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13)
經。”謬音只想翻個白眼。
病來得突然,但在褚承的細心照顧下去得也很快,第二天就可以回學校上課了。也是從這一次開始,只要謬音有一點點生病,褚承不管怎麽樣都會陪在他身邊直到病好起來。
近乎瘋狂的獨占。
☆、承音前傳5
五、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本來平淡的校園生活卻因為有對方的陪伴而變得充實。忙碌的期中考試到來,褚承和謬音也不能再每天見面,但褚承還是每天早中晚三個電話地打給謬音,有時候會聊久一點有時候只能匆匆問候,而謬音不管自己在做什麽都會接,似有若無的思念也只能通過短短的幾句對話來緩解。
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天冷得不像話,還時不時下雨,雨水刺骨得可怕。謬音每天晚上都會在圖書館呆到關門,對他來說在圖書館和在宿舍都一樣,反正都是自己一個人。
謬音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外面在下雨,氣溫也仿佛驟降了十度,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想回到開着暖氣的圖書館裏避一避就看到大叔把圖書館的門關了。他走到圖書館旁邊一個後勤小屋子邊上,這裏一向放有些公用傘,就是專門為了忘記帶傘的同學。
可能是這場冬雨來得太突然,連公用傘也被借完了。
謬音認命地站在圖書館門前等着雨停,寒風帶着冰雨毫不憐惜地朝他刮來,清瘦的身體在黑漆漆的寒夜中顯得搖搖欲墜,他已經被凍得手腳冰涼僵硬,連牙齒也在打架。也不是沒想過打電話讓褚承給自己送把傘過來,但是現在是期中,對方也在複習在寫論文,何況現在這麽晚了又冷又下雨,他實在不好意思也不忍心讓對方過來。
等會兒雨就停了,謬音只能這樣告訴自己,何況,這樣的情況對自己來說不是很正常嗎?沒有褚承的這些年他都是這樣活過來的,現在也不需要因為褚承而改變些什麽,謬音自嘲苦澀地笑了笑。
十點了,褚承準時打電話過來,謬音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用盡量輕松的語氣接起來:“看完書了?”
“嗯,我都洗完澡躺床上了,外面下好大雨,降溫了好幾度,你也趕緊洗澡回床上躺着,被子多蓋點,別再感冒了。”褚承一連串的關心炮轟起來。
“嗯,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不是要考試嗎?”謬音努力保持着正常的語調,低沉又輕柔。
“你那邊怎麽這麽大風聲?”
“我在陽臺。”
Advertisement
“快回房間,別凍壞了。”
“好,你休息吧,挂了。”謬音越來越撐不下去,他冷得渾身都在發抖連牙齒都在發抖,根本控制不住語氣。
好在褚承也沒多說,就這樣結束了通話。
褚承挂了電話後就習慣性地打開定位系統看一下謬音的位置,這是他每次挂了電話後必做的一件事,也是謬音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就像謬音根本不知道褚承對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強。
“怎麽在圖書館?”褚承不可思議地看着地圖,又看了看窗外仿佛能吃人的寒夜冬雨,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仿佛心靈感應一樣。
