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也沒抱怨,樓有幾個門,她打開其中的一扇:“小姐,請進,缺什麽我拿去。”“水”,“哦,我去沏茶,請稍等”一會兒功夫,茶來了,我讓她放在幾上,“別打攪我。”她也笑着帶上門出去了。房間不大,左側的床鋪着整齊的天藍色被單,天藍色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右邊,一個深藍色兩人沙發和一個玻璃茶幾,最好的是,眼前的一堵牆卻是透明的,全是玻璃的落地窗,天藍色的窗簾,規矩的站在一邊。我只喝了一口茶就迫不及待的坐到窗邊,側靠在玻璃上抱起左腿,右腿直直的放在那裏,好舒服!在這裏也可以贻養天年,對,在這裏度過我最後的幾天吧。窗外是我走過的那條街,街上有好多人,剛才怎麽沒看見。他們個個忙忙碌碌,都在為自己的生計而奔波,他們過得好充實。而我像飄忽的游魂,多呼吸一天,就多制造一天的二氧化碳,多活一天,多給地球一點壓力。早死一天,就會少一個人,浪費氧氣,結束吧,既然我只是一個累贅,只是一個廢品。結束吧,一切都結束吧……
有瓶火焰多好,讓它陪我度過最後的美好時刻,長毛怪還好吧,只是喝了一瓶酒,應該沒什麽大礙,哪他為什麽昏迷不醒呢?其實他的長頭發真的挺好看,黑黑的柔柔的,好有味道,他的臉白白的,沒什麽愁苦吧,他應該高興才對。是因為我說錯了話吧,我錯了,我又錯了,本來我到這個世界上來就是個錯誤,活了二十幾年錯了二十幾年,活了二十幾年累了父母二十幾年,活了二十幾年讓父母愁了二十幾年,結束吧,早該結束了,結束吧,我的罪惡……
------題外話------
不想停止的腳步,即使是不正常的腳步,不知道要逃離什麽,只是不想停下來,一次次的遭遇只是生命中的插曲
絕種好男人
“火焰,火焰,醒醒,火焰,火焰”
是上帝在招喚我吧,我終于到了我該到的地方。朦胧中,不會吧,怎麽又是他,在這兒也能遇到他?
“你怎麽也來了。”
“我來找你呀,終于找到你了。”
不會吧,藍色的被子,深藍色的沙發,藍色的窗簾,已經拉開了,晚上了,白色的燈光,照着這見過的一切,還有長毛怪,他焦急的面容,長發掩了一半,我沒有到天堂,上帝嫌棄我,不收我?
“你的頭發該理理了。”我伸手把他掩面的長發別到耳後露出他白皙的面容,他顯得更憔悴了。
“哦,火焰,你終于醒了,上帝保佑你沒事。”他孩子似的俯到我的胸前。我不自覺的用手撫了撫他的長發。
“哦,是你,真的是你。昨天在夢裏抱着我的是你,真的是你,太高興了,是你,真的是你。”他用力的搖動着我。只感到一陣眩暈,我閉上了眼睛。
“你怎麽啦,火焰,你怎麽啦,我們上醫院,去醫院。”
“不,不”我閉上眼睛使勁的搖頭。“我沒事,我不去醫院,我只是沒吃飯而已。”
“那好,章魚,去買點吃的。”他朝門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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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什麽,你說,只要你好好的。”
“我想坐在窗邊。”
他看了看窗邊,“好!”然後,他把被子鋪到窗邊,把我抱到上邊。好軟,就是比坐地板強。他像抱孩子似的抱着我。算了,昨晚他做我兒子,今天我做他女兒,扯平。我看着窗外,他已把簾子撩到一邊,點點的燈光,一片燈光一家人,一片燈光一個故事,我愛窗外的世界,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在屋裏我要睡靠窗的床,在車上,我要占靠窗的座,窗外永遠是我向往的世界。
就坐在那裏,他撫着我的長發,他不言,我無語。我吃了點東西,漢堡,署條,雞腿還有可樂,一樣吃了一點,他是看着我吃的,像看小孩似的看着我,他一手拿着紙巾,時時給我抹抹嘴角。我也時不時的往他嘴裏塞個署條,整個雞翅給他塞嘴裏,他也不惱,并且吃的還挺香。我奪過他手中的紙巾給他抹抹嘴,把吃剩下的半個漢堡遞到他面前,示意讓他吃了,他也不接,只在我的手上咬,只到差點咬到我的指頭,只是我們都不說話,我拿杯可樂插上了兩個管,我吸一個剩給他一個。我們頭抵着頭,傻笑,只是不說話。“嗤”可樂見底,他又拿過一杯,還是兩個吸管,他一個我一個,只是不說話,我們頭抵着頭傻笑着,這次喝的很慢,直到我睡着了,還沒有喝完,睡在他的懷裏,像袋鼠媽媽抱着小袋鼠。夢裏我看見了上帝一個外國老頭,像個慈祥的父親,白頭發,白胡須,白衣服,他撫着我的頭頂說:“孩子,在你上來之前,還要做完這件事。”我點了點頭,他說:“你去吧。”我就飄落到了一棟漂亮的別墅裏……
