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木質口塞,将機括扣在他的腦後。
陸臨動彈不得,又不能開口說話,眼淚混着口水流到了床褥上,老嬷嬷最見不得人哭,不顧陸臨下`身幹澀,強行将玉勢推進他的身體裏。鮮血順着腿根流了下來,陸臨痛苦地哀嚎一聲。
他的下半身已經痛得麻木了,只能感覺到鮮血一點點往下流,流到膝窩處的時候,會有點癢。
“進了暴室,公子便別再太拿喬,今日算讓公子長個記性,以後日日都要受一遍,公子想日日流血嗎?”老嬷嬷見陸臨不再掙紮動彈,終于伸手取出了玉勢,給陸臨上了些藥。
那藥冰涼滋潤,送進體內卻一陣一陣地燥熱,陸臨含着口塞無法言語,只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嬷嬷。老嬷嬷臉上的皺紋堆起來,笑眯眯說:“這是宮裏最好的藥了,太醫院都未必有這等好東西,公子上了這藥,體內燥熱瘙癢是正常的,多用幾次,就能彌補男子甬道幹澀的缺陷,要少受許多罪呢!”
那藥化在陸臨體內,卻比撕裂的疼痛更難忍,陸臨熬地涕淚橫流,等陸臨口中的口塞終于被取出,他氣若游絲地說:“讓我死吧,你們讓我死吧。”
老嬷嬷拍拍陸臨的臉頰,說:“公子這可是癡心妄想了。您是陛下特意囑咐了送來學規矩的,您的命若是在掖庭沒了,整個掖庭上下都得給您陪葬。您也憐惜憐惜我們做下人的,下人的命也是命吶。”
她又露出那種詭異的微笑,帶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更何況陛下有旨,您就是死了也得救回來,該學的規矩一樣都不能少,自您來了,掖庭裏日日備着千年山參萬年靈芝,您還是安心在這兒待着吧。”
陸臨絕望地轉過了頭。
那嬷嬷先前說的并不是在糊弄陸臨,他果然整日整日的都要含着那玉勢,除卻第一日未經潤滑,之後的每一天都會用先前他用過的藥膏塗在玉勢上,送入體內以後又脹又癢,偏偏他一直被綁着,根本無法為自己緩解,不過幾天,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後`穴開始分泌出濕潤的體液,弄得下`身黏黏糊糊一片。
這比眼下的羞辱更讓陸臨驚恐,周崇慕得償所願,一定要讓他變成一個依靠奇淫巧技活下來的變态,眼下已經初見成效了。
這樣綁了陸臨幾日,陸臨已沒辦法再想着死啊活啊的事情,他畢竟是個年輕男子,身體的欲`望得不到排解,日日難受得要瘋掉。
老嬷嬷總算舍得為他松綁,給他換了條比之前長的鏈子綁在腳踝上,讓陸臨可以下床随意活動,卻又不能離開這間房。
陸臨被幾個宮女按在窗臺前,掰開了他的臀縫。陸臨這幾日并沒吃過什麽具有實質作用能飽腹的食物,渾身軟綿綿使不上一點力氣,被那幾個身高體壯的宮女按着,一點也掙紮不開。
另幾個宮女呈上了托盤,陸臨看見那一堆灌腸的用具就吓得臉色發白,老嬷嬷卻不管這些,她自顧自撐開陸臨一直粉`嫩濕潤的穴`口,開始給他灌腸。
陸臨小腹墜痛,意識也一陣一陣地微弱,昏迷前聽見老嬷嬷心滿意足地說:“公子先前沒試過,恐怕受不住,先含小半個時辰吧,往後可不能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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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以後,哪還有什麽以後,若是眼下就這麽死了,或許也就不用受這種折磨了。陸臨再也撐不住,身子一軟,倒在了窗邊。
陸臨被帶走已經半個月了,遠瓷揣摩他應當已經被帶回京城。這些日子他晝夜奔波不敢停歇,只怕哪一日就聽見南楚傳來消息說陸臨死了,有時夜裏假寐一會兒,都能夢見陸臨的死訊。
遠瓷在進入北秦領地的第十日遇見了宗如意的下屬。他們去南楚之前,陸臨曾見過其中一兩人,那一兩人自然也見過他。但遠瓷不敢輕舉妄動,他估摸不準這些人是不是仍然忠于宗如意,只能假意在半道的店家歇腳,等那邊的人主動找上門來。
到了夜間,果然有人扣響了遠瓷的房門,遠瓷開門以後,赫然便是白天遇見的宗如意下屬。為首的是宗如意在秦國時的貼身侍女半雪,半雪帶着一群人,一進門便跪在了遠瓷腳邊,“我等已知公主遇害,還請遠瓷公子為公主報仇!”
