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公子蘇垂眸道:「不……我知道閣主是為我好……我……我不恨你……」
江璇鳳眉眼溫柔,低聲道:「這才乖。」
公子蘇白玉般的耳朵浮上些嫣紅,別過頭去。
「不喜歡?」江璇鳳手指捏住公子蘇下巴,将他臉轉過,輕舔着他的嘴角,溫熱吐息距離他十分近,近得公子蘇不免心慌,避開他的眼神。
「簡素……素素……這真是個好名字……」直接将公子蘇抱起,江璇鳳十分溫柔地替他除衣,将他放在床榻上,先逗弄着他的欲望,讓他洩過一次後,才慢條斯理地同他親吻,啜吻他嘴中蜜津。
公子蘇略微閃躲了幾下後,便似認命一般,任由他親吻,江璇鳳褪下他褲子時,他眼眶已紅了。「閣主……」
江璇鳳撫摸過他的眼角,道:「嗯?」
公子蘇咬牙道:「閣主給我個痛快吧……」
江璇鳳微微一笑,道:「我現在不是正讓你舒服着麽?怎麽,不喜歡?」
公子蘇渾身顫抖,幾乎要哭出來一般,「閣主……」
江璇鳳心知他被訓練得後頭不得到滿足,身體會饑渴,拍拍他白嫩渾圓的臀,道:「好了,這就給你。」
摳挖了些潤滑膏藥,陷入公子蘇的臀隙,實際公子蘇的體質,直接伸手逗弄,那處都能出了潤滑,只不過,江璇鳳卻想體現自己的溫柔,于是十分慢悠悠地給他潤滑,汁液在柔軟緊致的腸壁上抹過一遍。江璇鳳這才拉開他的腿,遁入他身體。
公子蘇呻吟一聲,跟着江璇鳳的動作起舞,看他專注望着自己的目光,不由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臉,啜泣道:「你別看我……別看我……」
江璇鳳拉開他的手,偏生要他看着自己,道:「為什麽不能看着你?你很美……」他心知,公子蘇若為此番情态演繹于他面前而害羞,恐怕就已動情。
公子蘇啜泣幾聲,掙紮幾下,最終伸手抱住他,「閣主……」
江璇鳳眸子一暗,眉梢眼角多了幾份嘲諷,嘴上卻溫柔道:「嗯?」
公子蘇沉默啜泣了又許久,才道:「求你……溫柔些。」
江璇鳳捉了他的臀,九淺一深地進出,「怎麽?我還不夠溫柔?」
公子蘇滿含眼淚地搖搖頭,圈住他的脖子,邊呻吟邊道:「我是說……啊……在其它地方……嗯……溫柔些……啊……我……好喜歡閣主……」
江璇鳳道:「當然……」
九淺一深弄了一會,他開始改為重重撞擊,粗壯的性器撞入體內,弄得公子蘇又哭又叫。
一會後,公子蘇閉上眼睛,神志不清,嘴中不停喊道:「哥……哥……救我……」
江璇鳳嘴唇貼着他的臉頰,道:「舒服得都叫哥了,嗯?」
公子蘇睜開眼睛看他一眼,往他懷裏鑽,「哥……閣主……」
江璇鳳低笑道:「叫哥也沒事啊。」将他的腿拉得更開,江璇鳳加快了沖刺的速度,幾乎要将公子蘇刺穿。
公子蘇上氣不接下氣,只好抱住他,不讓自己承受不住而洩露出真實心緒的表情露在他眼前。
暧昧交合中,兩人都是情意綿綿的模樣,公子蘇對江璇鳳癡癡一笑,正如八年前那般歡喜,抱住他将自己交給他。江璇鳳撫摸着他的背,動作更加溫柔了幾分……
但,身上人眼中俱是冰冷嘲諷,身下人眼中卻是隐隐的恨與了然。
一人想着:身懷名器者,也不過如此。
另一人想着:恐怕這次後,江璇鳳就已覺得,他征服了自己,不會再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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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蘇的調教進程結束。
江璇鳳并沒有讓他試試木馬,公子蘇現在還尚有些清倌般的青澀,等他接過幾次客後,江璇鳳便會讓他将暗室裏的道具也都嘗試個遍,到時候,他便當真成了花魁。
