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蔑地掃了一眼這個剝奪她的人,現在的她不再是沈青蘿,是沈·扭轱辘·青蘿,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沒什麽可以失去的。
等她好了,有的是時間與他周旋。
男子似是被她的眼神激怒,翻身上榻,重新覆在她身上,“看情形我并未讓你得到滿足,那就再來一次。”
什麽?
沒等她有所反應,他再次占據,沈青蘿吃痛,緊咬住嘴唇,一聲不吭。
蘇淵不滿她毫無反應,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沈青蘿打定主意不肯屈服,仍咬牙堅持,不發出半點聲響,與他進行一場無聲的博弈。
似乎覺得無趣,蘇淵抽身離開,從衣袖間摸出一粒藥丸,捏開下颚,強行塞進她嘴裏。沈青蘿心知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肯下咽,扭頭吐出來。
“很好,我欣賞你的倔強。”他的眉目間染上了一絲愠色,又掏出一粒藥丸塞進自己嘴裏,随即俯身下來咬開她的唇,将藥丸渡進她的嘴裏,以舌尖強行推咽下去。
沈青蘿趁機咬住他的舌,死死不放,似是要将他的舌尖咬斷,血腥的氣息在口中蔓延,男子反咬她一口,強行退出來,嘴角還帶着血,他伸手抹掉,眼中雖充斥着怒意卻并未發作,只定定地看着她。
很快,沈青蘿就感覺到不對,應是那藥丸發揮了作用,她感覺這卧房恍若蒸籠,越來越熱。
“你給我吃了什麽?”她壓制着巨大的不适,一開口,聲音竟有幾分不像她的。
“讓你肆意盛開的藥,我等你求我。”
他就坐在她身側看着她,像觀察幼鳥蛻變,慢慢長出翅膀一樣,極具耐心。
沈青蘿抓緊身下的床褥,目光咄咄地看着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有什麽東西在剝奪她的意志,她仍強制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蘇淵眉頭微皺,她還未求饒,他卻先有了反應,他恨她,就像恨她的家人一樣,卻驚奇的發現,他喜歡她的身子,喜歡她此刻倔強的表情。
沈青蘿腦袋裏兩股力量在厮殺,一個撺掇着她靠近眼前這個男人,取悅他,與他糾纏,另一個勸誡她要冷靜,要忍。
她咬着下唇,那唇早已被咬破,血液順着唇角淌入,腥甜的氣息在口中漫延。
蘇淵很快便察覺不對,她是以赴死的姿态在抗拒藥力,他卻舍不得讓她死,這樣一個有趣的人他還沒折磨夠,怎麽可能放她離開。
到底是他敗下陣來,他再也忍不住,俯身過去。
身下的人分明在遭受身體上的淩/辱,紅白相間的臉上卻扯出一個笑,只聽她啞着嗓子道:“你輸了。”
蘇淵一怔,随即加快了淩遲的動作,他的确輸了,但某種程度上,他也贏了。
他整整折騰了她一夜,從夜幕降臨到天方漸白,方戀戀不舍地抽身離開,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席卷着他,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床榻上的人早已昏睡過去,面上的紅暈褪下,像一株被暴風雨席卷過的睡蓮,原本的姿态全無,卻仍憑着一股倔強茍且着。
蘇淵穿戴整齊,轉身欲離開,才走出兩步遠,又退回來,掀起被子蓋在她身上,之後才出門。
在門口守了一夜的花媽媽湊上來,頗為不解道,“公子為何親自破她的身,豈不是便宜了她?”
“她家人施加給我的痛苦,我親自施加給她才有意思,不是嗎?”
話雖這麽說,花媽媽卻有疑惑,他雖是西樓的主人,卻從未碰過這裏面任何一個姑娘,即便是花魁牡丹,可眼下,他不但碰了屋裏這位姑娘,還碰了一整晚。
縱使花媽媽歷盡千帆,見多識廣,也被裏面這一夜的耐力驚的大開眼界,臉紅心跳。
“找人給她清洗上藥,半個月內不準她接客。”
“是。”縱使公子不說,花媽媽也察覺到此人非比尋常,定是不敢亂做主的。瞧見人已遠去,花媽媽忙招呼着丫鬟進屋伺候。
混沌中的沈青蘿只有一個想法,她要想盡辦法找到出去的路,順便搞死蘇淵這個人。
浴火重生
暖意徐徐,眼前氤氲了一層霧氣,像是虛無飄渺的太虛幻境。
“姑娘,你醒了?”
