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是,我最蠢。”目良活動着血液循環不暢的手。
“後天我要回一趟曉。”蠍突然另起了一個話頭。
“慢走不送……卧槽好痛!”
目良被蠍敲了一下腦袋,疼的龇牙咧嘴,感覺智商又下降了。
蠍的眼瞳中倒映着目良的顏藝:“你跟我一起去。”
目良一下子愣住了。
“你再說一遍?”
“你跟我一起去。”語氣之中帶着濃濃的不耐煩。
“……你這樣挖牆腳真的沒問題嗎?話說你一個傀儡師帶個醫療兵有毛線用啊!奶都沒得奶。”目良吐槽着,将自己的黑發揉的更亂。
蠍實在沒忍住,一拳揍了過去。
這人是有多沒神經。
一分鐘之前,目良帶着蒼白的臉色,用近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出“我沒地方能去了”的時候,淩亂的黑發從他的肩膀滑落,遮擋住了他的表情。
看上去幾乎就要消失不見。
蠍對這樣的目良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原來的兩章修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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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了日更(吐血)
以後要準備考試可能會更的有點慢OTZ
想開陰陽師坑抽打臉狐(只是想想而已)
☆、第 22 章
不管蠍怎麽說,目良覺得自己看在那麽多年交情的份上,有必要告訴大蛇丸這件事。
只是但願到時候大蛇丸不會來個斬草除根。
蠍并未阻止目良,反正大蛇丸答應也是挖牆腳,不答應更是挖牆腳,他敢挖就不怕出事。
考慮到廣大人民群衆見慣了佐倉,目良一看不到蠍就變回了佐倉臉。
組織了一下語言,目良一腳踹開了大蛇丸專屬研究室的門。大蛇丸正在裏面搞一些惡心巴拉的實驗,臺子上的試驗品實在有礙觀瞻。
“失敗了?”目良見的多了,不以為意。
大蛇丸黑着臉,剛剛實驗失敗他很不爽。
“你又去找赤砂之蠍了?”
“是啊。”
目良熟門熟路的摸過去,替大蛇丸整理那面目全非的試驗臺,至于臺子上的人,還有一口氣,能活。
“叔,我想退休了。”
“為什麽。”大蛇丸看着目良一點點将試驗品的崩壞身體重組回人形,語氣涼薄。
“我不想幹了。在你這工作沒有五險一金,而且死亡率太高。”
“赤砂之蠍跟你說了什麽。”
機智的大蛇丸很快就理解到目良的表現和他的新任搭檔有關,他有些好奇那個蠍到底說了什麽把目良撬動,雖說目良之前就肖想着離開,今天這麽明确的說出卻是第一次。
“他說我跟他混年底獎金,業務提成翻倍,包吃包住。”
“說實話。”大蛇丸眯起眼睛。
“我喜歡他。”目良眯回去。
“……你總是能把人的耐性消磨殆盡。”
“蠍也這麽說的。”
大蛇丸見目良在閑扯淡的時候已經把試驗品一鍵修複個七七八八,便走過去将手搭在目良肩上。手指輕點一下,化作一條張牙舞爪的白蛇,對着目良露出毒牙。
說的直白一點,刨去這條蛇,大蛇丸就像是靠在目良身上一樣。
“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
目良口中發出嘶嘶聲:“強扭的瓜不甜。況且不屍轉生這件事上我幫不了你,那是你自己的容器。”
“當然幫得了。”大蛇丸透過目良,看到的是試驗臺。
“叔,你是我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就是我二爹。”
“別叫我二爹!”
白蛇感受到大蛇丸無語凝噎的情緒,差點一口咬上目良的鼻子。
“我不會忘了你的,你以後的養老金我會寄給你的。”
“所以你就打算背叛我?”大蛇丸語氣揶揄。
“放學生出門這不叫背叛,我又不害你。”目良仰視着大蛇丸那張蛇臉,“叔你從來不養閑人吧?”
“看來你的報告還不夠多。”
“實驗進展到最後可能會需要一名精通藥理的醫療忍者,轉生之後的身體會因為排斥反應伴随着各種副作用。”目良撤回自己撫上試驗品的手,試驗品的身體猛然扭曲成奇異的形狀,随後筋骨錯開,皮膚崩裂。
這是治療失敗的結果。
目良接着說:“你就放心讓我這種人來嗎?”
