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磨練,刀意越發純熟了。
“一年不見,你就是這樣歡迎老朋友的嗎……假……發……”鬥篷下,陌生又熟悉的少年嗓音着實讓假發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只是條件反射般的回嘴了一句“不是假發,是桂!”之後全力看出,足以看出齊藤終給他帶來的壓力。
但随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一股驚喜彌漫在最近也發嚴肅的臉上。看上去生動了十倍不止。
“阿終!”假發不由得叫出了聲來,但是揮出去的刀可不是那麽容易收回來的。好在,齊藤終緊抿着下唇,接住了這一招,還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卸去了大半的力道。完全沒有受傷。
這一年,可不只有假發一個人在進步和成熟。
兩人一同收了刀,給了對方一個擁抱。兩人這只是禮節性的表達方式到是驚呆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哇,這個人是誰?既然能接住桂大人一擊,還給了一個擁抱,好厲害的樣子!
假發沒有看其他人,帶着齊藤終往大家慶祝的地方走去。
“話說阿終你的速度真的好慢啊!這麽懈怠可不行,為了松陽老師,為了江戶的黎明,我們應該更加努力才是。”眼神瞟了一下鬥志昂揚的少年,齊藤終的額間滑下一滴冷汗,這個家夥不會又被銀時那個小子忽悠了吧!這麽好騙可不行啊!假發……
“銀時說,阿終你是貪圖家鄉的狗窩和火鍋才來的這麽慢的,(齊藤終:那個混蛋)不過我可不信,阿終你也是一個有思想有主見的人怎麽可能為了區區安逸和一碗火鍋而至夥伴與老師不顧呢!對吧!(齊藤終:不,其實我就是這麽一個人,假發你是在是太高看我了。)”
“對了,阿終。銀時最近吃甜食的毛病真的越來越嚴重了,已經上升到沒有甜食就無法上陣殺敵的地步。我是不了解為什麽,畢竟這裏芥麥面有很多(喂喂,假發你是不是暴露了什麽。)高杉想喝的養O多也不怎麽買得到。這兩個家夥,一有點名聲就自持身份,真是太不像話了!”(喂喂,假發你自己不也是嗎,是誰沒有芥麥面就絕食的,是你吧!是你吧!)
偏偏假發這厮還一臉正經,齊藤終抽了抽嘴角,也不說話。只是看着前面,不知不覺自從老爹死後,半覺醒隐隐有完全覺醒的身體所帶來的的壓抑在此刻似乎都輕松了不少。
兩人剛剛走進,就看到一向以貴族少爺的姿态在少女們心中高不可攀的矮杉同學狂奔而出,在帳篷外不遠的大樹下狂吐起來。帳篷內還隐隐能夠聽到某個銀毛卷發毫無收斂,誇張之際,及其拉仇恨的大笑。
這群家夥似乎都過得不錯的樣子!連齊藤終自己都不知道,他露在鬥篷外面的嘴唇勾起一抹真心實意的笑,甚至比對待花子還來得真切和長久。
“啊,高杉也被銀時說動出來訓練了嗎!”說句實話,有時候齊藤終真的很懷疑假發是真傻還是假傻,矮杉這個家夥,吐成這樣,明顯不是出來訓練的好不好。
而且又不是戰争勝利了,居然還搞什麽聚會,這三個家夥把整個營都帶偏了。
假發向着高杉走了過去,齊藤終挑了一下眉,落後了假發半步。
“高……矮杉,(喂,你剛才是叫對了的吧,為什麽要執意的改成綽號)你終于考慮好了要加入吾所組織的隊伍了嗎。”“#!假發你還是繼續去訓練吧,今天不把那個銀毛天然卷灌醉,我就不姓高杉!”
“不是假發,是桂!”“那就別叫我矮杉啊混蛋!”
眼看着兩個家夥‘氣氛’好的要幹一架,這個時候齊藤終自覺的出來轉移視線了。
“他是誰?”終于舍得‘施舍’一點目光出來的高杉,看到了這個一身鬥篷的‘鬼祟之人’沒好氣的問這假發。
齊藤終還沒有開口。假發就已經将他給供出來了:“不過短短不到兩年沒見,怎麽,就連高……矮杉你也不認識我們遲來的夥伴了嗎!實在是太松懈了!”(銀時:咦,我的少年漫呢,哪去了??)
