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卻說白子羽拂袖而去後,實際到了房中,心中卻想着,原本談之墨可能會為了自己,多留幾日,現下他們也算撕破了些臉,再留下倒是不可能了,他此番回來,談之墨當然不會再去後山,現在不去游水,更待何時?
偷偷把衣服備好,又過了些時候,等到月上中天,白子羽帶着衣物,偷偷摸摸地上了後山。看着湖水在清涼的月光下蕩漾,微風吹拂,将暑氣盡去,白子羽不由十分開心,這是自然而然,欣賞到美景,能好好游玩一次的開心。
四處看了看,确認沒有人後,白子羽将衣物除盡,将人皮面具也一并除下,入了水中,深吸一口氣,喟嘆一聲。這清涼的水雖然讓他渾身一抖,但又十分刺激,讓他玩興大起。
潛水到湖中央,白子羽讓自己的頭發也盡數浸透了,開始游了起來,甚至潑一潑水。等游夠了,玩夠了,才到淺水的地方,腳踏實地往身上潑水。
玩得十分盡興,甚至是快活,然而,他卻是沒注意到暗處一雙有着暗流湧動的眸子,近乎怒氣地看着他。
談之墨的武功很好,他原本呆在屋頂,默默地想着事情,但見白子羽拿了一個包袱往後山走,卻是皺眉,跟了上來,見他寬衣解帶時,才覺出不對,隐身于之前藏身過的一塊大石頭,不敢多看。
白子羽入水的聲音十分清晰,還有若有若無的笑聲,談之墨微微握了拳,背靠石頭,黑眸閃爍不定,胸口起伏了一下,終于還是慢慢走到石頭邊緣,從石頭後,偷看着白子羽模樣。
白子羽背對着他,姣好的身材曲線,白皙在月光下涼冷但誘人的皮膚,還有散開在水中旖旎的頭發。談之墨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渴望,倒是十分自然地接受了,他并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斷袖。當初在雲良閣裏開葷,安排的女人他碰了,而且還不止一個,只是那些女人雖然十分滿足,叫得也很銷魂,他自己卻覺得不夠,因為身懷名器而且還放縱的緣故,差點讓人死在床上……這以後,他便不想再碰煙花女子。
他以為,無法被滿足,那是因為煙花女子染了風塵的原因。雖然……裏面找的人裏,有不少清倌。
談之墨心道,也許白子羽,就該是他想找的另一半了,他的妻子,當然要有能挑起他情欲的本事。
這麽想着後,他便将白子羽當成是他的囊中物,走出石頭,将白子羽放在湖邊的衣物拿起,所謂牛郎織女,衣物沒了,看他要如何?
然而,這麽一拿,那人皮面具就掉了下來。
談之墨眉頭一皺,将那人皮面具捏在手裏,不由看向湖中之人,白子羽微微側着身子,雖然不太明顯,不過胸部,卻是平坦的,而且那些衣物中,沒有肚兜……
難道……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子,還是個男人不成?
談之墨眼神瞬間便暗黑了,甚至閃過些冷怒。
看白子羽在湖中玩着水,手臂纖長白皙,談之墨以為自己在知道他是男人後,欲望會消退,然而,那欲望反而蓬勃了些,大概是被人惹怒的緣故,仍然壓不下去。
談之墨将衣物放下,緩緩走入水中。
白子羽尚還沒有知覺地洗浴,他身懷異香,同許多女子一樣都有份體香,只不過女子的是處子體香,他的卻不知道了,曾經問過武林百曉生,百曉生只說他身懷名器,內媚,體香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太過在意,不過也因為這份體香,他扮女子沒被懷疑過。
洗着洗着,不知為何,小腿上湧現了些雞皮疙瘩,白子羽哆嗦了一下,心道莫非是水太冷了?他玩得雖然暢快,但也知道泡太久冷水,若是病了十分麻煩,于是簡單地再洗了一會,便準備上岸。
