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頭的黑發,游瀝在人們的目光裏,腳卻一直沒有離地。周圍的男女,停下了自己的扭曲,嚎叫着把迷茫的目光投向黑衣女。
“嗷,嗷”“跳啊,跳啊”“小妞兒,真他媽的拽啊。”
猛地,黑衣女,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人們也受到驚吓似的,僵在了那裏,黑衣女透過自己淩亂的長發,零下幾度的目光射向每個人的身上,而後低下頭,拖着自己的身軀,向吧臺走去。
“哦,原來是個瘸子……”
“瘸妞,再跳一個呀,瘸妞……”“哈哈哈,是個瘸子……”
“嗷,嗷……”人們又恢複了混亂。瞬間忘了剛才的事情。
這時女孩的前面又加了個定語,瘸腿的黑衣女,爬上了吧臺的高腳凳,真的是爬上去了,瘦小的身材和腿腳不方便的原因,爬上了椅子已經是氣喘籲籲。
“笨蛋,站在那裏幹嘛。”瘸腿的黑衣女,斥向那個呆看她的調酒小帥哥。
“哦,哦來了,小,小姐你要點什麽?”調酒哥驚慌的聲音,卻引來了瘸女似冬日寒風的笑聲:“哈哈,哈哈”仰頭露出了臉上的白皙:“我很可怕嗎?離我那麽遠,哈哈,哈哈,我是人!”即逝的笑容,更顯得目中的冰冷,猛的向後甩頭,露出了她沒人看清的真容。
“是,小花,那,那我是誰……,她就是我,我就是小花,怪不得她也是瘸腿,是我,也只有我,才有經過那麽多痛苦後的冰冷和暢快的發洩。”
“還站在那兒幹嘛?給我倒杯火焰。”
“哦,哦……”看着他唯唯諾諾的樣子,真的有種怯喜,好久沒有這樣暢快的發洩了。
“小姐,你的酒。”
“這麽小的杯子,你哄孩子呢?換大杯。”
“小姐,這是最烈的一種酒,一喝就醉的,不能用大杯。”
“混蛋,你以為我是你呀,一只小小的酒杯,就能把我灌倒嗎?你是爺們兒嗎?怎麽那麽羅嗦?換大杯!”仰頭把這小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了。真不愧是他媽的火焰,剛一下肚,火焰就冒出喉嚨了,燒得我只用手往嘴裏煽風,“真他媽的爽,他媽的,怎麽沒拿來大杯呀?混蛋,混蛋哪去了?”
Advertisement
“小姐,你找那個混蛋嗎?”哇噻!什麽時候我身後多了個長毛怪,頭發長長的遮住了半邊臉。裝着很酷的樣子,雙手插兜,靠在吧臺邊。“我已經把他仍到垃圾桶裏了,他是混蛋嘛!”
“你是哪棵蔥,幹嘛跟我說話,你幹嘛要把他扔到垃圾桶裏。我看他比你好多了。”
“他是我們老大。”我的視線裏又多了一個黑衣人。昏暗的燈光下還戴着墨鏡,神經病!
“沒什麽,我只是這條街的管事而已。”自戀的表情,一只手摸過自己的長發,“你叫什麽名字?”
“火焰”我使勁拍打着桌子,沒空理什麽街長,只想來一瓶“火焰”。
“火焰?好名字,怪不得要喝火焰,有個性,我喜歡。”
“我幹嘛要讓你喜歡?”長發遮住了我的視線,只覺得火焰燒到了我的大腦,“火焰,火焰,來瓶火焰。”我沖着空無一人的吧臺裏喊。
我的眼前多了一瓶酒,随後多了兩只高腳杯,長毛怪拿起了酒瓶,杯子裏多了些紅色的液體,晃動的液體像燃燒的火焰,血液般流進了大頭怪的嘴裏,我端起了另一只杯子,立刻見底。
紅色的火焰,在我倆之間來回的晃動,沒有任何語言,忘了音樂,忘了原始人們的嚎叫,只看見面前的長毛怪在慢慢的練分身術,直到我的臉與吧臺親密的接觸……
清晨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暖暖的,癢癢的,刺痛了我睜開的眼睛:“混蛋,我怎麽睡在這裏。”我的身邊還有個長毛怪,我們倆竟在桌子底下睡了一夜,該死的,他的胳膊怎麽放在我的脖子上,我竟然聽到了他該死的呼吸。“逃吧”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做賊似的逃開他的胳膊,四肢并用才逃到了門外,“狂吧”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麽狂的迪廳名字,想起昨晚的一幕幕,真的名副其實!