“你跟了我多久了。”大蛇丸忽然詢問。
目良掰着指頭數了半天,自從替大蛇丸打工之後他都沒算過日子。
“七八年?”目良自己都被這個時間吓了一跳。
“你應該明白,我會怎麽回答。”
“是啊。我明白。”
“那就別做夢了。”大蛇丸拍拍目良的腦袋,讓他滾犢子。
目良乖乖滾犢子了,他嘴炮功力尚淺,說服不了一把年紀還中二到不行的大蛇丸。走到門口,半只腳跨出去後又收回來,他朝收拾失敗試驗品的大蛇丸喊了一句。
“叔,以後教學生別太盡心盡力,教出來的都是白眼狼。”
“滾。”
……
嘴炮大蛇丸失敗并未影響到目良的地位,目良依舊擔當着大蛇丸的雜工,只是一有空就跑去找蠍。
大約是目良的存在讓蠍不再那麽無聊,大蛇丸研究所的日平均損失一下子下降了許多。
會計為表感謝,送了目良一張烤肉店折扣券。
在研究所混的人都知道目良最大的嗜好就是吃吃吃。
目良興沖沖地帶着這張折扣券跑去找蠍,雖然只有一張,但蠍的那份他可以拿工資墊。
蠍接下來的話讓目良蔫成了霜打的茄子。
“我是傀儡,不需要吃東西。”
目良覺得蠍以前就是個很沒人情味的家夥,現在倒好,幹脆變成不食人間煙火了,真是要完。
“那你怎麽還能動?這能量不守恒啊。”目良從所有感慨中找出這句話。
蠍對比了一下之前那些看見過他本體,知道他是傀儡的人的反應,突然之間生出了一種對目良由衷的敬佩。
能在所有槽點中找出最不重要的那一個,也是人才。
即使如此蠍還是簡略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運作原理。
“你別唬我,查克拉根本沒那用法吧。”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蠍亮出刀子。
目良抱頭蹲防:“我還以為你只是缺鈣長不高,結果你竟然把自己直接劃出人類範圍了。”
“多年不見你的觀察力還是和智商一樣。” 緋流琥一尾巴拍了過去。
目良被拍了個正着,差點咬到舌頭。
蠍倚在桌子邊,表情淡漠。和目良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一般都用本體。
“為什麽要自己當傀儡啊。”目良扯過蠍的手,企圖在這雙白皙修長的手上找出一些傀儡的痕跡。
蠍的技術着實高超,目良看了半天也只覺得這雙手和真人無異,只是觸感有些違和,不加留意根本注意不到。
“為了成為永恒。”
“……你認真的?”目良手不老實,幹脆把曉袍的袖子掀了,去觀察蠍的肘關節。
肘關節這種大關節還是有很明顯的傀儡痕跡。
“認真的。”
“做的真好。”目良撫摸着肘關節,感受着內部的運作,“好厲害。”
感覺目良再摸就要摸到衣服裏面去了,蠍一巴掌拍開目良的手。誠然傀儡是沒有感覺,但這樣被摸來摸去果然還是很不爽。
目良只得将注意力轉移到蠍的手上,他以前盯着這雙手看了多少年,現在再看還是看不膩。
傀儡又如何,反正他還是蠍,這就夠了。
“痛不痛?”
“什麽。”
“把自己做成傀儡,痛不痛?”
