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一個叫曉的叛忍集團想要拉着大蛇丸一起玩耍。
這年頭叛忍都有組織有紀律了。
目良看了看敲實驗總結的大蛇丸,又看了看這封信。
“叔,我勸你一句。我覺得這組織的老大有貓病,你跟他們混智商會下降的。”
“……我正在考慮。”
“別考慮了。你應該沒回信吧?”
“回了。”
“他們用什麽寄信的?”
“忍鷹。”
“哦,那我現在追上去把這鷹打回來喂萬蛇怎麽樣?”
“……”
“我還沒吃過忍鷹呢……”目良吞吞口水。
“你給我出去。”
最後目良被大蛇丸的蛇群追趕着逃出了研究室。
目良覺着大蛇丸估計是到了更年期,心思越來越難猜了。
……
也不知道大蛇丸的回信到底是什麽,過了不到兩天曉組織的人就找上門來了,而且用的是十分标準的反派拜訪方式——
——砸門。
不要小看S級叛忍的砸門,那可不是普通的砸門。
據觀看了某黑底紅雲砸門全過程的目良描述,他當時什麽都沒意識到,只覺得走廊突然一下變得十分開闊明亮,仿佛木葉村的廣場一般。
砸門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站是蹲還是趴在這一片狼藉中間。
當見到這人的一瞬間,目良就愈發堅定了讓大蛇丸遠離這個組織的決心。
雖然他叔年長色衰,但是比起來眼前這個面相可憎,頭發稀疏,身高不足一米五還配了個金屬尾巴的迷之生物來說真是好看到爆了!
蛇又怎麽樣啦!至少還是已知生物啊!
眼前這個是個毛線啊!!
雖說忍者世界本來就不科學,這玩意也太奇怪了吧!
那個奇異生物将視線鎖定在目良身上,目良只覺得自己的脊椎上升起了一股寒意。
誰家忍獸長得這麽兇。
奇異生物的氣場強大,目良很清楚自己打不過他(它),不敢輕舉妄動。
好在奇異生物并沒有殺掉目良的意思,只是緩緩移動到目良身邊,用一看就知道淬了毒的尾巴尖指着目良的脖子。
“大蛇丸在哪?”
這嗓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
目良忍住了自己想要掀開奇異生物的袍子一探他移動方式奧秘的沖動。
“預約見面的話請到前臺登記。”目良保持着官方微笑,實際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個什麽。
忍獸會說話是這麽普通的事情啊……
但是萬蛇為什麽從來不和他講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放了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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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流琥大爺吓到了目良
兩個人明明見面了卻相互認不出2333
☆、第 19 章
目良明顯能感覺到他那句作死的話一說,眼前奇異生物的殺氣更盛,估摸着下一秒就要一尾巴刺下去了結掉他。
“少廢話。”奇異生物并沒有太多耐心。
目良感受着脖子上的一絲冰涼,只要對方微微一動他的皮膚就會被劃破,劇毒透過傷口流經血液,會迅速将他變成一具死屍。
說不定毒不死他。
好歹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目良一點都不方,只是做舉手投降狀。
“大哥,你把研究所砸了,你知道維修費要多少嗎。”
前一秒還猶豫着要不要弄死目良的奇異生物立馬下定了決心要搞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就是好不爽這個人。
千鈞一發之際大蛇丸終于從研究室深處鑽出來了,正好聽到目良說維修費的事,百感交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之前準備的談判話語。
不能順利裝逼的大蛇丸只能盡量提高自己陰冷的氣場。
“放開我的學生。”
目良第一次覺得大蛇丸的嗓音是這麽好聽。
奇異生物甩了甩尾巴,似乎有點遺憾沒能殺掉目良。
沒有了死亡威脅的目良瞬間就躲回了大蛇丸的身後,成功用自己慫包的氣息拉低了大蛇丸一方的整體氣場。
大蛇丸只想讓這個不争氣的學生滾。
“零讓我來找你,聽說你是我的新搭檔。”奇異生物的尾巴劃出一道弧線,似乎很不滿。
“曉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的嗎。”大蛇丸眯起金眸,反派氣場全開。
感受到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氣氛,目良默默遠離戰場。
這種級別的人打起來,随便被波及一下就是個重傷。
目良逃到一個幾乎看不見二人的地方,意外的發現這塊其實還有不少人。
大家同為醬油黨,逃命起來都很賣力。
目良:“你們也在啊。”
其他人:“幸會幸會,佐倉大人。來的那個人……”
目良撇撇嘴:“別管他們,我們打牌。”
其他人:“可是……”
目良拿出撲克:“叔不會有事的。你們玩什麽,先說好我只會玩抽鬼牌。”
其他人:“………………”
兩個S級叛忍,即使是試探性的打鬥也足夠驚天動地,目良感受着遠處的動靜,推測着來者的底細。
那個奇異生物是個傀儡師,操縱傀儡戰鬥的樣子仿佛就像是傀儡自發的在戰鬥一般,而且這些傀儡随随便便一個都不是凡品,而是制作相當精良的屍傀儡,可以使用原主人的忍術。
這麽厲害的傀儡師,目良只認識一個。
赤砂之蠍。
但是當看到奇異生物的那副尊榮的時候目良堅決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的青梅竹馬絕對不可能歪成這個樣子!
