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對氣得不輕。
“雨宮目良。”
縱使愚蠢如目良他也知道大事不妙,連忙遠離了大蛇丸兩步。
“蠍你今天也帥氣的跟小鳥一樣。”
“對我發脾氣,就是為了回到大蛇丸身邊?”蠍冷笑一聲。
目良剛想說緋流琥冷笑的樣子其實有那麽一點帥氣,但是蠍完全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緋流琥暗藏的機關向目良襲去。
蠍覺得今天不把目良打死在這他就不知道收斂,要不是他纏了那根線,恐怕這次就被目良混過去了。
目良險險避過蠍的攻擊,轉向看戲模式的大蛇丸。
“叔,你忍心看你的學生被弄死嗎?”
大蛇丸看着研究所的廢墟,只覺得在這其中目良挨揍的畫面分外順眼,聽到目良的求助後舔了舔嘴唇。
“去死吧。”
末了想了一下,又補了一句。
“這次損失的賬單我會寄給你的。”
說完,大蛇丸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發燒,意識模糊。
------
感謝“你不懂煎烤的快樂”的地雷w
------
換了封面感覺這文更沒救了hhhhh
我盡量不去直視我的收藏hhhh
☆、第 34 章
雨宮目良和赤砂之蠍之間的打架鬥毆持續了如此多年,然而結果基本都是大同小異的,無非就是目良被打了或者目良被打了個半死。
蠍光用緋流琥就把目良摁在地上打,目良用盡各種手段也只卸掉了緋流琥一條胳膊。
“你這人什麽毛病。”目良被緋流琥的尾巴釘在地上,“怎麽總是打我。”
“因為你欠打。”
目良語塞了一下:“小心眼。”
赤砂之蠍挑了一下眉毛,這個動作被他做的無比優雅,只不過被緋流琥的殼子遮擋了令人看不見。
他索性從緋流琥裏出來了,見到地上動彈不得的目良,想要一腳踩上去好讓這個蠢貨的腦子通通風。
目良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打架怎麽打到一半就沒動靜了。
赤砂之蠍蹲了下來,俯視着目良,一雙桃花眼裏全是冰冷。
“你是怎麽看我的。”
目良心說沒看出來你是這麽在意別人評價的小孩子啊,果然青春期就是不一樣。然後他眨了眨眼睛,把自己心裏所想的如實給說了出來,他這人就是實誠。
“高貴冷豔不可方物,很厲害,讓在下十分敬佩,忍不住用目光追随。但是有點小心眼,審美扭曲。”
蠍聽完差點一巴掌過去敲碎目良的腦袋。
高貴冷豔?
不可方物?
審美扭曲?
什麽亂七八糟的鬼玩意。
目良拍了拍緋流琥的尾巴,拍了自己一手傷口,這些細小的傷口很快愈合,像是不曾存在過。
“我覺得我們可以用更平等的姿勢來對談。”目良一伸手,抓住了蠍衣服的領子。
“前提是你有值得平等的資格。”蠍啧了一聲。
目良聽出了蠍對他智力水平的蔑視,他也懶得反駁,抓着衣領的手晃蕩起來。
蠍被他晃得心煩,一把捉住目良的手,幹脆整個人騎在了目良身上。
“你好重啊。”目良抱怨了一句。
蠍的身體裏遍布各種機關,确實有點分量。
目良看着蠍那張萬年不變的臉,還有那頭紅發,覺得自己确實是老了。不再作為小白鼠的他回歸到了正常人的成長軌跡,和蠍的差距逐漸拉開。
他不知道蠍是怎麽看他的。
目良正想問出口,卻發現自家青梅竹馬的臉正在靠近,很快拉近到一個微妙的距離。他可以輕松感受到蠍屬于傀儡的體溫。
蠍不愧為最優秀的傀儡師,他自己就是他的最高傑作。
目良感受着唇瓣上的冰涼柔軟,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現在是該吐槽蠍的傀儡黑科技還是該吐槽蠍竟然親他?
蠍将自己完全投入到這個吻當中,盡力捉摸着目良呼吸的頻率和唇上的觸感。
他有點遺憾自己并不能感受到太多。
目良被吓傻了,這是他第一次被人親該怎麽做啊在線等急!
