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二天撩
諸懷江有個諸懷妖,到底是個什麽概念,蘇绾一無所知,只記得司空墨白當初遇上蘇十一,兩人開戰的地方正是這諸懷江。
當時的司空墨白對着蘇十一可謂招招下足了狠手,在仙力沒有被壓制下所驅使的燭龍劍,使得江面結了三尺厚的冰,結了半月餘,哪怕晉升化神境所下的三道天雷,就連司空墨白都差點沒扛過來,可這諸懷江面那厚實的冰卻依舊牢不可破,可見天雷都無法撼動上古神劍的威力。
總而言之,沒痊愈的蘇十一與其說輸給了比自己年紀小,內修還沒自己多的司空墨白,倒不如說,全盛時期的蘇十一都未必能戰勝這把燭龍劍。
對比書裏描寫的小白,此刻被壓制了仙力的小白,蘇绾看着竟更為驚心動魄,因為睫毛精身上結的霜雪已經爬上了他的眼睫毛了,整個人瓷白如玉,仿佛有些透明,帶着不真實的感覺,先前紅豔的嘴唇,如今也已然煞白非常,快融進自己的膚色裏。
“你沒事吧?”蘇绾小小聲地想靠近他,自從蘇绾被他放下來後,司空墨白便有意識地與她保持了距離,這會兒剛踏上前去,她就懂了,寒氣自他周身而起,想來是怕傷着她。
可是她并無所感,寒氣除了讓她涼快點,倒沒有別的毛病,她伸出手似是不經意見微微攙扶了他一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避避吧。”眼裏少了之前的畏懼,更多是憂心,方才都是因為他在,蘇绾是一點傷痕都沒有受。
蘇绾回頭看着這個司空墨白,心裏一股子酸楚就想往眼睛鼻子上湧了,雖然他先前那句“比較喜歡那個溫和的司空墨白”這副言論也沒有錯,但是這個冷冰冰的司空墨白看着一點都不讨人厭啊,比那個假司空墨白好多了,神劍對他身體明顯造成了極大的壓迫,當時他抱着自己的時候分明吃力的很。
男人如今皮膚白如雪般,精致得像個假人,眉睫結了霜,手已經為不受力而把燭龍劍立在地上微微撐住自己,面子上卻依舊是那副從容不迫,波瀾不驚的模樣,
司空墨白垂眸看下她,以及那雙細軟的手,微蹙了下眉,并沒有掙脫她的手,稍晚了片刻,眼眸閃過一絲詫異,“你屬火?”
蘇绾眨巴了下眼睛,搖搖頭,“我屬雞……”
司空墨白:“……”他不得不再次對靈修這個物種發起了問號。
蘇绾遲滞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他這屬火是什麽意思,真不怪她,司空墨白腦子裏可能全是修行,可她如今腦子裏全是食物,她快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身體源源不斷的攻擊靈力給白冥珠,根本吃不消。
“嗯,我屬火,我只是……有點餓了。”
萬物有陰陽,陰陽生五行,蘇十一确實屬火沒錯,這副身體與他相生相克。
“你還會餓?”他側頭看過去,有些無可奈何,睫毛微垂掃過她那顆依舊在源源不絕灌輸靈力的白冥珠,繼而又沉默了。
司空墨白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下,并未多言,擡眸看向那個女妖,他哂笑了一下,舉起燭龍劍,兩指并攏捏決,只見女妖身下連帶的荊條盡數破碎,單純的肉身被舉了起來,凝視着她,“看來,他是不打算過來看你了,走吧,帶我們去諸懷君洞府。”
說完,便松開了鉗制,半身結了冰的女妖仿佛被什麽東西支撐着,懸浮在空中一臉痛苦地前進,那舉在半空就被司空墨白冰住的手顯得格外滑稽,本來嬌媚柔情的臉,如今快凍僵得都快脫相了,帶着幾分苦痛,蘇绾覺得還不如趕緊爆破吧。
“你不奇怪,她為什麽聽我的嗎?”司空墨白拉着蘇绾,跟在越華背後,淡然地問道蘇绾。
“不奇怪啊,反正都被凍成這樣了,換做我,肯定也會聽你的啊,說不定你能給我個痛快。”蘇绾慢呼呼地說道,眉毛微擰,撇了下嘴,小梨渦若隐若現,并不是甜美,而是一副萎靡蔫蔫的樣子。
“……”司空墨白深深吐了口濁氣,摩挲了下劍柄處的青龍玉,“你當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嗎?”都一樣膽小嗎?
