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再補腎
現在這種情況白羽應該當做沒看到才對,但他對上那雙美麗的黑沉沉眸子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怎麽也挪不開腳步。
白羽眼睜睜地看着墨淡以比他手上正掏着腎的那個青年男子更快的速度倒了下去,他腹部的白色衣裙綻開一大團豔紅色的血花。
看到這突然神轉折的一幕,白羽有些懵。
未容他多想,那仍然站着腹部被挖出一個血洞的青年男人陡然發了狂,面目僵硬如死屍,眼神空洞,無差別地胡亂攻擊。
躺在地上的墨淡被青年男人淩亂的攻擊傷到,咳出一大朵血花。
“真男主這演技!”白羽在腦海中感嘆了一句。
“宿主,現在是完成任務的好機會,你要不要上?”系統十分民主地詢問道。
白羽指尖彈出一抹燦金色的線條,直取那青年男人咽喉替他做個解脫,與其被血煉之術控制作為行屍走肉不得解脫,不如讓靈魂重歸天地。
他掠身到墨淡身邊,面上閃過一絲猶豫。
“宿主,你還猶豫什麽,真男主這回是真受傷了。”系統道。
墨淡看着那紅衣少年走到自己身邊蹲下身,染血的淡色唇角掀起一抹虛弱的笑容,有些吃力地想爬起來,卻由于身體原因極糟糕難以做到。
墨淡想到叫他哥哥的那個落凡門聖女,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只要裝可憐哥哥就會心軟了,帝羽他一定會溫柔地抱起他問他哪裏疼。
“只要你把他砸暈了,他就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了!”系統循循善誘道,一本厚重堪比疊在一起的磚塊的書出現在白羽手中。
系統的話聽上去有些猥瑣,但白羽還是做了,用手中系統出品的聖經砸暈了黑化真男主。
做完這件喪心病狂的事情,白羽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和手上的書,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把黑化真男主砸暈了,事情貌似太順利!
“宿主,把他抱回家,想對他做什麽都随便你。”系統調笑道。
白羽回過神來,完全沒心情理系統,他檢查了一下墨淡腹部的傷口,腰側的腎居然碎了,對自己都下如此狠手!
“黑化真男主是男人嗎?”白羽第一次懷疑這個問題,一個男人居然會對自己的腎下狠手,毫不留情。
“你可以把他褲子脫了看。”系統用莫名的語氣建議道。
白羽冷哼了一聲,根本不用看,上次他還被當充氣娃娃用,他将地上的人橫抱在懷裏,單薄的身體很輕,一如方才為他檢查身體時所探查到的,他的身體沉疴遍布,經脈之上盡是裂痕,修習的功法極為兇狠霸道,身體負荷極重,整個身體都處在極為欲要崩潰的病态。
白羽輕輕嘆了口氣,這一切與雷文中的描述差不多,以墨淡現在的狀态來看,修為提升地越快越高,身體就越發處在崩潰的邊緣,他潛伏在第一修派的目的也正是要解決他身體的原因。
白羽召出衣衫上的金色鳳凰合而為一,給懷裏的人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踩在鳥背上像結界入口疾馳而去。
空中的飛獸雖然比地上的走獸數量少了些,但他手上還抱了一個人并不是那麽那麽方便,與鳥獸糾纏起來,白羽極為注意地護着懷中抱着的那人,沒讓其他傷害留在那具脆弱易碎的身體上半分,将避不過去的攻擊引到自己身上,并不會對自己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是血脈之力被抽走的多了些。
在紅衣少年專注地戰鬥無法分神關注懷中之人時,墨淡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唇角在無人能看見的地方勾出滿足的弧度。
剛才他是真被他砸暈了,帝羽所用的力道并不太重,以至于只是一會的功夫他便醒過來。