這是哪裏?走出了“狂吧”才發現自己不知身在何處,這樣也好,逃開了熟悉的一切,只剩這副殘軀,流浪在陌生的街頭,老天爺顯靈了?還是上帝聽到了我的禱告。終于可以自生自滅了。邁着鐵拐李的步伐,迎向這陌生的一切。心中無限的輕松和暢快。“哈哈哈……”仰天長笑,引來路人的驚恐和嘲笑,“瘋子”“傻子”他們這樣說着,以為自己生在清醒,“哈哈哈”,孰不知周身的混濁,已把他們腐蝕的他面目全非。看着一個個行屍走肉的軀身,在我身邊蠕動,有的慈眉善目,有的面目猙獰。軀殼裏都裝着一顆五顏六色的所謂的心的東西在有節奏的跳動。“哈哈哈”呼出那樣人間的濁氣,不再腐蝕我的身心,就這樣一直無知的前進……
------題外話------
好像是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開始了另一種生活
無故的放逐
何時,太陽累了,栖在了山頭,我順從了太陽的意願,坐在天橋下等待月亮來換班。
“新來的吧?”一個丐幫的人伸頭問我,
“污衣派的吧”我回敬一句。
“神經病,什麽無衣,有衣?我沒穿衣服嗎?喂,喂,大家過來看,這兒來了個傻子,快來看呀”這個瘋子在亂叫,引來那麽多喬峰的弟子。
“你們認識喬峰嗎?”我只想到這幾個字。
“哈哈哈”“真是個傻子”“哈哈哈”一具具人體在我面前露出他原始的樣子。
“哈哈哈哈……”他們一個個的樣子真的很滑稽。我笑他們笑我而笑,他們笑我像傻子而笑,互助互笑,何樂而不為。
“哈哈哈……”笑着走着,這裏很快樂,原始的快樂,實實在在的快樂,但我不得不離開,因為我的鼻涕都出來樂了,有人說過,樂及生悲,要想讓快樂永留,就不能永久的擁有它,束縛太緊它會逃開。
太陽睡着了,卻不見月亮,她還沒吃飽吧,星星在努力的閃爍自己微弱的光,想與這繁亂的街燈相媲美,到處都存在着,進行着競争。沒有一件我熟悉的事物,就連這空氣都是陌生的。最好,這樣才不會喚起我的往事。“狂吧”鬼使神差的又讓我看見了,唯一見過一次的東西。
“進去吧”我的思想在說。
“你幹嘛?”一個有張調色板的臉的女人好像在向我吼。
我好像沒踩着她的尾巴(再說她也沒有)繼續往裏走,好像聽見了那些原始人的嚎叫。
“快滾出去你這個瘋子。”
“快出去”
“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一堆妖氣向我逼來,我的海拔還高不過這群狐貍。可嘆!不過,人怎麽能和動物一般見識呢。
“喂,你沒聽見嗎?說你呢……你怎麽還往裏走?”我好像用眼瞟了她一下,後悔,沾污了我的眼睛。
“你,你聾了?姐妹們把她給我拱出去。”不好,我被推出了門外,不争氣的瘸腿沒站穩,與大地來了個擁抱。怎能被這些妖狐打倒,再艱難也站了起來,朝“狂吧”走去,倒黴,我被她們圍攻了。
“小樣,你也想進去”一只狐爪推了我肩膀一下。
“這是你來的地方嗎?”另一只狐瓜撓了我頭一下。
“你看你什麽樣子……”又一只狐爪用力太猛,我倒在了地上。我起,又一推,又倒,再起,又一爪,又倒,緊接着一爪爪,一蹄蹄落在我身上的各個部位。我再無力站起,只能盡量護住我的腿,該死的,門沒進去,卻沾了一身騷氣。嘴裏一股鹹鹹的液體流了出去,滴在我的手背上,鮮紅鮮紅的,像火焰,是我昨晚喝下的火焰吧,我好像又看見了那個怪物……
“你們在幹什麽?”一個震懾人心的聲音在耳響起,但我已被狐氣熏的沒有了視力。
“老板,老板來了。”應聲她們丢開了我。“老板,這個瘋子想進我們‘狂吧’。”嗲聲嗲氣的,我只想吐,還是走吧,今生與狐妖無緣。爬山虎似的,順牆蔓延,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卻失了根似的癱軟在地,“不醒人事”一詞最後劃過腦海……
“啊”一聲尖叫把我從昏迷中驚醒。一個穿白衣的女人瞪着銅鈴般的眼睛呆在那裏看着我,不,是看着我的腿。天哪,哪個該死的把我的褲子剪開了,露出我的傷疤。怪不得那護士像見了鬼似的。我掙紮着坐起來,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襯衣好新潮,下半截胳膊已被剪開,像水袖飄在那裏胳膊上一片一片的紅藥水,想起了《第一次親密接觸》裏女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