☆、論銀時的作死
“阿終?”打量了鬥篷鬼祟之人片刻,高杉在假發的神色中不确定的喚出聲來。那鬥篷人微微一笑高杉就确定了來人的身份。的确是齊藤終無疑。
“好久不見,矮杉。”(笑)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學着銀時那個天然卷叫我矮杉!”##(怒)
看來他真的喝了不少酒啊!齊藤終挑着眉頭想。不過他可不着急去找銀時那個天然卷,相比一進去就會忍不住揍他(咳,劃掉)說不一定還會被拉着灌酒的可能情況下,他還是先去洗漱一下睡一覺來的好些。
這樣一想,于是齊藤終取下了兜帽。一時之間假發和矮杉都有些微愣。
短短不到兩年,阿終身上的血腥殺伐之氣越來越明顯,似乎還長高了一些,整個人和以前确有不同,但又說不上是哪有不同。
看來阿終這兩年也從來沒有松懈過。
“先帶我去洗漱一下吧,畢竟為了來找你們我可是連續幾天沒有睡好了。”齊藤終這話說的不假,但卻有隐瞞的部分。其實自從老爹齊恒死後,他大開殺戒殺死衆多天人開始,他就再也沒有睡過好覺,幾乎夜夜夢魔。
為了不讓花子擔心,他沒有告訴過她,只是私底下去找了尹藤想辦法,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又一次他傷的很重昏迷了整整七天,期間的脆弱只有專門負責他的花子知道。齊藤終既然不想花子知道,她就假裝自己不知道,只是從那以後,原本打算專精醫療的花子,又重新加大了劍道的修行。她只是開玩笑般的對齊藤終說,萬一天人打到了醫療班,她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這個理由不說齊藤終,就連花子自己說完都後悔了,他們都知道,醫療班的位置是整個正面戰場最安全的地方,倘若連這個地方都失守,那麽正面戰場……就完了。
但是齊藤終沒有多說些什麽,之後只要他有空,他就會親自來訓練花子。他想要她活着,順便想要更多的人活着,所以只要是來旁聽的,他都不會拒絕。
扯遠了,且說矮杉比假發細膩(?)的發現了齊藤終眼下的眼圈,他點了一下頭,将假發支去陪銀時喝酒去,自己帶着他忘他們的帳篷走去。
他們三個現在和以前可不同,不用再擠大通鋪,好吧就他們殺敵的樣子也沒人敢和他們一起睡了。于是這三個家夥都有了自己的獨立帳篷。并且還相距不遠。
“就在這裏洗吧,水是幹淨的。”這個雖然沒有潔癖但還是很愛幹淨的高杉同學将人帶到了自己的帳篷,擡下巴示意那個小水盆。回頭就看到齊藤終遲疑的沉默的看了看那個小水盆,又看着他,取下了鬥篷,露出了身上的紅色衣袍:“可能有些不夠。”
高杉抽了抽嘴角,盯着齊藤終那個原本灰色的衣服被鮮血染成暗紅色。這個家夥。
“你來的時候到底幹了什麽?!”一邊在帳篷裏翻找着什麽,高杉一邊的詢問。最後甩給他一套自己的衣服。 “跟我走。”
“也沒幹什麽,就是來的時候看到有一隊天人鬼鬼祟祟的,順便就砍了。”
“這麽說今天晚上他們的确有新的動作。”等一下,那個的确是什麽意思,我是不是破壞了什麽,喂喂,高杉你別這麽盯着我,我這不是不知道嗎。
“算了,既然已經被你破壞了,但好歹今天晚上營地裏沒死人。到了,你去洗吧。今天晚上就在我的帳篷裏睡吧!”看這個樣子,矮杉今天晚上是不會睡了。估計是去揮劍吧!擡手接住了一個藥瓶。看着高杉走遠,齊藤終低頭輕笑。
真好啊!他們都沒有變……
只有他自己……
笑容微斂,齊藤終退下了衣袍,進入了小溪。
他這次傷的不重,并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傷口,最嚴重的也不過是砍傷差點傷到骨頭。這種程度的傷,一天就能不影響他戰鬥,随着他的覺醒越來越完整,他的恢複力也越來越快。這大概就是他唯一覺得慶幸的事情吧。
綁紮完傷口,齊藤終回了矮杉的帳篷,裏面準備好的晚餐讓他挑了挑眉。都是矮杉自己愛吃的。
想不到啊,矮杉同學越來越心思細膩了,果然是和松陽假發待久了吧。不過如果是換成他喜歡吃的就更好了。
話說銀時那個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吃飽喝足,齊藤終躺在了榻上,他以為他會睡不着,卻不想僅僅是剛剛躺下,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話說,一直暗戳戳的蹲在一邊放水,明明惡作劇是他提出來的,卻叫別人盯人的坂田銀時,終于提起了褲子。(額。劃掉)
看着高杉的帳篷終于燈光熄滅,整張臉上浮現一種陰暗猥瑣的笑。
“哦呵呵矮杉,你也有今天,叫你侮辱銀桑心愛的甜食,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假發就不叫假發!”不在此的假發無辜躺槍!