還未走出幾步,水面忽然破開!激蕩的水珠如同瀑布底部撞擊石頭般飛揚,晶瑩雪白的水珠中,一個人忽然出現,将他緊緊抱住,按在懷裏。
白子羽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叫出聲。這會他沒有捏着嗓子,當然是正常的男子聲音,白子羽年方弱冠,二十歲出頭,聲音雖然清亮,但不如女子少年般婉轉。
談之墨确定他是男子後,心情更差,實際他抱着人,摸也摸出來了,但心情雖然更差了,欲火卻仍舊高漲,甚至連在冰水裏也澆不滅。
「放開我!!」白子羽在他懷中使勁掙紮,談之墨啞聲警告道:「別動!」
察覺到他下腹灼熱貼着自己,白子羽倒抽一口冷氣,心中是各種念頭轉過去,原來江湖傳言……真的不能信,他并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只愛女人,談之墨分明就是個斷袖!知道他對男人有興趣後,白子羽就不敢動彈了,僵着身子,十分聽話。
談之墨抱着他,手不自覺地撫摸他的身體,鼻間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甜香,心內的情便更加火熱,一時之間倒也沒想怎麽樣,白子羽好歹是明見山莊的人,而且是男子,雖然明見山莊與雲衣宮都不會為一個非直系親戚而撕破臉,但有芥蒂是肯定的。
白子羽此刻卻低聲顫抖道:「你放我走……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談之墨不怒反笑,「你扮了女子勾引我,臨了勾引到手了,卻說這等話?」
白子羽好歹是個男人,聽到這話怒極,擡起頭,茶色眸明亮得如天上星辰一般,「我何時勾引你了?」
談之墨冷冷道:「做生意最講究誠信,你扮作女子哄騙人,若是傳揚出去,只怕于明見名聲不好。」
白子羽低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主意,與明見山莊無關。」
談之墨擡起他的下巴,如畫一般的容顏此刻在白子羽眼中不是美景,而是惡魔了,低聲道:「誰會相信?何況,你勾引了我,難道就這麽算了……我從來不喜歡男人。不過你,也許我可以試試。」
白子羽被他貼着,知道自己此刻處境很危險,而談之墨絕對沒有外人說得那般無害,「你別亂來……」
談之墨看他月色下,明明害怕,但還強撐的模樣,興致不由更高,墨瞳閃爍,将人一把抱起,道:「亂來……我倒很長時間沒有亂來了,今次可以一試。」
談之墨武功十分高明,帶着一個人十分快速地就回到了細簾山自己的房間,途中白子羽曾想不顧一切大叫,結果被他點了啞穴。談之墨将衣物用內力蒸幹,把白子羽放到自己床上,自己關好門窗上鎖,此地隔音很好,在內議事外頭絕對聽不到,同樣的,裏面發生了什麽強迫,或者是歡好的事情,外頭也是聽不到的。
白子羽的啞穴雖然被點,但行動還是能夠的,從床上爬起來,慌裏慌張地往門口處跑,然而談之墨正好站在那個地方,白子羽頗為難堪地抱胸遮下身往屏風後退,他此刻身上一點遮掩都沒有,難堪至極。
進了房,有了燈光後,談之墨便更加看清楚白子羽的容貌,怪不得這易容他沒認出來,除卻先入為主,有面紗、體香、儀态的因素外,還有個原因,就是白子羽戴的那薄薄的面具,根本只是将他面部改了幾個細節而已。如今脫去面具,不像女子,卻倒更有種吸引人的本事。
談之墨已在白子羽面前露出過禽獸的獠牙,此時倒也不準備裝,如君子般微笑,将屏風弄開,捉了後頭人的手腕,強行把人拖到床上,白子羽吓得幾乎要崩潰,如果談之墨只是要他命的話,他也許還不會如此怕,但談之墨顯然是準備對他做一些異色的事情,作為男子,怎麽可能不怕?
