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水到渠成
自從确定荊長安就是江勉,摒棄成見後,薛廉就有事沒事往人跟前湊,越是不得搭理,越來勁兒,就是欠兒的。
荊長安小時候就黏魏延祯,對薛廉是有事叫哥哥,無事翻白眼,非必要是正眼都懶得給。那時候薛廉也是這樣,小孩兒越不搭理,他就越撩欠逗弄,惹急眼了被咬上一口都是常事,偏偏就他樂此不疲。
而小孩兒急完還委屈,眼巴巴伸着胳膊讓魏延祯抱,抱上就不下來。
想到那時,薛廉心裏還挺懷念的,便愈發想要撩欠逗逗荊長安。還有就是,以前不知道的時候不覺得,自從知道荊長安就是江勉後,就發現對方脾氣跟小時候挺像的,都是惹急眼了……
嗯,現在不咬人了,直接動手揍,而且野路子功夫還不錯,就是下手狠。
也怪這不打仗的日子太枯燥,撩欠荊長安就成了日常,不管在哪,只要遇見,薛廉必然湊過去。他自己沒覺得這行為有什麽不對,卻每每讓魏延祯酸的要死,臉色是一天比一天臭。
“這薛将軍不是跟荊大夫挺不對付的麽,最近怎麽回事兒,咋天天往人跟兒前湊,瞅着不大對勁啊?”不說魏延祯,便是羅福根都看不下去了,想了想,扭頭問魏延祯:“他是不是不知道您跟荊大夫的事兒啊?要我說,左右你倆都捅破窗戶紙了,就別分隔兩頭的,幹脆讓荊大夫搬您那,一起住得了,也不用特地說明,懂的自然懂。”說到這,就忍不住八卦:“不過将軍,你倆這樣也不短時間了,不過看你們這……不會,還沒那什麽吧?”
魏延祯聞言轉頭:“什麽?”
“嗨!”羅福根擠眉弄眼,兩手比劃:“就那個呗,荊大夫那快活袋您試過沒,感覺如何啊?”
魏延祯反應過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羅福根擡手拍拍他肩膀,眨了眨眼,吹着口哨走了,留下魏延祯若有所思,還真開始考慮了起來。
其實羅福根說的這個,魏延祯也想過,只是一直未找到開口的契機,如今……
看了看被薛廉纏的快不耐煩的荊長安,魏延祯徑自走過去把人拉到身後擋着,看向薛廉的目光帶着警告。
“幹嘛這麽看我?”薛廉被看得頭皮發麻:“我就跟他敘敘舊,又不……好好好,我走,啧,以前就護犢子,現在還這德行,跟我能吃了他似的。”
“等等。”魏延祯卻叫住薛廉,語氣中帶着幾分刻意:“你去把長安的東西搬我帳裏,從今兒起,他住我那兒了。”
薛廉指着鼻子:“為什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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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能是你?”魏延祯挑眉。
薛廉:“……”
好吧,無力反駁。
薛廉是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魏延祯的話意味着什麽,忙轉回身:“哎?聽你這話,你倆這是,還沒……啊,呢?”
沒人搭理他,兩人正湊一塊兒說悄悄話呢,看那笑的,薛廉直覺像是看了一出活椿宮,生生看出了***,明明,那兩人什麽也沒做,肢體接觸都沒有,可那酸臭味,就是飄出十裏。
縮肩打了個寒噤,薛廉趕緊溜了。
“搬去你那?”等薛廉走了,荊長安才挑眉,似笑非笑瞥向魏延祯。
魏延祯被瞥的尴尬,咳了一聲:“嗯,咱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嗯,那什麽,你懂的,總該有些進展,不能一直這樣對吧?”
