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章節
的面前,周圍的視線遞到了這邊,伴随着細微的聲響。
李新卻恍然未覺,只是身體微微顫抖。
江洋皺了皺眉,從上衣口袋裏翻出了錢包,抽出了一疊現金給了那男孩,說:“拿錢走,給我們一些私人空間。”
男孩伸手接過了錢,有些貪婪地看了江洋一眼,又同他的同伴們交換了眼神,離開了。
嘈雜的聲音驟然變得安靜,江洋摸了擭李新的頭發,說:“舔吧。”
李新就像一條饑渴的犬一樣,跪在了江洋的雙腿之間,貪婪地吮吸着他的欲望。
但江洋今天晚上的欲望很難排解,李新試了很久,依舊無法叫江洋出來。
江洋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抓着李新的後腦勺,将下面抽了出來,塞回到了外褲裏,拎着雙肩包,起身就要走。
李新茫然地跪了一會兒,又艱難地爬了起來,向江洋的方向踉跄地走。但他運氣不太好,恰好趕上了酒吧燈光全滅的時刻。
李新有些惶恐地想了起來——這家酒吧有特有的“心跳時刻”,全場燈光會變暗十五分鐘,凡在場內的男性可以順手抓到最近的男性接吻、摸索、模拟性交,只要“感覺合适”,也可以将人拽到相鄰的房間裏,直接上全壘。
他這一生很少恐懼和後悔,但在意識到将會發生什麽的時候,他甚至想去殺死自己。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黑暗中他什麽都看不見。
他試圖走出這個諾大的圈,但仿佛有無數個肉體,無數雙手在試圖觸碰他、抓住他,就在他終于“擠出”了人群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卻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急切地想要掙脫,卻被另一雙手緊緊地摟住了腰,侵入鼻腔的是完全陌生的香水味,他恐懼得顫抖,眼淚一瞬間爬滿了臉頰。
他瘋狂地掙紮,抓住他的人卻狠狠地勒着他,甚至空出了一雙手,将濕潤的毛巾蓋在了他的鼻腔上——也蓋住了他的驚叫,盡管他的驚叫在這群魔亂舞的舞池裏并不突兀。
李新的精神放大到了極致,四肢卻越來越軟,他被陌生的男人拖出了舞池,拖進了狹小的轉為玩家準備的房間裏。
潮濕的床單、微涼的空氣叫他止不住地打顫,他哀嚎着、怒罵着,卻阻擋下了陌生的那人撕掉了他的衣服。
李新一瞬間就安靜了——像是認命了似的。
“江洋……?”
“江洋是誰?你情人?”完全陌生的語調在李新的耳畔響起,下一秒,李新擡起的手被男人按了下去,防身的小刀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真是個賤貨啊。”
李新再也擡不起手來了,他的雙手雙腳被男人綁在了床上,男人在他的身上用各種調教的工具,從蠟燭到鞭子,他感到了疼痛,卻感受不到情欲。
他的身體像是在一瞬間被抽離了與性相關的信號,他在謹慎地思考,江洋會不會在這天晚上後,還有可能原諒他。
他不怕身體遭受任何的傷害,只害怕江洋會因此而嫌棄他——拒絕他。
男人伸手摸了一把李新的下面,啧了一聲,掰開了李新的雙腿,極為敷衍地做着潤滑。
李新像一條鹹魚,硬生生地挺着,男人的欲望抵靠在了李新的穴口,已經擠進去了一個頭。
李新卻突兀地開了口,有些含糊地問:“江洋……”
男人頓了頓,心裏突兀地萌生了一個念頭,他摸到了手機,開了手電筒,發覺李新的嘴角都是血。
李新也在那一瞬間睜大了眼,他看到了他已經判定是陌生男人的真容——是江洋,竟然真的是江洋。
江洋伸過來手,李新乖巧地張開了嘴唇,他咬破了舌尖,雖然看起來可怕,但并沒有留太多的血。
江洋一邊翻出手機打了電話叫認識的醫生朋友過來,一邊插進了李新的身體,不帶一絲憐憫、甚至是有些冷漠的。
這是一場十分糟糕的調教,硬要說,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懲罰但最後一個環節并沒有推行下去。
江洋心軟了,他在擔心,李新會在這個過程中選擇放棄生命。
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李新在痛苦裏沒有硬起來,這叫江洋不得不謹慎。
