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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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這樣……
他快找不到自我了……
這把鋒利的劃傷自己的劍,應該有一把足夠強大,并且能約束他的劍鞘……
☆、松下私塾【小修】
流浪的時候似乎曾聽說過一個有點耳熟的私塾先生。名叫吉田松陽。是一個特別受歡迎的武士。于是齊藤終來到了這個鄉下,前來尋找答案。
卻不想,敲開了這道門,就是敲開了一場緣……
“哪裏來的小鬼,殺氣這麽重!銀桑我連紅豆飯都要吃不下去了。”打開門的人,是一個銀發的天然卷,十一二歲的樣子。
齊藤終來的時間似乎不怎麽巧,正好趕上別人晚餐的時間。
這個死魚眼天然卷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緊繃的肌肉明确的告訴齊藤終。對方在防備他。随時可以暴起!
不過這副看似嚴肅的樣子配上嘴邊沒吃幹淨的紅豆醬,倒是格外的讓人忍俊不禁。
“銀時,是誰來了嗎?”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齊藤終擡眼望去,幾乎是一瞬間就将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只因為這個男人……很強!
同一刻,這孩子的舉動也讓松陽和銀時想起了彼此初遇的場景。
是夜,偶爾留宿的高杉和桂小太郎發現了正在老師門前鬼鬼祟祟的一個銀毛團子。幾乎只是下一秒。頭頂青筋的師控高杉同學就一腳踢了下去。
但是非常不對勁的是,銀時這個家夥居然反常的沒有嘴炮反擊。他只是瞪了兩人一眼,靜悄悄的專心致志的透過門縫。盯着屋內一大一小,對坐的兩人。面色嚴肅,就如同竊取國家機密似的。
桂見此,也就單手撐着下巴嚴肅的思考了一秒,便偷偷在銀時的身後,從上方看了進去。
‘這兩個家夥在搞什麽啊!’猶豫了片刻,臉上帶着蜜汁紅暈的高杉同學憑着他身高的‘優勢’(劃掉),直直看了進去。
齊藤終是背着門坐的。雖然看不到後方,但這并不妨礙他知道來了幾個松陽的弟子。但見對方身為老師都沒有開口。他也不好說什麽,況且他們的對話也沒什麽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将自己要問的寫了下來。你說他裝13??不不,他只是辣的吃多了,扁條體發炎而已。
不過絕對不是他的錯覺,眼前的男人不僅将他寫的問題複述了一邊,還專門放大了音量,生怕誰聽不到一樣。
【聽說您是這裏最好的老師,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哪裏,被這樣誇獎總覺得有些開心呢?”笑眯眯的表情。你的謙遜喃?被吃了嗎??
“你有什麽問題嗎?終齊君!”沒錯,真所謂出門在外,多個馬甲好辦事。現在他的名字叫終齊!終齊!終齊!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您為何而執劍?】雖然大概知道。但還是想問的齊藤終。
“嘛!自然是為了國之大義!”果然……
“終齊君不會以為我會這樣說吧!真是可愛的孩子……我只是固執的想守護些什麽。他或許是某些人;或許是某段記憶,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心若不堅定,所揮之劍怎會一往無前。】
“有時候,一切都弄的太明白,反而不好。偶爾迷糊一下,又不會怎麽樣。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對了!終齊君,我可以叫你阿終嗎?”
【無所謂,我該走了……】齊藤終有些失望的站了起來,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許這世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答案……
“不如留在這裏吧,阿終!你,迷路了……”
跨出去的腳步生生停住。齊藤終有一瞬間的呆愣。那張映入三個小鬼眼中的精致小臉什麽表情都沒有。卻硬是叫人感覺到他那一閃而逝的茫然……但他沒有說話,執意要走。
“你在尋找什麽?是刀鞘嗎?”
“一把能約束你這把鋒利之間的刀鞘?!”
齊藤終緩緩回頭,這個男人認識老頭子!齊藤終幾乎是确定了這個想法。不過,這個男人,真的能夠當他的刀鞘嗎?
