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謝一鷺一腦袋汗,低低地悶哼。
廖吉祥在他身邊,靠着他光裸的肩膀,兩手在下頭抓着他那根硬邦邦的大東西,賣力地給他捋。
廖吉祥很喜歡這個,着迷地,樂此不疲。謝一鷺往下看了一眼,他把自己摸得通紅,從頭到根亮晶晶的,邊摸,還邊細細地喘。
這誰也受不了,謝一鷺想。他慢慢把手放到廖吉祥的褲帶上,剛放上,還沒要拽,廖吉祥就抓住他的手,自私地拒絕了:“不行……”
巷戰的時候他受了些傷,胳膊上有或深或淺的刀痕,謝一鷺盯着看:“我看看你腿上有沒有傷……”
廖吉祥沒說話,但兩手默默把褲腰護住了。
“你不脫褲子……”謝一鷺不知道怎麽說,耍賴地把一條腿橫壓在他腿上,那根東西很自然就頂住他的胯骨了,“我們這輩子就這樣?”
廖吉祥服帖地被他欺辱,羞怯地看着他的眼睛,“這輩子”三個字顯然打動他了:“你看了,”他小聲說,“會不喜歡的。”
謝一鷺懂他說的,那受刑之後醜陋的疤痕,他幻想過:“那你把褲子脫了,”他回身從枕頭底下摸出早放好的一塊白帕子,“拿這個蓋。”
薄而滑的一條絲綢帕,廖吉祥困擾地躲開視線。
謝一鷺火辣辣地盯着他,試探着把帕子放在他的下腹上,廖吉祥很緊張,但沒有反對,謝一鷺便大着膽子,把手伸到帕子底下去,先摸他的手,然後是那條阻擋了他許久的褲帶,夢一樣,他輕輕一扯,就扯開了。
廖吉祥清楚地聽見他吞咽了一聲,像個猴急的尋歡客,然後褲子就被從兩腿上剝去,自己渾身上下只剩一條纖薄的白帕子。
謝一鷺看見了,他那裏的形狀,和他遐想過千萬遍的一點不一樣,他曾以為他像女人,有豐腴的脂膚,但并不是,那裏沒有多少肉,比女人還扁平,可因為神秘還是什麽,竟然異乎尋常地豔情。
“不要看……”廖吉祥捂着臉懇求。
這種時候他發出這樣怯懦的聲音,謝一鷺脖子後頭倏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忍不住探出手,一把扣在他的兩腿之間。
廖吉祥驚叫,兩條腿蜷起來,緊緊夾着他的手腕,謝一鷺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隔着手帕,居然下流地揉了一把,光禿禿的其實沒什麽好揉,可能是廖吉祥處子樣的慌亂讓他欲罷不能吧,他變本加厲地蹂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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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吉祥顫抖得不像樣子,大腿絞着他的胳膊,兩手往自己的會陰去推他的手,羞恥得實在受不了,他躲避着翻過身去,不小心就露出了滾圓的屁股。
那顆要命的白屁股,謝一鷺只見過一次,如今一看見,他立刻直了眼,一手掐着廖吉祥的下體不松開,另一只手順着屁股縫模糊的曲線探進去,輕輕撥開一邊潮濕的暖肉。
廖吉祥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劇烈扭動起來,謝一鷺欺負人似地死壓在他身上,把自己直撅撅的下身頂進去,也不管頂沒頂到地方、頂進多少,牲口似地開始亂拱。
“謝、謝一鷺!”廖吉祥終于喊他了,直呼他的名字,他是真的被他沒羞沒臊的癡纏勁兒吓到了,顫顫地伸出手,到床頭的抽屜匣去摸,摸到當中一只拉手上拴紅繩的,他拽開。
裏頭放着一盒摩腰膏,謝一鷺是第一次見,但早聽說過,妓院裏玩花樣時常用的一種藥油,他驚詫——廖吉祥是早準備着要給他了。
“養春!”他激動地叫他,廖吉祥趴在那兒,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揪着床單說:“刀子從眼前劃過的時候我想,要是能回來,就和你做一回……”他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只嗫嚅了一句,“做一回‘夫妻’。”
謝一鷺感激地抱住他,憐惜着把他從上到下細摸了一遍,然後把藥膏從鐵盒裏挖出來,一大塊抹在自己身上,一大塊塗在他的股間。之後就是那些不可言說的撫弄了,廖吉祥撅着屁股被他弄得汗涔涔的,白帕子早被油和汗髒污了,皺巴巴丢在一邊。
“吹……吹燈!”廖吉祥臉蹭着褥子,喘息着說。
轉眼燈就滅了,屁股眼被一個碩大的家夥頂住,一拱一拱的,持續着往裏使勁兒,可能是藥油确實好用,也可能是謝一鷺下了勢在必得的決心,他緩慢地進去了。
那東西比廖吉祥想象得大,大得多,他在一片漆黑裏震驚地瞪着眼,試圖把屁股撅得更開一些,嘴要緊咬着,否則會喊出聲。
謝一鷺也難以承受,這個人太緊太澀了,他溫柔地捋他的胳膊:“行嗎?”
