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節課可是冷面教授的,她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罰
害随心。”
“閉嘴!”艾随意根本不想聽安初見解釋。
“哥——!住手——!”艾随心大叫着跑過來,“他沒有對我怎樣。”
艾随意急忙跑過去,握住艾随心的肩膀,将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檢查,再确認過她是真的沒有受到傷害後,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哥,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艾随心困惑着,一場危機後,她早已忘了自己和艾随意已經口頭宣布斷絕兄妹關系的事情。
“這個問題恐怕還要問他吧?”艾随意看向安初見。
安初見走到艾随心面前,煞有介事地說:“這件事很複雜,需要保密,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
不疑有他的艾随心走到安初見面前,将耳朵湊上前去。
就在安初見靠近她,準備開口說什麽的時候,他戴着零裝置的那只手迅速地府上艾随心的後腦勺,艾随心只覺得眼前一黑,暈倒在安初見的懷裏。
“你把她怎麽了?!”艾随意焦急地逼問,将艾随心從安初見的懷裏搶了過去。
“別擔心,她只是睡着了。”安初見說着,試圖走上前去。
艾随意警覺地抱着艾随心後退一步,“你究竟是什麽人?”
剛才危機解除的時候,艾随意只顧及妹妹有沒有被人輕薄沒有留意到這件事中的很多細節,如今一切狀況平穩下來,他才回想起很多事情。
今晚他從外面回來,在半路看到有人從家裏的圍牆跳出來,于是追趕上去,沒想到他還沒看清對方的臉,就被一道白光晃花了眼睛,恢複視力的時候,已經被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劫持。
那男人不但劫持了他,還劫持了艾随心,并把艾随心綁起來放在角落裏,并逼迫安初見做出禽獸之事。
盡管他當時在屋頂被那人控制的無法行動和大喊,但他記得很清楚,有一道明亮的光束在黑暗中四散開來,然後眨眼之間,他腳下的一切就轟然坍塌,再然後,他被安初見徒手從一道橫梁下救出,毫發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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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太超出他所理解的科學範圍。
“你靠近些,我告訴你。”安初見想故技重施,沒想到艾随意卻警覺地更遠離他。
“你別過來!”艾随意警告着。
在安初見思量着要如何解釋才能将這件事掩蓋過去,或是如何才能消除艾随意的記憶時,面前的艾随意卻說出了一句讓他無比震驚的話來。
“難道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
安初見吃驚地看着艾随意,他的這一表情給了艾随意肯定的答案。
“沒想到老爸老媽實驗記錄本裏寫的都是真的?!”艾随意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盯着安初見,似乎安初見此刻變成了兩頭怪或是六臂人。
“你怎麽知道這些?”安初見不再躲避地問。
“這個問題,我先不回答你。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麽人,究竟為什麽要來到我們的世界?”
在弄清楚安初見是安全還是危險之前,艾随意不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我叫安初見,來自世界的修正官……”
就這樣,一向不愛說謊的安初見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都說了出來。
“現在你都知道了,只是你信嗎?”
“信。”艾随意往前走一步,伸出他的右手道:“如果你也信我,我可以成為你在這裏的幫手。”
安初見看着面前的這只手,心中有過一絲的猶豫。
身為修正官,沒有規定禁止和x世界的人來往,那麽就不會禁止和x世界的人聯手;可是身為修正官,卻有規定要隐藏身份,不能暴露自身和有關世界的一切事情。如果暴露需在産生不良影響前消除知情人的記憶,平息事件。問題是艾随意似乎早就知道世界的事情,他現在雖然坦白了一切,但還有機會可以消除這部分記憶,只是他要這樣做嗎?要在此時此刻這樣做嗎?
安初見看了眼靠在艾随意懷裏的随心,下定決心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艾随意。
一片廢墟中,來自不同世界的兩人決定彼此信任。
“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你是如何知道有關我們世界的事情嗎?”安初見問。
艾随意回憶起,說他曾經不小心翻看到父親的一本本子,上面記載着有關平行世界的一些理論,推斷還有研究。其中他父親曾提到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類擁有比我們這個世界更高的文明,更先進的科學技術。
本子裏還畫了幾張人物草圖,其中還有些特別的标注。
“我一直以為自己看到的是老爸的狂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艾随意若有所思地說着,心裏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難道老爸老媽一直秘密研究的東西就是平行世界?