雙手拂過腰間的刀柄。他決定留下……
說句實話,小孩子的友誼來的齊藤終始料未及。甚至他覺得這友誼建立的莫名其妙。盡管他不愛說話。偶爾道出一句實話‘白癡’,偶爾毒舌幾句玩伴。
他們的友情本來只比其他同學好那麽一點。或許是齊藤終不管是糖分還是芥麥面都可以接受。又或者他對于松陽的舉止遠遠不及假發和銀時過分。(争寵?!)還是少年本人的顏值勉強在幾人的中間(第一永遠是松陽三三……)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一點點,是多在哪裏。
反正當高杉好久沒來上課,銀時和假發(咦,我什麽時候也叫桂假發了??!)商量着要去隔壁鎮子找他的時候。坐在櫻花樹上的少年阿終。被無辜牽連……
“所以說,我到底為什麽不在私塾睡覺要跟你們兩個白癡大晚上的來爬牆啊!”阿終靠着牆,看着正艱難運動的兩個少年,滿臉黑線的喃喃自語。
乘着松陽去花子家幫忙偷跑什麽的,總覺得會死的很有節奏……
“阿終,你這麽說就不對了。身為晉助的夥伴,我們有責任幫助他脫離殘酷的資本主義的剝削,回歸到我們活潑快樂的氛圍……”假發大聲的義正言辭,明顯是一副被銀時忽悠後的狀态。
“小聲一點,你這個白癡!”銀時和阿終同時捂住他的嘴巴。兩人互相瞥了對方一眼,然後不屑的撇開眼去,随後三人依次進了這個當地有名大家-高杉宅。
“這個甜食控恐怕不是來幫助矮衫那個家夥的吧,我看他是來偷吃的才對。”明明才進來不到一分鐘,銀時這個家夥手中已經不知道從哪裏順來了甜食。看的阿終抽了抽眼角。
“阿終,你這是嫉妒,擁有嫉妒之心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銀桑的愛心甜食看來要離你遠一點才行,免得被污染……”混蛋!到底是誰污染誰啊!阿終我以前是這麽毒舌的人嗎!不是吧!啊!自從認識你們阿終我的畫風都變了啊喂!阿終我以前明明是高冷炫酷的人設……
算了……無力的抱着自己的劍,齊藤終不想再理這個天然卷。自己一個人去找被惡毒資本家‘關押’的矮衫‘公舉’了。
坂田銀時總有讓齊藤終無力的能力。每次和這個自說自話一點科學性都沒有的自然卷說話阿終都覺得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吉田松陽那個男人也不過是一個懦弱的失敗者,蝸居在鄉下,一點作為都沒有,他發表的那些文章也不過是些無病呻吟的東西,我說過,從今以後,不許再去那個私塾!”男人粗俗的聲音從剛剛經過的和室裏傳來,走路沒聲音的阿終停下了腳步,無聲的躍上了屋檐。
“松陽老師所教導的總比那些只有權貴子弟才能去的私塾好一百倍。老師的理論,乃我輩中人在這個戰亂年代的指路明燈。我為何不能去,難道每天穿着一身華服,在我國武士們浴血奮戰的時候坐在紅燈區喝着美酒,懷抱美人,就是我該學的嗎!”“啪!”
晉助的聲音被這香脆的一個巴掌打斷,他沒有再說話……但齊藤終想,矮衫同學此刻一定,一定心情複雜吧!
“想不清楚就給我一直待在這裏,絕食也沒用……”男人丢下這句話就走了。他走後沒有拉上紙門,阿終順着看了進去。他一個人逆着燭光,低着頭沉默不言。
這個時候如果是銀時他會怎麽樣?一點都不在狀态的岔開話題,惹怒矮衫。還是扣着鼻屎,滿不在乎的對他說“喂!矮衫,你還在磨磨唧唧的幹什麽。走了!”
