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是什麽?」
點染朱砂,沐浴藥浴,甚至還熏了場香熏,公子蘇指着那薄的幾乎透明的衣服,頗有些羞惱,這回他不止是在演戲,而是真的有些羞惱,這一番對待,讓他想起從前,江璇鳳也曾經讓他脫光了披一件薄紗給他看、玩。他當時只當他是與他玩情人間的情趣而已——畢竟他就是這麽哄他的,後來才知道,他根本是拿他當玩物而已。有誰會将珍視的戀人如此玩弄?他當初……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花嬷嬷道:「這是衣服,老身看你年紀也已十七八了,雖然你容色不錯,但就算當上花魁,恐怕也只有幾年風光,這幾年,你要時刻謹慎,必須聽話,別惹閣主不高興,你做的好了,賺的銀兩多了,梧桐閣也會給你回報的。」
這話說得太叫人氣憤!然而以他現在的身份,又無法反駁,公子蘇想到報仇之事,便打碎牙和血吞,咬牙道:「好!我明白了。」
穿上紗衣,在長長的琉璃鏡前照了照,公子蘇看見自己的模樣,也不由愣神,是海棠春睡,又或是牡丹傾國?一身皮膚白的可透雪,連手上因練武而起的薄繭都被他自己磨掉,至于柔韌卻不糾結的薄薄肌肉,又讓他不肖似女子,有了男子的魅力,這是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青澀誘惑。別說因含有名器而隐隐有的吸引力了,光是這面容,柳葉眉,秋水眸,小酒窩,鼻倚瓊瑤,玉梗白露……
想不到,自己倒還真有當花魁的潛質……瞥了眼手臂上點的守宮砂,公子蘇嘴角抽了抽,想到曾經……雲陌言帶他去見識的小倌花魁模樣,再極品的,與自己相比,也不過如此。
進入赤館,發現赤館中擺設同宮中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江璇鳳并不是十分明目張膽,公子蘇被帶入赤館的暗室裏時,牙齒不由打戰。赤館暗室裏,竟然有不少工具,地上鋪了層大紅的地毯,四周未免火氣熏人,沒有燈,只嵌了夜明珠。并且最要命的是,其中十分明目張膽的,好幾個木馬,木馬上有三指來粗的男型,一看就知道要怎麽用。
公子蘇早就做好了失身的準備,但他沒想過,調教竟然會是這樣的……他畢竟是沒經歷過歡場事的少年。見此地情狀,心內也不由打鼓。
江璇鳳忽然出現,将他摟進懷裏,擡起他的下巴,拇指撫過他眼尾,嘴角微勾,「怕了?」
公子蘇硬撐着搖搖頭。
江璇鳳道:「不怕便好,你可知道,你将來要做什麽?」
公子蘇道:「做……做什麽?」
江璇鳳道:「首先,自然是要習慣歡愛,這樣才能讓客人舒服。」
公子蘇的臉一白,「我真的不能當清倌嗎?」
江璇鳳憐惜地摸着他的臉龐,道:「不能。」
公子蘇咬咬牙,道:「那好,閣主,你來吧。」
江璇鳳挑眉,倒是沒想到公子蘇在這一點上竟然還不錯,沒同別人一般簽了契約後又扭捏作态,将人放倒在地毯上一個墊子上,他直接掀起他的薄衣,将他脫光了,火熱的目光掃視過他的全身,公子蘇閉着眼睛,渾身顫抖,默念道:你今日欺我辱我賤我……總有一日,我要欺你辱你賤你,将那份侮辱還回去!