“對。”荊長安垂眸淺笑:“那就聽将軍的。”
“你放心,就算住一起,你不願意,我也不會……”
“嗯,頂多會說……”荊長安憋着笑:“我就磨磨,不進去。”
魏延祯:“……”
“沒關系。”荊長安握住魏延祯的手:“咱倆既然一起,遲早都要跨出這一步,我沒關系的,只是,将軍也知道我的情況,恐怕會敗了将軍興致。”
魏延祯沒想到荊長安會這麽說,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又是高興又是心疼,卻也只能重複那句:“你若不适,我肯定不會勉強你的。”
“沒那麽嚴重,其實還好。”只是無法引起共鳴而已,想到這荊長安嘆了口氣,不過那又怎樣,宮裏太監還能伺候人呢,他這好歹……好像也沒好哪去。
荊長安說的平淡,魏延祯卻心疼的緊,這也是他倆在一起後卻始終沒有往前進展一步的原因。
荊長安搬去給魏延祯住一起的事情,很快就在軍營傳了開來,沒人覺得不好,反而都樂見其成。甚至還有人特地去附近的村民家裏買了兩頭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歡呼起哄大肆慶祝,那勁頭,比鬧洞房還熱鬧。
“一直以來都缺糧短口的,即便有糧下來,大家也都勒緊褲腰帶勻着,就怕斷糧饑不果腹,這還是第一次糧食直達,數目充足,沒有被克扣短缺的,大家高興人之常情,大家也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随他們去吧。”魏延祯無心去湊這份熱鬧,拉了把荊長安,就徑自回了營帳。
相比外頭的喧嚣,兩個當事人倒是挺平常心的,該吃吃該洗洗該躺平躺平,從頭到尾,都禮待有加,半點沒有洞房的氣氛,逾矩行為。
“睡吧。”被子一蓋,魏延祯閉上了眼睛。
荊長安憋着笑,半晌自己坐起脫了個精光,接着往被窩裏一鑽,就動手扒拉起魏延祯的。
魏延祯驚地猛然睜開眼睛:“你……”
荊長安低頭吻斷他的話,再擡頭,笑得溫柔缱绻:“哥,別忍着,我可以的。”
“長安……”
“我都主動扒光了,你還要做和尚麽?”荊長安猴子偷桃:“也……沒有不行啊,捏着挺精神的。”
魏延祯渾身僵硬:“長安你別這樣,我們慢慢來,不用急,真的,你沒必要勉強……”
“不勉強。”荊長安親吻魏延祯顫抖的嘴角:“哥,來吧,我可以的。”
魏延祯……魏延祯要是還忍得住,那他就不是男人,當即擒住荊長安作亂的手,翻身就反客為主,将人徹底罩在了下面。
帳外酒肉喧嚣,帳內雲雨巫山,皆是熱火不歇。而放縱的後果就是,荊長安險些被榨幹。
不過感覺并不糟糕,就是太過震驚,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說荊長安自己,就連魏延祯都很意外。
“長安,你不是說你不行的麽?”魏延祯幫荊長安清理着狼藉,眼睛卻瞪着仍舊精神不錯的小家夥:“這不是挺好的麽?”
荊長安有些羞恥,拉過被子擋住:“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是好了。”
其實一開始也并不好,是進行到中途才突然精神的……
好像是被碾到某個點,他被刺激地哆嗦,就……好了,所以,應該還是刺激性痊愈,也不知道是徹底好了,還是暫時的……
荊長安也就想想,并沒有糾結,因為實在是太累了,他現在,只想閉眼睡覺。
“睡吧,我把水倒了就來。”魏延祯給荊長安蓋好被子,端起木盆就出去了,等他回來,荊長安已經蜷縮着睡沉了。
魏延祯覺得這麽睡不好,就把人翻了個身,讓躺平,然而沒等他進被窩,荊長安又蜷縮回去了。連續折騰幾次都這樣,也就放棄了,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體力透支後的荊長安睡相老實了很多,沒再拳打腳踢。
第二天兩人都睡過了頭,一睜眼翻身看到對方,皆是一愣,随即一觸即發,不知道誰起的頭,突然就糾纏着嘬在了一塊兒。
半晌荊長安推開魏延祯,收進被窩,往大腿根摸了摸,嘆氣:“垂頭喪氣。”
“看來必須我身體力行才可以讓它精神。”魏延祯也摸了一把,倒覺得軟乎乎的挺好玩兒:“想讓他精神起來嗎?”
荊長安挺食髓知味的,聞言眯眼笑,倒是半點不矜持:“想。”
可謂是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兩人一直厮混到大中午才起來,別看床上浪的飛起,這下了地穿上衣裳,便又是翩翩君子風,如果忽略兩人脖子下巴的痕跡的話……
所過之處,無不引人側目,也就兩人臉皮厚,坦坦蕩蕩無所畏懼。當事人大大方方,反倒教偷看的人不好意思起來。
便是有事沒事老愛往荊長安身邊湊的薛廉,都躲着沒見人影。
魏延祯樂的薛廉不纏着荊長安,趁着四下無人,在人臉上偷親一口。
“将軍很閑麽?”荊長安搗着中藥,被親了眉頭都沒動一下,端的是無動于衷,實則耳朵紅了個透。
“等下要去縣城。”魏延祯瞥了眼荊長安的耳朵,笑意全在眼裏。
“嗯?”荊長安動作一頓,轉頭看過去。
“軒轅墨人已到浔州,不日就會到朔縣,魯縣令讓人遞來消息,讓我去縣衙一趟。”魏延祯道。
“人還沒到,讓你去縣衙做什麽?”荊長安納悶兒。
“魯縣令任期可能會提前結束,應該是跟這個有關系,到時去了就知道了。”魏延祯想了想問:“你要去嗎?左右沒事,正好去城裏逛逛。”
“去吧。”荊長安放下搗錘:“正好我也要去見一見廣義叔。”
【作者有話說: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