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節課可是冷面教授的,她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罰
分之一。”魏明銳回答着,将剩下的三分之二藥劑放進口袋中。
周許朦不滿道“下次還可以再一點,感覺現在還不夠勁爆。”
“來啊,你們來抓我~”艾随心在短發男和卷發男中躲藏着貓貓,還膽大地拍了兩人的屁股。
這樣的她反而讓記者感覺更有問題。
記者跟身後的攝像師說,“她肯定被人下藥了,我送她去醫院,你去報警,別讓這兩人跑了。”
短發男和卷發男聽到記者這樣說,頓時驚慌地要往外走,記者急忙去追“別讓他們跑了!”
就在這個時候,圍觀的學生們異口同聲地發出唏噓的聲音,所有人都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艾随心不知什麽時候站到大廳的桌子上面,不但在上面蹦來跳去,還有要繼續脫衣服的舉動。
記者顧不上去追那兩個可以男人,轉身跑向艾随心,想要在她做出更出醜的舉動前把她從桌子上拉下來。
在記者朝艾随心奔跑的時候,另一個人影快速超過她,搶在她之前把一件外套披在艾随心身上,并把她一把從桌子上打橫抱了下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艾随心在安初見的懷裏掙紮着,吵鬧着。
“別動。”安初見皺起眉頭,冷冷地命令了句。
說來也奇怪,一直扭動的艾随心竟然瞬間變成了小貓一般,蜷縮在安初見的懷裏,瞪着一雙迷蒙的眼睛,安靜起來。
“等一下!”記者正義地站在安初見面前,将他攔下來“你是誰?把她放下來。”
安初見将艾随心抱得更緊道“我是她的……”
安初見不知道要如何跟別人說他和艾随心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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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正常的情況,他和艾随心是校友,是房東和租客的關系,但這些關系此刻說出來并不能對他帶走艾随心有多大的幫助,他必須要說一個可以說服其他人同意他帶走艾随心的關系來,而且這個關系他還不想說謊。
“哥……”艾随心喃喃地喚了一聲。
“哥?”女記者有些不相信。
“哥哥~”艾随心又喚了一聲,确認了安初見的身份,“哥,你怎麽才來啊?哥哥~”
艾随心将臉埋在安初見的懷裏,撒嬌一樣地噌着。
安初見只覺得心裏一陣麻酥感,從腳底一直沖到了頭頂,他冷眼瞥了一眼面前的女記者後,抱着艾随心大步從酒店走出去。
攝影師走到記者身後狐疑地問“他真是她哥?”
女記者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說“從他生氣和關心的樣子看,不是血緣關系上的哥哥,也是感情上的哥哥。”
“那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确認一下?”
女記者搖搖頭說“我累了,上樓休息吧。”
就這樣,原本聚集在酒店大廳的人陸續散去。
“去死——!”
公寓樓上的周許朦看到事情是這樣的結果後,憤恨地大罵着,扔掉手中的望遠鏡。
那望遠鏡的鏡片掉在地上後又飛彈了出去,擊中魏明銳的臉,在那裏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我這就去把人搶過來!”魏明銳說着就要往外走。
周許朦拿起杯子用力地朝門的方向砸去,“給我站住!”
