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節課可是冷面教授的,她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罰
有些內疚地說,“是不是我們來的太突然了?還是我說的不夠明白,讓随心誤會了?我怎麽感覺,把事情變得更糟糕了?”
“別擔心,我會把事情都解決好的。”安初見安慰着許夢瑤,一想到她的腳傷加重會影響妹妹安初芯的病情,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許夢瑤看安初見的表情變得凝重,嘴角露出一絲奸笑,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笨嘴拙舌,就不會讓随心誤會,也不會讓她這麽生氣。”
“別自責,你什麽也沒做錯。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安初見擔心地說。
“沒事,這點痛不用去醫院檢查。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許夢瑤才不會讓安初見送她去醫院,萬一露餡就麻煩了。
“我送你回去。”安初見推着許夢瑤的輪椅離開,步伐卻失去了來時的那種堅定和節奏。
他從沒想過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91 黃瓜拍成了渣渣
之前他從艾随心那裏離開後,雖然心裏已經判定許夢瑤過激言論視頻的事情是艾随心所為,雖然對她這樣卑鄙的做法氣惱不已,但在許夢瑤面前,他卻沒有說過一句艾随心的壞話,更沒有把自己調查出的證據吐露半個字。
他不想艾随心受到傷害,卻又不知道要如何緩和和化解艾随心和許夢瑤之間的矛盾與誤會。
所以,在許夢瑤給他看了網上那些關于這件事的猜測,以及對艾随心的指責和謾罵,在許夢瑤提出想要主動和艾随心說清楚,澄清這件事的時候,他很容易就被許夢瑤的話說服,并滿懷希望地帶許夢瑤來找艾随心。
他的初衷很簡單,如果許夢瑤能原諒艾随心,和艾随心化幹戈為玉帛,兩人就都不會受到傷害,他也不會因為兩人的關系而苦惱糾結。
可他沒想到,艾随心的反應會這麽激烈,會這麽誤解他和許夢瑤的好意。
他會彈開那瓶水完全是身體條件反射的結果,他不能讓妹妹的平衡體受到傷害這是他身為哥哥的本能,但艾随心受傷的眼神卻刺痛了他的心,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艾随心負氣離開的背影将他的心拉扯得很痛,他很想追上去,可他又不能丢下許夢瑤。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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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艾随心不願意和許夢瑤和解?
為什麽他的心會這麽難受?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艾随心?
但他不可以啊,他是y世界的人,不可以愛上世界的她。
笨蛋安初見!混蛋安初見!人渣安初見!別讓我再看到你!
艾随心一路狂奔,世界在她的眼前越來越模糊。
她很少哭的,從小到大哭的記憶屈指可數,可為什麽這段時間她總是會嘗到眼淚的味道?
為什麽她會為了這樣的事情難過?
她被網上那麽多人謾罵,那麽受委屈的時候,都不會有想哭的情緒?
為什麽偏偏會對安初見的質問和懷疑而難過?
她可以對那麽多人冷漠面對,卻為什麽要那麽在意安初見的話?
一定是她跟傻子呆的時間太久,智商情商都被拉低了!
回到家,艾随心就對着沙發上的靠墊一頓狂揍發洩情緒。
他怎麽可以為許夢瑤來找她和解?是不是在他心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艾随心的錯?是不是在他心裏她艾随心才是罪魁禍首,十惡不赦的罪人?他怎麽可以為了許夢瑤來這樣羞辱她?!他是腦殘了,還是眼瞎了?!
這該死的安初見!氣死人!太可氣了!!
“幹脆給它一個痛快吧。”艾随意給艾随心遞上一把剪刀,暗示艾随心與其用拳頭打,不如用剪刀把靠墊剪破。
“一刀解決便宜了它(他),我就要留着它(他),慢慢折磨!”艾随心放過無辜的靠墊,“還有,我們現在已經解除了兄妹關系!以後你的一日三餐自己解決!”
安初見不是認為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個善良無害的小白兔嗎?那就讓他這樣以為好了,她才懶得去再跟他解釋,總有一天,她會讓事實狠狠地打他這個傻子的臉!打的他親媽都認不出來!
至于艾随意那個沒人性的哥哥,之前不安慰她,不幫她分擔煩惱,還一味地指責她?這樣的哥哥,不要也罷!