蠍很不滿目良的完全狀況外,尤其是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目良的白癡臉,讓他完全沒有興致繼續親下去。
他從目良身上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目良還在懵逼狀态。
“……卧槽。”他無意識的說了一句。
緋流琥的尾巴遵循主人的操縱而松動,目良渾渾噩噩的從地上爬起來,仿佛在做夢。
“蠍。”
“幹嘛。”蠍現在十分淡定。
“你認真的?”
“認真的。”蠍勾起一個微笑,煞是好看。
目良沒怎麽見過蠍的笑顏,畢竟他的特長之一就是惹蠍生氣,今天這麽一見,只覺得自己之前見的所有漂亮小姐姐都是個屁。
怎麽能有人笑的這麽好看,他以前怎麽沒覺得。
目良覺得世界都仿佛靜止了。
“我這麽廢物,你不嫌棄吧。”
“不嫌。”
“那……”目良抓了抓頭發,“你應該不會反悔吧。”
“如果你能稍微聰明點的話。”
目良屁颠屁颠的跑去撿起緋流琥那條被自己卸掉的胳膊,獻寶似的遞給了蠍。蠍三兩下裝了回去,加以少許修正後緋流琥便恢複了原狀。
目良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幹嘛,他挺不會應付這種關系的突變。
上輩子的經驗對他完全沒有幫助。
蠍注意到了目良的小短毛,剛剛他一門心思的怼目良都忘記問他的頭發是怎麽回事了。
目良聳了聳肩。
“放下了一些事情而已。”
一紅一黑并肩而行,離開了這個殘垣滿地的廢墟。
……
自從上次這件事之後目良覺得自己沒法再直視自家青梅竹馬了,只要見到蠍的紅發就會想到那冰涼的觸感。
挺微妙的。
尤其是兩個人還住在一起。
這種微妙的關系直到有一天蠍一腳把他踹進了地下室,丢給目良一把嶄新的手術刀時才得到緩解。目良摩挲了一下手裏的不鏽鋼制品,再看到臺子上要死不死的某忍者,很快明白了自己要幹嘛。
憑借在大蛇丸手下學到的醫療知識,給蠍制作屍傀儡打下手不是難事。
反倒是蠍對于目良的業務熟練有些吃驚。
屍傀儡的制作過程有些血腥暴力,但是目良卻覺得蠍那雙沒有溫度的手沾染上鮮血的樣子格外好看。
少年蒼白纖長的手指,配合着手中小小的刀鋒,将每一處身體切開,精确剝離肌肉骨骼髒器。仿佛是在奏響一曲最優雅的鋼琴曲。偶爾會有鮮血弄髒少年的衣擺,他也并不在意,只讓這遺漏的血跡成為曲中的點綴。
紅色是最适合蠍的顏色。
“發什麽呆。”蠍皺了皺眉。
“啊,就是覺得很好看。”目良回過了神,繼續幹自己該幹的。
……
宇智波鼬的出現相當突然,因為蠍去開會的時候沒帶目良一起玩。
目良看着人高馬大的鬼鲛帶着宇智波鼬去熟悉曉各種亂七八糟事宜,只對着開完會的蠍說了一句話。
“鬼鲛娶媳婦了?”
蠍想鬼鲛娶沒娶媳婦他是不知道,但是他覺得這個畫面确實有種謎之溫馨。
所以他點了點頭。
目良此時看鬼鲛的眼神都不對了,他平時怎麽沒看出來鬼鲛這麽有出息,不知道從哪勾搭上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少年。
“深藏不露。”目良稱贊了一句。
“确實。”
“那孩子叫什麽。”
“宇智波鼬。”
“宇智波家的黃鼠狼啊。”目良折了一根草葉,叼在嘴裏,“鬼鲛這波不虧。”
那邊的宇智波鼬注意到這邊兩個提前進入老年生活的人,詢問了鬼鲛一下,面無表情的向目良走過來。
目良沖宇智波鼬打了個招呼。
宇智波鼬出于禮節本來是想回一個招呼的,但是被目良緊随其後的那一句黃鼠狼給噎的完全沒心情了。
“慎有話讓我轉達你。”
“什麽?”目良沒想到慎少年戲份竟然這麽多。
“他讓我問一下你和赤砂之蠍的進展如何。”宇智波鼬面癱着臉,其實他挺不情願問這個的,但是慎給他寫了不下二十封信強調這件事,他也不好意思每一次都拒絕。
目良差點一口把嘴裏的葉子吞下去嗆死。
“……沒什麽進展。”
聽完了目良回答的赤砂之蠍瞥了一眼目良。
“是嘛。”
這麽短短幾個字被他說的如此飽含深意。
宇智波鼬毫不在意他在這二人之間攪起了怎樣的風暴,完成了慎少年的遺願之後便回歸到鬼鲛的新手教程之中。他完全不想知道慎寫了二十封信就為了讓他問出這個問題是有什麽玄機。
大約是為了助攻吧。
鬼鲛的鯊魚眼睛轉了一下,從那邊的日常家暴一路轉過來看到自己身邊安靜乖巧的宇智波鼬,頓時覺得宇智波鼬是個省心又可愛的好孩子。
說起來自己該找個機會去跟目良讨個債,免得目良哪天真的被蠍打死了自己的債務全作廢了。
作者有話要說: 睡了一覺,醒過來就好了hhhh
一定是目良的保佑hhhh
------
感謝小天使們的關心w
------
什麽我今天沒掉收藏?!(驚了)
咦我竟然日更了?!
