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銀魂 風終殘存》作者:瞋癡笑
文案:
一個少女穿越銀魂變成齊藤終的故事……
又名《銀魂 也曾輕狂年少》
cp:銀時
內容标簽: 陰差陽錯 銀魂
搜索關鍵字:主角:齊藤終 ┃ 配角:銀時/齊恒/花子/高杉/假發 ┃ 其它:銀魂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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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終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有很多人都在說阿終姓的問題作者在這再解釋一下,本文屬于YY,齋藤終的角色設定和歷史以及銀魂有不一樣的地方。
為了給阿終一個有副作用的金手指,這裏他是混血,他爸來自大華夏。不能接受的請點×。。。
作者會盡量跟着劇情的大概節奏走,前面攘夷銀魂沒有過多的介紹,于是就原創了。
江戶真選組三番隊隊長齊藤終是一個不善言辭的橙發爆炸頭。和近藤老大來到江戶後……不!應該說這小子從小就不愛說話。自從10歲離鄉22歲歸來後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沒有人知道他怎麽了,也不知道這12年來他到底去了哪裏……
後來在江戶,土方十四郎和近藤閑聊的時候,這個一喝酒就大嘴巴的男人倒是不經意間說漏了一些事。
比如在齊藤終小的時候他就在自己老爹的訓練下,來武館踢館了兩年的時間擊傷了近藤的師傅。
“真是個了不起的小鬼呢!”近藤如是的感嘆道。
“那時候的阿終啊!雖然不善言辭,有時候又像個女孩子似的,但非常的受歡迎。就像現在的你一樣,上次那個賣菜的婆婆是不是拉着你不放啊!啊哈哈,當初阿終也是啊!!”
“重點!”額頭上滿是井字的少年狠狠地将酒瓶拍到近藤的頭上,已經可以看到未來鬼之副長的雛形。
“和阿終一樣,一點都不可愛了!10歲離開後聽說他也闖出了些名堂,十四你別看我,齊家的血統和我們不一樣,那家夥戰鬥起來格外吓人。”
“阿終15歲的時候回來過一次,找他的父親。但是齊大叔前一天就離開了。”
“等到阿終回來時帶回來了齊大叔的屍骨……”
那是近藤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狽的阿終,耀眼的橙發似乎都暗淡了不少,身上的衣袍盡是血痕。與他上次回來是兩個極端。
“阿終最後還是走了。和一個叫尹藤的男人。一走……就是7年!回來以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頂着騷氣的爆炸頭,更加的不善言辭,後來聲音也毀了……但好在,阿終還是阿終,他的家,在這裏……”
之後,齊藤終跟着武館的這些人一起來到了江戶,他想過,這樣也很好……真的很好。雖然他有時候特別的讓人擔心。但好在還有總悟這個弟弟在,還有他們在……
幾年過去,真選組漸漸走向正軌,齊藤終沒有和土方總悟争取副長的位置,但他還是當上了第三番,坐上了隊長的位置。暗裏負責暗殺和肅清真選組裏的叛徒,後來還隐蔽的負責收集情報。
三番隊原本不只有他一個人,倒也不是別人都被他肅清了他,而是被阿終派去收集情報了,留下的大多是有嫌疑的家夥。再說他們之中沒人擅長這個,阿終原本也不擅長,但好歹也比這些同鄉适應力強一些。
這也就導致了後來硬是要充一充三番隊人數的近藤找來的都是一些閑散的武士。阿終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合作過了。他習慣了獨來獨往,與三番隊的人連溝通都少得可憐。這也為他血脈覺醒之際犯下大錯埋下了伏筆。至少在近藤他們的眼中卻是如此。
那一次醒來……阿終坐在屍群中撐着劍,一動不動。劍身上有着鮮紅夾雜着暗色的血跡,那是鮮血覆在刀上并未清洗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的痕跡。他低下了頭,整張臉都隐在暗處。
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呢?他想……或許,是從松陽老師死後,又或許是連銀時,都棄他而去的時候。他的兩把刀鞘……都沒了……
來自異世的孤魂,沒有栖息之處……她不叫修雅,他叫齊藤終!