☆、彼時年少【小修】
“晉助,銀時那個自然卷來偷你家甜食了!”頭向下,阿終顯出了身形。
那個少年明顯驚異了一下。然後又複低下了頭。“您們來幹什麽。”似乎是感覺有些難堪,他沒有選擇再說話。阿終其實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所以他就什麽都沒說。只是來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之後他想了一下,不經意的開始和他閑聊……
“晉助,花子的遠房表姐你知道吧!聽說今天晚上花子她爹特意請松陽老師去幫忙。也是!松陽老師也的确是到了應該結婚的年紀了……”齊藤終一副很欣慰的樣子。眼光看到了晉助同學握緊拳頭的雙手。
“你也知道花子是我們松下私塾的班花。長得清秀可愛。聽說他的表姐長得也不錯呢,和村頭名□□子的大美女長得有的一拼。話說這個春子長得什麽樣啊!阿終我來這這麽久還沒去見過呢。”話說到此,晉助同學就已經拍案而起。狠狠的抓住了齊藤終的衣領。
“快回去,絕對不能讓松陽老師栽在那個女人的手裏!”說完拉着齊藤終奪門而出。沒有看到齊藤終勾起的嘴角。
半路兩人‘偶遇’了被家丁追逐的銀時和假發,這兩個白癡一定是內讧驚擾了他們。來不及多說什麽,四人拔腿就跑。
“你們兩個蠢貨又幹了什麽!”頭頂青筋的晉助一邊狂奔,一邊罵道。假發滿臉抓痕義正言辭的滿口大義。銀時就更不用說了,嘴角的甜食渣都沒擦幹淨。
那天晚上他們狼狽的回到私塾,松陽點了一盞燈站在門口。他沒有責怪四人,只是挂着微笑。說着“歡迎回來!剩下的就交給老師吧!”
齊藤終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只是看着圍着那個男人的三個小鬼,看着他們其樂融融的氣氛,突然感覺有點孤獨了……曾經一個人練劍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流浪的時候沒有;偏偏這個時候,他們就在眼前,他卻覺得他們之間隔着鴻溝。相差一個世界的鴻溝。
“喂!阿終,走了!”那是晉助第一次這麽叫他……
“你這小子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銀桑可是要把糖分吃完了哦……”銀時依舊想要把他拉入他們……
至于假發……
算了還是不說他了,這個天然呆早就被一旁的貓咪勾引走了。
那時候,他想,其實相比其他在戰亂中茍延殘喘的人來說,已經是相當幸運的了吧!
至于春子……偷偷告訴你!阿終其實見過,只是見過以後,從此他就再也不想從那裏經過了!
時間或許過的很慢,又或許過的很快。反正在冬季銀發天然卷不自覺的縮進某人的被窩,而某人沒有把他踢飛開始,他們的童年早就過的如此幸福美好。
時間一晃,就是三年……
齊藤終坐在離櫻花樹最近的走廊上,提筆寫着家書。值得一提的是,這三年阿終的字跡在松陽的教育下進步了一大截。
“阿葉,近來可好,已有許久未給你寫信了,我很好。你呢?說來也怪我,讓你開始嗜辣,你不要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勳呢?他怎麽樣了,看到他的來信總覺得他有些變了。另外小總雖然還小,但他想要習劍是身為男子漢的天性,切勿阻止。幫我跟老頭子說,我已經找到齊藤終的刀鞘。他歷來唯二的身份恐怕要變成三分之一了!最後,歸期不定。勿念”
“PS:不開心的時候,讓身邊的人比自己還不開心,你就開心了!!”
十四歲,已經出落(好像哪裏不對)的如同畫中人一般的少年盤腳坐與小小的桌前。他認真的寫着信。挺直的脊梁讓人擔心會不會突然被折斷。陽光下,微風中盛開的櫻花翩然而下,自他耀眼的橙發間滑落。這一刻櫻花淡雅的光芒似乎都被壓制得幾乎看不見。
少年平日面無表情的臉也随着他嘴角似是而非的輕揚而生動起來。唯美的讓人不忍打擾。
什麽?你說偷偷摸摸想要偷看信件卻被一腳踢開的小鬼?那是人嗎?不過是一團卷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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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歲的淺棕發小正太跑的飛快。手中的信被他抓的死死的。身為姐控的他雖然有那麽一點點不爽每一次對方來信姐姐都很高興的樣子。但據說是5歲就挑了整個道場的傳奇人物-終哥!!
總悟表示,好厲害的樣子!
“姐姐。終哥來信了。快拆開看看。”小小的孩童在安靜的姐姐身邊跳腳。直到對方伸手摸了摸聽他的頭,打開了信封,這才安靜下來。努力将頭伸的長一點。
嗯,終哥的字一如既往的潇灑。
唉,終哥有幫自己勸姐姐耶,決定了暫時先不讨厭他。
近藤老大有變嗎!不是一直都傻傻的嗎!
