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的首領一臉崩潰的在心中吶喊着,槍之騎士有點好笑,躬下腰與少年平時,溫聲道:“綱殿下,請不用擔心,您現在只是以精神體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就如我是英靈座的本體的投影一般。但與我不同的是,您現在還活着。從我剛剛從霍爾德先生這裏了解到的情況,只怕您一開始是以炎塊的形式出現在這個世界,恰好這個世界的能力——念,它來源的根本是生命能量,也正因為如此,才使得您擁有了肉身。”
可惜槍之騎士的話完全沒能夠安慰住少年,想到自己就像是十年後那個岌岌可危的世界中的Ghost一樣是個人形的炎塊,綱吉就忍不住淚流滿面。
“阿綱。”伊西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他動作優雅的喝着杯中有些涼的紅茶,淡淡道:“你要離開了嗎?”
“啊?那是當然的啊,畢竟那是我的家啊。”年幼的首領回過神來,說起這個話題,他也顧不上難過了:“而且按照迪盧木多說的,算上兩個世界之間的時差,我最近幾天就能離開了。這樣的話我也不用伊西斯你的戒尼了。”
伊西斯沒有說話,他有些青色的嘴唇浸在半冷的紅茶中,長長的睫毛蓋住了蒼青色的雙眼,金色的長發鋪散在全身,讓他美的宛如一張價值連城的精致油畫。
雖然伊西斯給綱吉的印象一直都是冷冷淡淡不太歡迎自己的樣子,但是多日來的相處,綱吉也明白對方不論對誰都是這樣的态度,倒也不太在意了。畢竟自己打擾了人家半個多月,會覺得麻煩也是應該的。年幼的首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畢竟他并不擅長應對這種冷場的局面。
伊西斯突然驚醒搬放下了紅茶杯,微微側頭問道:“你走了之後還會回來嗎?”
綱吉愣了愣,沒有想到關系僅僅比萍水相逢好上那麽一些的伊西斯居然會問這種問題。他撓了撓頭道:“如果不會再出現這種意外的話,不可能在穿越了吧?”
伊西斯應了一聲,并未多說什麽,便起身離開了。
門開啓的剎那有風吹了進來,伊西斯淡金色的長發輕輕搖曳,就好像細碎的陽光一般。同風一起吹進來的還有細微到幾乎被當做錯覺的低語。
“騙子。”
——騙子……?是……伊西斯家族的事情……吧?
不知道為什麽,年幼的首領感覺有點難過。這種難過并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這個相處的并不算久的少年。明明是和白蘭差不多大的年紀,和白蘭一樣的優秀和聰明,卻并不像白蘭那般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迪盧木多溫聲安慰他:“美麗的東西總是易逝的。”
“那個,迪盧木多……”綱吉低聲道:“你……唔,如果我用令咒,有辦法治療伊西斯的疾病嗎?”
迪盧木多微微蹙眉,想了想道:“很抱歉,綱吉殿下,您現在畢竟只是精神體,真正的令咒在您的肉身上。如果跨越世界,恐怕令咒的能力并不能讓我真的将魔力——算是人類的生命能量傳輸給他。而且他的病症只怕并非後天,對于這種先天的疾病,哪怕您的肉身在此,令咒的力量也不可能治好他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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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歉道:“請原諒我的無能,我并不擅長治療的魔術。”
“不關你的事啊!”綱吉連忙道:“應該,應該沒有關系的,因為伊西斯雖然看起來身體不太好,但是精神卻很不錯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吧……?”
迪盧木多微微沉默。對于英靈而言,他對于生命的感覺遠遠超過人類。但是他們是即将要離開的過客而已,并沒有必要因為這樣的事情讓他的主君感到傷心。所以他微笑道:“是的。畢竟霍爾德先生的家境十分富有,想必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疾病都無法威脅到他。其實說起來,他也是這個世界黑手|黨未來的繼承人,這一點和綱殿下十分相似。”
尚且年幼的首領順利的被引走了話題,他抽了抽嘴角,皺緊了眉頭苦惱道:“我哪裏能和伊西斯比,我可沒有他那麽厲害。”
“您一直都是最棒的,作為看到過十年後的您的身姿的人,我十分堅信着這一點。”迪盧木多笑道:“話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到綱殿下近乎英靈狀态的樣子。”
綱吉好奇道:“英靈都會保持死去——啊不對,是……靈魂離體?對!靈魂離體的樣子嗎?”