意識到什麽之後,他飛快地下床披上衣服,又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瘋狂地沖了出去。
另一邊謬音挂了電話後又等了十幾分鐘,他已經渾身凍僵凍麻木了,俊雅的臉蛋慘白得像張紙,嘴唇凍得發紫,身體不受控制不停發抖,像只可憐兮兮的流浪貓。他看着雨還是沒有小的趨勢,與其在這裏等雨停凍死,還不如冒雨回去算了,回去泡個熱水澡,吃點感冒藥,也不會有什麽事。
這樣想着,他把外套的帽子帶起來,剛踏出一步,冷冰冰的雨水撲面而來,刀割一樣的生疼。他低着頭想沖回去,沒跑兩步就直接撞進一個懷抱裏,刺骨寒風被擋住,雨水也沒了,冷冰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狠狠地抱緊。
他擡頭,正對上一雙深褐色的眼眸,像是一個漩渦一樣緊緊地吸着他,更像是天賜的救贖……注定是這個男人把他這輩子的不幸都變成有幸。
“你這個笨蛋!還好意思說自己智商兩百!”褚承簡直怒火中燒,但看到謬音這狼狽凄涼的樣子又舍不得再責備,連忙把對方身上濕了的外套脫了又馬上套上他帶來的厚羽絨服。
“傘拿着。”褚承又把傘遞給謬音。
謬音難得地不敢多說一句話,像個做錯事不敢出聲的小孩,他聽話地接過傘,就這樣任由着褚承絮絮叨叨地指責自己,直到褚承把自己橫抱起來。
“你別這樣。”謬音尴尬地要從褚承懷裏下來。
“你別動。”褚承冷着一張臉,狠狠地抱緊了懷裏的謬音,就這樣橫抱着把人帶回宿舍。
回到宿舍,褚承直接把謬音抱到浴室裏,開了暖氣又連忙開熱水。
“趕緊把衣服脫了,泡會兒熱水,你體質差,等會兒又發燒了。”褚承皺着眉頭,手腳麻利地把謬音的外套、毛衣脫了,正想把對方的襯衫扣子解開。
“我自己來,你回去吧。”謬音連忙地制止着褚承的動作,明明都是男人,但想到要在對方面前脫光衣服竟然會生出一種羞恥感,這種羞恥感讓他紅了臉。
褚承看着眼神淩亂還臉紅緊張的謬音,難得地沒有再調戲開玩笑,他松開手,輕聲地說道:“你的藥箱在哪裏,我去看看有什麽預防藥。”
“床頭櫃下面的抽屜。”謬音別扭地說道。
“嗯。”褚承點點頭,就走出浴室,還體貼地把門關上。
他看着浴室的門,露出一個溫柔寵愛的笑容,你不願意,我可以等,等你心甘情願地把一切交給我。
而謬音在浴室裏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心也慢慢平複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這麽矯情,但确實不敢在褚承面前脫光衣服……不是厭惡,而是不好意思。
當他洗完澡穿上睡衣回到房間時,只見褚承一臉淡定地躺在自己床上翻着雜志。
褚承看到謬音出來了就下床,把自己睡暖的被窩騰出來:“來,躺着。”
“不用。”謬音驚愕地看着褚承,沒想到對方竟然幫自己暖床。
“本少爺親自幫你暖床,還敢拒絕?”褚承沒好氣地把謬音拽到被窩裏,然後嚴嚴實實地幫他蓋好被子,又遞上一杯熱沖劑,“喝了,預防一下感冒。”
“謝謝。”謬音不好意思地接過,躺在褚承暖好的被窩裏被對方的氣息包圍着,舒服得渾身輕松惬意。
“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你看我這麽收拾你。”褚承的語氣冷了下來。
“怎麽收拾。”謬音愛理不理地瞥了一眼褚承,一副完全不相信的高冷樣。
褚承笑了笑,臉不紅氣不喘,語氣半真半假:“上了你。”