“嗯。”廖吉祥囫囵地答。
謝一鷺停下來,認真地問:“真的行嗎?”
“嗯……”廖吉祥的話頭有顫音。
謝一鷺俯下身去,把手貼到他炙熱的臉上,輕蹭着說:“不要逞強。”
轉瞬,滾燙的液體就把手指沾濕了,那是廖吉祥的眼淚:“疼……”他楚楚地說,抓着謝一鷺的手指,“太疼了……”
“我知道,我知道。”謝一鷺安撫他,不停在他肩頭密密地吻。
“太……太大了……”廖吉祥委屈地說,好像是為自己無法容納他的笨拙找借口,“我以為很容易,他們都行……”
他指的是那些戲子,那些賺男人錢的孩子們,謝一鷺往下看了一眼,自己還有大半截在外頭,他不敢告訴他,這件東西遠超過旁人的大小:“以後……就好了。”
廖吉祥憋着哭音點頭,很努力地點頭,他是真的想讓謝一鷺高興,謝一鷺也和他是一樣的,慢慢趴伏下來,胸口貼着他的脊背,手從腋窩掏進去,捏住他小小的奶頭,廖吉祥抖了一下,羞赧地埋怨:“幹嘛……”
“行房啊,”謝一鷺把楔在裏頭那截東西微微地晃,“如牛馬交媾,如蛇蟲交尾。”
廖吉祥的身體紅起來,噴着熱氣,不出聲了,謝一鷺再下流地亵玩他,屁股後頭再躁動地抽弄,他都不出聲,乖順地顫抖。
抽着抽着,屁股眼松了,謝一鷺撐起身體,想在黑暗中把兩人交合的地方看個大概,這麽一動,廖吉祥不知道是怎麽了,屁股裏頭痙攣似地蠕動起來,謝一鷺該說是瞠目結舌,還是大喜過望呢,邊急着把剩下那半截禍根往裏塞,邊聒噪地向廖吉祥邀功:“你把我夾得厲害,是弄舒服了?”
廖吉祥一灘泥似地軟在那裏,要說快活,他是沒有的,可就是熏熏然,醉了一樣:“瞎說……”他整個屁股都是麻的,腸子正怎樣放蕩地夾着人家,他沒感覺,“屁股又不是手,哪會夾你……”
謝一鷺一直在往裏頂,頂到不能再頂了,他把兩個沉甸甸的卵蛋蹭在廖吉祥屁股上,淫靡地來回摩擦:“手給我。”
廖吉祥聽話地把手給了他,他拉着就往那個濕漉漉緊繃繃的地方摸,一碰,廖吉祥突然叫出來,他知道謝一鷺的大小,那麽長那麽粗一根東西,就這麽全戳到身體裏去了,他不敢相信,岔着腿哼哼,手來回在那一圈羞恥處摸索,他們确實是到了這一步了,他确實是徹底地雌伏給他了。
謝一鷺抓着他的手,讓他把自己燙手的球子握在掌心,廖吉祥知道那是什麽,所以一握住就不肯松開,謝一鷺喜歡他摸,手把手地教他拿捏:“天仙玉女碧霞元君!”他感嘆,“這簡、簡直是做夢!”