------
☆、第 35 章
鬼鲛不常來拜訪蠍,因為蠍是個挺不好應付的人。
不如說所有的面癱都不好應付。
鼬桑除外。
開門的是目良,他探出一個黑色的毛茸茸腦袋,衣服上臉上糊滿了大大小小的血塊,見到鬼鲛後連忙用手擦了擦臉,把手上的血也糊了滿臉。
“要适可而止啊。”鬼鲛意味深長的說。
目良不是很懂鬼鲛這句話被省略的主語是什麽,開了門将鬼鲛請進來。他剛剛在和蠍一起忙活屍傀儡的事情,聽到有人來訪,也顧不得整理身上的污穢便跑去開門。
“出什麽事了。”目良問。
鬼鲛開門見山的提出了目良的債務問題。
“鬼鲛大哥……你也知道,我這人基本沒什麽存款。”
“我知道,但是大家掙錢都不容易。”鬼鲛義正言辭。
“你就算把我賣了我也沒錢啊……”目良哭喪着臉。
鬼鲛心想他要是敢把目良拿去賣了,第二天蠍就得把他做成屍傀儡。
二人商讨了一會,也沒個結論,最終目良許諾了鬼鲛以後有什麽毛病來這瞧不收錢。鬼鲛平時少有受傷,不過多個醫生總是多個保證,于是暫時放下了目良的債務。
回到蠍身邊的目良有些失魂落魄。
“蠍,你能給我漲工資嗎?”
“你要幹什麽。”
“我要窮死了。鬼鲛今天找我讨債。”目良去扯蠍的袖子。
蠍揮開了目良的髒爪子:“誰叫你要去借的。”
目良賊心不死,偷偷摸摸換了個方向企圖把手上的髒東西糊到蠍的曉袍上。
“為什麽都是叛忍,你比我有錢那麽多。”
蠍想了想,一把摸上目良的腦袋,揉了幾下,像是在揉某種小動物,又像是在撫摸一條毛巾。
“赤砂之蠍你別把血糊在我頭上!”