墨淡仍保持着均勻而微弱的呼吸,鼻端萦繞着他身上特有的暖寒幽香,還能夠肆無忌憚地緊貼着那具溫熱的軀體,和他預想中的結果差不多,雖然中間有些意外,但他并不關心帝羽為什麽會砸暈他。
等帝羽帶着他走到結界出口時,墨淡他已經熟悉了紅衣少年柔韌而修長的身體,在戰鬥時他身上那層薄薄的肌肉會繃成什麽樣的弧度,以及他在出手掠奪生命時是興奮的,心跳會比平時更快。
“師姐她受傷了,我帶她出去治療,請各位師姐放行一下。”白羽對收在結界入口洛凡門的弟子急切而擔憂地道。
白羽抱着懷裏的墨淡,想到接下來那個作死又鬼畜的任務,他內心是拒絕的。
墨淡表面上沒有任何反應像是真的暈過去了一般,內心卻是極為歡喜,要作他未來的一個好道侶,那就要無條件包容他,讓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第二次來到元木王朝的都城,白羽直接去了城中面向修者租住的修煉之地。
聽着管事天花亂墜的介紹着他們商會不同檔次和價位的修煉之地。最低等也最便宜的是單獨的房間,接着是院落,最後是昂貴的洞府。
白羽一想到接下來妖做的鬼畜之事一片煩躁,“帶我去看看洞府。”
管事極為高興地帶着人朝洞府所在地走去,看到那個年輕少年懷裏有一個被他抱着很緊還擋的嚴嚴實實地少女,多嘴地問了一句,“這是道友的道侶嗎?看起來似乎受了傷,我們清遠福地內有拍賣場,今晚會有天極靈丹拍賣,道友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白羽斷然拒絕道,真男主身上的傷他自己就可以治,何必花那個大價錢,不過是再補一個腎而已。
管事有些失望,卻仍然笑着道:“道友選擇我們清遠福地絕對是正确的選擇,裏面所有服務一應俱全,各種寶物皆有,只要道友出得起價!”
白羽敷衍地應了一聲,挑了一個小點的洞府,粗略地掃了一圈,很滿意,方便他接下來行事,利落地付了一個月的血石。
把人放在床上,白羽盯着他腹部被血染紅的破爛衣衫看了一瞬,打算把他治好了再做鬼畜任務。
白羽伸手拉開他的腰帶,反正人都暈了,也不知道他扒過他的衣服。
對于真正的姑娘,白羽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冒犯的事情,僞娘真男主,大家都是男人,看幾眼也沒什麽,哪樣方便治療哪樣來。
在帝羽扒他衣服時墨淡有些緊張和擔心,他要是脫了他的褲子看到他是男人該怎麽辦?一口氣憋在胸腔中不上不下,身體不受控制地咳了起來。
白羽扯開墨淡衣衫的手猛地頓住了,以為他醒了,床上那人平坦的胸膛上下起伏。
那口氣順過來後,墨淡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平穩、沉靜,猛然想通了,心中甚至浮起欣喜與期待。
若帝羽真的脫掉他的褲子,他就光明正大地把他壓在身下,對他做那種羞恥的事情,是他先招惹他的就不用客氣了!
然而,帝羽只是拉開了他的衣服便停住了手,将手掌按在他自己弄傷的腹部。
白羽松了口氣後,戲谑地盯着墨淡那堪比飛機場一樣平坦的胸口,并不是他穿着衣服時顯露的那種單薄、弱不勝衣的羸弱,那具散開衣衫的軀體覆蓋着一層漂亮、勁瘦的肌肉,皮膚是病态的蒼白,兩朵淡色的櫻紅點綴在胸膛上,看起來極為性感、誘人。
墨淡雖然閉着眼睛,仍能敏銳地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胸膛上,蒼白的臉上不自覺地泛上緋色。
哪個女人的胸能平成這樣!白羽嗤笑了一聲。
聽到這句意味不明的笑聲,墨淡心下一緊,下一瞬一道溫柔的力量湧入他的腹部。
白羽全神貫注地修補那顆碎掉了的腎,将吞噬掉的血魂之力轉化為血肉之力,金色的細線勾勒出腎的輪廊,将血肉重組,粘合裂痕。
極為精密的工作讓他精神高度集中,未曾分神,雖然他能把這顆腎挖出來,重新給他繡補出一個新的腎出來,不必如此麻煩,但白羽下意識地認為原裝貨最好。