什麽啊!原來姐姐嗜辣都是終哥搞出來的。
唉,讓別人不開心自己這的會開心嗎?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抖S之魂即将覺醒……)
“終哥哪有姐姐你說的那麽不喜歡說話。明明就是一副很健談的樣子。”好奇心很重的小鬼總是喜歡問很多的問題。未來大名鼎鼎的沖田總司也不例外。
三葉将加了辣的仙貝放在總悟面前笑眯眯的示意他吃:“寫信和說話是兩回事!?至今姐姐聽阿終說過的也不超過十句話呢!”“都是些什麽?說的什麽?”假裝一副我很想知道,但其實只是不想吃仙貝的總悟。
“嗯……忘記了!當時啊,姐姐也才比你現在大那麽一點點。”溫柔的女生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回憶着已經模糊的記憶。那些年歲月靜好。就算時光流逝,一些東西也永遠都在那裏,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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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孟蘭節,松下私塾的F4要幫助同村的同學花子家買和服。相較于賣萌嘴甜毫無節操可言的銀時和腦洞太大,但長得很好看,人又‘乖巧’的假發。安安靜靜站在一邊高冷?不合群的高杉和齊藤終則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忍着滿頭青筋的任由那些年輕的婦人随意揉臉。
齊藤終倒是沒什麽,小時候就習慣了。并且還附帶燦爛的笑臉不說話。倒是苦了小酷哥高杉。天知道他只是為了銀時的一句能為松陽老師分擔,才在這裏傻站這麽久。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
眼看高杉就要爆發,一直觀察着高杉的花子同學扯了扯老爸的衣角。
花子的老爸露出一個了然于胸的笑容拿着幾套和服走了過來。
☆、所謂女裝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在看的話,留一下言好嗎?作者唯一的動力就是每天看留言了。(雖然不一定會回複)
“吶!今天的節日你們也去玩玩吧!不用擔心工作的事。只要穿着這幾套和服就可以了!”大叔笑眯眯的樣子映着四人黑黑的臉色,那四套女裝和服,如此亮眼……
呵呵……
高杉是寧願被吃豆腐也不願意穿女裝的。所以最後大家各退一步,兩套男式兩套女裝。
高杉和假發率先解決了一套男式一套女式。剩下的兩人緊緊盯着唯一的男式和服,互不相讓。
銀時粗犷的挖了挖鼻子,輕巧熟練的将一團黑色的物體彈開。他的一雙死魚眼盯着齊藤終,沒什麽精神的對他道:“阿終啊!像銀桑這麽糙的漢子怎麽能穿女裝呢。而且多掉……啊不!是多糟蹋這件和服啊。還是你穿吧!反正長得也挺……适合……的!”相識多年,早就看清銀時本質的齊藤終斜眼看了他一下,不屑的哼了一聲。
等到他伸手去拿和服時,身旁的簾子動了動,耳邊傳來花子驚訝的輕嘆,齊藤終不由擡眼望去,來人假發很淑女的走了出來。
我……我靠,這是假發嗎?假發你似乎暴露了什麽不得了的屬性。假發你如此絕色,你看花子花子都不想做女生了。
就在齊藤終驚訝之際,身旁一道銀光閃過,手下的男式和服消失不見。僅留下一套從大城市傳過來的新款式:繡有不死紅鳥的素色和服。
齊藤終抽着眼角,将視線看先一旁的花子同學,然而她已經暗暗的開始偷看她喜愛的晉助同學了。
齊藤終只得嘆了一口氣。
要問18年的女性記憶和14年的男性記憶誰給他的影響最大,齊藤終自己也不知道。伸手将和服拿起,走進了換衣室。不過也不排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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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終!你好了沒有啊!第一次穿女孩子的和服,你不會是流鼻血了吧!”
“羅嗦!”冷冷的聲音自布簾後傳來。随後齊藤終黑着臉喚了花子幫忙。
在外面等待的三人只聽到花子同學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最後徹底無聲了。
這對于花癡(高杉語)來說,是非常的不可思議的。倒是齊藤終,也不知道花子幹了什麽,居然讓他結結巴巴的說了句:“放……放手!”