将人壓在床上,解了厚厚不透明的床帳放下,談之墨摸過白子羽的臉頰,再摸過他的嘴唇、下巴、脖頸,胸口,平坦的胸口似乎不是那麽讓人難以接受,談之墨捉着白子羽兩只手腕,俯身下去,試探性地舔了舔那淡粉色的朱果。
白子羽渾身一震,掙紮的力度就更加大了些,眼中全是恐慌。
談之墨微微一笑,便将那朱果含住,用舌尖戳刺,不停逗弄,驟然升起的情欲酥麻令白子羽雙頰緋紅,更加驚慌失措,心跳如雷。
談之墨似有些嘲諷地道,「看你這副樣子,倒不像是被我強迫的。」
白子羽聞言,眼淚幾乎都要落下來,努力搖頭,祈求地看着他。
談之墨解開自己的腰帶,散了自己的衣襟,将白子羽的雙手綁在頭頂,餘下的部分綁在床頭小柱上,白子羽張了張口,仍然發不出聲音,又急又怒又怕,便用了兩條腿,想去踢談之墨。
談之墨輕而易舉就将他腿抓住。從小腿摸上他大腿,再摸過白子羽一身皮肉,談之墨淡淡道,「比女子還好上一些,白姑娘,你倒不愧扮作女子。」
他喚白子羽為白姑娘,當然是有嘲諷意味的,微微起身,将自己衣服脫下,白子羽看他動作不緊不慢,有條不紊,閉上眼睛渾身顫抖。
談之墨将衣物除盡,便再度壓到白子羽身上,吻着他的脖頸,雙手撫摸過他全身,唯獨不去碰白子羽也半硬的欲望,他終究還是有些不習慣碰男子,雖然對白子羽一點嫌惡都沒有。
談之墨有常識,也知道男子什麽地方能進,恐怕也只有那處了,似乎存心不想讓白子羽好過一般,談之墨将白子羽的腿曲起,在他又想要用力提蹬時點了他腿上兩處穴道,登時用不上勁,乖順地任由他掌握,将白子羽的腿高高壓上他的頸部兩側,露出那渾圓的臀來,黑暗中雖然無法清晰地看清楚那地的顏色,但談之墨奇異地覺得,白子羽那處定是十分誘人的。
同女子擴張一樣,談之墨伸入了一根手指,當食指指尖按進自己蜜穴時,白子羽渾身一震,神色幾乎絕望,談之墨感受了下裏頭的熱度與纏綿,不由低聲道:「奇怪……」
這種感覺,竟然比女子花穴只銷魂不會差,但是據他交往過的風流朋友們言語,男子下體主要緊致,而女子下體才是一層層花壁糾纏……只有少數一些人,兩者都會兼具。
談之墨伸入三根手指後,白子羽已經認命一般死死咬着嘴唇,他還不至于像女子一般,受了辱便要自盡,但他心中卻是想着,此番事情過後,不管談之墨的身份如何,他都要将他碎屍萬段!若……若做不到,那他當真不如死了……
「應該可以了……」四根手指進去後,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不過談之墨知道,那不會是極限,指尖撫摸上白子羽的乳首,夾住揉捏,談之墨擡起白子羽一條腿,粗大的欲望龜頭抵住那穴口,慢慢沒入。
進入雖然慢,但是十分執着,哪怕白子羽疼得睜大眼睛,穴肉痙攣,還是堅定地沒到深處。
被腸壁包裹住,眯起一雙潋滟的眸子,談之墨輕嘆了口氣,白子羽的身體當真是他嘗過的最舒服的了……其餘的他連滿足的心思都沒有。
捉了白子羽的腿,不顧那內壁疼得糾纏緊繞,談之墨挺弄進出了一會,慢慢享受了番白子羽後穴的好處,感覺太安靜時,便解開白子羽的啞穴。
啞穴方解,白子羽帶着哭腔的聲音便響起,幾乎求饒一般地道:「好痛……不要再進來了……我裂開了……好痛……」
談之墨聽他聲音已痛的變調,撫摸上他下體的欲望,安撫地逗弄他的情欲,然而才感受到情事的妙處,他卻是絲毫不準備饒了白子羽。
「之後就不痛了,忍一忍。」
談之墨自認為還沒有放縱開地要他,已經很是輕柔,想他當初不知為何在那些安排的伶人身上得不到滿足,十分放縱地想以速度和力度尋求更大的感覺,當真是三個伶人都三天沒下床,但……談之墨自己,終究還是覺得欠缺了些什麽。
現在他還算溫柔,只不過白子羽卻已受不了的模樣,兩頰紅暈褪去,眼淚不停地劃下眼角,沒入發中。雖說盈盈水光的眸子看起來很美,但着實凄慘了些。
談之墨微微皺眉,道:「這麽痛麽?」嘴上那麽說,實際行動中,他卻抽出部分柱身,又重重沒了進去。
白子羽痛得呻吟,想要往後縮,「別進來……啊……真的別再進來……」
談之墨停頓了下來,開始專注撫摸起白子羽的欲望,若是在今日之前,誰和他說他不但會強迫一個男子,還會因為那男子過于疼痛而撫摸他下體,他絕對嗤之以鼻。
談之墨與他弟弟談之歆的性子很是不同,談之歆是真正的溫柔之人,君子一個,而談之墨翩翩君子,如畫中仙一般的模樣性格,很大部分是裝出來的,實際他挺記仇,而且所謂不近女色,他只是覺得和那些女子歡好後,得不到滿足,還差點讓人死了,而且那些女子之後對他的「谄媚」表現,令他很是不喜,覺得這種事情太麻煩,所以才沒有再找過女人。
白子羽下體漸漸站起,紅暈又回到臉上,克制不住舒服的喘息,但他被貫穿的地方還是很痛,努力想忍住舒服的表現,然而這種事情,輕易哪能忍得住?