江璇鳳捉了他的腳踝将他下身擡起,分開,然後将他的腳綁在墊子兩側較高的木欄上。伸出手,直接探進他後穴。
指尖剛一入,那處便自由吞吐起來,柔軟緊致,又有說不出羞澀、開放,肉壁纏纏綿綿,十分主動的,不等主人動作便圍繞上來,貼弄着他的手指。
江璇鳳一愣,笑道:「果然是名器。」他褪了自己下身衣物,将碩大的性器露出,公子蘇只看了一眼就閉上,想到當年他對他有如此吸引力,恐怕就如同他表哥簡衣寒一般,是因為名器而吸引……為上者的名器,恐怕會讓為下者死去活來。
江璇鳳憐惜地撫摸過他大腿內側的肌膚,道:「這是第一課,恐怕你要忍忍,畢竟後頭不是專做那事的地。」
除了挂牌初夜的小倌和上等伶人,沒有初夜的下等小倌——或者是特別的一些小倌,不落在赤館,從白館開始調教的話,便是讓樓中的有技巧的師傅,上他們上個半個多月,直到他們習慣用後頭歡愛,并且無論上頭多粗暴都能得到些快感為止。自然,公子蘇若在白館,是不會被這樣調教的,他是「高級貨」。
江璇鳳對待被自己破身的小倌向來溫柔,雖然只是假像,但仍舊有許多人沉溺進去,他玩這種偷心的游戲,樂此不疲。
只是……不用潤滑,對其他小倌卻是不會的。
他當然想知道,名器有多特別。
察覺到那東西抵住自己後穴,公子蘇呼吸有些急促,眼中閃過些恐慌,看了江璇鳳一眼,不由閉上眼睛。
這種姿勢,破身實際會很痛。江璇鳳按摩了一下他臀部的肌肉,不讓他繼續繃緊,試探地頂了幾下,竟然按住他的肩膀,似乎用了內力一般,全根沒入。
「啊!!——」
公子蘇仰頭,完全并非演繹出來的痛苦,眼中淚水直接流下,止也止不住,下身自發地抽搐、顫抖。心中想着簡衣寒……他唯一的親人,那時候簡衣寒曾道他會為他報仇,然而他卻沒有同意……如果他在的話,此刻他定要抱住他,緊緊抱住,緩和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恨意。
好痛……感覺好像下頭被捅破了一樣,而且內壁幾乎要被撕裂,幾乎進到他無比恐怖的深度。
「嗚……」公子蘇滿頭是汗,眼含淚光得嗚咽,一瞬間,心中蔓延出些懊悔……
江璇鳳眯起眼睛,細細地感受他肉穴內的吞吐、纏繞後,不禁自言自語道:「這麽會吸,還濕潤,比調教出來的還厲害幾分,不知道會不會和調教過的人一樣,可以經受得住摧殘?」他伸出手在公子蘇粉色的乳頭上狠捏了一把,而後微微抽出自己被他肉壁裹得緊緊的性器,再度挺進,一進一出,雖然沒用極快的速度,但對初經人事的公子蘇來說,已是極為難熬。
公子蘇兩手抓着墊子旁的欄杆,神情痛苦,下體就好像插入了根火箸一樣,不停進出地捅他,而自己的身體,卻忍不住還将火箸包裹,讓火箸舒服。
江璇鳳抽插了數十下,發覺公子蘇下頭雖然出了血,但是沒撕裂,而且神情上的痛苦漸漸消匿後,不由露出個笑容,「果然,不愧為名器。」
公子蘇牙齒咬得幾乎戰栗,偏偏因為體質問題,還十分舒爽,江璇鳳因為這緣故,更加肆無忌憚地進出,直弄得公子蘇悶哼不斷,不停忍痛。
「很痛嗎?」江璇鳳摸了摸他的額頭,聲音十分憐惜,「再努力适應一會,等适應後,就不那麽痛了。」
公子蘇心中簡直想要破口大罵!如果江璇鳳真的憐惜自己的話,動作放輕一點,甚至……不要說這種廢話就已是憐惜了!!!真是令他火大。
江璇鳳連連又頂了他好幾千下,公子蘇幾乎痛到兩眼看不清楚他了。
等他洩進自己體內後,公子蘇才發覺,他将自己抱起,讓自己跪在地毯上,前身俯下,只翹起個臀部。
「你……你還想幹什麽?」公子蘇有些惱怒,「我已經……不行了!」努力壓抑下自己聲音中的不滿,公子蘇覺得,還是洩露了一些心緒。
江璇鳳将他上半身壓下,但卻沒有捉住他的臀進入他,而是頗為涼薄地道:「你是名器之體,當然要伺候許多人了……若是同時伺候多人,總要學些姿勢,這是最基本的。」
公子蘇眼眶紅着,擡頭瞪他,江璇鳳倒是很喜歡他這種眼神,笑着拍拍他的臉頰,道:「我這也是為你着想,你一次雖然多伺候了幾人,但之後,卻可少伺候幾人,畢竟……他們銀兩還是照付。」
公子蘇十分克制着沒有一拳揮上去,畢竟他現在也打不過他。
江璇鳳坐在他身旁,伸手便摸上他的乳珠,道:「這樣才對……你前身下傾,前頭便可以讓一人撫摸你的乳首,後頭翹起,便還可讓一人進入,當然了,若是為人做口活……呵呵……罷了,今日我們還是先教你習慣歡愛之事。」
公子蘇的心有些涼,他明白江璇鳳為什麽要現在告訴他這些,他是在教他,「他不是人,而是供人發洩的貨物」,雖然他說的并不直接,但言語中,已是這個意思,并且……
江璇鳳想用這種手段,讓人認命。
經他調教的小倌,恐怕就算從良了也沒有用,被他教的連人都不會做了,只學這些讨好的花招,并且還委婉地冠上了其它名目,讓人心裏好受,自欺欺人,小倌習慣後,又怎麽出得了這樣的火坑?
