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接上軌了
去像是醒了一樣的男人睜着看上去比平時更加深邃的紅眸定定的看了他一秒,伸手抱着他的腦袋壓下了唇瓣。
唇間的溫熱和酒味打在阿終的感官上,他瞪大了雙眸,臉頰上的紅暈沒有絲毫掩飾的暴露在銀時的眼前。
但是銀時此刻卻閉上了雙眼,沒有看到這一幕。
他像是在沙漠中迷失了許久的看見綠洲的旅人,狠狠的汲取那一點點的甘甜他喝醉了……就如同這十年來每一次醉酒一樣……
他覺得自己活在夢裏,夢裏面沒有所謂的黃昏之屠,只有他和阿終,他們互相愛慕,別扭的不願意表達,但是只要他主動,阿終就會回應他,他們抵死纏綿,相擁到天明。
☆、那些不應該被遺忘的
“銀……時……”口中的話語并未說完,銀時趁虛而入探入了舌頭,并且用力的抱住了阿終的頭,一遍又一遍的死死糾纏。
接吻這種事情……是會上瘾的,阿終第一次知道。這十年老實說有齋藤在,他上輩子又是個女孩子還真沒有解決過自己的生理問題,任務繁忙可以讓他沒有時間想這些,實在不行就直接沖冷水或者修行劍術。
壓抑久了的男人的生理本能是很可怕的,起碼阿終就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并且……
銀時的……那個什麽也……抵着他的小阿終。
要死了!這是要擦槍走火的節奏啊。
“阿終~好難受……”放開了阿終,銀時将頭擱在了阿終的肩膀上,微微的喘息。身體蹭着阿終,似乎這樣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但是越蹭就越難受,別看銀時平時都挺吊兒郎當随便得很,其實還是個雛。
什麽?你說攘夷的時候去的花柳街?呵呵他會告訴你他其實有色心沒色膽麽,況且他想要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阿終。
這十年雖然有每每喝醉酒就拉着橙色長發的人開房的經歷,但其實還沒吻下去,他的拳頭就将人揍出房間了。
所以他才後悔當初明明有機會和阿終那什麽他卻錯過了,現在再遇阿終卻秒慫,他有時候自己都嫌棄他自己。
他果然是要和右手公主一輩子吧。
銀時的右手摸向了小腹,熟練的解開拉鏈,但是奇怪的是這一會不管他如何舒緩,還是覺得難受……于是他的力氣越來越大。
“唔哈~”一道□□自阿終的口出傳出,顯然他是出乎意料的被襲擊。
銀時你這個白癡,要纾解解你自己的褲腰帶啊,解他的幹什麽!
這是一種陌生的快感,讓人上瘾。
銀時陰差陽錯的變成了替阿終纾解,期間碰到了自己的熾熱就順手一起了……
阿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點燃了,燙的驚人,他順從了本能,任由銀時将他帶到了床上。
仿佛實戰過了千遍萬遍,一沾到床,銀時就松開了右手三兩下的将阿終拔了個精光。
将他的雙手壓在頭頂從唇開始,一點一點的輕吻,舔抵而去。
阿終的雙眸已經泛着茫然的水光,只是在銀時的身下輕輕的生理性的顫抖。
激烈間銀時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的竹哨,阿終沉醉其中,沒有發現自己的失物近在眼前。
因為都是第一次,再加上銀時的确是喝醉了。他們的第一次只用了不到30分鐘。
等到阿終無力的起身前往浴室洗了個澡再回來,銀時已經不見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疲憊的揉了揉眉間,穿上衣服步伐輕緩的離開了這裏,路過居酒屋的時候意外的聽到了裏面某個男人吵吵嚷嚷的說再幹一杯的話。
他低下頭緊了緊自己的外袍。
沒關系的,他告訴自己。
他又不是女人了,不需要那麽矯情,況且萬事屋對銀時來說,是不可缺少的羁絆吧。
正是因為銀時是這樣的,他才喜歡他不是嗎。
況且剛才銀時明确的告訴了他,他在乎他……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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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齊藤終接到了一個小任務,起身前往執行,本來是只需要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完成的,但是因為身體不适,而延遲了一會兒,受了點輕傷。