“當然不會跟我一樣啦,這就是為什麽我好好的站在這裏,而她卻慘兮兮地被你凍成這個樣子。”蘇绾覺得很不贊同,說完又試圖去攙扶一下這個結了霜的睫毛精,結果他停了下來,蘇绾奇怪地看着他問,“怎麽了?”
“蘇绾,你也看到了,被我的燭龍劍凍住後,任何人都無法反抗我。”司空墨白低沉道,頓了一下,“我不會阻止你去泑山,但是玉魄石,你是拿不到的。”
說完,司空墨白反手握住了燭龍劍,不經意間避開了蘇绾的攙扶,也不知道是真沒事還是假沒事,轉頭往前走的後背挺得筆直,墨發微有些濕,凝着霜花,可姿态尤其端正莊重,步伐輕盈。
蘇绾手收了回來,低頭看了看指尖有些失神,分明剛剛碰過去的人溫度冷得滲人,怎麽可能一點事都沒有?裝什麽?他以為自己是喝醉酒了假裝沒有醉嗎?
她又不像他,才不會趁他病要他命。
她也疾步跟上去,軟着聲音說道:“你想多了,指不定我兩今天都死這,淪為那個諸懷君的盤中餐,玉魄石誰都別想了。”
她依然隐隐對于今日要見諸懷君與當初司空墨白出現在諸懷江這事有了點聯想和猜測,答案浮在心頭。
“諸懷君你不需要操心,結界在松動,孫渚青應該在外面,屆時你跟他走就行了。”司空墨白淡淡地說道,說完手又握了握燭龍劍,
蘇绾并沒有回答他關于孫渚青這話,而是摸了摸鎖骨處,想起了那個水滴形的印記,略帶幾分讨好的神色,微抿着嘴,梨渦盈盈,柔聲問道:“司空公子,你在我身上是不是上了什麽法術啊?”可要幫我解開?萬一你等等有個什麽不測,沒人幫我解掉怎麽辦?
司空墨白回頭看看她,眉睫的霜雪不知不覺竟都消退了,就連發間所結的霜都融掉了,他垂眸看着她,桃花眼尾微勾,上下睫毛輕輕碰了一下,透着股異樣的魅惑,“蘇姑娘,是你要拿玉魄石,還是孫渚青?”
“我。”蘇绾眨了下眼,呆呆地接過了話。
不對啊,又是答非所問??
“為何?”
“不知道。”蘇绾怔了一下,神經一繃,快速地回答道。
一問三不知這事在哪裏都奏效。
“哦,真巧,我也是,不知道。”司空墨白輕輕勾嘴哂笑了一下,複又露出嚴肅的神情,可不過幾秒,突然那個如白玉般男人像是繃不住一般竟然陣陣地笑了起來,背和肩都有幾分顫抖,男人揮袖捂了捂嘴,低着頭。
蘇绾用着看恐龍吃泡面的眼神看着他:???
請問,這笑點……從何而來???
男人桃花眼眯了起來,彎彎的,眼尾微勾,回頭看向她,忍了忍,笑容又迅速地消退了回去,背對她走在前面。
不會吧,難道被燭龍劍給弄得神經不正常了?
兩人随着那個前方陰森森飄着半截冰塊“人”往北走,如司空墨白估計的那樣,方位正是諸懷江下,這麽算來,除去這個陣,他們此刻應該正在水下,可周遭的景物卻越來越空曠,之前那些岩石溪流交錯縱橫的景象消失了,如今走過去是漸行偏僻荒涼的大道。
因着那個女妖已經痛得使不住法力,所以他兩一走,女妖一飄,就行了一個多時辰,後來還是司空墨白覺得太費事了,見燭龍劍對蘇绾并沒有産生任何傷害,說罷便攬着蘇绾禦劍而行,順帶把地上飄的女妖,讓她懸空飄。
蘇绾想了想這個場景何以眼熟,這難道不是自己帶着小外甥女騎着自行車,然後後面拉着氫氣球的場景嗎?蘇绾瞥了眼越華,她眼裏的疼痛到幾乎無法睜眼,蘇绾不知道她有多疼,但相比她強行睜眼看她時那副恨之入骨的模樣,蘇绾覺得她還是繼續痛着吧。
“你想從諸懷君身上得到什麽?”蘇绾抿了抿嘴,沒忍住開口問道,一雙眼睛看着司空墨白滿滿的好奇寶寶,可是話說出去幾秒,她神色一怔,眼睛假裝不尴尬地又默默移走不敢看他。
氣氛陷入了一陣沉默,剛剛兩人莫名好轉的氛圍,突然又陷入了一個奇怪的點,司空墨白看着蘇绾幽深綿長的眼神,她心莫名生了幾分緊張,表情有些僵硬,摸了摸鼻子,又揉了揉耳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來緩解一下。
“嗯,我也就——”随便說說。
“——我突然,覺得。”司空墨白視線從蘇绾的手上略過鼻子,目光再移到耳垂,頓了下,又繼續道:“你那句話,倒有幾分可信了。”
“??”
