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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面相管理

在大家努力賺錢的時候,成功将小賣部開在了嘉賓內部的俞多反而顯得有些悠閑了。并不想争奪什麽名次的俞多開始嘗試着跟村裏的人交流，聽說哪裏有野趣，會偶爾去看看。

在衆人吃完早飯,打算各自出門的時候,俞多也背起了從附近村民家裏借到的小背簍和鐮刀。

東方淩：“你幹什麽去？”

俞多略有些手生地揮了揮鐮刀：“聽說附近山上長了不少可以吃的東西，我去看看，給大家加餐。”

蘇素和陸泊十分捧場地發出了歡呼聲。

陸泊：“俞多，我宣布從這一刻起,你就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了。”

俞多：“啊？”

陸泊一臉正色地解釋：“因為現在田螺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宮淅川也開口說了聲謝謝。

俞多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并不是為了別人的感謝才去做這件事，但是面對這樣的歡呼還是會覺得充滿了動力。

下一刻，樊延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吧。”

還沒有找到固定進項的樊延有些着急，面上卻不顯,不過他不想放過這麽個可以和俞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太想童元了,節目錄制期間又不方便打電話,于是只能在俞多身邊尋找那種熟悉感。

相比于和一個不太相熟的人同行更想一個人行動的俞多陷入了難捱的沉默。

想拒絕影帝的好意,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然後他與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東方淩對上了視線。

如果是陸泊此時大概會露出一個鼓勵的表情，示意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而站在那裏的是東方王爺,他就像一個最嚴格的監管，不讓自己的神情透露出一點信息，靜靜地看着俞多做選擇。

但俞多卻意外獲得了勇氣。

因為之後的時間、之後的世界總會有那麽一個人、一群人陪着自己……所有自己不太想接受的好意或惡意,都顯得短暫而不重要了。

因為,自己并不如先前那麽可憐,需要巴巴地追着那麽一絲別人給予的好意不放手了。

或許是會因為精神的放松,俞多瞬間知道該如何得體地拒絕樊延了：“不用了樊影帝，你的私塾計劃還沒落實完，忙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樊延：“私塾的事……可能需要再考慮一下,一時半會兒完不成。”

俞多略有些關心地問了一句：“怎麽了嗎？”

倒也不是在擔心樊延，而是可惜村裏的小朋友們少了個學習的機會。

樊延只以為俞多是在關心他的進度，心下一暖，這一點俞多和童元也很像：“挨家挨戶地通知上課的時間與地點耗時太多了，我現在認識到那些基層工作人員的辛苦了。”

回複的時候，樊延還提了句工作人員，準備刷一下自己的社會好感。

俞多：“如果需要的話，路上碰見人，我可以幫你通知一下。”俞多當然知道人多好完成，但他不好意思替別人做決定。

東方淩在旁邊看着這一幕，知道目前這個程度已經是俞多能做到的極限了，心裏還算滿意地接過了話題：“我倒是有個主意。”

樊延看了東方淩一眼，帶上了營業的微笑：“什麽主意？”

東方淩：“陸泊和蘇素的生意最容易接觸到中年婦女，可以讓她們代為散播消息。你需要做的是制定課程收費的金額、場地、上課內容、上課時長以及一些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和處理情況。”

不是什麽難事，蘇素和陸泊随口就答應了：“沒問題。”

因為看樊延不爽，東方淩加了一句：“你昨天一天沒有出去過，計劃應該都已經制定完善了吧？不然行動能力太低了。”

只想了個大致方向而根本沒有制定過詳細計劃的樊延勉強地應了一聲：“嗯……差不多了，還有些細節沒想好。”

東方淩了然：“蘇素和陸泊就要出去了，你可以先把時間、地點、上課內容告訴他們，讓他們代為轉告。”