謬音差點被水嗆到,詭異地看着這個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貴公子。
“想試試?”褚承暧昧地眨了眨眼,“師兄想的話,我可以随時奉陪。”
“神經病。”謬音嘴角抽搐地甩了一句。
“不逗你了,我回去了。”褚承不在意地聳聳肩,正想離開就被謬音叫住。
“等等,外面雨下很大,也都十一點了,要不在我這睡吧。”謬音一股腦地說出來,他沒有多想,只是不想對方冒着雨又黑又冷地回去,那樣他會……心疼。
褚承愣了愣,他沒想到謬音會挽留自己,一直以來謬音雖然不拒絕自己的接觸但也不會主動。
謬音被褚承盯得有些不自然,他扯了扯嘴角:“你不習慣就算了,回去小心點。”
“謝謝師兄收留。”褚承賣乖賣萌地朝謬音眨了眨眼睛放電,然後動作迅速地把外衣脫了,果斷鑽進被窩裏。
床不算小,但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也才剛剛合适,身體相觸,二人的氣息相互融合。雖然上次也試過睡在一起,還肌膚相親地抱着,但那時候謬音意識不清醒,現在兩個人都醒着。
褚承很快就閉上眼睛醞釀睡意,畢竟第二天要起早趕回去考試,而謬音也很放松,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排斥,連唯一的一點點尴尬緊張也在幾分鐘之後煙消雲散。
謬音把藥喝完之後,細心地調了個早點的鬧鈴,然後把燈關了也躺下來。
“晚安。”褚承低低的聲音傳來。
“晚安。”謬音不禁淡淡一笑。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很難入眠,更很沒有像以前那樣總是半夜驚醒。
這是他最溫暖、最舒服也最安心的一個晚上。
第二天八點考試,褚承六點半就起來了,要回宿舍洗漱還得去吃早餐,匆匆忙忙的,連一句話也沒來得及和謬音說就跑了出去。
“砰”的一聲關門,謬音突然覺得心裏空空落落的,好像缺了很重要的東西。
☆、承音前傳6
六、
那天後褚承和謬音還是只能每天三個電話聯系,不同的是,有時候謬音會主動地提前打過去,這種只能打電話不能見面的日子持續了一周。
小別勝新婚說得沒錯,期中過後謬音就鬼使神差地買了些餃子,打算拿到褚承宿舍一起煮來吃,也算是答謝對方上次的照顧——這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深藏的理由是他不敢承認的相思病。
褚承的宿舍只去過一次,但已經刻在心裏,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公寓樓,也找到了房門。
按了按門鈴,他頗有些忐忑地站在門口,其實這次過來他并沒有給褚承打電話,或許是想給對方一個驚喜。想到那個嘚瑟的大少爺看到自己突然出現的時候會不會吓得說不出話。
“請問是哪位?”
宿舍門打開,嬌滴滴的貌美少女走出來,奇怪地打量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帥哥。
唇邊的笑意還沒消散,直接僵在臉上,謬音的臉色冰冷下來卻問不出一句話……怎麽會有女生在褚承宿舍?
“是來找承哥哥的嗎?他還沒回來。”女生有禮貌地說道。
謬音努力找回那個鎮定平靜的自己,他優雅地點點頭:“你是褚承的妹妹嗎?”
“不是。”女生臉色一紅,嬌羞地說道,“承哥哥的爸爸讓我來給他收拾一下房間……”
已經暗示得很明顯的答案讓謬音覺得很難堪,一直以來和褚承順其自然地相處,卻忽略了最重要的顧忌,他覺得心突然抽了一下,堵得他要喘不過氣來。
“謬音?你怎麽來了?”