魏明銳不得不停下來,他能強烈地感受到周許朦的怒意,很想平複她的憤怒,卻又不想讓這股憤怒化解掉。
剛剛安初見不顧一切沖進去救下艾随心的情景,對一個身為異世界的修正官來說,可是非常危險的一個行為。
修正官對于任務的執行是要一貫的低調,不能暴露身份可是身為修正官的第一要求。
酒店大廳的情景,不同于以往安初見會出現的場合。
在那樣一個人群聚集之地,那麽多的手機對着,還有記者在場的情況下,如果安初見的行為有了異于x世界人的表現,或是他的鏡頭畫面被x世界的人捕捉并成為熱點,安初見就有随時暴露身份的危險,一旦這樣的情況發生,安初見就會被立即召回y世界,并取消其修正官的身份。
事實上,在魏明銳幫周許朦執行這項計劃的時候,曾有過私心想讓安初見知道或是發現這件事。因為一旦安初見因為艾随心而引起大的騷亂,就會失去修正官的身份,同樣的會因為這件事減少周許朦對安初見的喜歡。
可就在他打算設計去引安初見中計的時候,他腕上零裝置閃了幾下黃色的光,這是空間域正被人破壞的信號。
雖然魏明銳很想借機設計安初見一把,但身為修正官的他此刻更擔心的事空間域的問題。
如果空間域真的遭到破壞,将會有更重大的事情發生。
他是修正官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應對,可周許朦現在的身份可是越域者,一旦發生空間域被破壞的事,y世界肯定會高度重視,派更多的修正官過來。到時候周許朦被發現的危險就更大了。
他必須要盡快去查看信號會發出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不是零裝置出了問題,當魏明銳趕到空間域定位的位置時,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看着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魏明銳忽然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熟悉,稍稍回憶他便想起這裏是上次他試圖設計安初見的那個商場,他之前把安初見引到商場的地下倉庫裏。
難道是兩人激烈交戰後,對這裏的空間域有所影響,以至于空間域的能量不穩定而引發零裝置上的信號提示?
帶着這種懷疑,魏明銳趕到了地下倉庫,意外的他發現地下倉庫裏已經被整理幹淨,一點也看不出當初激烈戰鬥的痕跡。
是商場裏的人清理的?還是其他人?
魏明銳蹲在地上,将手指放在地面上的一個小凹洞內,打開零裝置掃描後,并沒發現任何來自y世界的能量殘留。
可是怎麽會清理的如此幹淨?
魏明銳記得很清楚,當初他和安初見戰鬥的時候,這地上的小凹洞就是他攻擊後留下的痕跡,如今倉庫內原來的東西都被清理的一幹二淨,但地面上的這些痕跡卻保留了下來,只是按照常理,當他用零裝置掃描的時候,這些凹槽內的參與能量會被檢測到。可現在的情況卻是什麽也沒有,這裏就像曾經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如果說之前他還懷疑是商場裏的人清理了這裏,如今他就懷疑是來自y世界的人做了事後處理,除了他,似乎就只有安初見。
可自從這次安初見從y世界返回後,他就一直在暗中監視着安初見的行蹤,并沒看到安初見來這裏處理。
難道是安初見察覺到自己被監視,所以想辦法擺脫了他,偷偷來這裏清理的?還是說,除了安初見之外,這附近還有其他來自y世界的修正官?
無論是哪種可能對魏明銳來說都不是什麽太好的消息,于是他匆忙趕回公寓守在周許朦的身邊,深怕她出什麽意外。
“對不起,是我沒安排好……”魏明銳低下頭來道歉。
他計算好了董曦她們,讓她們可以把藥丸給艾随心喝下,也通過零裝置從城市中挑選出最适合被曝光的一家酒店,弄清楚該酒店當天會有知名記者會下榻,以及來參加科技比賽的各大院校的學生,他還計算好兩個男人把艾随心帶到指定酒店的時間,以及知名記者會下榻的時間,還有比賽當晚結束的時間等等,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當艾随心的藥性開始發作,她的一切表現完全按照之前他所計劃的那樣發生時,他萬萬沒想到安初見竟然會中途沖出來帶走艾随心。
安初見的出現,打亂了所有的計劃,怪不得周許朦會生氣。
“啪!”周許朦毫不留情地狠狠扇了魏明銳一個耳光,“你是錯了!為什麽不給她下大一點劑量!如果你把那個藥丸都讓她吃下,就算初見趕到,也不能改變任何事!”
“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把藥……”
不等魏明銳把這話說完,等待他的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下次?”周許朦冷着臉,“難道這次就這樣放過那賤人!”
“可是她已經被安初見帶走……”
“那就想辦法把人給我再帶回來!天亮之前,我要那賤人成為全城人的笑柄!”
