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靖王
這幾日依舊是天晴無雪的日子,長蘇坐在院子裏看着飛流帶着三位稚子在練習陣法。看了一會後長蘇滿意的淺笑說:“好,很不錯,你們精益頗多,飛流讓他們更快些,這樣蘇哥哥才有制勝的把握。”
單純的飛流教起稚子們也是格外認真,飛流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說着:“要更快。”
長蘇看着他們訓練有素,就起身回書房拿幾本書。長蘇轉身走後,安靜的雪廬裏突然來了一位罕見的貴客。
靖王蕭景琰一身修身常服,錦緞提紋不張揚卻自有傲氣在。靖王蕭景琰,他與一般的皇室子弟不同,他長年征戰沙場,是一位在軍中有着絕對威望的皇子。
因為是一位武将,他的身子也比一般的皇子大有不同,他挺拔俊美,四肢修長,終年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看上去頗有禁欲的味道。而靖王本身也非常潔身自好,自原配王妃病逝之後,府中也只有兩位妾室,然而正妃病逝多年,他卻依然獨自一人,這份堅守也與其他皇子大為不同。
因為靖王有自己的堅持,所以他備受冷落和打壓,可卻無法撼動他心底的赤子之心。
靖王站在屋檐下看着庭生他們三人練習陣法,而警覺的飛流看到陌生人出現後,立刻收起剛才的乖巧質問:“你,名字。”
景琰盡管這些年來受盡冷落,卻從未敢有人這樣對他說話,何況還是一個孩子。他想起雪廬的這位客人有可能是譽王的人,語氣自然也不太好說:“本王是誰,也由不得你一個孩子來問,雪廬的主人呢。”
怎料飛流反而不高興了,他冷着臉說:“名字客人進,沒有打。”
“哦,不報名字就要打,那本王就來好好讨教一下,前些日子和蒙大統領交手的奇才。”說完景琰運氣揮起拳頭和飛流鬥武起來。
一旁的三個孩子已經傻眼,他們至今不敢相信飛流真的敢對靖王出手。景琰出身沙場,一招一式都帶着殺氣,沒有絲毫多餘動作的功夫對于飛流來說也是第一次遇到。
處于好奇和對景琰的好感度不高,飛流出手的每一招都非常狠絕。兩人在院子裏的打鬥驚擾了長蘇,長蘇聞聲而出的時候,就看到飛流和景琰打得不可開交。因為擔心飛流傷到景琰,他大聲叫道:“飛流住手。”
正巧飛流用盡全力的一拳正好要直擊景琰腹部,長蘇看到這瞬間心頓時一驚,他以他最快的速度沖到景琰身前對着飛流大喊:“住手飛流…。”
行動中的飛流看到是自己的蘇哥哥,動作乍然停止,只是那股沖勁還是把長蘇給推進了景琰懷裏,倒在景琰懷裏的瞬間,長蘇痛苦的咳了起來。
面對突然沖到自己懷裏的人,景琰覺得心跳得特別快,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現象,他能感覺到自己變得有些怪怪的。
懷裏之人瘦弱的仿佛風一吹就散了,景琰不自覺的抱緊說:“你沒事吧。”
奈何長蘇只是靠在景琰懷裏訓斥飛流說:“飛流你要道歉。”
飛流表情立刻痛苦的說:“他先動手。”
長蘇還是氣憤的說:“那也是你的不對,你要道歉。”
飛流此刻的表情都要哭了,可是面對蘇哥哥的話,他不得已慢慢的走過來不情願的說:“對不起,但是飛流沒有錯。”
長蘇對着飛流招招手說:“飛流你要記得,這個人你以後絕不能傷害知道嗎,你要是傷了他蘇哥哥就把你送給藺晨哥哥了,知道嗎。”
飛流看着景琰,最後不情願的說:“知道了。”
景琰看着他們的對話覺得莫名其妙,他覺得剛才這位蘇哲的話嚴重了。他扶起長蘇說:“蘇先生嚴重了,剛才是本王出言不遜在先,并非這位飛流少俠的過錯。”
景琰說話後長蘇才發現,剛才自己一直靠着他。長蘇離開景琰的懷抱微微欠身說:“對不住了靖王殿下,是蘇某管教不嚴,下一次一定會注意的。”
長蘇這麽一說到也客氣,景琰罷手說:“本王皮糙肉厚的沒事,倒是蘇先生你剛才可有受傷,是否有哪裏不舒服。”景琰說着就再一次要觸碰長蘇的衣角,其實他也不知道這種感情從何而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這個人,想要在他身邊,哪怕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也好。
長蘇見他們都尴尬的站在院子裏,他便笑了笑說:“蘇某無礙,有勞殿下挂心。飛流你帶着弟弟們下去玩吧,靖王殿下我們書房一續可否。”
“當然。”景琰同意。
“請。”長蘇行禮。
和長蘇走着,景琰看着和他差一肩距離的長蘇,心中卻不自覺的回想起他在自己懷中的模樣,這人的身體冷得吓人,皮膚冰涼沒有溫度,卻讓他死去的心再一次開始波瀾起來。
這位麒麟才子,不知會是個怎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