褚承驚訝地站在樓道裏,他今天要開班會,剛結束回來就看見謬音站在自己宿舍門口。
“承哥哥,你回來了!”少女驚喜又興奮地從宿舍裏跳出來。
“沒什麽,我先回去了。”謬音冷漠地說了一句,他覺得自己再多留一秒鐘都會爆炸,心血管已經快要被堵死了。
“先別走。”褚承在謬音經過自己的時候拽住對方的手臂,不悅地皺起眉頭,“你在樓下等我五分鐘,不許走。”
謬音不發一言,掰開褚承的手就下樓梯。
“你怎麽有我宿舍鑰匙?”褚承冷冰冰地看着眼前這個花枝招展的女生。
“是你爸爸給我的……要我幫你收拾一下屋子。”女生楚楚可憐地說道。
“鑰匙拿來。”褚承伸出手,表情冷得像死神。
“喔……”女生害怕地把鑰匙交出來。
“可能是我爸爸搞錯了什麽,我替他向你道歉,我等會還得出去,你回家吧。”
女生被褚承這強大的氣場吓得乖乖地點頭,拿起她的小包包就離開了宿舍。
謬音下了宿舍樓後就在樓下等着,可能是心裏期待着褚承能給他一個解釋,一句讓他放心的話……
沒站多久他就看見那個女生下來離開了,幾分鐘後褚承換了一身衣服也下來,直接走到自己面前。
“是我爸亂來,把我宿舍的備用鑰匙給她了,你別多想,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褚承簡潔明了地解釋。
“嗯。”謬音淡淡地應了一聲。
“喏。”褚承把備用鑰匙遞到謬音面前,“給你。”
“給我幹什麽。”謬音斜了一眼褚承,心情好像好了一大半。
“幫我保管,哪天我忘帶鑰匙了去你那兒拿。”褚承笑了笑,直接把鑰匙放到謬音的衣服口袋裏。
“保管費給多少。”
“本少爺每天給你一個吻,怎麽樣?”褚承有些小邪惡地盯着謬音的嘴唇。
“你想太多了。”謬音鄙夷嫌棄地看着褚承。
“說正經的,拿來。”褚承又大爺一樣把手攤開伸到謬音面前,一副要錢的樣子。
“幹嘛。”
“作為交換,你宿舍的備用鑰匙給我。”褚承理所當然地說道。
“給你個鬼啊。”謬音輕笑出聲,把手插到衣服口袋裏。
褚承突然摟着謬音的肩,俯在對方耳邊暧昧地低語:“走,去你宿舍拿鑰匙。”
耳語的溫熱氣息打在謬音白皙俊秀的臉蛋,直接燙紅了,他輕咳一聲拉開距離,胡亂地應了一聲:“離我遠點。”
褚承知道謬音臉皮薄,不舍得再調戲,他順勢把手放到謬音的衣服口袋裏,悄悄地握住對方的手,一種無聲的安慰,勝卻千萬解釋。
謬音的手輕顫了一下,他微微別過頭去,沒有拒絕,但卻也不敢回握……
“你拿的是餃子?”褚承明智地扯開話題。
“嗯,你喜歡的三鮮。”謬音也自然地回道。
“去你宿舍煮了。”
“嗯。”
那天褚承當然拿到了謬音宿舍的鑰匙。相愛最重要的是坦誠,在彼此面前不需要有什麽隐瞞,有些默契的心聲不必多說,一個動作就能明白。
然而就在第二天晚上,謬音就開始後悔把鑰匙給褚承了,他應該早就知道褚承一向很腹黑才對。
這天晚上沒下雪但還是冷得可怕,幸好公寓裏的暖氣很強力,謬音剛洗完澡出來,還穿着單薄的睡衣也不覺得冷。
他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熱着一杯牛奶,突然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謬音,這麽早就洗完澡了。”褚承背着個鼓鼓的單肩包進來,連忙把門關上,生怕冷風灌進來。
“你來幹嘛?”謬音防備地打量着褚承。
“我宿舍停水,來投奔你。”褚承淡定地說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把包放下,走到謬音面前順手拿過對方的毛巾,自然而然地幫着擦頭發。
“我自己來。”謬音尴尬地要奪回來。
“別動。”褚承伸手扣住謬音的腰身,将他整個人密不透風地貼在自己懷裏,有力的手臂像是鐵鏈一樣牢牢箍着。
“你放手。”謬音受不了和褚承貼這麽緊,尴尬地推了推。
“好,那你別動,讓我幫你擦幹頭發。”褚承的聲音溫柔得像羽毛輕撫。
謬音識趣地不再亂動,讓褚承幫自己擦頭發,對方的動作很輕柔很認真生怕把自己弄疼了,這種似有若無的寵愛讓謬音無處可逃,無法抗拒,再清冷的性子也會被這樣的柔情捂暖。
“好了,我去收拾一下東西。”褚承心滿意足地看着謬音。
“你真打算在這裏住?”謬音不可思議地看着褚承把他帶來的日用品都放在自己浴室,又把一些換洗衣物放到自己衣櫃。
“說了我宿舍停水嘛,等有水了我就回去。”褚承正兒八經地說着。
“交房租。”謬音嫌棄地看着褚承,“難道你打算白住?”
