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這也太珍貴了吧。”
“拿來它，誠心誠意的送給你，當然是希望它珍貴了。如果不拿來，不送你，這東西永遠躺在我家地下室的木箱子裏，那又有誰知道它的價值，又怎麽能談得上珍貴？”
“來，我先敬你一杯，謝謝你，我碰到一個好鄰居。”梅微心裏思謀着怎麽找個東西回敬袁散呢，人和人之間的來往就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但願和你是好鄰居。”
“剛才看電影前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是咱們單元的吧？”梅微問。
“是，是呂慕楚，在五樓住的那個山西人。”
“聽說他離婚了”，梅微問，稍過了一會兒，她又說，“這不算打聽八卦新聞吧？”
“唉！這個年頭，分分合合，司空見慣。”
“你是司空見慣，而我是親自實踐。”
“莫談往事，莫談往事，我們還是吃椒麻**。”
“說實話，別說在咱們單元裏，就是在咱們小區裏，我有印象的也就是你們三個男人。”
“噢，除了我和呂慕楚還有誰？”
31、約會——花錢也是高興的
“庫萬呀，著名的蝙蝠俠。”梅微的語氣裏都帶着怨氣了。
袁散對庫萬也是深惡痛絕的，提起來就是一肚子的氣，“別提那個喝醉鬼，太剎風景。”
“說句話，您別太介意。”
“好，你說。”
“咱們院裏愛上樓頂的就你們三劍客。”
一聽這話，袁散的眼前一黑，出現了電腦屏幕，一個卡通的形象，在白色的屏幕上呈黑色圖像，滴出了鬥大的汗滴。
“我和呂慕楚跟庫萬不一樣”
“我知道不一樣，至少你們不會當蝙蝠俠。”
“庫萬上樓頂是想摸進誰的家，而我和呂慕楚上樓頂是要摸進大自然的家。”
“我說呢，總不會你們倆是裝太陽能的，也不能天天都裝吧，到夜裏都不休息。”
“沒，我們在房頂，從不破壞公物。當然私物也不破壞，我們談得雖然算不上哲學，至少包含對生活的認識和理解。”
“切！你還越說越高尚起來了。多年情侶一朝崩析。父母骨親遙隔兩地。朋友四散如煙花碎屑。即便是同床夫妻，某一日醒來，亦看不清自己的枕邊人，是不是自己臆想或者夢幻。”
“啊，您說什麽？”袁散吃驚地望着梅微，一時沒有緩過神來，“你慢點說，我在一樓呢，您就到樓頂修太陽能了。”
“撲——”梅微一口啤酒噴了出來，“別說，您還真逗。也許您還真的配談談哲學，而其實我是不配的，我剛才說得不過是上班的空隙裏讀了一篇網絡，我只不過是照搬了裏面的話而已。”
嘿嘿，兩人互相笑笑。
酒足飯飽，一路返回，說說笑笑。
那晚梅微沒有回花園街小區，她去陪自己的女兒去了，可惜的是小女孩早已經沉沉的睡去了，抱着她自己的一件衣服。
梅微看得心酸，開始痛恨起自己了。
自己做了一個多麽不稱職的母親呀。
再說袁散對自己到底是什麽心呀，她自個兒也把不準。
自己要是陷進去，又沒個結果，那多難受呀。
母親天天叨叨，趕快找個人嫁了吧，趁自己還沒到四十歲，趕緊抓緊青春最後的稻草。
梅微一聽到這些就挺煩的。
找一個，找一個，那麽容易就能找一個嗎？
現在這世道，找情人的時候，一萬個男人可以排隊，不管是大的小的、高的矮的，老的少的。
可以随你挑，随你撿到，可以任你發小姐脾氣，什麽都忍。
可是一旦讓這些男人做丈夫娶自己，那簡直就是做夢。男人不傻，他們上床的對象也許無所謂，不怎麽難看就行，一但結婚，那條件就極為苛刻。
那晚袁散睡得很好，其實他損失得挺大，花錢送禮，讨好別人，又撈着什麽了。
可是袁散很滿足。
滿足于和梅微在一起的那一種氣息。
這是說得高雅點，其實說低俗點，其實袁散就是個軟蛋，他不敢随着呂慕楚那樣瘋，他至多能做到聽呂慕楚的故事好像是聽英雄男子的模範報告。
他打心眼裏其實也是欣賞佩服呂慕楚的，起碼人家活得真誠，活得真實，活得灑脫……
袁散的心底裏，其實有時候壓力是挺重的，他時不時的就恨自己了，他覺得自己挺裝B的。
本就是一個肮髒的人，卻偏要僞造一顆高尚的靈魂，結果自己都感覺有排斥反應。這是呂慕楚說的話。
第二天，戴琳結束了露營的生活，回家了。