根本沒理得那麽清楚的樊延陷入了難堪的斷續表達，鏡頭後的攝像師也替他感到一絲絲的尴尬。

此時的樊影帝就像是被老師檢查到沒做作業還撒謊的學生，連屏幕後的導演都忍不住啧了舌：“這組嘉賓還挺像照妖鏡。”

導演助理偷偷接話：“一般素人也壓不住明星的氣場啊。”

這群人可倒好，宮淅川東方淩天生氣勢盛、蘇素美豔亮眼，陸泊自帶綜藝感，連俞多看到後來也叫人覺得充滿了人格魅力，叫鏡頭忍不住就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

作為女主，蘇素在不和沙雕交鋒的時候，還是頗為優秀的，見狀主動開口緩和了局面：“具體內容一會兒再詳細說吧。想在我們攤位打廣告可沒那麽容易，你得給我做一天練手模特才行。”

樊延立刻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顯得十分平易近人地答應了蘇素的要求：“當然沒問題。”

蘇素欣然點頭，化妝人臺計劃通，自己想怎麽折騰樊延這張臉都可以了。

只有陸泊：“美，美甲模特？”

蘇素錘了陸泊一記：“化妝模特！”

被東方淩擺了一道的樊延也終于知道了珍惜時間：“我跟你們一起出攤吧，沒客人的時候你可以畫我，我順便在你的攤子上自己打打廣告。”

“行。”

在拒絕了樊延後，俞多拿着東西帶上草帽就準備出發了，走到大門口卻發現東方淩早就立在那裏。

正如先前在大別墅時候的那樣。

看到俞多，東方淩直起了倚在牆邊的身子：“走吧。”

俞多忍不住笑了笑，與拒絕樊延的時候完全不同，笑着快步走向東方淩：“嗯。”

什麽都沒拿的東方淩輕松得像是去郊游，或者說他本來就是來郊游的。

在原本的計劃中，雖然将自己定位為導師，但東方淩依舊想賺遍所有人的錢，成為最後的贏家。

但意外的是，呆在俞多身邊，他莫名就歇了鬥争的心思。在超市的時候，只要将俞多的作業抄一份，他就能從嘉賓組手裏賺到不少錢。

可東方淩突然發現，相比于自己成為冠軍，他更想看着俞多因為溫柔最後贏得這場比賽。

于是，鄉下的日子突然變得無比閑适。

瞟了一眼安靜地走在自己身旁，替自己擋住了半截陽光的俞多，東方淩笑了笑。

“喂，俞多，草帽哪裏買的，先帶我去買帽子。”

另一邊，蘇素的攤位。

人來的倒是不少，花錢的卻不多，更多的是來誇蘇素手藝好的。

“嚯，這小姑娘做的指甲是真的好看。”

“可不是，昨晚我越瞅越好看。”

“我閨女去趟城裏上了學，最看不起我們鄉下的東西，但昨晚雖然嘴硬說着便宜沒好貨，我就瞅着她老是偷偷地瞟我指甲蓋兒。”

被一群鄉下大媽的大嗓門圍住的樊延不适應地稍稍皺起了眉頭，陸泊看着這群大媽沒有散開的意思，提筆在風水美甲上又加了幾個字。

面相管理。

風水面相

美甲管理

蘇素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是橋洞底下躲城管的江湖騙子，保持着和鄉下阿姨們一樣的疑惑神情看向陸泊：“這是什麽？”

陸泊十分有組織能力地讓鄉下阿姨們都散開，把被圍在裏面的樊延挖了出來：“我們繼續昨天的說法啊。”

阿姨們點點頭，表示願意聽，不知道風水美甲理論的，也有小姐妹在旁邊給她小聲科普：“……總之我們這個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心情的愉悅與氣運。”

等場面安靜得差不多了，陸泊開始了新一輪的銷售話術：“古人常說，面有心生，長得舒服的總會讓人第一時間覺得：這個不是壞人、這人還挺好相處，對吧？”

鄉下阿姨們認真聽課似的點點頭：“是這個理。”

