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決定在一次齊藤終半覺醒的時候差點一劍捅死身邊的戰友開始,他就堅定了!一定要盡快……
同樣的雨天,齊藤終半跪在屍群中。天空飄着小雨,遠處是開始漸漸打掃戰場的武士。很累!
渾身都提不起勁,身上的傷口開始漸漸的發疼,撕心裂肺,宛如刺骨。甚至身上的肌肉都開始痙攣,齊藤終索性放松了身體,向後倒去。
頭砸在不知道是天人還是武士身上的盔甲上,發出不小的聲響。也不是很疼嘛!相比身上的疼痛,齊藤終這樣想到。
或許這段時間花子的轉變也影響到了他,他也越來越沉默。
但是相比花子在和翁崎天的相處之中漸漸恢複過來,齊藤終則越陷越深。他的臉上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目光迷離的看着天空,齊藤終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靜靜的看過天空了,東部戰場怎麽樣了?銀時穿着一身顯眼的白色一定是天人重點關注的對象,高杉到是沒什麽好擔心的,就算是想隐瞞受傷銀時那個家夥也一定會去關心的,至于假發,聽說很有領袖的風範,就連花子也越來越厲害了……
私塾的這些夥伴,都還或者,真好……沒有看到我狼狽的樣子……真好……
好疼……疼到連蜷縮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疼啊……老頭子……我好疼……
松陽……我好疼……
銀時……我好疼……
齊藤終很怕疼的,以前就怕疼。小的時候被齊恒訓練時會叫疼,後來齊恒死了,他就再也不會将自己的軟弱表現出來。
現在的他渾身都很疼,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表現出痛苦,但是不會有人看到,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都怕他!
于是齊藤終再一次深刻的意識到,疼痛又如何,他永遠都無法依靠別人來
減輕痛苦,他能夠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阿終!”來的人是誰?聲音好生的熟悉……
齊藤終想要去看,卻發現自己連睜開雙眼都難。他真的好沒用啊……這種程度而已,齊恒都可以活到三四十,為什麽他不可以!他也一樣可以!
“不要……告訴……花……子。”看不見人,齊藤終艱難的吐出話語,聲音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齊藤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信任這個他看不到人的男人,因為疼痛,他的感知都受到了影響。連對方說了些什麽都記得不是太清楚。這是齊藤終這麽久以來半覺醒副作用最厲害的一次。或許和心情有關,又或許是什麽別的原因……
來的人是假發!因為戰場中漸漸有幕府倒戈的傳聞,再加上新送來的兵器都質量存在問題,東部戰場還好,銀時和高杉正在迎接一個願意提供武器的名叫坂本辰馬的富二代,因為說好要将花子送去卻半年沒有消息,三人都有些擔心,就讓假發出任務順便來看看!
假發沒想到會看到齊藤終這麽狼狽的樣子。
在私塾裏的時候就齊藤終和銀時有過對戰天人的實戰經驗,所以他們兩個的劍法最是厲害的。
假發和高杉沒少受他們兩的刺激。特別是銀時那個嚣張一點都不知道收斂的家夥。每次一戰鬥都毫無章法,讓人防不勝防。
齊藤終的劍法到是有跡可循,可是和他對戰每一次身體都更不上眼睛和大腦的反應速度,往往失敗告終。
更何況……上次在東部戰場,切磋時阿終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不像是會如此狼狽的。
想到以前的往事,假發花了許久才記起齊藤終只和他們三個說過的,他的身體覺醒之後,疼痛加倍這一特性。
當時齊藤終沒有說有多痛,他們也沒問。齊藤終願意将自己的弱點告訴給他們,他們自然也願意給予他一點隐私。
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生活中,人總是會受傷的,疼痛對于在戰場上待了兩年半的人來說早已經是可以忍受的事情。
假發不知道齊藤終所承受的痛苦到底是怎樣的,他只是在這一刻覺得,為什麽來到這裏的,不是阿終口中的齊恒,不是他們還未救回來的松陽老師,不是銀時……
作為同學和朋友,他為齊藤終而心疼。
正因為他們是朋友,并且齊藤終弱點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所以他難得的沒有裝傻的直接将這件事直白的給說出來。
待齊藤終的痙攣慢慢平息,他才将人扶了起來搭在肩上,慢慢的離開這片戰場!