目良漸漸發現大蛇丸有些落於下風,盡管明白二人都沒有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但是還是有些擔憂。
和這個傀儡師戰鬥幾乎相當于和幾十人在同時戰鬥。
戰鬥的動靜漸漸平息,目良丢下未抽完的鬼牌,小心翼翼的靠近查看情況。
大蛇丸受傷了,臉色有些差,看來是中毒了。奇異生物仍然在原地悠閑的甩着尾巴,不過他的傀儡在戰鬥中受損了不少,從經濟上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至于研究所嘛……
呵呵。
目良想起了他的實驗報告,還有實驗素材。
去他大爺的曉。
奇異生物從他的袍子裏摸出一枚小小的戒指,扔給了大蛇丸。
“空陳,你的代號。”
大蛇丸接過戒指,端詳了一下,将戒指收入懷中。
“不愧是赤砂之蠍。”大蛇丸半真半假的稱贊讓人很不舒服。
啊咧?
目良揉揉眼睛,掏掏耳朵,拍了自己兩巴掌,确定自己剛剛沒有中奈落見之術。
這人也叫赤砂之蠍?
假的吧。
頂着赤砂之蠍馬甲的奇異生物看了一眼大蛇丸:“零讓我先暫時跟着你。”
目良盯着奇異生物,目光仿佛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
不!可!能!
他寧願相信萬蛇是妹子!
絕對是假的!
絕對是盜版!
目良對曉的好感度更低了,拆了研究室不說,還冒用蠍的馬甲,簡直不可饒恕。
這個自稱為赤砂之蠍的西貝貨(其實是真貨)正受命暫時跟着大蛇丸,随着他們一起到了備用的另一間研究所,大蛇丸的研究所不止一間,就是為了防止現在這種情況出現。
其餘人見大蛇丸沒意見,也不敢對這個兇殘的的存在提出什麽意見。
蠍很不樂意和大蛇丸待在一塊,他和大蛇丸之間簡直是天生的不對盤,然而現在卻必須要做搭檔。
無事可做的蠍修完了傀儡之後便開始不斷找大蛇丸麻煩。
譬如說拆實驗室。
譬如說用他的尾巴攻擊無辜路人。
譬如說戳小花。
大蛇丸習慣之後将所有爛攤子都推給了目良,跟傀儡打架簡直是在浪費體力,和毒舌講道理那基本就是自虐。本來因為長期熬夜和實驗報告作鬥争而憔悴不已的目良更是恍若一個死人,走路腳步都在打飄,黑眼圈疊了一層又一層。
當再一次看到實驗室外的藍天之時,目良覺得他有必要找這個盜版蠍好好談談了。
一個S級叛忍要不要這麽閑啊!
你們的老大怎麽就不發布一點任務啊!!曉組織這樣要完啊!