調教進程結束後,公子蘇便不再住在江璇鳳屋子旁邊,而是和赤館裏少數幾位小倌住在一起。
這幾位小倌都是梧桐閣的頭牌,自然,也基本是江璇鳳調教出來的。
同行相輕,還加上,情敵的嫉妒,他們對公子蘇當然不會很好。
「哎呀,素公子,你別忘了今日下午的課程,上次你可沒去……嗯……該不會是因為閣主沒去吧?真不好意思,閣主很忙,昨日侍寝,找的卻是沅公子。」一個身段妖嬈的小倌眯着眼睛,望着公子蘇的眼神有些嘲諷,他們不知道公子蘇身懷名器,但是他們知道,公子蘇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這讓他們這些人又是恨又是妒,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是家道中落的官宦子弟,而公子蘇在進入梧桐閣前,還享了好久的福。更重要的是,除了沅公子外,公子蘇是花費江璇鳳最久心力的一個小倌了。
可恨之人總有可憐之處。公子蘇腼腆一笑,有些澀然,道:「閣主要找誰,我當然是無法指點的……」
糟糕,沒想到昨日想偷溜進江璇鳳房間,卻耽誤了課程,還好別人都當他是因為「失寵」之故耽誤,沒起疑心……
沅公子柔弱一笑,道:「小玄,你別這麽說,素公子也是很得閣主寵愛的呢。」
小玄撇了撇嘴,低聲道:「寵愛?早就失寵了。」
沅公子又說了他幾句,而後向公子蘇道歉。
公子蘇當然看得出他雖然道歉,眼中卻十分開心,想必又是個被江璇鳳迷得七葷八素的可憐人,這些個男人,進了小倌館,全副心神,竟然都花在了讨好男人身上。為此不惜多接些客,真不知該說他們情深,還是傻的好。
公子蘇想到當初的自己,為他學那種淫浪的舞蹈,只穿透明的衣服任他把玩,簡直想砍死自己。
他絕對不會淪落到沅公子這樣的地步的,絕對不會!!
仍舊扮演一個失了寵而郁郁的小倌,赤館中的課程,不再需要交合,而是下面插一根潤好的玉勢,再學些琴棋書畫。想必,這便和歡喜樓一樣,也是要多方面培養。
公子蘇家學淵源深厚,這些當然不在話下,好在他身份本就是富家子弟不小心遭劫,藏了些拙,也就好了。
半個月之內,江璇鳳只又招了他侍寝兩次,其餘的就是睡其它人了,公子蘇充分扮演了一個表面堅強,但是和江璇鳳交合時卻會哭出來,用幽怨眼神看他的陷入愛情的「怨婦」,而江璇鳳,被騙過了!
幾經琢磨,公子蘇發現了江璇鳳回房的幾率,也發現了,閣樓裏只在有大事時,江璇鳳才會幾天不回房。他挂牌之日即将到達,心中不由有些急切,若是到了日子,他要逃的話,恐怕一切都前功盡棄,而他若不逃,難道還要再被別的人亵玩?更重要的是,他身懷名器一事梧桐閣是隐瞞着的,可他挂牌出面後,這一點肯定會打出去,并且,他的模樣也會現于人前,一旦別人發現「紅牌花魁簡素」是寒異山莊莊主表弟公子蘇,那玩笑就開大了。
又過了三天……卻是有了機會。
「異風瑜大将軍回朝,于京都軒水閣設宴,樓內要有五個公子同歡喜樓的姑娘們前去伺候……此次宴會中,寒異山莊莊主、千機教教主,風振宮少宮主等人均會參加,你們若是能得到一個人的垂青,莫說是梧桐閣,便是你們自己,也是天大的好處。閣主可看着呢……」花嬷嬷十分殷切地囑咐,這次出場,他們梧桐閣可有不少的好處,而她,也能得到不少的外快。
公子蘇同另四個小倌垂首道:「謹遵花媽媽之意。」
花嬷嬷點點頭,又道:「素公子,你還未挂牌,出場前先戴上這個。」她将一旁小幾上的盒子打開,拿出一個精致漂亮的面具。
公子蘇心下一松,然而,卻還是有些緊張。
軒水閣同軒林閣是同樣的老板,他知道這一點,想到寒異山莊莊主,簡衣寒也會去,公子蘇便不由心中打鼓,他哥哥……已經很久沒出現了,但是,他們之間感情向來很好,簡衣寒定能認出自己。
雖然因為他有名器的緣故,梧桐閣為給他增加些神秘感,在未挂牌之前,讓他戴了個遮住半邊臉的面具,可是……他覺得,還是會被表哥發現的!!!