“雞冠頭,讓你找的人南,在哪?”被銀時叫喚的男人頂着一個雞冠頭,被叫雞冠頭似乎是有些不情願,還一臉扭捏?(那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說出的話跟假發似的。
“都說了我不叫雞冠頭我叫……”“好了,我知道了雞冠頭,我先進去查看一下,你再讓那人進去。”銀時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去确認高杉有沒有中迷藥,将一臉扭曲的雞冠頭抛在身後。
彎着腰,銀時翹着臀部掀開了帳篷一角,入眼的是吃的幹幹淨淨的盤子,頓時放心的拉起了嘴角。剛想回頭打個手勢,就僵住這身體。視線?!怎麽可能,這個家夥不是中了迷藥嗎,怎麽可能還清醒,要知道因為對付的是高杉他還專門加大了劑量。
“呵呵……矮……高……晉助啊,這麽晚了怎麽還沒休息啊!銀桑……銀桑只是來打個醬油的啊哈哈哈哈……”渾身直冒冷汗。銀時哆哆嗦嗦的幹笑着,一邊的雞冠頭沒聽清他說的話,看他在笑,以為是信號,于是,一個人影漸漸走了出來。
☆、這事能忍嗎
穿着和服的人,漸漸從陰影中出來,銀時徹底抽了抽眼角看着那人,深覺自己完了。
穿着和服的男人風情萬種?(并不)的走來,銀時使勁給他打眼示,如果高杉沒有被迷藥迷倒,他覺得這個……‘東西’最好不要接近這個帳篷。
那個不男不女的與僵硬的銀時插肩而過,銀時已經渾身僵硬了,喂喂,算了吧,還是不要管他了,先死的反正不是銀桑自己。還是先去找時光機吧!時光機。
但是随即銀時就放松了下來,因為身後的視線随着那個走進的人而慢慢的消失。
齊藤終迷糊的側頭看着那個背對着他的身影,他的視線有些模糊,月光對方的銀發如此耀眼。
“銀……銀時……”莫名的,齊藤終在那一瞬間放松了下來,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騙……騙人的吧!阿終那個家夥怎麽可能在這裏!銀桑一定是酒喝得太多了啊哈哈哈。”笑完銀毛猛地沉下了臉色回身伸腳飛踢而去。
“混蛋!給銀桑離阿終那個家夥遠一點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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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馬亂之後,坂田銀時站在齊藤終的榻前怔怔的看了他半響,這個家夥,來的還真是有點晚啊!
“哈……”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銀時小心的平移了幾步,僵着全身躺在了齊藤終的身邊,随後漸漸睡去。
帳篷外,雞冠頭正艱難的想從樹枝上将那個不男不女的取下來。深夜裏,格外苦逼。
“……”練了一晚上的揮劍,滿身大汗的高杉站在自己的榻前看着多雀占巢的這兩個家夥也是醉了。
銀時這個白癡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這麽……額……
只見單人榻上,齊藤終的睡相老老實實的,高杉有理由相信他昨天晚上是保持一個姿勢沒有動過。至于銀時……這個家夥完全是八爪魚一般的趴在齊藤終的身上,姿勢難看至極,唯一可以拿出來的優點,大概就是睡着沒有打呼嚕了吧!(這個算什麽優點!啊喂!!)