他不想忍、也忍不了,兩手撈着廖吉祥的腰開始前後頂撞,力道不大,可貫通在那塊稚嫩的方寸之地,還是強人所難了,到這一刻,廖吉祥才知道什麽是行房,他疼過、羞恥過、驚惶過,一切好不容易挨過,正戲不過是剛剛開始。
屁股眼全沒有招架之力,滑溜溜地套着那只巨根,再麻,也能感覺到那生龍活虎的大東西忽左忽右猛戳在肚子上,廖吉祥不得已尖叫,除了堕落的下半身,全身都融化了。
“屁股……屁股受不了!”他胡亂拉扯謝一鷺的手臂,縮着屁股想跑,謝一鷺幹脆跪起來,提着他的屁股,抱在懷裏發狠地弄。
“養春!”邊弄,他邊掏心掏肺地說:“今天鑿破你的天真,往後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要往死裏好!”
廖吉祥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麽,哼哼哈哈地在床上亂擺,屁股裏頭并沒多少快活,快活是在心裏,一想到楔着自己那根“刺”是謝一鷺的,他就快活得受不了。
謝一鷺越弄越快,根上只留出一小截,深埋着反複亂捅,屁股撞屁股的聲音不大,可床晃得要散架了一樣,廖吉祥挺着腰趴在那兒,哽着喉嚨,像個新開張的小戲子,一聲一聲地哀求:“快完了吧……不成了!”
謝一鷺一把撩開床簾,窗子外清冷的月光照進來,正照在廖吉祥洞開的白屁股上,一根莽撞的大東西,一個撐壞了的小洞口,兩邊絞得死緊。
“啊……啊啊!”他洩了出來,下身和廖吉祥貼得嚴絲合縫,像是長在了一起,他洩得太多,一股接着一股,一開始廖吉祥打着哆嗦等他,可等到第三股、第四股,他慌了,戰戰兢兢地問:“你這是精……”他悄着聲,“還是……尿?”
“精!”謝一鷺被他問得失笑,可又受不了地愛他,摟着他的腰身,使勁往他身上撞,“是精,是精!”
真的是精,黏黏糊糊射了一屁股,射完了他還不願意出來,扒在那裏,用軟趴趴的家夥前後磨蹭,沒蹭幾下,就一股腦掉了出來。
廖吉祥的身體塌下去,蜷縮着劇烈地喘,謝一鷺膩在他身上,癡迷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親一口,像愛惜什麽寶貝:“快活嗎?”
廖吉祥微撐開眼,有些羞澀又有些怪罪的樣子:“太監哪有什麽快活,”他手伸到後頭,在屁股縫裏摸了一把,摸到了溢出來的精水,“下去。”他軟軟推他。
謝一鷺立刻下去,偎在他旁邊,看他緩緩躺平了,把被子拽過來,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居然高高地墊在屁股底下。
這樣子像極了那些蓄精求子的婦人……謝一鷺驚詫地盯着他,廖吉祥被他盯紅了臉,似嬌似嗔地瞪了他一眼:“……萬一呢……”
聲音太小,謝一鷺不敢肯定他說的是不是“萬一”,又有什麽可“萬一”的,正要問,腦子裏電光石火間想起他那句傻話:吃了這個,就能起陽嗎?
這個傻瓜!謝一鷺在心裏可憐他,想他那樣聰明的一個人,也會信方術書上的胡話,可見當年那一刀傷他有多深。他把頭靠過去,抵在他的耳際:“要是有用,”他溫情脈脈地說,“我天天給你。”
他一說“天天”,廖吉祥就臊得受不了。
“要是能厮守,”謝一鷺又色迷迷地說,“我一天三頓地給你……”
這是渾話了,廖吉祥“噗嗤”笑出來,謝一鷺把胳膊伸到他身下,攬着他枕向自己的手臂:“我去打水,你洗一洗屁股?”
廖吉祥還不習慣這樣過日子式的關愛,驚慌地搖頭。
“我帶了瓊脂凍,你塗一塗?”
廖吉祥摸黑看着他,為什麽帶那種東西,他們倆心知肚明,眼下該幹的都幹了,謝一鷺也不怕他笑話:“我太大,怕把你撐壞了,”他反手托着他的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啄他的嘴唇,“撐壞了,下次沒法弄了。”
“不好常弄吧,這種事,”廖吉祥躲他,“怪糟蹋人的……”
謝一鷺咬着他的耳朵,手不老實地在他胸口上亂摸:“弄好了,你要纏着我弄你的。”說着,他下床去拿瓊脂凍了。
廖吉祥看他翻身出去,一想到剛才他們做下的那些事,兩手就把臉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