回真選組的時候和總悟打着招呼插肩而過的時候面對總悟“終哥,你臉有點紅,是發熱了嗎?”的關心,他搖頭,還是去了一趟醫院。
結果醫生告訴他是因為身體裏的東西沒清理幹淨而引起的發熱,需要把東西清理幹淨并且塗抹點藥。
就算是齊藤終也是窘迫着臉拿着東西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幸好只有他一個人去醫院,不然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回到小院不久他就接到情報說在鄉下的阿婆病危。
而和子的信件,僅僅只是慢了一個小時,就寄到了真選組,那個時候他已經向松平請了假,順勢知會了近藤。叫人帶着一封信交到萬事屋的老板手中,就立馬起身趕路。
連日的勞累讓他的眼睛都帶着一抹倦意。前段時間被花子調養得沒有咳嗽的身體似乎又有咳血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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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時收到信的時候正是和他的‘後宮們’約會的時候,他手中拿着鮮花,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帥氣逼人。他是真的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忘了個徹底,也不知道那群女人為了讓他戒酒将他耍了個徹底。
阿終的信件很簡潔,只有一個地址,正是銀時變成銀貓的時候去過的鄉下。
但是他現在也是分身乏術,幾個女人将他蒙在鼓裏耍他耍得正開心,還有個草包忍者在耳邊出(添)謀(油)劃(加)策(醋)。他想得是,以阿終的實力到是不至于碰上什麽棘手的事,等着的莫名其妙的約會完了再去也不遲的,于是将信收進了褲包裏,正好他的‘後宮’之一阿妙到了。
阿終的竹哨在那天銀時醒酒後就用不了了,似乎是沒電了。所以銀時将其放在萬事屋充電,沒有帶來。
算了……還是想一想一會兒的約會他要怎麽熬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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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全,你回來啦!”阿婆虛弱的伸出手想要拉住齊藤終的手,但是她真的老了,十年前又驚受了孫兒離世的巨大打擊,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造化了。
齊藤終主動握住了她的手,白皙修長骨骼分明的指尖和蒼老滿是皺紋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阿婆對不住你,沒有幫你追到三葉那個丫頭。”
“阿婆,三葉是我妹妹……”他開口,似乎還有些哭笑不得,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當年随口一說就被這位老人記下了,并且牢牢的放在心上。
“阿婆知道……阿婆什麽都知道……”阿婆的聲音越來越小,最近她越來越嗜睡了。就和之前差點熬不過去的齊藤終一樣。
為阿婆蓋上了被子。齊藤終出了房門對着和子颔首表示謝意,随後親自動手開始做阿婆最喜歡的,他做的櫻花糕。
人總是會死的,他知道……
☆、不是所有的等待都能如願
回到鄉下的第一天,阿終站在村口看着午後的烈陽等着他,直到阿婆醒過來要見他,銀時都沒有來。
他的發熱還沒有完全好,但是身上的痕跡卻是被血脈修複的再無痕跡。
他沒有刻意的接受情報,他只是想要在他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
第二天,阿終依舊站在村口等着他,他沒有來。