“小太郎,你檢查一下阿終有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傷口,有的話去找醫療隊的和谷前輩,我這還有一些事情,先走了!”巧遇花子假發還來不及說些什麽,看慣了阿終半眯着眼回來的花子已經先一步送了口氣,握着腰間的長刀徑直離去。
假發看着花子和在私塾中完全不一樣的形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不過阿終每一次都是這樣回來嗎?精疲力盡之後,沒有人閑聊,沒有人陪他吵架,整個人死氣沉沉的,強忍着所有的痛苦,一臉面無表情。就連花子都發現不了他的異常。
這半年,以後的時間,阿終都要這樣嗎?
假發将齊藤終扶進了他自己的帳篷,請了這半年專門治療他的老人。站在門口,沉默思考了良久……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設定銀時他們在戰場待了4年,19歲的時候銀時被登市撿到,十年後29.
其實感覺齊藤終應該比銀時年輕來着,但這裏就設定的同歲。
寫到這裏戰場時間已經過去2年半,辰馬也出場了,之後會是辰馬離開,救松陽的部分。
☆、行動
“阿終你還好嗎……”是夜,假發站在漸漸平息痛苦的少年榻前,聲線平穩的詢問。
齊藤終脫力的将手臂放于雙目上方遮住了視線。他的心裏勾起了一抹苦笑,終究還是叫熟人發現了他最狼狽的樣子,他就像是一只喪家之犬……只能迎來令人厭惡的同情!
見阿終沒有理他,假發歪着頭繼續稱述自己的談話內容:“松陽老師的位置已經知道了,兩個月後,我們将前往天人駐地營救。要一起來嗎。”
齊藤終聽到此處放下了手臂,緩緩點頭:“自然……是要去的!”假發這個家夥,這次轉移話題到是轉移的挺完美的。
“不過阿終你之前的樣子還真是難看啊!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啊!”假發一本正緊的話打斷了齊藤終剛剛在心裏對他的誇獎。
這個家夥是白癡嗎!他原本就不是男人好嗎!他也想從新變回可愛的軟妹子好嗎!雖然這具身體的臉還不錯,但是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去沖個冷水澡或者發洩旺盛的經歷真的很煩好嗎!!
“你可以回去了,假發!順便去問一下花子,最好是把她也帶走!”一個兩個都這麽不讓人省心。
雖然齊藤終是真心這樣想的,但是當假發不知道對花子說了什麽,花子真的同意并且跟着他頭也不回的走掉的時候,齊藤終還是被他們的幹脆利落的行為方式深深的感到難過。但也僅限于此。
這個世間從來不是少了誰就會就會怎樣的。這個道理齊藤終早就明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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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小少爺,你說假發那個家夥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話說花子那個暴力女猩猩這麽久沒見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 ”說到這裏,銀時猥瑣的用抱着胸的手肘戳了戳一旁的高杉,成功将對方戳黑了臉色。
“都說了我已經和高杉家沒什麽關系了!再叫我少爺……弄死你!”高杉不怎麽喜歡他的家族,連帶着也不怎麽喜歡別人(銀時)将他當成走後門的富二代。
一旁新來的已經因為暈船吐了高杉銀時一臉被暴打一頓挂在樹上的坂本·現·真·富二代·辰馬還傻乎乎的哈哈大笑為他們添加背景音樂。場面好不熱鬧!
“有空擔心別人變成什麽樣,你還是擔心一下你這具廢軀裏日益增加的糖分吧!白癡天然卷!”
