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然而,還未走出五步,公子蘇就覺得眼前一黑,手腳俱軟,直接失去知覺,倒了下去。江璇鳳将他接了個滿懷。笑容中頗有些冷意,皮笑肉不笑,「難道你不知道,花樓裏的人,都擅長用藥麽?」
江璇鳳将公子蘇打橫抱起,直接抱進暗室,将他衣服脫了,竟也不讓他先清醒,直接分開他的臀,拍拍他的下頭,解了自己的褲頭進入他,幾乎盡根沒入。
銷魂之處立刻裹着自己,江璇鳳眯起鳳眸,長舒了一口氣,真是舒服……壓到公子蘇身上,江璇鳳開始挺動了起來。
公子蘇皺眉,眼睛卻睜不開,神識混沌,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夢境,而這個夢境,還有些可怕,後頭十分疼痛,還有激烈的快感,疼痛和快感一起讓他眼神迷蒙,同時,也讓他難過萬分。腸子都似被攪動起來。
低聲呻吟着,眼角滑落些淚水,怎麽也掙脫不開疼痛的夢境。
江璇鳳捉着弱軟無力的雙腿,狠狠在昏迷着的公子蘇體內宣洩過一次後,只覺得全身舒爽,這一遭比從前奪了公子蘇的第一次甚至都還要舒服。不單純是情欲,更加是征服。
上了一次後,才給公子蘇嗅了那迷藥的解藥,公子蘇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後頭的痛楚,讓他一愣,随即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璇鳳微笑着拍拍他的臉頰,将無力的他扶上木馬,讓他坐到上頭,同時,又把木馬旁邊的繩索鐵鏈都取出,将他整個人纏繞上去。
木質的陽具冰冷而光滑,十分硬,公子蘇坐上去後神情有些痛苦,不由嗚咽出聲,想要掙紮。「你……啊……幹什麽?」
「不幹什麽……」江璇鳳輕聲道,頗有些涼薄,他哪管他多少痛苦?他滿心滿懷都是想着,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敢耍弄自己?哼!他不先将他玩得半死不活豈非對不起自己?
搖起木馬,公子蘇身體前傾,抱住了木馬的馬脖子,随着木質的器物晃動,那東西又冷又硬,穿刺着他的身體,眼淚吃不住從眼眶中不停滑落,就像珍珠一樣一顆一顆砸在地上。「哥……」
此時,他唯一的依托,也就只有簡衣寒了。
江璇鳳聽見他那一聲哥,怒氣上頭,險些一一掌打到他身上,好不容易調整下來呼吸,江璇鳳加快了木馬的搖晃速度,欣賞着公子蘇在上頭難耐,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的情态。
名器體質,不愧為名器體質,不到一刻鐘,公子蘇的神情便開始迷離,緊接着便洩了出來,面頰潮紅,兩眼潋滟,哪裏還見之前分毫的痛苦?
江璇鳳分開了他的臀,撫摸他吞入那木馬陽具的後穴,指尖撫摸了下那被撐開的褶皺,輕吐一口氣,硬生生從中間擠開一塊地方,探入手指。
公子蘇悶哼一聲,平視地面的眼中有幾分憤怒,悲涼,還有說不清楚的寒冷,就像身處暖夏,心卻在寒冬冰川中放着一樣。後頭是前所未有的疼痛,心也像被幾十根針紮着一樣,不停刺痛,江璇鳳,竟然會是他曾經喜歡的人。
難道自己,真的是以貌取人的人?他除了容貌長得好看之外,哪裏還有值得自己喜歡的地方?