第四天,阿終站在離村口有一段距離但絕對可以一眼看到的地方,看着私塾的小孩歡快的奔跑等着他,他沒有來。
和子問他在等誰,是總悟他們嗎,他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第七天阿終坐在裏自家宅邸不遠的地方的屋頂依舊看着私塾的小孩跑過等着他,他沒有來。仿佛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夢,仿佛他從未和銀時重逢過。
第八天的時候,還沒出門,原本應該睡着了的阿婆叫住了他,問他在等誰,他怔住了還是回答了她,他說他在等他喜歡的人,他想對方來見見她,阿婆笑了,說去等吧,女孩子總是值得讓男人等的。
阿終垂下了頭,沒有去安慰門外似乎在哭泣的和子,沉默的看着阿婆睡過去,起身站在了宅邸的門口,看着微風拂過綠葉,看着蒲公英漸漸飄零,他沒有來。
第十天的時候,阿終沒有出去,阿婆不行了,她說她等不到自己最最寶貴的孫兒喜歡了人了。
她說她早就明白齊藤終不是她的阿全,但她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這個孫兒,還說齋藤那個孩子不要生氣,她只是想逗逗他,沒有惡意的。
她說她很遺憾,見不到他喜歡的人了,當年看不到她的親孫兒阿全的婚禮,如今看不到阿終的心上人,看來是天意如此。
她死了……
這是這麽多年來第一個死在他面前的重要之人。
他想像尋常一樣的說服自己:沒關系的,人總是會死的。他甚至用自己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為理由。說服和子,說服他自己。
這是第十四天,阿婆下葬的日子,齊藤終按照規矩将其下葬後,看着那西沉的黃昏,他在等他,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就是沒有來……
心中像是破了一個洞,風呼拉扯着像是要将他整個人撕碎一樣。
他已經将近一個月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
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那張臉似乎都因為其主人的心事沉重而抹上了一層灰色。
他吞咽了鐵鏽般的腥味,動了動喉嚨。
執拗的等待着。
直到和子看不下去,請求他不要再等下去了,他覺得他可以等的,他都等了十年了不是嗎,為什麽不能再等下去。
但是他的身體本來就因為血脈的原因而有所隐患,最近他咳嗽的越發的頻繁,咳血的也常有出現。
第十五天的時候,就連齋藤都看不下去了。
他在齊藤起身頭部充血而有片刻晃神的時候将人丢進了虛無空間。
确切的感受到了某個家夥對自己身體的不愛惜。他沒有像齊藤終那樣等銀時,他去了阿婆的墓碑上了香,和和子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回去了江戶。
他直接去了歌舞伎町。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站在小巷簡單粗暴的就将身體還給了齊藤終。
是的,銀時就在前面的街上,他沉默的走着,沒有理會身邊酒家的招攬。
不過是十多天沒見而已,他似乎變得有點沉默,和之前大笑着去酒家買醉有着天壤之別。
齊藤終捂着嘴,輕咳了片刻,他不會逃避,他要上去問他……至于問什麽,到時候再說。
“為了讓人戒酒就下這種套,虧你還有臉在這裏喝的暢快。”銀時聲音有些嘲弄,令齊藤終停下了腳步。
“阿銀,我沒有給你下套。”小攤裏的男人聲音平淡又帶着一點悲戚:“套住我的,難道不是你嗎……”
空氣寂靜了片刻,銀時快步的離開了。齊藤終低着頭發出不明意味的輕笑。
他随手将手中的血跡抹在身上,轉身擡步。
他的每一步都輕飄飄的,四肢發麻的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喉嚨的澀意湧上鼻尖,再湧上眼眶。他伸手掩住所有的表情,不受控制的笑着。
一滴晶瑩的水珠自臉頰滑落掉在地上,四散開來,不消片刻便會蒸發幹淨,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
阿銀?!呵呵嗚呵~
銀時啊!