……
大蛇丸和蠍這對相互看不順眼的冤家終于拆夥了,蠍的拆遷大隊長身份随着這次拆夥消弭于歷史之中。
蠍很高興。
不是一般的那種高興。
他終于不用跟着大蛇丸一起去跑任務了。
目良也終于擺脫了米蟲的身份,和沒搭檔的蠍一起跑任務去了。他終于能有地方撒歡了,鬼知道雨隐村有多無聊。
于是蠍就發現目良的行動力不是一般的高,往往是還沒說動手呢,目良就沖到前面去刷刷幹翻了對面的敵人,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偶爾目良被敵人幹翻,蠍會很及時的出來救場。
“你說叔為什麽要跟你拆夥啊。”目良踏着腳下的屍體,問出了好奇許久的問題。
“他看上宇智波鼬了。”
“……等等那不是鬼鲛的搭檔嗎。”
“大蛇丸才不會在乎這個。”蠍一本正經的不停扭曲着目良心中大蛇丸的形象。
“貴圈真亂。我突然想替宇智波少年點蠟了怎麽破。”
“我也想。”
身邊不是鯊魚就是蛇,就他一個溫血動物,宇智波鼬确實過的不容易。
在蠍的扭曲事實之下,曉裏面沒有一個人對宇智波鼬某天用天照點燃了大蛇丸這件事感到意外,按照蠍的說法大蛇丸這就屬于誘拐少年反被艹。
鬼鲛甚至還大力稱贊蠍的有遠見。
蠍只是謙虛的拉起自己曉袍的領子,表示這都是命。
然後目良就被人高馬大的鬼鲛拎着給宇智波鼬治眼睛去了,畢竟目良是曉裏面唯一一個能救死扶傷的。
宇智波鼬雖然一發天照點燃了大蛇丸,他自己也沒舒服到哪去,長時間使用萬花筒寫輪眼讓他的身體承受了很大的負擔。
所以變強都是有代價的。
見到鬼鲛像放風筝一樣拎着目良過來,宇智波鼬皺了皺眉眉頭。
“不用管我。”
“鼬桑,別逞強了。”鬼鲛對自家搭檔的倔脾氣很無奈。
目良雙腳剛一着地便跑到了宇智波鼬的身邊,像是看什麽未知物種一樣繞來繞去看了幾圈。即使是他,隔着厚厚的曉袍也只能看出宇智波鼬的身體狀況确實欠佳。
“你不介意我摸你吧?”目良問。
“介意。”宇智波鼬答。
“好嘞。”
目良上手就準備解開宇智波鼬的曉袍,活像個猥亵少年的變态。
宇智波鼬自從慎之後幾乎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但很快就維持住了自己的風度,叫停目良的變态行為。
“我自己來。”天知道宇智波鼬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給目良來個天照的沖動。
“這才乖嘛。”目良眯了眯眼睛。
宇智波鼬解開曉袍的動作頓了一下。
“鬼鲛,他和大蛇丸是什麽關系。”
鬼鲛撓了撓頭:“似乎是大蛇丸的學生吧。”
宇智波鼬更想給目良來個天照了。
目良的檢查很中規中矩,別看他從小跟大蛇丸鬼混,學的淨是些禁術之流的玩意,其實他的內心還是堅持着醫療忍者的基本操守的。
要摸也摸蠍和小姐姐啊。
更多的東西需要更複雜的設備進行分析,現在的目良沒那玩意,只能靠經驗推測個七七八八。
“是眼睛的問題啊,有點難辦。”
宇智波鼬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要是這個問題這麽好解決他宇智波家早就不會因為眼睛而搞出那麽多破事。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這種永久性損傷,治不好咱們可以拿命來換。”目良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說得簡單。”宇智波鼬拉上曉袍的拉鏈。
“當然簡單。”目良嘿嘿一笑,“我最不缺的就是命。”
目良算是明白慎少年手機上那句“我有個後輩你幫他續個命”是什麽意思,話說慎這社交面也真是廣,竟然和宇智波鼬也認識。
普通的醫療忍術對宇智波鼬的身體作用不大,所以目良索性就用那些開發不完全的禁術去做。雖然遲早還是會因為宇智波鼬過度使用寫輪眼而出問題,但是他至少可以延緩這個過程。
目良想了想,在結印之前對宇智波鼬說了一句話。
“鬼鲛是個好男人,你欠他錢不吃虧。要不你替我還他錢吧,就當治療費。”
宇智波鼬答應了。
甩脫了大部分債務的目良歡天喜地的給宇智波鼬續命去了。
完事之後的鬼鲛拎着要死不活咒印滿身的目良,他知道這次去了絕對會被那個護短的蠍給仇視到死。說好了借用目良治病怎麽領回來就半死了。
即便如此鬼鲛還是詢問了一下宇智波鼬。
“鼬桑你知道他欠了我多少嗎?”