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有難度,魏明銳還是決定為了周許朦去做。
。
96 卻唯獨不信我
“哥,你今天用的什麽洗發水,好香啊?”艾随心迷迷糊糊地說着。
她此刻的表現像極了武俠劇裏被人下了的人,不但神志不清,舉止輕浮,周身更是散發出強烈的誘惑力。
安初見看着懷裏的艾随心,只覺得懷抱着的是一汪春水,她的聲音都酥軟的讓他心裏直癢癢。
“別亂動,我馬上帶你回家。”安初見低聲道,恨不得自己能眨眼間飛到家裏。
艾随心的情況,他曾經見過,是服用了一種在y世界裏可以控制人情緒和行為的藥劑,不但能讓服用者按照藥劑的種類做出違反原本性格的行為,還能控制服用者該行為的發作時間以及時長。
這種藥劑絕不是x世界的東西。安初見很肯定這點。
難道是那個曾經在地下倉庫攻擊了他的越域者?可他為什麽給艾随心用這種東西?又是什麽目的?
安初見一邊抱着艾随心快走,一邊思索着整件事。
如果今天不是他及時找到艾随心,艾随心肯定會做出對她名聲有極大損壞的言行來。破壞艾随心的名聲,會對一個來自y世界的越域者而言,能帶來什麽好處?
越域者來到x世界的目的,一定是為了幫助自己在這裏的平衡體。如果越域者針對艾随心,就意味着艾随心最近損害到了這個越域者的平衡體。雖然艾随心最近被人罵很多,但真正跟她有利害關系的,只有許夢瑤。可許夢瑤是他妹妹安初芯的平衡體,于是就不存在越域者因為平衡體而要傷害艾随心的可能。
那如果不是因為平衡體才針對艾随心,越域者整出這麽大的動靜,難道是為了聲東擊西,借着陷害艾随心而設計他?
安初見突然想到,如果今天他沒能順利帶走艾随心,導致後續發生更大的騷亂,那麽他或許就會因為違背了修正官的條規而被開除。
所以,那個越域者真正的目的還是要除了他。
安初見這樣想到,也覺得這是最有可能成立的理由。
一想到因為他的關系才害的艾随心被越域者下藥,還在那麽多人面前醜态百出,安初見的心就更內疚了。
安初見把艾随心帶回家放在卧室的床上,艾随心一下子拉住安初見的手,撒嬌式地問“哥,你為什麽不信我?”
此刻的安初見以為艾随心在藥物的作用下,真的把他當成了艾随意。
“不,我信你。”
“你騙我!”艾随心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指着安初見的鼻子,眯着眼睛,搖搖晃晃地說“你信很多人,卻唯獨不信我……”
“我……”
安初見剛要解釋,艾随心溫熱的手指就覆了上來,擋在他的雙唇前“噓-”
艾随心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知道你為什麽不信我。”
艾随心忽然靠了上去,貼着安初見的耳根,壓低聲音道“因為我是放羊的孩子。”
“因為我總騙人,所以君璞玉不信我,我哥不信我,你也不信我……”艾随心邊說邊笑着。
她離得太近了,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安初見的耳朵上,剎時間,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空氣的溫度驟然升高到了一百度,猛然間他跳了起來。
“我去給你放水,等下洗個熱水澡,你就會清醒了。”安初見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嗓子都是緊緊的。
話音還未落,人已經逃也似地離開了艾随心的卧室。
第一次,第一次他知道自己的心髒還能發生如此快節奏又強有力的跳動。
這種跳動中帶着三分緊張,兩分忐忑,三分喜悅,以及兩分的不安……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心動的感覺,只知道這樣的心跳聲,他只有跟艾随心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出現,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一次比一次有力。
安初見在衛生間裏放熱水的時候,腦子總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艾随心的呼吸,聲音,還有她的氣息,仿佛刻在了他的腦子裏,永遠揮之不去。
“哥,你為什麽不信我?”