江璇鳳此刻已在木質陽具和公子蘇穴壁中間壓入了兩根手指,第三根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去,公子蘇身體顫抖,他雖然是名器體質,但此刻渾身僵硬,能進入這兩根手指,恐怕也已是因為天賦異禀了。
江璇鳳明白手指能做到的擴張恐怕已是極限,将公子蘇背上的頭發撥到一邊,喃喃道:「這是你自找的……」
扶着自己的性器,抵住那處,狠狠進入。
刺啦一聲如裂帛聲響。
公子蘇哀叫一聲,眼前一黑,連抱着木馬脖子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身上立刻出了一層冷汗。
他……後面從來沒有……進去過這麽大的東西……
江璇鳳緩緩搖晃着木馬,自己不需要挺腰,只要木馬與公子蘇動就行。剛進入就被如此搖動。公子蘇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置身于火烤地獄一般,身上出的汗更加細密,甚至融合成水珠化為水流流了下去。牙關咬了又咬,最終在江璇鳳全部進入時,顫抖着道:「江璇鳳,我總有一日,要将今日之辱,報複回來……」
江璇鳳手握上他的腰,唇邊露出笑意,在他肩背上印了個吻,仍舊與木質的陽具一起進出他。
「我等你……」
纏綿之語,竟似從風中飄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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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也許改變的,只是他的身份,還有受到的待遇。
公子蘇被江璇鳳下了藥,武功使不出,而江璇鳳也似乎因為知道他并不喜歡自己,所以多番示好,想要将他的心偷走。他此次認真,可說是前所未有,連住處都讓公子蘇同他一起分享,赤館裏一衆小倌都感受到了威脅。尤其是沅公子。
「素公子回來了?」沅公子給公子蘇準備了點心——雖然是廚房烤制的,同小玄一起來探虛實。「這是我讓廚房做的梅花糕,很香呢,素公子這幾日吃食少,還是莫要餓壞自己的好。」
江璇鳳對人,向來是,心到了手,人也沒了興趣,就像沅公子小玄他們一般,雖然身在赤館,然而受到江璇鳳寵幸的幾率還是很低的,江璇鳳當然是偷新人的心了,他們的話,也就沅公子,因為之前是花魁的料子,比別人也只稍微多了一兩次。
但是,在下一波新人将他們這批人完全換掉之前,怎麽說也還是能有機會和江璇鳳繼續歡好一段時間的,江璇鳳将精力投注在本來應該沒了威脅的公子蘇上,這讓他們都鳴響了警鐘。
「你放心吧。」公子蘇淡淡地道,「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會對你們親愛的閣主動心的。」
公子蘇哪能不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他可憐這些小倌,有誰天生願意到小倌館讓人作踐的?不過是時不待我,命道不好而已,但是看他們只想着為個男人争風吃醋,又讓他無比煩躁,想将他們罵醒才好。
沅公子面上浮起了可憐之色,道:「我……我不是想向你示威,也沒想警告你……」
公子蘇咬了口點心,道:「嗯,我知道,多謝你的東西了。很好吃。」
沅公子看他一臉平淡,猶豫了一番,咬咬牙,又道:「素公子,你若是真的想讓閣主不喜歡你,你應該,要順從他才是。」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一點,公子蘇能讓江璇鳳起興趣,也許就是因為他忤逆了,反抗了,可是……自己沒那個演技,也不敢違拗他,江璇鳳能讓他從花魁變到販夫走卒都可以侮辱的小倌,輕而易舉。如果故意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沅公子心知,江璇鳳絕對會識破他。
公子蘇嗤笑一聲,道:「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他根本就是吃飽了撐的,欠虐。可是我之前用這一招還好使,我現在裝作順從他,他還會信麽?」
對他好時他不喜歡,算計他後,他竟然還上趕着來讨好他。
雖然……
公子蘇隐隐明白,不像沅公子以為的那樣,江璇鳳喜歡的實際并不是別人的忤逆,而是鬥智鬥勇的過程。想來皇宮中,這一代也沒什麽争權奪利的事,他恐怕是無聊了,而自己給了他點刺激,于是他便來找尋更大的刺激了。
這種喜歡,應該也并不是動真情吧。
公子蘇有些出神地想着。
若是他真的能喜歡自己,幾年前也就喜歡了,何必到如今……
江璇鳳從門外走進,見到沅公子與小玄也不稀奇,沅公子與小玄向他行禮,他親親他們的臉蛋,笑着與他們溫存一陣後,便讓他們先下去。
公子蘇咬着糕點,眼神平靜地看他同他們親熱,十分平靜。他心中仍有酸意——想必是感情之事,并不能輕易地就水過無痕,但是,他卻能控制住。日後他尋妻子或是另一個男子作伴侶的話,定要那人只有自己一個才行——之前有別人他不管,但和他在一起之後,絕不允許他和另外的人在一起。
江璇鳳一直在注意他,見他如此,又不由自主煩躁起來。
公子蘇仍舊沒愛上他!他看見他和別人在一起,從來不吃醋。而在與他歡好時,他用盡手段令他短時間內高潮數次,他卻仍然哭喊着「哥」這個字,簡衣寒……難道真的比自己好麽?