這次的事件被松平片栗虎平息了下來,阿終不知道那些人是否真的都是攘夷志士,他只知道他的罪孽真的越來越多了……
從那以後三番隊只剩下他一個人。再有人進三番隊也都是被懷疑為攘夷浪人的隊員。被一一肅清。墨綠色的圍巾被他圍在脖子上,掩住了精致,帥氣的面容。
他所背負的,不僅僅是這些罪孽,還有一個人沉重的靈魂,不能有一絲絲的懈怠……
阿終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這是銀魂的世界,他也曾想過改變一切,但是每一次……每一次總是有很巧合的事将他支走。松陽老師被帶走的時候……父親被天人圍殺的時候……高杉假發被抓,銀時被威脅殺掉松陽的時候……花子……花子她死的時候……尹藤背叛的時候。這個世界的意志不允許他改變劇情。而他也不過只是法則下苦苦掙紮的蝼蟻罷了,無處可逃.
“咳……”套着手套的手捂住嘴巴,阿終坐在暗處,看着人來人往的歌舞技町,他沒想過再見到銀時的時候會是這樣的,他受了傷像只老鼠一樣的躲在暗處見不得光。而他,醉醺醺的從暗巷前走過,光打在他的身上,如此遙不可及。
15歲以前,阿終是食屍鬼難以觸及的光。
15歲以後,阿銀是橙鬼唯一的,僅剩的救贖……
“銀桑!”身着白底藍色祥雲外袍的男人被帶着眼鏡的少年扶着,一旁穿着紅色旗袍的少女正開心的吃着什麽,三個人吵吵鬧鬧,過着阿終始終都期待和羨慕的生活。
但是他不會去打擾他,因為他們都清楚,如今的平靜是如此的難得可貴……
小巷盡頭,橙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走遠的銀發男人,那雙紅眸裏深處,有着不可觸及的深邃……
真選組三番隊小院---"打擾了!"來人懶洋洋的拉開門。
“終哥,受傷了?!”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收回了漫不經心,走到背對着他的阿終背後拿起了傷藥。面前這具年輕的軀殼上,布滿傷痕,或深或淺……
“Z……”沙啞的聲音再也聽不出從前的磁性動人,沖田的動作不易察覺的一頓。然後自動的翻譯過來,就是‘沒關系!不用擔心我。’
“終哥,姐姐要來江戶了。到時候你可要多陪她聊聊,別讓副長那個家夥占了我姐的便宜。”
“Z!”
當天晚上,阿終就接到了遠在宇宙它星系旅游的敵對政客刺殺任務。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江戶醫院。站在門口的阿終沒來得及換下染血的真選組隊服,身後是捂着臉不忍的其他真選組隊員,他看着總悟哭的像一個孩子。緊緊的抓住那一只無力蒼白的手。
這一次,他依舊連朋友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三番隊隊長爆炸頭之狼,從今以後的朋友又少了一個。
總悟的姐姐三葉從小就和阿終玩得一起。當初他們的父親離家從軍,加入讨伐天人的隊伍。阿終一個男孩子,就被給予了厚望,照顧三葉。
後來阿終離家,齊父死去。總悟出生,三葉重病。他沒有一次真正的照顧過她。如今她死了……他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三葉長大了……終哥不能再背着你了。你有着一個男人惦記着,也算死而無憾了吧!我呢……我死去的時候可有人看着我?想着我?
