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這個冬季沒有雪》作者:牛想牛牛【完結】
潇湘2014-7-16完結
內容介紹:
第四次手術半年後。
本以為會像別人一樣正常的痛苦,正常的快樂。
而事實,我現在都不能像以前那樣,咬牙忍着刻骨的痛,給學生唱快樂的歌,不能發着40度的高燒,帶領學生跳起翩翩的舞蹈。
如今半年以來,我依然是學生想說而不忍心也不敢說出口的“瘸老師”。
不再舞蹈,只有高亢的歌聲來緩解我腿神經發出的訊號——痛。
不再相信醫生的鬼話,說什麽手術可以解除肌肉裏的疾病,我決定不再拿父母的血汗錢去捐助醫院的落後。
今天沒有去給我可愛的學生上課,想到他們一直盼望的音樂課,卻沒等到音樂老師而失望嘆氣,我就心酸,可是腿神經裏的腫瘤一次次的舞蹈,使我喪失了站立的能力。這已經是第幾次發作,一次比一次持續的時間長使我把全身的力氣全集中在雙手上,捏住我的腿,但也絲毫不能緩解我的痛苦。
學生口中的瘸老師
第四次手術半年後。
本以為會像別人一樣正常的痛苦,正常的快樂。
而事實,我現在都不能像以前那樣,咬牙忍着刻骨的痛,給學生唱快樂的歌,不能發着40度的高燒,帶領學生跳起翩翩的舞蹈。
還記得手術那天失去6個小時後,從麻醉中醒來的歡心:“醫生,我的病好了吧?”
“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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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那是我們醫生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做吧。你現在要知道的是:好好吃,好好睡,趕快恢複身體就行了。哈哈哈……”
誰發明了醫生,研制他們的時候就沒有放點感情進去嗎?他們天天拿着手術刀,滿手是血,面對着再痛苦的病人,他們也笑的出來。
“是嗎?那我只有接受的自由了。”我慶幸還能微笑着用模糊的眼神看着這個無能的醫生,沒有把吊瓶拽下來,砸出他的腦細胞看看都是哪些廢品組成。
第三天“二進宮”,再次把縫好的傷口拆開檢查我的腿神經,因為我發現手術後的大腿之下,小腿到腳尖,沒有哪根神經再聽我指揮,甚至肌肉用針刺都不感覺疼。醫生決定再次打開縫好的傷口,查看查看。
“二進宮”的痛讓我永生銘記在心。這裏的醫生不能說醫德不好,為了省錢,醫生沒給我打麻藥。因為多次手術,大塊的肌肉都已喪失感覺的能力。手術剪剪肉都不覺的痛,但總也避免不了刀子碰到有知覺的肌肉。那些一直忠實于我的肌肉,當它們受到傷害時,大腦就告訴我要用鑽心的痛來回報它們的恩情,在溫柔的護士的鼓勵下,我再次咬緊牙根,把痛苦的呻吟變成李娜的《青藏的高原》唱給白衣天使們聽,淚水順着臉頰在手術臺上留下一條條長江、黃河的圖形。我看着由于太用力攥護士的手而倒流到輸液管裏的我的紫紅色的血液――那麽鮮紅的輸液管,映出我扭曲的臉形……
結束時的輕松,想起了49年10月1日開國大典的人民那麽的鼓舞歡心,不是用詞能來形容。
如今半年以來,我依然是學生想說而不忍心也不敢說出口的“瘸老師”。
不再舞蹈,只有高亢的歌聲來緩解我腿神經發出的訊號——痛。
不再相信醫生的鬼話,說什麽手術可以解除肌肉裏的疾病,我決定不再拿父母的血汗錢去捐助醫院的落後。
今天沒有去給我可愛的學生上課,想到他們一直盼望的音樂課,卻沒等到音樂老師而失望嘆氣,我就心酸,可是腿神經裏的腫瘤一次次的舞蹈,使我喪失了站立的能力。這已經是第幾次發作,一次比一次持續的時間長使我把全身的力氣全集中在雙手上,捏住我的腿,但也絲毫不能緩解我的痛苦。
“花兒,把門開開,醫生不是說再做幾次手術會好的嗎?”
“媽,你別再說了,”我打斷了還不到50歲頭發已花白的親愛的媽,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淚無聲的流到我的嘴裏,鹹鹹的,那是生活的味道嗎?“媽,讓我安靜的休息一會兒好嗎?”