發現江璇鳳眼中的陰郁,公子蘇默默加快了吃糕點的速度,等把最後一個梅花糕吃進肚子裏,公子蘇才開口道:「江閣主,我想回家了,你是不是該給我解藥了?」江璇鳳給他下了藥,讓他功力不複之外,出了這赤館也會中毒,這讓他十分郁郁。
江璇鳳看他一會,微笑道:「不急……不急。」
公子蘇皺眉道:「你把我困在這裏,我哥哥會擔心我,而且……我要回家!」他答應過簡衣寒不讓自己出事的,現在卻好像……出了事。公子蘇明白簡衣寒的性子,如果自己消失太久,怕自己吃了虧,簡衣寒絕對會出面,江璇鳳再怎麽說也是二皇子,簡衣寒雖是皇親國戚,寒異山莊勢力也不可小觑,但對上他,有了這樣一個敵人,總不是件好事。
江璇鳳道:「你想回家?可以,把鳳鳴宮還來,你把它還來,我就讓你回家。」
公子蘇冷笑一聲,道:「鳳鳴宮本來就是我的,哪有‘還’之理。」何況……江璇鳳又小心眼又記仇,他可不會上他的當。
江璇鳳淡淡道:「我怎不知道,它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了?」
公子蘇不想暴露身份,讓他知道自己小時候曾經喜歡過他,道:「不關你的事。」
江璇鳳眯了眯眼,掐住公子蘇的下巴,迫使他擡頭看着自己,淡淡道:「你當真以為我沒辦法将鳳鳴宮奪回來嗎?素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還給我,我只好來硬的了……」
公子蘇睜大眼睛,看他眼中的認真,目中也不由浮現出些惶恐,「……你……真想來硬的?」
江璇鳳看他眼中的惶恐,不由露出微笑,道:「不錯,你若是怕了……就……啊——!」
公子蘇忽然張開嘴,一口咬住江璇鳳的手,死活也不松開。
十指連心,江璇鳳只覺得自己手指快被他咬斷,掐住他的腮幫子強迫他吐出自己的手指,江璇鳳面上頗有陰鸷之色,「簡素!你真當我治不了你?」
公子蘇慢吞吞地道:「治我?你想治我?我好怕哦……」
血氣上頭,江璇鳳只覺得快被他氣死了!想将他狠打一頓,一時間又竟下不了手,神色幾經變換,終于冷哼了一聲,放下掐他腮幫子的手,狠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公子蘇從腰間取出個東西,長嘆一聲,道:「哥哥,我不後悔,不過……如果當初,我沒那麽傻被他騙了,現在也就不需要做這些事情了……」哪個人一生中不會做些傻事呢?但他竟然為此糾結了八年……
緊握腰間的玉,公子蘇将它放回懷裏,繼續坐下,品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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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江璇鳳,自從被公子蘇咬上那一口後,就開始生氣,他一生中幾乎從沒發過這麽大的脾氣,新人小倌他也沒興趣睡了,同幾個已調教的好的小倌做了幾次,散發的冷氣連他們這些心儀他的人,都不免害怕他。
情事中的粗暴,冷臉,還有雖然沒讓他們受傷,卻始終不說話的神态,令他們對江璇鳳又愛又怕。 有幾次,江璇鳳分明是故意在公子蘇面前同人歡愛,那淫聲穢語,令公子蘇面色更冷,心中又是氣又是痛。
他倒是如此快就轉換了局面,真叫人想不到。只不過,恐怕他心中之氣應該不必自己少吧,公子蘇頗有些幸災樂禍。
這一日,公子蘇在赤館內飲茶,一同的也就那幾個小倌,見到一人時,手指一顫,茶盞不由便摔了下去。
百曉生見到他也是吃了一驚,「他還向我問你的下落,可你為什麽會在……」
公子蘇幾步來到他跟前,道:「是你,是不是我哥哥找我?」
百曉生道:「是,簡莊主知道你出事了,但是他還不知道,你又落回了梧桐閣。」
公子蘇道:「閑話少敘,你告訴我哥哥,我很好,叫他不要輕易對上江璇鳳,他怎麽說也是個皇子,多個敵人,對寒異山莊也不好。」