目良面色如鬼,飄進蠍的房間。
房間超級整潔,幾乎跟沒人住一樣。蠍正在看卷軸,感受到有人靠近想都不想就甩出一排千本。
目良險險躲過千本。
“大哥……你知道你這個星期造成了多少麻煩嗎?”目良揚了揚手裏的賬本,他還記得會計把賬本遞給他的時候那熱淚盈眶的表情。
蠍壓根就不想理目良。
目良盤腿坐在蠍的對面,他現在特別想把這厚厚一沓抽到蠍臉上。
“這些維修費總計大約……”目良報出一個數字,他承認他故意多報了。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出去,小鬼。”尾巴尖對準目良,閃爍着死亡的光芒。
“就算殺了我金額也不會變的。”
“……”
“我并不打算讨債,只是希望你能停止這種破壞行為。”
下一秒金屬尾巴就在目良坐着的地方戳出一道裂痕,目良保持着翻滾姿态暗暗平靜自己因為生理反應而狂跳的心髒。
“還算靈活。”一句沒有半分稱贊之意的話。
金屬尾巴保持着攻擊姿态,企圖在目良再次開口之時襲擊他。與此同時蠍看着卷軸,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傀儡師的一心多用好酷炫。
“你在看什麽?”目良躲過尾巴,被刺到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就沒有其他事可做了嗎。”
“你看我這樣像是很閑嗎?”目良指着自己白紙一樣的臉色。
“像。”
“明明最閑的就是你。”
目良這句話剛說完,蠍進入了認真模式,輕松捕捉到了在房間裏像老鼠一樣四處亂竄的目良,一尾巴把他直接從房間抽了出去,拍在走廊牆壁上半天下不來。
目良覺得自己太過機智,戳中了盜版的痛處。
其實蠍只是很不樂意被描述成很閑,任誰耐着性子監視大蛇丸那麽久被說很閑都會生氣。
次日目良依舊死性不改的跑去找蠍,他就是好奇這個和他披着蠍馬甲的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出去。”這次剛一進門就被尾巴戳。
目良躲過尾巴。
“你認識赤砂之蠍嗎?”
目良發現這張兇殘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種類似于無語的表情。
“不是,我是說真正的赤砂之蠍,砂隐村那個。”目良趕緊解釋。
這次緋流琥的眼神也變成了看智障的眼神。
“下次來之前記得讓大蛇丸把腦子還給你。”
“嗯?我腦子很好啊。”目良抓了抓頭發,“我挺好奇你為啥要用他馬甲,他現在怎麽樣了。”
“你問他的事幹嘛。”蠍索性順杆爬了,他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個木葉叛忍,套個話收集一下情報也無妨。
他總覺得這個叫佐倉的人有種熟悉感……
“我是他的粉。他還活着嗎。”目良随口胡謅。
“死了。”緋流琥的聲音裏帶着笑意,“我殺了他。”
目良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
他一直覺得蠍是個有出息的孩子,将來肯定會幹出一番大事,結果就這樣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奇怪大叔給殺掉,還被頂替了身份。
這太不科學了。
那個高冷蠍就這麽死了?
目良深呼吸一口:“你說真的?”
“真的。”蠍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人的反應,目良的情緒全被他捕捉在眼裏。
不可置信,不甘,惋惜……還有怨恨。這絕對不是一個對蠍只有膚淺了解的人所有的反應。
反而像是故人。
蠍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雨宮目良。
當初他曾經偷偷調查過目良死亡的大名府附近,只找到了其餘三人的屍體,目良的屍體一直不知所蹤。雖然并不排除大蛇丸對雨宮家身體感興趣而将目良帶走的可能性,不過蠍卻隐隐覺得目良可能還活着。
現在還不能确定。
這個叫佐倉的人是木葉叛忍,怎麽想都和目良沒有半分關系。覺得相像大約只是錯覺。
蠍在緋流琥內出神。
這廂目良已經完全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你怎麽能殺了他。”
“那又怎樣。”蠍莫名煩躁起來。
“……他…”目良想說什麽,欲言又止。
不管怎麽想都太奇怪了。
赤砂之蠍怎麽會就這樣殒命呢。聽說他殺三代風影叛逃的時候目良可是着實震驚了一把。
連三代風影都能幹掉的人怎麽會在這個醬油黨那翻船。
“小鬼,你和他是什麽關系。我不記得他認識木葉的忍者。”
冰冷的金屬質感抵在脖子上,将目良拉回了現實。
“他做傀儡的樣子很好看。”
“……”
目良低垂着腦袋,有氣無力的。
蠍心中的煩躁達到了頂點,都已經多少年了現在突然冒出這麽個人。
早就死了不是嗎,要不然這麽多年來絕對會有消息的。
他到底在期待個什麽啊。
套話這件事早就被蠍忘記了,他的耐心一向不多。
他操縱着緋流琥的尾巴刺向了眼前這個佐倉,而目良因為剛剛遭受打擊沒有及時反應過來,雖然有所躲閃但還是被刺了個正着,肩膀被一下子貫穿,整個人如同一片紙一樣被釘在地上。
目良有點方,他搞不明白自己哪惹這位瘟神不開心了。
肩膀上的傷有點痛,不過不礙事。
目良企圖拔下這條尾巴,然而即使十指鮮血淋漓也撼動不了。
真結實。
目良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奇異的傀儡師其實不是人。
也對一般哪有人會長成這德行。
那麽也就是說還有某人在某處操縱着這個傀儡?