抽了抽嘴角,高杉黑着臉拿了衣物走出了帳篷。他還是去洗個澡,然後去假發哪裏補覺吧,別問他為什麽不去銀時哪裏……亂!
齊藤終是在差點窒息中醒來的。他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抱着什麽,大多數都是蜷縮着身體,昨夜或許是那迷藥太過厲害,他不知不覺就中招了(好吧,是太相信高杉和銀時了)不過,眼前的銀毛是怎麽回事,支在下巴的頭發,柔順軟暖,不過在鼻子下是不是有點癢來着。
齊藤終欲擡起被壓了一晚上的手臂,卻措不及防被手臂的酸痛牽扯發出了觸不及防的低聲□□。
應該不是錯覺,齊藤終明顯感覺到身上的某人身體僵硬了片刻。
“喂,醒了就……”齊藤終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因為他感覺到有個滾燙的東西緊貼着他的大腿,胸前的銀毛似乎抖了抖。
齊藤終立馬就黑了臉色,反身就是一腳,銀時的反應也不慢,幾乎是和齊藤終的踢腿同一時間的往後翻了個筋鬥,一邊後退還一邊幹笑着解釋道:“喂喂,阿終,這是O勃啊O勃!大早上的,正常反應嘛!大家都是男人,別介意啊!”
“你為什麽會在我的榻上!”沒有拔刀,齊藤終擡手揮拳而去,對于一個有着女孩子靈魂記憶的現·真·男人表示,絕逼不能忍啊!
你能理解上輩子處了将近20年還沒來得及談一個男朋友就穿了,至今身為真·男性卻一次都沒有自O過得人的心情嗎!
銀時這個肮髒的臭男人!!!!
“什麽?這是你的榻嗎,這不是矮杉的榻嗎!阿終你真會開玩笑,話說你怎麽會在矮杉的榻上,喂喂,雖然我們的關系的确是不錯的,但是矮杉那個魔眼瞪死傲嬌失控可以拿O斯卡小金人的矮子影帝,究竟有什麽好!啊喂!放手!阿終你放手,別以為你受了傷銀桑就不會揍你的,喂!血流出來了,就像女生的O姨媽一樣的流出來了,好了!別動了!阿終!快停下!”
到底是誰一直叽叽歪歪的說個不停啊!
齊藤終氣的加快了揮拳的速度。這個混蛋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你怎麽不說我穿着高杉的衣服是怎麽回事南,白癡!!
齊藤終也是氣急了,但他的拳頭哪裏打得過銀時,主要是力道比不上。就這樣他被銀時反手壓在地上,原本幹淨精致的臉上頓時沾上了灰塵。
齊藤終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難得的失了态:“坂田銀時,你這個白癡,傷口完全裂開了!”
“好了,好了,是銀桑不對,阿終你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呗!”身後的人幹笑着道歉,齊藤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放開我啊,白癡!
最後,齊藤終被銀時半扶着起來,半躺在榻上。銀時這家夥‘慌亂’的拍了拍齊藤終身上的灰塵,最後還控制不住力道的戳了戳齊藤終的臉……上的灰。
“啪。”嫌棄的拍開銀時的手,齊藤終指揮着平日最懶得和他有的一拼的銀毛坂田去打盆幹淨的水,他要洗把臉,順便換一下藥。
難得的銀時立馬就去了,齊藤終歪着頭看了他的背影半響,随即看向自己的傷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哎,又得從新換藥。為什麽我總是在換藥!”不解!
将衣袍退至腰間,齊藤終看向了帳篷嚒門口,最後還是慢慢的挪動了自己的位置,使自己的背面對着門口,不至于人一進來就看到他沒穿上衣的樣子。這大概是女孩子的靈魂影響,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齊藤終的身上有着很多傷疤,或大或小。他相信高杉假發,甚至是銀時的身體上都有,就連花子,雖然她身處醫療班,有的時候還是會前往戰場救援,就連她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傷疤!