互動完陸泊繼續道：“我們還是那句話，封建迷信不可取，什麽痣長在哪兒有什麽影響，其實這其中的因果關系是這樣的：痣長對了地方，襯得整個人更有韻味，讓人想親近了，日常的生活自然稍微順暢些。

除了痣，臉上的器官調勻不調勻都有影響。所以說，有時候只要稍稍改變我們臉上的一點東西，給人的感覺就會完全不同，你還是你，但變得更漂亮了。”

陸泊說完，阿姨們都莫名而熱烈地鼓起了掌。

有些不好意思的陸泊撓了撓自己的頭：“不過我自己說了不算，一會兒讓蘇素給大家演示一下吧。”

說完他就把舞臺交給了蘇素。

蘇素在陸泊說話期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十分順暢地接了進來：“接下來我會給大家展示幾種不同的五官類型給人的感覺，大家可以直觀對比一下。”

說完蘇素就愉快地哼着歌給樊延做起了妝前的處理，陸泊的話讓她有理由可以随意折騰樊延的臉，心情暢快得甚至都忘記想該怎麽盈利了。

“大家可以看我化第一種類型的五官。”蘇素柔化着樊延的五官，周圍的阿姨們七嘴八舌的讨論着。

“你只看他眉毛，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了。”

“是，哎，你說我搞這種眉毛好看嗎？”

最後樊延看着鏡子裏自己的倒影，總有種微妙的熟悉感。

蘇素：“這是最标準的無害長相。”

阿姨們議論紛紛：“是的，瞅着就是個老實孩子的感覺。”

最後樊延終于找到了熟悉感的來源，雖然和那天的仿妝相比并不相像，但童元的五官也确實都那麽無害。

……

“接下去我要畫第二種類型的五官了。”蘇素思索着怎麽把樊延畫出年下小狼狗的感覺。

“诶，這畫的還挺有我家臭小子的那種感覺的。”

“對對對，就跟瞅見自家小子似的，又欠打又可人疼。”

……

“接下去是第三種類型的五官。”

……

一上午，樊延總共展示了四種類型的五官風格，阿姨們跟看魔術似的不停地“哇”，而樊延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卸妝水的味道。

而等他重新換了身衣服回來後，正在讨論四種風格，到底是哪種更好看的阿姨們：

“這小夥子一開始覺得不錯，但現在看着，沒麽好像也沒那麽俊了呢。”

“是，總覺得長得怪怪的，沒內味。”

“唉，行了，別當人家面說，跟我們村裏那幾顆歪瓜裂棗比起來還是相當可以的了。”

“你別說，我老公年輕時候還挺帥的，不然我也不能被他給騙去了。”

阿姨們的話題岔了開去，而被評價為長相不過如此的樊延：？？？

這倒也不怪樊延，蘇素在化妝的時候刻意突出了五官，于是突然回歸日常狀态的樊延就顯得有些平凡了。

而蘇素也終于想好了自己的掙錢方法。因為心疼自己的化妝品，所以這次她決定只動嘴少動手：

“知道各位大姐都是實在人，不可能花半天時間去化妝，但心情好的時候畫個眉毛，塗個口紅還是可以的。所以各位阿姐如果想知道什麽樣的眉形、口紅顏色和塗法最适合自己，可以來問我，一個人只收5塊錢。”

幾位阿姨合計了一會兒，欣然同意。在有了一個領頭羊後，一群人都湧了上來。

而被嫌棄本身長相沒滋沒味的樊延，在一群阿姨的包圍圈中，終于制訂完了自己的教學內容，等場面安靜下來會兒後，他打起了自己的廣告：“明天起村頭宅子那裏有個暑期托管班，大家家裏如果有小孩子都可以放過來，各個年級的作業都能輔導，價格上因為我們只在這裏呆一周，所以每人每天2元。”

有阿姨忍不住問道：“随便幾年級的作業都可以？”