醫院走廊,橙發的男人漸漸遠去,樓頂上,一個男人掩飾般的流下熱淚,另一個男人看着月光眼神難得的複雜,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
☆、初始
她一直都是一個很懶的人,懶到一只腳踏進棺材也只想着‘不是還有另一只腳麽。’懶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換了一個殼子,也只是不适應了那麽幾年……
現在的他叫齊藤終。是一個有着毫無科學性的橙色短發,五官精致到她自己看鏡子時都忍不住在內心狂刷‘好可愛’。旁人都不敢直視只餘一人頂着大叔大媽們火辣辣的眼神的小正太。好吧,說人話就是帥到沒朋友的5歲小正太。
雖然帥到沒朋友(喂!)但活了5年總是會認識幾個人的。比如隔壁剛學會走路的小蘿莉,比如附近道場的中年大叔,再比如帶着所謂獨子隐居鄉下,看似廢材,實則是個廢材加三級的廢材老爸(喂喂有必要重複這麽多遍‘廢材’嗎)
這是一個戰亂的年代,兩年前天人入侵地球,用火炮轟開了世界各國的國門,使得原本和平,美好的世界卷入有史以來最殘酷,最大範圍的戰争,在日本,這場戰争名為‘攘夷’。
老頭子曾經說過,阿終是中日混血,其中‘暫時’是母系這邊的日本血脈占大頭。阿終聽了,不屑的呵呵,一覺醒來從純血中國人變成混血已經夠悲催了好嗎,那個‘暫時’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還能變身不成。
比如像《犬○叉》裏一樣每個月圓之夜就變成人,不,不是,變成黑色頭發??
老頭子也笑了,不過笑的比較猥瑣,并且還笑而不語。不語你妹啊,在怎麽裝B也改變不了你猥瑣的本質。真搞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女人看上你……
沒錯,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不管在他眼裏,老頭如何猥瑣無節操。廢材加三級,在旁人眼中,他都是一個美型的大叔,這是齊藤終無法改變的,他自己帥的沒朋友也是無法改變的(嘆氣)
喂!大嬸,別再捏了,再捏臉別怪本少爺不客氣了。但是這個蘋果很好吃的樣子……
所以說上街什麽的,好煩躁啊……沒吃早飯毫無精神的小藤終蕭索的在大媽們的中間搖晃,等他感覺過去一輩子那麽久的時候,這些大媽才‘慈祥’的并且‘親切’的告別了他。并且……抱着一大堆賣臉掙來的食物往回走。小藤終聳着肩回了一個90度的大禮,臉上挂起一個燦爛到不行的笑臉“謝謝,大家……”然後往回走,身後是一大群“明天再來哦……”“阿終好可愛……”的聲音……
算……算了,捏臉什麽的,賣萌什麽的,節操什麽的,在食物面前都不重要了。
“喲!這不是老齊家的小藤終嗎,那家夥又沒給你吃早飯啊!”沖田家的大叔抱着僅僅一歲的妹子爽朗的看着他。阿終睜着沒精神的死魚眼,看着因沖田大叔蹲下,而和他對視的小蘿莉沉默了片刻。
然後才慢悠悠的将懷裏一個棒棒糖給了她。并拍了拍她的頭,無視了某個大人,繼續往回走。小蘿莉什麽的他才沒興趣。他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正太,不過,手感真的是不錯啊!以後多揉揉好了。
“吶,三葉,以後要乖乖聽藤終那小子的話哦、那小子雖然懶的很,又厚臉皮,但卻是一個可靠的人呢!”沖田貴人将大手放在迷茫可愛的女兒頭上,緩緩站了起來。腰間的長劍帶着血跡,他的目光看向東方。而那裏,是攘夷的主戰場。也是他即将前往的地方。
漸漸走遠的齊藤終回頭看向那個抱着女兒的大叔。不滿的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啧”。
他走向自己破舊卻充滿古風的家,走過花費了他大半天才打掃幹淨的長廊。看到了自己側卧與地上,一邊喝着小酒,一邊看着不明書籍的猥瑣老爹。
“終,你該去幹什麽了!”他沒有回頭,聲音低沉有魅力,如果齊藤終還是個女生,不是他兒子的話,一定會範花癡的。
将食物放在桌上,阿終默不作聲的将放在架子上的長劍拿上,走出了房間。
可惜,現在的他不僅是個男孩子,還是他兒子,更重要的是……
黑發黑瞳的男人,一邊看着手中的書,一邊猥瑣的流着鼻血。就算你長得再帥,聲音再好聽也改變不了你猥瑣的本質啊豈可修……
将長劍搭在肩上。阿終離開了家去往了不遠處的道場。找到了漸漸被發根女神抛棄的道場主人——近藤【嘩】什麽的。啊!名字什麽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碰!”大門應聲而開,打了個哈欠的阿終站在門口。小臉上明晃晃的寫着兩個大字“踢館!”沒錯,這就是所謂的為升級每天必做的日常。不停的刷着小怪【道場學員躺槍】以增加經驗。幹點小BOSS上位【教練躺槍】然後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刷着大BOSS【近藤周作】直到傷到他,打敗他。
