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血戰
驿館外面已經被平西王派兵給圍住了,一沖出驿館就看見廷尉擋了上來,這次有了王爺的诏令,他是不怕辛絡繹的,上一次辛絡繹那一腳踢得他斷了幾根肋骨還沒有恢複過來,這次終于可以報仇了。
廷尉剛伸出手阻攔辛絡繹與梨杉枬,手上就傳來一陣劇痛,他的手臂掉在了地上,鮮血蓬勃而出,而辛絡繹拿着沾血的刀立在他的面前,廷尉當即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這個時候,一隊人馬沖了上去,想要将辛絡繹與梨杉枬給攔回驿館,可是在空寂的巷子裏突然湧出一對人馬,手裏全部拿着彎刀,鋒利的彎刀在冷寂的月光之下泛出一絲絲的冷光,辛絡繹與梨杉枬拿着劍也加入了這一場厮殺之中。
忽然,在圍牆之上幾人舉着弓%弩射箭下來,羽箭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度,朝着辛絡繹與梨杉枬射*了過去,辛絡繹此刻應接地上的幾個人,而那些人是故意不讓他們活,連同自己的同伴都射殺了。梨杉枬見狀,将劍騰空刺了過去,就地一滾,側身帶動辛絡繹,正好與一枚羽箭與辛絡繹擦身而過。
“把屋頂上的全部解決了。”
夜客屬的下屬立刻敏捷的跳上了屋頂,快速無比,在那些弓%弩手還沒有來得及再開弓之前,頭顱都被人割了下來。
辛絡繹看了看梨杉枬,看着那前赴後繼的黑壓壓的軍士,他扭頭問道:“杉枬,你沒事吧?”
“沒事。”梨杉枬說道。
一扭頭看見梨杉枬身後來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猛然拉過梨杉枬,長劍對着天空舉了起來,鮮血順着長劍濺到手上,劍落,那個人就被劈成了兩半,鮮血濺了他一身,灑在他的臉上,猙獰恐怖,他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魔鬼。
當碧雨蝶郡主趕到的時候立即吓了一跳,她愣愣的看着辛絡繹手上的劍起人頭落,血花飛濺,人被劈成兩半,她吓得驚叫了一聲,辛絡繹聽到她的叫聲立刻飛奔過去,用着那把滿是鮮血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碧綠色的雲衫都被滴下來的血暈染開來,染成喑啞的一片。
街道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細小的血流彙聚到一起,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往着低窪的地方彙聚,地上已經躺了百具屍體,甚至是更多,屍體的殘骸,斷手斷腳頭顱到處都是。
“都別動,再動本殿就殺了她。”辛絡繹挾持了郡主,郡主懷裏抱着的土豆餅掉了地上,沾染了血跡。
“你,你要殺我?”碧雨蝶難以置信,她今天看到辛絡繹吃土豆吃得那麽入味,她以為辛絡繹很喜歡吃土豆,于是就讓府內的廚子做了土豆餅連夜給他送過來,可是萬萬沒想到碰到這一場屠殺。
而現在,她滿心歡喜的那個人提着一把殺戮過很多人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稍不留神,她就會一命嗚呼。
“不是我要殺你,是你的父親要殺我的。”辛絡繹将劍往郡主的脖子上送了一分,當即出現了一道血痕,辛絡繹朝着衆人喊道:“平西王獨女在本殿的手上,你們最好給本殿讓開,要不然,本殿會殺了她的。她死了,你們誰也別想活。”
那些人還在猶豫,辛絡繹拉着碧雨蝶踩着屍體與腦漿走上前去,把梨杉枬擋在身後,對着衆人說道:“最好別動,要不然,平西王的女兒死了,你們誰能活。”
Advertisement
“杉枬,你上馬車。”辛絡繹說道。
梨杉枬上馬車的時候頓了良久,辛絡繹一把将碧雨蝶拖上馬車,之後就帶着他的屬下在衆目睽睽之下逃了出去。
在馬車行走之後,下屬統統上馬之後,那些官兵像潮水一樣跟着馬車跑,身後到底跟了多少人,辛絡繹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那黑壓壓的一片,平西王已經派動一個軍隊的人來攔住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點讓平西王這麽上心。
碧雨蝶看着辛絡繹,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辛絡繹看了她一眼,扯下身上的衣服把她雙手雙腳捆了起來,一想到那嬌氣的公主,他的語氣緩和下來:“只要我們安全出了平城,我就放了你。”
“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我那麽的愛你,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去找我父王,我要回去……我要讓我父王殺了你們!”