腹部的疼痛被暖洋洋的舒适代替,墨淡從未有過如此舒服的感覺,少年颌角掉落的熱汗滴在他的胸膛上,仿若燙到了心尖上,他的身體輕輕顫了顫。
白羽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汗水,指尖探出的金色細絲細致地将那顆腎勾勒、描畫,讓其生機複現,恢複到最鼎盛、健康的時刻。
終于完美地将其整個修複好,只需要最後注入血脈之力,白羽方分出神來看了墨淡一眼,他的臉有些紅。
白羽疑惑地伸出手摸了摸墨淡的額頭,輕聲呢喃道:“有點燙。”
墨淡心中猛地一跳,帝羽的手出了點汗有些涼,竭力不讓自己的僞裝被揭穿,但臉上的紅暈卻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反而更加燙了些。
他的心跳聲和血液流速有些快,白羽這時有注意到,收回放在墨淡額頭上的手,可能發燒了吧,他沒有多想,注入自己的血脈之力,将注入的力量化為血肉。
一瞬間的疼痛猛然侵襲了他的身體,剛才陷入舒适、溫暖感覺的身子在極大的落差下有些不适應,墨淡的呼吸猛然重了些悶哼出聲。
看着手下光滑、白皙的肌膚,以及體內那顆修複完全,比僞男主第一顆被挖出來的腎還要完美充滿活力的腎,白羽滿意地笑了,不枉費他體內的血脈之力被猛地掏幹。
墨淡還隐藏了修為,白羽在替他醫治腹部的傷口時才發現,并不是表面上的內境中階,而是內境後階,他注入他體中的力量像是被一個無盡黑洞吸收一般,總也不滿足,有些失算。
但白羽并未停手,勉力堅持到最後,總算完成了完美的傑作。
之前在未瀾平原便高強度地輸出過血脈之力,此時體內不止修為連力氣都一滴不剩,白羽從滿意中回過神來才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糟糕狀态,疲乏至極地倒在了那個光潔的胸膛上。
墨淡立即爬起來抱着帝羽仔細查了一遍又一遍,得出一個結論,是完全脫力和太過疲憊所致。
他蒼白的臉上閃過懊惱和心疼之色,前面只顧着自己,讓他抱了那麽久還讓他替自己治好傷口。
将紅衣少年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墨淡翻出自己的一個儲物袋,看着上面繡着的黑蛋,不知道想起什麽,滿足地笑起來。
打開儲物袋,掏出一枚墨色镂空的圓球,掰開那枚蛋狀的小球,墨淡捏起白色的丹丸,面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色,羞澀地笑了笑。
将白色的丹藥塞入自己的唇中,飛快地印上懷中少年那紅潤的唇,靈活的舌尖挑開他的牙關,把口中化開的丹藥渡了過去。
白羽意識陷入深度沉睡,但嘗到最喜歡的熟悉味道,下意識地想要更多。
兩人舌尖相觸,墨淡動作猛地一停,臉上越發紅了些。
少年喉頭滾動咽下了那美味的丹藥,仍然有些不滿足,舌頭纏上了那仍然有着殘餘味道的外來物。
墨淡只停了一瞬,抱着人激動而羞澀地回應了過去,那人卻嫌沒味停止了主動。
墨淡也不惱,将人狠狠地親了個夠,看到帝羽睡得十分不安穩皺起的眉頭時,依依不舍地退開他的唇間。
兩人分離時,牽扯出暧昧的銀絲。
墨淡将其一一舔去,仿若嘗到的是無上美味一般,盯着那張被他親到有些紅腫的唇,又羞澀地輕輕啄了一口方放過懷中的人,将自己被扯開淩亂而髒兮兮的外衣和上衣脫下,抱着那散發暖寒香氣的人躺在床上。
白羽有些迷糊地醒來時,看到的是白花花的胸膛,觸覺在同一刻蘇醒,他也袒着胸膛,兩人溫熱的肌膚貼在一起,溫暖而舒服。
白羽猛地驚醒,什麽瞌睡、迷糊全沒了,要跳起來時,腰間一只溫熱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動作,箍住了他的腰。
白羽猛地擡頭對上了一張極美極淡的臉,如夜色般美麗的眸中蘊着微光般溫馨、淺淡的笑意。
發生了什麽?白羽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