蠍拉起了曉袍的領子,遮住了下巴。
“不痛。”
這是這麽多年以來第一個人問他成為傀儡的感受,只是蠍早就忘記那時他所經受的痛苦了。
只有一句淡淡的“不痛”還飄散在空氣中。
目良悻悻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什麽,過了會把烤肉券一撕兩半,揉成一團放在兜裏。
“以後我死了你也把我做傀儡吧。”
蠍楞了一下,随即輕輕點頭。
和蠍對視着,目良還是忍不住贊嘆蠍的技術,實在是和真人無異。
“對了。”蠍突然想起來什麽,“你為什麽也沒有變化。”
“準确來說長高了七公分,還是比你高。”
“哦。”
查克拉線微微閃動,緋流琥一尾巴砸過來。
“咱們能好好聊天不動手嗎?!”目良想要掀翻眼前這個紅發傀儡師。
“不能。”
“……不就是矮嗎,你看我比大蛇丸不也矮了那麽多。”
蠍回憶起自己在緋流琥裏仰視大蛇丸的經歷,頓時覺得更加不爽,加重了尾巴敲打目良的力度。
都是成年人了聊什麽身高。
“停手!會死人的!”目良咋咋呼呼的叫喚。
“我沒動手。”蠍環着手臂,看着目良被緋流琥追打。
目良覺得蠍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力反駁。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替一個小夥伴刷黑科技,把網刷崩了。
拖到現在才更,我有罪!(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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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發日常~
☆、第 23 章
蠍說的去曉的日子很快就來了。
考慮到此行一去不複返的可能性比較大,目良出發之前把自己的所有家當都捆吧捆吧收進了卷軸。其實也沒多少,就是一點現金和幾個小木人還有忍具。
當然,這一切都是目良躲避着大蛇丸眼線的情況下幹的。
他可不想跑路被大蛇丸發現。
當目良到達實驗室門口集合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蠍所說的跟我走是什麽意思。
跟他走,大蛇丸也一起走。
目良給蠍跪了,他第一次見到挖牆腳挖的如此心安理得光明正大的。他本來還說大蛇丸一大早抓不到他寫報告會氣個半死,結果現在倒好,大蛇丸直接就被蠍拖着一起見證他的跑路大業。
蠍用緋流琥尾巴對目良表示了誠摯的歡迎。
“太慢了,我讨厭等人。”
被抽到骨頭痛的目良卻只是在想先和誰打招呼比較好。
“早啊……二位爺。”目良露出一個谄媚的笑。
大蛇丸一臉嘲諷,仿佛在看某種單細胞生物。
蠍覺得目良揍起來挺趁手,收回尾巴招呼了一句就走了。
目良覺得這個氣氛太尴尬了。
幾次想要開口扯閑話,一看到大蛇丸那雙眼睛目良就慫了。三個人中唯一話多的就是目良,現在尴尬癌發作的目良默不作聲,隊伍基本一路寂靜。
只有鞋尖踏過泥土或樹枝的聲音。
忍者的腳程很快,不過要到達曉總部還是得花個兩天。
夜晚在野外露宿。蠍用一個小小的火遁點了一簇篝火,三人便圍在篝火邊各做各的事。
天氣很不錯,能看到銀河,目良仰望着頭上的星光帶,心說這果然還是在太陽系之中啊,再怎麽穿也穿不出這個宇宙。
以前可看不見這麽清朗的天空。
要是可以拍下來就好了。
目良想買一臺相機。
篝火下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長,投射在各自身後的重重樹影之上,有幾分詭異。
“你們不睡覺嗎?”目良打了個哈欠。
“不睡。”這是大蛇丸的聲音。
“不需要。”這是蠍的聲音。
目良像一只老鼠一樣啃着兵糧丸:“所以我們為什麽不連夜趕路?”
“因為你會拖後腿。”蠍毫不留情的戳目良痛處。
“能給我點面子嗎?”
“你有面子?”大蛇丸冷笑。
“說好了你們倆相互看不順眼呢?!”目良氣的把手裏的兵糧丸砸了。
唯一的幹糧在地上滾了兩滾,十分憋屈的停在了篝火旁邊。篝火的火光在兵糧丸上勾勒出明亮的輪廓,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誘人。
目良果斷跑過去把兵糧丸撿起來擦幹淨吃了。
不能浪費糧食。
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吃的過不去。
夜間寒涼,小小的篝火不足以抵禦侵襲的寒氣,目良決定找個人擠個暖和。
這廂換上緋流琥殼子的蠍正閉目養神,尾巴很有精神的保持戒備狀态。那廂大蛇丸一直死死的盯着蠍,想要在蠍身上看出個花。
目良悄咪咪的湊到了蠍那裏。
蠍很輕易的就察覺到了目良的靠近,眼皮微微擡起。
“我冷。”目良搓搓手,“兩個人一起比較暖和。”
“我沒有體溫。”
“我有。”
目良死皮賴臉的硬是擠到了蠍的旁邊。
“想不想聽睡前故事。”
“不想。”蠍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你知不知道恐怖游輪?從前有個女人……”
“無限輪回。”
“你怎麽知道?”目良摸摸下巴。
“猜的。”
“你這孩子一點都不可愛。”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在這裏浪費時間嗎?”
“為了休息。”
“那就給我睡覺!”