“你騙我!你信很多人,卻唯獨不信我……”
“因為我是放羊的孩子。因為我總騙人,所以君璞玉不信我,我哥不信我,你也不信我……”
……安初見回想着艾随心剛才的那番話,忽然間記憶被他按下暫停後,然後往後倒了一點點。
“……君璞玉不信我,我哥不信我,你也不信我……”
等等,我哥不信,你也不信?
她不是把我錯當成了艾随意嗎?為什麽還要分開說?
安初見意識到一個問題,難道服用藥劑後的艾随心并沒有把他和艾随意弄混淆,而是心裏清楚他是安初見,不是其他人?
可如果她沒有弄混淆的話,有為什麽要叫他哥呢?
安初見的記憶快速倒轉起來,不久之前,艾随心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你妹妹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幸福的人。
難道說艾随心一直羨慕安初見這個哥哥,所以在她意識并不清楚的時候,就把平日裏不敢表露出來的情緒和想法一下子全表現了出來,之所以會叫安初見“哥哥”,是因為她潛意識裏就把安初見當成了“哥哥”看,希望自己能有安初見這樣的哥哥。
想到這種可能,剛剛還幸福地飄在雲端的安初見一下子墜了下來,手臂無力地垂下。
他是個好哥哥,也從不覺得當哥哥辛苦,但他不願意當艾随心的哥哥,一點也不願意。
終于放好一浴缸熱水的安初見,心情低落地走出了衛生間。
他原本想直接去叫艾随心的,但又不願意再次被艾随心當成哥哥看,讓自己難過,于是他轉身走到艾随意的卧室外,想要敲開艾随意的門讓艾随意去幫艾随心。
安初見敲了幾聲,并沒有人回應,他将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發現屋內什麽聲音也沒有。
難道艾随意還沒有回來?安初見看了下牆上的挂鐘,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父母不在家,作為哥哥的艾随意應該放學後就在家裏待着,即便有事也應該早點處理,在深夜前趕回家,這樣才能照顧和保護妹妹啊。
可現在看看艾随意呢?
不但不關心艾随心,還處處使喚她,欺負她,甚至在別人诋毀艾随心的時候,他還要跟艾随心劃清界限,撇清關系?
這樣的哥哥,真不配!
一想到今天如果不是文彬彬打電話給他,艾随心就會受到傷害的可能,安初見就對艾随意更生氣了。
他停止敲門的動作,轉身走向艾随心的卧室。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風讓他的神經瞬間警覺了起來。
當他掀開被子查看的時候,艾随心已經不知所蹤。
沒有片刻的猶豫,安初見從打開的窗戶跳了出去,邊跑邊打開腕上的零裝置,搜索艾随心的磁場信號。
艾随心的磁場移動很快,一看就是在某個移動的代步工具上面。
安初見匆忙攔下一輛車,指揮司機跟着那信號,車子一直開到郊外的一棟廢棄老樓前。
“你确定要在這裏下車?”司機好心地問。
“這是什麽地方?”安初見問道,就在一分鐘前,艾随心的磁場信號突然消失了?
“這裏以前有個工廠,後來老板想翻新重建,沒想到拆到一半資金鏈斷了,這樓也就廢棄在這裏。”
見安初見要往裏走,司機提醒他要小心,因為那樓的結構已經被破壞,随時都會有坍塌的危險。
安初見看了眼面前漆黑一片的廢樓,說了聲謝謝後,就義無反顧地往裏走了。
擄走艾随心的肯定是越域者,目的也是要引他到這裏來,所以,在他走進廢樓後,站在屋頂都已經被拆一半的屋子中央大聲喊道“我已經來了,你有什麽沖我來,不要傷害無關的人。”
他現在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只希望艾随心能安全。
“看來你真的很在意這個女人。”越域者用特殊的儀器變聲發音道,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安初見無法确定他所在的真正位置。
“如果你想針對我,我随時奉陪,但她只是我的房東而已,跟我們的世界沒有任何關系,放了她,我今天可以放過你。”
盡管無法從聲音分辨,安初見還是沒有放棄,悄悄調換着零裝置的模式,希望能從其他的功能下找到這個越域者的位置所在。
安初見和這個越域者交過手,發現他可以随意地隐藏起自己的能量,還能屏蔽安初見的磁場掃描,不但能夠弄到爆明彈,還能像現在這樣将艾随心的一切能量都隐藏起來……這樣強大的越域者,安初見在修正官學習的時候,被記載的越域者中也很難找到一個。
究竟是什麽裝置在幫助他實現這些?