兩個可惡的男人!
艾随心用刀背啪一下将黃瓜拍成了渣渣。
艾随意聽着廚房裏傳出來的動靜,心裏覺得艾随心肯定遇見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但是他沒想到這個不開心是因為安初見。
艾随心正吃着飯,手機就響了,是文彬彬打來的,讓艾随心趕緊去網上看看。
原來在她做飯的這段時間裏,網上又爆出了跟她有關的新的黑料。
不知道是哪個路人這麽巧地看到了艾随心在小區門口和許夢瑤說話的情景,并那麽三八地把過程中的幾張照片拍了下來,雖然視屏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麽,但最後艾随心試圖用水瓶攻擊許夢瑤,卻被安初見彈開的畫面被貼在了網上。
一時間大家對艾随心又展開了新一輪的謾罵。
“喂,明天上學,要不要我借你一身頭盔和防護服?”艾随意說,語氣卻像是故意挖苦。
“謝謝,不用。”艾随心将自己做的西紅柿炒蛋從桌子中央拉到面前,不讓正準備伸筷子去夾菜的艾随意吃。
自從放了那句話後,她就有骨氣的沒給艾随意做飯,晚飯雖然兩人同桌吃,但她吃的是自己做的炒菜和米飯,而艾随意吃的是方便面。
92 姐妹五人泡吧去
“哎呀,安初見那小子今晚怎麽還不回來?要是他在的話,我們兩個正好可以點個披薩吃。”艾随意故意這樣說,像是要用兩人共享一塊披薩而結成盟友,孤立艾随心,卻不想安初見這三個字如今就是艾随心的肉中刺。
一聽到安初見的名字,艾随心就生氣地放下筷子,将沒吃完的飯菜全都倒進垃圾桶裏,起身走進卧室。
她生氣的不是網上的那些謾罵,畢竟一個人被罵久了,就能對惡言惡語免疫了,畢竟那些難聽的話都是在網絡的另一面,又不能變成子彈從屏幕裏射出來真正地傷害她,所以那些惡心人說的惡心話她看看就算了,也不往心裏去。
真正讓她生氣的是,她費盡心思好不容讓王怡拍下許夢瑤醜陋的一面,讓大家開始質疑許夢瑤的完美,還不到一天的時間,這個新聞的熱度就被另一個新聞的熱度給覆蓋了?
她不但沒能讓許夢瑤事件有充足的時間發酵,反倒被利用,被反咬一口又把屎盆子倒扣在她的腦袋上。
這口氣,憋得她真心太難受了!
“董曦學姐,你今晚有空嗎?我想請大家去k歌。”
一想到等下安初見回來,家裏就會多了一個她厭惡的人,一想到要和兩個讨厭的人在一個屋檐下呼吸,艾随心就不能忍地給惡女四人組打了電話,約她們一起出來唱歌。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不一會兒,四個濃妝豔抹的學姐就抵達了和艾随心約定的地方,ktv。
講真的,艾随心在看到四個學姐妝容的那一秒,心裏有那麽一點點後悔。後悔的不是叫她們出來一起唱歌,而是後悔自己沒能改變下妝容!
艾随心忽然意識到,自己雖然想要從表面上讓所有人認為她已經堕落,變壞了,但卻沒能把這個角色演的很完美。
她應該也染個頭發,畫個濃妝,弄個耳釘啥的,穿件性感的衣裳啊!
“跟學姐們一比,我就成鄉下妹了。”艾随心自己打趣着。
“這有什麽,我帶着裝備呢。”王怡說着就把随身的包包打開來,拿出了鏡子和化妝品。
其他三人說着就把艾随心拉到一旁坐下,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幫艾随心化了一個和她們風格一樣的妝容。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艾随心自己都有點認不出來。為了不破壞氣氛,她只能假裝喜歡地誇贊王怡畫的好看。
“這算什麽,今天這事要不是你幫我出主意,我堂妹到現在還他娘受着窩囊氣呢。”王怡感謝道。
“其實我也沒做什麽,是許夢瑤欺人太甚。”
“既然今天這麽高興,要不一起去蹦迪吧。”餘羽提議道。
大家都看向董曦,在董曦點頭同意後,四人就帶着艾随心走向酒吧。
“那個……酒吧的消費是不是有點貴啊?我怕我今天帶的錢不夠。”艾随心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其實錢她是夠的,就算現金不夠,微信紅包裏還有很多儲備金,她只是從沒有去過酒吧,對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有點排斥而已。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的道理,艾随心對酒吧的了解都是從電視劇或網上看到的。
“一看你就是從沒泡過吧。那種地方,對于我們女人來說就是免費的。”王怡說。
“免費的?這麽好?”艾随心很驚訝。
“只要你對男人抛個媚眼,他願意請你喝一杯,你不就是免費消費啦?”