遠瓷心中警惕起來,他退後半步,反問道:“公主如何出事?我不過一介劍客,何來報仇之言?”
半雪落下淚來,說:“公主前些日子傳信過來,讓我們去北寧府尋她,我們剛出京城便被盯上,為了甩開身後的人,我帶人在秦國繞了一大圈,誰知十日前那群人突然撤離,不再跟着我們,當時我心中便覺得自己中計,今日見到公子,唯有公子一人,想來公主必定蒙難。冒昧打攪,請公子務必為公主複仇,我等願唯公子馬首是瞻!”
半雪說完,帶着身後一群人重重地給遠瓷磕了三個頭。遠瓷并未急着答話。他将半雪的話在心中過了一遍,如果半雪所說是真,那必定是宗如意的屬下中混進了叛徒,才會被人用聲東擊西之計延誤行程。
如果下屬中混進了叛徒,遠瓷看了看這群跪在他腳邊的人,那他又要如何分辨出叛徒呢?或許叛徒就在這群人當中。
思索片刻,遠瓷嘆了口氣,“你們先起來吧。”他伸手扶起了半雪,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來。
“你們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嗎?”遠瓷問道。
“沒有,收到公主密信後,有人不願來,因此我們內部先将這些人處決了。”
遠瓷點點頭,沉吟一會兒,道:“公主的确已經出事,她去前反複囑托我務必回到秦國,想來就是要讓我與你們會合,眼下既已會合,公主可有交代你們什麽未了的心願嗎?”
半雪咬緊下唇,緩慢地搖搖頭,她身後有人開口道:“有的。公主曾秘密來信,讓我們取她私章,號令公主封邑下的私兵。”
遠瓷只知從前宗如意格外受寵,她在秦國的待遇也遠超普通公主的規格,萬萬不曾想過她有私兵。在自己封邑屬地豢養私兵,還能憑借私章號令,難怪宗一恒遠遠地将宗如意打發到南楚,事情不成就要下死手。
遠瓷很快收回思緒,詫異道:“是麽?公主竟有私章?還要號令私兵?我竟從不知道。”
開口那人說:“公主私兵豢養在公主府內,除卻公主和公主私章,不受訓于任何人,也難怪公子不知道了。”
半雪猛然回頭,死死地盯住了開口說話的那人。那人自覺多言,閉上了嘴。
遠瓷假裝不查,開口問道:“如今公主香消玉殒,我已将她入土為安,怎能讓公主再告知私章下落呢?這可如何是好?”
衆人面面相觑,有人提議道:“不如再返回北寧府,打擾公主入土,搜尋一下私章下落吧。”
又有人冷哼道:“我看遠瓷公子道貌岸然,定是你偷走公主私章,又從我們口中套話!想毀我大秦基業!”