“哈哈哈!”越域者大笑起來,不屑地說“安初見,如果你今天乖乖求我,并按我說的去做,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艾随心!”安初見急躁起來。
。
97 真的要對她做什麽
“把這個戴上!”越域者命令。
從空中掉下一個面具。
安初見皺起眉頭,雖然心裏不明白為什麽越域者要他這樣做,但為了艾随心,他只能暫時聽從這個越域者的命令,将地上的面具撿起來戴在臉上。
“走到你右手的房間裏。”
安初見來到房間門口,借着月光看到攝像機對着的角落裏坐着一個人!
“随心——!”安初見叫着,想要走進去。
“站住!”越域者又命令他,“脫了你的衣服!”
“什麽?!”安初見有點惱了。
“我說脫了你的衣服,否則,我就殺了這女人的哥哥!”越域者威脅。
安初見在聽到這個威脅的第一反應就是回複越域者——你殺吧!但理智還是讓他沒這樣說。
艾随意雖然無論從什麽方面看都不是稱職的哥哥,但他畢竟是艾随心的哥哥,是她的親人。如果此刻他不顧及艾随意的生命,艾随心一是會恨安初見的。
也許是怕安初見不信,越域者讓艾随意說了一句話“你要敢碰我妹一個手指頭,我就殺了你——!”
“好,我脫。”确認過是艾随意的聲音後,安初見妥協地答應下來。
他一邊解開襯衫上的扣子,一邊慢慢向內走,随着距離的縮短,他才漸漸看清,角落的艾随心此刻手腳被捆綁着,嘴巴被東西塞着坐在角落裏。
艾随心也看到了安初見,她焦灼不安地扭動着身體,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的藥效消失了?安初見和艾随心視線相對的那一秒,他就發現,艾随心的眼神和之前不同了,不但恢複了清明,更變得驚惶無措。
艾随心之前被人下了藥劑,按理說越域者如果不想事情節外生枝,應該會再給艾随心服些藥劑,讓她繼續保持神志失控的狀态。如今卻反而讓艾随心恢複清醒的意識,此舉是為了讓艾随心體驗被侵犯的痛苦,還是為了讓拍下安初見侵犯x世界人的證據,好讓安初見被取消當修正官的資格?
安初見對這個越域者的所作所為有很多不解之處。
嗚嗚嗚!艾随心掙紮着,試圖站起來。
盡管艾随意已經很慢地在拖延時間,還是到了衣扣盡被解開,不得不脫掉的那一步。
月光下,安初見的身體像一件雕琢精美的藝術品,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肌,窄細的腰身……每一個地方都彰顯出他男性的力量與高貴。
“現在,我要你睡了她!”越域者命令着。
艾随心一聽到這句話,頓時驚恐地扭動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人擄到這裏,更想不通為什麽那人會讓安初見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仔細想起來,有很多地方不清楚啊?
艾随心記得自己明明跟董曦在酒吧裏喝酒,怎麽一下子就被人擄到了荒郊野外?
不但自己被人擄走,連艾随意也被人抓住。究竟是團夥作案,還是一個人?
那人用艾随意的性命逼迫安初見,可見他對他們三人的關系比較了解,那就是熟人作案了?
可是那人明知道艾随心知道來人是安初見的前提下,還非要讓安初見戴個面具,掩耳盜鈴,究竟有是何用意?
