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假期的生活很平靜,他們每天重複着相似的事情。
米盛從前是夜行生物,現在漸漸被陳星澤掰成了正常作息,在陳星澤的照顧下,他的身體恢複得很快。陳星澤專門搞了個體重秤放在屋裏,每天都要給米盛過稱,看着體重數字一點點增加,他很有成就感。
養傷的那段時間也是米盛最低迷的時候,情緒波動很大,像第一天半夜嘔吐這樣的事頻頻發生。米盛偶爾也會失眠或做惡夢,他難受的時候會去找陳星澤,很多次陳星澤明明一個人入睡,可早上醒來卻發現米盛躺在身邊。
陳星澤覺得這種畫面很溫馨,大概是因為每次米盛都朝向他睡,一眼過去就能看見乖巧的睡顏。
如果天氣好,光線充足的話,陳星澤會懶在床上看米盛的臉。不過米盛意識敏感,往往看不到幾分鐘就會睜開眼睛。
這天也一樣,米盛在陳星澤的注視下睜眼。剛醒的他有點迷糊,視線游離了一會才落在陳星澤身上。
“幾點過來的?”陳星澤小聲問。
“三點多吧……”
米盛往陳星澤的懷裏埋,陳星澤先将米盛的左臂調整好,放到自己胸口,然後才抱住他。陳星澤發現自己很喜歡撫摸米盛的背,而米盛似乎也喜歡被他這樣碰觸。
“怎麽了?”
“做了個夢。”
“噩夢嗎?”
“不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
米盛離陳星澤太近,輕輕的聲音也被放大了。“我夢到以前了……三年前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那天,你還記得嗎?”
陳星澤點頭,即便他刻意回避,也忘不掉那段混亂的歲月,他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還明白了很多。他陷入回憶,米盛抓住他的手。“你在想誰?”他擡頭看他,“在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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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誰。”
米盛靠得更近了,他眯着眼,好像在檢查陳星澤有沒有說謊。陽光下,陳星澤看到米盛眼角細細的紋路。他明白他的意思,抱住他說:“真的,沒有想誰,都過去了。”
米盛依然有些不情願,但沒有再追問,躺回陳星澤身邊。陳星澤想轉開話題,他趴在米盛身上聞了聞,說:“你怎麽一直都這麽香。”
“是麽。”
“嗯。”
米盛神色慵懶。
“喜歡嗎?”
陳星澤傻笑點頭。
米盛看着他的笑容,慢慢将手伸到薄薄的被子下,頗有深意地摸上陳星澤的腰胯。陳星澤感覺有些癢,“別動……”米盛動作放緩了,可沒有停。漸漸的,癢轉化成了躁動。陳星澤察覺自己身下快要變形了,心叫一聲不好,想要撤退,不料米盛緊緊箍住他。
“喜不喜歡?”
“我……”
米盛的手慢慢摸到陳星澤的性器上。
“啊!”陳星澤不出意料地叫了出來。隔着兩層布,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他瞬間硬了。他大腿夾緊,使勁往後躲。“米、米盛……”
米盛摸着陳星澤,自己臉也紅了,他拉着陳星澤的手摸向自己的內褲。陳星澤膽子小,手攥成拳不敢碰,米盛就引導他向上,摸進薄薄的睡衣,慢慢舒展他的手指。陳星澤的手一碰到米盛的皮膚,什麽都忘了,他展開手掌,輕輕撥了撥米盛的乳尖,硬硬的。
“啊……”米盛被摸得身體彎曲,他眼眸如水,朦朦胧胧,抱住陳星澤,更用力地攀附在他身上。米盛自己也勃起了,他的長腿伸到陳星澤兩腿間,用大腿根磨蹭陳星澤。
這個角度能兼顧陳星澤整根陽具,包括那兩顆松軟的囊球。陳星澤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呼吸越來越重。他的手不停撫摸米盛的身體,越摸越往下,最後終于試探性地碰了碰米盛的內褲邊。
米盛唇瓣撥弄陳星澤的脖頸,像是鼓勵。在經過幾次貌似不經意的碰觸後,陳星澤的手終于顫抖地覆在米盛的下體上。
米盛呻吟出聲,像渴水的魚。
那是源于本能的吸引,在邁出第一步後,陳星澤的反應比米盛期待得更為強烈。他猛地将米盛抱在懷裏,手撥開他的內褲,握了上去。
“我、我幫你弄出來……好不好?”
米盛不看他,在他懷裏輕輕點頭。
“我沒幫別人弄過,快慢如果掌握不好你跟我說。”
陳星澤用平日自撸的頻率幫米盛弄,米盛并不忸怩,發出動情的聲音,那模樣刺激得陳星澤渾身細胞都在沸騰。
最後關頭,米盛扶着陳星澤的手,加快頻率,又停頓了幾秒,陳星澤感覺手裏的性器小小抽動了幾下,便射了出來。“啊……”陳星澤和米盛額頭都出了汗,米盛皮膚白,眼睑下面紅了一片,像醉酒,也像暈開了胭脂。
他們對視着,陳星澤有些入迷,直到米盛的手放到陳星澤還高昂的胯下,陳星澤才醒悟過來。
“我、我去拿紙巾。”
米盛拉住他的胳膊,看着他,在确定止住了他要走的念頭後,收手,坐起,脫掉了睡衣。
盛夏時節,暖陽普照。窗戶半開着,有微風吹入,撥弄着薄簾。
米盛脫完衣服,保持着跪着的姿态,将陳星澤的內褲褪下,附身下去。
陳星澤終于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握住他雙肩,聲音發抖。
“你胳膊還沒好呢……”
米盛低着頭,陳星澤看到他消瘦的背。
米盛輕聲問:“是第一次嗎?”