“宇宙的未知事物還有很多,你我的世界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點而已。”
“對了!”艾随意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要找的妹妹的平衡體,是不是艾随心?”
這一點不怪艾随意會這樣想。
從安初見被艾随心帶回家,從安初見總是纏着艾随心,從安初見對妹妹艾随心的保護上,艾随意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的原因。
怪不得安初見總說他這個哥哥不合格,怪不得總是在他欺負艾随心的時候挺身而出,原來艾随心是安初見妹妹的平衡體啊。
“不。她不是。”
“什麽?”艾随意有點意外,“你确定她不是?”
安初見點點頭,“許夢瑤才是我初芯的平衡體。”
“hat?”安初見有點不淡定了,“那蛇蠍女人許夢瑤?”
“你好像對瑤瑤有點誤會,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初見會替許夢瑤說話,有百分之八十是出于她是初芯的平衡體,妹妹初芯是個非常善良的人,所以他潛意識的覺得許夢瑤不是壞女人,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則是自從知道許夢瑤是妹妹平衡體後和許夢瑤的接觸,感覺她很嬌弱。
“呵呵呵。”艾随意也回複了他三個呵呵呵,“能這樣維護她看來她真是你妹的平衡體了。”
艾随意故意家中“你妹的”三個字的發音,帶着點發洩的情緒。
一想到随心如今所遭遇的事情都是許夢瑤所為,艾随意就覺得堵心,他停下來看着安初見說:“要不你還是抹去我的記憶,取消我們剛才的那個約定吧。”
99 賣妹求榮
安初見不解。
“你妹的平衡體和我妹是死敵,她把随心害的這麽慘,我沒法跟你當朋友。”艾随意直言道。
“正因為随心和瑤瑤現在有些誤會,我們更應該合作去化解。”
這也是安初見會答應跟艾随意合作的原因之一。
艾随意想了一會兒,最後才同意說:“好吧,暫時相信你。但你要答應我,不能把你的秘密告訴随心,或是許夢瑤。”
“隐藏身份是作為修正官的第一要求。”
“我還是不太明白,如果随心不是你妹妹的平衡體,你為什麽會如此在意她,保護她?”艾随意狐疑地看着安初見,忽然指着他的鼻子逼問:“難道你看上艾随心了?”
從一開始,艾随意以一個哥哥的直覺就感覺安初見對艾随心有點不一般。今晚在經歷了這樣的生死劫難後,這個感覺就更強烈了。
艾随心不但不是平衡體,還是平衡體的仇敵,除了“看上”這個理由外,似乎沒有什麽可能會讓安初見如此保護她。
“我……”安初見猶豫了下,才回答說:“是喜歡她。”
“什麽?!”艾随意擡高了嗓音,他以為在自己如此直白的逼問下,安初見會不好意思的否定,或是扭扭捏捏地敷衍過去,沒想到安初見不但回答了,而且還回答說“喜歡”?
“你真的喜歡艾随心?”
安初見點點頭,再一次肯定地回答:“喜歡。”
“不是喜歡小動物,喜歡妹妹,喜歡朋友的那種喜歡?”艾随意繼續确認。
安初見想了想,回答說:“是不同于你說的那些喜歡的喜歡。”
艾随意長籲一口氣,像是放下了某種顧慮般,拍着安初見的肩膀說:“夠男人。就沖你這坦白的勁,我今天就不揍你了。”
安初見笑了笑,對艾随意的這一反應表示很滿意。
換位思考,如果今天有個男生敢當着他的面說喜歡安初芯,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沒有艾随意這樣淡定,搞不好會先把那小子的衣領揪起來大罵一頓。
“對了,擄劫我們的人也是你們y世界的人吧?”艾随意想起,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廢墟,“難道已經被砸死了?”