江璇鳳再度進入公子蘇,公子蘇悶哼一聲,咬住下唇,手指揪住地毯。
江璇鳳喘息着享受名器的好處。如此會吸,如此會咬人,幾乎讓他都把持不住。
若非他久經風月,恐怕就已被公子蘇的身體給迷去了。
名器名器,果然名不虛傳,碰一碰就已有銷魂之感,他已許久沒有在情事上得到如此大的滿足了。喘息漸濃,暧昧的水聲伴奏抽插時的肉體撞擊,令人面紅耳赤。
過了一會,江璇鳳忽然道:「你好像沒有叫過。」
公子蘇心頭一涼,喉嚨中就忍不住溢出呻吟。
江璇鳳似笑非笑地道:「想不到我還是小瞧了你。」實際上,公子蘇的演技很好,他被瞞過了,只是有一點,卻讓他有點興趣,公子蘇的表現似乎是喜歡他——畢竟閃躲他的目光,又會偷偷看向他,但是……他的眼睛告訴他,他的心,他的靈魂,還是自由的,他并沒有迷戀自己。
實際上,江璇鳳也身懷名器,是最直接的外妍,不過,許多人都不知道,他們雖然很容易看上江璇鳳,但并不知道其中奧妙,而且……江璇鳳倒沒見過,有人喜歡自己,卻又如此表現的。
那些個小倌,為了自己的寵愛,就算是清倌也願意去接客,只為了在調教的時候,得他一夜雨露,此等做法,他自然是欣然接受,原本,大部分清倌得到的銀兩,都不如直接接客的小倌得到得多,他是梧桐閣的老板,當然希望自己閣樓裏的生意好。
公子蘇道:「我……我不想叫……」他知道自己現在再叫出來有些欲蓋拟彰之感,便幹脆承認,「我怕……怕你瞧不起我。」
江璇鳳輕笑一聲,擡起他的頭,嘴唇輕輕碰上他的,目光柔和似水,盈盈地注視着他,薄唇輕吐出一句,「你如此出色,我又怎麽會瞧不起你?」
公子蘇一愣,這番作态,幾年前,他便是被他這番深情模樣給騙了的。閃躲着目光不去看他,公子蘇垂下頭,避開他的手,道:「你別……勾引我。」
江璇鳳也一愣,倒是沒想到公子蘇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此直白,笑了一笑,咬住他的耳朵,再度進入他的身體,道:「哦?你覺得我方才是在勾引你?」
公子蘇後頭一痛,牽扯着心頭也是一痛,咬牙道:「閣主的……風流名聲……我就是遠在關外……也聽說過……啊……所以……我……唔啊……有自知之明……」
江璇鳳心中忽然起了些興趣,喃喃道:「這麽多年來,倒是很少有人有自知之明啊……」現在唯一一個出現的有自知之明的,竟然是身懷名器的人,最有自知之明的人卻是最有資本籌碼的人,這讓江璇鳳感覺十分好玩,他本就是玩性極重的人。
捉住他的臀惡狠狠地頂弄了幾下,江璇鳳嘆息一聲,道:「讓你習慣歡愛,恐怕上個七天也就夠了,之後,接下去的日子裏,我會教你新的。三個月後你挂牌,恐怕真能讓梧桐閣有大大的益處……」
将人放松,江璇鳳從暗室的櫃子中拿出藥膏,幫公子蘇擦藥。
他已許久沒這麽做過了。
他心中想要這個人愛上他,實際上,他每次找小倌過夜,都是有勾引他們的意味的,讓人為他神魂颠倒,一腔愛慕盡注于他的身上,這讓他有成就感,同時,自然也不屑,梧桐閣包括清倌在內,幾乎近半千人,除了挂牌還未開苞的小倌外,他都睡過,皇帝的三宮六院也不過如此,更何況,現任皇帝江好祐已好久沒有競選過秀女了。