艾随心露出一個僵硬的笑,腦子裏飄過“抛媚眼”三個字。
五人走到一個自動販賣機前,餘羽就說到了,讓艾随心拿出一個硬幣來。
艾随心将硬幣拿給餘羽後,只見她将硬幣放進自動販賣機的投幣口後,那販賣機就啪地一下打開了。
不是像盒子那樣的打開櫥窗,而是像門一樣地整扇打開。
“嗨去了,姐妹們。”王怡說着,将販賣機門打開讓大家進入。
從販賣機的門後走下去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四周全部鑲嵌着反光的玻璃,随着頂上燈光變幻照射,整個走廊呈現出夢幻一般的光景。
沒走出幾步遠,勁爆動感的音樂就從通道的盡頭傳來。
艾随心能很強烈地感覺到惡女四人組的激動,看着她們一個個挺胸擡頭,大步朝前的樣子就像即将上場的戰士般,鬥志昂揚。
艾随心跟在她們身後,無比希望自己現在能有個什麽理由可以立刻退出。
93 酒吧中計
昏暗又迷離的燈光下是一個個暧昧又瘋狂的魅影,煙酒和香水混雜的味道魅惑着一個個放縱的心靈,震耳欲聾的音樂是快要讓人心髒跳出的鼓點。
頹廢和放縱,寂寞和空虛,這裏的男男女女和艾随心之前所接觸過的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不知是鼓點太強,還是燈光太晃眼,從進入這裏開始,艾随心的心就緊張的狂跳不止。
董曦她們熟絡跟調酒小哥搭讪,一看就是這裏的常客。
帥氣的調酒小哥跟她們交頭接耳地說了什麽,王怡就起身向吧臺另一側的一個中年男人走去。不一會兒,餘羽也走向她的目标人物,單明敏在董曦的眼神暗示下也下了舞池,就剩下董曦和艾随心。
“第一次來,是不是有點不适應?”董曦問,她看得出來艾随心的緊張。
艾随心笑了笑說:“還好。”
“習慣就好了,這裏又不是修羅地獄,你只有學會接納它,才能享受它。”董曦用眼神指向舞池中的一些人,指導艾随心說:“他們都是獵物,但獵物也分好的,次的,好好觀察他們的穿着打扮,好壞一眼便知。”
艾随心配合地點點頭。
“美女,一個人嗎?”一個卷毛的男人走過來搭讪。
董曦将卷毛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像是滿意了他的衣着品味,轉過身去道:“不,兩個人,我和我的朋友。”
說完,董曦摟住艾随心的肩膀介紹。
卷毛男人一聽笑道:“正好,我也是兩個。”
卷毛男人也介紹起他身邊的另一個短發眼鏡男人,“他是晴哥,我是阿七。”
董曦笑了,“我是西西,她是鑫鑫。”
酒吧裏沒人用真名。
“兩位美女,不介意我們請你們喝一杯吧?”卷毛阿七說着,指着酒吧內的一個包廂說。
“當然不介意。”董曦拿起手包就帶着艾随心跟那兩個陌生男人進了包廂。
天知道艾随心現在有多害怕多緊張,她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或許會被人吃豆腐?可她不想被人吃豆腐啊?特別是不想被兩個陌生男人吃豆腐。
進了包廂後,這兩男人倒是沒什麽過分的舉動,只是讓酒吧服務員來了一瓶聽上去就價格不菲的紅酒,還叫了一些啤酒。
董曦很快就進入狀态和卷毛男人侃天說地起來,艾随心為了不被那個短發男搭讪,拿出手機無聊地玩起游戲。
“到這裏還玩游戲的話,是不是太無趣了?”短發男坐了過來,拿出一副撲克牌說:“我們玩這個吧。”
“怎麽玩?”艾随心不懂。
“猜牌,你随便選一張,如果我能猜中,你就罰喝酒,猜不中,我來喝。”
艾随心本意是拒絕的,可不想一旁的董曦聽了後,非常有興趣地湊了過來說:“這個好玩,我也加入!”