“沒有,他逃走了。”安初見有些失望地說。
他以為像空間轉換這樣的高等級功能只有修正官所專有的零裝置能實現,沒想到這個越域者所使用的越域裝置上也能做到這點。不知道這個越域者所用的裝置是什麽?指揮室那邊是否有檔案材料記載。
零裝置上的空間轉換功能是可以瞬間将使用者從所在的空間轉移到其他任意空間,這種轉移會消耗大量的能量,一般修正官只有在非常危急的情況下才會使用,而且一旦使用後都會在最短時間內返回y世界,避免零裝置上的能量消耗完全,無法返回的結果。
而越域者所使用的的裝置,就算不知道是什麽,也會因為同樣的原理而消耗大量的能量。除非這個越越者要一直待在世界裏,否則他也一定會在能量耗盡前返回y世界補充能量。
“逃走了?”艾随心有點想不到,“我說,你是怎麽做到讓這裏瞬間崩塌的?”
安初見擡起戴着零裝置的手腕告訴艾随意,他在假裝欺負艾随心的時候,悄悄用腕上的零裝置将整棟大樓的結構掃描的出來,并計算出一種攻擊網,如何在瞬間擊潰大樓,卻又能護住艾随心和艾随意的安全。
“所以,我從上面掉下來,差點被橫梁壓死,都是你計算好的?”
安初見剛點了下頭,就遭到艾随意的拳頭一擊,“臭小子,這次算你走運,我和随心都平安無事,下次再搞這麽危險的事,我絕不繞你。”
“今晚的情況,如果能有其他的辦法,我也絕不會這麽冒險。但你應該相信我,我的計算從沒有出過錯誤。”安初見自信地說着。
從零裝置上發射出來的光線,攻擊哪些地方,多大力度,多大角度都經過精密計算,可以在既摧毀房屋的同時,保護艾随心和艾随意的安全,并将那個越域者壓在廢墟下。
只是在房屋倒塌下來的瞬間,這個越域者預感到情況不妙,及時逃脫了。
兩人就這樣一路聊着,直到回到家中。
艾随意把艾随心輕輕地放在床上後,為她蓋上了毯子,有些擔憂地說:“那個越域者這次沒有成功,下次還會再來。我不能無時無刻都保護在随心身邊,真的讓人很不放心啊。”
“這次回去,我會給随心帶一樣東西,到時候她只要随身帶着,一旦有y世界的人靠近,我們就能收到信號。”
“你什麽時候回去?”
“現在。”
按照原計劃,他昨晚就該返回的,可是因為救艾随意兄妹而耽擱,按理說多耽擱一天也沒什麽大事,只是零裝置上的能量昨晚在救人的時候耗費太多,如果他再不立刻返回補充能量,恐怕就回不去,只能等指揮室的人發現,然後派人來帶他回去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最快明天,最慢後天。”
艾随意一下子握住安初見的手,看着他懇求說:“明天是周日,我可以讓艾随心一直待在家裏保護她,但周一她要去上學,我就沒辦法了,所以,拜托你,務必明天夜晚趕回來,拜托了,我的好兄弟!”
為了能讓安初見回來,別說稱兄道弟了,就是賣妹求榮這樣的事情,艾随意都幹得出來:“如果你能保護随心的安全,我就同意你喜歡她!”
安初見一下子紅了臉,身為哥哥的他還是第一次被其他人的哥哥這樣準許,心中一喜對艾随意點頭感謝道:“謝謝。”
“真想謝我的話就好好表現。我妹的安全就交給你啦!”艾随意拍着安初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叮囑着。
“在我回來前,請确保随心在家裏。我會早去早回的。”
安初見再次提醒過艾随意後,就轉動腕上的零裝置,在艾随意的面前瞬間消失。
直到親眼看到這一幕,艾随意才真正相信真的存在第二時空。
艾随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她覺得頭有點痛,腦子混混沌沌的,嗓子眼裏也像冒火了一樣難受。
她完全記不起昨晚自己在酒吧喝酒後發生了什麽,更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裏的,于是她想找到手機看看,是否能想起來什麽。可她在卧室裏翻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手機,心裏還懷疑難道是昨晚弄丢了?