辛絡繹覺得這個女人十分的聒噪,拿起布條,揉成一個團,往她嘴裏一塞,“你最好安分點,我們安全出了平城一定會放了你的,你要是再煩我,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馬車疾馳的往前馳騁而去,落葉飛花飄零了滿地,梨杉枬十分疲憊的靠在車壁之上,他深情倦怠,面色蒼白,黯淡的車燈照在他的臉上,給人一種恍惚快要化去的感覺,辛絡繹摸了摸他的手,冷得如同寒冰,他把梨杉枬的手捂在自己的懷裏,笑道:“咱們已經逃出譯館了,再逃出平城的境內,咱們就好了。”
梨杉枬擡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掩飾不住的悲戚,他淡淡的看着辛絡繹,手心裏傳來無比熟悉的溫度,無比熟悉的熱量,他苦澀的笑了笑,那種苦,或者說是怎樣的苦呢?苦的連天地都變得遙遠,變得悲戚。
随着他唇邊綻開苦澀的笑容,萬物消弭,天地遙遠,只剩下這麽一張蒼白的臉,連老天都在喊苦。
“如果我走了,你怎麽辦”他忽然問道。
“去哪兒呀你去哪兒,我就跟着去哪兒,杉枬到那裏,我就到那裏,我要煩死你,煩你一輩子。”他說道,他說話的聲音帶着一種孩子氣,就好像在賭氣一樣。
梨杉枬無奈的笑了笑,一口血終于吞不下去了,漫出喉嚨,從嘴裏湧了出來,辛絡繹看着那略帶暗黑色的血,一瞬間,白骨森森的胸腔裏那顆心鮮血淋漓。
“你聽好,我……已經讓阿瞳送信給……孤……孤鸾了,孤鸾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一個人挾持郡主……的話,就能逃脫,所以,你走吧,別管我了。”
辛絡繹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擡起袖子去擦他嘴邊溢出來的鮮血,血擦了,又流出來了,在明黃色的衣衫之上很快染成一片喑啞。
一晃眼,他看見梨杉枬掩蓋在披風下面的衣服滲漏出鮮血,他揭開披風,一炳斷箭刺在梨杉枬的腹部,旁邊的血都呈現紅黑色的,他抱住了梨杉枬,伸手去按住傷口,按住不讓血流出來,可是按住的越緊,血就流的越多,從他的指縫裏往出冒,梨杉枬的面色越來越白,他絕望着看着自己滿是鮮血的手,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在他的胸腔蔓延開。
箭上有毒,雖然并不是很厲害的毒,可是對于此刻的梨杉枬來說,卻是致命的,那斷箭,是梨杉枬幫他擋的。
“杉枬,不會的,出了平城就安全了,咱們不是約好了今年冬天去淇水河岸去看花燈的嗎每年春宵的花燈最美,河面上到處都飄着寫着各種詩句的花燈,真的,真的很美……杉枬呀,你再支撐一下……為了我撐一撐……”
梨杉枬忽然笑了:“我有點累了,先睡一睡……等到冬天下雪了,就叫醒我……”
“別睡呀!你也太沒良心了,把苦活累活都交給我,自己睡大覺,這次,不準睡。”
梨杉枬抓住了自己心前挂着的血玉,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挂飾,幾乎不曾扯下來過,眸光眷戀溫柔:“六個月零……一十二天,我跟你認識了這麽長……的時間了,我這一生,時光太短了,短短十六年的生命,而認識你……不過六個月,如果,如果,有來生,你,一定要早一點……來踹開……我…就早…遇……你!”
