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情難自禁
在墨淡暴怒的力道之下,少年的衣衫一片完好,只是讓胸前衣襟有些淩亂,露出大片同樣爬滿豔麗紅痕的雪白胸膛,充滿情色、旖旎的堕落美感。
只有他撕別人的衣服,沒有人能撕掉他的衣服,白羽面無表情道出手抓住墨淡的手腕,将其從自己衣襟上扯下,冷聲道:“師姐請自重!”
墨淡淡色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起,青白一片,墨眸中像是凝聚着烏雲一般,陰沉沉一片,他猛地撲了上去。
沖撞的力道極大,衣衫淩亂的紅衣少年被他壓在身下。
“你昨晚在哪裏?和誰在一起?誰對你做了那種肮髒的事情!”墨淡眸中燃燒着旺盛的怒火,竭力維持最後的理智與冷靜,在身下的人落地之時,他伸手化解掉觸地的力道。
白羽愣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上看着極為糟心地暧昧紅痕,立即明白墨淡誤會他跟人做了不和諧的事情态度才會猛然轉變。
黑化真男主果然極為厭惡那等歡好之事,視其為不容于世的肮髒、龌龊之事,以至于如此憤怒、厭惡。
那片白皙胸膛上的痕跡刺痛了他的雙眼,被他放在心尖上不舍得碰一下那麽幹淨、美好的人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人碰觸,被人玷污!
“我昨天回家了。”白羽答道,絕對不能讓墨淡誤會,要知道雷文裏面被黑化真男主撞破奸情的人都被殘忍地折磨而死。上次一起去天魔山脈,魔族的繁花妹子提早領了便當以及僞男主時不時被掏腎來一發,他直覺這一定是墨淡幹的。
不管是提前領便當還是掏腎,白羽都是不想的,一定要說清楚,不然下一刻一定會被當辣雞處理掉。
“我和我父親在一起。”白羽又補了一句以示自己的清白和無辜,父親什麽的更能彰顯他沒做任何不和諧運動,而且帝羽對流瑤的回答是父親,兩人頂着兩張差不多的臉,以他師父的性子在別人面前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承認他們是父子關系。
“父親嗎?”墨淡怒極反笑,不知想到了什麽,鮮豔的血液順着唇角淌下,墨色的眸子猩紅一片,皮膚蒼白,若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他被暴虐的殺欲折磨得欲要發狂,氣得一口咬在白羽精致的鎖骨上,“你父親竟然對你存在那種肮髒、惡心的心思!”
白羽瞬間想明白墨淡話中的意思,黑化真男主在申屠世家活的連狗都不如,他的母親見他長得不錯還存着讓他勾引他基佬父親讓他身敗名裂的心思。
想通這一層,白羽立時冷下臉,将壓在他身上的人掀翻在地,整個人猛地壓上去,特意力院落的結界又遠了些。
院內還有他師父派來的四個無臉仆人,昨日的警告和教訓讓他完全不敢再讓他師父看見和男人在一起亂搞,哪怕只是單純地你壓我我壓你。
墨淡沒有反抗,他的目光凝在被他咬出血海混着自己血的傷口上,垂下的眸子中一片懊惱與愧疚,他沒想傷害他,只是太生氣用牙磨了磨那層白皙的肌膚。
沒想到他會突然掙紮,只是害怕他離開,下意識地咬了上去。
白羽坐在墨淡的身上,雙手壓着他的肩膀,冷着臉道:“別以你龌龊的心思侮辱我父親!我做錯了事情,父親用鞭子打了我一頓而已。”
若這個撕他衣服還咬了他一口的人不是黑化真男主,他早就把人扔到亂葬崗去了,他不容許任何人侮辱他師父,哪怕是他避之不及的真男主!