遠瓷微微一笑,沖半雪道:“人已替你挖出來了,如何揪出漏網之魚,如何處置這些人,你自己決定吧,別髒了我的地方。”
半雪點頭應允,将人帶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半雪帶着剩下的人再次進了遠瓷的房間。“公子,已處理幹淨了。”半雪說。
“處理幹淨了,那便走吧,我們去京城。”
北秦平昌九年三月,遠瓷經象地、鹿地,號令如意公主私兵八千,借為如意公主發喪之由,扣響北秦京師大門。
北秦的三月末正是風沙最大的時候,遠瓷率領的大軍并未在京畿駐紮,而是頂着風沙候在城門前。
攝政王府上的小厮來了一個又一個,一開始趾高氣揚,被遠瓷扣了幾個,再來的人便一臉苦瓜相,求饒着道:“公子饒密!王上有令,重甲武裝不得進京,要……要卸甲下馬才成。”
遠瓷不為所動,也不曾下令讓兵馬紮營,這樣在外吹着狂風,京城近在眼前卻不得一入,不僅讓身後士兵覺得悲壯,亦讓圍觀百姓感嘆。
在不明就裏的百姓看來,宗如意在秦國素有盛名,當初她遠嫁楚國,不到一年的時間便香消玉殒,眼下她魂歸故裏,卻被攔在城門外,實在是讓人心寒。
迫于壓力,在城門前耗了整整一日後,終于在夕陽西下之時浩浩蕩蕩進駐京師。
遠瓷騎着馬走在最前面,他很想回頭望一眼,可身後八千人擁簇着他向前,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停下來的機會。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走上這樣一條路,可他知道這是他應該走的路。如果事成,這将是他最有可能與周崇慕平等競争陸臨的機會。
陸臨曾經離他那樣近,卻最終與他擦肩而過失之交臂,遠瓷不敢想陸臨在南楚會怎樣,或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不想再沉默着站在陸臨身後。
當夜,遠瓷挾持了攝政王。
攝政王宗峥鳴,年輕時也曾力率衆軍、權傾一時,乃至于宗一恒登基後都要仰他鼻息。如今英雄遲暮,他也不過是日漸衰老的普通人,會有偏頗有私心,會一招走錯,滿盤皆輸。
半雪已告知遠瓷,他們所打探到的消息是,攝政王寵愛宗如意,也承認宗如意是他所有子女中最為聰慧,脾氣秉性最像他的,卻每每遺憾宗如意是個女子,偌大家業倘若她來繼承,将來還是會拱手送給外人。
宗如意是個自己有主意的,在政見上漸漸有許多跟攝政王不同的地方,攝政王越發力不從心,覺得無法歸束宗如意,若是他百年之後,宗如意必定與秦君發生龃龉,到時一家上下全都要被她拖累。
攝政王與秦君交換的條件是宗如意遠嫁,攝政王爵位由長子繼承,秦國一日不覆,攝政王爵位就一日不可廢,從他這一代到子孫萬代,都要頂着攝政王的名頭。
遠瓷冷笑,子孫萬代,怕是從今日起,連自己這一代都要保不住了。
陸臨漸漸地就有些分不清時日了,他從進了暴室以後,就再也沒出去過。暴室做苦工的人還能在每日放飯的時間走到飯堂,陸臨卻沒這個機會。
老嬷嬷要他後庭與腸道保持清潔,每日只能吃一些流食,陸臨身子極其虛弱,卻也體驗到老嬷嬷果真不是在編瞎話,掖庭真的時刻供着補氣的藥材,給他吊着一口氣。
那一日陸臨灌腸後暈過去,便是被強行灌了碗老參湯,硬生生讓他清醒着熬過小半個時辰,再排解出來。