公子蘇暗自松了一口氣,他為自己擦藥時,又生出些郁氣來,他當然不會将這種郁氣表現出來,只是一副羞澀的模樣,道:「我……我自己來。」
江璇鳳挑眉道:「怎麽?你渾身上下我都看過摸過了,還如此害羞?」
公子蘇聞言通紅了臉,伸手拉了他一下,沒拉開,便當真任由他的手指進到自己身體裏。
江璇鳳柔聲道:「你放心,我會循序漸進的來的,絕不會讓你的身體真的傷了……」畢竟是要挂着牌賣的啊。
公子蘇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他并不是心疼自己,只不過聽着他的話,情不自禁就想到了從前……心中痛得幾乎連呼吸都停了一瞬,如果他再愛上江璇鳳一次,他就是棒槌!!
「額啊……額啊啊……」七日後,公子蘇不再需要每天被江璇鳳上一個半時辰,而是承受他的鞭打、針紮。額頭上都是汗,咬着唇将痛楚和屈辱忍下,但是,不論怎麽忍,他都不免喊叫出聲,江璇鳳很懂一個人的忍耐極限在哪,而他總是刻意的,用超出那人忍耐極限一點的力道,來進行調教。
這是梧桐閣裏的訓練,恐怕也是江璇鳳親自為名器所制造的訓練,名器者,屆時必有人會出重金收買,而既然出了重金,往往那些個公子哥或者商紳貴胄便不會因普通的歡愛而滿足。
江璇鳳還是着花嬷嬷每日為公子蘇準備藥浴,同時,鞭子是軟布做的,打在敏感處會讓人十分疼痛,卻不會多少受傷,鞭子兩天換一根,換到後頭,就換到打在一般人身上都會紅腫破皮的牛皮鞭。
公子蘇被訓練得即使疼,下體也高高站起,為此,他簡直快将江璇鳳恨死,因為初始他對自己興趣還能濃的緣故,每日訓練後,公子蘇就已經沒那個精力去想謀取鳳凰印了,只好等。
江璇鳳将他訓練得連最普通的蠟油——不是特殊為情趣而制作的,都能高潮後,終于不再訓練他的身體,而是訓練他的技巧。
每每訓練完後,他總會将他抱在懷裏,輕柔地拍着他的背,這種溫柔,縱使公子蘇知道是假的都忍不住想陷進去,心中暗自警惕,怪不得那些小倌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就算明知那種種酷刑都是他所施加,但心理因訓練而變得脆弱之時,卻有個人溫言軟語,好生安慰,這當然會讓人……容易動心。
「舔,不,先舔下頭,如果客人的陽具大了,你就不要直接全部吞進去,可以用舌尖舔上頭,手可以摸下面……嗯,對……啊……就這樣……」
公子蘇努力地吞吐江璇鳳的欲望,耳邊聽着他的輕聲指導,暗自想着,如果自己能将他直接咬下來就好了,當然,他不會那麽做。現在他身體已訓練到最佳狀态,江璇鳳還是讓他每日泡着藥浴、香熏,公子蘇能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敏感,原本名器便已是極度敏感了,現在更加,想必江璇鳳當真是十分用心的開發他的值錢處。
咳嗽一聲,公子蘇伺候了他快半個時辰,江璇鳳終于滿意他的口技,讓他休息。
公子蘇抹了抹嘴唇,喘息着倒在地毯上。
江璇鳳上挑的鳳眸頗有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有趣,真有趣……
實際,公子蘇的表現,當真是無懈可擊,只不過,他對自己,是否太冷淡了些?