“讓然不是,類似于英雄王,他死去的時候已經到了垂暮之時。”迪盧木多解釋道:“英靈會以自己生前最巅峰時的樣貌出現,只是綱殿下您并非真的死亡,也因為您還未精力成長,所以并不會顯出成年後的樣貌。”
“這樣啊……”綱吉想了想,發現聖杯所給予的記憶确實是這樣,畢竟格瑞兒當初一股腦的塞了他一腦袋的“常識”,他根本沒有去細細整理過,每次都要到了別人提起才能想起這些:“真的很難想象迪盧木多老了時候的樣子……”
“但是我卻十分感謝聖杯讓我以英靈的形态與綱殿下您相遇。”
“咦?”
槍之騎士笑道:“因為能夠以最完美的外貌陪伴您一生,不必在老去之後成為您的負擔,只要想到這點,我便無法抑制的感謝命運的恩賜。”
綱吉的臉不由自主的通紅,連忙轉移話題道:“那、那個,迪盧木多,我們大概還有多久會離開?”
“大概還有三到四天的時間,畢竟是精神穿越,兩個世界之間的時間雖然有大概的換算範圍,卻并不十分精準。”迪盧木多道:“綱殿下,您現在這裏稍作休息,我畢竟對這個世界并不了解,無法确定您的安全。并且一直住在這裏——”想到連續被人刺殺的伊西斯,槍之騎士道:“霍爾德先生恐怕并不喜歡我留在這裏。”
想到之前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綱吉也認同的點了點頭。只是多少和伊西斯相處了一段時間,突然離開這裏,綱吉說不出為什麽的有些不舍。或許是因為從未見到過的飛艇,或許是因為伊西斯畢竟照顧了他那樣久。但是無論如何,他回家的目的都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要……出去住嗎?”
“如果您願意的話。”迪盧木多道:“在回來的路上我聽到霍爾德家的二級管家讨論到在這座城市的一個地方有人在舉辦扳手腕的活動,贏的人可以得到一顆價值不菲的寶石。賣掉的話想必足以您待到回去的那一天。”
綱吉忍不住笑道:“迪盧木多去的話……總覺得有點欺負人啊。畢竟英靈……”
“這個世界的人類并不普通。”迪盧木多鄭重道:“就我所觀察到的,無論是之前那個名為俠客的邪道,還是霍爾德宅邸的傭人,他們無論是否擁有念力,都擁有至少半噸以上的臂力。”
“半、半噸?!!!”綱吉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但是想到之前在游戲廳遇到的紅發小醜那一腳可以将整個地板踢下去将近半米的大坑,雖然不會換算,但是憑借直覺他也能感覺到那絕對是超越了半噸的巨力,如果那不是憑借念力,而是單純的肉|體力量的話,這個世界的人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強壯啊_(:з」∠)_
作者有話要說: 結果還是沒能寫到團長出場……明天繼續好了_(:з」∠)_、
☆、虛僞的崇拜
迪盧木多剛離開不久,綱吉的房門就被敲響了。年幼的首領奇怪的打開了門,驚訝道:“啊!您是——”
“澤田先生,您是大少爺尊貴的客人,可以不必對我用敬稱。”來人身穿一身黑色的标準管家服,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已經染上了銀霜。他右眼戴着單片眼鏡:“很抱歉從未對您自我介紹過,我的名字是特魯德,霍爾德家族中一個無足輕重的管家而已。”
——來人正是在伊西斯的私人島嶼上貼身照顧伊西斯的大管家。
“管家先生……?”綱吉側開身道:“啊,請您快進來——”
“不用了。”特魯德大管家低聲道:“我來到這裏只是想要告訴您一件事,當然也懇請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綱吉連忙道:“您請說!”
“我想告訴您的是,那只無比珍貴的鳥就是您。”特魯德大管家問:“我想請問您——您覺得自己對于大少爺而言是什麽?”