後來他把我帶到了他的家裏。他告訴我,他叫劉振華,也可以叫他小華,華哥,華仔,老二,都行,他有個哥哥就是那個板寸,叫劉振宇,但他不經常回家,華說,他哥外面有房子。我叫他華,我覺得這樣簡單,也好記,當我喊他華時,他轉身怔怔的看着我,然後,跪在我面前,把臉緊緊的貼在我胸前,我已習慣了他這種動作,自然的伸手撫撫他的長發。
他把我安置在二樓一個粉色的房間,一切像新的,可他說已經有五年了,粉色的衣櫃,粉色的床頭櫃,粉色的電話機粉色的床,粉色的窗簾,連牆壁都是粉色的,粉色,浪漫的顏色,充滿幻想的顏色,突然覺得這一切那麽可愛,可親,忘了恐懼,卻愛上了粉色,愛上了這裏。當我打開衣櫃時,裏面有件粉色的吊帶睡裙。我穿上了它,沒膝的裙擺,繡着同色的小碎花,還算合身,這一切都不奇怪,可當華看見我穿的睡衣時,拉着我的手,坐在床邊守了我一夜。我問華我腿不好,為什麽要讓我住二樓,他說,這樣他就有理由,天天抱我上上下下。
這就是上帝要我做的事嗎?
每天晚上他都是把我安頓好,看我鑽進被窩,再給我掖掖被角,他才輕輕的離去,不過半夜我常聽到他在我門外徘徊的腳步聲。清晨,當我睜開眼時他總是穿戴整齊的出現在我眼前,看我睜開眼他會說:“懶蟲,該起床了。”再摸摸我的耳垂,然後幫我穿上那雙粉色的拖鞋,除了上廁所,他不跟着,刷牙,洗臉他都不厭其煩的跟在後面看着,直到一切都做完,再給我披上那件大衣。抱我下樓。
住進了粉色小屋,我也被染成了粉色,粉色的睡衣外穿粉色大衣和粉色拖鞋。我就愛穿那件粉色大衣,它可以把我裹的嚴嚴實實。裏面一直就穿睡衣,我不用出門,家裏,除華和一個女傭陳嫂之外,一般沒外人。
我們坐在一張大長方形的餐桌上吃飯,他坐一頭,我坐一頭,他說距離會産生美。有時也讓陳嫂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吃完早飯,把我抱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把搖控器放到我面前,再拿來一些雜志和小說,捏捏我的耳垂,然後說:“乖,我去去就來。”然後再對陳嫂交待一番。比如說,不要讓小姐亂動,上衛生間要扶好小姐之類的話,匆匆離去。可不到一個小時就回來了,先捏捏我的耳垂,再問我:“還好嗎?有什麽不舒服嗎?要不要吃點什麽?”吃完中飯也是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在一起的時候,我們聊電視劇,說一些明星的八卦新聞,他很幽默,話中肯出他的文才也很好,我總是被他逗的合不攏嘴,兩腮時常感覺累,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一點也不覺得悶,他說他二十九歲,開了一些酒店和迪廳,其他的他也沒說,我也沒問,他更沒有問我什麽,他總叫我“乖”或者說“火焰”,我告訴他我二十四歲。
絕種好男人也不過如此。上帝給我的差事真的很好。
今天,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吃完早飯,把我抱到沙發上,照例對陳嫂交待了一番,當然不忘捏捏我的耳垂,就匆匆出門了,往常總是我看完一集《粉紅女郎》他就回來了,可看了兩集,還沒聽到車子的聲音。什麽叫慣性?這就叫慣性吧。當不保持原來狀态時就會發生變化。這時我心就起了變化。看陳嫂不在,我就走到門口。也許是種了許多花草的緣故,看着院子不大,除了有一條通向大門的路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是花花草草,難得深秋的季節,還開着粉色的花,是菊吧,七長八短的花瓣叫怒放吧,秋菊,《秋菊打官司》、鞏利,好!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