性欲止歇,醫生趕了過來,所有的傷口都被處理得完好無缺,江洋開車帶李新回家,李新卻低垂下頭,對江洋說:“對不起李新知道江洋是真的生氣了,他也知道,今晚上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江洋一直沒說什麽話,他有點擔心江洋還在生他的氣。
江洋嗯了一聲,開車回了家,又彎腰把李新抱了出一類他們重新躺在柔軟的床上,江洋把李新塞進了被窩裏,自己也鑽了進去。
燈光便暗,李新挪動着身體,抱住了江洋,他說:“我……”
“我今天做得有點過分,”江洋的聲音在黑暗裏格外沉穩,也格外清晰,“我低估了你對我的感情。”
“江洋,你做得很好,是我太任性了,也不夠聰明。”
“從S與M的關系來看,我的做法沒什麽問題,我有權利處置你的身體,你對我開放了所有的權限,”江洋摸了摸李新的後背,“但作為愛人,親手将你逼到想要毀掉自己的地步,我做得有些過分。”
“江洋……”
“但李新,倘若你再這麽放任自己,将自己放置在環境裏,我的手段會更狠。我不希望你毀了你自己,如果我無法阻止你,控制你,我會親自毀了你。”
李新的身體輕微地顫抖着,卻死死地摟住了江洋,摟住了他的主人、他的命。
“我不想叫你重新陷入人格喪失、失去理智、生活在籠子裏的境地,但如果那是你希望的,那是唯一阻止你走向自我毀滅的方式,我會選擇滿足你的渴望,”江洋的聲線過分理智、也過分冷漠,“但李新,你要清楚,我愛的只可能是個人,不可能是條狗。”
李新那天晚上抱着江洋哭了很久,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江洋知道,他心裏已經做出了決斷。
江洋輕輕地放松了繃緊的神經,知曉這一次的博弈,他又贏了他有點希望時光走得快一些,叫那仿佛永無止境的欲望剝離開李新的身體,轉過來去折磨其他的人。
他從未想過放棄李新,那無異于放棄自己,因為他是那麽地愛着他,從未動搖亦或變更,如磐石般堅穩。
終于敲定了約會的時間,從開始張羅到最終成型,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東子最近在沉迷養青蛙,青蛙的名字一開始叫關小越,後來有一天登錄的時候,才發現名字變成了關東東。
關東東是一只非常愛旅行的青蛙,東子哀嚎了幾聲,就不像最初那麽關注了,每天定點準備好行李,就把手機一扔,接着玩兒他的跳跳人。
關東東煎好了荷包蛋,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辛東翹起來露了一半的屁股,他把餐盤放在了桌子上,順手捏了一把辛東的屁股。辛東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說:“再摸我屁股給錢。”
關越很認真地問:“多少錢摸一次?”
辛東洩了氣,說:“你欺負人。”
關越伸手去捋辛東的頭發:“那你欺負回來?”
辛東伸手抓了一下關越的衣袖,關越就非常自然地倒在了床上,極為自然地把辛東的手機抽走,順手把人抱進了懷裏。
辛東壓在了關越的身上,俯下身咬了一口關越的嘴唇,說:“牛肉味兒的。”
“鍋裏剛剛炖好了牛肉,溫着呢,過一會兒就去吃,嗯?”
“好。”
說好了過一會兒,卻過了很久,辛東壓在關越的身上,關越低低地喘息着,一雙又長又有利的腿纏在辛東的身上,他的手每一次碰到辛東光嫩的屁股,就會換來更粗暴的對待,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淡薄的水霧。
他們耽擱了下止一會兒,但好在牛肉的味道依舊絕佳。
辛東吃了一會兒牛肉,又說:“我給李新帶一點過去?”
關越捏了捏辛東的耳垂,說:“李新腸胃不太好,吃不了這種辛辣的。”
“腸胃不好?”
“嗯,出去那兩年惹上的毛病,等下次我們做不帶辣的,再帶給他?”
辛東看丁關越幾秒鐘,說: “好。”
關越開始給辛東穿衣服,連襪子都要親自套上去,辛東盯着關越靈活的動作瞅了一會兒,說:“你體力真好。”
關越“嗯”了一聲,想起來得照顧辛東的情緒:“我以前幹體力活的。”
辛東認真想了想,混黑社會還真是幹體力活的,但還是很想笑,就恃自然地伸手摟住了關越的肩膀,親了一口他的臉頰,說:“好喜歡你。”
“……我們遲到一會兒吧?”
“李新會殺了我吧?”
“不會,我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