綱吉愣了愣,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想好怎麽回答,就聽到管家道:“……雖然是向您提問,但是事實上,我并不需要您的回答。澤田先生,打擾了。”
“啊?”
綱吉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對方離開的身影,他愣了愣:“什麽……鳥啊?”
可惜這個問題過了很久都沒能想出一個結論來。綱吉一個人坐在窗戶邊的茶桌旁,他的心因為即将回家而感到雀躍,卻也因為即将離開而莫名的難過。事實上,對于這個落後而又殘酷的危險世界,到處都充滿了死亡和殺戮的世界,幾乎沒有什麽會讓他感到留念的,但是他就是覺得難過,有種舍不得的感覺。
“我在想什麽啊……”綱吉忍不住整個人趴倒在茶桌上面:“我竟然會覺得伊西斯比獄寺還好相處要是能回到我的世界做朋友就好了……怎麽可能啊……”
……他們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綱吉正一個人煩惱着,突然,房間的門被敲響了。綱吉連忙坐正身體道:“請進!”
門被打開了,進門來的是一位黑頭發的青年。他有着一張十萬分俊俏的臉蛋,雙耳帶着藍色的耳墜,笑容溫柔而溫暖,宛如一位鄰家哥哥一般平易近人。
“我來吧!”綱吉連忙跑過去接過對方手中的差點,關心道:“你的額頭受傷了嗎?如果這樣的話還是快去休息吧,我不需要你們服務的。”
“這個傷很早以前就有了,只是朋友擔心傷口會再裂開,所以才一定要我包上的。”年輕的侍者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将手中的差點擺在了窗邊的茶桌上:“其實真的已經沒有問題了。”
綱吉忍不住笑道:“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呢。”
“我也這麽覺得。”年輕的侍者忍不住笑了笑,他道:“其實我并不是被派來服侍您的侍者,但是因為很崇拜你,一直都想要來見見,如今能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您,心中總算是滿足了。”
“咦?”綱吉不解道:“見見……我?”
“因為您是救了大少爺的英雄啊。”侍者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腼腆的笑了:“而且今天早晨您一個人就毀掉了整間大型游樂廳并且還擊退了12名大少爺被催眠的保镖,實在是太厲害了!現在大家都傳遍了呢!”
——這謠言究竟歪到了什麽程度啊喂!
綱吉抽了抽嘴角,糾結之餘又有着屬于少年人的沾沾自喜,他連連擺手,笑容卻怎麽也忍不住的顯露出自得的表情:“不不不,我哪裏有那麽厲害啊嘿嘿!”
年輕俊美的侍者低聲問:“您是我崇拜的對象……我真的十分仰慕您,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變成您這個樣子……”
“啊……我這個樣子……唔,不知道你們這裏能不能行……”綱吉想了想:“今天早晨揍敵客先生也要求我教他火焰,可是先不說我也不太明白理論知識,也沒有指環……唔,但是我的火焰可以調和念能力使他變成普通的生命氣息消失,所以似乎不太受歡迎啊……”
侍者不解道:“怎麽可能會不受歡迎呢?您的力量這麽強大,大家都希望去學習的!”
“強大什麽的……也沒有吧,我所擁有的是大空火焰,而大空火焰并不是擅長攻擊的力量,比起殺傷性強大的岚屬性火焰,大空火焰所擁有的屬性用速度去形容更準确一些吧……”綱吉撓了撓頭道:“其實我也不太懂……”
“速度?”侍者不解道:“可是,如果只是速度的話,是不可能可以摧毀整間游戲廳吧?巴托利亞游戲廣場是友客鑫最負盛名的游戲廳,并且隸屬于霍爾德家族,據說牆壁地板的材質都是特質的,就算是普通的獵人來了都很難破壞掉。”
“可能,可能是因為,大空火焰雖然更擅長速度,但是每個人對力量的使用方法都不一樣吧?”第一次有人這樣單純的崇拜者自己并且向自己提問,綱吉心中抑制不住的高興。他仔細想了想道:“白蘭他就能讓火焰變成身體的一部分随意操作和儲存力量,我的話,火焰更擅長正負之間的轉化以及炎壓噴射吧?雖然我自己是沒有什麽感覺啦,但是迪盧木多和绮禮先生都說過我的火焰非常的灼熱,而且氣壓非常強大。”
少年忍不住驕傲道:“我可是連征服王都給吹飛了的!”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不論怎麽想,都覺得您實在是很厲害啊。”侍者腼腆的笑了:“我必須要回去工作了,很抱歉耽誤了您這麽久的時間,最後,我可以和英雄握個手嗎?”