如果把這臺傀儡拆了的話,那麽那個操縱者應該就會出現了吧。
目良是個沒什麽鬥志的人,但是他一點也不想這樣坐以待斃。一想到這個怪大叔幹掉了蠍,還将要幹掉自己,卻連他本來的面目都不知道什麽樣,目良就十分郁卒。
“我哪惹到你了?”目良很無奈。
“……太像了。”
“像誰?”
回答目良的只有刀刃的破空聲。
作者有話要說: 唔……
快四級了,而且有考試了,所以有點忙。
這章寫的我意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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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Bug請務必指出……作者已經放棄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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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覺得佐倉勾起了他的回憶,覺得很不開心,就想要解決掉這個惹他不開心的根源。
于是目良就挨揍了(點蠟)
☆、目良番外(正文無關)
作者有話要說: 和正文沒啥關系,只是補完一下目良奇異的性格。
大約就是這麽個很怪的人。
看得很開,以至于幾乎沒大脾氣。
雖然還是蠢就是了。
雨宮目良的真名只有目良兩個字,沒有姓。
沒人告訴他姓什麽,所以他就沒有姓,這是一件很科學的事情。
他是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
那是一個冬日的早上,下着小雪,地上積壓了有腳踝那麽高的積雪,踏下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目良穿着釘鞋,圍着圍巾,随意披了一件風衣走在大街上。
踩雪真好玩。
目良是長柄傘派系的,他覺得長柄傘握在手裏的感覺比折疊傘踏實很多,所以他專門買了一柄頗有分量的拿着。
傘尖是金屬的,很尖銳,能在水泥地上劃出白色的痕跡。
踩雪踩着踩着,目良發現自己到了一條偏巷。
時間迫近早自習,不過他一點也不着急。
一個男人身着黑衣,帶着灰色的頭套,同樣踏着咯吱咯吱聲向這條偏巷走來。
很快二人的距離縮短到不過半米,男人的口袋間閃過一道銀光。待到目良看清男人手中的水果刀時,心中才正确理解了自己的現狀。
是搶劫。
話說這把刀就是在超市買的吧,真難看。
“站住不許動,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男人說出了這句标準臺詞。
目良眨了眨眼睛。
“你要錢?”
