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小黑屋來一發
對于墨淡的笑,以及那只暧昧地搭在他腰間的手,白羽是拒絕的。他眼皮跳了跳,一醒來的場景就像他們做了什麽不和諧的事情一樣。
墨淡的手摸着那沒有衣衫阻隔的細膩、溫滑,宛若最上好羊脂玉的肌膚,讓他心裏癢癢的,愛不釋手地輕輕摩挲着。
被摸的白羽身體一僵,忽略到那奇異的感覺,猛地抄出比板磚還好用的聖經,把人直接砸暈。
白羽撐着床上肌膚蒼白、墨發散亂之人的胸膛爬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宿主,你們什麽都沒發生,只是單純地蓋着被子睡了一覺。”系統好心提醒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可能發生什麽,畢竟這是雷文的黑化真男主!”白羽沒好氣地道,黑化真男主的性向才是最筆直的,一般人他還看不上,非要睡這個世界主宰天族聖帝的老婆。
白羽有些緊張地跳下床穿衣服,“還好,沒被我師父看到。”
他完全不敢想象被他師父看到和一個男人脫了衣服睡在在一張床上,會有什麽身體力行的鬼畜懲罰,至今還有菊花一緊的後怕。
白羽把自己穿好,只在床邊找到了一團皺皺巴巴染了血的破爛衣衫,把人從被子裏扒出來,看到他身上嶄新潔白的褲子。
自己換了褲子都不拿件新衣服出來,他還沒忘記黑化真男主還在裝女人,只能将破爛的衣裳給他穿上,遮住那如飛機場一般的平胸。
墨淡裝女人裝的一點都不像,白羽記得他只是因為太累趴在他身上睡過去了,但哪個女人會豪放到直接脫掉上衣和一個男人一起甩開膀子睡,睡醒了神态自然,一點都不矜持,簡直是糟點滿滿。
白羽抱着暈過去的墨淡,直接出了這間屋子,踢開另一個房間的門。
他衣袖輕揮,漆黑的房間內米分色的明珠亮起,灑下氤氲的暧昧光線,米分色的絲帶從洞頂垂下,可以任意把人懸吊在半空中嘗試任何姿勢。
白羽掃了一下房內的擺設,他沒打算玩什麽重口味情趣play,不自在地咳了咳,他選這洞府正是那管事神秘兮兮地跟他說有特殊服務。
地面上鋪着一層不知名的白色獸皮,踩在上面極軟極厚,跟睡在床上一樣,但比床不知道寬了多少倍,想怎麽滾床單就怎麽滾床單,想跟幾個人趴就跟幾個人趴,絕對不用擔心趴不下的問題。
在牆角摸到了幾根黑色的鏈子,用能夠吸收人修為最頂級的星隕寒鐵所打造,被此鏈鎖上的人立即便會手無縛雞之力,絕對掙脫不掉,不枉費他花了如此大價錢包下這樣一座洞府。
白羽急忙将墨淡的手腳用星隕寒鐵鏈鎖上,方松了口氣,就算黑化真男主醒來他也不怕了。
順手拿走屋內所有的米分色明珠,白羽站在門口,看着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是修者也不能夜視經過特殊打造的情趣房間,揮了揮衣袖,冷酷地将大門合上,隔絕了來自外界的所有光線。
轉身的白羽下一刻臉上冷酷的表情挂不住,他随便地坐在那間房屋門口的臺階上,整個人散發着頹喪感。
“宿主,你怎麽了?有什麽心理問題你都可以跟最愛你的辣雞說。”系統關切地道。
“說出來讓你樂一樂?”白羽冷笑着反問道。
“宿主,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系統無奈地感嘆道。
“對你有誤會嗎?”白羽冷漠地嘲諷道,“是誰讓我做出把黑化真男主關小黑屋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得?”
系統沉默了一瞬後,悶悶地回了一句,“是我。”
“我已經把黑化真男主關小黑屋了,接下來的事情能不能不做?”白羽心累地打着商量道,他想立刻跑路。
黑化真男主心肝肺已經黑成鍋底了,把真男主關小黑屋的自己簡直就是作死,等把人關上幾天再在他清醒的情況下進去鬼畜地狠狠羞辱他,本就黑化的真男主不知道會黑化成什麽樣,白羽覺得自己的心肝肺都會被墨淡毫不留情地挖出來的吧!
“不能,宿主,你要相信我,我這是愛你的表現!”系統苦口婆心輕嘆着道。
“……”白羽,完全不想被愛。
“辣雞,你這是在玩我,把我往死裏玩!”白羽咬着牙道,頹廢地坐在臺階上。
“我是那種系統嗎?宿主,你在擔心什麽?”系統放緩了聲音詢問道。
“我在黑化真男主手中一定比僞男主和掌教夫人死的害慘。”白羽生無可戀地道。
“不用擔心這個,那就加一項小任務好了,再親真男主一口,他會更開心的!”系統歡快地扔下這句話。
“……”白羽,簡直就是做大死,好想立即自殺安樂死,他壓抑地道:“辣雞,是什麽給你了我親黑化真男主一口他就會開心的錯覺?”