緋流琥的聲音惡狠狠的,用尾巴毫不留情将目良塞進自己的袍子裏,動作之粗暴充分诠釋了沒耐心三個字。
目良詫異于緋流琥身上袍子的巨大,竟然還能塞下一個他。
這袍子沒品歸沒品,還是挺暖和的。
目良從袍子裏露出一個腦袋,正好撞上了大蛇丸的金眸,蛇類的豎瞳倒映着火光,看上去格外令人心生畏懼。
“晚安啊,叔。”
“我從來不知道你和蠍是舊識。”
“其實他是我爸。”目良打量了一下緋流琥老成的臉。
“……”大蛇丸後悔和目良講話了,從沒見過蠍本體的他竟然開始思考起目良的話的可信度。
蠍聽到爸這個字眼後一尾巴把目良抽飛。
目良之後再靠近蠍得到的就只有各色五花八門的淬毒暗器。
……
什麽時候開始下雨,那就說明什麽時候到了雨隐村。
目良覺得這地方天天下雨十分不科學,違背了物理學定律。但仔細一想自己身邊的兩位大爺一直在不斷地挑戰着科學,也就淡然了。
或許這雨也是某種忍術。
雨隐村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村落,誰能想到一群S級叛忍的總部隐藏在這裏呢。
在蠍的帶路下他們總算找到了隐匿于山崖之中的總部,一點也不華麗,反而可以說是寒酸。
這種陰暗又樸實的氣息深得目良的喜愛。
大約是爬行動物的本能吧。
蠍反而覺得這破地方會讓傀儡的機關變得不靈活,抱着趕緊完事走人的心态。
基地的中央站着一個人,一頭橘色的頭發很是亮眼,正當目良想要憑借發色推定這人是個治愈系角色時,他注意到此人臉上的各種釘子和圈圈眼。
是個殺馬特。
目良好不容易找出了個詞形容這人。
另外還有幾位,一位是面相兇惡的紅眼病大叔,一位是臉上挂着笑意的娃娃臉,還有一位是高冷大姐姐。
……對了還有一盆盆栽和一只鯊魚妖怪。
“蠍。你們組織的物種多樣性好高啊……”目良用只有這裏三人聽得到的聲音悄悄說。
“我也這麽覺得。”蠍難得認同了目良的觀點。
“……”這是即将更加豐富物種多樣性的大蛇丸。
那邊的娃娃臉注意到這三人,頗為歡快的一邊揮手一邊飛奔過來。他直奔到目良面前,十分興奮的瞅來瞅去。
“你就是新人吧。”
“呃,我并不是,這邊這位才是。”目良自覺給大蛇丸讓出位置。
娃娃臉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他皺着眉頭嘆了口氣。
“我還以為我們組織終于要來個妹子了。”
“……我是男的謝謝。”
“你說是就是?讓我摸過才知道,別想騙我。”
“你就是想摸吧。”目良看向娃娃臉的眼神有些微妙。
“是的。”娃娃臉爽快承認了。
這人怎麽這麽糟心。目良默默扶額。
那邊的棒棒糖眼清了清嗓子,讓大家別鬧,好來正式介紹一下新晉成員大蛇丸。
原來殺馬特是老大啊。
目良乖乖跟在蠍的屁股後面當挂件,他身後又跟了個糟心貨,這一串組合十分惹眼。
老大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水紋一樣的圈圈眼轉向蠍。
“她是誰?”
“……雨宮目良,我的部下。”蠍選擇性無視了那個她。
“組織以外的人最好不要帶進來,家屬也不行。”老大癱着一張臉,要不是臉上的釘子看起來還是很有威嚴的。
“是寵物。”蠍冷淡的回了一句。
目良眨了眨眼睛。
曉組織的領頭老大一時之間竟然有點語塞。
“有什麽不好啊,我們組織現在就缺一點這種新鮮血液。”娃娃臉笑着拍拍目良的肩膀,“老大你這樣會吓着人家的。”
目良其實挺想說你們不待見我就讓我回老家吧。
“蠍會看重你應該是你有什麽才能吧,要不要和我打一場呢?”娃娃臉笑嘻嘻的,笑容之中帶着危險的氣息。
“我是醫療忍者。”目良不着痕跡的離這人遠了一步。
“是嘛。剁成碎屑也能治好嗎?”娃娃臉亮出刀刃。
“我覺得我可以先治好你的腦子。”目良發出嘶嘶聲。
娃娃臉悻悻低頭,用刀利落的切下了自己的手指遞給目良。
“不試試嗎?”
