巔峰,李新在掙紮中射了出來,江洋卻抽出了欲望,直接插進了李新上面的嘴裏,将精液盡數喂給了李新。
李新艱難地吞吐着,他有點怕江洋會尿在他的嘴裏,但江洋沒有——他只是尿在了他的身上。
李新狼狽極了,他的主人并沒有用多少強硬的手段,卻快在把他折磨到底線了。
他在猶豫着在不要說出安全詞,分明一切已經終止,他看着江洋,身體還在輕微地打着顫兒——他不知道對方會做些什麽。
江洋幫李新理了理頭發,絲毫不嫌棄對方身上沾了自己的尿液,近乎溫柔地把人抱了起來。
他們進了浴室,江洋叫李新半彎下腰雙手扶着防滑的欄杆,又熟稔地擠進了人後面的穴裏。
李新有些站不住了,他雙腿打着顫,浴室內沒有開浴霸和熱水,也有些涼。
江洋肏了幾十下,突兀問:“嫌自己髒麽?”
李新沒有回答,他不知道這個髒是什麽意思。
江洋拍了一下李新的臀部,一個通紅的印子浮現在表面,肉穴因為疼痛而夾得更緊,李新咬着嘴唇,他又疼又羞,但不敢叫喚。
江洋一遍肏着穴,一遍拍着李新的臀部,他的力氣不算小,很快李新的屁股就腫了起來,等肏了一會兒,江洋打開了淋浴的開關,手裏拿着噴頭,為李新沖刷身體。
水溫有點涼,但又沒有涼到讓人難以忍耐的地步,江洋沖了一會兒,看李新抖得厲害,終于找回了一點溫柔,稍微調高了溫度。
他把淋浴固定好位置,空出只手來,欲望自李新的穴中抽出,換了個意識,叫李新的雙腿纏上了自己的腰,他就這樣抱着李新,托着對方被打得紅腫的臀部,一下又一下地肏弄着。
溫水恰好打在兩人的發頂,李新的臉上都是水,過于還有混入其中的淚。
他又湊過來索吻,江洋這次沒有拒絕,任憑對方親了親。
李新像八爪魚似的,緊緊地摟住了江洋,說:“我們要一直在一起……我舍不得離開你……”
江洋的手捏了捏李新的脖子,他并不着急回應,只是一下又一下地肏着穴。
“你……你說話啊……你答應我……”
江洋冷漠地扯起了嘴角,低聲嗤笑:“你算個什麽東西。”
李新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他的肉體和心理卻在一瞬間到了扭曲的極致——他被操射了。
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嘴唇卻被江洋擒住了,江洋一邊吻他一邊将他壓在了冰涼的牆壁上,高潮過後的沖刺将痛苦與理智沖刷得搖搖欲墜,李新的眼角一直在淌淚——大概是爽的微涼的精液射進了李新的體內,江洋将李新的雙腿放了下來,抽出了欲望,看着人順着牆壁滑落在地上。
李新楞楞地看着江洋,他還是有點怕,在他們肉體分離的那一瞬間,他産生了久違的恐懼——如果江洋離開他……
江洋揉了一把李新的頭發,他說:“你所擔憂的,永遠不會成為現實。”
李新的眼淚一下子又止不住了。
江洋有些無奈,但他不準備哄李新。
他伸出了手,對李新說——抓住我的手。
李新抽噎着、顫抖着伸出了手。
十指相扣。
江洋拉起來了李新,把人抱進了懷裏。
他說——好了,今天的游戲結束了。
情景回到現在。
李新又要不睡覺搞事情,江洋通過監控的境頭看得很清楚,他點燃了一根煙,沒抽,只夾在手心,看着李新換上了一套沒多少布料的衣服,臨出門前,還是謹慎地抓了一件外套,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李新悄悄地出了門,江洋也不慌不忙地将煙蒂壓進了煙灰缸裏,将電腦合好,換上了厚實的衣服,順手拎出了黑色的雙肩背包,清點了裏面的工具,想了想,又塞了一套李新尺碼的衣服他上手稱了稱,還有點重量,這讓他不怎麽高興,但這情緒無需壓制,極為正常。
江洋下了車庫,開走了剩下的那輛車,他低頭看了一眼監控提示的位置移動信息,拐了個彎抄了一條近路。
因而當李新邁進光怪陸離的主題酒吧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江洋。他坐在卡座上,周圍圍着幾個騷貨,神色淡淡。
燈光偶爾打在江洋的棱角分明的臉上,他像一只暫時栖息的豹,侵略的費洛蒙隔着數米的距離撲面而來。
李新的手在微微打着顫——他下體硬得厲害,頂端甚至有可恥的液體滲了出來,他渴望着江洋,卻又有些怕。
他知道江洋必定會找到他,但沒料想到他會到得那麽快——仿佛他的每一點心思、每一處行蹤都被江洋所掌控。
只要意識到這一點,他渾身都在叫囂着渴望與幸福,無邊的欲望短暫地掙脫了囚籠,沖刷着他作為人的理智。
他舔舐着幹涸的嘴唇,要極力控制住自己,才不會撲上去。
他在思考如何引起江洋的注意,叫江洋粗暴而冷漠地發洩對他的欲,但僅存的理智死死地壓着他,叫他不要嘗試去勾引在場除了江洋的任何人——那是江洋的底線,也是他對自我唯一的束縛。
江洋搖晃着手裏的酒,他喝了一口,轉過頭,精準地抓住了李新的視線,江洋的眼裏什麽都沒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李新死死地攥緊了手心,他怕他自己會忍受不了這種無視,直接湊過去,祈求江洋的手觸碰他的身體,祈求江洋享用他肮髒下賤的肉體,祈求江洋帶給他更多的快感,祈求江洋将視線重新投遞在他的身上。
他開始有點後悔了,後悔于挑撥江洋的情緒——他總是惶恐不安,每一次出格的試探,換來粗暴的對待,會叫他确定至少在此刻,江洋還不會放棄他,還很喜歡他。
但他也不知道,他能夠鎖住江洋多久。
每一個成熟的S,總會吸引無數的M,李新無法想象,當更年輕貌美甚至聽話的人侵入他與江洋之間,他會做出多麽瘋狂的事他相信江洋,卻不相信未來會一成不變。
他恐懼容頗變老、體力變差,欣喜江洋于調教上愈發成熟,卻也恐懼于此,他怕極了江洋會有其他人、會離開他、會放棄他李新陷入了自我的恐慌之中,江洋低頭喝了一口酒,坐在他身側的男孩湊過來,輕聲同他說了什麽,似乎是想——借一口酒喝。
江洋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酒杯,極為自然地傾斜了下去,那男孩伸出了舌頭,像狗一樣地去接酒液。
杯中的酒很快倒盡,男孩俯下了身,舔舐地面上尚存的液體。
李新的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沖了過去,拎起了那男孩的後脖領,他想要打人,後頸卻一疼,他看到了江洋漠然的眼神,就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松手。”
李新乖乖地松開了握着那男孩的手,江洋摸了摸李新的脖子,将他的頭向下按。
李新就再也站不住了,直直地跪在了江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