艾随心一腦袋的困惑,但眼下她更擔心的是自己該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
盡管安初見現在成了許夢瑤同父異母的哥哥,盡管安初見最近惹得她很不開心,但她內心卻有個聲音在說,安初見這個傻子不會真的傷害她。
可是既然那個越域者要逼迫安初見對她做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不管怎樣,她也要配合一下吧?
這樣想着,艾随心就繼續嗚嗚着,往角落裏縮。
安初見停在了艾随心的面前,遲疑着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他是不可能按照越域者的要求去欺負艾随心,可如果他不這樣做,艾随意就會有危險。如何做才能同時化解兩個人的危機?
“怎麽還不去?難道你不會?”越域者取笑着。
“如果我照你說的做了,你是否就會放她們兩個離開?”安初見問。
“現在好像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吧?”
“當然有!如果不能确保最後會放她們離開,我至少可以救走一個。”
安初見的話對越域者來說确實是一個資本,但越域者并沒有就此妥協“如果艾随意因你而死,艾随心是不會原諒你的。所以,不管我是否保證,你都不會那樣做。”
“也許你忘了,我的零裝置中有消除人記憶的功能,今天我既然能救走艾随心,就可以讓她忘掉今晚發生的一切。”言下之意,艾随心不會記得安初見放棄了艾随意的生命。
作為這場對話旁觀者的艾随心完全聽不懂,什麽零裝置,還能消除人的記憶?難到安初見是007?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場惡作劇?
越域者在思量了片刻後,安初見的條件讓他不得不退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照我說的去做,我就可以放走她們倆。”
“我不信。除非你讓艾随意待在我可以看見的地方。我要确定你不會食言而肥。”安初見堅持。
“不行!”越域者果斷拒絕,并不耐煩地催促“答應你放過他們兩個是我的最大讓步,別給我廢話,現在就趕緊上了她!”
“如果我不能确保,艾随意安全,我寧願現在就舍棄他,先救走艾随心,再殺了你替艾随意報仇!”安初見也毫不退讓。
在安初見看來,眼下的情況就是一場博弈,這個越域者費盡心思把他引到這裏,擄走艾随心和艾随意,逼迫他做下流的事情,還要用攝像頭全部錄下來,其真正的用意如何,安初見或許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為了要他性命。如果是要安初見死,大可以用艾随意和艾随心兄妹的性命逼安初見自裁。
既然不是要他死,就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這場博弈裏,既然越域者對逼迫他去欺負艾随心的事情如此焦急,對安初見而言,他便有了談判的底氣。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艾随意!”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帶走艾随心!”安初見說着就把角落裏的艾随心一把拉了起來,摟在懷裏。
原本緊張害怕的艾随心,在臉貼上安初見的胸口,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後,情緒卻穩定了下來。
她仰起臉看着安初見,很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麽,有什麽辦法可以同時救下她和艾随意。
安初見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小聲說“別怕,一切有我。”
他的聲音低低的落在艾随心心底,在她心裏引起了不小的漣漪。她怔怔地看着安初見,只覺世界安靜地只有她的心跳聲和安初見的呼吸聲。
“該死的!我現在就把她們都殺了!你也要死——!”越域者咆哮着,似乎被安初見激怒到失去理智。
安初見将艾随心摟得更緊說“我們不需要弄到魚死網破,只要你把艾随意放在我可以看見的地方,我就可以按照你說的做,絕不再反悔!”
越域者安靜了,這是他在思考的表現。
安初見車熱打鐵地激将說“艾随意在你手上,即便我想救他,也很難從同時救走兩個人。你不放心,難道是你怕了我?”
“放屁!我根本就不屑你!”越域者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取消了聲音環繞的效果,安初見通過聽聲辯位,一下就看到了越域者所在的方位。
此刻的越域者也從藏匿的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站在廢棄樓的最頂層,手中挾持着艾随意。
“現在,照我說的做,多拖延一秒,我就刺他一刀!”越域者的手中不知怎麽變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無法說話的艾随心擔心艾随意受傷,急忙用臉噌着安初見的胸口,想要告訴他趕緊想辦法。
安初見一個轉身将艾随心摟倒在地,雖然是一個摔倒的姿勢,但貼心的安初見卻沒有讓艾随心感到一絲疼痛,他的一只手摟住艾随心的後腦勺,防止後腦勺撞擊地面,一手摟住了她的腰,防止她的身體受傷。
猛然被人撲倒的艾随心,一下子大腦空白了起來。
這傻子不會真的要對她做什麽吧?