手指的斷面整齊而漂亮,源源不斷的向外飙血,有那麽幾分美感。目良摸了一手血,認命的給娃娃臉接手指。
幾乎不需要什麽等待,娃娃臉的手指就回到了原位。
“哇——好厲害,就像沒有斷一樣。”娃娃臉活動着手指,啧啧稱奇。
為了測試別人的能力而切掉自己的手指,這人絕對有貓病。
目良在衣服上蹭幹淨了血,他注意到老大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變得不是那麽紮眼了。
這種程度的治療,無需結印,十分完美,足矣證明目良不是個吃閑飯的。
沒有哪個組織需要閑人。
在老大的介紹下,大家算是認識了大蛇丸。然而大蛇丸天生就帶着一股不受人待見的氣場,哪怕是全是叛忍的曉組織也沒什麽人很歡迎他。
大蛇丸本人對于這件事很無所謂。
反正他沒心思去管這些有的沒的。
名叫慎的娃娃臉對目良有着謎一般的熱情,一邊跟着老大的介紹一邊跟目良叽叽歪歪的科普曉組織的諸位叛忍。
雖然同樣都是神煩類型的,目良覺得自己和慎相當不對盤。
那是一種人設重複的不對盤。
就跟蠍和大蛇丸追求永生的設定重複了一樣。
會議已近尾聲,佩恩老大發布了一下諸位的任務,一個瞬身和小南一起雙宿□□去了。
角都大叔走過來,健步如飛,要不是慎剛剛介紹過角都的年紀,目良絕對不敢相信他其實是個祖爺爺級別的人物。
在祖爺爺面前,熊孩子慎慫了,躲在緋流琥後面瑟瑟發抖。
蠍也很夠意思,看在同僚的份上沒有出賣慎。
然後一尾巴把慎抽飛了。
“蠍,你最近抽人的手藝越來越精進了。”目良望着那熟悉的抛物線感慨着。
“馬馬虎虎。”蠍覺得還是目良的手感比較好。
角都拎着被蠍抽了個半死的慎,點了個頭,表示感謝。
慎的臉上挂着笑容,令人不禁懷疑他的腦神經被蠍抽壞了。
目良覺得最近這時代M越來越多。
……
雨隐村的雨從來都沒停過,哪怕是再怎麽開朗的人見到這遍天黑壓壓的烏雲也會變得心情煩躁。
目良把鬥笠丢到一邊,任自己被雨水淋濕。
他不會感冒,沒有病菌的侵蝕速度敵得過他恐怖的恢複力。
“蠍,你帶我來這幹嘛?”
“大蛇丸那裏不适合你。”蠍領了個任務卷軸,掃了兩眼揣進兜裏。
“……我覺得我挺适合。你就不怕老大嫌我沒用搞死我?”
“我不嫌。”
緋流琥戴着鬥笠的樣子頗有些滑稽,目良忍了半天才沒吐槽這樣像一只會動的蘑菇。
“我們現在去哪,找叔嗎。”大蛇丸一散會就不知去向,更別提做任務了。
蠍看了看手裏的查克拉線,大蛇丸在哪沒人比他清楚。
“去吃飯。”
目良才意識到自己這兩天只啃了兵糧丸,根本沒好好吃過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慎是原創的醬油黨一枚,角都大叔的現任搭檔=w=
腦子有坑的熊孩子。
從這設定就能看出來這貨死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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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很和平啊……
☆、第 24 章
曉組織的員工福利其實還是很不錯的,提供住宿,有專門的地方給住。
對于無處可去的叛忍來說,有個可以安身的地方是再好不過的。
不過蠍并不是這樣,他在五大國皆有據點,曉這裏的住所只是據點之一。
身為寵物地位的目良自然不可能會有單獨的住所,他只能和蠍住在一起。
說白了就是同居。
倆男人同居也沒什麽好介意的,況且目良和蠍以前就一起住過幾回。
“蠍,只有一張床,你要睡嗎?”目良一邊拆落灰的舊床單一邊問。
“我不需要睡覺。”蠍從緋琉琥裏鑽出來。
“哦……那你晚上幹嘛?”