“少廢話,快點!”男人很急促,刀尖不自覺離目良近了幾分。
目良呼出一口氣,溫熱的呼吸在空氣中翻騰成一片白霧,煞是好看。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傘,将傘舉起來,鋒利的傘尖指向男人。
從攻擊範圍上來說,是目良贏了。
男人驚疑不定,暗自後悔自己沒有看清楚再下手。
接下來目良緩緩将傘的方向調轉,自己握着鋒利的傘尖,反而把傘柄朝向了男人。
“你拿着吧,我只有這個。”目良的手凍的通紅,像是胡蘿蔔。
男人整個人都驚呆了,猶豫了一下接過了傘柄。
目良松開傘尖,将傘完全交給了男人。
随後目良指着自己的太陽穴:“朝這紮,速度快點,用力,我不會叫。”
男人目瞪口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罵了一句神經病,将傘扔在地上,收起小刀逃跑。
目良撿起自己的傘,估測了一下男人跑步的速度,模仿着劍道中的沖刺和劈斬動作追上男人,在男人的後背上劃出一道巨大的傷痕。
男人倒地,鮮血融化了他周圍的白雪。他傷得并不重,只是被目良那一下弄得倒在地上龇牙咧嘴。他身上的棉衣幫他擋住了大半傷害。
目良在雪地上蹭幹淨了傘,甩甩手走了。
還以為真的會死。
目良鬧不明白男人為什麽不一傘捅死他,反而還被反殺了。他懶得思考更多,只是繼續踩着雪到了學校。
之後那個男人被路人發現送到了醫院,經過一番調查發現此人是一個搶劫慣犯,警察正為他頭痛不已,目良的這次反殺替他們省了不少事。
學校裏很快傳開目良的事跡,大家都覺得目良真他娘的是條漢子。
唯有目良自己完全狀況外。
他想如果大家知道當時他把傘給劫匪讓他刺自己的事情,大家對他的看法可能和那個劫匪一樣。
他依舊每天和他的朋友們插科打诨,因為他總是抓不住重點以及喜歡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他在朋友中的人氣頗高。
神煩這個評價也多半是帶着褒義去說的。
……
“目良,要不要和我約會呢。”一個女孩子這樣對他說。
“好啊。不過要去哪裏呢。”目良回應着女孩子
……
最後他們決定去一家咖啡館。目良站在咖啡館前等待那位女孩子,都說女孩子的打扮特別花時間,所以他很有耐心,一點也不焦急。
只是單純的等待着,也沒期待什麽,也沒指望什麽。
分針走了十五圈。
走到第十六圈的時候,目良決定過馬路去買杯水喝,他渴了。
走到第十七圈的時候,目良拿着礦泉水,一回頭便看見了約會對象穿着和其他人沒什麽分別的衣服向自己跑來。
走到第十八圈的時候,目良和她在馬路中間相遇了。
走到第十九圈的時候,目良到了一個風沙漫天的地方,身邊的秋千上坐着一個紅發男孩。
那個女孩子卻看着目良的屍體,驚恐的跌坐在地上。
她和目良在馬路中間相遇了,目良的眼神沒有在她身上,而是看着遠方的某處。她想牽起目良的手,然而目良只是搖了搖頭,将她向前猛地推了一下。
回過頭的女孩子,看到的便是被染紅的大衣。
目良明明是看到了那輛車,并且有充分的時間可以拉着她避開的,但是他卻選擇浪費時間對自己搖頭,将她推開。
女孩子想不明白,她只能哭。
她覺得目良一定喜歡自己。
實際上目良只是一如既往的抓不住重點而已,他連這個女孩子叫什麽都記不清。
關于為什麽要救這個女孩子這件事,目良很清楚。
人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更不值錢的是自己的命。
僅此而已。
所以當雨宮爸爸和百合子死的時候,他沒什麽大感想。
當成為忍者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沒什麽大感想
被大蛇丸抓去做實驗忍受痛苦的時候,他沒什麽大感想。
能有什麽感想呢?
都不過是僅此而已的事情而已,大家終究都是要死的,沒有必要為了一些事情将自己變成奇怪的模樣。
在關于生死這件事上,雨宮目良也同樣抓不住重點。
☆、第 21 章
蠍将刀刃刺下去,意料之中的,刺到的觸感有些違和,眼前的人化作一灘沙礫,散了滿地。
砂分/身。
這是砂隐的人所慣用的□□術,來自不同地區的忍者使用的忍術都會有些或多或少的不同,這是出于習慣的,而習慣一旦養成是很難改變的。
目良将查克拉附着在腳上,倒吊在屋頂上,啧啧看着自己的砂分/身被打散。
“雨宮目良。”
蠍輕輕念出這個名字,語氣悠長。
目良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在空中完成了一個完美的空翻,落地在蠍的正前方,表情上寫滿了苦惱。
“那誰啊?”
蠍一尾巴甩過去,被目良靈巧的躲過。
“你再裝。”
緋流琥猙獰的表情配上危險的低語,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心慌。目良也不例外,他基本已經确定這人就是蠍了,不過正因如此他才覺得更慌。
把自己搞成這樣的蠍品味方面已經徹底歪的沒救了。
“蠍……呃……”目良抓了抓頭發,“好久不見,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我也沒想到。”
“按計劃來說本來是見不到你。”
蠍冷笑一聲,帶着不屑,“投奔大蛇丸就是你的計劃?”