陸臨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自己還要過多久,聽老嬷嬷話裏的意思,日後還會将他送回錦華殿。送回去做什麽呢,林鷺死了,陸臨也快活不長了。
他在這樣暗無天日的環境裏苦苦熬着,有時候想咬舌也好,絕食也罷,活着受辱倒不如一死了之。可他又舍不得去死。他活下來這樣不容易,若是自行了斷,先前的苦豈不是白受了。
老嬷嬷日日都能有新鮮的法子來折磨陸臨,陸臨已不再掙紮了。甚至在他一次次被按在窗前強迫灌腸,聽見路過窗邊的奴婢議論最近掖庭夥食改善,是因為周崇慕後宮中的嫔妃接連有孕,令他龍顏大悅,連下邊做奴婢的也跟着沾光的時候,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心裏沒有反應,下半身也沒有反應。或許是玉勢和藥的刺激太強烈,嬷嬷後來又總是用莖環束縛着他不許他釋放,時間一長,陸臨的下邊就沒有反應了。
他對此看得很淡,總之周崇慕将他送到這裏,也不過是想讓他安安分分做一個供他洩欲的玩意兒罷了。陸臨想,自己這樣更滿足周崇慕的要求了,他無須再有自己的欲`望,只要好好滿足周崇慕就夠了。
陸臨沒想到自己能這麽快就被放出去。老嬷嬷端着托盤進來說是最後一日的時候,陸臨甚至在想,是不是周崇慕的妃嫔們都有孕了,這才将他放出去。
可陸臨也沒那麽容易出去的。
老嬷嬷的托盤裏放着兩枚銀環,她将銀環的環扣在蠟燭的火苗上反複燒了燒,陸臨又被一絲`不挂地捆在了床上,老嬷嬷吹了吹銀環,對着陸臨的乳首猛地穿了過去。
陸臨防備不及,痛得叫也叫不出來,眼睜睜看着老嬷嬷從托盤上取出了另一個銀環。
周崇慕竟能想出穿環的主意,他竟然要他穿環。陸臨咬緊牙關,眼淚和汗水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
南楚禮樂繁榮,民風開放,除非是大戶人家買回來的下人,簽了終身的賣身契,否則連下人都不能随意處置,黥面這種刑法也只對罪大惡極之人施行。
陸臨曾經聽說過南風館裏的小倌,為了讨客人歡心,會穿這樣的環,滿足客人的淩虐欲。
盡管如此,願意這樣做的小倌還是少之又少,這畢竟是終身的痕跡,若是有朝一日贖身,連改頭換面都會因為這個痕跡而縮手縮腳。
他滿腦子混沌痛苦,第二個環穿進來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哪怕周崇慕今日放他出去,他也永遠走不出去了。
他不是林鷺,也不再是陸臨,他只是被周崇慕打上私人标記的所有物罷了,就像養心殿裏的桌椅要在宮裏的庫房登記,他與那些死物已經沒有區別。
陸臨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錦華殿裏。錦華殿還是從前的裝飾,身邊伺候的宮女卻換了一個,她年紀小,面皮也薄,站在床帏前小聲問要不要幫陸臨起身。
陸臨說不必,只給他拿衣服過來就好。
小宮女聲音更小了,慢吞吞說:“公子傷口未愈,前幾天送回錦華殿的時候來回折騰,傷口便受風燒了起來,昨兒半夜才退燒,所以現在還,還不能穿衣服。”
陸臨下意識想忘了自己身上的痕跡,被這樣一提醒便忍不住低頭看了看。他胸口上先前簡單的銀環已經被取掉,換成了更為精致華麗的環扣,因為鑲嵌寶石,重量增加,墜得兩個個乳首紅腫。兩個環扣經兩條銀鏈相連,繞過下`體,在會陰處合成一體,連着一枚略小一些的肛塞塞進他的後`穴。後`穴又分出另一條銀鏈,在肩膀處分為兩個。整個銀鏈在腰上繞了一圈,從後背扣到前胸,把陸臨整個人用銀鏈束縛起來。