齊藤終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
☆、承諾
銀時回來的時候,齊藤終剛好重新上完藥,明明聽到這家夥回來的腳步聲,卻沒聽見這家夥有什麽動靜,是端着洗臉盆睡着了嗎!這樣想着,齊藤終就要回頭看他,不了銀時已經來到了他身後,并且拿起了齊藤終手邊的繃帶,一副要幫忙的樣子。
齊藤終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想着他來戰場也有将近兩年了,包紮個傷口總還是會的吧!這樣一想也就随他了。
但是齊藤終怎麽也沒想到,他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尾。
-----一個小時後-----
“坂田銀時你能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你的包紮如此……獵奇……”渾身都包滿了的齊藤終就像個木乃伊一樣的只剩下一雙眼睛留在外面。他不過就打了個盹,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只是手臂和腹部以及背上受傷了好嗎!要不要将臉也包紮上啊喂!!
“話不能這麽說啊阿終,能有銀桑幫你包紮可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的廢話能不能不要那麽多啊,唧唧歪歪的!”挖着鼻子的少年飄虛着眼神,盡管面上一片正經但不難看出這小子是有多心虛。
好吧!老實說,包成這樣雖然有一部分是他故意的成分,還有一部分則是他這麽久以來受傷都是專門有醫療隊的人幫忙的,順便還可以吃到可愛的甜食。好吧其實後面才是重點!!
“如果你能改掉嗜甜的毛病,我倒是會相信一點!”門口,高杉雙手抱胸耷拉着雙眼,他的身旁是一臉正經的假發!
“來的正好,高杉,幫我解開!”齊藤終艱難的動着手臂,結果發現連手指都包的嚴嚴實實的,感覺腫成了十根香腸。高杉挑了挑眉,放下雙手走了過去。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
期間齊藤終身上的繃帶完全解開的同時,一道黑影突然落下改在了他的身上,味道很熟悉,是銀時的衣物。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夥在戰場上穿着一身顯眼的白袍真的沒問題嗎!這麽一想,齊藤終就問出來了。
這三人到是又是一陣沉默,最後還是銀時打哈哈的說是一個叫和谷慶的老頭喜歡穿的顏色,說是顯眼好啊!他這輩子最喜歡顯眼了。
打仗的時候誰注意不到他坂田銀時的風姿啊哈哈!
“……”其他三人露出了一個看智障般的眼神。你以為齊藤終會信嗎!白癡。
這種尴尬的場面最後還是假發刷了一把存在感,他問齊藤終這這将近兩年是怎麽過的,是聽說了他們三個的外號才找來了的嗎,期間背景是銀時自大的狂笑,和高杉不自覺的勾唇。少年心性啊,這是。
齊藤終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此生能有這些朋友,無悔……
笑過之後想到當初近藤病危,他未能去送他就看到自己老爹的消息離開了小鎮。最後也僅僅是帶回了老爹的骨灰。
最終兩頭都沒顧得上。
齊藤終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開始淡淡的給銀時他們講述他這麽久以來的事情。雖然他表現的毫不在意,但是大家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難受。
“我有讓尹藤打聽松陽老師的下落,只知道目前還在天人的手上,沒有受傷。待遇還不錯。”簡單的一筆帶過自己在正面戰場的經歷。齊藤終巧妙的轉移了話題。果然在他開口後立馬吸引了三人的視線。
聽到松陽老師沒事,也都是松了一口氣。只要沒事就好,他們總是會将松陽老師救回來的。
緩過之後這三個家夥就開始吐槽齊藤終‘聲名在外’的稱號了,就像是什麽“啊,阿終,你這個外號真是難聽死了,橙鬼!是實在不知道給你取什麽名字就順手用了頭發的顏色吧啊喂!!”挖着鼻屎的銀時。
“沒想到啊!阿終你居然就是正面戰場鼎鼎大名的橙鬼,那我們一定要好好切磋一下,看在你身上還有些'小傷'未好,就再等等吧!”雙手抱胸的假發。
“的确要好好切磋一下!”面無表情的高杉。
喂喂,用不着這樣吧,什麽仇什麽怨!