“多少。”宇智波鼬有點佩服目良,被他一折騰竟然好受了很多。
鬼鲛報出一個數。
宇智波鼬當即就把那點對目良的佩服給撕碎了吞到肚子裏。
“……這麽多錢你當時為什麽要借給他。”
“因為實在不忍心看他欠角都那麽多錢啊。”
于是宇智波鼬在成為曉組織一員不久之時就成功變為了負資産,可喜可賀。如果他可以選擇的話,他一定會選擇在鬼鲛提出角都這兩個字的時候就趕緊問出那個問題——
——“為什麽不能欠角都錢。”
鬼鲛把目良拎了回去,好在目良恢複的快,已經能暈暈乎乎的解釋自己為什麽變成這副模樣。
即便如此鬼鲛依然收到了蠍冷飕飕的目光。
将鬼鲛關在門外,蠍把目良抱到床上。
黑發少年的皮膚上爬滿了猙獰的黑色咒印,十分可怖。只要一想到這些咒印的主人,蠍就覺得十分不悅。
竟然在他的東西上留下記號。
“你不開心?”目良嘿嘿笑着,他剛擺脫了部分債務,心情好着呢。
“這個東西,沒法去掉嗎。”蠍摩挲着潛藏于皮膚下的咒印,力氣有些大,在目良的身上留下紅印。
然而這些紅印很快會因為目良的恢複力而消退掉。
蠍莫名有些嫉妒起大蛇丸了,為什麽他就沒辦法在目良身上留下些什麽。
這是他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水一發日常。
-----
今天的我依舊沒有SSR哭唧唧
破游戲不玩了!
☆、第 36 章
“反正也沒什麽作用。”目良聳了聳肩。
光是封印這個咒印的方法都能專門寫十幾個卷軸了,目良這種禁術方面的行家都找不到路子,恐怕只有大蛇丸他自己知道如何封印了。
蠍的眼瞳中帶着陰郁。
目良嗅到了不妙的氣息,他想從床上爬起來,卻被蠍先一步摁住了手腳。
蠍的吻很具有侵略性,和上次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不同,這次仿佛帶着一種破壞的意圖,刻意的在目良的唇上撕咬出傷口。
目良的痛呼被蠍全堵在了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哀叫。
這反而更加刺激了蠍,他捉住目良的舌頭,在那不老實的舌頭上重重咬下,血液中的鐵鏽味一下子在口中爆散開來。
咬夠了目良,蠍擦幹淨唇角混雜着血跡的唾液。
目良的嘴唇和舌頭上被咬出了不少傷口,這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着,不一會就消失不見。然而殘留的痛覺卻告訴目良,剛剛蠍确實是咬了他。
這簡直可以算得上最痛苦的接吻經歷了好嗎!
“你是狗嗎?”目良掙脫蠍的桎梏,從床上下來。
蠍啧了一聲,有點不滿目良的傷口複原的如此之快,他都還沒來得及欣賞一下,下次果然還是下手再重一點。
“你在不滿個什麽啊……話說你真的是傀儡嗎?!”
“如你所見。”
“這世界已經不能好了……”目良扶額,“我身邊為什麽就不能有點正常人。”
蠍并不清楚目良口中的正常人到底是什麽定位的,但是他清楚各方面無限趨近于爬行動物的目良已經和正常人相去甚遠了。在曉這種地方談正常人和講笑話沒有分別。
或許他自己這種游走于人與物之間的存在是最不正常的。
目良是有體溫的,會哭會笑的,也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成長衰老的。遲早有一天時間會割裂一切。
蠍感受不到目良的體溫,但是憑借手中些許感覺,他能推測出這手腕下骨骼在肌肉牽動下移動,關節之間充滿了關節液,軟骨在關節液的保護下完成滑動。這一期組成在一起成為一套動作。
和自己的關節是完全不同的。
活人的身體十分精巧,傀儡術再厲害也只能做到其表面。
但是精巧也意味着脆弱,只要他輕輕用力,目良的這個關節就能完全喪失功能。雖然恢複起來很容易,但破壞起來更容易。
一不小心就會死掉,就會消失。
目良注意到蠍的眼神有些尖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被本大爺的美貌迷倒了嗎?”
這種厚臉皮的樣子也挺可愛。
蠍移開了視線:“毫無藝術感。”
再看下去,可能他就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了。
這樣強烈的情感他成為傀儡後還是第一次。
蠍想将這樣脆弱的目良放上他的工作臺,将那些精巧脆弱的人體組織全部替換為傀儡的機關,讓他成為永恒的一部分。
但是他承認他很迷戀目良的身體被切開時的溫熱血流,也很欣賞目良關節骨頭錯位時發出的奇妙聲響,更貪戀于目良隐忍又痛苦的表情。
想要在這個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記號。
想要抽出他的骨頭,在上面刻上蠍的名字。
無法抑制。
蠍斂去眼中的混亂,睫毛的陰影遮蓋了紅眸中的情緒。
“你想成為我的傀儡嗎?”
目良莞爾。
“我就命硬這一個優點,做成傀儡,有什麽用。”
目良捉住蠍的手,十指相扣。
“你感覺得到我嗎?”