江璇鳳自認為自己雖然沒有怎麽頻繁的追求他,不過,鞭打之後的柔聲安慰,訓練時的溫言軟語,再加上歡好時撫摸他讓他快活,這些細節,已足夠讓許多人對他動心,公子蘇雖然有被「感動」到,但他的态度,卻仍然是那樣。
也許……他是真的識相。
江璇鳳覺得自己喜歡識相的人,只不過……又有些讨厭識相的人。
若是能讓如此識相的人愛上他,從而變得不識相了,恐怕也是一種極大的樂趣。
江璇鳳将公子蘇散落在身上的頭發撥到他腦後,公子蘇略有些迷茫的眼對上他的,心頭一跳。
他眼中,是認真,盯上獵物的認真。
糟糕,他想征服自己!!
自從發現江璇鳳想征服自己,公子蘇不由有些急切了起來,江璇鳳想征服一個人,當然會格外注意他,長久下來,他定露出破綻不可。
平常的時候試了幾次不着痕跡地靠近江璇鳳的卧房,但是沒到附近,他便已發現江璇鳳對他微笑而視。顯然希望他是過去和他「偶遇」的。公子蘇不想同他偶遇,自然也不敢繼續去那邊。
現在離他要正式挂牌的日子還剩下一個月。好不容易江璇鳳不再用那種耗費他精氣神的訓練方法了,公子蘇卻悲催地發現,他現在除了訓練之外,平常也一直在注意自己。
看來……想叫他不要注意自己,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裝作自己愛上他。
公子蘇有愛過,雖然「愛」這個字讓他心痛,但他知道愛情中,人會怎麽表現,在心中好好謀劃了一番愛要怎麽表現以後,公子蘇決定出手了。
「怎麽?不好吃嗎?」江璇鳳将膳食精致了許多,也符合公子蘇的身體要求了許多,公子蘇當然能發現這其中細微的差別,聞言,他咬了咬唇,放下筷子,猶豫道:「閣主,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兩個月來,江璇鳳倒比當初皇宮時,對他還要好些。這讓他心中更加不舒服,也許在江璇鳳那裏。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曾經那麽順從,卻還抵不上現在令他能起興趣——哪怕只是征服欲。
江璇鳳笑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公子蘇一呆,他這次可并非完全演戲,腦海中不停地回響着幾年前的話。
【「你真的很喜歡我嗎?」
「我為你茶飯不思,心蕩神搖……」】
江璇鳳将他表現盡收眼底,微笑道:「你不喜歡我喜歡你?」
公子蘇回過神來,連忙道:「沒……沒有,我只是……受寵若驚。」他垂下頭,遮去自己所有的思緒。
江璇鳳輕嘆一聲,道:「你不必如此怕我,實際上我雖然是梧桐閣的閣主,但我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公子蘇暗道,我裝的是一個背井離鄉,并且被害了的不大的少年,你們卻能将我诓入小倌館,還說不傷天害理。
「而且……你定是覺得我對你很壞,是也不是?」江璇鳳将裝了雞湯的白瓷小碗推到公子蘇面前,道,「可我若不如此訓練你,只怕你到時候落到那些達官貴人的手裏,卻是會更慘。」
公子蘇眼眶紅着,低頭道:「簡素……多謝閣主苦心。」
去你的苦心!!分明是,訓練了他,好讓那些人更加盡心,給他更多銀兩,若是真心喜歡他,哪還會送他給別人糟蹋?當然不會了!!他這麽說,不過是想裝好人而已。
江璇鳳伸出手指揩過他的眼角,柔聲道:「別哭,你紅着眼眶的樣子雖美,只不過,卻容易令人心碎。」
公子蘇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舔去唇邊淚水,道:「我……我以後不會哭了,真的。」
江璇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嘴唇,道:「那你可能原諒我之前打你的事?」鞭打時,公子蘇恐怕是真的害怕和恨他,公子蘇也只有那時候,會忍不住洩露出真實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