只要每天完成這一項任務他就不用去上所謂的私塾了。不用學看着就煩的日本歷史。總的來說這是一項兩全其美的方法。
“藤終,又來踢館了嗎!”“藤終,今天能支持多久,超過一個小時,我就請你吃丸子。”“藤終,別死的太難看。”“藤終”亂七八糟的聲音自耳邊傳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被一個小孩子挑下場子的學員們總是或不屑,或帶着笑意的看着他,或許這些聲音裏面有善意的部分。但是對于一個自尊心老強,又不喜歡開口說出來的悶騷而言。
這就是挑釁……
手中的長劍出鞘一絲,泛着寒光。原本打趣的人們都連忙噤聲,不着痕跡的往遠處一動。他們可還沒有忘記被這個小怪物打敗的陰影。
近藤緩緩走來,手中長劍放在腰間。兩人都看着對方,氣氛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說起來,一開始聽到老齊說他家小子要來踢館的時候,近藤雖然因為老齊本人的原故對小齊有些注意。但其實也沒怎麽将一個小鬼的踢館放在眼裏。但是就是這個平時好吃懶做的小鬼。短短兩年,就打敗了他手下的所有學院,并開始挑戰他。從一開始怕痛,怕的要死,到後來面不改色的直接上真刀。他應該說,不愧是老齊的兒子麽!
☆、堅定的抉擇
長刀出鞘,雙手握劍的阿終耷拉着眼,向着近藤沖去。凜冽的寒光晃過衆人的眼讓他們不得不眯起雙眼。
阿終始終只有5歲。即使有着不一樣的身體和驚人的天賦,他也打不過長劍染血,在生與死之間成長出來的近藤。
只覺脊梁一股涼意襲來,阿終刺空的身體慣性的向前撲去,與近藤館主插肩而過。他的雙眼瞬間睜大,反手去擋那破空而來的長劍。
尖銳的聲音在耳後滋生,讓阿終不适的歪了一下頭。兩人一觸即分,長劍斜斜的指着地面,右手流血的虎口都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半分,像極了狼崽。可以乖巧可愛也可以狠厲如鬼。
再一次的撲了過去,阿終的臉上面無表情。他是怕疼的。因為他的靈魂是一個女孩子。但當鮮血從傷口湧出,帶着一絲絲涼意的時候。他總會進入某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告訴他,不要停下,一股作氣!所以他不能停下,也不想停下,除非意志敗北,不然他的身體永遠不會停下。
從未殺過人的孩子的眼中不會有殺氣。但近藤卻感覺到那雙暗紅色的瞳孔之中有着近乎瘋狂的氣息。果然不愧是他的孩子嗎。
一刀将阿終抽了出去,狠狠的碰上牆壁,近藤為自己居然沒有控制住力道而感到吃驚。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擁有可怕天賦血脈的小鬼。
煙塵漸漸散去,破碎的牆壁中,阿終緩緩站了起來。他右手拿劍,致使劍尖指于左後方被左手擡住。半蹲馬步,仿佛下一刻就要從過去一般。但就在下一秒,他收回了劍置放與肩上。流下血痕的臉垂着,吐了口淤血。似是不滿的樣子發出來一聲“啧……”然後又無精打采的模樣往回走。衆人都知道,他這是認輸了,明日再戰的意思。雖然齊藤終是一個沉默的小酷哥,但大家都知道,這個會将哭泣的小孩從地上抱起,給對方自己身上唯一的糖的孩子,本性絕對不壞。
随手将額頭上的血跡擦幹淨,藤終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好累啊,表理我’的氣息。但是‘油鹽不進’的歐巴桑們總是無比的熱情,于是回去的時候,他又帶回去了一些食物。果然這裏的人都太熱心了一點吧,這麽二次元的設定真的沒問題嗎。
回到房間的時候。老爹準備的藥浴果然已經好了(這玄幻流的标配……)阿終脫光衣服看了自己下半身半響,然後淡定的走進了木桶。在一陣陣刺痛中沉沉睡去。
在夢裏她回到了現實,但卻因為種種原因再也回不到從前,從此開始了裝13,打臉的人生……
“終,老爹要餓死了,快去做飯。不做晚飯今天晚上的活動就別想出門。”老不死的聲音伴随着枕頭襲來。
我c……
阿終猛地驚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單手捂着臉,揉了揉雙眼。好不容易走向人生巅峰卻迎來世界末日什麽的,這個夢敢不敢再扯一點。
“醒來了就去做飯!”阿終只來得及看到老爹的黑色浴袍一角,他擡手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去做了一鍋粥。比起出去過什麽不明不白的節日,他果然還是不想出門……所以,吃差一點……也沒什麽……吧!!