“做傀儡。”
“你怎麽這麽沒趣。”
“你怎麽這麽閑。”蠍挑眉,“你什麽時候能把時間不花在廢話上。”
目良覺得蠍當傀儡可惜了,有很多事不是說浪費時間就是浪費時間的,倒不如說這些浪費時間本身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目良覺得蠍這樣的日子不叫日子,但他明白人各有志這句話。
他是沒法理解,但他也不覺得蠍的活法有什麽問題。
“蠍。”目良扯起床單的四個角。
“怎麽。”蠍的瞳孔有些渙散。
“你多大了?”
蠍摩挲着手中的筆杆,幾滴墨跡順着卷軸的纖維游走。
“忘了。”
目良抖了一下床單,嗆了滿鼻子灰。這些沉積的灰塵着實礙事。
“我今年二十一了。你也二十一。”
“嗯。”
“我覺着你看起來頂多十五。”
“你也是。”蠍算了算,發現自己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變成傀儡的。
“是啊。”
目良發現這床單已經完全沒救了,不如拿出去丢了。
前腳剛找到垃圾桶丢掉床單,後腳就被一個眼熟的人差點刺了一刀。目良一邊罵了句二大爺一邊用千本還擊。
千本擦着一個明晃晃的笑臉過去。
“慎?”目良歪了歪頭。
“是我。”慎歡快的收起刀,“要不要去約會?”
“你一般都這麽跟別人這樣約的?”目良覺得頭有點痛。
“是啊。可惜大多都死了。”
“而且我是男的。”
慎看着目良束起長發,笑的見牙不見眼。
“我知道,我就喜歡你。”
“你認真的?”
“不認真的。”慎指了指後方,“要不要幹一票大的?”
“什麽?”
“打牌。”
“這有什麽。”
“不不,和角都打牌。”
“我只會抽鬼牌。”
慎打包票說他和角都絕對不會嫌棄他打的爛,而且會傳授目良各種牌技。目良被慎的笑容晃得花眼,一個不小心就被拖走了。
慎拖着目良先去了蠍那。
蠍很不待見慎,用金屬尾巴應的門。
“難得見到蠍的本體啊。”慎笑嘻嘻的。
“不借。”蠍說着就要關門。
“不來玩一把嗎?目良也在哦。”慎把目良推出來。
蠍遲疑了一下,還是沒關門。
最終慎領着目良和蠍二人組蹦蹦跳跳的去了角都的住處,目良總覺得慎這麽高興有鬼。
空巢老人角都看到新的打牌對象,十分開心。慎的那點錢都被他贏得差不多了,正愁沒人可坑。
而且還把蠍拉來了。
角都記得蠍剛來曉的時候和自己打了幾次,從此無論說什麽都不肯再來了。
“角都!我來打牌了。”慎一腳踹開門。
角都沒追究慎踹門的事,熟門熟路的拿出撲克牌。
四人圍着桌子。
雨聲殘響,紙牌間嘩啦啦的聲音被雨淹沒。紙牌在角都的手中像是活的一樣,聽命于手指的操弄,僅僅是個洗牌就看的手殘目良眼花缭亂。
慎和蠍雖不及角都,也玩的很溜。
幾圈下來,目良的臉色已經比雨隐村的天還黑了。
每次輸的都是他,連他最引以為傲的抽鬼牌都沒贏過!
他身上那點錢很快就被三人瓜分了。
賭博害死人。
目良決定洗手不幹了,他可算是明白慎說的幹一票大的是怎麽回事了,□□的是他啊。
“啊呀,目良不玩了嗎?”慎首先注意到情況。
“沒錢了。”
“我覺得目良很有天分,只不過運氣不太好。”角都面罩下飄來一句話。
“真的?”目良覺得角都都這麽誇自己了,那自己肯定有點本事。
“真的。”
虛榮心受到了滿足的目良眼巴巴的看着蠍。
“借我點錢吧。”
“不借。”蠍果斷拒絕。
“可以賒賬。”角都麻溜的洗好了牌,在桌板上磕了磕,“我還有種玩法你要不要學?”
