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六十四)算賬
此事貌似到此解決,秦峥将夙毓的發尾擦幹,才将他的手拿了下來,将布巾遞給了他道“放回原處吧。”
夙毓收攏好散落的衣襟,摸着半幹的長發,将布巾重新放在了屏風後面的架子上面,這才重新回到了床|上。
秦峥向來對功法研究要透徹之後才會練習,他練功勤奮,也不像夙毓這般的諸事纏身,現在第十層的幽冥寒霜心經在第十層已經頗有進境和領悟。
倒是夙毓還穩穩的留在第七層,就是不見絲毫突破的契機。
明明越到後面就越發的難以突破,偏偏在秦峥這裏直接甩了夙毓不知道多遠。
晚來剛用過晚膳,還不是很晚,夙毓坐在了床|上靠坐在一旁跟秦峥讨教“教主,最近有些滞澀了。”
秦峥将手中的心法放下,握住了夙毓的手道“盤腿而坐,運轉內力,我來看看。”
秦峥向來在功法之上頗為的嚴謹,向來公事公辦,夙毓自然也聽着他的話盤坐坐了之後運轉了功法。
他的手腕搭在膝頭,秦峥則是在他對面坐下,手掌擡起了他的掌,貼上了掌心。
磅礴的內力傾瀉而至,因是同宗同源,又因為主人自己打開了內戶,那內力雖是龐大,卻無侵襲之感,只是繞着經脈流轉,完全符合着心經的第七層的運轉順序。
內功流轉經脈一周後慢慢的順着原先的軌跡慢慢的再次流轉了出去,等到完全的撤回,夙毓才長舒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道“怎麽樣,是哪裏出了問題?”
秦峥也收了功法,然後皺着眉看向夙毓道“功法沒錯,運轉也沒錯,之所以無突破,在于累積不夠,不夠勤奮。”
夙毓“……”簡單的說就是懶呗。
夙毓起身,随意的靠在了床頭,看着秦峥笑着道“沒關系,有教主保護就行。”
他說着話,手卻摸向了秦峥的腰帶處“教主,*苦短。”
秦峥握住了那只手将夙毓拉了起來道“縱|欲傷身,今晚便苦修一番吧。”
夙毓無奈的屈從于秦峥的武力,只能盤腿坐在了床|上開始運功內力。
秦峥則在一旁坐着護法,眼看着蠟燭逐漸的到了末尾的時候,秦峥将燭火熄滅掉,然後在塌上直接蓋着被子就睡覺了。
偏偏夙毓想要停止運功,卻也知道只要他有絲毫的移動,看似熟睡的秦峥都能立刻清醒過來重新讓他擺好姿勢。
典型的公報私仇,還說沒有生氣。
一直到了早上的時候,秦峥睜開眼睛的時候,夙毓才收功道“教主,屬下勤奮練了一晚,是否要表揚一番?”
秦峥将夙毓按在了床|上,安撫道“嗯,好好休息吧,我去練劍。”
夙毓身體很清醒,但是一晚上精神也疲憊了,蓋着被子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或許有人想說,為何做了那樣的事情一晚也不會累,偏偏練功就會特別的疲憊呢?
秦教主會回答你,看了一晚上的小說和做了一晚上的數學題本質上還是不同的,這一點在秦小笙的身上充分的驗證過。
所以夙左護法現在的熟睡那是必然的。
秦峥走出門外的時候,正好是值夜的侍從換班的時候,他一如既往的練着劍跟往日沒有絲毫的變化。
可是直到到了早膳的時分,秦峥獨自一人吃完了早飯,還吩咐着侍從準備好熱的飯菜等着夙護法起床吃的時候,直到秦峥吩咐侍從去告訴越聞他們夙護法今天太累,不去了的時候。
打賭的正在繳納銀錢,贏的人興高采烈,輸的人郁憤不止。
“原來夙護法真的是下面的那個啊,”越聞頗有意味的跟着袁恒分享自己的見解。
袁恒郁悶的看着他,繞過去忙着自己的道“嗯,恭喜你,你贏了。”
越聞拍着他的肩膀道“沒事兄弟,你不就是輸了一萬兩麽,楊程翰墨那兩個家夥可是各輸了十萬兩,可把他們給肉疼的。”
袁恒甩掉他的肩膀道“嗯,可是他們有錢。”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袁恒的這句話提醒了越聞,他磨肩擦掌準備再跟那兩位財神打賭去,一次打賭賺了五十萬兩,都夠再建幾座青樓的了。
而屬下們的這些打賭,秦峥也是有所耳聞的,小賭怡情,倒是也不妨事,尤其是這樣喜聞樂見的賭局,不是很有意思麽。
等到夙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黃昏了,睡了一天,連骨頭都睡得有些懶了,夙毓掀開了被子走了下來,伸展了一下|身體,這才走了出去。
準備好的飯食擺在桌上,那人靜靜的等着他一起。
夙毓笑了笑然後洗漱了一番後坐在了桌前看着對面的人,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但是夙毓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頗為愉悅的情緒。
“教主今日看起來很高興,有什麽事情發生麽?”夙毓開口問道。
秦峥将筷子遞給了他道“無事,今日練功頗有進境罷了。”
撒謊!頗有進境可不是這種情緒。
但是睡了一天,這個時候還真是餓了,夙毓默默的吃着飯菜,直到晚飯結束的時候,秦峥去沐浴的時候,夙毓才叫來了幽冥十二樓的人問道“今天發生了什麽大事?”