坂田銀時……
攘夷殺伐果斷,從不留情的白夜叉……
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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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要按時去私塾上課的花子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一個身影漸漸的滑下,是阿終,他在這裏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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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時在萬事屋的玄關吐得厲害,新八抱怨者扶進去後就将他丢在了床榻上,起身任勞任怨的去打掃穢物去了。
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
“銀桑,這套西裝洗幹淨放在哪裏。”新吧唧看着捂着頭走出來的銀時憋着笑問他,這套西裝恐怕是銀時這輩子的陰影吧。
果然,原本懶散的人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咋咋乎乎的大聲咆哮:“啰嗦,随便找個地方壓在箱底不就好了,永遠無法重見天日的哪一種。”
“哦~噗……”悶笑的新吧唧着實讓人火大,關鍵是原本坐在沙發上吃着零食看着電視的神樂也開始悶笑了……
銀時黑了臉,擡手扶額……
“咦?銀桑,褲子裏的東西還要嗎?”從褲子中摸出信件的新八看了看空白的封面,擡頭詢問。
銀時原本還想不耐煩的回他一句什麽都不要了,但是轉念一想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什麽。
“新……新吧唧,話說距離去看星空的那一天過去多久了來着……”一把搶過信件,拆開。
那裏面的字跡已經随着銀時被綁在荒郊野嶺之際而變得有些模糊了。
“恩~大概半個月了吧!怎麽了,是很重要的信件嗎?銀桑。”
“不……只寫一個地址應該……不重要……吧,都過去這麽久了……哈哈(幹笑)”
“小銀!果然是一份重要的信件吧,你收到的時候怎麽不說呢阿魯”
“啰嗦,被你們耍得團團轉,你要銀桑我怎麽說啊!混蛋。”
“總……總之,現在就起身去吧,應該……不會太晚~”心虛的新吧唧……
☆、遲來的萬事屋
“咚咚……阿諾~有人在嗎?”在新吧唧和神樂的的注視下,銀時尴尬的上前敲了門,既擔心自己遲到得太久又擔心要是阿終在,他在新吧唧和小神樂心中的形象。
其實他完全不用擔心,早在新吧唧和神樂的心底,他其實完全沒有什麽形象可言。
理所當然的,不會有人來給他們開門,自阿婆離世,齊藤終離開後,這個房子就再也沒有絲毫的人氣,即使有道場的人和和子來打掃,也顯得冷清和荒涼,而距離齊藤終離開才不過短短一天而已。
“看來是沒有人在呢,銀桑。”新吧唧皺着眉頭看着那個執拗的敲着門的男人,和神樂對視了一眼。
各自去左右兩家敲了門。
兩邊的人并沒有在家,但好在他們的運氣也不是太差。正好就遇到了前來看護阿婆養的花草的和子。
這個女人喜歡阿終,銀時上一次來就知道了。
“阿諾,請問你知道這戶人家去哪了嗎?”最先看到和子的是新吧唧。他倒是很有禮貌的詢問。
和子看他也不像是個壞人,再加上不遠處還有個女孩子就一邊上前打開了大門,一邊邀請他們進去了。
新吧唧和神樂是第一次來這裏,對于齊家寬大并且複古的宅邸抱有好奇,走在走廊上的時候左顧右盼,惬意得緊,到是銀時,愣愣的盯着之前齊藤終和銀貓坐過的走廊,有些出神。
“真是想不到銀桑的朋友中也有這種大宅底的‘普通人’呢。”
“是呢是呢,我一直以為小銀的朋友除了每天不幹正事跑去做兼職的(假發);還有就是一天挂着傻笑去找小姐的(辰馬);要不就是喊着要毀滅世界的(高杉)。” 銀時:……你們說的好有道理,我既無言以對。
新吧唧和神樂小聲的說着‘悄悄話’,但是前面引路的和子微笑着表示其實聲音還可以再小一點的,畢竟她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時刻見到有關齊藤終喜歡的人的事物,不過這群人,一定沒有阿終喜歡的人吧。
一個頂着亂七八糟的卷發的男人,一個沒有存在感的眼鏡男,一個沒有成年的小女孩……
将人帶到會客廳,和子端來了三杯茶水。
“所以你們是……”
面對和子的疑惑以及銀時的沉默,新吧唧用手肘推了推銀時。看到他回歸過神來,将信件拿出來後,連忙救場。
“我們是什麽事都可以委托的萬事屋。這是之前收到的信件,但是因為有事情耽擱了沒有及時……”
“原來是因為你們的失職……”
新吧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和子打斷。和子喜歡齊藤終,從齊藤終15歲的時候回來就開始喜歡了,那個時候的齊藤終很耀眼,那個精致的少年有着最為燦爛的笑臉和生機勃勃的熱情,他的實力很強,他的內心柔弱……和子對他一見鐘情……
可是她只在阿終15歲的時候見到他過一次,之後他離開,她以為別再也看不到他。可是八年後他又回來了,變得沉默寡言,變得陌生……
說來可笑,明明他們本來就陌生的緊,她又有什麽資格說他變得陌生了。
但是她就是知道,他變了……明明才不過20出頭,生活卻貧乏的如同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年人,仿佛經歷了世間所有的苦難。她為他難過……為他擔心。
三葉死了……阿婆也死了……阿終再也沒有親人,他的人生在她知道的地方經歷了四次生死離別,算上近藤老館主,算上阿終的父親。
她嫉妒被他喜歡的人,既慶幸阿終沒有等到她,也憤怒她讓阿終如此痛苦。
但是現在有人告訴她,之所以阿終喜歡的人沒有來,是因為被委托辦事的人的疏忽……
“萬事屋?!你說我是應該感謝你們沒有将信送到,還是應該憤怒你們傷他至此。”
跌坐在地上,和子捂住臉頰,不消片刻,淚如泉湧……
“和子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新吧唧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神樂和銀時同時捂住了嘴巴。勒住了他的咽喉。
神樂:笨蛋新吧唧,這個時候老老實實的接受別人的訴苦就對了,澄清什麽,原本就是小銀來晚了,我們還是罪魁禍首。說出來會被趕出去了,絕對會被趕出去的阿魯!