“知道啦,我先去洗澡。”褚承淡笑着捏了捏謬音的臉蛋,然後立刻沖進浴室把門關上。
謬音頓時覺得心累無比,自從認識了褚承,好像每一天都很意外,不過這種感覺……好像也不錯。
褚承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謬音已經躺床上準備睡覺了,他本來沒這麽早睡,但舍不得吵到謬音,于是大少爺也乖乖跟着上床關燈睡覺。
“謬音,你的腳怎麽這麽冷?”褚承碰了碰謬音的腳,像是碰到冰塊一樣。
“睡會兒就暖了……嗯?你幹什麽!”
“放我懷裏暖一暖。”褚承側着身,直接把謬音的腳擡起來放到自己小腹上。
“不用,過會兒就暖了,別凍着你。”謬音要抽開,可是被褚承緊緊地扣住腳踝,根本動不了,只能側着身,和褚承面對面。
“再動,我就上了你。”
“上你個頭啊。”謬音惱羞成怒地直接踹了一腳。
“啊!你要閹了我啊……”褚承表情銷魂地彎着腰,對方這麽一腳直接踹到裆部。
“我又沒用力。”謬音別扭地看着褚承。
“你不知道男人下面很脆弱嗎?”褚承哀怨地說道,“沒良心,虧我還幫你暖腳。”
“那是不是很嚴重,要陪你去醫院嗎?”謬音尴尬地說道。
“我認命了,也就你這麽狠心。”褚承無奈地輕嘆,“睡覺了。”說完他就閉上眼睛,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褚承?”謬音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對方一直沒有反應,謬音心裏七上八下的,正糾結要不要再叫一聲,黑暗中傳來褚承欠扁的聲音:“笨蛋,我逗你的。”
“我就該直接把你踢進醫院。”謬音沒好氣地又是一腳。
褚承敏捷地夾住謬音的腳踝,又牢牢抓住謬音的雙手,把對方死死鎖住。謬音這文弱的身板哪裏是褚承的對手,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無語地躺在床上。
“乖,睡覺。”褚承柔聲輕哄着,把謬音一向冰冷的心融成暖溪。
“你先放手。”謬音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嗯。”褚承松開謬音的手,還是一直體貼地把對方冷冰冰的腳捂在懷裏。
從這天起褚承隔三差五地就用停水停電的借口去謬音宿舍住,久而久之謬音也懶得理他,慢慢地二人就真的像是已經同居了一樣——謬音早上會陪着褚承早早起床一起吃早餐然後各自去上課,晚上又等着褚承過來一起吃晚飯一起回宿舍看書做作業。二人即便一個晚上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學術中沒有一句對話也不會覺得孤單,因為已經習慣生活中有對方的陪伴。
彼此已經在對方心裏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他們之間仿佛有巨大的引力,相愛的氣息越來越清晰。愛情不分時間地點,更不分性別,只要遇見對的人。
☆、承音前傳7(HH)
七、
一轉眼一個學期到了尾聲,天氣也冷到了極致,校園裏充斥着小情侶難分難舍的氣息。褚承和謬音自然也避不開寒假的短暫分別,這一個學期下來他們雖然沒有明确關系,但有着某種默契——壓抑着對彼此的欲望,誰也不敢踩線過界。
直到放假前一天。
筆靈活地在褚承指間翻騰,明天考完最後一場期末考試就可以回家了,可褚承并沒有多開心,因為這意味着很難有機會和謬音見面……這是他最苦惱的事。
浴室裏“嘩嘩”的水聲夾着謬音低柔好聽的聲音:“褚承?”