齊藤終自然是不知道,在銀時他們還在炊事班打雜的時候,橙鬼的威名就傳到了這邊,并且有一個喜歡穿着白袍的老頭總是喜歡以橙鬼為話題來打擊三人。這仇,簡直深似血海!不揍回來心裏不舒坦。
“那就明天吧!現如今形勢緊張,我也不能在這邊待太久,松陽老師那邊的消息我會繼續注意的。三天後我就會離開。至于花子,我會找個時間将她送過來的。畢竟,她跟着你們,我也放心些。”齊藤終睜着沒什麽精神的死魚眼緩緩說道,說句實話,有着三個實力信得過的小夥伴在,他現在真的覺得有些累。況且有他們在,他也終是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了。
銀時三人都有些沉默,他們其實是潛意識的希望阿終留在這裏的,假發甚至都叫人給齊藤終單獨收拾出了一個帳篷讓他常住。
但是在戰場待了,去戰鬥過,經歷過戰友的死去,生離死別,他們都知道。有些東西比自私的只顧自己要重要的多。
齊藤終和銀時一樣從來都不是為了這個國家而戰鬥。假發和高杉則不同,在松陽的教導下他們大底還是有将國家榮譽放在心裏的,特別是假發!
至于花子……
“喂喂,就算花子那個霸王母猩猩特別厲害,阿終你也不至于将她帶到戰場吧!”銀時一屁股坐在齊藤終的身邊,擠了他一下,奈何齊藤終翁絲不動。
齊藤終看了銀時一眼,又看了高杉一眼,開口道:“既然她自己已經做了決定,支持她又何妨!”
“不管将來如何,只要是你們自己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但是……也僅限于此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将來會如何,就像他不知道如果花子再繼續一直待在他身邊,他會不會在覺醒的情況下傷害到她。
☆、殇與蛻變
三天比想象中過得還要快,當天夜裏,齊藤終沒有告別,穿上鬥篷就走了。月光下,他的身影漸漸走遠,不遠處的三個帳篷裏,一個坐在案桌前寫寫畫畫,一個雙手抱頭躺在榻上,一個雙手持刀,不停揮武。
在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情況下。他們的命運也終将漸漸的走回正軌。
日夜兼程的踏上歸途,齊藤終回到了自己的戰場,繼續尋找着松陽的線索。但是漸漸的他發現軍中似乎有人在議論着什麽,他也沒有在意,沒有去深究。
找到花子的時候,她正面無表情的擦拭着手中長劍,齊藤終坐在了她旁邊,聽着她難得的消沉。她說:“晉中死了!”
事情發生在齊藤終走後不久,一場不大的小戰役,也是花子第一次上前線救助傷員。
她原本很不喜歡晉中和那個翁崎天的,就因為他們毀了她辛苦了許久的成果。
阿終在的時候還好,阿終走後,幾乎每天都來她這裏叽叽歪歪。本來因為沒和齊藤終一起出而有些後悔的花子更是火大。
就在那場戰役開始之前,她記得很清楚,天本就烏雲密布,映照着人的心情也格外不好,在晉中又一次叽叽歪歪炫耀着他的新刀,翁崎天雙手抱劍走在一邊,他們一起前往前線。随行的還有其他武士。
花子脾氣很不好的說了……不太好聽的話,那個時候整個氣氛都尴尬了下來,晉中當時的表情花子記不太清了,只知道一向對什麽事都漠不關心的翁崎天瞪了她一眼,摟過了晉中的肩,随後晉中又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嘻嘻哈哈。
戰争!就是在這個時候爆發的!
以前花子也曾上過前線,不過是在清理戰場的時候。她從未直面的面臨過如此活生生,的兇猛殘暴的‘野獸!’