眼前一個身形慢慢清晰,是一個梳着雙髻的小丫鬟,手裏正端着一碗湯藥,還冒着熱氣。
沈青蘿目光在屋內掃視,竟還在那個房間,并沒有回到現實,那最後一絲幻想也被消滅了。
她支撐着坐起身,身體的酸痛提醒着她所遭受的□□,低頭間,身上已穿上一件緞面的中衣,連身下的床褥都被換過了。
“我睡了多久。”放一開口,聲音嘶啞,嗓子像嗆了煙,又幹又疼。
“已睡了三日,這藥是調理身子的,姑娘要不要趁熱喝了?”小丫鬟将藥遞到她身前,苦澀的味道鑽進鼻翼,沈青蘿眉頭微皺,還是伸手接過,閉上眼睛灌下去。
她必須要好好地活下去,身體康健地活着,只要這樣,才能精力去做接下來該做的事。要想從夢中出去,她必定要找到這個故事的完結點。
藥已見底,沈青蘿将藥碗遞回給小丫鬟,見她還愣着不走,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小丫鬟忙回道:“奴婢是花媽媽派來伺候姑娘的。”
沈青蘿詫異,眼下她不再是丞相之女,按理說不過是一煙花女子,又不是衆星捧月的花魁,不該有此待遇。
“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小竹。”
“小竹。”倒是個有氣節的名字,與這煙花之地不太相稱,“你出去叫花媽媽,就說我有事找她。”
“是。”小竹領命便退了下去。
沈青蘿掀開被子欲下榻,被一陣痛楚席卷,又縮回榻上,她掀開衣襟,身上的痕跡未退,那人是牟足了力氣給她屈辱,從他身上感受到那樣濃烈的恨意也不是假的。
這夢簡直……太不人道了。
門吱呀一聲,沈青蘿重新蓋好被子,靠坐在床頭,便瞧見花媽媽笑意盈盈地走過來,那笑俨然是她的招牌表情。
“我的寶貝姑娘可算是醒了。”花媽媽湊上前來似是要檢查她身上的傷痕,被沈青蘿躲過去。
花媽媽悻悻地收回手,眼神來回在她臉上打量,越看越滿意。沈青蘿察覺到她态度有所轉變,心有好奇,卻仍強壓下來。
“花媽媽坐,我有些疑惑需要你解答。”沈青蘿瞧了一眼不遠處的方凳,花媽媽了然,将凳子搬過來,在床榻旁坐下,正與她相對。
“姑娘有什麽話就說,媽媽我一定知無不言。”
沈青蘿壓下眸子,強忍住情緒,想起他強取豪奪時自報姓名,開口問道:“奪我初夜的蘇淵是誰?”
花媽媽神色微變,随即陪笑道:“是蕭将軍買了你的初夜,這事暮煙姑娘不是知道嗎?”
沈青蘿擡眸看向花媽媽,“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這個……”花媽媽猶豫片刻,想起前兩日公子的囑咐,便不再隐瞞,“那位蘇淵蘇公子是咱們西樓的幕後老板。”
沈青蘿眉頭微皺,小說中并沒有提及他的身份,她雖然猜測過,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既然是這西樓的老板,把她留在西樓這件事,顯然與他有關。
蘇淵的身份設定是花媽媽說出的,并非出自她之手,這樣看來,她對這個故事并沒有足夠的控制權。
“他與蕭将軍是什麽關系?”沈青蘿不解,蕭衍想把她送給蘇淵直接從牢裏送過去便可,何苦來這西樓走一遭,這樣繞圈子究竟是為什麽。
“這……媽媽我不知。”
沈青蘿的眼神沒從花媽媽的臉上離開過,判斷不出她是否在說謊。那個蘇淵應是個警惕的人,即便與蕭衍有關,也不會暴露太多東西。
“你可看見蘇淵帶着一五歲的男童?”
花媽媽思索片刻,瞧着沈青蘿的臉,似是想到什麽,方才說:“被蘇公子帶走了。”
“蘇淵在哪?”沈青蘿有幾分激動,話剛說出口,便将情緒壓了下來,她必須足夠沉着,才能和他們鬥智鬥勇。
“公子偶爾晚間會來西樓,具體什麽時候來,我也不清楚。”
聽花媽媽一席話,沈青蘿大致明白,這花媽媽多半是蘇淵在西樓的一個下屬,若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要從蕭衍或蘇淵本人下手。
躊躇片刻,沈青蘿挪開目光,看向室內香爐裏燃着的熏香,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花媽媽準備何時安排我接客?”
花媽媽似是沒料到沈青蘿會有這樣的轉變,微怔片刻,方才猶豫道:“這個……”
一時竟說不出來,這事她說了不算。公子好不容易瞧上一個姑娘,她若是讓這姑娘去接客,就是在冒險,眼下弄不清公子是心血來潮還是之後還會召喚,萬一安排不當,她這個西樓的媽媽怕