“你們!”驚訝而複雜的男聲傳來。
白羽擡頭望去,僞男主申屠天稷面色頹唐眸中全是不敢置信地站在不遠處望着他們兩人。
與此同時,一雙冰涼而修長的手立即将他被扯開的淩亂衣襟合上。
“羽師弟,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不好吧!”申屠天稷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甘,喉嚨中一片苦澀,他斟酌着道,邁着有些艱難的步伐站在階梯之下盯着那兩人。
容顏美麗身體嬌弱的少女被衣衫淩亂的紅衣少年壓在身下,兩人之前像是在做調情的前戲,像是極為激烈的樣子。
一想起帝羽那雙修長漂亮的手指在他身下壓着的美麗少女身上撫摸,撩起起那女人的情欲與動聽的呻吟,他就一陣心煩意亂。
墨淡那種類型的女人正是他以前最喜歡的那一款,但此時在他看來卻極為不順眼,甚至想殺了那個女人!
在元木王朝都城被禁足的那一晚,他是特意違反規定出門,以他如今在第一修派內門的身份,一般弟子都會與他交好,對他這種乘夜色出門獵豔的行為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傳到師長耳朵裏便會留下極為不好的印象。
然而,他明知道有潛在的隐患還是這樣做了,将單獨的一張床留給那個女人,更是存着對帝羽冷淡點,他便會主動貼上來的心思。
申屠天稷一直在反省自己因那個紅衣少年的反常之處,第一次見面時他便對他有好感,對于從來不跟兄弟分享的女人都能跟他分享。
在看到他不着痕跡的讨好時,他心裏是極為受用的,甚至比修為提升還高興,他也樂意順從他,讓他跟在自己身邊。
他在痛定思痛後終于得出一個結論,帝羽對于他就像寵物,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劃分到所有物的範圍。
他只是一個漂亮的寵物,你對它越好,它便恃寵而驕,不把你這個主人放在眼中,只要故意冷落上一段時間,他便會立即腆着臉哭着貼上來,求饒和求原諒,希望主人再次疼寵他。
但現實再一次推翻了他的認知,申屠天稷生平第一次嘗到了嫉妒的味道,還來不及重新定義帝羽對他的意義,他壓着火氣提醒道:“羽師弟,這是在門派裏面,你應該注意些影響,直接在門口臺階上行歡好之事成何體統!作為師兄應該給師弟、師妹以身作則!”
白羽笑了,真是冠冕堂皇、義正言辭的話,那個不要臉、暴露狂在光天化日之下随便和後宮妹子啪,和狗啪的人是誰?
躺在地上沒動的墨淡從懷中掏出疊得整整齊齊的帕子将帝羽鎖骨上他咬出來的傷口小心擦拭,聽到申屠天稷的話,蒼白的臉上泛起絲絲緋色,正待給他抹上藥膏。
“申屠師兄貌似沒資格說這種話吧!情難自禁!”白羽冷嘲了一句,旋即利落地起身,反手奪過墨淡手中的紅色手帕,将自己鎖骨上的血跡擦了擦,毫不留情地将手帕扔在墨淡的臉上。
被人誤會,帝羽說情難自禁時,墨淡莫名地紅了臉,明知道他話裏并不是那個意思,卻忍不住多想。
申屠天稷臉上驀地一白,他确實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站在階梯之上顯得高高在上的紅衣少年,他的眉眼間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眼角上挑,神色傲慢、張揚,目光涼薄,笑容嘲諷。
這樣一種難以讓人心生好感的神态,在他做來卻別具風情,申屠天稷感覺到整顆心髒像是活過來似的,跳動地飛快。
從這一刻起,有什麽變了,他不再執着于以前那個對他不着痕跡讨好溫柔的他,被他視作寵物一般只要聽話就好主人可以大方原諒的他。
白羽只是睨了申屠天稷一眼,沒有絲毫留戀無情地轉身,豔麗的衣衫飛揚。
身後猛地被一個充滿丹藥清香和血腥氣的人給抱住。
“我錯了。”墨淡軟着聲音在帝羽耳邊道,在兩人身周張開一張隔音結界,為顯示親密還以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他皺了皺鼻子,吸了一大口帝羽身上的暖寒幽香,“你身上有讓人厭惡的雄性精液味道。”
白羽的身子猛地一僵。
“你剛才是不是遇到了申屠天稷在與公狗肮髒地交媾?”墨淡問道。
不習慣與人離得如此近,白羽掰開墨淡環在他腰間的手,轉過身,墨淡擁有極為高明的隐匿氣息與蹤影手段,他不确定僞男主上狗時他是否在場,白羽冷淡地睨着他。
墨淡淡色的唇角挂着讨好笑容地道:“你身上的雄性精液味道和申屠天稷身上的一樣,申屠天稷身上有公狗的味道,我聞過了,申屠天稷在和女人交媾時,他身上從來沒有雄性精液的味道,只有在有公狗氣味時才會有。”
墨淡皺着眉頭覺得還不夠,一副純良的樣子,“他對女人只插不射,只愛上最野的公狗,我親眼見過,那麽髒髒的一個人我們不要理他好不好?”