梨杉枬後面幾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可是辛絡繹明白梨杉枬說的是什麽意思,他聽着,強忍住眼前的淚水,梨杉枬實在太累了,他抱緊了梨杉枬,放到懷裏,呼吸若有若無。
辛絡繹将梨杉枬放在車裏,一把提出碧雨蝶,拿着劍架在她的脖子上,手裏扯着馬車的缰繩,寒風撕扯着他的衣衫,他對着守城門的人說道:“快開城門,否則你們郡主的命不保。”
看着辛絡繹挾持了郡主,手裏扯着缰繩往前馳騁去,馬車飛馳,後面跟了一隊黑衣人,守門的将士只得把城門打開,只是出了城門,馬車突然被繩子絆倒,往着前方載去,辛絡繹一見,壞了,他棄了郡主,飛撲到車裏抱住梨杉枬,這個時候,馬車正好翻身,碧雨蝶從車上摔下去,馬車的橫木砸在她的腿上,她被壓傷了腿。
等到抱着梨杉枬落地的時候,無數的弓*箭射過去,就像雨點一樣,他雙腳一錯,一根箭刺穿了小腿,擦着骨頭刺穿,血迅速從箭的周圍冒出來,他疼得只龇牙,而從夜客屬帶出來的人很多都被射死了,最後大家都沒有辦法只得用已經死去的兄弟的屍骨當做盾牌,這個時候,辛絡繹忽然體會到平西王所說的吃人的事情了,只要為了活下去,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他看了看杉枬,看了看碧雨蝶,猛然把碧雨蝶推出去,碧雨蝶腿上有傷,走不了,而平西王戎馬了半輩子,膝下只有這麽一個女兒。
果不其然,碧雨蝶被推出去之後,弓箭停了,平西王帶着人馬出了城,而辛絡繹此刻将一把劍架在碧雨蝶的脖子上面。
“殿下這麽急着走,是想去哪兒?”平西王怒道:“你是想挾持我的女兒去哪兒?”
“當然是走。”辛絡繹看着身後夜客屬的侍衛,已經死傷大半,而剩下的幾個也全部都十分疲倦,他們身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傷,從夜客屬帶出來有兩百人,而現在剩下的不足二十人。
“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平西王冷哼一聲,拿起弓*弩,對準辛絡繹:“從來沒有人能活着從本王的馬蹄下踏出去。”
辛絡繹舉起劍,對準碧雨蝶的腦袋,眼神也越發的剛毅:“王爺大可以試試是你的弓*弩快,還是我的劍快,反正都是要死的,我也不介意多拉一個人墊背。”
“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從來沒有。”平西王舉起弓*弩,對準辛絡繹,怒道:“殺。”
于是,無數的箭雨射過去,他就站定,有的箭擦着他的臉射過去的,箭雨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圈,密密麻麻的,他身後的夜客屬的侍衛都死了,只有他還好好的活着,不遠處藏在馬車後面的梨杉枬根本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
平西王最終還是沒有下狠心去射辛絡繹,而辛絡繹也知道這一點,他太淡定了,只要一旦有箭射過來,他能保證的是碧雨蝶一定會死在他的前頭。可是這個時候,平西王突然沖過來,馬蹄子踏着塵土飛揚,他揚起自己的大刀,刀光在漆黑的夜裏就好像閃電一樣劈開一條縫隙,百斤重的大刀沿着辛絡繹的頭上劈下來,就連平西王的“食人軍”都覺得心驚膽顫,這可是當年在沙場上叱詫風雲的平西王,一個平民用自己的雙手劈開一條血路的霸主,辛絡繹一生之中第一次見到這樣蠻狠的刀力。
他沒有直接殺碧雨蝶,而是用劍去抵擋,畢竟,男人的戰争就要用男人的解決方法,辛絡繹可以利用碧雨蝶,可是讓他去殺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他還是做不到。刀落下來的時候,劍被震成了幾段,他的發冠都被震得粉碎,頭發紛飛,他忽然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沒死。
擋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碧雨蝶,平西王的那把刀正好落在碧雨蝶的額頭上,虎毒不食子,平西王最終沒有對自己的女兒下手,而碧雨蝶的發飾都被震散了,像個魔鬼一樣,她正淚流滿面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而平西王冷酷的目光在看到碧雨蝶的那一刻突然溫暖起來,那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摯愛。
辛絡繹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血從喉嚨鼻子冒出來,他此刻尚存了一點力氣,立刻用斷劍挾持住碧雨蝶,平西王微微惱怒,可是他看着女兒的時候,不再是執掌生死的将軍,他是一個父親,一個寵愛女兒的父親。
平西王的手臂也微微的有點麻木,這個少年,确實不同于凡人,他收回刀,睥睨天下似的問着辛絡繹:“你想怎樣?”