陸臨不想再看第二眼,恹恹地躺下,說:“那不必了,你退下吧,我再睡一會兒。”
小宮女磨磨蹭蹭,小聲說:“陛下說夜裏會來,讓您準備着。”
陸臨愣了,這麽快就要見到周崇慕了嗎?末了又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送回錦華殿,可不是就要見到周崇慕了。他翻了個身,說:“不用了,我時刻都準備着。”
陸臨覺淺,隐隐約約便覺得有人進來,正坐在床榻上看他。他知道是周崇慕來了,除了周崇慕,誰敢這樣盯着他看呢。
周崇慕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陸臨了。他比從前看着更瘦了些,閉着眼睛也能看出一副薄情面孔。
陸臨的眼睛很大,這雙眼睛睜開,顯得天真純情,閉起來的時候眼尾上挑,勾出一個很迷人的弧度。只有周崇慕知道,他盯着你看的時候,究竟有多無情。
陸臨的肩膀露在外面,暴室不僅調教人,也滋養人,陸臨被他們用藥伺候地肌膚白`皙,連肩膀都白嫩無比。猛的一看,只當他是金尊玉貴的富家少爺,一點也瞧不出他在外漂泊了大半年。
周崇慕掀開被角,掐了掐陸臨還腫着的乳尖,穿過乳尖的環扣也跟着動了起來,墜在上面的寶石一下一下輕輕地敲在陸臨的乳首上。
陸臨吃痛,裝睡也裝不下去,洩出一聲呻吟。
周崇慕收回了手,站起身整整衣袍,說:“既然醒了就起來吧,後邊備好了水,去洗好了再過來。”
陸臨裹着被子坐起來,他盯着周崇慕看了一會兒,見周崇慕并沒有叫人給他拿衣服的意思,也沒有轉身出去的意思,心下了然周崇慕就是想要讓他赤身裸`體地去後邊。
陸臨将腳伸出被子,踩着鞋以後便掀開被子朝後邊走。從周崇慕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銀質的肛塞在他臀縫裏若隐若現,連帶着兩條銀鏈也随着走動而滑動。
陸臨泡在水裏,他好像沒有發現周崇慕有什麽變化。或者他已經不記得從前的周崇慕是什麽樣了。從周崇慕将他捉回來那一日開始,周崇慕就是一個脫胎換骨的、真正的君王。
陸臨洗完澡出來,周崇慕已換了衣服躺在床榻上。見他過來,便擡擡下巴,說:“過來。”
一邊說着,周崇慕一邊拉着陸臨的胳膊,将他扯進自己懷裏,摟住了他的腰。周崇慕按着了陸臨腰上的銀鏈,陸臨便激烈地抖了一下,朝遠離周崇慕的位置縮了縮。
周崇慕被他躲了一下,有些不爽快,“有什麽可躲的?你在秦國的攝政王面前也躲嗎?”
陸臨懵懂地擡起頭,重複道:“攝政王?”
“哦,你還不知道吧,遠瓷帶着八千兵馬回了秦國,倒逼宗一恒,宗一恒權衡形勢,罷了老攝政王,眼下他已是秦國炙手可熱的新攝政王了。”周崇慕戲谑地盯着陸臨。
陸臨不知該如何回答,周崇慕便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按在自己的腿間,說:“怕你只顧着攝政王,忘了朕,先舔舔回味一下,免得待會兒肏你的時候,喊錯了名字。”
陸臨被他按得擡不起頭,迫不得已用牙齒一點一點褪掉周崇慕的褲子,周崇慕的龍根彈出來,打在陸臨的鼻尖上。陸臨稍微離遠了一點,盯着那粗壯膻腥的玩意兒看。
周崇慕由着他看,腳尖卻繞到陸臨後邊,踩了踩他的臀瓣,肛塞進去了些,陸臨吃痛,朝前一撲,正對上了周崇慕的龍根。