艾随心揉着酸痛的太陽穴走出卧室,去廚房想倒點水喝,沒想到一進廚房就看到艾随意系着圍裙站在竈臺前,拿着勺子正在和沸騰的鍋作戰。
艾随意下廚做飯,還真是前所未見。艾随心詫異地瞥了眼,走過去将火關小後,補充道:“我可不是為了幫你。我只是心疼這鍋,再被你這麽煮下去,要燒壞的。”
她還記得艾随意跟她斷絕兄妹關系呢。
聽到艾随心這樣說,艾随意的心裏偷偷地怨恨了下安初見。
如果安初見沒有消除艾随心昨晚的記憶,昨晚他和艾随心就已經兄妹和好,今天早上艾随心就不會這樣冷冰冰地跟他說話。
“要不要吃?”艾随意将一鍋快要熬成稠米飯的粥端起來問。
聽到艾随意讓她吃粥,艾随心條件反射地戒備起來,伸長了脖子看着鍋裏的東西問:“放了什麽料?”
她才不信一向壓榨她的艾随意會好心給她做粥吃,那粥裏說不定有什麽老鼠屎,或是瀉藥。
艾随意将一碗乘好的粥放在桌子上,賭氣道:“什麽也沒放,就是賣相不好看,你愛吃不吃。”
見他真的生氣,艾随心叫住他問:“昨晚是彬彬送我回來的嗎?我的手機你有沒有看到在哪?”
艾随意噘着嘴走上來,将艾随心的手機從口袋拿出來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昨晚是我把你這個醉鬼背回家的!怕有電話吵你,所以把手機關了,放在我這裏。現在看來,我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根本不該管你!”
艾随心一時有點不适應地反問:“不是你要跟我斷絕兄妹關系,橋歸橋,路歸路嗎?”
“我要跟你斷絕關系,你就跟我斷絕關系啊。我要你把私房錢都給我,怎麽沒見見你給我半毛錢?艾随心,你以後做飯多買點豬腦,好好補補。”
“你才是豬腦。”艾随心氣憤地舉起拳頭,朝艾随意比劃了兩下,兩人相視一笑泯恩仇。
早飯沒吃的艾随心,此刻看着碗裏那粥不粥,飯不飯的東西,竟也萌生了餓意,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地将它一股腦地塞進肚子裏。
想起來艾随意這個哥哥雖然無情又霸道,總是欺負她壓榨她虐待她,但有一點還是值得表揚,那就是——從小到大,無論發生什麽事情,無論兩人發生多大的争吵,多大的矛盾,最後先繳械投槍,先認輸的人永遠都是艾随意。
艾随心姑且看在這一點上,再次原諒了他。
100 出現轉機
吃飽肚子的艾随心将手機打開來,第一個跳出來提醒她的就是文彬彬的未接來電,乖乖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提醒。
一進入微信,又彈出文彬彬給她留了n多留言。剛剛還有些困倦的艾随心頓時精神了起來,打開文彬彬給她發的留言,一條條,表情時而凝重,時而氣憤,時而又有點開心。
“你又惹了什麽麻煩?”艾随意湊上來問。
“昨晚,真是你把我帶回來的?”艾随心放下手機,審問道。
“當然是我啊!不是我,誰會管你啊。”
艾随心将手機裏的視頻調了出來,畫面上将她抱走的那個人并不是艾随意,“哥,你也學會撒謊了?”