“一點點。”
目良哼唧了一聲,手攀附上蠍的肩膀,輕輕一帶,将蠍的身體帶到自己懷裏,用力摟住。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觸發到蠍身上的機關,大不了被捅個透心涼而已,又不會死人。
“現在呢?”
蠍微微瞪大了眼睛。
這是他成為傀儡後第一次與人如此近距離接觸,自己的肉核與目良的身體相隔幾層布料,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目良的體溫。
相當溫暖。
原來人的體溫是如此溫暖啊。
都快要把他燙傷了。
蠍回應着這個擁抱。
傀儡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吧,他只想好好貪戀一下這些溫度。
……
今天的雨隐村依舊在下雨。
目良考慮發展一下真菌種植業,講真他覺得菌類炖鍋超好吃。
鼬少年在得到目良這位續命醫師之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完全不顧忌自己的眼睛再用下去遲早會瞎。
鬼鲛不得不隔三差五就捕捉一次目良,以至于蠍看鬼鲛的眼神宛如看大蛇丸。
“黃鼠狼,啊不,鼬少年,作為一名醫療忍者我覺得你這麽浪下去遲早會送人頭。”目良勸說着鼬。
宇智波鼬沒有對于送人頭這個詞有過多的反應,慎還活着的時候成天給他科普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有分寸。”
“我怎麽沒看出來,再這樣下去我也救不了你。”
“那就別救。”宇智波鼬很冷淡。
“你死了誰幫我還錢。”
“……別提還錢的事。”想到那個數目宇智波鼬就覺得更難受了。
“我覺得你和鬼鲛的精神生活太單調了,要不要來跟我一起去幹一票大的?”
直覺告訴宇智波鼬絕對不能答應目良,但是他忍不住好奇多問了一句。
目良樂颠颠的回答:“和角都大爺打牌。”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就不是宇智波鼬能控制的了,他并不知曉角都在曉內的光輝戰績,被目良一把從屋裏面拽出來,一路拖到了角都的門口。
鬼鲛見宇智波鼬去了,不用目良費口舌也自動跟去了。
這可是目良專門挑好的日子,他估摸着角都這時候應該沒任務,專門這個時間坑萌新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想扭斷目良的胳膊讓他放手,但是畢竟目良幫他過幾次,權衡一下還是算了。
空巢老人角都早已打遍天下,無人能敵,見了目良拖着萌新宇智波鼬,立馬擺好牌局,将一切準備妥當。
鬼鲛覺得今天是要交代在這了。
目良有角都傳授的部分牌技,雖然都是套路,但是對付鬼鲛和宇智波鼬還是可以的。
殺他個天昏地暗。
幾圈下來宇智波鼬已經輸無可輸了,他黑着臉,起身想走。
“大爺來玩呀。”目良勾勾手指,學着小姐姐拉客,“我教你打牌,這錢就當交學費了。”
宇智波鼬被目良膈應的有些胃部不适。
“身為忍者不會打牌可說不過去。”資格最老的角都一臉深沉,盡管面罩遮住半張臉,但眼神上的戲還是很足。
鬼鲛和宇智波鼬一起唾棄了一下角都私自篡改忍者守則的行為。
“有寫輪眼,竟然還贏不過我。”角都大爺開始洗牌,“打牌可靠的不僅僅是運氣。”
剛想起身走人的宇智波鼬來了興致。
他确實不信自己開了寫輪眼還贏不了角都一局。從反應力和推理能力上來看,打牌确實是個技術活,如果算上出千,那就更是一場實力的較量。
他頗為好奇角都這個老江湖的深淺。
正好也能借此看清曉的部分實力。
目良摸着下巴,看着宇智波鼬從嫌棄逐漸轉變為興致勃勃的态度,不禁感嘆還是角都大爺套路深,他這智商就基本只能當個陪練。
之後場上的形式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宇智波鼬是一位擁有寫輪眼的天才少年。
角都是一位精通各種棋牌套路的老司機。
目良是一位智障少年。
鬼鲛全程劃水。
于是宇智波鼬在最初的幾次失敗後迅速成長起來,可以和角都大爺平分秋色,牌局變成了二人的互怼。
遭殃的就是目良和鬼鲛這種狀況外的無辜群衆。
目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告了一句尿急,迅速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角都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黑線直接把目良綁回了原位。
“你上個月的分期還沒還我。”
“角都大爺您當我死了成嗎?”