在關黑化真男主小黑屋後再狠狠羞辱他,最後又輕薄他,白羽都要沒臉了,簡直會會分分鐘鐘黑化在毀滅世界之前不人道地毀滅他好嗎?
“因為宿主你過太美麗啊,被你親一口別說開心去死都行啊!”系統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白羽,這辣雞一樣的理由。
“宿主,不要想太多,好好享受就好!”系統溫言安撫道。
白羽在小黑屋門口的臺階上坐了一晚,憤怒地出了這座臨時租下的洞府,去應有盡有的消費區買了些東西回來。
再次坐回到被他焐熱又涼了的臺階上,白羽抱着懷裏的女式白色衣裙,滿臉複雜。
“宿主,你要做什麽?”系統好奇地問道,轉而突然想到什麽,清冷的聲音滿含笑意期待地道:“我很想看美麗的宿主女裝play呢!”
“辣雞,去死!”白羽冷漠地罵了一句,憤怒地抱着手中的裙子繡花。
黑化真男主目前在扮僞娘,那身染血的破爛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對墨淡做了如此鬼畜的事情,白羽想着能不能将功折罪補償一下,給他繡件新衣服好了。
更大的原因是手頭有事情做,有種莫名的安慰感,至少不會一想就想到自己作死的行為,心底一片煩躁。
一想到那個看上去身嬌體軟羸弱得像白蓮花的黑化by,白羽就有些頭疼,那根本是一朵帶刺又帶毒的黑蓮花,手上繡的圖案自然就變成了黑蓮花。
白羽專注地繡着花,衣服完成了一半,忽然停下了動作,輕輕嘆了口氣,神色憂郁地望着洞府之外湛藍的天空。
“宿主,你繡得如此漂亮,我敢保證沒有人比你繡的更美,你為什麽還會不開心呢?”系統用着詠嘆調般的語氣贊美,有些不解地詢問道。
“我師父要是知道我把他給我的錢花在這種用途上面,完全不敢想象會有如何嚴重的後果!”白羽複雜地嘆了一句。
“嘿嘿!”系統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
“辣雞,你在想什麽猥瑣的事情?”白羽警惕地道。
“我只是在想宿主你又會哭的。”系統以十分正經的聲音回道。
白羽臉紅了紅,上次自己竟然沒出息的哭了,完全你是不想再想起來的黑歷史。
“我來告訴宿主結果吧,你會被操到哭!”系統輕笑着道。
白羽臉由紅轉白,面上驚疑不定,最後幹巴巴地吐出一句,“我師父才是像你這樣猥瑣的人!”扔下這句話,從光中勾出顏色将手中燦金色的線條染成墨色繼續繡黑蓮花。
衣服的布料用的是人族一匹價值千萬血石最美的華雲錦,紗是霧一般世所罕見的水寒紗,配上獨一無二的絲線與巧奪天工的繡工,一件極為完美、清雅華美的裙裳被做了出來。
如雲的白色衣衫與似水的外罩紗衣上繡滿精致的銀色暗紋,若隐若現,似水中寒煙般朦胧,層層疊疊的黑色蓮花瓣緊簇地攢在一起,栩栩如生地盛開在銀華之上,仿若生長在銀河中神秘的黑暗花朵。
做工精致細美,無一處不用心,白羽抖了抖手中漂亮至極的裙子,墨淡穿上一定會非常好看,他極為滿意。
把黑化真男主關了七天小黑屋,白羽也是服了他自己。
第八日清晨,揮袖打開小黑屋的門,白羽立即将身後的門阖上,掏出一顆散發着米分色光芒的明珠,光線很淺也很淡,驅散了濃重的黑暗。
穿着染血的白色紗裙的少女抱着膝蓋縮在牆角像是瑟瑟發抖,被整個世界遺棄了的樣子,纖細的手腕和腳腕被黑色的長鏈所住,墨色的長發散落在白絨地毯上,形成強烈的反差,觸目驚心讓人移不開眼睛。
在光線亮起的那一刻,那張美麗而慘白的臉慢慢擡起,眸中是死水一般的絕望與傷痛,淡色的唇被他咬的鮮血淋漓。
在看到這一幕時,白羽心猛地一跳,在這一刻他覺得将人關小黑屋的自己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變态,他愣愣地站在原地。
“哥哥。”墨淡沙啞的嗓音有些含糊不清地開口道,嘔出一大口鮮血,他以為他讨厭他,不要他了,甚至不願再看到他!