“什麽廢軀啊!混蛋!!喝了那麽多O樂多有本事你再長高一點啊!矮……杉……小……少爺!!”銀時一字一句的念重音,那副表情格外欠扁。
這兩個家夥将近十八歲的人了,吵起架來還跟個3歲小孩子似得。但是話說回來,對于還沒成年的他們來說,可不就還是孩子嗎。
這個殘酷的時代沒有給予他們仁慈,他們所有的幸福,從來都是他們自己創造的,雖然那些東西,總是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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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渣滓!給本大爺去死吧!”銀時睜着猩紅的雙眼揮舞着手中長劍,快,準,狠的看向襲來的天人。這場行動由齊藤終帶隊幾人從幾個地方襲擊這個天人關押地球重要人物的牢房。
因為救助的是大名鼎鼎的吉田松陽,兩個戰場的最高指揮都很好說話的分了少許兵力幫助他們,其中最耀眼的莫過于當初高杉這家夥玩票(銀時語)似得弄出來的鬼兵隊。(專門接收天人‘好心’贈送的物資)看得其他人好不羨慕。
但是羨慕歸羨慕,該幹的正事幾人是絕對不會忘得。不過嘴碎(還是銀時)一下還是可以的。
雖然駐守在這裏的天人多,但是想要攔住這幾個在戰場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很明顯是不可能的。所以雖然殺小兵有點累,但是幾人最後還是順利的在大門彙合了。
“45~”單手握刀神情肅殺,格外帥氣的花子-.-
“嚯嚯~”假發發出不屑的笑聲,一點都不給花子留面子:“63~”
銀時摳了摳鼻子‘不經意’的開口道:“哎呀呀~是64還是65來着~銀桑後來都懶得數了~”這個家夥明明就是在得意自己比假發厲害,至于花子什麽的……哈哈哈~她已經完全被打擊了!
高杉一腳踹開了大門,頓時周圍灰塵漫天,嗆得人忍不住想要咳嗽,但是看了一眼平靜的小夥伴,齊藤終默默的忍下了。
高杉不報自己斬殺的天人數量,他身後的忠犬到是萬分的盡職……并且閑着沒事幹!(主要因為人都被這幾個戰争機器搶完了=·=完全沒有用武之地砍個天人還要因為有人搶怪而懵逼啊哭泣!)
于是沒事幹·鬼兵隊·高杉忠犬替他家大人接了話:“64~”雖然他想将自己那好不容易搶到的一個人頭算進去,但是頂着衆位大人炯炯有神(并不)的目光,還是沒敢……
于是得到了答案的衆人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齊藤終。
齊藤終額間流下了一滴冷汗,覺得覺得自己要是不配合,擔怕是藥丸。于是他默默回想了自己斬殺的數字,然後默默的減了那麽三四五六個……吧……
“64~”恩,是一個不上不下的數字=·=
“嘿嘿,花子,那麽就謝謝你的款待了~”坂田·臭·不要臉·銀時笑眯眯的看着一臉陰雲的少女,把着齊藤終的肩膀就要往裏走。
鬼兵隊的替高杉報數的‘人才’當時非常走心的将橙鬼大人的也一并數了,他張了張嘴,就看到已經半只腳踏進大門的橙鬼大人側臉看了他一下,那殺氣騰騰的樣子讓他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讪讪的幹笑。
算……算了,還是不要說出來傷現在很開心的‘白夜叉’大人的心了!畢竟這位大人,他也惹不起啊!淚!!
幾人吵吵鬧鬧,匆匆的進入了大門,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分別将近三年的松陽老師,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他們白跑了一趟,牢房中別說是人了,連一只老鼠都沒有……
“吱吱~”幾只老鼠飛快竄過~~
“被耍了!!”腦海中,幾人已被這三個字刷屏了!幾欲暴走……
“混蛋~逮個天人問問情況!”銀時狂暴而出,他的身後跟着紅着眼的高杉。好吧,是已經暴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不知道寫什麽了,直接上第一次營救松陽老師的行動吧!
是的!!還有第二次,第三次……遠目……
☆、悸動與成長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漏網之魚,幾人逼問得到的結果只是就在幾天前,松陽老師被天人給帶走了。不過據那個看守所說,負者看守松陽老師的人還不錯,不會傷害他的。
再加上吉田松陽本就是攘夷鼎鼎大名的軍事家,教育家,一般人都不會順順便便的處決他的,這樣一想幾人頓時松了口氣。
沒有找到松陽,幾人只好回了營地。
在這邊氣氛沉重的待了一天,齊藤終原本想的是休息一下然後他快馬加鞭的回到正面戰場來着,結果就受到了來自尹藤的信件。
大意就是說:因為有坂本家兵器的支持以及翁崎天這一強兵,齊藤終可以多在東面戰場待些日子。不用急急忙忙的回去,而且除了當初那一個月,這兩年來齊藤終從來沒有休過假,就當是讓他放幾天假了。
對此,齊藤終只想說,TM打仗還有假期嗎!這群白癡!