“假發,你說阿終那個小子扮女人的話好不好看?”銀毛哥倆好的摟着假發的肩,完全不将對方女性的裝扮看在眼裏。
“不是假發!是桂!不……不是桂,是假發子!”說道一半才想到自己裝扮的假發,大和撫子般的對着兩人,笑……
“白癡!”靠着門板時刻裝13的紫發少年在不遠處少女們花癡的眼中,對着兩人不屑的白眼,嚴謹的黑色和服在他的身上不僅穿出了大家的風範,更是多了一絲禁欲的味道。
松陽老師今晚在多串同學家裏幫忙,他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幫忙了。但若不是他自己死活不穿女裝,阿終也不會折騰這麽久。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麽,只得認栽!從身後拿出一瓶○樂多,低頭……喝……
終于,布簾被先出來的花子擡起,一個人影漸漸走了出來。
“啵!”這是手指戳破鼻膜的聲音。來自狂飙鼻血的銀時。
“!”一口将養樂多噴出的高杉!
“!”被噴了一臉的假發子……
“小哥,人家穿這身好看嗎?”身高1米6,胖頭豬耳的女人率先走了出來。而她,就是前文所說的春子。
她身上的衣服和齊藤終的是同款,也不知怎的她自認為自己是棒棒噠。對着三人就抛了個媚眼。
黑色的陰影席卷三人,高衫抽着嘴,默默轉頭。
和神色不明的假發不同,銀時的反應最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似的。
但是也就在這一秒。假發和高杉在花子老爹陰暗的視線下連忙捂住了銀時的嘴。陰着臉賠笑着:“好看……”【呵呵……這個時候不說好看是想死嗎!】
而奄奄一息的銀時,回複了一下自己弱小的心髒,無所謂的将手伸進了流着鮮血的鼻子。
挖……
“哈哈!銀桑覺得真是太……好看了,看着銀桑鼻血都流出來了……哈……哈!”
“死相!老板,人家就要這一件啦!”說着笑眯眯的結了賬。經過三人時還特意對着銀時擠了擠那小的可憐的眼睛。神神秘秘的告訴他:“人家要去約會了,小哥你千萬別太傷心,人家也不是故意傷你心的。不過雖然不怎麽樣,那個小姑娘應該勉強可以代替人家陪着你吧!拜啦!”【銀時:求求你快走吧!我又要吐了,咦,我為什麽要說‘又’?】
三人目送春子離開,然後齊齊松了一口氣。
“!”一聲輕笑從身後傳來。明顯就是齊藤終那個小子的聲音。【讓這個小子看笑話,真是便宜他了,假發!高衫!怼他!】
三人陰陰的對視了一眼,齊齊擡頭望天,做不屑狀。
“啊!穿個衣服都磨磨蹭蹭……唧唧歪歪,鬼鬼祟祟【假發:銀時,你用錯成語了!銀時:啰嗦】“阿終你還真是沒用啊!你看看人家假發子,多快!多漂亮。不過你雖然扮女裝不怎麽樣,但是銀桑是不會嫌棄你的,只要一箱,不……兩箱草莓牛奶。銀桑就算嫌棄也不會說出來的……”閉眼望天的銀時,裝作剛才一臉懵比的不是他的樣子。
表情嚴肅,同樣閉眼的假發子,甩了甩柔順的長發,雙手抱胸:“沒錯!千萬不要因為比不上吾的靓麗長發【銀時:大丈夫嗎?假發你真的大丈夫嗎?你鄉下老媽會哭的。假發:不是假發!是假發子。】而一個人哀其傷,痛其心。阿終,讓我們一同去創造孟蘭節的黎明吧!”