綱吉傻笑着興奮道:“當、當然可以。”
他伸出手去,就在于對方的手相碰的剎那,一本書突然出現在了侍者的手心——那是一本十分不詳的書本,封面上的手印就宛如是死者在生命的最後充滿怨恨的印在書本上的血手印一般讓人打心中發涼。因為在聖杯世界經歷了Caster的事件,所以綱吉下意識的對這種類型的書本充滿了抗拒。就在他打算收回手的剎那,對方更快一步的将書往前一推,讓他的手正好放在那血手印上。
綱吉瞪大了眼睛連連退後數步,警惕道:“你、你想做什麽?剛剛那是……念能力?!”
對面的侍者那宛如鄰家哥哥一般溫暖的笑容消失了,明明只是嘴角上翹的弧度輕微的改變,整個人的氣勢豁然一變——淩厲,冷酷,殘忍,淡漠。他低頭看着面前的少年,宛如黑暗的帝王般居高臨下。
他輕聲笑了笑,正想要說什麽,突然一柄長|槍從天而降!房頂被驟然劈開,紅色的光弧帶着霹靂般的力量勢要将黑發的青年從天頂劈開!“侍者”立刻飛身後跳,只是那杆紅色長|槍的速度實在太快,即使黑發青年立刻躲閃,依舊劃開了他額頭纏繞的白色繃帶。
——繃帶掉落在地,那裏并沒有什麽傷口,只有一枚逆十字的印記印在額頭鄭重,醒目而邪意。
這個青年的一言一行,從開頭到結尾,一句真話也沒有。
“綱殿下,請後退。”迪盧木多表情冷肅而充滿殺意,他感受到少年心中的失落傷心和自卑,怒火自心中翻騰而起,洶湧澎湃:“請您坐下品茶休息,這種邪道沒有資格得到您的關注。請您允許我拿下他的首級來償還他對您的不敬。”
與此同時,黑發的青年神情也是一變:“沒有偷到……?你對能力的解說是謊言?”
“……不。”他看着神情動搖的年幼首領,表情冷淡道:“原來如此,你的力量,根部就不是‘念’。”
☆、火焰地宮
看着與迪盧木多交鋒的雙黑青年,精致的家具變成碎片到處飛濺,卻沒有一片朝着他的方向。槍之騎士恪守着他的諾言,即使自己面臨危險,也決不讓自己的禦主受到一絲傷害。這樣想着,年幼的首領愣了半響後突然吐了一口氣。
不是不難過,不是不傷心——但是那只是一瞬間。他的自卑和膽怯,其實是根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正如在那個聖杯的世界中遇到的征服王所言的那樣,他打敗了六道骸,打敗了Xanxus,打敗了白蘭,甚至得到了迪盧木多、言峰绮禮和閃閃。哪怕不算他同齡的朋友們,即使是這些人……他的自卑和膽怯,都會成為這些人的瘡口。
——【竟然敗在了這樣一個懦弱的人手下,這簡直就是一生的恥辱】。
Reborn曾如此以玩笑的口吻向他這樣猜想過指環戰事件之後Xanxus當時的心情。
不不不,Reborn總是那樣容易地看清自己的心,或許,那根本不是猜測。
當時他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甚至連想到那個暴君都覺得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但是後來想想……他或許在更早的時候,自己所作所為就已經不再是只影響自己了。他的勝利,他的失敗,他的覺悟和懦弱,都會帶給身邊的人不同的感受。
——【澤田綱吉,你可是王啊。】
雖然現在依舊覺得騎士王和征服王稱自己是王的感覺十分誇張和不真實,但是有一點他不會否認——他的背後,有許多許多,非常重要的同伴。
——【不是因為無法退讓才是榮耀,而正因為它是榮耀,所以才無法退讓!】
“雲雀前輩……”年幼的首領睜大了雙眼,他看着面前激戰的身影,宛如天空般澄澈的雙眼有火焰暈染而上,在剎那間變成璀璨的金橘色:“……我明白了。”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誰的笑聲。
“……無論觀看多少次,都是讓人想要得到的美色。”雙黑青年一腳踏在黃色短|槍上迅速後退,與方才鄰家哥哥般的氣質截然不同,現在的他冷淡禁欲而又空洞,仿佛世間的一切都未能印入他的眼中:“你聽說過火焰遺跡嗎?”