一定是假發那個家夥幹的,或許還有其他幾個人的同盟。
正這樣想,就看到銀時飛撲進了帳篷,看那姿勢明顯就是被人一腳踢進來的。眼看對方就要臉先着地,齊藤終秉着這些家夥讓他能好好休息幾天的份上快速收起了手中的信件,就要伸手去拉他,卻不想銀時這個家夥似乎今天不想臉先着地了腰間一扭就要起來,于是齊藤終的手就擦過了銀時的後頸,向銀時的腰間摟去。
結果兩人同時用力過猛,糾纏着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期間銀時的手臂護着齊藤終的頭将他往自己的方向護着于是一切平息之後,齊藤終看着銀時近在咫尺的臉瞪大了雙眸。
雖然小的時候兩個人經常睡在一個被窩,但是齊藤終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他們的距離靠得是不是太近了……
還有……他的……初吻啊啊啊啊……
兩個人緊緊的交纏在一起,銀時将齊藤終壓在身下,兩人薄唇相靠那溫潤的觸感一時間竟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令齊藤終的心髒開始漸漸加速,呼吸困難。
他守了兩輩子的初吻!!齊藤終心中被這句話刷了屏,回過神來幹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腳将銀時這個混蛋踢出帳篷。
“阿終啊啊~~”聽到銀時漸漸變遠的慘叫,齊藤終難得的坐在地上将自己縮成了一團。将臉埋在了雙手之下。
面上的溫度還在漸漸飙升,嘴唇上的餘溫還并未消散……這個家夥……這個家夥……
一時間上輩子看的關于男男小黃圖,小視頻都如同電影一樣浮現在眼前,自覺帶入角色,齊藤終的臉更紅了。
但是随後他想到自己上輩子是女孩子,可以接受找一個男性過一輩子,但是對方呢?銀時呢……這樣一想,就仿佛被破了一盆冷水使齊藤終一下子回過了神來。
再說了……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他一直當銀時是哥們,不過是個初吻而已……
這下齊藤終算是徹底平靜了下來,意外而已……意外而已!!
于是當第二天銀時再來時齊藤終已經恢複了平靜,這讓原本以為自己絕對會被揍的銀時詫異了一刻,随後觀察齊藤終是真的“不在意”後也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天知道,就算在怎麽在心裏對自己說只是個意外,對于這個奪走他初吻的男人,齊藤終還是覺得萬分的別扭。只是他那張臉面無表情久了,既然連銀時這個善于觀察的人都給騙了過去。
現在每次看到銀時,齊藤終就會反射性的抿唇,那股溫潤就會如影随形,越想要忘記反而記得越清楚。
或許是若有所思,再加上齊藤終原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比較不正常的在這個年紀終于迎來了每個從男孩變成男人的必要……經歷……
一大早,不過淩晨,齊藤終就抱着幹淨的衣物,滿臉黑線的往小溪走。
他夢O了!對象還是某個銀毛天然卷,關鍵是他還是下面那一個。一想到夢境中糜爛香豔的畫面,齊藤終不僅紅了臉,更多的是對好友的那點說不出口的愧疚……
以前他還小,并且每天都忙着修行,每天都過得無比充實,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居然連自己與其他小夥伴不一樣都沒有發現。
不說高杉,銀時假發早就在13 4歲的時候就度過這個階段了好嗎,他居然快成年了才來,這就跟別的小女孩12歲就來大姨媽,開始發育胸部,而他快到18了才來一樣苦逼。
絕對不能被人發現,不然絕對會被這些家夥嘲笑到死的!!