她的加入,也引得卷發男加入,很快董曦以人少不好玩為由,又把王怡她們三人叫了過來,最後董曦把游戲規則稍稍改變了一下,他們一共七個人,每人都拿出一百塊當賭注,每個人抽一張,最大的那個人贏走所有賭注,較小的三個人要被罰喝酒。
不等艾随心發表意見,其他幾人都表示贊同。無奈之下,艾随心也只能參與其中,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紅票子。
第一輪比大小,王怡最大,她拿走了七百塊,艾随心和卷發,董曦較小,被罰喝酒。
第二輪,董曦最大,艾随心和餘羽還有王怡被罰喝酒。
第三輪,卷發最大,艾随心她又被罰。
三輪下來後,艾随心就覺得自己頭暈暈沉沉,借口去廁所的功夫洗了個臉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躲在衛生間裏給文彬彬打江湖救急的電話。
她不想在繼續留在酒吧,可怎麽離開卻需要一個很好的借口,已經喝多了的艾随心,腦子明顯遲鈍了起來,一個很好的理由都想不出來。
“我有個辦法,”文彬彬說,等下再過十分鐘,她給艾随心打個電話,就借口說是艾随心家鄰居,說艾随心家的泡水淹到樓下,讓艾随心趕緊回去看一下。
“可我家是獨門獨院,沒有樓下鄰居啊?”
“她們也沒去過你家,不會知道你家的情況。你就這樣說,她們肯定會相信的,記着,接到我的電話後,你要表現的焦急點。”文彬彬在電話那頭叮囑。
艾随心挂了電話後,起身走出衛生間。
雖然用冷水洗了臉,但一回到酒吧內,清醒的意識又頓時被頹靡的氛圍熏染的腳步虛浮。
“哎呀,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我們都差點要去廁所撈你起來呢。”餘羽打趣地說,拉着艾随心快點坐下。
“我今天運氣太不好了,要不這次我來洗牌轉轉運吧。”艾随心提議着,前幾次都是別人洗牌,她次次都輸,這次她要自己來洗牌,就不信還會輸。
再說了,她和文彬彬約好了是十分鐘,那麽洗牌的時候慢一點,拖延一點時間,讓自己可以輸的次數更少一些。
這樣想着,艾随心手裏洗牌的動作就更慢了。
“這牌都要被你洗爛了,到底洗好了沒有啊。”單明敏不耐煩地催促着。
艾随心不得不停下繼續洗牌的動作讓大家繼續這個游戲。
說來也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她今天撞了黴神?怎麽又輸了?
艾随心心疼地拿出錢包裏最後一張紅票票,交給這次的贏家餘羽後,極不情願地拿起桌上已經倒好的紅酒,皺着眉頭不願意喝下。
這杯要是再喝下去,她估計都要扶着牆離開了。彬彬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打電話來啊?
艾随心真恨不得這十分鐘過得快點,再快點,這樣她就能把這杯酒糊弄過去。
“曦曦,你的朋友看起來是怕了,不想玩了呢。”短發眼鏡男說。
“鑫鑫,你是不是喝不下了?要是喝不下了,我來幫你喝吧。”董曦問着。
“沒事,喝得下。”艾随心拿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不過是一杯紅酒而已,多喝一杯,還不至于醉趴下。
就在她剛一放下酒杯,準備提出再洗一次牌拖延時間的時候,她的眼前忽然變得模糊起來,腦袋像泡了水的海綿又沉又重,身體軟趴趴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一下子癱軟在沙發上。
“鑫鑫?”董曦靠上來問,艾随心卻覺得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
“她不會醉了吧?”王怡的臉湊上來,艾随心卻覺得她的臉像是裝進了萬花筒裏,複制出很多張。
“艾随心,你還好嗎?”