百曉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寒異山莊?」公子蘇謀劃了鳳鳴宮,江璇鳳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這次叫他來,就是查公子蘇的背景,想不到公子蘇不想脫身,卻還在關心着寒異山莊。
公子蘇苦笑道:「寒異山莊是我家,我當然要想着了。」
沅公子對小玄使了個眼色,小玄便偷偷地下去了。
「我中了散功散,你可有這種藥物的解藥?」
百曉生的神色便更古怪了些,「當然沒有了……只是,你給我的那幾瓣血心蓮,除卻自己用的,我還格外做成了好幾顆解毒丸帶在身上,也許有用?」
公子蘇開心一笑,「那太好了,可以給我嗎?」
百曉生見他笑容便是一呆,傳言身懷名器的人,魅力是極其大的,尤其是破身之後,之前本就已發現在這一點,想他百曉生看過多少美人,卻還是忍不住沉迷進這樣的美色中。
百曉生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道,宮主傳我是為了什麽?」
「……」公子蘇抿唇。
百曉生道:「他想知道,你的事情。」
公子蘇看他一眼,道:「你恐怕不會對他說假話。」
百曉生道:「是。」
公子蘇想了想,道:「那你給我一顆藥,我就不生你的氣。」
百曉生一愣,不由笑道:「蘇公子做的卻是好買賣。」竟然以「生不生氣」為借口,絲毫代價也沒出的就想得到顆千金難求的藥,而他竟然,拒絕不了。
公子蘇幽怨地看他一眼,道:「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百曉生失笑,當真把一顆藥給了他,公子蘇接過來立刻吃下。
百曉生不由奇道:「你就不怕我不給你或是害你?」
公子蘇道:「你不可能害我,畢竟我有我哥哥,而你不給我的話,我只好找其它方法了,只不過要多花些時間。」
百曉生眼尖地看見江璇鳳的身影,咳嗽一聲,沒去問他「其它方法」是什麽方法,而是道:「我一直不知道,蘇少俠,你對閣主可否有動心?」将江璇鳳帶來的小玄立刻走回了沅公子身邊。
血心蓮的藥很好吃,被調配得如同糖一樣,公子蘇當真如吃糖一般含着那藥,漫不經心地道:「沒有,我要是再喜歡他我就是棒槌。」
百曉生猶豫了一下,心知公子蘇現在功力不複,是不知道江璇鳳已來的,又道,「那你……可喜歡簡衣寒莊主?」
公子蘇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是知道我和他的關系的麽?幹嘛還這麽問。」
百曉生暗道自己為何要多此一舉問這些問題,然而既然已經開頭,又不好意思停下,「蘇公子,我知道你曾經喜歡過閣主,不知道……和簡莊主比起來,你……你更喜歡哪一個?我指的是男女之情。」
公子蘇發現了不對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百曉生,你今天的問題可奇怪得多,江璇鳳雖然出去了,不過你想套我的話,還是不容易的。」
百曉生道:「我何須要套你的話?你的背景我都知道,為什麽現在要混入梧桐閣我也知道。你喜不喜歡閣主,就算不說,我也能猜到大半。」
公子蘇想了想,還真是,百曉生知道那麽多事情,他在他面前隐瞞,卻是多此一舉了,有人傾訴,幾個月來被困在梧桐閣中隐隐壓抑的心緒一下子爆發,沉默許久,才道:「我當然更喜歡哥哥,若是……若是當初我喜歡的人就是他,他喜歡的人是我,我想我們,應該能長久地在一起……」
他說着,想起這幾日江璇鳳故意在他面前同別人親熱給他看,鼻頭一酸,聲音竟然顫抖了起來。
簡衣寒對還未找到的妻子,都那麽好,想要一生中就找那麽一個人,并且不想在她之前同別人發生關系,而江璇鳳,玩弄人心不說,還多番侮辱。
為什麽……自己的眼光就這麽差呢?