“嗯?”褚承無奈地搖搖頭,謬音的聲音對他來說就像春藥,明明很正經卻帶着似有若無的性誘媚人,不知不覺中撩撥刺激着他的情欲,但又不能做什麽,硬生生地忍着還真是磨人。
水聲停了下來,只聽見謬音的聲音:“我睡衣濕了,幫我再拿一套。”
“喔。”褚承應了一聲,準确地從謬音的衣櫃找出睡衣——畢竟同床共枕了一個學期,他已經把謬音所有私人物品的位置記得清清楚楚。
褚承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門,剛把睡衣遞到門縫就聽見裏面傳來謬音輕微痛苦的一聲悶哼,像是滑倒了。
“怎麽了?!”褚承緊張地直接破門而入,只見謬音扶着牆表情有些苦惱,身上只披着一件單薄的浴袍,身體的輪廓若隐若現,令人血脈噴張的性感誘惑。
“沒事……”
褚承壓下蹭蹭冒頭的欲火,小心地把謬音扶到懷裏,他的語氣溫柔又帶着些心疼:“摔到哪裏了?要去醫院嗎?”
“我沒事,只是滑了一下。”謬音低着頭輕聲應了一句,雙手尴尬得不知道放在那裏只能別扭地扶着對方的肩。
“真的?”褚承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
“嗯。”謬音像個傻瓜一樣一動不動地呆在褚承懷裏,一向鎮定的他只要在褚承面前就會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鼻間充斥着心愛之人獨有的淡香,褚承的眼神從溫柔變成裸裸的侵略癡迷。平日裏冷淡的男人現在乖乖窩在自己懷裏,浴袍領子松垮垮的,能清晰地看見白嫩優美的脖子、精致性感的鎖骨……
身體的親密接觸傳遞着彼此的溫度和心跳,加上褚承灼熱的目光,謬音緊張得不敢擡頭,俊秀的臉蛋染上迷人醉心的紅暈,長長的睫毛不停輕顫,只覺得對方氣息像一團火,把自己的身體燒得燥熱滾燙……
“褚承……你先放開我。”謬音尴尬地推了推褚承,卻不知這低沉輕柔的聲線是最致命的勾引。
褚承倒一口涼氣,光聽着這聲音就覺得下面硬了一圈,腦子一片混沌,像被下了春藥一樣不由自主地捏起謬音的下巴吻下去。
嘴唇柔軟的觸感讓謬音臉色一驚,下意識掙紮起來:“你別這樣……”他剛想推開卻被褚承強勢地壓到牆上,手腕被對方抓着根本沒辦法動彈。
“謬音,我們在一起吧。”褚承望着謬音深情直接地表白着壓抑已久的感情。
“你別胡鬧,我是男的。”謬音滿臉通紅,語調也有點發顫。
褚承搖搖頭,認真地訴說着:“我知道我們都是男的,我試過把這種感情歸結為友情,可是我做不到,我很清楚這是愛情。”
“你清醒點……”謬音低着頭,眉心緊蹙,表情掙紮無措。
“我現在很清醒,你也愛我,不是嗎?”褚承淡淡一笑,打斷了謬音的話,是把一切豁出去後的坦蕩輕松。
謬音一直低着頭無話可說,他沒辦法否認褚承的話,因為那是事實,一個荒唐的事實,他竟然在短短一個學期的時間裏愛上了褚承,愛上這個比自己小的男人。
褚承溫柔地擡起謬音的臉蛋,眼底的愛意深切而赤裸,他輕聲說道:“愛情,只需要彼此相愛,我不想錯過你,也請你不要放棄我。”
“你是認真的嗎?”謬音直直地對上褚承的目光,平靜無風地問了一句。
“愛上你,是我這輩子最認真的事。”褚承柔聲說道,他握住謬音的手十指交纏,“給我們一次機會。”
落下一句話,他傾身重新吻住謬音的嘴唇,嘴唇的接觸美妙得無法言說,淡香萦繞,他溫柔地潤濕着謬音的唇瓣,舌尖描繪着那完美的唇形,細細品嘗。