“……這個是意外。”目良指天發誓,“我當時是真的只想假死而已,結果倒黴遇上大蛇丸了。”
“我覺得你挺開心的。”緋流琥的尾巴一直處于攻擊狀态,看的目良難受。
久別重逢本來是件很高興的事,蠍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一副極其不爽的樣子,上來就抓着他一直很膈應的大蛇丸的事不松口。
目良覺得蠍太難搞了。
“那個是你的錯覺。我和大蛇丸之間是純潔的師生關系。”
緋流琥稍微靠近了一點,靈活的尾巴靠近了目良的脖子。目良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躲開了尾巴。
蠍沒耐心去管目良的小動作,轉而用尾巴挂上目良寬大的袖子,用力一扯。目良的衣服被扯下去一部分,露出了脖子根上的咒印,那朵小小的黑色櫻花在白皙的肌膚上十分惹眼。
“怎麽來的?”
雖然蠍透過緋流琥的聲音平板無波,但是目良感覺到蠍在生氣。
“又不是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目良把衣服穿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反正這個咒印對他也沒什麽作用。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來,目良跑去開門,敢冒着風險靠近這個房間的人多半都有急事。蠍早就察覺到門外有動靜,只不過他一點都不想搭理。
是小花,看起來病怏怏的,蛇身上一點光澤都沒有,鱗片炸起。
現在的小花已經長成了一條有兩個目良大的蛇,在目良給他一個月烤雞的誘惑下和他簽訂契約成為了目良的通靈獸,但實際上還是替大蛇丸跑腿。
自家通靈獸的健康狀況顯然不佳。
生病了?
目良很快就否定了這件事,小花身上有一個再眼熟不過的傷口。
目良看向蠍的尾巴。
“……又是你幹的?”
緋流琥的尾巴晃動了一下。
目良只覺得人生艱難。
小花順着目良的氣味找過來花費了大量體力,幾乎是目良剛剛安頓好他就昏了過去。
稍微探查了一下,目良發現小花身上的毒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類型,想要解除得花不少功夫,不如直接用那個殺毒軟件給一發搞定。
目良向蠍伸出手:“毒給我。”
“你要救他?”
“這是我家的蛇。要不你戳我一下也行。”
緋流琥的尾巴輕輕地接觸到目良的手指,刃口只是微微一動便在目良的手上劃出一道傷口。
原來這個傀儡還可以做這麽輕柔的事啊。
目良舔了舔傷口。
蠍的□□比當年更加精進,發作起來更加迅速而猛烈。趁着還未完全侵蝕掉意識,目良迅速結印發動忍術。
一陣柔和的白光從小花的體內散開,将毒素系數祛除。
小花滿血複活。
與此同時,在恢複力與毒性的抗争中目良落了下風,失去了力氣的身體軟倒下去。
在接觸到地面之前,緋流琥的尾巴接住了他,金屬節硌的目良腰酸背痛。
蠍把目良放到了那張他從來都沒躺過的床上。
“你經常做這種事?”蠍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還好。”目良有點口齒不清,“你這個毒是第一次見。”
蠍冷着一張臉看着目良,在緋流琥殼子中的臉色并不太好。
小花嘶嘶叫着,企圖接近目良,但畏懼于蠍,只得在原地扭來扭去。
蠍很想一尾巴紮死這條蛇。
不過回想起這條蛇是目良花了不少心思救回來的,蠍最終只是用緋流琥尾巴未開刃的一面将其拍了出去。
因為恢複力衰退的原因,黑色的咒印在目良的皮膚上張牙舞爪,襯的他更是蒼白。
“我好困啊。”目良翻了個白眼。
“忍着別睡。”
蠍不知何時從緋流琥的殼子裏出來了,坐在目良的床邊。即使已過去了許多年,依然是一副少年的模樣,只是身上套着一件黑底紅雲的袍子取代了砂隐村那時的打扮。
目良很想吐槽這件袍子,連蠍的顏值都挽救不了這件袍子糟糕的設計。
但是他實在是太困了。
“我睡一會……”目良嘟囔出幾個字,沉沉睡去。