作為必備學霸屬性的男主，樊延點了點頭：“辛苦各位大姐，有空幫我和周圍的鄰裏也說說。”

有對此感興趣的阿姨問起了樊延細節，而還有些阿姨……

悄悄地拉了拉陸泊的袖子：“小夥子，你開班嗎？”

陸泊：“啊？”

阿姨恨鐵不成鋼地拍了陸泊一下：“微商聽說過沒？阿姨瞅你這說話一套套的，可以開個微商話術培訓班，這人啊，阿姨給你介紹，最後給阿姨一點人頭費就好。阿姨也想學學你的說話水平。”

姜還是老的辣，陸泊佩服地看了阿姨一眼：“阿姨，就您這個賺錢的敏銳程度，根本不用靠我就可以做強做大。”

作者有話要說：……

網絡不太好的鄉下夜晚，電視機裏複制粘貼式的劇目對于主角團來說有些無趣，于是一群人在院子裏動手搭了個簡易的燒烤架子，上面的菜是今天俞多和東方淩的成果。

或許因為這些都是自己的收獲，東方淩難得顯得客氣，招呼着衆人趕快吃。

俞多忙忙乎乎地烤了幾串，剛想分給別人，就被東方淩截了胡：“讓他們自己做去。”

東方淩只是單純不想俞多總想着服務別人，而俞多在看到一旁故意逗宮淅川笑的陸泊，只以為東方淩也看出了什麽，想給兩人留些互動的空間。

畢竟宮淅川喜歡上陸泊……不能算是件容易的事情。

黯淡的夜色也遮不住陸泊臉上的笑意，他模仿着新疆羊肉串味的口音打蒲扇，宮淅川不動聲色地翻着烤架上給陸泊的串串，在屬于陸泊的風吹過來後，露出一絲溫柔的神色。

樊延看着角落裏低頭和男媽媽柳川互發短信的蘇素，總覺得這群男嘉賓之間有些怪怪的，但想想比例又覺得不應該，總不能在場的全是gay吧。

但成雙成對間的孤獨讓樊延格外難熬，夜風路過，明明只該覺得涼爽，卻起了雞皮疙瘩，心裏卻依舊一團燥熱。

一切都是在童元提出分手後失控的，他不覺得自己愛上了童元，但生活莫名其妙變得糟糕了起來。

就像是此時，若是有童元在，他一定會是比在場所有人都幸福的那一個，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享受豔羨慕的目光。

但現在，他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個。

懷着說不出清的心情，他低頭給童元發了信息。

因為被折騰一天而沒有了矯飾的力氣，同時懷着隐隐地想要傾訴真實想法的欲望，除去愛與不愛的話題，他直白地将自己此刻的所思所想發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童元回了消息：

童元：他們是一群很可愛的人。

童元：我覺得你需要想明白，你的幸福感究竟是來自于我，還是來自于別人羨慕的眼光。

童元：你需要的或許根本不是我，也不是某個人。

樊延不明白童元的意思，卻又欣喜于他的回複，只是再發短信過去的時候，屏幕上卻顯示：發送失敗。

以為是信號不好，樊延又發了幾遍。直到最後才不得不相信，他被童元拉黑了。

看着童元最後的短信，樊延流露出了難得的、像是不懂事的孩童般的茫然，他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徹底失去童元了。

享受了一句陸泊情話的宮淅川，看向了樊延的方向：“樊延怎麽了？”

陸泊下意識轉頭，關懷了一句：“樊影帝，怎麽了？”

樊延眨眨眼睛，帶着些不解：“突然有種，被小刀片不停地劃着嫩肉的感覺。”

“刀片劃……”陸泊有些擔心地問道，“樊影帝，你要警惕這種疼痛的感覺啊，很有可能是傷口化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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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陸：嚴格關心工具人身體健康狀況

傳銷陸：複更大酬賓，買一章送半章！

其實還在發燒，但不好意思再請假了，就來更新了，這幾天評論就先暫時不回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