那時候裝作深情,能騙過江璇鳳……是因為本來他對他的感情,就是喜歡的。雖然恨,但是還是喜歡。只是,事實證明,他的喜歡,仍然是明珠暗投。八年也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縱使報了仇又如何?一時快意過後,仍然會惆悵。情之一字,實在難說得很。
百曉生心中一驚,卻是沒想到公子蘇會說出這番話來,擡頭去看江璇鳳在的地方,卻發現那處已空無一人。
公子蘇嘆息一聲,抹去自己眼角不知何時沁出的眼淚,道:「多謝你了,我要走了。」
血心蓮的功效很厲害,他已恢複了大半功力,毒也能自發抑制,他是寒異山莊的人,聽聞鬼醫華立仙也因其師弟邀約之故逗留京都,縱使江璇鳳給他下的藥再厲害,恐怕也能被鬼醫所解。
公子蘇竟然就那麽徑直出了赤館。
百曉生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出聲攔他,若是江璇鳳想攔他,恐怕就自己出手了。
百曉生來到江璇鳳面前見禮,「宮主。」
江璇鳳看他一眼,淡淡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百曉生喉頭一動,道:「是……」
……
「簡素……公子蘇?」江璇鳳此時的眼神是完全暗着的,百曉生将公子蘇一生的事跡幾乎都和盤托出後,江璇鳳冷笑一聲,拍桌而起,「好一個公子蘇!!」原來當年,他竟然是易容的!!
百曉生額頭上有些汗,說來他算是幫兇,幫着公子蘇算計了江璇鳳,此番将前因後果完全交代,自己也免不了被拖累,只是江璇鳳的性格他向來清楚,若是不完全交代,被他發覺,恐怕下場更慘。
江璇鳳知道簡素就是公子蘇後,有些恍惚,說來,公子蘇也算是他第一個狎玩的情人,當時心中有十分的遺憾,因為年齡不大的緣故,他沒能将他吃了,并且未免他來糾纏,便在狎玩了他一個月後就将人抛棄,想不到……他卻會送上門來讓他彌補了這個遺憾。
想當初,公子蘇既單純,又羞澀,對他所提出的要求,雖然羞惱,但也百依百順,卻沒想到,兔子如今卻變了,變成了狐貍,還是會咬人的狐貍。手指上一個牙印,是已經見了血的。手指緩緩撫摸過傷處,江璇鳳微微一笑,心中卻豁然開朗,黑眸透亮銳利,如果這樣的話,他想必還是占了上風。公子蘇喜歡他。
他喜歡他。若非喜歡他,何必記仇記這麽多年?八年時間,可不是短數,何況,恨往往由愛而起。
先愛上的人是輸家,而他江璇鳳,從來都不會是輸家。
※※※※※※※※※※※※※※※※※※※※※※※※※※※※※※※※※※※※
【武林新謎:據聞鳳鳴宮宮主為寒異山莊公子蘇所假冒,真正的宮主乃梧桐閣閣主江璇鳳。為證此消息真假,六月初一,梧桐閣閣主将出示證明的證據,若那鳳鳴宮宮主當真是假冒,并非當今二皇子,寒異山莊必須将公子蘇交由江璇鳳。不會濫用私刑,也不會刻意折磨,只想弄清楚其中的誤會,以免傷害兩家人的和氣……】
「陌言!!你不從我的話,我就死給你看!!」公子蘇在客棧中,幽幽地說出這番話,旁邊豎着耳朵聽的小二立刻眼前一亮,和別人八卦去了。
雲陌言撫了下額頭,遮住自己的臉,輕咳一聲,道:「你想我怎麽從你?」
公子蘇想了想,傳音入密道:「別幫江璇鳳,這是一點,還有就是……如果江璇鳳讓知道他身份的人來做證明,你要站在我這邊。」
雲陌言道:「放心好了,只要他提出的證據不能令大家啞口無言,我便有法子讓他證明不了。」雲陌言當然是站在公子蘇這邊的。
公子蘇立刻抱住他,「陌言!你真好!」
雲陌言摸摸他的腦袋。
六月初一,鳳鳴宮前,人潮湧動,人山人海。
許多武林人士都前來看熱鬧了,更別說雲陌言那群人,但是,包括那些看好戲的人,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有一個人也會來。
赫然為當今聖上煦文帝:江好祐.
江璇鳳似笑非笑地看了公子蘇一眼,公子蘇心頭一跳,不好的預感便湧了上來。
江璇鳳微笑道:「宮主,你說自己是鳳鳴宮宮主,那你一定也是皇室中人,和聖上的血液當然可以相溶,今次我們來一場滴血驗親,誰是真誰是假,一驗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