迪盧木多退到綱吉身後半步處站定,他裸|露在外的肌肉線條優美絕倫,宛如一只潛伏的獵豹一般充滿了危險與爆發力。綱吉微微皺眉,淡淡道:“聞所未聞。”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名字是庫洛洛·魯西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右手拖着那本念力形成的厚重書本,雙黑青年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那麽你聽說過七大美色嗎?”
綱吉微微擡手,槍之騎士心有靈犀的突然朝右後方揮出紋路絢爛的紅色長|槍“破魔紅薔薇”,一條白色的類似魚一般的東西被槍尖一槍定入頭部,不過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空氣裏。
迪盧木多厭惡道:“下作的邪道——”
庫洛洛卻沒有偷襲被識破的尴尬,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對于流星街而言這不過是常理。不過竟然能憑借直覺感應到‘密室游魚’的存在,這可是連瑪琪的第六感都做不到的事情。”
綱吉微微皺眉,冷淡道:“你想說什麽。”
“那麽我們言歸正傳。從很久以前就有傳言,這個世界上共有七中絕世亮色被稱為七大美色,先不說稀有問題,即使只是那種讓人感到無法離開眼的絢麗顏色,也讓我十分喜愛和想要收藏。”庫洛洛微微一笑:“水琉璃,液态礦,火紅眼,彩色卵,白火,水晶羽骨。這六種絕世美色為世人所知,卻有一種顏色鮮少有人知曉。雖然有着諸多的傳說,但是每一個傳說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沒有一樣能夠得到統一的認同——直到二星寶物獵人加斯特吉斯·勞德在七年前在托爾尼亞國的原始森林深處發現了一座地下宮殿——火焰遺跡。”
綱吉靜靜地聽着,他有一種感覺,這件事對他而言……很重要,也是為什麽他會到這個世界的原因。
“雖然因為火焰遺跡中大量可以腐蝕念力的奇異力量和機關,使得地宮的探索十分困難,但是根據現今所得到的消息,這座遺跡來源于四百五十年前,正是七大美色這種說法第一次出現的時代。并且根據大探險家德羅依蘭德留下的冒險筆記中明确表明了第七種美色為‘火焰’。”庫洛洛笑道:“我是一位收藏家,所以對于遺跡之中所隐藏的珍寶十分十分感興趣。”
綱吉皺眉道:“為什麽跟我說這些事情?”
庫洛洛笑道:“因為我曾經進入過那座地宮——那之中的奇異力量,與你一模一樣。”
綱吉的瞳孔微微收縮。
——曾經有人,也來過這個世界?
“只是你的比我所見到的更加絢麗和強大,更加符合我對七大美色的認知。只是還是差了一點。”庫洛洛輕笑道:“既然無法得到你的火焰,那麽我對那座遺跡中的東西勢在必得。”
他笑道:“既然我們無法通過那座遺跡,那麽擁有與這座遺跡相同力量的你,是否能為我解開四百五十年前的秘密,我十分期待。”
迪盧木多冷笑道:“吾主可沒有義務去滿足你的願望。”
庫洛洛淺笑着道:“澤田先生,您知道伊西斯·霍爾德究竟得了什麽病嗎?”
綱吉的食指微微一抽,寒聲道:“你要對伊西斯做什麽?”