高杉忍了忍,還是對銀時,假發妥協了:“阿終!剛才那個歐巴桑穿着……還不錯。”
【銀時:矮衫,如此委婉的說法,媽媽桑是怎麽教你的。做人要幹淨利落,手起刀落……假發:銀時你又用錯成語了……高杉:叫誰矮衫,你這個白癡天然卷。】
在齊藤終越來越黑的背景下,花子看了眼打作一團,至今未看阿終一眼的三人,默默的後退了半步。
但還未等齊藤終發作,來看他們的松陽帶着他一如往昔的笑容,神色如常的将三人敲進了土裏。(松陽才是真絕色啊……)
他走了過來,揉了揉齊藤終頂着長到腰間長發的腦袋,将花子手中之前齊藤終死活不肯戴的菊花流蘇夾在了他的發間道:“幹活也要認真才行,吶!阿終這樣很好看的。”
暖色的燭火下,少年扮作的女孩精致迷人,帶着女孩所少有的硬朗,卻突顯的他更加吸引眼球。天空煙花燃爆。五彩的煙火下,擡眼望去的三人,呆呆的看着松陽阿終一大一小。也不知是誰的心跳,喧鬧如斯……
☆、羁絆
據說孟蘭節的時候,逝去之人的靈魂會來到祭典,在頭舞的舞蹈之下起舞,與親人相逢。
祭祀的隊伍很熱鬧,人山人海,拉着松陽衣角的齊藤終也在下一秒幾人失散,他呆呆的看着手中,又四處張望。那抓不住的感覺,仿佛是預兆着什麽……
找不到人,齊藤終只好去了多串君家的團子店。剛剛走進就聽到“請……請問您要點些什麽?”別扭的多串君緊張的對齊藤終行了個大禮。看的齊藤終黑了臉。這個家夥是青春期到了嗎?
“我是終齊,多串君。”明明是一個可愛漂亮的‘女孩子’卻發出雖然好聽卻明顯是少年的聲音。在多串老爹将團子遞過來的時候,多串君仿佛被雷劈了一樣,漸漸石化:“阿……阿終?!你怎麽穿成這樣!”還我純真可愛的少年心啊!混蛋!
多串君的慘叫突破天際,齊藤終白了他一眼淡定的走過了他。
吃着團子的齊藤終坐在店鋪門口的椅子上,看着人來人往的熱鬧村子,目光又有些出神。聽到多串君說松陽老師之前說在神廟集合看煙花,不由重複了一遍。“剛才不是放過煙花了嗎?神廟集合?”他并不知道自己吃東西像個倉鼠似的,映着他穿女裝的樣子格外可愛。穿着男裝的時候根本沒人在意(除了班上母愛泛濫的女生。)
一個男孩子吃東西的什麽樣的,多串君坐在他旁邊(相隔一米左右)時不時的偷偷看‘她’,臉上帶着蜜汁紅暈。
左手拿着木簽的齊藤終頭上帶着井字正要發作,一道銀色的光芒飛快的沖了過來,坐在了兩人中間。他一邊将位于兩人中間的團子放入口中,一邊帶着幸福扭曲的笑:“活過來了,活過來了!甜甜的可愛的團子喲!一個孟蘭節有什麽好參加的,滿街都是可怕的替身……多串君快來幾大盤團子安撫一下銀桑受傷的小心肝!”說着一副和多串關系很好的樣子摟住對方的肩膀‘小聲’猥瑣的道:“以多串君你跟銀桑這麽鐵的關系,你一定不忍心收銀桑的銀子吧!是吧!是吧!”
這個家夥,要不要這麽不要臉,齊藤終無語的将手中的空簽放入盤中。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走至身前,看服飾似乎是一個有錢公子哥。想到某種可能,齊藤終的臉色更黑了。
“小姑娘,跟大哥哥一起去看煙花吧!在這枯坐也挺無聊的不是!”他的身後有幾個護院,其中一個身高1米8,滿是肌肉,看的多串君小小的抖了一下雞皮疙瘩。
“喂喂!多串君,這是哪裏來的小狗,一直在吵吵吵……聽得銀桑覺得真心不爽!阿終啊!你認識這個穿着騷裏騷氣的小狗嗎?!” 一臉不賴煩的銀發卷毛一邊挖着耳朵,一邊一把摟過阿終,右手放在阿終腰間一下臀部以上的尴尬位置,他的嘴唇在齊藤終的耳邊吐出濕熱,讓齊藤終不自主的縮了縮脖子,沒有做聲。
倒是那個公子哥,似乎是惱怒銀時這個半路跳出來的小子,不經語氣惡劣的詢問兩人的關系。還能是什麽關系,同學啊!對方的态度惹惱了齊藤終。銀時默不作聲的緊了緊手臂。齊藤終的身體不由緊繃了起來。阿終的腰……好硬,一點也不軟,果然是個男孩子啊!
為自己的初摟默哀了一秒鐘,銀時嬉皮笑臉欠揍的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笑臉:“你猜啊!”