辛絡繹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裏,手上已經沒有力氣了,可是他拿着刀的手一份力也不肯減少,他全身都是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外翻格外的猙獰,可是他還是執拗的挾持着碧雨蝶。
碧雨蝶喊不出來,她的嘴被塞住了,她只有看着父親一遍遍的流淚,喉嚨裏發出嗚咽聲,頭發都被粘在臉上,蓬頭垢面,像一個瘋子一樣看着自己的父親哭泣。
“放我們走。”辛絡繹斬釘截鐵,他要帶梨杉枬走,他還要帶梨杉枬回京都看花燈,他們約好了的,在元宵的時候就去淇水河畔看花燈。
“你以為,你還走的了嗎?”平西王冷寒的聲音響了起來,辛絡繹失血過多,目光渙散,可是那又怎樣,他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帶梨杉枬走。
他彎腰拔&出腿上的那支羽箭,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他一個恍惚就要栽下去,手裏的劍一帶,在碧雨蝶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平西王大喊一聲:“等一下,你先放了雨兒,別的好商量,本王放你走。”
說到底,平西王也不過是一個父親,一個偉大的父親而已,一個只想救着自己的女兒的父親,那種慈愛的眼神,他沒有擁有過,梨杉枬也沒有擁有過,那種眼神看過來,是那麽的慈愛,讓辛絡繹有一瞬間的恍惚,那種目光,他渴望了多久,希望了多久,如今看過來的時候,他忽然想哭。
碧雨蝶哭了,看着提着帶血的砍刀的父親,像一個摔倒的孩子一樣渴望關愛,而那個縱橫沙場從無敗績高高在上手裏可以操縱萬千人性命的王爺,面對着屍橫遍野的沙場,他就只是一個父親,他看着這個唯一的女兒,就像小的時候哄着摔倒的她一樣:“雨兒,別怕,爹會救你的,你別怕,爹放他們走,你就可以回家了。”
辛絡繹放開了碧雨蝶,說了聲:“滾。”
碧雨蝶吓得直哭。
辛絡繹絕望了。
就算平西王能夠放他走,他能逃到哪兒去呢?平城之外落日坡,到處都是荊棘,他身負重傷沒有能力走出去,杉枬也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他絕望了。
好幸福,還有杉枬一起。
他絕望的笑了笑,開始使勁的扯碧雨蝶的衣衫,平西王怒道:“你敢?”
辛絡繹像是瘋了一樣,失血過多,神志不清,他扯了碧玉蝶的衣衫之後并不想着輕薄她,而是,把她的衣衫撕成布條,把梨杉枬背在自己的背上,一圈圈的捆緊,這樣,死了也能死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就算身體爛成了白骨,血肉化為了泥土,也要生生世世的捆在一起。
再也不分開了。
他笑了笑,就像瘋癫了一樣,意識不清:“杉枬,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裏,我帶你回京都去看花燈,我帶你去賞雪,他們都要殺我,所有的人都想我死,所有的人都厭我棄我,我父皇冷淡我,母妃抛棄我,兄弟仇殺我,他們一個個都恨不得我立刻去死,他們都想我死。可是我還有你呀,我還有你,你父王不關心你,我關心你,你母妃不愛護你,我愛護你,你沒有一個溫暖的家,我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我只剩下了你,全世界都抛棄我沒有關系,只是,你別抛棄我呀,你跟我說說話,我好孤單,我怕……我身上都是傷,很痛呀……”
回應他的,只有梨杉枬越來越弱的呼吸,若有若無。
他絕望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個恣意的少年此刻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宛如野獸的悲鳴,嘴裏大口大口的鮮血流出來,他哭着對着滿是鮮血的戰場,他的面前都是潺潺流動的血,世界是如此的寒冷。
他溫柔的哄着梨杉枬說道:“杉枬呀,我最愛的杉枬呀,我給你一個家,裏面就我們兩個人,月升了相對照蠟,日落了看晚霞,秋來了有蒹葭,冬至了藏雪花,你要什麽你跟我說呀,我什麽都給你,我……我再也不胡鬧了,我也不捉弄你了,我也不惹你生氣了,我求你,求求你,別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冷冰冰的世界……”
只是,無人應答,他滿目鮮血,一無所有,雙手,空空如也。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下一章估計要開車的,親愛的們應該都懂的,這就意味着,親愛的們要晉江微博兩邊跑了。
按照我更新的速度來說,每天只能寫五千字左右,五千字左右也就是一章的內容,而下一章有水裏的肉肉,加起來下一章至少得八千多字左右,我實在擠不出這麽多的時間來寫這麽多,所以我明天不更新,後天晉江微博兩邊更新,晉江更新劇情,微博更新肉肉,希望親愛的們能夠理解,再一次說一聲抱歉,有微博的直接找我的微博找補齊章節,沒有微博的,我只能說一聲抱歉,因為我相對比較自閉,基本沒啥交流的工具,連微信都沒有,就開了那麽一個微博,還只是為了寫肉肉好發的,以後所有的耽美文,所有的肉肉都會發在微博上面的,喜歡的可以找一下我的微博,不喜歡的也沒有什麽影響,畢竟劇情全在晉江的,對沒有微博的親愛的說一聲抱歉
恩,我得想想水裏的肉肉要怎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