這樣一想,齊藤終原本坦坦蕩蕩的步伐停頓了一秒,環顧了四周,就想偷偷摸摸的走,但是還沒動就又想到,偷偷摸摸反而更加可疑,還不如假裝出了一身臭汗,去小溪邊洗個澡,順便連衣物也洗了來的自然。
打定了主意,齊藤終走的更加“自然了”,每一步跟用尺子量過一樣,一模一樣。
于是可喜可賀,他沒有發現同樣沒有繼續睡的躺在樹上的卷毛。
這個家夥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洗澡??他不是最怕冷了嗎。這樣一想,銀毛出于擔心好兄弟感冒的單純心裏偷偷的跟了過去。
不……不過阿終,這個小子……洗個澡而已用不用跟泡溫泉似得,不是都冷的發抖了嗎為什麽不出來。這個家夥是想生病嗎??
随後銀時就覺得自己簡直莫名其妙,齊藤終的身體素質又不差,他擔心這些有的沒有的幹什麽,而且他原本就對齊藤終有些想法,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快些走吧,把持不住怎麽辦,到時候連兄弟都沒得做。
而且,之前他笨拙故意的那個吻,這個小子不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嗎。
嘆了口氣,銀時再看了眼某人‘冷的’顫抖的背影,悄悄的離開了。
卻不知道他眼中所見冷的很的某人此時正O欲高漲,一臉糾結的對O還是不O進行了有史以來第一次重大的思考。
最後齊藤終還是丢不下節操,沒有碰那個直立起來的東西,泡了許久的冷水,期間腦海不斷重複夢中的畫面,然後驚醒,強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如此反複。
簡直生不如死……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終于有點進展了(哭泣!!)
阿終對感情的敏感度終于要上升了(撒花!!)
☆、生辰?!
又過了幾天,哈哈君(辰馬)一臉燦爛的走到了齊藤終的身邊也不知道和他說了些什麽,花子只是遠遠看到阿終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在辰馬的游說下最終點了點頭。
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大事。花子沒有多想,轉身離開去練習揮劍去了!
話說花子能有現在的樣子,和她的勤奮是分不開關系的。
另一邊,銀時摟着假發,高杉的肩膀,笑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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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營地不到兩公裏的小鎮上,有着對戰争麻木的人們,他們醉生夢死,整天歌舞升平,粉飾太平。
這裏有着成年人的天堂……所謂的紅燈區(花柳街)……
不要問齊藤終為什麽會答應來這裏……好吧!其實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的确是有些好奇,還有一個……今天是銀時的生辰。
‘差點就忘了。’皺了下眉頭,站在大門口。齊藤終示意他們先去,自己随後就到。在一衆‘你不會是想跑吧!’的眼神下,齊藤終抽了抽眼角表示絕對會回來的,就徑直走了。身後四人聳了聳肩魚貫而入。
應該買什麽好呢?站在大街上,齊藤終難得的有些迷茫。他也已經很久沒有過個生辰了,或者說自從上了戰場,他們都再也沒有過過生辰。對于高杉來說沒有松陽,這樣的生辰不過也罷。
銀時的話倒也不會挑剔,大概一個甜食就可以搞定了吧!
這樣一想齊藤終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去買了一個最近才冒出來的巧克力聖代。請店家包裝好,齊藤終提着盒子往終點走。歸途的時候偶遇一家買着狼牙項鏈的店鋪,他看着喜歡就順手買了。
對于這種提供特別服務的俱樂部。齊藤終從來沒有來過,也不知道這幾個家夥在哪一個包間,于是顯而易見的,他在這家俱樂部迷路了……
正在他犯難之際看到一個穿着華麗的少女從一個包間退了出來,他上前了兩步開口詢問道:“請問有看到一個銀毛的天然卷嗎……”他的話都消失在了少女擡頭的瞬間。這個少女……好生眼熟!!