銀時:老八,你這小子嘴那麽快幹什麽,這種時候就是要見機行事啊啊混蛋!
“抱歉,失禮了。”
還沒等新八回過神來,地上的和子已經緩了過來。坐在了三人的對面。一副有事情要傾訴的樣子。
三人瞬間變得老老實實的樣子,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至于忍着喉嚨疼痛的新吧唧的寬帶面,自然就被忽視了。
“你們是他的朋友吧,抱歉剛才你們的談話聲音有些大,我不小心聽到了。”
喂喂,聽到就聽到嘛有必要說出來再嘲笑他們一次麽。
“你們來的有些不巧,昨天下午,他就離開了。”說到這裏,和子的神情有些暗淡。“如果你們早來那麽一天,僅僅是一天,就好了……”
新吧唧對于事态的發展有些好奇,但是銀時的所有視線都聚集在了剛剛一閃而過的一片半透明……
他渾身冷汗直冒,幾乎都快顫抖起來。騙人的吧!阿終家裏怎麽會有那種東西……絕對是騙人的……
似乎是發現了有人能夠看見她,半透明慢悠悠的後退,正好出現在銀時的視線中……
“就在不久前,他最後的親人也去世了。”
半透明側臉看了過來,整張臉映入銀時的瞳孔,驚得他瞳孔猛地收縮。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水杯,茶水灑了他一身。
“沒事吧,銀桑”“沒事吧小銀。”對此周遭的放映不僅僅有新吧唧和神樂的擔憂,還有門口老太婆勾起的,猙獰的笑容……
“沒……沒事!”才怪,哪裏有個半透明在看着銀桑好不好,話說這個半透明看起來有些眼熟啊啊!不就是那個用阿終親手做的糕點欺騙他的那個老太婆嗎!
她死了?她怎麽就死了,他寧願看到活的,耍着他玩的死老太婆也不願意看着半透明的老太婆對着他‘慈祥’的笑啊!
作者有話要說: 銀時求嫁地雷X1,比心
☆、醜媳婦總得公婆
“這裏是阿終的房間,衣服應該也在。”和子帶着銀時來到門口,身後的銀時注意到那個半透明在和子拉開門後就轉身走了,只是那臉上……
哈哈看錯了吧,他怎麽會看到猙獰……那個老太婆生前不是挺‘慈祥’的嗎!!
“萬事屋老板?”
“麻……麻煩了!”大聲的行禮感謝眼前這個‘情敵’,苦逼如銀時自己都控制不住在內心罵着自己傻。
關上了門,銀時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阿終放置衣物的地方,一想到要穿上阿終穿過的衣物就忍不住的想要傻笑是怎麽回事(不,你已經迷之臉紅的傻笑了)
不過……這一套,(也是唯一的一套衣服)總覺得有些眼熟,是在什麽時候見過呢(忘年會的時候)算了,不管了。
換好衣服,銀時一出門就看到和子站在外面,一看就是有些不信任他,卻因為他是阿終的朋友有意退讓。
銀時沒有說什麽,在其注視下,幹笑着撓了撓頭。
回會客廳的路上和子停下了腳步,她看着小院子裏的小水塘,有些愣神:“老板,你知道,阿終是個怎樣的人嗎?阿終那封信要給的,又是什麽樣的人?”