艾随意知道有些事無法再隐藏下去,只能告訴艾随心,昨晚安初見去找她的時候,也給他打了電話,後來他趕去的時候安初見已經将艾随心救了出來,但安初見因為要趕着回家,就把艾随心交給了艾随意,最後是艾随意把她帶回家的。
“所以你看,我沒有說謊啊。”
“他人,回家了?”艾随心的情緒忽然有點低落。
視頻雖然并不是特別清楚,但僅僅有的畫面卻能看出來她當時的脆弱與無助,盡管她現在什麽也想不起來,心口卻因為想到安初見而有一絲說不出的溫暖。
白天的時候,她剛和安初見發生争吵,還差點用水潑了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夜晚他就救了她……她以為白天那樣的事情發生後,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保護她,維護她。
“想什麽呢?”艾随意在随心的眼前晃動手,讓艾随心收回飄遠的思緒,“與其弄清楚昨晚究竟是誰救了你,倒不如想想,眼下這樣的局面,你要怎樣解決吧?”
“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不用你操心啦。”艾随心拿着手機回到卧室裏。
昨晚她醉酒後被兩個男人帶到酒店的視頻,已經被人發到網上,有噴子就開始繼續抹黑艾随心,把她說成那種不堪的援助交際,還有人造謠說她曾經堕過胎。
這樣的抹黑和造謠已經比之前的性質更為惡劣,因為造謠煽動者不但把視頻公布在網上,還公布了艾随心的家庭地址,電話號碼等等私人信息。
于是此刻在艾随心的手機裏收到了上百條陌生人的辱罵短信。
在這些辱罵性的言論中,卻有幾條留言讓艾随心很安慰。
有一個叫“文武書生”的id,不但替艾随心澄清,還和網上一些帶頭罵艾随心的人進行了反擊,對罵。
看着文武書生一人對抗好幾十人口水般的罵戰,艾随心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從“文武書生”反擊的語氣就能看得出來,就是好友文彬彬。
艾随心撥通了文彬彬的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沒事了,讓她不要再在網上跟那些人對罵。
“我就是氣不過!那些人怎麽可以那樣胡編亂造?!明明你就是被人灌醉,還差點受到傷害的弱者,現在反而被人說成那樣?!”文彬彬義憤填膺地說。
“那些人就是想抹黑我,今天就算我在馬路邊扶老奶奶過馬路,也會被她們說成是作秀。跟那些沒腦的人,講不明道理的。你還是不要再白費力氣和口水了,這樣只會激發他們的鬥志,讓事态變得更難以收拾。”
“那我們怎麽辦啊?現在不光是在南星,整個城裏的人都知道你了。”文彬彬擔憂地說:“要不我們請個律師吧!讓律師把那些造謠者都找出來,起訴他們!”
“你啊,還是太天真呢。請律師多貴,這個錢,我可花不起。就算真的花得起請了律師,等法院受理,到調查取證,最後開庭審判,沒有個半年時間耗不下來,難道你還想我被她們罵半年啊!再說就算官司能很快打贏,法院最後判的錢,或許還不夠支付我請的律師費。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我可不會去做。”艾随心分析起來。
“不打官司,不去澄清,難道就讓她們這樣一直罵嗎?”
“當然不會啊!現在她們罵的越狠,對我未來的計劃就越有利。”
“啥?”文彬彬不解。
“其實,我給你打電話,是有計劃要跟你商量……”艾随心說明自己的本意。
當她在網上浏覽那些帖子和留言時,除了文彬彬幫她反罵的那些留言外,還有一個正義的聲音在維護她。那個人的id很熟悉,就是校內網的“蜘蛛俠的睡衣”。與文彬彬反罵的方式不同,蜘蛛俠的睡衣則是很清醒地在給所有人分析視頻上的事情,并呼籲知情人站出來澄清事情真相。
也不知道這個蜘蛛俠的睡衣說了什麽,竟然說服了都市報道的記者在她的微博上發了一篇長微博。
長微博上對當晚的事實做了詳細而公正的描述,并指責那些将視頻公布出來并扭曲真相的人是不道德的,對于網上那些被帶節奏人肉艾随心的人更是無知愚昧是違法行為,毫不留情地指出網絡噴子對艾随心所做的的事情就是網絡暴力,是應該被制止,批評和唾棄的!