意識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誰在說話,不過他懶得分辨。
……
目良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有點丢臉,因為這種解毒的活計他幹的太多了,抗毒性那叫一個強,結果這次竟然在蠍這裏翻車了。
還暈過去了。
本來還想生龍活虎的裝個逼說你的毒不過如此。
只能說蠍的制毒功力确實強悍,這名字沒白叫。
胡思亂想逃避了一會現實之後,目良張開了眼睛,眼珠子在眼眶裏輪了兩圈,看起來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剛剛中了劇毒的人。
目良打了個哈欠,想要下床,結果半天都沒找到鞋子。
“你還想去哪。”一直被目良忽視的蠍看到目良醒了,傀儡也不做了。
目良幹笑兩聲:“今天的蠍也帥氣的跟小花一樣,我覺得你這樣比在那個大叔殼子裏順眼多了。”
蠍挑眉。
“不是……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不忙。”
“……”目良做雙手投降狀,“我還有實驗報告沒寫……”
“大蛇丸對你做了什麽。”蠍選擇性無視了目良的廢話。
接目良的廢話就無異于上了他的道。
“我這不挺好的。”目良抓抓頭發。
蠍黑着臉扯過目良的手,一把掀起他寬大的袖子,還未完全消失的黑色咒印正在蠕動。
他本以為這是紋身,但是仔細想想目良這種體質根本就留不住紋身。
“呃……是咒印而已。”目良想要掙脫,無奈發現自己根本就沒勁。
蠍冷笑一聲。
目良有點方,他一直get不到蠍生氣的點。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目良盯着蠍的手指甲,黑色的指甲油很好看。
“你的身份也是大蛇丸幫你僞造的?”蠍壓根就沒聽目良的提問,他有太多想要問目良的了,容不得目良閑扯。
“這個說來話長。”
蠍如一潭死水的目光望着目良,仿佛在說“再廢話我就弄死你”。
目良立馬一股腦将自己假死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都倒了出來,他已經看到緋流琥蠢蠢欲動的尾巴了,被戳到肯定很痛。
蠍越聽臉色越黑,聽完了之後只罵了一句“蠢貨”。
目良早就被罵習慣了。
目良感受着手腕上的冷硬觸感,蠍一直抓着他沒撒手。
“蠍,你的手好涼啊。”
蠍沒有松手,只是握得更緊。
目良覺得自己的手要斷了。蠍只是看起來如一朵嬌花,實際上力氣特別大。
“把你的消寫顏術撤了。”
“哈?”目良懵逼。
“撤了。”蠍強硬的命令,“你已經離開了木葉,沒必要繼續保持這個樣子。”
“我拒絕!我以後還想用以前的臉洗白,現在當叛忍先用這張臉。”這是原則問題不能讓步。
“別讓我重複。”蠍的語氣中帶着不耐煩。
目良還想反抗,餘光卻瞥見緋流琥的尾巴正在晃動。
“你這樣我以後在研究所很難混啊。”目良采用好言相勸的戰術,直白的拒絕蠍肯定會被戳成篩子。
蠍沒說話,指尖微微一動,緋流琥的金屬尾巴帶着危險的破空聲狠狠紮在離目良不過五公分的地方,在床板上留下一個洞。
目良麻溜的變回了原來的臉。
去他大爺的原則。
“離大蛇丸遠點。”目睹了獵奇變臉過程的蠍說。
“我倒是也想。”目良坐在床上晃蕩雙腿。
他現在離開大蛇丸還能去哪呢?手已經髒了,壞事他也沒少幹,就算去了哪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他估計也沒法很好的融入當地社會。
況且大蛇丸現在還需要他,不會放他走的。
雖說自己是個醫療忍術起家的,不過手上試驗品的人命早就數不清了,那些人臨死的樣子他記得可清楚了。
哪還有他的容身之處呢?
佐倉這個馬甲被扒掉之後,雨宮目良真的就一無所有了。
目良掰開蠍的手指頭:“我沒地方能去了。況且叔對我也還算可以,教了我很多東西,在這繼續待着也好。”
“你到底要被我罵多少次蠢貨。”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