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吧。聽說剛剛開業,環境也不錯。”
“那怎麽好意思!”
“行了,不說了,我在辦公室也不太方便,你就在天橋上等我吧,我開車去。”
“好吧!我等你。”
那輛都市麗人的轎車開到天橋的時候,袁散已經從天橋飛奔下來,他是激動的,甚至熱血澎湃。
袁散跑到轎車跟前,站立在轎車旁邊。
轎車的玻璃慢慢降了下來,“上車呀,上車再說,這裏停車不方便,只是臨時停車位。”
袁散把手向那黑色锃亮的車門伸了一下,又縮了回來,“梅姐,我應該坐前面還是應該坐後面呀?”
梅微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邊笑邊輕輕地搖搖頭,“你快上來吧!”
袁散猶豫了一下,壯了壯膽,還是打開了前面的車門,他和梅微并排坐在一起了。
這是自認識以來,他和梅微距離最近的一次了。
這次的距離太近了,鳥市的破街道也太彎了,鳥市的老百姓們都說鳥市的街道是“褲衩子路”,到處不規則,老城就是這樣了。
梅微拉着袁散在褲衩裏穿來穿去,又面臨着老城改造,到處的街道挖得一團亂。
梅微的車開得那是快慢相間,左搖右擺,像在城市裏跳拉丁舞。一會兒袁散的頭就碰到了一起。
梅微臉微微紅了一下,立即恢複了正常,複雜的路況上到處都是“前面施工,禁通行”的牌子。梅微可是得在夾縫中求生路呢,由不得不小心。
27、初識的感覺
袁散卻回味着那一碰頭時,梅微的嬌羞。
但袁散得穩重,梅微不是一個能讓男人随便輕薄的人。
雖然袁散在和梅微碰頭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梅微最動人的風景,那飽滿圓潤的雙峰,以及中間的事業線是那樣地明顯,那樣的誘人。
袁散一陣子心猿意馬,但終還是沒有做什麽實質的舉動,只希望這車就這麽一直開下去,一直別停,這種感覺多好呀。
一路上,袁散沒有說話,梅微的嘴雖然動了幾次,但終于也是沒有說話。
又過了幾個紅綠燈、轉了幾道彎,天已經全黑了,鳥市堵車是難免的,哪個城市能不堵車呀。
“到了,就是這兒”,梅微終于說了上車以後的第一句話。
袁散心裏想,梅姐,你可真能憋!可是袁散也覺得也許梅微也這樣想呢,至少人家還說了一句了,可是自己呢,把臉憋得尕紅,愣是沒憋出一句話來。
梅微從車裏下來,站在門前,毫無必要又無比專注地打量着香榭麗舍精心裝修外觀:一個燈光瀑布從房頂直洩下來,有着流動的明亮的快感,上面橫向漂移着LED電子屏,一遍遍漂移“香榭麗舍”的字樣。
“環境還不錯,進去吧。”
在梅微掀開那個燈幕的一瞬間,袁散覺得自己都暈了,被那燈光映襯的梅微的完美曲線放射着攝人心魄的氣場,足足殺人于十步開外。
他們上了樓,那樓紫色的樓梯三拐兩拐,漸漸到了曲幽狹長的通道,暗色的基調,柔和的燈光,大上海舊時凄美的音樂。一切顯得那麽溫情,那麽惬意。袁散仿佛到了許文強、丁力混跡江湖的大上海。
服務員引去的包間則更牛,廂門上挂着的牌子大名鼎鼎——2046。
袁散自認自己是沒有梁SW那對女人來說無可抵擋的秒殺憂郁眼神、英俊面龐。也許梅微倒是跟鞏姐、怡妹有一拼。
那一晚的幽會在袁散的記憶裏是紅色的,發昏,袁散跟呂慕楚說他覺得那天的記憶紅得像處女的血,但是他不告訴呂慕楚約會的人是誰。
最終呂慕楚的執着沒有攻克袁散的堅定。
男女初識的感覺永遠是最好的,最讓人難以忘懷,永遠懷念。
梅微點了兩杯現煮的海南咖啡,問袁散吸不吸煙,袁散說偶爾吸。
梅微就要最貴的一盒五支裝的雪茄,黑粗黑粗的。
“來,我給你點上吧。”
“不怕你笑話,我沒見過這種煙,更沒抽過這種煙。這麽粗,也太吓人了。”
“點上試試吧”,梅微給我打着了火機,袁散抽了兩三口,已經嗆得不行,咳了幾聲,急忙在煙灰缸裏把這東西蹭滅了。
滿屋子卻彌漫出這煙草獨特的香味,很是好聞。
袁散細細舔舔嘴唇,一股淡淡的甜味,感覺不錯。
哈哈哈,梅微說,“原來你抽煙不厲害,那咱們喝杯咖啡聊聊天吧,你為什麽一直要約我吃頓飯呢?”