艾随心将這篇文章轉給了文彬彬,讓她仔細看一下。
“我的計劃就在這篇報道裏。”艾随心提醒。
文彬彬将報道看了三遍都看不出哪裏有“計劃”兩字,“你還是別賣關子,趕緊告訴我吧。”
“周一下午放學後,我要舉辦一場自我批鬥會,到時候你只要過來配合我演戲就行了。”
挂了電話後,艾随心就打開電腦做了一張超有感覺海報,海報的頭像就是她本人,主要內容就是三個字“批鬥會”。海報的上面還寫了幾句煽動性的話——你對我恨之入骨嗎?來我的批鬥會吧;你想知道我究竟都做了什麽壞事嗎?來我的批鬥會吧;你想看看我有多倒黴嗎?來我的批鬥會吧。
就這樣,在艾随心專業的設計下,這張批鬥會的海報有了好萊塢大片的氣質,讓人看一眼都會忍不住期待明天要去批鬥會現場看一看。
弄好海報後,艾随心見她發在朋友圈裏,并拜托看到的朋友或敵人或路人一定要轉發出去。
不到十分鐘,艾随意就敲開了艾随心的門,拿着手機裏看到的海報問她是什麽意思?
“就是海報上的意思啊。”艾随心無所謂地回答。
“海報上的意思是幾個意思啊?你想讓自己帶個地主帽,挂個批鬥牌,雙手被捆綁着跪在禮堂裏讓大家朝你扔雞蛋嗎?”
“扔雞蛋這個主意不錯啊。我正愁要準備什麽道具呢。”
“艾随心,你不會被罵傻了吧?”艾随意擔心地問。
“是啊,我就是傻了,怎麽之前沒想起來用這樣的辦法!現在終于聰明起來,知道要如何反敗為勝啦!哈哈哈哈!”
看着艾随心放肆的大笑,艾随意明白她這次是真的胸有成竹了。
在艾随心為了明天的批鬥會準備講稿的時候,y世界的安初見正痛苦地守在妹妹安初芯的床邊。
主治醫生剛剛又告訴了他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安初芯的病情這一周來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相反有的指标還出現了驟然的下降,這種不穩定的因素讓主治醫生都有些擔心安初芯的病情還能不能撐到30天。
三十天,初芯的生命只剩下三十天的時間,我已經找到了平衡體,要怎樣做才能讓平衡體活的更長久些,好讓初芯的生命能夠延長一些?安初見握着妹妹的手,內疚不已。
這周他返回世界,雖然處處照顧許夢瑤,卻還是讓許夢瑤受到了不好的事。
會不會是網上的那個不好的視頻讓許夢瑤受了傷害,所以導致妹妹初芯的病情又惡化了?
一想到那視頻是艾随心的主意,一想到是艾随心在處處設計許夢瑤,安初見的心口就有種說不出痛,他緊緊地攥着拳頭,指甲深陷進掌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艾随心的,也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會如此的痛苦糾結。只清楚的知道,他會緊張艾随心,會擔心她,在意她,甚至會因為想她而牽腸挂肚。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感情豐富的人,在他從前的認知裏,他所有的情感都只傾注在妹妹初芯的身上,其他人對他而言都是無關緊要,可有可無的。但自從艾随心出現後,她的那些認知和相信全被打破,他發現原來除了親情外,他還是個在愛情上有如此強烈情感的人。
盡管理智一遍遍在跟他說,他和艾随心是兩個時空的人,是不可能有未來的,但情感卻一次次将那些話擦掉抹去,讓他在自己的心面前無法顧及其他,只想好好地喜歡她。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要讓他喜歡的人,是妹妹的敵人?
在安初見的想法裏,許夢瑤這個平衡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妹妹。凡是會傷害許夢瑤的就是敵人,也是妹妹初芯的敵人。
安初見看着昏迷中的妹妹,無助地問:“能不能有什麽辦法化解這一切?”
101 好久沒約會了
“初見,”周許朦的手搭在了安初見的肩膀上,将他從悲傷難過中打撈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初芯。”周許朦假裝自責地說。
安初見搖搖頭,“不,你已經很努力在幫助我們兄妹,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家人之間不需要謝謝。”周許朦說着,從管家手裏接過一樣東西“這是我父親研究所最新研發出的一種基因修複藥劑,已經經過了兩輪的臨床試驗,雖然還沒有正式通過審批投入生産,但目前臨床試驗的結果很不錯。你要不要給初芯試試看?”