“大人……好久不見。”少女原本公式化的笑容出現了一絲真意,轉瞬即逝随後像是難堪一般別過了臉。
“良子……”那個他和花子救下的女孩。她怎麽會……淪落至此……
聽見齊藤終記得她的名字,良子呆愣了片刻随後釋然的放松了那雙眼眸。
“您說的那位大人就在此處。莺花就先退下了……”重新拉開剛才被她關上的扇門,良子垂着頭态度謙卑的令齊藤終心生煩躁。他不想知道她為什麽自稱莺花,也不想知道她為什麽會在這裏,他只是突然覺得,命運……真TM的操O蛋……
良子退下了,齊藤終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與自己插肩而過,提着盒子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阿終,你的速度還真是夠慢的,你來評評理,銀桑我的魅力到底哪裏比高杉這個家夥差,為什麽這個女人選他不選我,銀桑長得不如他嗎!不,一定是平時浪多了眼睛有些瞎了吧!是吧!是吧!阿終是你,你選誰!”銀時這個家夥今天似乎沒有聞到甜食的味道,齊藤終看着手裏的盒子,選擇了沉默。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就算是眼瞎也不選你,看來你這個天然卷是個沒人要的貨色!恐怕活到30歲也還會是個可憐的單身漢吧!”雙手抱胸的高杉高挑着眼角一副冷漠不進人情的樣子,他平日就和銀時不對付,一逮到機會就會互相怼起來。
聽到這話,銀時瞬間不高興了,不!應該說原本就不高興,現下完全是雙眼充血暴走的狀态!他瞬間湊到高杉的面前,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模樣:“你這個一天到晚都在喝癢了脫結果卻長不高一厘米的死矮子,明明這麽矮卻要死要活的要叫高杉,叫你矮杉只是客觀的稱述了事實好嗎!毛長齊了嗎就學着大人來花柳街找樂子,長高幾厘米再說吧,混蛋!”
兩個人就跟點燃的爆竹一樣,一碰就爆,氣氛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假發無語的瞪大了雙眼‘嘀咕’道:“你們到底是怎麽又吵起來的。”
一旁的辰馬哈哈的摸頭大笑,手中拿着酒杯,有笑的矜持的姑娘溫柔的為他鸩酒。一副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
齊藤終看着銀時和矮杉兩個大吵起來的模樣。拿起了身前小桌子上的長筷。看上去,料理不錯的樣子……
這兩個家夥會不會太吵了一點。不過10月份,天氣還是有點熱的,巧克力聖代再不吃,就化了吧。遲疑的看了眼放于小桌子一旁的聖代,齊藤終在擡眼看了看和高杉吵得死去活來的銀時招呼了之前要伺候他被他揮到一旁的舞女。果斷殘酷!對銀時這個天然卷有什麽好心軟的。齊藤終你忘了13歲生辰的時候他送了你幾顆金平糖結果晚上又死皮賴臉要回去的事情了嗎。
“幫我把這個給剛才出去的良……那個姑娘,叫什麽……莺花的。”齊藤終少年的聲音很有磁性并且萬分動人,光是不敢擡頭只聽得到他聲音,那個站在一旁的舞女都意外的紅了耳根。
“好的,大人。”舞女提起盒子,慢吞吞的的拿着盒子從銀時高杉的眼下走過,這兩個家夥被這冷漠的三個小夥伴弄得沒了吵架的興致,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被銀時和高杉同時選中的女子做到了高杉的身旁,銀時看了一眼阿終,看他正面無表情的端詳那個被他們争搶的女人有些心虛的抽了抽眼角。
他動作誇張的夾起了桌前的料理,另一只手使勁的就想要去拍齊藤終的後背:“啊哈哈,話說今天好像是銀桑的生辰阿終你這個家夥有準備禮物嗎?你不會忘了吧,在怎麽說我們也有同床共枕的情誼啊~你一定沒有忘記吧嘞,絕對沒有忘記吧嘞。其實不用什麽貴重的禮物,随便來個宇宙飛船,或者包下個池‘糖’什麽的。喂喂,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假發南!哈哈君?矮杉同學??”