“‘攀拉斯綜合症’,世界公認的無解病症之一,這種病不會傳染,是只有在降生時才有可能患上的先天遺傳病。攀拉斯家族在兩百年多前盛極一時,因為這個家族的每一個人都是當世的天才,都擁有非常聰穎的頭腦,即使是現在的揍敵客家族也是遠遠及不上的。”庫洛洛笑着道:“他們十分的排外并信奉‘純血’,所以一直都在族內通婚,甚至兄妹姐弟之間的結合也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于是有一天,攀拉斯綜合症突然降臨在這個家族,這種病只傳染攀拉斯家族的人,只有擁有念力的才不會得病。但是更可怕的是,沒有被傳染的人和擁有念力的人生下的純血孩子也無一不患上這種疾病,同時也會感染沒有念能力的母體和父體。”
綱吉忍不住喃喃道:“這就是老師說的近親結婚的危害嗎……”
迪盧木多也忍不住抽了下嘴角:“綱殿下……”
庫洛洛輕笑了聲,繼續道:“于是攀拉斯家族的人終于妥協,向外界通婚。然而可惜的是,即使是向外通婚之後産下的孩子依舊有很高的幾率會患病,最大的優點即是這些孩子不會立刻死亡,在優質的環境中進行調養的話至少可以活到二十歲。于是他們想出了一個方法,就是在那個孩子二十歲之前教會他們念力,這樣就可以離開死神的陰影。”
“但是很可惜的是,患了這種病症的人精孔閉合的程度比普通人更加的深,所以普通的念力修行根本無法讓他們自然安全的打開精孔獲得念力,唯一的方法只有強行打開。”庫洛洛遺憾道:“可是他們的精孔也同樣比普通人更加的難以控制,如果說普通人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在強開精孔之後控制住生命力的流逝獲得念力,那麽攀拉斯家族的人就連十萬分之一也不到。”
綱吉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伊西斯……”
“但是‘火焰遺跡’可以救他。”庫洛洛放下食餌,淺笑道:“根據托爾尼亞的國王路易斯七世的陪葬品中我找到消息,其實早在三百年前就有人發現了那座地宮,并誘惑了無數冒險者前去探險,然而每個人無一例外都铩羽而歸,即使是當時的國師也無不例外。路易斯七世為什麽在有生之年如此不遺餘力想要打開地宮深處的大門已經不可考,但是他詳細記載了地宮裏面的火焰共有六種顏色——分解念力的紅色,凝固念力的藍色,可以治療傷口的黃色,将機關增值的紫色,讓念力無效化的橙色,以及堅固到沒有任何人能打開的布滿綠色火焰的大門——路易斯七世的腳步就停留在了這扇大門前。”
綱吉心中一動——六種顏色?……沒有代表霧的靛色,為什麽?是因為沒有探索到?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迪盧木多冷冷道:“這些和伊西斯·霍爾德的病有什麽關系?”
“因為地宮中的火焰剛好可以救他。藍色的火挽留住生命力量的流失,紫色的火增加他的生命力,黃色的火大幅度的恢複他失去的體力——其中的必須條件,就是在使用這些火焰之前,先抵擋住它們的攻擊。”庫洛洛朝他伸出了手:“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條件,所以作為遺跡第一挖掘者的霍爾德家族也放棄了這種治療伊西斯的可能性,但是你卻出現了——”
“——不需要。”
一個聲音這樣回答庫洛洛。
“我所需要的是你的死亡。幻影旅團——蜘蛛的首腦,庫洛洛·魯西魯,歡迎你來到這座死亡之地。”
綱吉越過庫洛洛看去,被迪盧木多劈開的牆壁外,伊西斯美麗的臉在陽光下如此的虛幻。
——宛如時刻都會消亡。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加班回來……困死我了不改錯字了……
這次不是老板的錯,是我們之前設置的取數項有問題,所以要重新開工_(:з」∠)_
不過連續加了兩天班之後已經沒問題了,唔,應該。
ps:我才沒有報社到讀者身上啦!