要遭……這是什麽意思,遲到了要秋後算賬?不至于吧!!
再說銀桑也不是故意遲到的,都怪阿終發個信也不将信寫清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承認,這封信是給他本人的,感覺會死的,絕對會死的,身後突然冒出半個頭的半透明是怎麽回事啊混蛋!!
“(自動忽略前一個問題)呵哈哈~是個優秀的(男)人呢,有車有房,愛吃甜食,十分的可靠,到是沒什麽缺點(心虛來的有點猛烈~)”
怎麽辦,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他心虛什麽啊他說的(除了最後一條)都是真的。
“到是不辜負阿終的喜歡……這樣的女人……”說着她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擡步。身後是反映了幾秒才明白過來的石化的銀時。
等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來着,剛才風太大,銀桑有些沒聽清~阿終的喜歡?阿終喜歡……銀時?不會吧!驚喜來的有些突然……
蜜汁臉紅.jpg
回到會客廳,正在吵吵鬧鬧的兩個小孩立馬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乖乖的坐好。
和子也順便發布了一個委托:
“既然是由你們開始,那就由你們結束。”
“萬事屋,我的委托是希望你們帶着這封信的收信人去江戶找到阿終,和他解釋清楚事情的緣由,阿終等了那麽久,一定……”
“明白了!”萬事屋的三人齊聲的說道,有着和子看不懂的心虛。
屋外殘陽間歇,銀時看着緊跟在身後的兩個小孩挖了挖鼻子。
拖天色的福,他們今天晚上可以在齊宅休息一晚再出發。
等到新吧唧和神樂吃了晚飯睡着,銀時獨自一個人在小院長廊坐了許久。坐到深夜中旬。
這個時候他表現得不像白天一樣的害怕,他學着當初的阿終一樣,将瓶子裏的清酒倒入小小的杯中,心中湧起的是一抹澀澀的感覺既開心又疼痛。
“你是阿終的朋友?”白天的半透明坐在了他的旁邊,并且将端着一盤同樣半透明的櫻花糕,一邊吃着一邊和他聊着。
“我是在十年前撿到阿終的,那個時候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肉是好的,但是(奇怪的是僅僅不到半天,他身上的所有傷都好了)……”
“那個時候我腦子不太好使,将他認成自己過世的孫兒。”
“這五年我很少見到他,這一次我快要不行了,他回來了看我,還說在等一個喜歡的人來這裏見我,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可是,我沒有那個福氣,沒有見到……”
說着釋然的笑了笑,阿婆又塞了一口。
“我死了以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不能靠近阿終,我想告訴他我很好,可是我不能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身上的光紅得發黑,靠近一點點都讓我覺得像是再死了一次。”
“我放不下他……”阿婆的聲音帶着點哽咽,銀時聽着,一口喝下了手中的清酒。
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
好啦好啦!老太婆果然是老太婆,廢話真是叽叽喳喳個沒完。阿終那個小子自然是有我……們來照顧,況且在江戶不是還有花子那個家夥嗎!”
“老人家還是去成佛吧!待在人世間不好!”
天色已經快要漸漸的亮起來,坐了一晚上的銀時活動了一下身體。
“我唯一的執念是沒有看到那個被阿終所喜歡的人,她是不是也喜歡阿終,阿終那孩子有時候不喜歡說話,會顯得沒有存在感并且無趣,但是有的時候話有很多直白容易得罪人。”
“我想見見那個女孩子,和她說一說阿終的過去,和她聊一聊阿終的優點,阿終很可靠,又會做甜點。”
新的一天悄無聲息的到來,朝陽照射在高牆上漸漸的升起,已經打在站起來的銀時的頭上,阿婆坐在地上,依舊在黑暗之之中。
他側頭看向她,臉上是難得的認真以及輕笑,他說:“阿終喜歡的人什麽的,不就在這嗎!抱歉了啊老太婆,不是你口中的‘女’孩子呢!”
阿婆瞪大了雙眸,随後黑了臉直接将走廊的酒給掀了:“原來就是你小子害得阿終白白的等了半個月,天誅吧!死小子,用你的靈魂給我去地獄忏悔!”