正不安着,艾随心就感覺身上一沉,安初見的身體重量已經基本完全壓在了她的身上。
身體條件反射地掙紮起來,安初見卻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三個字“相信我。”
也不知道是這三個字有說服人心的魔力,還是艾随心的思考被這三個字吞噬掉,只是在聽到這三個字後,艾随心的緊張就消失了,她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撤下了所有的戒備。
安初見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兒,雖然艾随心不能說話,他卻能從她身體的一個細微的反應弄清楚她的內心。
盡管這樣的能力在他成為修正官的過程中曾經系統的學習過,但抛開這些,安初見對艾随心的觀察早已超出了以往他所有的實戰演戲和經歷。
她對他是不同的,所以他對她的反應也是不同的。
這種感覺就像此時此刻,雖然艾随心放松了下來,他卻反而變得緊張起來。
一種暧昧的氣氛在兩人的呼吸中纏繞,發酵着。他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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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你靠近一點
緊張真是可以傳染的情緒。
艾随心的目光和安初見交彙着,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起來,雙頰微燙,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像是某種動作暗示性的邀請。
安初見看她如此反應,先怔忪了一秒,很快被一陣狂喜襲擊,心跳變得更快。
他俯下身去,将臉貼在艾随心的側臉旁,他的呼吸噴薄在艾随心的脖頸處,艾随心的身體頓時一陣顫栗。
“不要靜。”安初見小聲地說,既然要演戲,就要演的逼真一些。
他的唇此刻并沒有碰到艾随心,只是從某個角度看,他正在輕薄她。
艾随心明白了安初見的意思,配合地掙紮起來。
為了說服此刻躲在屋頂的那個越域者相信,安初見假裝生氣地将艾随心的雙臂按在她的身體兩側,另一只手則伸到了艾随心的身體後面。
從越域者的角度看,應該就是另一種視角裏強迫侵犯。
兩人糾纏着,默契地演着,直到安初見停下來和艾随心對視道:“就是現在!”
同一秒,安初見一把将艾随心的頭摟在懷裏,戴着零裝置的手臂伸出去,向着四周的斷壁殘垣發射出了一張激光網,眨眼的功夫,原本五層樓的廢棄大樓轟然坍塌了下去。
艾随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覺得四周傳來天崩地裂般的轟鳴聲,身下的地面嗡嗡震動着。
她很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卻被安初見樓的更緊,只能憑聽力去想象外面的世界。
幾秒鐘後,世界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安初見松開艾随心,拿開她嘴裏塞的東西後,讓她等在原地,“我去救你哥。”
艾随心掙紮着坐了起來,看見自己置身于一片廢墟之間,除了她身旁的地方是空的外,其他的地方全是碎石斷牆。
她看到安初見的影子在這片廢墟中飛跳着移動着,那畫面很像電腦特技。
難道是我受刺激了,出現幻覺?
在艾随心質疑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時,安初見已經趕到一個坍塌的屋頂前,用腕上的零裝置掃描了坍塌下的情況後,咒罵了句該死,失望的他沒有片刻的耽誤就來到一旁的一根橫梁前,徒手将橫在亂石上的橫梁擡起來,将被困在裏面的艾随意拉了出來。
“混蛋——!”
哪成想,剛一被松開雙臂的艾随意,揮拳狠狠揍了安初見一拳,他當時在屋頂上看到的和越域者看到的一樣,以為安初見這個畜生輕薄了艾随心。
沒有防備的安初見被這一拳打得踉跄了兩步,在艾随意又要朝他發起攻擊的時候,安初見握住了他揮來的拳頭,“別沖動,我沒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