他閉上眼睛張開了嘴,周崇慕立刻捅了進去。陸臨從前沒做過這些,周崇慕教他的時候倒還算耐心。可周崇慕那玩意兒實在太大,陸臨吞咽地十分辛苦,周崇慕又總讓他全部含進去,陸臨被龜`頭頂弄地頻頻幹嘔,周崇慕反倒借着唾液的潤滑,捅到更深的地方。
陸臨覺得荒唐,他與遠瓷并沒有過什麽,反倒是他含在嘴裏的周崇慕的東西,進入過許多後妃的身體裏,還給了他們孕育孩子的機會。
周崇慕抓着陸臨的頭發在他嘴裏頂弄了一會兒,将自己抽出來,把陸臨按倒在床榻上。他的手探到陸臨的後`穴,取出了肛塞。
肛塞在陸臨身體裏停留的時間太長,取出的時候帶出一片黏膩的淫液,周崇慕沾了一點放在陸臨嘴裏攪弄,陸臨乖順地舔舐幹淨,他先前一言不發,唯有此刻提出要求:“讓我轉過去吧。”
周崇慕不置可否,盯着他看了兩眼,陸臨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小聲補充道:“這樣方便進去。”
于是他就被翻了過來,陸臨跪趴在床榻上,腰身塌陷後臀翹起,腦袋埋在被褥裏,這姿勢看起來像條狗在求歡,陸臨卻心甘情願。
他方才舔了周崇慕那麽久,周崇慕硬得吓人,而他毫無反應,若是待會兒周崇慕進去了,被周崇慕發現他的下`身仍然沒有反應,又不知要如何,倒不如不讓他看見。
大家就當做野獸吧,做人還要有那麽多的感情,實在辛苦。
陸臨的腸道溫暖濕潤,又不像從前那樣幹澀難行,周崇慕一挺身進去,便舒爽地嘆了口氣。他的手探到陸臨胸前,揉`捏着乳首把玩着乳環,大開大合地動了起來。
陸臨被他頂弄地直往前趴,很快就撐不住倒在了床上,周崇慕掐着他的腰,讓他的後臀高高撅起,方便周崇慕進出,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将龍精射進了陸臨的身體裏。
陸臨早就承受不住趴在床榻上,周崇慕射過以後,心裏又泛起一點難得的溫情。他将陸臨翻過來,擦了擦他的臉頰,然後抱他去後邊沐浴。
因為沒有力氣,陸臨一直窩在周崇慕的懷裏,任他一邊洗,一邊揉`捏陸臨的乳尖。周崇慕對乳環十分滿意,簡直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确信陸臨不會再逃跑。
他給陸臨洗完擦幹,準備抱他回床上睡下的時候,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先前的一場性`事,仿佛有哪裏不對。陸臨赤身裸`體地縮在他的臂彎裏任他抱着,因為瘦得厲害,他一個成年男子居然也沒有多少重量。
周崇慕的視線放在了陸臨一直蟄伏的一團軟肉上。那裏好像從來沒硬起來過。
周崇慕對這個認知感到難以言喻的憤怒,他大步流星地回了殿內,将陸臨扔在了床榻上,陸臨被摔得腰酸背痛,整個人都要散架,人也清醒了許多。
他撐着坐起來,看見周崇慕面色陰沉地彎下腰,燭光燃得很亮,周崇慕的陰影打在他的臉上,他從周崇慕眼裏看到了憤恨。
周崇慕一把捏住陸臨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你就這麽不願意跟朕好!你連假裝一下都不可以嗎!”
陸臨被他弄得喘不上氣來,眼淚很快就湧到眼眶,他不知道周崇慕為什麽突然暴怒,只能暗自乞求這陣風暴能夠快點過去。
周崇慕看着陸臨這幅不說話只賣可憐的樣子,自己也覺得沒意思,還能怎麽樣?又要被陸臨的可憐相蒙蔽了嗎?然後再被他反應過來以後扔在原地?