等……等一下,這和想象的不一樣,說好的釋然一笑,立地成佛呢,死老太婆按照劇本來啊啊!
況且你關注的重點好像也不對吧!你不好奇為什麽是銀桑我嘛,你不關心銀桑是個男的嗎!
“啊啊~~”百轉千回的慘叫成功的吵醒了熬了一夜好不容易睡着的神樂,以及吓到了同樣裝睡,熬了一晚上的新吧唧。
“打擾了~”萬事屋的三人齊齊的行禮告別了和子以及只有銀時能看見的阿婆,出發返回江戶。
而另一邊,齊藤終也和花子講了齋藤終的事情。
他不希望沒有人記得齋藤,人存在就是為了銘記,如果一個人活着卻沒有一個朋友,沒有認識一個人,那還能叫活着嗎。
花子到是适應良好的僅僅是驚訝了片刻就接受了,對于此事,齊藤終表示深感欣慰就縮回了虛無空間,任由齋藤想要換回來都不為所動。
☆、神奇生物與規則
這注定是一次長期的任務,等到銀時在花子那裏找到齊藤終,對方已經不再是他的阿終。
這是在他自己的推測以及花子的證實相結合的情況下,得出來的結論,所以他相信了。
見不到阿終本人,短時間內銀時只得回去萬事屋,繼續他精彩紛呈的生活。
他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精彩無比,不提被源外老爹制造出來想要取代他的坂田金時,就是後來的以傾城之名傾國的活動,都讓銀時沒機會去找齊藤終,讓他從那個所謂的虛無空間裏出來和他談一談。
說到金時事件,那個時候被所有人遺忘的銀時也曾經去找過花子,但是意料之中的,連花子的記憶中所讨厭的人都變成了金時,沒有想象中的松了一口氣,銀時苦澀的笑了笑。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反而是定食屋的老板娘-光子。
繼她丈夫之後,她找到了其對于萬事屋老板的關注筆記,并且下意識的對銀時的一些情報也做了一些記錄。這個不說金時連銀時都不知道。
以她身為優秀情報員的敏銳力。她是最先提出質疑的人。并且做了報告,上遞到了齋藤那裏。
對于那個已經取消監察的01號,齋藤知道的不多,但是在齊藤終的影響下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那是一個很神奇的男人。他曾經這樣下過評論。
他告訴了在虛無空間的齊藤終。
齊藤終一直都待在虛無空間裏面,自然是沒有忘記銀時也知道真正在他記憶中紮根的不是金時,更何況忘年會的事情才發生不久,他不至于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原裝貨。
可是自那日從花子那裏回來後,他就發現自己暫時出不去虛無空間了,他沒有立刻告訴齋藤終,怕他擔心。
他叫齋藤代寫了一封信給銀時,絲毫沒有再提忘年會的事情,他沒有那個玻璃心再去悲春傷秋,權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信是光子送去的,送去的時候歌舞伎町正在大肆的追捕銀時,光子找到了他,告訴他,還有人記得他……
銀時說不出自己的心情,總之……被人記住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信雖然不是阿終的字跡,但是信封中字語行間都讓他知道是他。
阿終沒有生他的氣,突然感覺自己滿血複活了是怎麽回事。
後面事情或許有所坎坷,但是銀時都一一的闖過,在金時所創造的新世界裏最讓他驕傲自得的事情,就是即使被抹消了記憶,即使連自己都忘記,即使變成了女人,他所在意的人,置至置終都只有阿終一個人。雖然偶爾也有主播的影子,但那不是……那什麽……哈哈哈(幹笑)果然還是阿終吧!主播什麽的,口誤~口誤!!
傾國戰争發動的時候,齊藤終因為無法從虛無空間中出來,再加上松平給了他新的任務,他沒有去江戶的政治權利中心參與這件‘勝事’。
到是聽說又是銀時他們鬧出來的。這個家夥,呵~
據三番隊的情報,以及事後的消息,定定被捕,以及最近多名幕府要員遭受暗殺都有着攘夷殘餘的影子。
假發已經過了激進的歲月,他所帶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