這一刻,她懼了,她害怕了,身體無法動彈,冷汗順着臉頰滑下,天人的武器在收縮的瞳孔中漸漸放大,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沒有,翁崎天拉開了她。
天人像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明明只是一把傘而已,在天人的手上卻比任何堅硬的東西都要厲害。翁崎天被那個和人類長得一樣的天人引走了。他似乎還打得有些吃力。再多的,花子就沒時間去注意了。
但好在,她終于有勇氣拔出了自己腰間磨了經年的長刀。
那一刻她勢如破竹,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或者的意義,比一直站在高杉,阿終身後,更有意義的事情。
她其實也可以戰鬥!她也可以和高杉阿終銀時假發他們并肩的,她為什麽要一直否定自己。花子漸漸的淪陷在鮮血迸發的快感之中,奇異的她沒有去想自己殺了誰,她只是感覺這手中的長劍,這種感覺……會上瘾……
但是這個世界仿佛是在嘲笑她,即使花子的實力和潛力真的不錯,但終究她沒有實戰過。缺少這方面的經驗。不過這種潛力還是被一個用傘的天人給盯上了。
黑色的傘,疾行的時候就向一道飛逝而來的黑色光芒,彗星砸地球般的向着花子揮去。花子不敢硬接,連忙避開,那傘在地上砸出大坑,帶起了飛石。幾乎下意識的,花子閉上了雙眼。
然而就是這一閉,這經驗不足的一閉眼,卻促成了花子今生最大的遺憾。
晉中死了!替花子擋住了天人最致命的一擊,那把黑色的傘直直的戳穿了名為晉中男人的心髒。長刀被砍成兩半,天空中剛剛冒出頭的陽光射在飛舞半空中的半截刀尖上帶出刺眼的強光。
他的口中大口大口的突出鮮血,一小部分澗在了花子呆愣的臉上。
“喂!晉中你別吓我!”來不及顧忌那個天人,花子手忙腳亂的接住晉中,一邊在身上尋找着藥物和繃帶,一邊試圖堵住因為天人抽出黑傘而迸發出來的血跡。
晉中他來不及說些什麽,就直接的斷氣了,但是花子卻像是瘋了一樣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喂喂,一般重傷不是還應該說幾句遺言的嗎!晉中,你給我起來,把你的遺言說完再去死啊喂!”
“你不要以為苦肉計,本姑娘就會心軟……”
“我最讨厭像你一樣磨叽的男人了!”
“你起來!我說對不起還不行嗎!你別像村上前輩一樣……你起來啊!”
淚水,毫無征兆的就下來了,花子以前就知道,戰争哪有不死人的。
戰争!總是會死人的……
但是當阿終每次帶着傷口回來,前輩村上原的死亡,醫療隊中幾乎每天都有朋友兄弟生離死別。她原本以為,去醫療班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現實告訴她不是!
除了被帶回來傷的不重的傷員,她幾乎救不了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她苦心修行了這麽久的醫術,在這種場景居然沒有半絲的用處。說什麽做大家的後盾,都是笑話!
太陽反射的光正好晃過天人的雙眼,翁崎天趕了過來和對方纏鬥了起來。但是之前那個已經讓他受了不小的傷,這一個,他打得越發的吃力了。
但是翁崎天似乎是處于憤怒的狀态,他的每一擊都用盡了全力,帶着以命換命的決絕!
花子知道晉中和翁崎天的關系很好,就像她和阿終一樣,她對晉中雖然沒有什麽關系,也沒什麽交情,但是不防她覺得憤怒,不防她緊握手中長劍……
這是花子反常的開始……
她沒有再回醫療班,在阿終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她一直跟着翁崎天拼殺在前線。花子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
雖然從晉中死後翁崎天再也沒有給過花子一個眼神。
但是花子很執着,她比以前更加的努力。短短一個月,營中的人再也不拿她是齊藤終的附庸品的眼神看她,短短一個月,人們對她的映像開始漸漸的發生改變。
但是還不夠!花子想要的,不是旁人的眼光,她要找到那個和翁崎天與她合力打得兩敗俱傷的那個天人,親手……殺了他!
後來……花子聽說,那個天人的種族,名為“夜兔!”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感覺豬腳變成花子了,好喜歡寫她!!
最近都沒靈感了,感覺要寫不下去了……
☆、痙攣
花子的改變阻止了齊藤終原本想要将她送到東部戰場的決定。他無法在花子剛剛經歷了有人為她而死就讓她離開這裏,這對花子不公平,也對翁崎天不公平。
于是他選擇了沉默。
原本戰場就是枯燥,麻木的,以往有花子的活潑齊藤終還好,但自從花子越來越沉默開始。齊藤終連原本就僅剩不多的放松也在不經意間,慢慢的消失。
一開始花子還沒有注意到,直到她猛然回過神來才發現她自己已經半年沒有和齊藤終說過話了,偶爾見一面兩人也是匆匆插肩而過。
花子的綜合能力越來越強,她的存在感也越來越強。也越來越身受重視。
現在她已經快被分出了齊藤終所屬的小隊。
這并不是好事,一旦花子在隊伍中舉足輕重,那麽齊藤終在想要将她送到東部的希望就越發渺茫。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