和褚承的吻來得猝不及防,越發激烈的吻讓謬音的呼吸越發急促粗重,他只覺自己心跳快得幾乎要沖破胸膛,深藏的情感在這一刻像決堤之水,身體最誠實的反應已經無法欺騙彼此。
感覺到對方的順從,褚承的吻也慢慢加深,他一手鎖緊了謬音的腰身,另一手扣着謬音的腦袋,将舌頭伸到對方嘴裏準确地勾纏住那躲閃的小舌,越發放肆地吮吸奪取這妙不可言的男人,掠奪着他渴望了許久的一切。
暧昧的氣息在這溫熱的浴室裏愈演愈烈,像是一種最有效的催情劑,将壓抑已久的愛欲引誘到極致,只待那一瞬間的釋放。
謬音迷離地望着褚承,沉浸在這個美妙甜蜜的擁吻中,他情不自禁地摟住褚承的脖子,仰着頭熱情地回吻,胯下一熱,下意識緊貼到對方身下。
兩舌交纏不分,炙熱的唇瓣交疊得密不透風,激烈的舌吻伴随着津液的“吱吱”,口水順着嘴角流下分不清是誰的,交疊的雙唇碾壓得泛紅也不舍得分開,兩舌緊纏像雙生的合歡花,積攢許久的愛戀一發不可收拾,只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對方。
褚承将謬音抱得更緊,他喘息着極盡貪婪地深吻,手掌順着挺直的背脊撫摸而下,渴望地揉捏着圓翹的臀部,呼吸粗重激動帶着明顯的情欲,一呼一吸間充斥着濃濃的男性荷爾蒙。
“嗯……”動情的呻吟從謬音的唇瓣間溢出來,在浴室裏回響着更加暧昧。
褚承着了魔一樣猛地把謬音橫抱起來,他眼裏冒着明顯的欲火,除了謬音已經看不了任何東西,這個男人像只媚惑人心的狡猾狐貍,一點一點地把他的所有理智侵蝕殆盡。
謬音迷迷糊糊地由着褚承把自己從浴室抱出去,對方強勢侵略的氣息帶着令他甘願沉迷的柔情寵溺,已經把他的所有防線沖破,只能任由這個霸道的男人掃掠自己的一切……
褚承用力把懷裏的謬音壓到床上,有力的雙臂托着那纖瘦的腰肢,他捧起謬音紅透的臉蛋,目光癡迷不已地望着,像是面對着一道誘人的珍馐卻舍不得吃,生怕自己破壞了這盤美味。
二人靠得很近,彼此呼吸相融,情欲的暧昧讓體溫急劇上升,燥熱的感覺欲罷不能。
“謬音,我還想吻你。”褚承柔聲詢問着。
謬音紅着臉點點頭,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只是由着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得到對方的許可,欲望總是貪得無厭,褚承大膽地把吻落到謬音的臉頰、耳根,直至性感的脖頸,鼻間充斥着謬音勾魂的體香,嘴唇觸碰着光滑無瑕的美妙肌膚,刺激着情欲的攀升。
謬音緊緊地握住褚承的肩,側着頭急促地喘息着,他的眼神迷茫而心醉,胸膛劇烈起伏,身體被親吻得輕顫動情。他知道褚承在做什麽卻舍得不推開,舍不得這樣撫摸和親吻,幾個吻就已經能讓自己下體發熱的可怕,這明明是不可以發生的事情卻還是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你好棒。”褚承癡戀地親吻啃咬着謬音的鎖骨,手悄悄移到對方的浴袍腰帶上。
“不……”謬音不好意思地按住褚承的手。
“聽話。”褚承溫柔地望着身下的男人。
謬音對褚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猶豫了一會兒便聽話地放開手,由着對方把自己的衣物解開。