僞男主埋藏最深的秘密就這樣被黑化真男主提前揭穿了,白羽審慎的目光掃了一眼看上去極為正常若清純少女的墨淡,心內的警惕更甚。
對于墨淡告訴他這些話的用意,他完全摸不着頭緒,要種子島在雷文原劇情中,黑化真男主可是面無表情極為嫌惡和嘲諷地說出這個真相,然後送聽完真相的人殘忍領便當。
“這是申屠師兄的私事。”白羽極為保守地道。
申屠天稷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女人以極為親密的姿态接近帝羽,兩人耳鬓厮磨,以隔音結界阻隔兩人之間的私密情話,妒忌的情緒越來越明顯。
當看到紅衣少年推開那個不要臉貼上去的女人,随後單獨進門後,申屠天稷松了口氣,帝羽似乎沒有那麽喜歡那個女人,不過是像他一樣,只是一種有用的需求,各取所需。
他目光平淡地凝視着曾經最喜歡那種類型甚至動過心将其收歸剩下的女人,不過是一個倒貼的不要臉女人,私下裏手段隐秘些處理了就好,免得礙眼!
墨淡站在臺階高處高高在上地望着那個身上陰郁的男人,目光掃過他的腰間,隐在袖中的手指緊了緊,冷淡地走下臺階與其擦身而過!如此肮髒的賤貨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想起墨淡說他身上有異樣而惡心的味道,白羽整個人都不好了,立馬将衣服脫了洗了個澡。
溫水浸泡過的身體有些懶洋洋的,白羽攏着有些松垮的衣襟出房門。
一到黑色殘影從院門口閃過,直沖他這處來,一個濕漉漉的白色東西被放到他面前。
“樂正辰?”白羽盯着那個狼狽到極點,紅腫的臉泡脹了水似乎不大能認出來的少年。
“咳咳……”樂正辰痛苦地咳出了許多水,水裏有綠色的海草以及小蝦和小魚之類的。
趴在地上極為狼狽的少年擡起頭,猛然看到站在陽光下周身帶着水汽,頭發濕漉漉的紅衣少年。
“帝羽師兄,你也被沉了海嗎?”樂正辰神智仍有些不大清晰,痛哭流涕聲音沙啞地道。
白羽将衣襟整理整齊,完全不想再被他師父誤會,用腳踢了踢地上哭得不能自己的少年,“你腦子進水了?”