她聽到這聲詢問的時候,已經分辨不清是誰在問她。她的眼皮已經重的擡都擡不起來,身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般,她隐約看到了手機在包裏閃爍,她想到那是彬彬打來的電話,卻連張開嘴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怎麽了?
怎麽會醉的這麽嚴重?
“看來她是真的醉了。快打電話給那個人吧。”董曦站起來,拿出手機打給一個陌生的號碼。
“一切進展順利,人已經醉了。”董曦在電話裏說。
“現在把人帶去那個地方,剩下的事情我會安排。”
“你保證不會出事?”董曦不放心地再一次問。
幾個小時前,在她和其他人正在網吧裏忙着更貼帶節奏地幫王彤抹黑許夢瑤時,一個陌生男人打來電話。
電話裏這個男人說出她們四人的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并以此為要挾,要她們停止對許夢瑤的抹黑和攻擊,并想辦法把艾随心約出來,把一粒藥丸給艾随心吃下。
據那人說,那藥丸是可以讓人失去意識的而已,為了驗證那藥丸不是毒藥,董曦還悄悄剮下一點放在牛奶裏讓流浪貓吃下,在确認那貓是真的暈倒并沒有死亡後,董曦才決定照那男的說的做。
就在董曦琢磨要怎麽約艾随心出來的時候,艾随心卻主動打電話約她們一起出去唱歌。就這樣,她們如約而至,并按照那個陌生男人的要求把艾随心帶到酒吧,一開始她們想把艾随心灌醉再把藥丸給她喂下,但發現艾随心的酒量還不錯,為了速戰速決,在艾随心去廁所的時候,她們把藥丸放在她的酒裏,就這樣艾随心喝完那杯紅酒後就暈了過去。
接下來她就按照陌生男人的要求,讓兩個男人把醉酒的艾随心架着去陌生男人指定的酒店,然後拍下來并發到網上去,徹底抹黑艾随心的名聲。
雖然陌生男人的計劃只是讓兩個男人送艾随心去酒店住一晚,并沒有其他的安排,但董曦還是有點擔心。這件事畢竟有她和其他人參與,一旦真的出事,她也逃不開關系。
“放心。我只是要她名聲徹底敗壞而已。”
挂上電話後,董曦就讓短發眼鏡男和卷發男架着艾随心往酒吧外走。
短發眼鏡男和卷發男是董曦她們在這裏認識的熟人,這次計劃她特意找到他們,并把陌生男給董曦的報酬的一半支付這兩人,讓他們配合。
王怡有些擔心地叫住董曦,“我們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難道你想被退學?”董曦反問王怡。
94 我們可熟可熟了
雖然董曦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們四人竊取考題作弊的事情會被其他人知道,但如果那人把他手裏的證據上交給學校,她們四個都會面臨被退學的風險。
還有一年就畢業了,怎樣也不能被退學。
“随心是為了幫我堂妹才惹上麻煩,我們這樣做……”
“你也太看得起你堂妹了。”董曦勸慰王怡,跟她分析說打電話那人并不是因為她們抹黑許夢瑤這件事,才要設計艾随心,而是因為艾随心之前就跟那人有什麽過節,那人才要借她們之手再報複艾随心。
“真是這樣?”王怡問,她總認為是艾随心幫了她堂妹,才惹禍上身。
“你想想看,如果那人因為我們抹黑許夢瑤的事情要報複,為什麽不連我們一起報複了?反而只設計艾随心?”董曦拍着王怡的肩膀說:“說不定還是因為她,我們才惹了麻煩呢。”
餘羽也湊過來補充道:“我贊同老大。如果不是因為艾随心非要出這種馊主意設計許夢瑤,我們也不會被人盯上,并被人翻了老底,捏了把柄在手裏。”
“說不定我們還被艾随心利用了呢。”單明敏也添油加醋道:“她和許夢瑤那可是死敵,如果許夢瑤倒了,她不是最得意的人?所以王怡,你別多想了。”
在姐妹們都這樣說後,王怡只能放棄內心的最後一絲愧疚,跟在卷發男和眼鏡男後面,帶着暈過去的艾随心一起離開。
七個人打了兩輛車,來到陌生男人指定的地點。
下車後,董曦把艾随心的包交給眼鏡男,并叮囑只要把人帶進酒店,放進房間裏放下就可以,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
“再做其他事,你還多付錢不?”卷發男玩笑地問。
“快去吧,等下在路口的咖啡店找我,我把錢給你們。”
為了杜絕這兩男的把艾随心放在酒店後又做什麽缺德事,董曦提出來事後結賬的辦法。
“你可真會算計。放心吧,就這樣的貨色,我們兄弟倆瞧不上。”卷發男說完就和眼鏡男帶着艾随心往不遠處的酒店走去。
董曦納悶地觀察着四周,想弄清楚那個陌生男人為什麽非要讓艾随心住在這間酒店的原因。
這個地方離學校不遠,也是附近的商業中心,并不是什麽偏僻之地。
為什麽要選擇在這裏呢?