那人跪在夙毓的身前,遲疑的回答道“教中無大事發生,只是越總管今天勝了賭局,贏了五十萬兩銀子說還能再建幾座青樓。”
夙毓追問道“賭局的內容是什麽,你一五一十的說來,不要有絲毫的隐瞞。”
那人只能閉着眼睛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将那賭局說的一清二楚,連誰贏誰輸,輸贏的數目都說的很詳細。
這點小事,幽冥十二樓的人自然能查的一清二楚。
夙毓靜靜的聽着,然後吩咐着那人下去後,看着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夜色驀然笑了。
這個時候還想不出是秦峥刻意推動他就是傻了,偏偏這個人一本正經的要他練功,這件事确實無法推到他的頭上去。
但是白白吃虧也不是夙毓的作風,他動不了秦峥,還動不了那些打賭的人麽。
夙毓打算好好的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再跟那群敢打賭的人秋後算賬。
秦峥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夙毓已經将所有的情緒收攏的一幹二淨了,只是托着腮笑着看着秦峥調戲道“教主的身材真不錯。”
“飽暖思淫|欲了?”秦峥陳述着問道。
夙毓笑着回答“教主真聰明,正好今天睡了一天,正好晚上運動運動,松松筋骨,教主以為如何?”
秦峥自然不會相信夙毓不會在他沐浴的時候詢問今天的事情,況且那人雖然聲音極小,又離得遠,但是以秦峥的耳力,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而夙左護法現在的表現,就是分明知道秦峥知道了,卻還裝作不知道在興師問罪呢。
他已然如此的要求,秦峥也不會拒絕,只是坐在他的身邊道“可是我累了。”
夙毓聞言,從他身後扯下了他的衣帶,在耳畔啜吻道“那教主就好好休息,屬下來伺候您就行了。”
妖孽!
分明是他媚眼如絲,引得人去吻住那紅唇,卻也偏偏在這裏,他牢牢的占據着上風。
一夜*,被翻紅浪。
夙毓再次用了夜合露抹在了那敏|感之處,秦峥眸色幽深,那緊緊收攏的臂膀,卻能察覺他已然完全的沉浸在了兩|情|相|悅之中。
夙護法真的辛勞了一夜,頗為的餍足,可是即便是辛勞一夜,他的精神也處于無比的清醒和亢奮的階段。
就是秦峥還是一如既往的醒來,沒有絲毫腰酸腿軟的狀态,還是會給夙護法無比陽光的心情上添上那麽一絲絲的煙雨,并暗暗的對着自己的能力有所懷疑。
嗯,算了,教主太過強悍,他比之不及也是無法。
夙毓和秦峥用過早膳之後,然後跨出了主院去找那群打賭的小夥伴了。
雖然對于教主他感到很餍足,這樣的興師問罪再來幾次,外面再怎麽傳也無妨,但是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
越聞在看到夙毓的那一刻已經很機智的意識到事情不太妙,但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逃跑,那道紅色的身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帶着溫和的笑意的看着他。
只是這抹溫和的笑意放在夙毓的臉上,那就是妥妥的就差寫上四個大字——不懷好意。
越聞一看跑不掉,立刻擺出了最玉樹臨風(狗腿)的笑容道“樓主今天來的很早啊。”
夙毓笑着道“沒有一夜辛勞,當然來的早了。”
越聞“……”真是走到哪裏都中槍啊,能不能換給個痛快!
然後夙毓真的給了他一個痛快“聽聞越總管昨日兵不血刃的就在賺到了五十萬兩的銀子,不瞞你說,雖然幽冥十二樓進項頗多,但是打探消息也的确很費精力和銀錢的,啊,對了,越總管經常處理樓中事務,想來也知道的吧,不知越總管可願為樓中|出一份力。”
明明賺的銀子都能在教中鋪路了。
雖然越聞很想這樣說,但是還是很大義凜然的說道“樓中有難,屬下自然會略盡綿薄之力,還望樓主不要嫌棄。”
夙毓笑着贊揚道“嗯,那就随便拿出個一百萬兩不算為難越總管吧?”
越聞“……”
這是随便就能拿出來的麽!
但是他就是心虛不敢說,惹到夙護法=惹到教主,他真的還想多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