“是進水了。”樂正辰哭着道。
“把他洗幹淨再帶到我面前。”白羽吩咐道。
恭敬地站在一邊無臉的黑衣男仆領命拎着樂正辰下去,白羽在花廳坐着,泡了一壺熱茶。
少年修長的手指撚着一片赤色的鳳凰花瓣在茶水中輕輕晃了幾下,此花雖然嘗起來極苦,但勝在安神、靜心、固本。
白羽将被茶水溫過的花瓣塞入唇中,皺着眉頭在嘴中細細咀嚼那苦澀的味道。
終于咽下花瓣後,白羽舒了一口氣,他總算直到他師父為什麽總是吃如此苦澀的花瓣,因為冷靜。
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處在心理陰影狀态,想靜一靜又繼而經歷僞男主哔——狗,再接着被真男主撕衣,極為糟心一直停不下來,終于被苦澀的味道靜了下來。
舌根上的苦意經久不散,白羽有些意動,想到被他放在儲物戒深處那個審美極差繡着黑色雞蛋的儲物袋。
丹藥的味道在唇間化開,再次嘗到久違的美味,只要嘗過一次便不會忘記,白羽愉悅地眯了眯眼,感覺有些停不下來,又塞了第二枚。
系統在白羽腦中輕聲笑了起來。
“小衣衣,你笑什麽?”白羽心情很好地道。
“宿主開心我就開心啊,我可不像無情又冷漠只對我渣的宿主,只有我不開心時才開心。”系統無奈地道,“第一次聽到宿主主動叫我小衣衣呢!”
被說渣的白羽不服,又塞了一枚,“我有對你渣嗎?我有對你拔屌無情嗎?”
“宿主,你是連屌都不肯給最愛你的我那種渣!”系統深沉地總結道。
“我只是對你全程冷漠而已。”白羽冷笑。
新換了一身白衣的少年從門口走進來,眼神有些迷茫,像是不知道身在何處似的。
白羽執起玉壺倒了一杯茶推過去,溫和地道:“喝杯茶壓壓驚。”
那日他師父只是客氣地說了一聲送客,黑衣無臉男仆無條件執行,他覺得他師父只是命令他把人扛出去而已,最糟糕的結果不外乎是被當辣雞扔一回。
但以樂正辰現在的精神狀态來看,似乎整個人精神都出了問題,他完全不知道他那個看起來溫柔實則鬼畜的師父對樂正辰做了什麽。
樂正辰呆愣愣地坐在椅上上,白羽把茶擱在他的手上,“喝一口試試看?”
“好燙!好燙!”樂正辰捧着茶杯突然極為害怕地發抖道。
“不燙。”白羽溫柔地道,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口氣。
樂正辰順從地喝了一口,方回過神來恢複正常,他驚喜地叫道:“帝羽師兄!”
白羽淡笑着。
“我怎麽在這裏?”下一刻,樂正辰驚訝地道,他有些茫然,我記得我不是被你父親讓人從這裏扛出去了嗎?
“難道是夢?”樂正辰發現自己居然在喝茶,“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已經死掉了,先是被人沉了無限海,無數兇猛地海獸和惡魚撕咬我身上的皮肉,身上的肉總是啃完了又長,最後總算沉到海底變成了一顆石頭被熔岩炙烤。”
白羽的笑容淡了淡,被沉了海什麽的和他被拎回來時的情況相對比倒像是真的,但他師父不可能做到讓一個人死而複生的地步。
“系統,我師父是什麽修為?”白羽有些不确定地道。
“你師父不是說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合境呗!”系統懶散地道。
應該是把他扔到海裏施了讓人沉溺于無盡夢境的幻術吧,對于他師父實力,白羽并不清楚,他師父的血魂似乎是那每次在懲罰他時都會無故跑出來令人羞恥、難堪卻能吸食人修為和氣力的血藤。
白羽憐憫地看了一眼樂正辰,讓無臉黑衣男仆端上幾碟點心來。
“帝羽師兄,那天你父親沒對你怎麽樣吧!”樂正辰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猛然想到。