他松開了手。極其疲憊地說:“算了,你睡吧。”
陸臨莫名其妙經受一陣風暴,又莫名其妙地度過了這陣風暴,早已精疲力盡,得了周崇慕的話,如逢大赦,趕緊躺下縮在牆角睡下。
周崇慕盯着陸臨馬上要嵌進牆壁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熄了燭火,在床榻另一邊睡下了。
兩人時隔這麽久再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中間卻空出幾乎整張床的位置,再也沒有從前黏膩的親近。
即便這樣也很好,周崇慕心想。無論如何,他又是我的了,他又回到了我身邊,他只能待在我身邊。
身邊傳來陸臨的呼吸。他幾乎是沾到枕頭就昏睡過去。陸臨沒有心思去想自己這一晚被周崇慕如何折磨,周崇慕的一言一行又有什麽意義,體力透支,精力也完全跟不上,他再次陷入半睡半昏迷的狀态中。
陸臨醒來的時候身邊還是那個小丫鬟在伺候,他乳首上的傷口并未完全痊愈,被周崇慕揉了一整夜,腫的更厲害,越發不能碰了,自然穿不了衣服。
小丫鬟見他醒來,許是因為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縷,非常尴尬,腦袋幾乎要埋到胸口,小聲說:“公子醒了,奴婢服侍公子起來吧。”
陸臨見不得她這畏首畏尾的樣子,也不願她見到自己滿身的痕跡,揮揮手說:“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自己來。”
小丫鬟聞言,将頭埋得更低了,“那……那煩請公子快些,彤史女官已在外等候多時了,她說公子若是再不起,便要親自過來喊您起來。”
陸臨詫異回頭:“彤史?”
“陛下先前吩咐了,公子,公子……承恩後,都要行承恩禮記錄在案,彤史女官一早就來了。”小丫鬟覺得這話實在難以說出口,磨磨蹭蹭坑坑巴巴才算說完。
陸臨搖搖頭,周崇慕總有比他想象中更多的辦法來折磨他。
彤史女官不茍言笑,推開內殿的門,瞧着像尊殺神。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赤`裸着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陸臨,說:“今日吉時要過了,公子若再不下來行禮,按規矩就該罰了。”
陸臨小時候聽說宮裏的女官大多是亡夫的寡婦,清心寡欲只按章辦事,果然彤史女官瞧見陸臨光溜溜下了床榻也不曾有任何反應。
“跪下。”彤史女官坐在上首,說。
陸臨不欲同她反抗,他便面無表情的跪了。彤史女官開始拿着冊子念一段冗長的禮制,大意就是昨日是他承恩,今日便答謝陛下恩賜,她問的很詳細,連陸臨昨晚受了幾次龍精都要細細記錄在檔。末了要陸臨磕三個頭。
陸臨忍不住笑了笑,朝着彤史女官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彤史女官受了禮以後又說這禮節原該給皇後行,只是宮中沒有皇後,只得她暫受了,又讓陸臨不要覺得她人微言輕便覺得折辱,若是日後宮裏有了皇後,這禮是要全由她還給皇後的。
陸臨覺得好笑,他并不在意這些,算是已經破罐子破摔,活着的每一日就在等着周崇慕還有什麽能羞辱他的法子罷了。
彤史女官走了以後,陸臨做什麽也提不起勁兒,懶懶地在床榻上躺了一天。他身體虛,此時快要入夏,身上便一陣一陣地盜汗,睡得很不踏實。
到了晚上要用膳的時候,陸臨醒了,小宮女便讓禦膳房傳膳。周崇慕在衣食用度上并不曾苛待陸臨,膳房裏一直備着,小宮女一邊布菜一邊說:“太醫院還給公子備了藥,正在小廚房裏熬着,公子睡前還要喝藥。”
陸臨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突然想起來,這小宮女照顧了自己幾日,竟還不知道小宮女的名字,便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宮女低頭道:“奴婢眉漸。”
陸臨問完這個問題,覺得實在無話可說,便悶頭吃飯,他身體不好,胃口也不好,吃也吃不了兩口,略嘗了嘗就揮手讓眉漸把菜撤了。
眉漸帶着底下的宮人把桌子撤了,又回了內殿,瞧見陸臨又躺回了床上。眉漸想到周崇慕的吩咐,左思右想,還是走到他的床榻邊開口道:“公子。”
“何事?”