公子蘇為此事一時間十分憂愁,但不管怎麽樣,日子還是如期地到了,只盼到時候認出他的人,能夠給他面子,不要戳穿他……
軒水閣,滿座賓客,笑語陣陣。朝廷剛打了一場勝仗,他們自然是十分開心。
江璇鳳作為梧桐閣主,在酒席上有一席之地,而歡喜樓老板卻沒出現,甚至未被邀約,此事雖然有幾位人士不明,但……許多人心照不宣。
酒過三巡,雲陌言已往這邊瞧了不下四次,公子蘇是花魁,于是為江璇鳳斟酒,還未輪到別人,但雲陌言,哪怕認不出他的模樣身段,卻能認出他的氣息。
他如此頻繁注意,江璇鳳怎麽可能看不見?微微一笑,喝下公子蘇斟的酒,道:「怎麽?陌言對素公子有興趣?」
雲陌言抿了一口酒,風流眸中流光閃過,嬉笑道:「當然有興趣了,聽說素公子,可是你梧桐閣一個月後要挂牌的花魁,我‘自然’是十分有興趣了。」
公子蘇沖雲陌言甜甜一笑。
「噗咳……」雲陌言差點被嘴裏的酒給嗆到。公子蘇!他竟然能笑得那麽妩媚!!而且還是對他!
雲陌言眼神複雜,終究沒流露出熟識之色,而是嘆了口氣,看着臺上歡喜樓姑娘們的表演。
江璇鳳将公子蘇攬到自己身邊,喂了他幾口酒,随即,又讓他去伺候別的男人,拉了沅公子坐上自己的腿。
公子蘇一連伺候了戰神異風瑜、風振宮少宮主歐陽無塵、絕情宮少宮主柳依風和碧玉簫雲陌言等,他都認識的人後……眼前便有些昏。雖然努力避開他哥哥簡衣寒的視線範圍。
上座的異風瑜看着公子蘇目光閃爍,他……記得這個人,他是鎮守關外的将軍,寒異山莊也在關外,那個時候,他和大皇子江璇雲中了埋伏中了毒,曾經受過公子蘇的恩惠,想不到……他堂堂寒異山莊的公子,武功學識都不低,卻混進了梧桐閣。
公子蘇給顧君謙斟酒時,顧君謙微笑着道:「你可願陪我再喝一杯酒?」
公子蘇心中暗罵!他知道顧君謙他們肯定看出自己是誰了,明知道自己酒量不是很好,還想灌自己。
公子蘇柔柔道:「顧教主賞臉,簡素自然是願意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下,他可徹底醉了,兩頰暈紅,眼神迷離,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淡色素衫上,上邊臉雖然被面具遮了,但唇吐芬芳,舌露丁香,名器的誘惑,在場衆人都不免感覺心跳有些快。一時間,場上竟然出現幾瞬間的靜谧。無一人的目光,不在他身上。
公子蘇喝醉酒後,立刻忘了自己在何地,茫然四顧後,才似乎回過神來,對着對面的江璇鳳癡癡地露出一個笑容,情深意重,柔情似水,恰似鋪天蓋地的百合花開放,又似大朵大朵的玉蘭花,純潔,卻誘人。
不止衆人看了更加愣住,吃驚于他眼中情義潋滟,神醉于他的風情萬種,江璇鳳看了也是一頓,然而,公子蘇對他露出那個笑容後,卻搖晃着走到他之前一直避開的簡衣寒身邊,癡癡地笑着,一下子抱住簡衣寒,靠進他懷裏,如大貓一般,不僅癡笑,還蹭着他的腿,眼睛半睜不睜,表情十分安順滿足。
簡衣寒握着酒杯的手頓了頓,星眸一頓,低頭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推開他,淡定地繼續飲酒,淡緋色的唇印上些水光,他一身白衣,氣度風華,眉目如畫,一手将公子蘇抱在懷裏,美得如畫一般,若非兩人身份懸殊,便真如神仙美眷一般。
江璇鳳的眉立時蹙了,連沅公子遞到他嘴邊的酒也忘了喝。剛對他露出那樣的笑容,轉瞬便投入他人懷抱,這不免讓他心中很是不爽,他難道還比簡衣寒差了?此刻他并非在意公子蘇對他的态度,但是卻在意公子蘇對他癡笑卻轉投他人懷抱的做法。
雲陌言「啪嗒」地打開扇子,笑道:「不是我說,衣寒啊,你這麽長時間神龍見首不見尾,好不容易同我們聚聚,竟然這麽快……呵呵,就有了相好。」