董曦回憶起她和那人見面的場景,他帶着貝雷帽蓋着臉,聲音也像是特意改變過,董曦只是從身形上分辨,并不認為自己在校園裏曾經見過他。
可如果這人不是南星的學生,為什麽會對南星裏的事情這麽熟悉?還能知道她們的秘密呢?
究竟是誰要陷害艾随心?會不會是許夢瑤?
一個剛入學的新生,怎麽會有這麽大能力?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公寓樓上,周許朦站在窗戶前,端着酒杯的她心情不錯地看着對面馬路的一家酒店。
“還有多久,人會來?”周許朦問。
“最多五分鐘。”魏明銳看了下時間說。
“很好,記者那邊你也安排妥當了?”
“是的。城市報道的記者已經完成了她們今天的采訪,在回來的路上。”
“聯賽的那群學生呢?”
“比賽已經在半個小時前結束,根據她們在會場逗留的時間看,應該也會在預計時間的先後抵達酒店。”
周許朦滿意地點了點頭,露出一抹奸笑道:“終于有好戲看了。”
在她的安排下,艾随心在校園裏的處境越來越難堪,看着艾随心越來越堕落,她原本已經有點對折騰艾随心沒了新鮮感,沒想到艾随心又突然死灰複燃地反過來設計了許夢瑤?
這下她怎會輕易放過艾随心,于是她讓魏明銳去調查參與這件事的人,并查出她們的把柄以此為要挾。
既然在學校裏的臭名聲已經沒什麽新鮮感呢,那就讓艾随心臭到人盡皆知吧。
在周許朦等待好戲發生的這幾分鐘內,城市的另一個地方,正在調查空間域修複裂痕的安初見接到了文彬彬的電話。
電話中文彬彬焦急不安地告訴安初見,她聯系不上艾随心,很為艾随心擔心。
“她是不是手機沒電了,你要不要給家裏打電話?”安初見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随心她……”
因為擔心,文彬彬講話都講的不順暢了,安初見看文彬彬的語氣不對,頓時緊張了起來:“別緊張,深吸一口氣,慢慢告訴我,随心她到底怎樣了?”
在安初見的安撫下,文彬彬的情緒稍稍冷靜了下來,她告訴安初見,艾随心在酒吧被人灌酒,躲在衛生間裏給她打電話求助的事,并告訴安初見,當她按照約定的時間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艾随心的手機卻沒人接聽。她很擔心随心,就打電話給艾随意,可他的手機卻關機,文彬彬實在找不到可以幫她的人,就打給安初見,希望他能幫她一起去找艾随心。
“要不我們報警吧!報警的話,一定能很快找到随心的。”
“不能報警。”安初見阻止道。
雖然他不知道世界的規矩,但他依照y世界的規矩來看這件事,一旦文彬彬報警,無論艾随心最後有事沒事都會是一件大事。
到時候如果艾随心沒事的話,反而會對她現在的名聲有更不好的影響,畢竟文彬彬說艾随心失聯前是在酒吧裏跟人喝酒,這樣的事情一旦被宣揚出去,對于女生而言總是不好的。
退一萬步講,以安初見對世界法律的學習,嗯,這是成為修正官考試的一門必修課,艾随心失聯還不到一個小時,警察是否會立馬受理還未嘗可知,就算警察受理了,等他們走完程序,調查完情況,艾随心也早就出了事。
所以經過分析,眼下對艾随心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先尋找艾随心,并幫她解除危機。
“可是我聯系不上艾随心啊,不知道她在哪個酒吧。”文彬彬着急地都快哭了出來。
“別擔心,一切交給我。”
挂了電話後,雖然安初見讓文彬彬不要擔心,他自己卻緊張的掌心出了微汗。
艾随心到底在哪?