正是因為抱着這樣的想法,當老爹咆哮的問他吃這麽差還想不想出門的時候。他一口喝完自己碗裏的粥,在一片寂靜中又去添了一碗。然後才在老爹囧囧有神的雙眼下淡然的說道:“不……去!”
如果是在平日,老爹肯定也無所謂的,但是今天的他似乎有些反常。
“沖田那家夥可是有拜托讓你帶着三葉出去玩,那麽可愛的小蘿莉你不乘小時候下手,以後被別的男孩子拐跑了,可別後悔……”這個不正經的老頭子!阿終的額頭上蹦出一個井字。雙手抱胸的坐着不動。
“阿終你也長大了,你爹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可是拳打北海敬老院,腳踩南海幼兒園。你也知道,現在攘夷戰争越發壯大,他今日就出發去了戰場,也不知……”還能不能回來……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阿終也知道。不滿的眨巴了一下,他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不過或說回來,這麽沉重的話題給我這個只有5歲的小孩紙講真的好嗎?回頭看了眼喝着小粥的老爹,在其‘加油,我看好你’的眼神下,無奈的抽了抽眼角。這個家夥……他和沖田叔的意思他不是不懂,只是……先不說他只有5歲,就說他靈魂的複雜情況也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女性,不能給她全心全意的愛,這不是耽誤人家嗎。
沖田夫人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即使是對阿終這個活了大半輩子,說了十幾年中文怕說日語別扭,所以少說話的人。她也能體貼的對待他,臉上時時帶着暖意的笑。
對于沖田大叔的離開,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就說她上輩子安慰人都是開啓嘲諷模式的。我想沖田夫人一定不喜歡把這種安慰方式(被其‘安慰’過的人:我們也不喜歡!!!)所以他只能沉默,随後慎重的告訴她“我……照顧……三葉。”會像大哥哥大姐姐一樣的照顧她。
那時候的沖田夫人笑的很美,阿終看不懂這個婦人眼中的思緒,但至少他知道,這一刻她是在真心的微笑,整個人仿佛閃耀着光芒。萬分奪目……
“弟妹!臭小子,走吧活動開始了……”回過頭,說話的人是老爹,他一身黑袍,劍眉星目,像極了古時候的那些快意恩仇的俠客,懷着抱着一個穿着和服的小女孩(三葉)看起來倒是一點都沒有不和諧。
阿終差點都忘了,這個老爹,和前世的她一樣是個華夏人。
五年--
10歲的阿終已經在便宜老爹的帶領下見過血,那是一片如同地獄的戰場。天空因硝煙而暗沉,地面的顏色并不為染上紅色而鮮豔,哪裏永遠都是黑色的戰袍,灰敗的殘屍以及被遺留的肅殺之氣……
雖然早在來到這個時代起就做好了覺悟,但阿終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知道,戰争!是以血與淚構成的修羅場。在這個戰亂的時代,沒有力量,就會如同浮游一般。渺小!脆弱!任人宰割!!
所以要變強!