“原來,除了空漲年齡和修為以外,還有腦子。”司空墨白輕聲說道,“如何發現的?”
“孫渚青能避開這陣法,我覺得你也能。”吹捧一下誰不會呢?
要真說發現,那也不過是因為結合蘇十一在諸懷江遇害才聯想到的,司空墨白在同一個時段出現在諸懷江附近,必然不是巧合,而且從進來之後,特意把自己和師妹放到懸崖邊,那應該是陣法最邊緣處,相對安全,而自己跌落谷底純粹巧合,如果沒有跌落此地,司空墨白想必就直接拉着紀寧和喬穆直奔諸懷君那兒了。
但話自然不能這麽說。
“不想說便罷。”司空墨白不喜別人拿他和孫渚青說事或者比較,也能聽出來蘇绾不想說,不知怎麽的,剛剛突然變和順了的心情,突然又下去了,煩躁感又冉冉升起。
話音未甫,突然大地一陣劇烈地顫抖,猶如天旋地轉之勢,猛然的撞擊力似乎要撕開這片天空,荒蕪的大道瞬間飛沙走石,揚起了一片塵埃,就連燭龍劍的飛行軌跡也因着撞擊力而産生了偏差,蘇绾差點沒被甩了出去,慌亂中迅速抱住了司空墨白手臂,男人反手将她一扯扣在了劍身上。
猛烈地撞擊并沒有因此停了下來,天空仿佛要塌陷,地表要沉落的景象,本來一直白晝的天色,如今暗沉沉的,距離他們極近的北面一道橙色的火光從若隐若現的府邸處,連通了這裏的天際。
對比蘇绾這種慌亂地抱着自己手臂的手都在發抖,司空墨白可就淡定多了,沉默地看着那處方向,眉眼間還帶着絲絲不耐煩。
“嗤,來得這麽快。”司空墨白低聲道,濕發有些散亂地耷拉下來遮住了眼角,扶住蘇绾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抓穩了,馬上這裏就要被破掉了,水便會湧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再吹捧孫渚青,我都要考慮換男主,男主做錯了什麽?不就直了點讨厭了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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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蘊聽說過穿越成公主的、侯府小姐的、修仙小道士的,再不濟那也是個人類,而她,卻尤其标新立異,大大的,圓滾滾的,多汁有口感,甜度剛剛好,粉紅色的臉蛋,呵呵,天宮裏的一個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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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蘊逃出生天後,借着天地靈氣終于修出了一副完美的人身,可是她一日逍遙自在的日子都沒享受到,就被天宮即将要送去魔都給魔尊和親的公主偷偷打暈了掉包,送走了,再次醒來,小白臉就在眼前了。
人人都把這個魔尊當成一個法力無邊,能夠帶領魔界衆人翻身做主的英明領袖,哪怕他陰晴不定,狠厲陰冷,還長着一張小白臉的樣子,可是這才是一個魔尊該有的不是嗎,要狠夠狠,要臉也有臉!
可是自從魔尊娶了夫人後,畫風就變了!!!
“夫人,你說我上去滅了天宮,是要把蟠桃都救下來呢,還是讓他們都毀掉,怎麽辦我不想別人也吃桃子。”小白臉一臉苦惱道。
舒蘊:“你要滅天宮??”
衆魔将內心一陣激動:“!!!”
“是啊,他們吃了好多桃子,我都沒有,我嫉妒。”
舒蘊:“你是不是有病?”
“夫人,自從你嫁進來後,魔都和天宮都變得好安靜啊,看到他們如此祥樂的模樣,本座心生煩躁,怎麽辦?”小白臉一臉難受道。
舒蘊:“你想怎麽辦?”
“本座打算上去把天帝換下來,讓本座上去當個幾百年,天宮相信會很有趣。”
舒蘊:“……”
衆魔将:“什麽鬼?我們魔尊要去做天帝???那他們呢?”
“夫人……”小白臉一臉探究道。
舒蘊神經立刻緊繃,“你又想幹什麽?”
“沒什麽,只是本座很想知道,桃子跟魔族生出來的水果會不會是黑色的,要不要生多幾個,咱們種宮門口?”
舒蘊:“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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