冷漠.jpg*4
“你……你們……”被齊藤終拍開手掌的銀時仿佛遺失了整個世界,他縮在角落,默默的垂着頭。
☆、故人始來
“如果是你說的生辰禮物。剛才就在你的面前,對!就是剛剛那個女人拿走的盒子。不過我看你和高杉搶一個女人挺開心的,一個生辰禮物而已一定不是很在意,就送人了……”齊藤終咬着一根紅蘿蔔挑着眉頭看着銀時,開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仿佛看不到某個仿佛被雷劈的銀毛,又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聽說是新出來的巧克力聖代,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不如我叫那個人進來跟你說一下。”
“啊~”會心一擊*3
然後齊藤終真的叫人去喚莺花過來了,看的銀時目瞪口呆:“不……不用了,阿終,回去的時候你再給銀桑買一份銀桑就大人不計……就不計較了。哈哈哈……”
齊藤終側頭看他,勾起了令人驚豔的一抹笑:“誰說我是專門叫她來讓你問感受的,我們來的不是花柳街嗎?我叫一個姑娘沒問題吧!你說呢?高杉。”挑眉上調了語氣,齊藤終看向了一旁的高杉。在其看好戲的眼神下沒有再理銀時。
“啪!”也不知是誰一巴掌折斷了筷子,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阿終,你和剛才那個少女認識?”假發看着齊藤終,身後的少女想要幫他捶背卻被其條件反射般的制止。齊藤終看在眼裏,沉了沉眸子,肯定的回答了他。
戰争,已經讓假發習慣了時刻繃緊着身上的肌肉嗎。聽說他被形勢所破已經練就了一副睜着眼睛睡覺的絕技。
不過……這可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的這些夥伴如今也不過雙十,卻因為這戰争,如此疲勞……
拉門被拉開,一身紅黑和服的莺花溫順的跪坐在門口,她的額頭抵在放到地面的手臂,整個人謙卑的令齊藤終頗為不是滋味。
他冷冷道:“做到我的旁邊。
”“是!”對方的表情很平靜,一點也不像經歷大起大落的普通少女應該有的樣子,但是一般的少女又應該是什麽樣的呢……齊藤終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莺花(良子藝名)原本以為齊藤終會問她經歷過了什麽才變成這樣,但是出乎她意料的,他什麽都沒有問,只是像是和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樣的閑聊,但是天知道,他們原本連朋友都算不上的。
“花子如果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畢竟你是她在外面(私塾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齊藤終淡淡的說道。
莺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想哭。她原本以為,在那些流浪武士回來報仇,殺死她的親人,将她賣到這裏的時候。她的眼淚就已經流光了。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好想哭,不……不要這麽沒出息,良子。在阿終大人面前你原本就已經很丢人了,別哭。
可是……可是眼淚就是停不了……為什麽就是停不了……好難看……
“喂喂~阿終你一個大男人,居然惹哭了一個女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了。少女,你聽說過鬼兵隊嗎?這個小隊雖然都是些臭男人(高杉:#!)又都高傲臭屁的要死,(高杉:##!)還是有些比不上銀桑(矮杉:###!!)但還算可以的小子的,不如你跟我走?到時候男人随你挑!”只要不是眼前這個橙毛鬼就行……
“挑你個頭啊挑,與其擔心別人(莺花)的終生大事,不如先把你自己不受歡迎的體質改一改。你這個甜食控猥瑣的銀色天然卷!!”高杉一腳踹翻了銀時,右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上,神色猙獰,一下子就毀了剛剛‘有教養的富家公子’這一設定。
“面對金時,高杉果然還是有些稚嫩啊!”在一片混亂中泰然至若的辰馬哈哈大笑,假發黑着臉無奈的稱述事實:“明明是這兩個人都很幼稚吧!幼稚!”
“什麽叫不受歡迎的體質,你以為銀桑想要天然卷嗎,天然卷是銀桑的萌點好嗎!萌點,要是銀桑有一頭清爽的秀發,魅力值絕對會甩你一條街的好嗎!你這個妄想靠和癢了脫長高的矮杉!!喝再多的癢了脫你也長不高了,放棄吧死矮子。”銀時猙獰的笑着,一只腳踏在小桌子上,一只手抓着高杉的外袍衣領。毫不示弱,以至于連一旁辰馬叫錯他的名字他都沒有在意。高杉這個家夥果然和他不對盤來的。
看着混亂的場景,莺花有些哭笑不得,那些眼淚怎麽都留不下來了。這些人,是阿終大人的夥伴嗎……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