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

第7章 chapter 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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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沮喪地想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并未改變什麽，因為那天之後陸沉似乎變得很忙，你們很少再見面。他讓你安心在這裏休息幾天，其他事情他來處理。

這裏的生活痕跡并不重，想來只是陸沉的住處之一。

你乖乖在這裏呆着，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發呆，偶爾會繼續寫寫你記得的劇情，梳理時間線。

陸沉讓助理為你送來了一部手機和一些日常産品。

你打開手機，發現通訊錄裏只有一個聯系人，而那個人是陸沉。

你因為他又一次疏離而失落的心便很沒骨氣地重新一點點鮮活起來。

你通過號碼和他在社交媒體上成為好友。你看了他的所有動态，意外的是，裏面的內容并不多，大概隔半年才會發一次，是一些摘錄的句子或随手拍的圖片，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你心下一動，猜想他或許并沒有和女主走得很近。

那麽，這是不是意味着，未來也并非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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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陸沉的時候你窩在影音室的沙發裏看一部歌舞愛情電影。

是抽屜裏找到的影碟。

全英文的，你看得一知半解。

身後傳來細微的響動，你回過頭，看到了九天零十三小時二十六分鐘沒有見到的陸沉。

影音室很暗，只有投影屏朦胧的光。

“抱歉，打擾到你了嗎。”

你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麽，最終說了句：“你回來了啊。”

過了一會，陸沉才嗯了一聲，過來在你身邊坐下。

你們在昏暗的影音室共享相同的時光，這樣的下午太過美好，美好得有點不真實了，你緊張得身體僵硬，心跳震耳欲聾。

陸沉應當是察覺了你的緊張，他和你說話，和你讨論電影。

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如實說你英語一般，有些細節其實沒有看得很懂。

“原來是這樣，我已經看過一遍這部電影了，如果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或許可以幫你解答。”

他為你解釋大段的獨白，與主角的聲音重合為你同聲傳譯經典的臺詞，他的聲音如弦音流瀉，如果可以，你希望這部電影永遠不要結束。

漸漸的，你放松下來，抱着沙發枕和他分享想法。

劇情其實挺套俗的，但配色與用光卻讓每一幀鏡頭都異常夢幻。

主角在歌聲裏靠近，親吻又争吵。

你大概想不到，前面近兩個的時間裏讓你內心并無波瀾的影片，卻在最後的二十幾分鐘裏讓你哭的稀裏嘩啦。

久別重逢的舊人身邊陪伴着新的家庭相遇在過去一同取下名字的小酒館。

他們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他們相望着，熟悉的琴音響起，喚醒過去相愛的時光。

他們在每一個許下約定的地方共舞，像是要彌補沒有彼此的後半生。可一曲終，又只能回到現實。

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沒有共舞，也回不去曾經。

你直到片尾曲結束也收不住淚，你自己也沒想到為什麽會哭成這樣。聲音機器細微的嗡鳴聲裏陸沉安撫地攬着你的肩：“他們最後也很幸福不是嗎，實現了夢想也有了陪在身邊的愛人，即使不是曾經那個。”

“我知道，我只是...”你很難說清那是怎樣的感覺 “我只是覺得他們愛着對方，但是卻因為一些選擇而自此一別兩寬..…為什麽不再等等呢…或許就能破鏡重圓。”

“是嗎，”陸沉輕聲說，“我覺得這樣的結局也挺好的，人不能總是什麽都想要，選擇也意味着放棄，碎鏡難拼湊，又或許，即使拼湊好了，也難保愛情不會在日複一日的枯燥裏被磨滅。”

“不是的，”你知道他會這樣想，但你像是一個急于争辯卻找不到論據的人，只會簡單的反駁，“這個世界上也有長久的愛情的。”

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說 “是嗎。”

你望進他的眼睛裏，認真的說：“是的。”如果對象是你的話。

陸沉怔忪了一瞬，過了一會，才轉過臉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