安初見跑出商場後,繞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巷子裏讓自己的情緒盡快安靜下來後,啓動腕上的零裝置。
因為之前艾随心和y世界的人有過接觸,零裝置在接觸到艾随心的時候有過紅光信號提示,對于艾随心的磁場能量在零裝置內就有了記錄。
此刻安初見轉動零裝置的按鈕,調出艾随心之間的磁場記錄,通過掃描磁場能量來尋找艾随心。
讓安初見慶幸的是,第一次掃描半徑內就找到了艾随心的方位,距離他所在的地方只有三個街口的位置。
關上零裝置後,安初見就以最快的速度超艾随心所在的地方跑去。
此刻架着艾随心的卷發男和短發眼鏡男已經進入了酒店大廳,在大廳人員給他們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都市報道的記者正好收工返回住處。
具有專業新聞嗅覺的記者,一眼就看出了三人的問題,于是她給身後的攝像師使了個眼色,讓他打開攝像機在一旁進行隐蔽拍攝。
記者走上去,叫住即将從前臺離開的三人。
“等一下,你們是認識的嗎?”記者手裏拿着專業的錄音設備。
“當然是認識的。”卷毛回答,但底氣卻不那麽足。
“認識的?那你說說她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短發男這時候慶幸自己提前問了董曦有關艾随心的信息,現在才能答出:“她叫艾随心,在南星上大一。”
記者皺起眉頭,“既然是認識的,怎麽會讓她喝這麽醉?”
“大家出來高興,喝多了還要你管啊。再說了你算哪根蔥,過來盤問我們。”卷毛有些不耐煩了,事實上是他內心有點膽怯,害怕被問出破綻。
“如果你們真是認識的朋友,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可是她現在不省人事,你們不把她送回家,或是學校,卻送來這種地方,我不得不管閑事”記者并不退讓地說,很确信自己今晚找到了一個新聞報道。
“她都成這樣了,我們怎麽送她回學校?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跟我們一起上去。”短發男也開始有點不淡定了,覺得扶着的艾随心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恨不得立馬扔在地上。
“回去?”一直昏迷不醒的艾随心忽然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說了兩個字。
她這一說話,不光把短發男和卷發男吓了一跳更是讓記者吃了一驚。
記者好意地走過去,試圖通過詢問艾随心來确定這兩個男人是不法之徒的證據,沒想到當記者問艾随心,她是不是真的認識這兩個人的時候,艾随心的表現竟然是這樣。
“認識!”艾随心暈暈乎乎地說,看上去就像一個酗酒的醉鬼,“當然認識了。”
說完,艾随心竟然将手臂搭在了卷發男的肩膀上,暧昧地靠在他身上說:“我們可熟可熟了……”
95 他的懷抱
“你真的沒事?”記者感覺艾随心有點不對勁,卻又不那麽确定,畢竟除了一些被設計的普通女生外,還存在一些行為不檢點的女生,此刻艾随心的表情看上去就有那麽一點點行為上的放浪。
就在她準備走上前想要幫助艾随心的時候,艾随心忽然推開卷發男,“熱,這裏太熱了……”
眨眼的功夫,艾随心就把身上的外套脫掉。
這下不光是卷發男,記者,就連剛剛走進來的一群學生也全都驚呆了。
好事的學生們紛紛拿出手機來拍。
記者出于保護艾随心的想法,沖上去将地上的外套撿起來就要給艾随心披上,沒想到她根本不給記者機會,繞開記者躲在了直短發眼鏡男的後面,嬉鬧道“你抓不住我,抓不住我。”
圍觀的學生全都捂住偷笑,竊竊私語。
公寓樓上用望遠鏡看着酒店大廳的周許朦得逞地壞笑着,艾随心現在放蕩低賤的樣子就是她最想看到的效果。
“你給她用了多大的劑量?”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