事情的最後,是那個公子哥帶着鼻青臉腫的護院遠離,頭頂大包的銀時躺在齊藤終的腳下,面對黑化的阿終抱以幹笑,并不死心的伸手摸大腿。阿終沒有讓他得逞。于是銀時再次倒地。
要說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那還要從銀時裝13的回了一句你猜後,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一口齊藤終的臉頰。
那一刻,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于是就出現了之前的場景。最後還是多串君手中微甜的團子挽救了場面。
“原來銀桑還比不過一串團子……”卷毛蹲在角落,整張背景都黑化了。
“那……那個,銀時君,要吃嗎?”遲疑的多串君将手中的團子遞給他,某人立馬滿血複活,大喊糖分賽高。齊藤終抽了抽嘴角,一邊擦着被親過的側臉,打包了剩下的團子丢下了銀色卷毛一步一步的離去,看也不看緊追而來的他。這個一有甜食就得意忘形的家夥。
銀時連忙追上,跑到了齊藤終的身邊。他雙手枕着腦後,突然感嘆了一句:“真甜啊!多串家的丸子。”說完舔了舔薄唇。身旁的‘少女’沒有甩他,只是專注的吃着自己的食物。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齊藤終的臉頰也不知是不是映着熱鬧街市的火光,微微泛着淡粉。
“松陽!”齊藤終小跑的過去,将手中僅剩的那串被銀時窺視了一路的團子遞給了站在高處笑眯眯的等待着他們的男子。他的嘴角勾起着燦爛的微笑。
他是真的漸漸融入這個世界,他是真心的将眼前的男人當成親人,也是真心的将銀時他們當作夥伴。他珍惜着這一切,帶着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小心翼翼。
空中的煙花映着衆人的笑臉,帶着齊藤終曾經最想要得到的那種美好。
藏在和服下的長劍在顫抖……不,是齊藤終的手在抖。那是來自血脈深處的弑殺。
手和肩膀同時被兩只一大一小的手握住。齊藤終平複了一下情緒,擡眼看去。是面帶擔憂之色的松陽和聳着肩看他的銀時。
這股殺意來得快去得也快,有松陽這個‘刀鞘’在,齊藤終就算是克制不了,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的。
只是……齊藤終的目光看向銀時,他的眼中帶着一絲疑惑。看來他得找時間回家看看老頭子了。
“喂喂!阿終你這個家夥,看個煙火也能放殺氣,是在耍酷吧!啊喂!”彈開手中挖過鼻孔後的黑色不明物體銀時放開了抓着齊藤終手的爪子。齊藤終這才發現一旁的高杉等人正一臉不爽的看着他,但是那流着冷汗的臉上,帶着不易察覺的擔心。
他心中一暖。一邊一拳KO了銀時一邊燦爛的笑了起來。
能和你們相遇,我何其有幸……
☆、誓言與歸途
“齊叔,我訓練了這麽久,比得上終哥了嗎?”六歲的沖田總悟滿身汗水的拿着長劍,笑眯眯的問着坐沒坐相連個衣袍都不好好系上的男人。
齊恒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不明書籍上,聽到這小子的話,只是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問的是6歲的終小子還是現在的終小子啊!小總。”
還沒等總悟回答,齊恒又接着說道:“6歲的阿終的話,從來不會問大叔我比不比得上誰。去道館找你師傅踢一下館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至于現在的阿終……”話說到這裏,齊恒那只翻着書修長白皙的右手停了下來,指尖劃過左手那個明顯被主人戴了很久的紅繩。
“那個小子已經整整5年沒有回過家了,臭小子,難道一個長得女裏女氣的家夥和幾個玩得開的臭小子比老子還重要嗎!混蛋~”氣急敗壞的聲音驚吓到了正在揮劍的總悟,腳下一滑長劍差點劃傷自己。
“齊叔,終哥不是來信說了他所在的私塾最近情況不怎麽好嗎。天人與攘夷的戰争已經快要波及到那裏了。”總悟不解齊恒的反應,比起終哥還偶爾寄信回來,他的老爸沖田貴人已經失蹤了整整4年。大概……是死了吧!
“那是給我寫的信嗎?明明是給你和三葉寫的,就連勳和周作(總悟的師傅)那個老鬼都收到過,我呢?我呢?這個兒子是不是親生的!”
“5555~想當年,我們孤兒寡父(?)來到這裏,生活不易。住的破房子(豪宅黑人問號??)連飯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