陳星澤緊張得說不出話,米盛擡眼,笑着說:“是第一次吧,給我吧,好不好。”
陳星澤愣着看了他好半天,覺得那笑容說不出的可憐,他深呼吸,把米盛抱在懷裏,說:“好,但你要答應我以後多吃一點。”
他把米盛笑得那麽引人垂憐的原因歸結為他太瘦弱了。
“我是第一次……真是第一次,哪裏表現不好你就告訴我。”陳星澤看過不少gv,但真槍實彈還是首次。米盛脫下褲子,将身上的薄被掀開,從床頭櫃裏拿來一管蘆荟膠。
那是之前陳星澤買的,米盛之前陪陳星澤做飯時被油濺了,他屬于疤痕體質,好久都不愈合,陳星澤就買了蘆荟膠給他塗。如今米盛用它做潤滑劑,自己松後庭。
陳星澤看得面紅耳赤。
“這個行嗎……”
“行。”
陳星澤着迷地看着米盛的身體,像等着吃糖的孩子,一臉蠢相。米盛放開手,招呼他,陳星澤宛如卡頓一般支支吾吾:“可、可、可以了?”
米盛長腿翹起,勾住陳星澤的腰,陳星澤再也忍耐不住了,摸了摸那穴口,緩緩進入。感受到自己的陰莖一點點被吞入,陳星澤整個腰腹都因激動而發麻。等到完全被包裹住,更像是升天了一樣,陳星澤幾乎立刻就抽插了起來,由慢到快,渾身充斥用不完的力氣。
身下人有着平坦的身體,胸口兩粒小小的乳尖因為情欲脹滿。明明是屬于雄性的軀體,卻又暗藏柔媚,常人眼中那些別扭的存在,都讓陳星澤興奮不已。
米盛忘情地叫着,他的聲音進一步刺激着陳星澤的感官,他覺得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理性全無,只顧着滿足欲望。
窗外鳥兒叽叽喳喳,對面樓裏依然傳來京胡的聲音,鳥兒們在大樹上落腳,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均是人世煙火。
不知過了多久,陳星澤終于射了出來。床單早就被汗水打得潮乎乎的,陳星澤趴在米盛身上,氣喘籲籲。
米盛用手順着他的頭發,這個動作讓陳星澤心裏竄出一股莫名的感動。
“米盛……”
“嗯。”
“你喜歡我嗎?”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陳星澤眼眶一熱,差點哭了。
緩了好一會,陳星澤終于平穩了情緒,他起身,打量着米盛,說:“你真好看……”
米盛本是過盡千帆的人物,可此時被少年赤裸裸地盯着,宛如處子一般紅了臉,偏向一邊。
“不好看吧。”
“好看。”
“我老了。”
“誰說的。”
“你說的。”
像是秋後算賬,米盛扭過頭看陳星澤。
“你說你到我這個年齡的時候,我就四十歲了。”
陳星澤驚呆了,“這都多久的事了!我算算……”他掰手指頭算,“五年了吧,您還記着吶!”
米盛翻他一眼,陳星澤欲哭無淚,緊緊抱着他。
“我錯了,錯了好不好祖宗。”
米盛躺在他的懷裏,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兩人膩歪了一會,陳星澤喃喃道:“不過都過去五年了,時間好快啊,都沒什麽感覺呢……”
米盛捏了捏陳星澤的臉,起身下床,陳星澤連忙在旁伺候着。
“我先把洗手間打掃一下你再用吧!你去沙發等一下……渴嗎?我給你倒點水!哎你先等我打掃一下啊!”
樹上的鳥兒飛走了,仿佛受不了聒噪的聲音。
假期的生活很平靜,每天都重複着相似的事,這天稍稍出了點茬子,米盛成了陳星澤的男朋友。
之後他們又開始重複類似的生活,只是裏面添加了香豔的環節。
假期過了大半,米盛的石膏終于摘掉了,打彎打得太久,胳膊一時伸不直,陳星澤努力幫他複健,大概又過了一周左右,米盛便恢複得差不多了。
某日清晨,陳星澤睡夢中醒來,發現米盛不在身邊了。米盛通常睡懶覺,很少早起。陳星澤揉着眼睛來到客廳,看到米盛正在鏡子前整理儀容。他穿戴整齊,頭發抓至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米盛臉小,骨形好看,裝備着這種考驗人的發型,優勢一覽無餘。
陳星澤好久沒有見到這麽清爽的米盛了,問他:“怎麽起這麽早啊,要幹嘛去?”
米盛系好扣子,來到陳星澤身邊,陳星澤聞到他身上擦了香水。米盛撫摸着陳星澤的臉頰,說:“我去處理點事情,你回去睡吧。”他仰頭獻了一個吻,“我今天晚點回來,不用等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