再也找不到活着的意義!整個世界都能抛棄他,哪怕背負所有的惡意他也不在乎,但他唯獨不能容忍的是他不要他!
就算明知道他是吃人又變态的黑蓮花,白羽心中還是驀地一軟,真是一個讓人憐惜的孩子。
但是,白羽冷漠地走到他的面前,面對那張任何人看到都會心疼的楚楚可憐極為美麗的臉,十分拉仇恨、毫不留情地扇了上去。
清脆的啪啪兩聲響起。
墨淡仰着那張留有兩個手印的臉,幽深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帝羽。
白羽動作停頓了下,他發現他在将黑化真男主關了小黑屋加打臉後,他停滞不前的心境修為猛地增長到內境後階,完全是水到渠成無任何阻塞,只需要積累體內的血脈之力,必能一口氣沖破內境中階,完全到達內境後階。
內境重在修心,最能體現一個人內心在想什麽渴望什麽,第一次對樂正辰做完那種事情後修為提升到內境中階可以說是意外,但第二次冒着生命危險對黑化真男主做完這種事情後,心境再次突破,不可能是巧合。
白羽第一次重新認識了自己,他原來是一個渴望鬼畜的人,這個認知他的內心一片複雜根本靜不下來。
“辣雞,你真是用心良苦!”白羽意味不明地嘆了一句。
“等等,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系統急于解釋道,又突然閉口不言,有些讨好地道:“宿主,你若是不想做接下來的任務,我可以幫你做。”
白羽飛快蹲下身,直接在墨淡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
墨淡慘白的臉上飛起些微紅暈,前所未有的歡喜溢滿心間,哥哥第一次主動親他,之前的絕望與忐忑皆消失無蹤,只有被蜜糖浸過的甜意。
一系列動作完成,白羽才終于松了口氣,他怕他不快點做完,被那辣雞又黃暴的系統用他的身體直接做些了不得的事情,到親哪裏就由不得他了。
做完這樣鬼畜的事情,白羽深深地感覺要完,打了黑化真男主的臉,還輕薄了他,這樣的罪行完全不能被饒恕!總覺得他的下場比燒了他全家的天族聖帝喝血食肉、抽魂扒皮、滅全族的下場還要慘!
“你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這套衣服送你。”對未來無望的白羽有些不自在地道,将那件他繡了許多天也改了許多天的裙子拿了出來推到墨淡面前。
墨淡掃着那套極為漂亮的裙子,上面有着帝羽特有的淡淡的靈力痕跡,很明顯是他親手繡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
幸福來得太快,狂喜淹沒了那顆腐朽的心髒,他的身體不适合大喜大悲情緒激動,且一連多天沒有服藥,墨淡垂着眸子猛烈地咳嗽着,且一咳起來嘴邊的鮮紅的血液完全停不下來,但他一點也不在意,心中反而十分開心。
白羽眉間一緊,伸出去的手猛然停住了,他輕輕道了一句,“師姐,冒犯了。”
他将手從墨淡領口探到他的心口,掌下的心跳有些微弱但卻跳的很快,加速了血液流速,讓心脈的承載不堪負荷,破碎的裂縫越大。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墨淡鎖着黑色長鏈的手抓住了帝羽放在他胸口的手。
“你感覺到了什麽?”墨淡沙啞低沉的聲音問了一句,他的心裏滿滿的裝的都是他。
上次給他補腎時草草檢查過他的身體,那時還沒有這樣嚴重,白羽皺着眉頭道:“你心跳得很快,心脈要碎了。”
墨淡失笑,笑容溫柔純粹。
白羽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楞了一下,掌心湧出他曾經吞噬過的血魂之力,細小的金色絲線湧入皮下,修複千瘡百孔的心脈。
溫暖而舒适的力道籠罩了每時每刻都仿若在承受撕心裂肺之痛習慣到麻木的胸口,墨淡輕聲道:“不用。”他不想讓他像那日一樣累到。
白羽未語,全副心神皆集中在修補裂縫之上。
墨淡修為被封,掙不過他,愛不釋手地撫摸着腿旁疊着的由帝羽親手為他繡的那件衣裳,指尖勾勒着上面黑色蓮花圖案,摸到它們,他仿佛看到那個少年神色溫柔認真地為他繡起一針一線。
心髒像是被他最愛的那一個人捂在心口一般,溫暖、舒适,整個人沉浸在幸福與滿足中,墨淡面上神色忽然一變,從未出錯的本能提醒他巨大的危險在接近。
“快把我放開!”墨淡急切地道。
他在墨淡出口的同時腦中猛地騰起緊迫的危機感,趨利避害的本能讓白羽沒做任何猶豫。
将墨淡手上和腳上鏈子的一瞬間,他們所栖身的洞府轟然倒塌,塵土飛濺、山石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