安初見拿過藥劑後,猶豫了片刻,起身走出病房說“你在這裏等下,我去問問主治醫生。”
在安初見離開後,周許朦厭惡地瞥了眼病床上的安初芯問“這病秧子的平衡體,還有多久能找出來?”
管家魏叔恭敬地回答“不出意外,後天上午就能有結果。”
“後天,哼。”周許朦的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魏明銳跟她說,在去擄劫艾随心的時候不小心被安初見撞上,兩人被迫交手。魏明銳因為不想傷害安初見,無法還手,差點被安初見活捉,無奈之下,他啓動了腕上四次元的空間轉換功能才得以逃脫。可是因為這個功能的使用,四次元上的能量損耗嚴重,周許朦才不得不返回y世界。
這次她要等獲知了安初芯的平衡體是誰後,再去x世界。
此時的周許朦并不知道,魏明銳當時真正的計劃是想逼迫安初見欺負艾随心,既然周許朦看到艾随心被人欺負而開心,又因為當時讓安初見戴着面具,而不會周許朦發現身份。這件事如果能事成,一旦曝光,安初見就勢必會被取消修正官的資格,安初見和周許朦之間也就不再有可能。
只是可惜,魏明銳當時計劃失敗,只能編造另一套謊言來交差。
很快,安初見就返回病房,在主治醫生的确認下,将藥劑注射到安初芯的體內。
安初見和主治醫生緊張地盯着監控儀器上的數字,看着藥劑在安初芯的體內發生效用,看着數字在一點點回升,主治醫生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他告訴安初見,藥劑對安初芯有效,雖然初芯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但她的身體各項指标都在提升,相信在未來的24小時內,就能恢複到正常值。
“這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好起來?”安初見激動地握着主治醫生的手問。
主治醫生扶了扶鏡架,有些低落地說“除非找到病症的根源,否則初芯還是沒法痊愈。而她現在的情況好轉,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畢竟藥劑的效用有限。如果情況保持的不錯,三個月還是可以撐到的。”
安初見原本激動喜悅的心情又再一次墜入谷底,“謝謝大夫,能夠延長就已經對我很重要了。”
是啊,從三個月縮短到45天,再到30天,忽然之間又延長到三個月。對于生命的時間按照天數來計算的人而言,每多一天都是值得感恩的事情。
主治醫生走後,安初見又靜靜地守在安初芯的病床前,撫摸着她有些紅潤的小臉,将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哪怕還剩下一天的時間,安初見都不會輕易放棄,他既然已經找到了妹妹的平衡體,接下來他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許夢瑤可以平安健康地活着。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初芯。”周許朦強忍着內心的不快,假裝溫順地說。
安初見起身送她走出了病房,再次感謝她對初芯的照顧,也感謝她拿過來的那支藥劑。
“真要謝我的話,陪我去看場音樂會吧。我們好久沒約會了。”周許朦邀請着。
“這……”安初見遲疑了下,“我打算明天就回去執行任務了。”
“這麽快?”周許朦無比的失望。
“時間緊迫,等完成這次的任務,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好吧,誰讓我的未婚夫是修正官呢。”周許朦說着,忽然踮起腳來,将唇送到安初見的面前要求道“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不陪我了。”
不知怎的,安初見的腦中忽然閃過了艾随心的臉,閃過那一次他陪艾随心背劇本,兩人差點親到一起的畫面,心跳一下子加快很多,手下意識地将面前的周許朦推開。
被這樣冷漠的推開,周許朦當即就楞在原地,一股怒火在她的胸口燃燒了起來。
“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那樣的心情,等初芯病好一些吧。”安初見歉然地說着,沒有再給周許朦多一分的時間,就轉身回到病房裏。
他怎麽又想到了艾随心?
他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啊,怎麽可以在未婚妻的面前想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