角都嫌棄的瞪了目良一眼:“死人都比你值錢。”
目良:WTF???
……
蠍的心情頗為不錯,主要是因為目良最近十分老實,沒給他搞出什麽事情。
但是這點好心情很快就被拖着目良回來的宇智波鼬給打破了。
面癱對面癱,氣氛有點冷。
“怎麽回事。”蠍先開口詢問。
“打牌輸了,懷疑人生。”宇智波鼬簡明扼要的陳述了一下目良是如何被他和角都吊起來打,順手将賬單交給了蠍。
至于鬼鲛……現在大概在水族館裏思考世界的終極吧。
水族館為什麽會存在于這個世界這種小事就不要糾結了。
蠍看了一眼賬單,點了點頭。
“扔那邊吧。”
宇智波鼬心領神會,面癱之間總是有神奇的交流方式。他扛起目良,腳步輕快的走到了堆放邊角料的地方,一把将目良抛了進去。
激起了一片塵埃的目良吱吱亂叫了幾聲從那堆東西裏爬出來。
“我還能再戰!”
蠍一個千本甩過去讓目良閉了嘴。
宇智波鼬沒興趣觀賞家暴,拍了拍衣擺上的灰,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其實也挺意外寫輪眼打牌的時候竟然這麽好用。
蠍抖開那張賬單,幾乎要摁到目良臉上。
“你能不能長點記性!”
“不是……我覺得宇智波鼬會墊底。”
“他有寫輪眼。”
“我有腦子啊!”目良不服氣。
“你在講什麽笑話。”蠍冷笑。
目良剛想說不就這點錢嗎,仔細一看賬單上的數字,差點想當場自盡。
“怎麽這麽多。”
“你以為角都那邊沒利息嗎。”
目良只覺得自己在曉已經混不下去了。
他現在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收拾收拾回砂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水兩發日常
-----
咦我在寫什麽
-----
咦不知不覺竟然寫了這麽多。
收藏你還好嗎!收藏你醒醒啊!收藏別棄我而去啊!!
-----
好想吃火鍋啊,尤其是火鍋裏的蝦滑。
☆、第 37 章
在目良心目中,曉是一個挺有逼格的組織。
你看曉的任務起價多高啊。
至少是和拐賣兒童這件事沾不上邊的。
蠍去開了個會,回來之後手裏多了一團不明金毛生物。目良從他手裏接過這只金毛生物,撥開了他的亂發,發現是個挺可愛的孩子,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剛剛經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這孩子昏過去了。
目良替他治好了身上的傷,卻依然沒發現這孩子有醒過來的趨勢。
“他中幻術了?”目良問。
蠍點點頭,簡單陳述了一下這個名為迪達拉的少年各種不服氣宇智波鼬之後被宇智波鼬一發幻術放倒的過程。
“這是我的新搭檔。”最後補充了一句
目良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這麽大點孩子就被拐進叛忍集團,以後的人生軌跡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一片黑暗。曉現在終于喪心病狂到要開始拐賣兒童了嗎,他覺得老大看起來不像這種人啊。
宇智波鼬下手也真是狠。
目良不擅長應付幻術,幫不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迪達拉。
……
迪達拉好不容易從幻境中掙脫,感覺到臉頰皮膚一陣扭曲的疼痛。
“不要掐我的臉!嗯!”
目良松開手,賠了個笑臉,因為欺負S級叛忍的機會實在難得,所以他忍不住掐了那麽兩下。迪達拉挺瘦,不過臉上還是有那麽點肉的,手感很好。
迪達拉見了目良的笑臉,戒備心反而更高了。
“你要幹嘛。”
“……我不幹嘛,我就覺得你挺可愛的,想摸兩把。”
“變态!恩!”迪達拉後退幾步,“那個大叔呢?”
“你說蠍啊。他在外面。”
迪達拉将自己的金發随意綁起,從床上跳下來,圓溜溜的眼睛裏閃爍着憤怒的火光。
“宇智波鼬在哪?我要找他報仇!”
“出門左轉走到頭,別鬧出太大動靜。”目良打了個哈欠,迪達拉不霸占他的床之後他總算可以去午睡了。
這孩子真有活力,但願別被宇智波鼬教訓的太慘。
目良望着迪達拉金發在空氣中劃出的優美弧線,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