褚承吻着謬音的額頭,輕輕解開對方的睡袍,露出整個白皙光滑的胸膛,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白玉,乳尖是媚人的櫻色泛着晶瑩的光澤,乳暈淡粉柔軟仿佛一朵梅花,腰身很纖瘦,小腹平坦,性感的人魚線勾勒到私密的下體,迷人的身體加劇褚承全身的欲火。
“你好美。”褚承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喉嚨火燒一樣的幹燥,下面已經完全勃起,他迫不及待地含住謬音的乳頭狠狠地吮吸啃食,舌頭寵愛地舔弄,觸感柔嫩極佳,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又心疼地吻着,把那漂亮的乳珠卷在舌頭裏逗弄。
“嗯別弄……呃不要……”
低沉輕柔的呻吟脫口而出,謬音尴尬得擡不起頭來,似有若無地推着褚承的腦袋,從來沒有過的快感從乳尖蔓延全身,最後集中到胯下那已經微微擡頭的性器,禁欲已久的身體被褚承慢慢開發,隐藏極深的欲望漸漸浮出水面。
聽着謬音柔媚到骨子裏的叫床聲,褚承渾身火燒一樣的燥熱,性器腫脹得難受,他以前就想象過謬音這麽好聽的聲音在做愛的時候會叫得多銷魂,現在對方就在自己懷裏呻吟個不停,當真是把他叫得全身都酥了。
“內褲脫了。”褚承忍着欲火耐心哄着。
謬音漲紅了臉,卻無法抗拒地任由褚承把自己的內褲脫下,除去了最後的防線,優美迷人頸線、胸線、腰線、臀線、腿線勾勒出銷魂的肉體,赤裸的肌膚滾燙得要命。欲火焚身的感覺既歡愉又難受,他從不知道自己身體竟然會這麽敏感,只是被對方吻了一下,下面就已經硬得不行。
“已經硬了。”褚承看着謬音的下體暧昧地笑了笑,不像那些縱欲過度的陰莖那樣又黑又猙獰,對方的性器秀美幹淨,是迷人的肉粉色,紋理流暢細膩,濕漉漉的龜頭很漂亮,看起來還是處子之身。
赤裸相對的感覺沒有想象中的難堪,只因彼此相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謬音安心地躺在褚承身下,他漸漸接受了身體對褚承的渴望,也接受了對方給予的快感和高潮。
褚承突然湊到謬音耳邊,低啞暧昧地問道:“寶貝,是不是沒自慰過。”
“誰會有事沒事自慰。”謬音別扭地別過頭去,下意識地想用手擋了擋私處,卻被褚承強勢地握住手腕,只聽見褚承蠱惑人心的聲音:“以後交給我。”
“這麽說,你經驗很豐富?”謬音酸溜溜地回了一句。
“認識你之前我也沒自慰過幾次,認識你之後我經常想着你自慰。”褚承邪笑着直白地說出來,“不過現在不需要了,你是我的。”
“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你。”
謬音他自然知道褚承的意思,他紅着臉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傲嬌地回了一句:“幹你個頭,明天還得早起。”
“那以後再幹。”褚承暧昧地吻着謬音的耳根子,溫暖的手掌撫摸着對方挺直的背脊,用心撫平心愛之人的緊張和不安。
“嗯……”謬音輕聲回應,伸手摟抱着褚承的脖子,下一秒就被對方如狼似虎地吻着嘴唇,他順從地微微張嘴配合着甜蜜的深吻。
褚承細膩地吻着謬音的嘴唇,手掌從對方的後頸緩緩撫摸而下,滑過背脊來到尾椎,對方的臀線圓潤挺翹,肌膚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