“今日延禧宮的娘娘說肚子裏的皇子鬧騰地厲害,讓陛下去陪她了。”
陸臨沒什麽反應,冷冷淡淡哦了一聲。
眉漸繼續說:“延禧宮裏住着陳昭儀,陳昭儀是第一個懷上陛下子嗣的娘娘,陛下說等娘娘生産了,不論男女,都要封她做淑妃。”
陸臨還是沒什麽反應。眉漸又準備開口:“陳昭儀的父親……”
陸臨終于開口打斷了她:“眉漸,我并不曾問你陛下的行蹤,你也不必事無巨細地向我彙報。除非錦華殿要換個人住,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感興趣,以後不要同我說這些了。”
眉漸猛地跪倒,“公子恕罪,不是奴婢偏要惹您不痛快,是陛下吩咐了,這些話務必要一五一十地告訴公子。”
陸臨愣了一瞬,随即低頭悶悶地笑了,他擺擺手,說:“罷了罷了,藥好了嗎?”
他喝完藥,時間尚還早,可陸臨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兒來,便又悶悶地睡下了。他做了個夢,夢見好幾年前他們互通心意的時候,周崇慕緊緊地擁抱着他,說:“阿臨,我唯有你一個。”
陸臨陷在甜蜜中無法自拔,不料周崇慕從他背後拿起匕首,狠狠地紮進了他的心窩。
陸臨猛地驚醒,他出了一身的汗,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睜着眼睛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來宗如意大婚前那一日,周崇慕寫給他的那封信還在床邊的小屜裏。
他伸手拉開小屜,信封還原封不動地放在裏面,想來周崇慕并未發現這封信。陸臨把信取了出來,他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最終并沒有打開這封信。
沒什麽好再看的了。
他像是毫無意識一樣,一點一點把信撕碎。撕碎了卻又突然反應過來,捧着一堆碎屑發了許久的呆,最終仍然不舍得扔掉,又放回了小屜裏。
陸臨覺得自己沒出息,一整夜都在自我厭棄的矛盾中度過,精神倒是更差了。
今日早朝是大朝會,周崇慕前一晚在陳昭儀那裏歇下,陳昭儀能折騰,輪番使喚太醫院和內務府,周崇慕懶得管她,由得她鬧了一晚上的動靜。
上早朝的時候他就覺得頭痛,大朝會事多,周崇慕沒心思聽他們一一讨論,給朝臣扔了幾個議題讓他們在下邊商量個結果,自己坐在上首養神。
陸臨回來有幾個月了,周崇慕從他被送進皇宮那一日開始就沒再去過後宮。陳昭儀這是頭一回撒嬌賣癡勞動周崇慕大駕,喜滋滋地把自己看做是宮中嫔妃裏的翹楚。
陳昭儀的父親是鴻胪寺卿,原先不過平凡的文官罷了,如今因女兒有孕,面上有光,在朝堂上也炙手可熱起來。
周崇慕冷眼瞧着禦座下的朝臣,文官興盛武官衰弱,連他後宮裏的妃嫔的出身也是如此。依照眼下這個局面,勢必還是要打仗的,但受了陸臨一劍以後,他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陸臨那一劍沒傷到他的性命,卻仍舊傷到了他的心肺,若不是他有自幼的底子養着,怕是真的要一命嗚呼。饒是如此,周崇慕仍然卧床靜躺了許久。
他一直從秋天躺到冬天,胸口至今仍然有一個猙獰的傷口,可昨天夜裏陸臨背過身去,連看也沒看一眼。
養傷的過程中周崇慕心灰不已。他下令李序将派出去搜捕的軍隊都收回來,李序氣得暴跳如雷,當面扔下一句不成器便離開了皇宮。
那時他是真的想過,要麽就這樣放手和陸臨天各一方算了。甚至連秦國派來說客洽談合作,要聯手除掉陸臨一行都被他拒絕。
秦國惱羞成怒,頻頻騷擾邊境。周崇慕心力交瘁,北境是因陸臨而得來,秦國不斷侵擾,北境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