關于火焰地宮,是的,獵人世界還要再回來一次,火焰地宮才是獵人的高|潮戲份。大綱已經寫好,再細就不透露了。
最近總有人問前兩部還有複活的制定問題,JJ現在不能制定了,還要感謝大家提供給我的某寶地址,不過那裏可能有點小貴,因為有包裝費和郵費的問題,但是我還是打算維持以前一本45的原價,畢竟我印刷賺錢對我而言是次要的。話雖如此,但45其實并不便宜,尤其複活是兩本。如果要涉及到精裝和插圖的問題可能會更貴,當然如果有精裝的話肯定會和普通的分開賣。
現在的重點是……有人要嗎_(:з」∠)_想在這裏稍稍問下,如果有人要的話在寫這部的同時對前作做一些細微修改,可能會新增番外,當然番外也會公布在網上的不制定的朋友不用擔心啦。
☆、生與死
綱吉的房間在二樓,所以伊西斯看過來的時候,是仰視着的。
世間有這麽一種人,這種人即使是在仰視別人的時候,都會讓你感到對方是在俯視你的。哪怕這個人眼神再怎樣平淡,舉止再怎樣平易近人。
伊西斯就是這種人。
伊西斯是那樣的美貌,比綱吉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還要精致完美的外貌。他與迪盧木多似乎是走向了兩種美麗的極端,卻都是同樣的奪人眼球。但是……
如果說迪盧木多的完美是一種生,那麽伊西斯的完美,則就代表了死。
綱吉并不懂得多麽美好的形容詞,他只是覺得很難受,那種心仿佛被堵塞一般的艱澀感從看到伊西斯的時候就開始翻湧。雖然多次聽人提起伊西斯的身體很不好,但是在綱吉印象中的,伊西斯即使是最虛弱的時候,也不過是坐在輪椅上代步而已。他從沒有如此清晰的感覺到,面前這個人即将要死去。
再多的金錢和權勢也無法挽回他的生命,伊西斯的時間就宛如他的美貌一樣,脆弱到轉瞬之間就會消失。
相比于綱吉的遲鈍,迪盧木多上前一步将年幼的首領護在身後,冷冷道:“果然,從今天早晨出門開始,綱殿下就一直都是你的魚餌。你與伊爾迷·揍敵客達成了什麽協議?”
伊西斯的聲音依舊是冷淡的,他坐在輪椅上,就宛如坐在那金座之上,然而金座之下卻盡是荒蕪:“庫洛洛·魯西魯,幻影旅團能夠支撐到幾時呢?”
“……原來如此,沒想到霍爾德先生竟是如此了解我。”庫洛洛卻顯得很淡定:“很好的食餌,這點我必須予以肯定。不過……”他微微一笑:“不過是陰獸部隊罷了。”
陰獸部隊,那是屬于黑暗世界的最頂層人物的直屬部隊,他們個個都是念能力者,擁有着非凡的能力。也正是擁有着這樣一支實力不俗的部隊,十老頭才能在這地下世界安安穩穩的活着。
伊西斯并不動怒,甚至可以說綱吉根本無法想象對方生氣的樣子。金發的少年只是淡淡道:“你倒是完全不在意究竟是誰洩露了你的喜好。”
“是啊……究竟是誰呢。”庫洛洛的表情卻看不出什麽困擾的樣子,只是道:“将陰獸部隊派遣出去後,霍爾德先生又要用什麽來取走我的生命呢?”他微微側頭看向迪盧木多和恢複了正常狀态的少年,宛如深淵般黑暗的眼睛看不出什麽情緒:“這位澤田綱吉先生嗎?”
“不,是我。”
伊西斯并沒有應聲,回答庫洛洛的是站在他身後的特魯德大管家。這位一直為伊西斯守護着獨屬于伊西斯的“家”的大管家一直以來都像是一位普通的半百老人,精神,嚴肅,身材略壯碩,鬓角微微泛白。然而突然之間他的周身爆發出了驚人的氣勢,整個人驟然變化,宛如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瞬間變成了挺拔的高山,明明綱吉于他相距甚遠,卻依舊感受到其身周令人汗毛倒豎的威壓。
“……真是完美到讓人驚嘆的‘絕’。”庫洛洛的的神情微微一變,淺笑道:“原來如此……獨屬于霍爾德家族的潛藏王牌嗎?”
“不,我只屬于大少爺。”特魯德大管家帶上了白色的防塵手套,淡淡道:“那麽,魯西魯先生,失禮了。”
“禮”字方起“了”字未落的剎那,特魯德大管家已經宛如離弦的箭矢一般彈跳而起,竟然足升到三層樓的高度後再猛然落下,一腳踹向庫洛洛!年幼的首領此時已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