一進門，袁散還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客廳裏還沒有茶幾，離沙發不遠的空地上，放着一個老窖的空瓶子，空氣中彌漫着細微的酒氣。
此時的戴琳疲憊得要死，渾身上下，毫無精神。
一路坐車回來，聽着庫萬對自己若隐若現的騷擾，令戴琳作嘔。礙于庫萬是自己在報社領進新聞大門的恩師，而且對自己的騷擾也僅僅局限于試探性的，所以戴琳也不好發作。
但戴琳實實在在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的，想着回到家裏來，在袁散的臂彎感受溫暖，平衡情緒。她幻想着一進門，袁散替自己端上一杯熱水，自己坐在沙發上，他替自己捏捏肩膀、頸椎。卻碰到一個醉漢。
沒有緣由，戴琳一把拉開了袁散身上覆蓋的毛巾被，瓢潑大雨似的朝袁散一頓噴罵。說他是狗、是豬，把家裏整得跟豬圈似的，真能窩囊人。
袁散瞬間從夢中驚醒，甚至還沒弄清是怎麽回事兒，他心裏還在怪罪戴琳呢！你有你如意的白領工作，你可以跟你的同事、上級、朋友一起去山上、森林裏呼吸自由的空氣，而我呢？在這一座城市裏，我袁散沒有工作，沒有朋友，沒有圈子，我只有你！
袁散也沒有盼來自己歸來的女神，看着戴琳滿眼含淚，一幅蠻不講理惡婆娘的形象，袁散甚至沒了分辯的力氣。
他低頭苦笑，無奈地搖搖頭，從那間房往外走。卻疏忽了這一種表情竟也是對戴琳的一種傷害。
“你別走，你就在這兒待着，我還沒說完呢！”袁散又被戴琳拉了回來，雖然被拉回來，但是袁散的眼光仍然盯着別處，任憑戴琳抱怨、咒罵如雨傾下，袁散也聽不進耳朵半個字了。
戴琳看着袁散的眼光，她明白，袁散根本沒有聽自己說話，她知道這眼光是拉不回來了。自己說得也就沒什麽勁兒了。
于是戴琳開始一邊羅嗦，一邊收拾袁散在家制造的一地狼藉。
袁散則躲到另外一個房間打開了這幢房裏為數不多的家用電器——電腦，電腦是紅旗路電腦商城淘的二手貨，不到一千塊錢。有點兒拖機，那是戴琳為了晚上加班方便，在家寫稿子用的，戴琳想，不過就是處理點新聞稿子，都是文字，對電腦的要求也無需太高。偏偏袁散在無聊的時候，跟呂慕楚學了一招打CS。
這是一款很暴力、很發洩，又很能耗時間的游戲，對于二十一世紀初的男性網蟲們而言，如果誰沒有打過這游戲，那麽他不如去死。這也是呂慕楚說的。
起初袁散并沒有把呂慕楚說的這話當回事兒，不過他還是裝了這游戲，只不過，家裏的電腦實在聯不了網打這游戲，只能打單機版，那些持槍的家夥，像傻B似的按着既定的程序，等着袁散用一萬種戰法前去消滅他們。
時間久了，袁散在這小盒子裏便成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英雄。
戴琳收拾完這些東西，發現袁散竟坐在書房在電腦前打游戲。一股莫名的怒火又起來了。
32、争吵開始了
“你怎麽又玩電腦了，你怎麽整天就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兒呢？”
“什麽叫有意義的事兒啊！到山上野營算嗎？爬山算嗎？我爬了四年，每天肩扛巨大的木頭，你們那些驢友能比得過嗎！”袁散顯然也發了狠。
每次和戴琳的吵架一般都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的。
只要袁散真正發了狠，戴琳就默不作聲了。
戴琳其實想說讓袁散出去找個工作的，總這樣待在家裏沒個事兒做，也不是個事兒。
可是這一回到家，一看到家裏亂成那個樣子，本來想商量事兒的打算就變成了找事兒的行動。
袁散也是明白人，雖然上學不多，但絕對夠聰明。
他走進廚房，三八兩下，用精湛的廚技做了兩道稀松平常的素菜，和戴琳吃了一頓索然無味的飯，就下樓出去了。
兩人都帶着大可不必的氣。
所以袁散出門的時候說，“我出去一趟。”
戴琳也沒有吱聲。
袁散走到樓下，恰好小區的院裏來了一輛大卡車，滿載了一大車高檔的家俱。
那段時間花園街小區裏的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