簡衣寒淡淡道:「你嫉妒?」
雲陌言狡黠一笑,道:「怎麽會嫉妒呢?實際上,簡素公子我也曾有過一面之緣啊……他原名本叫素素……想不到,竟然會為了你,改姓簡,啧啧,此等情深意重,我可是甘拜下風……」
簡衣寒微微一笑,他原本也是不喜歡笑的人,然而笑起來,卻讓人不免有屏息之感,「素素……對我的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江璇鳳鳳眸立刻眯了起來。
雲陌言扇着扇子,十分感慨地道:「那看來下個月素公子的挂牌之日,我是搶不過你的了,唉……想當初見到素公子一面,那時他可還是個少年郎,沒想到啊……」
簡衣寒道:「你當然搶不過我,何況,你莫忘了,你剛同顧教主成親。」
顧君謙玩味一笑,道:「沒事,其它人若是陌言要看上一眼,我當然是要教訓陌言一頓,不過……素公子嘛……怎麽說好歹也救過我朋友一命,我絕對不會怪他的。」
江璇鳳微笑,鳳眸深處已有些冰冷,「君謙,他救過你的朋友?」
首位的異風瑜淡淡道:「他救過大皇子。」
江璇鳳瞳孔微縮。在場人知道內情的,當然明白,大皇子江璇雲是他江璇鳳的大哥,不知道的,卻想着,梧桐閣下一個小倌,竟然救過皇子殿下。
異風瑜道:「梧桐閣主,不知他身價幾何?異某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他救了璇雲,異某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他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你開個價,異某絕對會将他贖身。」
雲陌言連連點頭,道:「自然!」
江璇鳳似笑非笑地道:「今日是異将軍的接風洗塵宴會,說這種事,是否大煞風景了些?」
異風瑜道:「異某若為名聲而不顧自己恩人的死活,恐怕更大煞風景。」
江璇鳳看向簡衣寒懷中的人,手指便不由握緊了。
簡衣寒星眸慢慢掃視過衆人,冷淡開口,「贖身之事,不勞你們,他是我的。」他起身,竟然将公子蘇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公子蘇乖順地抱住他的脖子倚在他懷裏,甜甜一笑。「哥……」
這是……簡衣寒的氣息,他認得。
江璇鳳瞳孔微縮,手中酒盞瞬間成了碎末,眼中出現了怒氣。
※※※※※※※※※※※※※※※※※※※※※※※※※※※※※※※※※※※※
「啊……閣主……唔……沅兒受不住了……啊……閣主……」軒林閣中,衆人都在此歇息一晚,江璇鳳壓着沅公子,粗大的欲望毫不留情進出他的身體,幾乎将他後穴磨破,沅公子勉強咬牙忍耐,然而卻是終于忍耐不住,聲聲求饒。
他自從接客後,已好久沒有被江璇鳳如此寵幸了,幾乎疼到眩暈。
江璇鳳眸中滿是冰冷。掐着沅公子的腰幾乎已出現了烏青。
他不是傻子,如果簡素當真在關外救過江璇雲,認識雲陌言,那麽他家住關外,同簡衣寒,就真的很可能是認識的,原本名叫素素?卻為簡衣寒改為簡素?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姓氏都甘願改了,難道還不是愛情?!!
江璇鳳滿是被欺騙的惱怒,想起公子蘇破身後口中呢喃的哥,還有平時情濃時也出口的哥,他還真當那「哥」是情濃時,忍不住喊出的沒有什麽特別真實人選的哥罷了,竟然是簡衣寒。
而他……簡素,卻裝作對自己情深意重的模樣,甚至……他能認識雲陌言救了江璇雲,也許連進入梧桐閣都是別有所求,他竟然被他耍得團團轉!!還以為他已經愛上自己了!!