“花兒,我們還是再……”
“媽”我的聲音已經達到了高音2
“那讓我給你揉揉腿吧,”媽,坐上宇宙飛船都找不到的好媽媽,看見她為我而愁白的頭發只會讓我更揪心。
“媽,我已經好多了,你去忙你的吧。”猛一陣鑽心的痛侵襲我,狠狠的揮拳打在腿上,痛,整個身心只剩下這一個字。
“大嬸,怎麽了?”是山虎哥的聲音。
“虎啊,你來了,快勸勸花吧,再去做一次手術,會好起來的。”媽媽像見了救星似的。
“嬸兒,別着急,讓我來,你先回房吧。”山虎哥總是那麽懂事,把我媽送回房間,又來到我的房門前。
山虎哥是我從小青梅竹馬的朋友,小時候我們一起上學放學,別人欺負他的時候,他總是不還手還說什麽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總是氣不過揚言要替他報仇,他就連拖帶拽的把我送回家,最後氣的我打他一頓才肯罷休。每次一看我生氣他就乖乖的站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打他自己。記得有一次,別人拿棍子敲他的頭,他就是不還手,還講什麽大道理給那些打他的人,我在旁看的眼睛直冒火,拿起掃帚就朝他們揮去,卻打在了山虎哥拉我的手上,一會兒就腫了老高。害得他大熱天還穿着長袖,蓋住被我打腫的手,怕被他媽看見。我總是叫他“膽小鬼”“大姑娘”,他只是“嘿嘿”一笑,我也只有瞪眼的份。高中畢業後,他考上了首都的一所政法大學,我卻選擇師範學院當了一名教師,他還給我美名其曰:“永遠飛不出山溝的金鳳凰”。
如今我也無從知曉他是否還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在首都考研,我在山溝做了幸勤的園丁。但每年寒暑假期,他總會不顧家人的反對來跟我敘舊。
現時,一米八多的山虎哥,玉樹臨風的站在我的房門前,他那似笑不笑的玉面,不知迷倒了多少校花和山溝裏的鳳凰。
“花兒,開門,是我呀,山虎哥,我大老遠的回來看你,你就忍心讓我站在門外嗎?”總是不緊不慢的口吻讓我又氣又喜。硬掙着挪到門邊開了鎖,又一陣刺骨的痛,剛好倒在進來的山虎哥身上,原來我只能看到他的肩頭,我就納悶了,他比我還晚生一天,卻比我高那麽多,天理何在?他把我扶到床上,搬過凳子坐在我的身邊,把我的手推開,自顧的捏起來,哇噻!真的好舒服!
“怎麽越來越不懂事啦?還不給山虎哥開門又想讓我剮你的鼻子嗎?”說着就伸手剮了下我的鼻子,卻剮了一手的淚水。
“哦,花兒,不會有事的,不是還有我嗎?”山虎哥捧起我的臉,抹去了淚花,擁我到心口,我能清晰的聽到他那厚重的心跳:“我決定了,等明年拿了律師證,我帶你一起去金城,我們會很快樂,很幸福……”
“山虎哥,謝謝你!這輩子有你這個朋友,我就不白活了。我已經知足了。山虎哥,我累了,我可以睡會兒嗎?”
“好吧,只要你不鬧我就放心了,別說什麽知足不知足的。你睡吧,我會陪你。”山虎哥把被子給我掖好。“睡吧,我給你按摩。”
真的好舒服!真的,我說的話也是真的,今生已知足了……
山虎哥是天下絕種的好男人,人人得而歡之,但我不能,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山虎哥,如果有來生,我會……
山虎哥……等我……下輩子……
------題外話------
這是我的故事,是我宿命的開始,
遭遇長毛怪
耳邊響起嘈雜的音樂和人聲,只看見高腳杯,細腰杯裏花花綠綠的液體,順着吸管進入塗着彩色的口中,女人的臉上都畫着濃重的彩裝,嚴重遮蓋了自己嬌嫩的容顏。加了百斤蜜的言語,迷醉了男人的身心。男人穿的花花綠綠擺出自己最酷的造型,大膽的把手放在女人的腰間。醉了,都醉了,一切都醉了,音樂在叫,燈光在跳,空氣都在咆哮。男人和女人們瘋了似的在狂搖,五顏六色的長發和短發随着音樂的節奏瘋狂的甩起來。
“嗷,嗷嗚,嗷嗚……”人們的喉嚨發出原始人的叫聲。舞池中世界末日似的瘋狂和嚎叫的人們,圍成的圈裏有個女孩,甩起的長發遮住了整個臉,昏暗的燈光中,使她顯得如夜裏的鬼魅,搖曳的身姿,更似蒲松齡愛戀的陰魂,一身的黑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