目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現在他心目中的角都已經約等于賭神了。能得到賭神的傳授,賒賬就賒賬吧。
蠍只覺得這情況怎麽看怎麽眼熟,這不就是當年角都套路他的手法嗎,不過他比目良機智一點,果斷拒絕了角都。
看着目良一步步被套路,蠍覺得是該給他點教訓長長腦子了。
一次讓他輸個透,免得再去賭場瞎混。
慎很欣慰,終于給角都找了個新禍害對象,他可以暫時不用擔心他的私房錢了。
半天牌局下來,蠍輸了不少,慎不輸不贏。至于角都……他現在周身都散發着愉悅的氣息,連看人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目良已經變成了牌桌上的一棵瀕死雜草,幾乎要和桌面融為一體。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厲害了,在角都的指導下已經能大殺四方了,可是為什麽每一次都是他輸?
運氣真的那麽差?
“我不服……我要再來。”目良一拍桌子。
蠍覺得差不多了,随口扯了一個借口把輸掉了未來十個月工資的目良拖走了。
目良被蠍拖出了房間,似乎幡然醒悟了。
“蠍,你等等。”
“……”
“我要去找鬼鲛借錢。”
“你還是去死吧。”
蠍丢下半死不活的目良,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仿佛地上的目良是某種髒東西。
今天天氣挺好不是嗎。
說起來目良是怎麽跟鬼鲛熟到可以借錢的?
……
鬼鲛雖然看起來很兇,實際上人挺不錯,目良陳述了一下自己債臺高築的處境之後他帶着憐憫的目光借了目良一部分錢。
其實他是同情目良的,再怎麽說欠他的錢總比欠角都的好。
他當年被角都套路的時候每個月月底只能靠喝水充饑。
似乎是回憶到了痛處,鬼鲛長嘆了一口氣。
“怎麽。”目良眨巴着眼睛。
“沒啥,想起了一點過往。”
目良覺得這鯊魚妖怪的心思其實還是挺細膩的,是個反差萌。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很沒什麽戲劇性了,無非就是智障少年深陷前輩無窮無盡的套路,抱着自己能贏回來的希望輸掉了一筆又一筆錢。
“角都大爺,我覺得我沒希望了。我一輩子都贏不了。”目良哭喪個臉。
“努力一下吧,下次你一定可以。”角都說起瞎話來眼都不帶眨的。
“可是我已經沒錢了。”
“那就滾吧。”
“咦???”
目良一臉懵逼,剛剛還親切的和自己一起玩老年棋牌的角都怎麽瞬間态度宛如冬天般嚴酷。
“免費的不行嗎?”
“有錢打,沒錢滾。”角都算了算目良欠自己的,這波不虧。
目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曉組織的恐怖以及S級叛忍的無情。
作者有話要說: 角都爺爺的老年棋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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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已狗帶。
☆、第 25 章
“你在做什麽?”
“玩手機啊。”慎今天也是笑嘻嘻的。
如果換成其他什麽地方,這段對話可能再普通不過了。
目良在慎的手中看到了一個小巧精致的流線型物件,那貼着鋼化膜的屏幕,刮花了的機身,甚至是接觸不良的電容屏都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而最惹眼的還是屬手機一角上挂着的小毛球。
這是某個女孩子帶着希冀給他強行挂上的。
“你……”目良的嘴唇翕張了一下。
這手機竟然還是wifi在線你敢信?
“這是你的手機……吧?”慎歪了歪腦袋,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界面上顯示的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版貼吧。
“你是從哪拿到的。”目良這次沒有再錯失重點。
“三年前偶然撿到的罷了,為了弄懂上面的文字和功能我花了不少功夫。”
“這個東西……”
“這臺手機連接到的是不同的世界吧。”慎咧開的嘴角裏虎牙隐約可見,“真是再有趣不過了。”
“啊?”
神展開?
目良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楞在原地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他隐約覺得慎似乎知道了很多事情,喉嚨裏的話被卡了回去。
慎将這屬于異世界的物件滿不在乎地抛上半空,手機在半空中飛翔片刻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上——那雙手因為常年的殺孽而扭曲的有些可怖。
“你已經死了吧。”
目良冷靜下來,視線從手機上轉移至慎的面龐。
“你都知道了?”
慎點點頭:“是啊,全部都。你要看看嗎?”
目良毫不猶豫接過了自己的手機查看起來,一絲一毫都不放過。與其說是在看自己的手機,不如說是在搜索某種情報。
界面上的帖子是一片萬樓長貼,內容是在讨論某篇漫畫,樓主是慎。
慎說他的賞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