阿終不再保留,左手抽出背後的長劍,狠狠的劈向近藤,那一刻畫面仿佛重疊,他狠狠地劃下刀,醜陋的天人瞬間被分屍,鮮血濺在他的臉上,血腥味充滿鼻尖。映着他面無表情越發精致帥氣的臉。無端令人發寒。
“近藤老師!”“爺爺”耳邊喧鬧的聲音漸漸放大,阿終如同回過神來,愣愣的看着半跪在地上捂着肩膀的近藤周作。
那是一個從右肩長到左腹的傷口。鮮血打濕了他的和服。額間有汗水滴落在地上。聲音本該細不可聞,但在阿終耳裏,卻如同鼓聲。聲音大到不可思議,眼前的畫面開始震動。三葉流着淚,擔憂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名為勳的家夥将近藤平方,似乎是想為他處理傷口。
‘我……怎麽了……’阿終這樣問自己……那把被砍斷額劍被丢棄在地上,阿終将視線放在自己染血的劍上。那上面的紅色似乎将他的整個視線都染紅了。
不……不是似乎,是真的……染紅了!!
後頸被狠狠的攻擊。雙劍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感官恢複了正常,阿終張了張口,最終一字未說的,陷入了黑暗。
☆、少時離家【小修】
“齊叔!”三葉手足無措的哭着,她看到前來的齊恒,就如同看到希望。齊恒拍了拍她的頭,一改往日的不着調,柔和的對她道:“小三葉別害怕,近藤那家夥沒那麽容易死的。你和勳幫我把終那個臭小子先送回去。近藤這有我呢!”說完似乎看出了三葉的害怕和勳的遲疑。
他蹲下查看近藤的傷勢,一邊淡定的開口道:“別因此而害怕他,他只是血脈覺醒了而已,過段時間就會好些了。”“血脈覺醒?是《○影》裏水○月血脈覺醒一樣嗎?”勳一臉認真的詢問。完全沒覺得這個槽點有哪裏不對。
“啊!從戰場回來之後,這個小怪物就有覺醒的征兆了。這是我們老齊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可改變,不可遺棄……所以啊!勳,三葉,一定不要因此而疏遠他,這孩子的朋友已經夠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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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戰場,充滿了形态各異的屍體和死去生物扭曲的靈魂。在這裏,仿佛彙聚着這天地間所有的負面影響。絕望悲傷沉痛……
殘破的軀殼流淌着不甘的血液。就像是要将天地都染成紅色一樣。
阿終喘着粗氣,視線劃過自己染血的長劍,看到了一個殘喘的背影,那是個天人!受了重傷的天人!他似乎很餓。狼狽又渺小的在一個屍體前聳着肩,發出令人作嘔的咀嚼聲。
似乎是聽到身後的動靜,他停止了動作,而後猛地回頭。猙獰的狼頭以及帶着肉末的大口放大在眼前,下意識的,手起刀落!
刀光在這片戰場帶出亮眼的寒光,敵人都死了。在這片戰場徘徊的,僅剩下一人。
他如同惡鬼,睜着暗紅色的眸子。滿臉殺氣的占據整個視線!而這個惡鬼不是旁人。是他自己--齊藤終!!
阿終猛地掙開被子坐了起來,滿臉的汗水和渾身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有些不适。夢裏的那個人……是他嗎?阿終無意識的伸手抓了一下頭發,眼前的碎發,明明是橙色的。夢裏那個擁有黑色短發的惡鬼,真的……是他自己嗎??
“臭小子!醒了還不給我去做飯!!”拿着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漫畫。齊恒一臉嫌棄的将一張毛巾丢到他臉上。阿終被迫揚了揚頭,面無表情的小臉配着滑落的毛巾有一股呆萌的感覺,他其實有注意到,這個老頭子今天格外的注意盯着他。
“有什麽話就直說,別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似的。老頭子!!”
“咦?你這臭小子剛才說什麽,什麽老頭子,老子如今風華正茂,你說你個小屁孩兒平時不愛說話,一說話怎麽就這麽令人不爽呢!”手中的漫畫被齊恒随手甩了出去,他誇張的耍寶沒有得到阿終一絲一毫的反應。他似乎也看瞞不下去了,假裝的咳嗽了一下,坐在了阿終身前為他一一道來……
簡單來說就是來自于華夏的血脈之中擁有着強大的力量。每一個齊家的子孫都會在經歷過一些事情的刺激後覺醒。而覺醒之後大部分的人都會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咳……抱歉!是血脈之力。而變成另外一個人,不!應該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會成為只知道殺戮的機器。一經啓動就絕不會停的可怕武器。正因為如此齊家衰落之勢實為必然。如今到了現在也僅為兩人。
在齊家的歷史上,覺醒後能控制住自己的僅有兩人,一個是齊恒自己,而另一個齊爹不願多說,只說希望阿終能成為這一個!