“沒有。”白羽用兩個字輕描淡寫地帶過,完全不提讷讷夠給他造成心理陰影的羞恥play懲罰。
“你如果做錯了事情,你父親生氣會怎樣懲罰你?”白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帝羽師兄,我說了你可別笑我。”樂正辰不好意思地道、“不會。”白羽溫笑着表示道。
“我父親要是生氣肯定把我弄進刑堂,把我衣服脫了綁起來。”樂正辰頓了頓,看了一眼帝羽的神色。
白羽心理陰影淡了些,确實是把衣服脫了綁起來。
“用板子或者細藤打屁股,肯定要皮開肉綻。”樂正辰羞恥地道,“這只是一般的小錯,若父親氣狠了的話,還有更多的懲罰,就不只是打屁股了,還要吊起來——”
他只是被帝羽光着屁股不痛不癢地拍了幾下,白羽打斷了樂正辰的話,“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白羽心內一片釋然,別人家的父親都是這個樣子,他師父氣狠了還對他如此的仁慈,根本不痛。
“你上次說要當我小弟的話要收回嗎?”白羽心情極為平靜認真地問道。
紅衣少年微微側頭,姣好的面容上含着清淺的笑意,溫柔地詢問着,樂正辰立即将自己的血魂瑤琴往地上一拍,跪了上去,以示自己的決心。
“不收回,我絕對不後悔!”樂正辰執着而堅定地道。
“好吧,我答應。”白羽收下了僞男主的二號小弟,一號小弟柳合清若不是死得早,說不定也會被他收下呢!
經過人族高層讨論,千淵秘境很有可能是用來鎮壓未瀾平原那處深淵裂縫,相當于鎮壓之印的秘境崩潰便導致未瀾平原暗獸之潮不斷。
以人族大陸頂尖修者之力構建的結界只能暫時阻隔暗獸之潮的侵襲與蔓延,積累的暗獸能量太多同樣會導致結界崩潰,因此需要不斷派弟子清理。
各大門派經過商議決定按照定期輪流的順序,由門內精英弟子帶領進入過千淵秘境的弟子清除暗獸,第一修派為人族大陸首派,首當其沖。
由本身低調輕易不現身人前又極為高調流芳風雲榜排名第一的掌教長子首座大師兄帶隊,整個第一修派都陷入難以冷靜的興奮中,無論去沒去過千淵秘境的弟子皆踴躍報名參加清理獸潮行動。
廣場之上一片喧鬧之聲,一艘比上次更加巨大、恢弘的樓船停在廣場上空。
作為第一修派的核心弟子當然不需要像普通弟子一樣在下方排隊等着登船,更何況是第一修派的首座。
無數弟子皆想見上一見那個傳說中的天才人物,翹首以盼地盯着樓船之上。
白羽身後跟着樂正辰,旁邊站着墨淡,身邊的其他弟子皆在熱火朝天地讨論首座大師兄的天才事跡以及他有多麽英俊,據說見到他的人都會愛上他,所以他才不輕易現身人前。
對于第一修派的首座大師兄,白羽有些興致缺缺,不過是一個會被他娘為追求真愛任性發便當的炮灰,還有什麽見到他就是愛上他的言論,他是萬分不信的,不禁有些懷戀已經死掉的八卦小能手柳合清。
“羽師弟,我會變得更強!總有一天會讓所有人都仰視我!”申屠天稷走到帝羽身前,鄭重地道,唯有将所有人踩在腳底下,這個紅衣少年就只能注視着他。
申屠天稷眸中燃燒着強烈的征服欲,他要征服這個不受掌控的漂亮到妖孽的傲慢少年。
一個紫色的身影從樓船之上一躍而下,他沉穩地落在密集的人群中,站在聚在一起的幾個人之前。
紫色的華貴衣衫,如劍如松的昂藏背影,這個長身玉立的英俊男人和傳言中流芳風雲榜第一的天才他們首座大師兄的描述相同,頓時在人群中激起巨大的轟動。
劍眉星目、氣勢不凡的英俊高傲的男人盯着那容顏殊麗、精致的紅衣少年,有些別扭地喚了一聲,“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