得,袁散想,這就算是切入主題了。
“跟你接觸了幾回了,你讓我感到特溫暖”
“就這些嗎?”
“當然還有別的原因。”
“能說嗎?”
“我不想說,想留在心裏,留在春天裏。”
“春天裏當然好,哪怕你老了,至少也有個美好的回憶。”
袁散的嘴角浮挂着淡淡地笑。
“人一輩子能說出口的真心話實在也不算多”,梅微的眼裏稍含着幽怨的眼神,“有太多的事情,人都是壓在心底的,只有深夜裏,才慢慢翻起,有甜蜜的,有憂傷的,有的甚至連感覺也說不清楚了。”
“有些事情沒說明白其實也就是說明白了”,袁散說。
梅微沒有了言語,低頭喝咖啡去了,臉上被暗紅昏暗的燈光修飾更加美麗、圓潤、迷人。
“我這裏有兩張電影票”,袁散說,“你周六如果沒什麽事兒,我想約你一道兒看。”
梅微的心裏激動了一下本來是想去的,可是當話就要沖出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急忙又去低頭喝了咖啡。
她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臨近中年的婦女更是得“發乎情、止乎禮”。
那晚梅微終于沒有答應去和袁散看這場電影。
那晚梅微回到家卻遲遲睡不着覺。
那晚梅微在床上自己做着艱苦卓絕的鬥争,鬥争的內容是決定跟不跟袁散看電影,以什麽樣的方式同意與袁散看電影。
梅微想着自己去去又怎麽了,自己孤身一人過了這些年,容易嗎?自己去陪這個男人看場電影,又不是去做什麽見不得的人的事兒,至于這樣糾結嗎?再說了,自己有必要向誰負責呀,不過就是一個離異婦女而已。
梅微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不要糾結,梅微想還是趕緊入睡吧,一旦睡着了就不會糾結這些了。
快要睡着的時候,梅微突然又醒了,那是女兒的一聲呻吟,她急忙拍拍女兒,她以為女兒做了什麽惡夢。
女兒繼續睡了,在梅微無限溫暖的懷抱。
梅微又怕睡着了,睡着了可別做夢,別做和袁散有關的夢,那不是得臊死人了。
梅微終于睡着了,第二天醒來,已經有些晚了。
梅微像打仗似的給自己和女兒張羅着早餐,瘋子似的趕往銀行,都忘了自己晚上是不是做夢了的事兒了。
在袁散焦急的等待中,周六轉瞬到來了。
梅微休息了,帶着女兒練跳舞、練鋼琴,早把袁散約她看電影的事兒扔到腦後。
周六是所有上班族的節日,每到這時,生活節奏本來就慢的這座城市的白領們就會挖空心思地玩,費盡心機地別出心裁。
有的放着這都市不待,偏要積極響應幾十年前那位偉人的號召,到鄉下、上山林。
有的在都市裏憋了一周,要穿過三個街區去咖啡館,有的要到KTV去折騰一翻。
呂慕楚對于這些娛樂項目是樣樣都不缺,呂慕楚說人活着就是什麽都要體會一下子。不然活一輩子有什麽意思,如果知道自己的生命還有五天,他就一定選擇吸毒來結果自己。
魄力好大!
28、黑走馬
呂慕楚給袁散說過自己常去的那間酒吧。在紅山大道一條街裏最靠裏的一間。門面晦暗,上下兩層,一樓是大廳,晚上會有表演,譬如褪衣舞什麽的。
呂慕楚給袁散說的時候,常常帶着表情,陶醉的、甜蜜的,像是剛從湖南臺走下來的表情帝楊迪,十分豐富……
袁散說呂慕楚的表情是淫蕩的,說着二人幹了一杯啤酒。
呂慕楚呢,不生氣,只笑。
喝着伊拉罐,繼續着自己的吹牛。
“整個二樓全是包廂,也就是傳說中的KTV。那裏提供男人、女人,酒和樂子。也許還會提供違禁藥物。”
呂慕楚說他很喜歡那家酒吧,最喜歡的就是酒吧的名字,黑糊糊地在木板上随便劃拉的四個大字——嘿黑走馬。
呂慕楚說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家店裏有料兒、有戲兒,現在做生意就圖個這兒,不是看有廣告宣傳了什麽,而是看你沒宣傳什麽。
袁散說,是不錯,有點像古龍的武俠。
呂慕楚說,是的,紅山大道,光明路二百五十號,其實一團漆黑,但你打的到嘿黑走馬的時候,那成片的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