“覺醒之後,你将感覺不到疼痛。其他的感官也會被放大到極致。強到不似人類,但是一旦覺醒解除,也就是你現在的狀态。你的所有痛感都會回來,并且比原來更加疼痛10倍。所以兒砸,你要記住,絕對不要輕易覺醒,因為你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會被另一個自己控制。”
“強大的力量還需要強大的內心才能支撐。所以,你需要好好想想了阿終……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而揮劍!”
“你那天的情況只能算是半覺醒,兒子,當你發現你在殺人時居然能夠保持絕對的冷靜。那麽,你将在死人的瞳孔裏,看見如同惡鬼的自己。而這個時候,是人還是鬼!終究還是要靠你自己……”
回憶漸漸從腦海中退散,阿終背着小包裹坐在近藤的榻榻米前,看着這幾日恢複的不錯的男人,他坐了很久,一句話也沒有說。
直到近藤緩緩醒來,不見一絲陰霾的對他笑道:“好小子,你也終于是成長到這種地步了。應該高興啊!吾國英勇之士,必将為國盡忠盡義!!”但就是他好不建議的笑,齊藤終更不知道說些什麽。
待到阿終等他笑完站起來時,近藤這才發現齊藤終這小子是要走的意思。
最後他也沒說些什麽。只是讓他早點回家。齊藤終的腳步未停,只是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卻也足夠近藤周作驚異好久了,他原本以為這小子不會甩他來着……
次日,齊藤終踏上了自己的路途……
“喂!阿終,我們等着你回來……”勳大聲的對着齊藤終喊着。明知道對方不會回頭也看不見,但他依舊固執的揮動着右手,他的身邊是僅有6歲的小三葉以及不過1歲的弟弟總悟。
“終哥,三葉會幫你煮你最愛吃的火鍋等你回來的……”
在這幾個小鬼身後,齊恒雙手抱胸靠着牆,看着那個帶着把劍的小小身影。有那麽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他自己。
這是齊家人必走的路。乘着只有半覺醒,還能控制自己的時候。出去歷練,不論年齡。
不是不擔心這個孩子,只是這條路,他能幫上的忙真的少之又少。
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有幸遇到那個可以預知未來的“那一族”給齊家的批語“齊家第一百零五代後将斷絕!”意思就是說自阿終以後,齊家血脈将斷。問題是他兒子也不像是個短命的啊,難道是……不行??
兒砸!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命根子啊,齊家絕後到沒什麽,這可關系到你後半生的性福啊……(喂!泥垢了.)
遠處的齊藤終打了個寒碜,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當作告別,他不會說什麽再見,因為他和他老爹都知道,他不一定還能回來……如果他找不到自己的‘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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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為什麽而揮劍?為什麽執着的想要知道。阿終一直都想不明白。根據慣例,答案無非就是報仇和守護!
其實從客觀上來說。齊藤終的劍也可以為保護身邊的人而揮出。但是內心深處呢?他真的是這樣想的沒錯,但他能一心一意的只為這個而揮劍嗎?不!他不能!
周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嗎?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而他自己,有到底是誰?是二十一世紀平凡的女生,還是這個毫無科學性存在的世界裏的齊藤終!
在一個人流浪的時候;被小孩子欺騙的時候;在輕而易舉的斬殺靠近他的天人和人販子的時候。他總是這樣問自己。
而後他越來越迷茫……
太弱了!那些只是普通人而已,不會什麽武藝。只是混的久了,就懂得多了……
他真的是在殺人嗎?這些滿臉貪婪的,真的是人嗎?
他越來越強,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迷茫。時間在漸漸前行,一個人久了,想的就多了,當初砍傷近藤的感觸似乎也模糊了……
才短短一年而已,只是一年而已……他有些害怕這樣的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他變成那種只知道殺人的機器。不分敵我的斬殺。然後死在陌生人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