談之墨卻似笑非笑一般,黑眸明亮,輕輕舔在白子羽唇角,在他下一次喘息時吻住他,深吻進去,一手攬住白子羽柔韌勁瘦的腰肢,一手壓在他的大腿根部,忽然加快了速度貫穿他。
白子羽痛吟全被堵在嘴裏,雖然談之墨并沒有使出全部力氣,但他仍舊十分難忍,他是男人,并且自認為沒有斷袖之好,沒有斷袖之好的人被人進出,縱使有快感,也被他忽厭惡略了,何況比快感更激烈的是疼痛。
談之墨抽插了數百下後,才停住不動,将白子羽手上的腰帶解了,将他摟在自己懷裏抱着他繼續進出,白子羽難過得伸手推他,然而他此刻已沒有了力氣,只能靠在他懷裏挨插。
疼痛漸漸消退到只剩下穴口難以消除的漲疼,一種奇特的快感從交合處洶湧上來。
白子羽咬牙忍耐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吟哦出聲,聽見自己的呻吟,不由十分憎惡自己。談之墨聽他開始享受,便不再留情,把進了八分的欲望完全刺入他後穴不說,力道也漸漸放開,之前耳邊的聲音不過是抽插而起的水聲與喘息聲音,現在卻多了肉體撞擊的聲音。
「啪啪啪……」
淫靡的水聲令白子羽臉色蒼白,無助地勾住談之墨的脖子,被進得太深,而且撞擊到之前沒進去過的地方,他又痛又難過,還很惶恐,而耳邊的聲音也讓他羞憤欲死,幾乎想讓自己立時聾了,但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被人侮辱。
談之墨喘息着,微低着眸盯着白子羽的模樣,白子羽雖然難受,但只能依附着他的模樣讓他有種奇異的快感,而且漸漸地,白子羽已習慣他被進得那麽深,也許仍舊受不了,但雖然飲泣出聲,但終究面色已不那麽白了。而且下體高高豎起,還有透明的液體往外冒着。
「舒服嗎?」談之墨吻着他的鬓角,輕聲在他耳邊道。
白子羽使勁搖頭,抱着他脖子靠在他懷裏的身體更加無力,只能随着他起伏颠弄。
談之墨微微一哂,握住他的欲望撸動,腰部用力,開始沖刺起來。
「啊!」白子羽驚叫出聲,連忙咬住自己嘴唇,後穴被快速貫穿穿透的感覺令他眼淚索索掉下來,他并不想哭,但是卻忍不住,激烈的快感與痛楚令他難耐地哀叫起來,白子羽求饒地看着談之墨。
談之墨将他的腿分得更開,用力得幾乎刺穿他的肚子,白子羽被撞擊得有些疼,幾次眨眼都有淚水落下,但終究還是沒有求饒出聲。
狠狠地進出數百下,在白子羽克制不住哭着射出來時,談之墨也低哼一聲,洩進白子羽體內深處,白子羽悶哼,緊閉雙眼,近乎自暴自棄一般地靠在他懷裏。
談之墨粗喘着,将人放平在床上,細細的吻着他的嘴唇。剛将人吃幹抹淨,他卻是生出種,就此和這人,在一起也不錯的感覺,現今江湖上也不是沒有娶男妻的例子,何況,他要的人,絕對不會放走。親吻了幾遍那緋色的唇瓣,仍然不覺得膩,談之墨不由又親了親他的面頰。
白子羽睜眼,又是哀怨又是憎恨地看着他。
談之墨的動作一頓,不由道:「今次我要了你的身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白子羽用力呸了一聲,雖然因為家教問題還做不出吐他一口唾沫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想。
談之墨黑眸立時眯起,帶着些怒氣,使勁揉着白子羽單薄且只有一層皮肉柔軟的胸口,幾乎捏青了那裏的皮膚。白子羽痛得皺眉,惡狠狠地道:「我是男人,沒有胸,你想摸女的,就去摸女人去!!」
談之墨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看自己,如潭水般的眸近在咫尺,淡淡道:「從今之後,你在我身邊,就是我的女人。」
白子羽氣得渾身發抖,剛伸出手想甩他一個巴掌就被制住,低聲怒道:「好歹我也是明見山莊的人,談宮主這番巧取豪奪,難道沒想過如何對明見山莊交代麽?」
談之墨淡淡道:「所以,我本沒打算讓你現在就回明見山莊。實際上,等我完成蘇州的生意,我也不打算讓你回明見山莊。」
白子羽一驚,低聲道:「難道你還想軟禁我?」
談之墨微笑道:「不,我只是想把你帶在身邊而已,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