江璇鳳在沅公子體內狠狠抽插了幾下,扯着他的頭發将欲望捅入他口中洩出,勾出一抹冷笑,「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真的愛上我。」
他一定要讓簡素真的愛上他,然後……再讓他成為最下等的小倌,他身懷名器,想必就算當最下等的小倌,也能賺不少銀兩……
……
「哥……咳……我可以解釋。」公子蘇吃了顆醒酒的藥丸後,立時撲通一聲跪在簡衣寒身前,老老實實地低頭,簡衣寒坐在床邊,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着,淡色的瞳清涼地瞥他一眼,淡淡道:「你解釋,我聽着。」
公子蘇擡頭偷看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我小時候曾經被個人負過。」
簡衣寒輕嗤一聲。
公子蘇立刻縮頭。「皇家的人……也就是江璇鳳……所以我想報複他……」
簡衣寒道:「你被他上過了?」
公子蘇滿臉通紅,「哥!!」
簡衣寒淡淡看他一眼,道:「你說吧,潛入梧桐閣,想做什麽。」
公子蘇道:「我……想拿到鳳凰印。」
簡衣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公子蘇嘆氣道:「哥,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之前一直不告訴你,想要自己報仇,我現在已快成功了……你別太擔心,我有辦法出來的。」
簡衣寒道:「你當江璇鳳是傻子?今日一宴,他會看不出你有問題麽?就算他查不出你的事情,也會對你起戒心。」
公子蘇燦然一笑,「但是,我今日就可大功告成了。」
他在簡衣寒耳邊說了幾句,簡衣寒微微蹙了眉,等他說完後才道:「不管如何,安全是最重要的。」他實際仍是覺得公子蘇此事不靠譜,何況他奪了以情報無所不知而出名的鳳鳴宮,皇家豈會甘心?只不過,寒異山莊有免罪金牌,再加上聖上與他是有血緣兄弟,江璇鳳本就不對在先,他先去與當今聖上說一聲,想來也是可以的。
公子蘇明白他說這話便是答應了,想起簡衣寒對他一直是最好的,立時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多謝大哥!~」
※※※※※※※※※※※※※※※※※※※※※※※※※※※※※※※※※※※※
夜色清幽,軒水閣尚還載歌載舞,歡喜樓花魁玉挽伺候着衆多官員與武林人士,臉都快笑僵了。心中也不由羨慕起被簡衣寒帶走的梧桐閣花魁。
然而,衆人都不知,玉挽羨慕的那人,卻在衆人幾乎都歇在軒水閣中時,跑回了梧桐閣,潛入江璇鳳的房間将鳳凰印偷出。
脫下小倌接客的薄衣衫,換上行走江湖潇灑的俠客裝,不再用粉色藍色的發帶,而是白色,手重新拿起劍,雖然因為繭子被他用藥水弄掉而有些不習慣,但終究,還是十分安心。
公子蘇拿了鳳凰印,還怕這是假的東西,連夜趕到百曉生的地方,讓他鑒定真假。
百曉生看見鳳凰印時,不由吃驚,「你……你真的得到了。」他擡頭看了眼公子蘇,見他雖然一臉肅穆,但是名器被破身後的妩媚,豔色,膚白眼亮,十分清麗,近乎勾魂奪魄,心中一顫,不由低頭,不敢多看。
公子蘇道:「不錯,鳳鳴宮要如何交接,你可告訴我了。我必得到鳳鳴宮不可。」
百曉生道:「你有了鳳凰印,只需要到鳳鳴宮裏,有此印,衆人都不會攔你,你到鳳鳴宮宮主寝室中……會有一處鳳凰圖騰,将鳳凰印放入圖騰中,內裏密室會開出來,裏面有三本武功秘籍,但是,每一頁的順序都是打亂的,只有江氏皇族才知道正确的練法順序……只有練會了,鳳鳴宮衆人才會聽你的。」
公子蘇皺眉道:「你不知道?」
百曉生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公子蘇道:「你知道!!」
百曉生道:「我是知道,可是……我答應過那個人,不能說。君子一言九鼎一諾千金,我怎麽能輕易違背?」
公子蘇眯着眼看了他許久,看得他心慌意亂之時,才從他旁邊拿出紙筆,道:「寫出來就不違反你的承諾了吧。」
百曉生吃了一驚,「你好聰明!」
公子蘇:「……」
百曉生尴尬一笑,道:「好吧,寫就寫。」他在紙上寫了幾個數字,将紙仔細地疊好,然後交給他,再又仔細地解釋了一番。公子蘇幾下便明白順序是怎麽樣的,笑着拍拍他的肩,「多謝!!」
快馬加鞭,趕到了京都與梧桐閣幾乎毫無關系的鳳鳴宮中,幾乎是單刀直入地将那武功秘籍取出。
鳳鳴宮心法,非十數年不可成,但劍招,卻是可以短期內學會。
公子蘇天資聰穎,将所有秘籍內容按正确方法記了,又學會鳳舞九天後,便現于衆人前,将鳳鳴宮,納入手中。
「今日起,我便是鳳鳴宮宮主。」
公子蘇眸色潋滟,微笑着坐于上位,下頭均是恭敬的弟子與長老,「是!」
公子蘇燦爛一笑,更添幾分耀眼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